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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声,不也是想证明自己的清白?哪知道这小混蛋冷嘲热讽后居然连给他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掉头就跑。

    “吃味?”叶莎扬起一抹冷笑,“还记得老娘曾说过的话不?你敢沾花惹草,老娘就敢红杏出墙。这不是给了你机会吗,有种你现在就回去,那公主可能正光着身子等着你呢。”

    她话音刚落,只觉得腰间被人掐的生疼。

    “你敢!”萧敖冰冷的黑眸简直可以冻死人,这小混蛋简直就是讨打的紧,不管怎么收拾,都改不了能气死人的脾性。

    “你丫的现在回去享受你的温柔乡试试,你看老娘敢还是不敢!”对于吵架,叶莎从来就没怕过,当即就横了眉毛竖了眼。

    耍嘴皮子一向不是萧敖的强项,他深知继续跟她争执下去,不但起不了任何作用,相反的自己还有可能被活活气死。索性就软下神色,紧紧抱着她双肩,也算是讨好的说道:

    “小混蛋,没你,为夫哪来的温柔乡?”

    “哼!少跟老娘转移话题,说什么不让我来,还不是为了避开我跟人偷情,都被逮了个正着,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想着刚才那什么公主不要脸的一幕,她喉咙里那口气就吞不下去。

    “你!”萧敖俊脸一沉,干脆不回答,直接用行动表示,捧着面前的小脸,薄唇就稳稳的覆盖住她的,任她怎么挣扎,他就是没松手,直到把怀里的女人吻得快岔气,他才放开。

    “为夫要是对她有想法,这场战根本就不会有开始。你这脑子,就不能想想为夫是何用意?为夫一心都放在你身上,你还一个劲的往为夫身上泼脏水,你说这是不是讨打?”说完,萧敖作势扬了扬手掌。

    “打啊。你是巴不得打死我,然后娶她吧?”叶莎扬起头,不满的看向那只对准自己屁股的手掌,硬是要给他戴顶脏帽子。

    无奈的叹了口气,萧敖只能收回手掌,掐了掐她的鼻子。

    打吧,她就会说自己是嫌弃她,想娶那公主,不打吧,却又要助长她的气焰,横竖都是他的不对……

    “你说为夫拿你如何是好?”重重的叹了口气,他将外袍脱下来披在她肩上,再重新抱在怀中,“你明知为夫跟她没有任何关系,却要故意污蔑,岂不是自己找气受?”

    叶莎在他怀里扭了扭,见挣脱不开,只能拿头去撞他的胸膛,“我就自己找气了,怎么的,有种你咬我啊!”

    她本就气量小,那又如何,难不成看不顺眼的事情她还要拍手叫好?

    “为夫不咬你,为夫吃你总可以吧?”萧敖挑了挑眉,俯身对着她的脖子直喷热气。

    她来了也好,放在家里始终都不放心,摆在眼前自己还能盯着看着,反正他也想她的紧。

    叶莎顿时动都不敢动了,只能怨妇一般的看着他。这男人以前就没多少分寸,现在更是越来越下流了。

    两人耳磨私语的暧昧了好一会儿,叶莎才想到还有一个小萝卜头。

    “好了,回去吧,小白一个人在军中,我不放心。”推了推行动越来越过分的某人,叶莎还不忘警告道,“要是再让我发现你跟其他女人单独约会,老娘一定阉了你!”

    萧敖从她胸前抬起头,再次重重的吻住她气人的小嘴……

    两人回到军营,已经是一个时辰以后了,叶莎露了身份,自然不能再去干挑水烧水的活了,回到主帐,见里面已经收拾了一番,她绕过屏风,果然发现某个小人已经在床上睡着了。

    将小白轻轻的挪到床里侧,又拢好了被子,叶莎才走出屏风,让萧敖唤人送来热水,两人洗洗过后,一家人难得的睡到了同一张床上。

    第二日天刚亮,叶莎还在睡觉,就被外间的侍卫声音给吵醒,好似有紧急万分的事,本来叶莎还在晕晕沉沉中,听到侍卫禀报的消息顿时精神一振,瞌睡虫全都跑光了。

    那侍卫的意思是鲁国的士兵正在五里外向元军讨要说法,据说昨夜紫雨公主回去之后突然性子大变,抱着谁都想亲,后来被御医诊治是中毒。今早紫雨公主一醒来,嘴里直接喊着小王爷的名字,说是小王爷给她下的毒,这不,鲁国皇帝气不过,就让人到元军驻扎地来讨要说法,否则就向天下人宣告元国的卑劣行径。

    毕竟两国交战,不伤使者,这是原则问题。而紫雨公主昨夜是以使者身份来觐见醇王,在元军里出了事,不管如何,都是元国的错,这是让天下人很不齿的!

    叶莎转头瞧了瞧睡的正香的儿子,突然由心的嘿嘿一笑……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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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摸摸~╭(╯3╰)╮

    人不见了

    外间,萧敖冷漠如冰的听着侍卫的禀报,并未有所回应,仿佛自己儿子闯了祸跟他毫无关系般,放在桌案上的手指轻叩着桌面,面上的神色除了一如既往的冷漠外,那靠在椅子上的身躯反而给人闲适的错觉。

    抿着薄唇,幽深如潭的黑眸微微闪了闪,只听他冷淡如水的对手下道:“传本王令,既然他们要找小王爷对质讨要说法,两个时辰后本王会把人交出去。如有借机造乱者,杀无赦!”

    侍卫蓦然一惊,抬头看着椅子上一身威严气息的男人,“王爷,万万不可,这或许是鲁国使的奸计,万不能将小王爷交出去,何况小王爷这么小,怎么可能伤害到那公主?如果贸然将小王爷交出去,那岂不是让他们借机拿小王爷威胁我们?”

    一个走路都还晃悠悠的小孩,怎么可能做出毒害公主的事?就算那公主是傻子,可以随便遭人毒害,但一个三岁的小娃……鲁国还真是会瞎扯!

    萧敖只是几不可查的挑了挑眉,叩了叩桌面,“无妨,照本王说的去做就是。如若不给鲁国一个交代,元国也会遭人非议,既然他们指明了要找小王爷,就让小王爷去见见,你们负责好好保护小王爷的安危就是。”

    侍卫本想再继续劝说,但见萧敖一副气定神闲的摸样,也只能压下心中的话,退出去安排事宜。

    叶莎披了件披风从屏风后走出来,在萧敖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好笑的打趣道:“你还真舍得。也不怕小白说你这父王太狠心了?”

    萧敖起身,走到她面前,帮她把披风系好,叹了口气,捏住了她的鼻子,不无好气的道:“你生的好儿子!”

    他敢保证自己的女人也参与了毒害公主的事件当中,只是到底谁是主谋他无法知晓,反正这母子俩做事都一个德性——不计后果。

    景儿虽小,但如若把他当成一般无知孩童,那可就大错特错,那骨子里的狠劲根本就是常人无法想象的,就跟他娘一个德性。

    “他是我儿子,难道就不是你儿子了?”叶莎很不赞同的白了白眼,“也不知道是谁的种,敢情你还嫌弃上了?”

    萧敖叹了口气,好气又好笑的将她从椅子上拉起来,搂在身前,“为夫哪敢嫌弃,喜欢都来不及。”要是连自己的骨肉都嫌弃,他岂不是承认自己太没用?何况自家的儿子不为人知的一面让他自豪不已,除了在心中暗自赞叹欣慰,哪里会嫌弃。

    “哼,喜欢?喜欢你还把小白给交出去?”叶莎撇了撇嘴,做出一副慈母护子的可怜样,只差没挤出几滴眼泪来衬景了,“我可怜的儿啊,就这样被他父王抛弃了……”

    萧敖浓眉一蹙,脸色顿时黑了下来,重重的在她屁股上拍了两下,“竟瞎说!”

    景儿要是没想到后果,就去招惹那公主?打死他都不信!更何况说出去了,别人会信吗?

    屁股一痛,叶莎只差嚎起来了,“你这没良心的,不光不要小白,连我都不想要了,既然如此那老娘就带小白远走高飞好了,你去娶那貌美如花的公主算了。”

    要不是没挤出眼泪,叶莎也可以说是一副被人抛弃的怨妇摸样了,那深情并茂的指责,好像还真像那么回事,精致的五官都快皱成一团了。

    见她越说越过分,萧敖脸色更黑,俯身一口就咬着她的唇,让叶莎顿时吃惊的赶紧住口。

    “不准瞎胡闹,否则为夫今日就将你送回去。”

    这小混蛋,真是越发没个谱了,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这种无中生有的事要传出去,那别人会怎么想?

    “哼,不闹就不闹,走开,我要去看小白。”叶莎不客气的推开他,闪到了里间。臭男人,又打又咬的,一点都没改变禽兽的性子,还好意思说她!

    将儿子从被子里拖出来,也不管睡醒没睡醒,直接给小白套好了小袍子,然后还拿了件小披风给他围上,这才抱着昏昏沉沉还未睡醒的小白走出了营帐,随手交给了一个侍卫,“好生照看着小王爷,要是少跟头发,本王妃和太后都不会饶过!”

    “是,小的遵命。”侍卫小心翼翼接过还未睡醒的小孩,仿佛像是对待宝贝一样的抱在怀中。要知道,这可是王爷的嫡长子,在元国,大家都知道,这小王爷深受众人喜爱,特别是太后,那就跟疼爱什么似的。这么一个重要人物,他们肯定是不敢大意的。

    叶莎拍了拍手,转身头也没回的潇洒的走回营帐,那神情那动作丝毫没有一点担心之意,刚才还在指责某人没有良心,殊不知自己的行为也比某个被指责的男人好不到哪去。

    哪里有半点为子担忧的神情?

    ……

    两国交界处,鲁国的一将领看着元国带来的小孩,顿时神色大变,刚才还气焰嚣张的神态顿时僵住,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只见元国的一个将领怀中抱着一小娃,而那小娃仿佛刚刚才睡醒一般,胖乎乎的小手胡乱的揉着眼睛,左顾右看的,突然就哇哇嚎哭了起来。

    “哇……母妃……父王……你们在哪……哇……”

    不光鲁国的士兵傻眼了,连元国的士兵都惊慌的不知所措。

    “将军,公主会不会弄错了?就这么大的小孩恐怕还没断奶呢,怎么可能给她下毒?”站在鲁国将领身后的一侍卫小声的说道。不知道公主为何死死咬住说是小王爷下的毒?这分明就是个牙都没长齐的小奶娃,怎么可能会下毒?

    “本将也觉得很蹊跷。”那将领已有些懵了。不是他不信公主的话,就算他信了,别人也未必会信啊!这要传出去,世人还不得说鲁国这分明是污蔑,到时鲁国的颜面何存?打不过元国就算了,没必要将这卑劣的行为归算到一个屁大的小孩身上吧?

    而另一边,小白揉着眼睛,一个劲的哇哇大哭,让元国的士兵都心有不舍。看把这孩子吓成什么样了!

    四周都是身穿盔甲的将士,而且各个都带着武器,别说是一孩子了,就算是个普通的百姓,也不免被这阵仗给吓住。元军的将士在心疼孩子的同时,不免也更加鄙视起鲁国来。嫁祸什么人不好,偏偏脑子不好使,嫁祸他们的小王爷,也不怕说出去世人笑掉大牙。

    抱着小白的将领为了尽快将人带回去,本来他此刻很是不屑再与鲁军对话,但既然来了,总的给彼此个说法。

    “小王爷莫哭,他们说你昨夜给公主下毒,可有此事?”怕吓着孩子,将领将语气放的很轻,但也能让众人听个清楚。

    小白泪眼汪汪的看了一圈众人,顿时惊吓的直往那将领的怀里钻,哭声更是大了几分。“景儿要父王……景儿要母妃……呜呜呜……”

    见此情景,鲁国的将士顿时都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是好。虽然他们为公主的事打抱不平,很想借此机会打压元国的气势,让元国受尽天下人的唾骂和指责,但眼前的情景的确让人很是意外。

    此情此景,他们哪里还有半点刚才嚣张的气焰,各个你望着我我望着你,都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些什么。

    就在鲁军尴尬不已的时候,元军的将领再也不忍心让怀中的孩子哭下去了,扬着头,一脸厌恶的对鲁国的将士吼道:“回去告诉你们公主,想要嫁祸我们元国,还请她把眼睛擦亮点,别挑错了人!如若再随口诬陷,我们定要血洗你们鲁国!”

    说完,抱着怀中哭的稀里哗啦的小儿转身骑上了马,一脸鄙视的带头离开,只留下一干鲁国将士在原地面面相觑。

    ……

    萧敖看着站在身前的小儿,挥退了手下,让军帐里只剩下他们父子俩。

    “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即便他知道缘由,但也得装模作样的审一回,否则他这做父王的威严何在?

    小白埋着头,一脸的平静,哪里还有先前哭得跟个小泪人似的摸样,“回父王,药是母妃给的。”

    萧敖嘴角抽了抽。这母子俩果真是一个德性,要是换做其他正常的母子,恐怕都会将责任往自己身上揽,可这一大一小倒好,都使劲的将责任往对方身上推。

    “为何要听你母妃的话?”半眯着眼,萧敖面不改色的冷冷看着自家儿子,严父的形象丝毫没有改变一丝一毫。

    “母妃说父王会给孩儿娶后母,然后毒害孩儿,于是孩儿就想先把她毒了。”小白依旧垂着头,交代得也算老实。不过说来说去,反正都是当妈的错。

    萧敖嘴角再次抽了抽,心里一阵喟叹。要是换做别人,指不定说这小子是个傻子,居然就这样≈ap;39;童言无忌≈ap;39;的将自己娘亲给出卖了。可他知道,这小子分明就是故意的,料到他这做父王的拿他娘亲没撤,所以才敢张口闭口就是推卸责任。

    他到底生了个怎么样的孩子?!

    “母妃那里父王会惩罚,至于你,就老老实实的待在军中,要是再让为父发现你乱使主意,回去之后为父定不饶你!”冷着脸,萧敖一番严厉的警告,末了,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才挥手道,“你先下去,切忌,不准在军中肆意行走。”

    对于孩子,他很是放心,没几个人能打得了他的主意,敢拿他来威胁自己,但怕的就是有人会发现自家儿子的不同之处。如今局势紧张,他不想再生出什么乱子,至于另外一小混蛋,他会好好的≈ap;39;教训≈ap;39;的。

    回到主帐里,萧敖见没人,以为某个女人还在睡觉,就径直去了里间,可绕过屏风,看着床上他让人为她准备的衣物未动分毫,可人却消失不见,他猛的一惊,心中顿感不妙。

    ------题外话------

    告诉亲们一个消息,《痞妻》已到结局阶段了,感谢亲们一路以来的大力支持,那些给雨凉献票鲜花献钻的亲还有留言的亲们,雨凉这里表示感谢。最后的大结局,雨凉想一次发完,已经跟编辑大人商量好了,暂时停更几日,最后一次性上传完。希望亲们耐心点,雨凉会给《痞妻》划下一个完美的句号。

    最后飞吻一个,╭(╯3╰)╮5555555555怎么一下感觉好惆怅,总觉得像少了什么似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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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相伴(终)

    “来人!”几步走出里间,萧敖随即唤进来侍卫。

    “王爷有什么吩咐?”一守门的侍卫走进来恭敬的问道。

    “王妃可有出去?”幽深的眸子泛着冷光,那一身冰冷骇人的气势让侍卫头都不敢抬,被问的莫名其妙的心里直发毛。

    “回王爷,并未见王妃出去。”对此侍卫虽然被身前骇人的冷气所逼迫,但也没打颤。王妃不知不觉的能来到军营中,自然可以不知不觉的走出去,王爷兴许是找不到人所以焦虑,但他哪里知晓王妃的行踪?

    “传本王令,立刻带人搜查,务必要将王妃找出来!”萧敖紧绷着脸,背在身后的手紧紧的握住,手背上已是青筋浮现。

    该死的,居然敢到他军营中劫人!

    她破旧的衣物已经让人扔掉了,床上的衣物是他今早让人送过来的,却没有动过的痕迹,那小混蛋再怎么不知羞,也不可能穿着里衣随便的走动!那只有一个可能……

    想到这,萧敖敛紧的眸子喷着冷冽的寒光,似是要将周围的物体都冻结一般,手指更是捏着咔咔作响,一甩衣袖,他赶紧出了帐篷,朝小白的营帐中快步而去。

    ……

    叶莎睁开眼,只觉得自己脑袋又重又沉,就跟换了重感冒似的,不过除了脑袋不适以外,手脚倒是正常,搞不清楚为何会这样,她索性也不赖床了,就准备起床穿衣,不过进入眼帘的景象顿时让她眸孔猛的睁大。

    娘的,这是哪?

    这床分明就不是她睡在军营里的床,而是用竹子做成的,再看那窗那门,都是竹子制造,这明显就不是军营,这房间里的一切布置都极其陌生,虽说别致典雅,又极具一定的韵味,但这明显换了地方的住所哪里让她还能傻傻的待下去。

    一掀被子,她发现自己只着了里衣,左右看了看,发现居然没自己穿的衣服。

    这种诡异的事情差点让她抓狂,正想着自己是不是又莫名的穿越之时,竹门被人从外面朝里推了开来,随着一袭白袍进入眼中,叶莎是又气愤又惊讶。

    “是你?”靠t,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叶莎冷下脸,戒备的瞪着走进竹屋的人,宛如谪仙般的英姿非但没让她有半分惊喜,反倒是让她厌恶不已。本想跳下床的她在发现自己连一件外衫都没穿后,索性干脆坐在床上,将被子重新盖在自己身上。

    “饿了吗?”穆天佑似乎并没看见她眼中的敌意和浑身的戒备,径直走向床边,白皙修长的手端着一碗羹递到她面前,如初雪般轻柔的声音不温不喜,听不出任何情绪,但那双潋滟的桃花眼却透露着一股说不出道不明的光泽,直直的看着她。

    三年了,他的心思从来没有改变过。三年了,她似乎也没有多少改变,对他仍旧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摸样,唯一有所改变的,就是她的容颜,更加的绝丽耀眼,哪怕不施半点脂粉,也照样一眼就能映入心湖,眼底暗藏的倔强,慑人的同时也不自觉的诱人,不输当年第一次见到她时的高傲自负,甚至是更加妖娆妩媚……

    忽略掉那只让女人都自叹不如的玉手,叶莎看了一眼递到眼前的木碗,眼底浮出一丝不屑,并未伸手接过,只是扬着下巴,冷声问道:

    “不知道太子把我掠到这里来是什么意思?”她不是傻子,这陌生的环境再加上突然出现的这么一个连熟人都称不上的男人,她要是以为对方是好意的请她来喝茶的话,那岂不是傻子?

    只是她不明白自己明明就在元军的军营里,为何突然就被劫持了?这人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难道……

    想到唯一的可能,叶莎先是一惊,随后恢复常态,嘲讽的勾了勾嘴角。

    就算元军里有奸细又怎么样,相信她的失踪定然会引起那两父子的怀疑,更何况,她所设计的武器别人想要偷走或者学习,根本就不可能。那严密的工序,连萧询玉这个皇帝都不清楚,其他人想探出什么消息去效仿,那简直就是瞎扯。

    既然元军受不到威胁,那她也就没必要担心什么,既然来了,总的弄清楚这人的意思,看他究竟想耍什么花样出来。

    “你没变。”穆天佑一撩白袍,径直坐到床边,顿时让那张不算大的竹床少了大半的空间,他绯红的薄唇扬着浅笑,语声低喃,乍一看,不清楚的还以为他是在向某人撒娇指责呢。

    叶莎只觉得心中一阵恶寒,看着他没有一丝≈ap;39;男女授受不亲≈ap;39;的意识的坐在自己身边,顿时让她走也不是,继续待下去也不是,只能冷眼戒备的看着他的一举一动。

    “太子别忘了你我的身份,我跟你不过在几年前见过几次而已,好像还没熟络到共处一屋的程度,至于我变与没变,跟太子好像并无多大关系。”

    要是让萧敖那个大男子主义的男人看到眼前的这些,不知道会不会直接把她给煮来吃了?

    “是吗?”穆天佑眼底闪过一丝暗光,随即依旧浅笑着,依旧吐声如风,“曾经不熟不要紧,从今以后,你只要知道自己是本宫的人就可。”

    “呸!”叶莎冷眼突然圆瞪,“太子莫不是睡觉还未清醒?我乃醇王妃子,何时成了你的人了?”

    尼玛,该不会是几年过去了,这人一厢情愿的念头还没改变吧。

    穆天佑不怒,反而扬唇一笑,不过若仔细看,那勾人魂魄的眼眸中笑意并未达到眼底。“你觉得你还有机会出去?”

    那强占的意思很明显,这地盘是他的,只要她出不去,那么就只能任由他宰割。

    叶莎哑了嘴,皱着眉头半眯着眼,一把撩开被子,权当身旁的人是死尸般厌恶的跳下了床,没办法,她现在没外衫,只能穿着里衣下地,连鞋都顾不上穿,就赤着脚朝竹门外冲去。

    简单的环顾四周,让她黑眸顿时冷冽下来。

    t,这是啥地方?四周悬崖峭壁不说,就他们这一方是平地,地盘虽小,但在竹屋外却种满了鲜花,美的如仙境一般,如果不是因为竹屋内的某个人,她兴许会因为这一方世外桃源而尖叫,但眼下,再美的风景,再别致的环境,因为某个男人的存在,而让她心生烦躁不安。

    “穆天佑,你t把老娘弄这里来到底想做什么?”转过身重新踏入竹屋门槛,叶莎对着屋里的男人就是一声暴吼。

    如果说萧敖的冷面是深沉冷漠,那么这个温和的和春风一般的男人就是阴沉卑鄙。

    穆天佑起身将手中盛了羹的木碗放在木桌上,修长的身躯朝门口犹如发威的母老虎一般的女人靠近,广袖下的手臂欲想将女人拉近,却被明显厌恶的避开,他眸子闪过一道暗光,却也没强迫,只是收回手臂背在身后,目光灼热的看着女人。

    “难道本宫做的还不够明显?”

    三年前他告诉她的事,难道她并未放在心上?他说的那么直白,他以为她会懂,会明白。今日鲁国和元国所面临的一切,可以说是他一手造成的,更是他故意造成的,但那又如何,他从来没后悔过这样的决定。

    深宫里的争夺,亲人间的虚假情意,他早已厌倦不已,这一方天地是他早就为自己准备好的,只差了那么一个陪他的人,如今他已找到,自然是不可能放弃,既不能回头,那就只能争取,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叶莎无语,实在很难理解面前的男人到底在想些什么,三年前那个夜晚的对话,她绞尽脑汁努力的回想了一遍,越想越觉得身前的人纯属心理变态。

    可面对对方一副笃定的神色,还带着深情的目光,她也顾不得身上起了多少鸡皮疙瘩,心里不停的思索着对策。

    “穆天佑,我想我有必要跟你好好谈谈。”避开他,叶莎直接走向屋中的木桌前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起来。

    穆天佑眼神微闪,见她一点都不设防的倒水喝,眼底划过一丝亮光,在她对面坐了下来。

    叶莎也知道自己现在就算再来气,可此地是别人的地盘,她连东西南北都分不清楚,也知道不能跟着他明斗,否则先别说他会不会杀自己,万一把人惹毛了,又遇到一个霸王硬上弓的怎么办?

    “太子殿下,叶莎还是以前的那句话,我是元国醇王的妃子,除非醇王自动的不要我,否则我活一天,那就是他的人。你总不能逼我一个女人嫁两个男人吧?更何况我有孩子,就凭这些,你也应该清楚我跟你是不可能的。何况我自认为自己无德无能,别说琴棋书画样样不通,就连柴米油盐我都不熟,被醇王娶了,我都觉得他是瞎了眼,更何况你一介太子身份,叶莎何德何能,能让太子惦记这么久?”

    穆天佑执起一只精美的茶杯,把玩在手中,神态优雅又悠闲,仿佛早已料到女子会有这一番话,倾国妖娆的面容上丝毫没有一点怒气,反而气定神闲的挑眉说道:

    “本宫说过,本宫不会嫌弃,醇王如何对你,本宫必不会比醇王差半分。醇王能为你做的,本宫一样能为你做。你既能选择他,又如何不能选择本宫?”他从来不认为自己比醇王差,甚至比起看薄名利,他比醇王更不在乎那个至高无上的地位,他要的也就是心中乃至身边能有一人,陪着自己天荒地老。

    当然,这个人一定要能入他的眼,得他的心。

    “你!”叶莎气结的差点咬舌自尽。她现在才发现自己居然又遇到一个软硬不吃的人。这些人都瞎了眼还是怎么的,她一个已婚妇女,哪来那么大的魅力吸引这太子的眼光?给自己再倒了一杯水,她冷眉微挑,“你不在意可是我在意,你这样做,把我当什么人了?难道太子殿下认为叶莎天生就是水性杨花的料?说句心里话,太子英姿不凡,堪比天人,不知是多少女子想追逐的人,如果太子愿意,恐怕鲁国喜欢太子的未婚女子没有全部,也有一半,你又何必让我一个有丈夫有孩子的女人为难?”

    换做其他女人,或许会为这桃花运感到自豪,说明自己的魅力大,可她却感觉不到一丝欣喜,反倒是恨不得拿鞋拔子扇对方两耳光。这种强人所难,夺人妻的事,这男人居然做的理所当然,一点羞耻感都没有。

    穆天佑摇了摇头,目光笃定,语气突然变得沉重,“本宫只要你一人!”

    叶莎只觉得头顶黑线密密麻麻的直往下掉,忍着当场掀桌的冲动,≈ap;39;嘭≈ap;39;的一声将茶杯重重的拍在桌子上,冷哼了一声,然后直接朝外跑去。

    “宁顽不灵!”

    跟萧敖说话,至少还能激起对方的脾气,让她多少知道那男人到底喜欢听什么,不喜欢听什么。可跟这个妖孽讲话,不管她说多少,以及说什么,他都跟没事人一样。可谓是到达了死皮赖脸的最高境界!

    再继续跟对方谈话,她怕没把对方气死,先让自己吐血身亡了!

    既然不能达成意见,那多说无益,她还不如想办法让自己离开。要知道家里的那位大爷可是醋坛子一个,她跟穆天佑单独在这么个地方,要是被知道了,不知道会怎么对她。

    他会相信自己吗?

    自己可不能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疯男人而毁掉了自己的家!不管这个鲁国太子是如何的美貌,如何的像他说的那般会对自己好,她只知道,她不能负了萧敖。

    自家男人对自己如何,她比谁都清楚,早已经将彼此看做了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了,就连刚才她醒过来发现自己换了个地方,心里都升起一股恐惧感,生怕自己不小心又回到了从前,从此以后要和他永远的分离。

    更何况他们还有一个爱情结晶,想着自己拥有的一切,她这时才发现自己有多么的幸福,有个疼她宠她的男人,有个聪明的儿子,他们给了她世界上最温暖的地方——家!

    坐在一处平地上,叶莎越想越觉得自己应该离开这里。可看着四处陡峭的山崖,她现在所处的这一方小天地就犹如盆底一般,凭着她现在的轻功,根本飞不出去。崖上的景色也被浓浓的雾气所掩盖,可以说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处在哪个方位。

    她现在一身素净,头上连根朱钗都没有,更别提平时随身携带的匕首了,谁会想到自己在睡觉的时候被人掠走?更何况晚上睡觉,萧敖根本不可能让她带着武器,她现在可以说是手无寸铁,求助无门。

    望着陡峭的崖壁,叶莎坐在地上用手撑着脑袋,眉头都快拧成一条麻绳了,这时背上突然起了暖意,她猛的一僵,一把扯掉披在自己肩上的白袍,那种陌生的男性气息,让她忍不住的恶寒。

    “太子要真是想对叶莎好,就让叶莎出去。”她自己都不能接受第三者插足,自然也不可能以身作则找个小三来膈应萧敖。

    那男人身份显赫,却为了她放弃这时代三妻四妾的传统,她怎么能跟其他男人纠纠缠缠,这样岂不是连自家男人都不如?那自己拿什么去面对自家男人的一片真心?

    在这里多待一刻,她越来越觉得自家男人当真是天下间最好的男人。

    穆天佑抿了抿薄唇,眼底暗光浮现,但也没有动怒,撩开袍角径自坐在叶莎身侧,看着女人披散在背上如瀑般的秀发,还有那张孤傲倔强的侧脸,他大手一伸,将人拉到身前,对上那双欲喷火的黑眸,意味深长的扬了扬薄唇。

    “如果醇王知道你已成了本宫的人,你说他还会要你吗?”

    “你——”叶莎不是傻子,自然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顿时双手劈出一道掌风直接朝男人脖子袭去。

    想来她也太低估了穆天佑的本事,就在她手掌离那张妖孽脸还差一寸的距离时,顿时背上微微传来刺痛感,她举着手掌只能僵住。

    “别想着对本宫出手,要是你把本宫伤了,谁来伺候你?”简而言之这里没有外人,只有他们两个,如果他有什么意外,她在这里根本就没法生存,因为出不去!

    叶莎沉了沉气,眼中的杀意渐渐消失。t,这年头什么不流行,居然流行拿点穴来欺负人。这些男人除了这招难道就没别的招数打败女人了?

    见她软和了神色,穆天佑放心的解开她的穴道,不过却没放开她的人,单手搂过她腰肢一个翻身就将人置于身下。

    “穆天佑,做人别这么过分,念你是鲁国太子,我不跟你计较,只要你放过我,我可以将今日之事抛弃脑后,以后大家见面还能是朋友,否则别怪我翻脸不认人!”叶莎横着眉没好气的低吼着。没办法,她在宫里见过这男人的身手,不会比萧敖差,就凭刚才他出手点自己的那瞬间,她就知道自己在武力上绝对不会占上风。

    但输人不输阵,她自然不可能在言语上落下风,那岂不是等于默认了别人的举动?

    “朋友?”穆天佑嘲讽的一笑,自小在明争暗斗的宫里长大,他何曾有过真正的朋友?就连朝中的那帮大臣也都是趋炎附势,哪个王子受宠,他们就会趋附于那一边,如若他不是长子,那么还会有谁能将他放在眼中?

    “本宫自小就不需要所谓的朋友,而你,是本宫想要的女人!”

    叶莎翻了翻白眼,被他压在身上不能动弹,只能冷冷的反驳,“可惜我不稀罕!”

    “那你说,要是你成了本宫的女人,醇王还会要你吗?”

    “会!”她说的斩钉截铁。如果她对不起他,她会自动的离去。但她相信那男人不会因为这个而放手!

    他们的第一次,是在她骗他自己不是清白之身之后,他依旧强要了她,她那时就已经知道,他根本就没嫌弃过!如今想来,她更是觉得自己选择的男人是多么的好。

    “是吗?”穆天佑定定的看着她,潋滟风情的黑眸里明显的写着不屑。“那本宫和你赌一场如何?”

    闻言,叶莎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他赌的是什么,顿时心中更是唾骂不已。真t没见过这么卑鄙的人!

    也不管她答应不答应,俯在她上方的男人继续开口,“如果醇王在得知你已是本宫的女人而不嫌弃,那本宫就放了你,成全你们。如果醇王因此而厌恶你,那你也正好看清楚了醇王的心,他并非你最终的良人,那你只能待在本宫身边,如何?”

    叶莎忍着当场吐他一脸口水的冲动,不是她没胆量赌,而是这赌局纯属t变态加无聊!

    “怎么,不敢?本宫倒要看看到底是醇王对你有多真心?”他不嫌弃她已为人妇的身份,如果醇王连这点都比不上他,凭什么来拥有她的心?

    他就不信除了他以外,还会有其他的男人能忍受自己的女人被人玷污的事情。

    叶莎狠狠的抽了几口气,几乎是咬牙切齿的从牙缝里磨出了一个字:“好!”

    答应了这场赌局她还有可能离开这变态的死男人,要是不答应那她迟早也得被这挖墙角的男人糟蹋。事实摆在眼前,她当然只能选择前者。

    本以为她开口同意,身上的男人就会放开她,可接下来的情景却大大的让叶莎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只见男人一手控制着她的两只手腕举到了她头顶,另一只手直接伸向了她腰间的细带,绯红妖娆的薄唇直接袭上她的。

    这才是t正儿八经的强jian!

    叶莎此刻不光是羞愤,简直就是恨不得直接将男人给剁了!

    陌生的男性气息带着淡淡的清香,直让她胃里发寒,想吐!

    嘴里闯入的舌头让她根本就不容多想,下意识的就张牙咬了下去……

    她睁大的眸孔清清楚楚的看到男人风情魅惑的眼中闪过一丝冷光,可她咬都咬了,难道还能为这种事情道歉?

    “太子既然这么有信心要比,那至少得让我看清楚醇王的心意之后,如果醇王当真嫌弃我,那我绝无二话,今生今世都会是太子的人。但如果太子想借赌局来占我的便宜,那我也只能说太子手段卑鄙,并非是我能托付的良人!”

    刚才的那一幕,她还真的有点怕。自己就这样被人毁了清白,即便萧敖不嫌弃又怎样,她也没有脸再见他!

    穆天佑半眯起凤眼,看着她溢满坚定的黑眸,最终还是放开了她,从她身上起身,负手于背后,依旧风姿卓越,白袍飘诀,哪里还有半点刚才霸王硬上弓的摸样。

    “本宫暂且不为难你,待让你认输的那一刻,本宫要你心甘情愿的从了本宫!”清冷如水的声音像夹杂在微风中,很是迷醉人,但叶莎却听出了话里坚定和自信的味道。

    看着白色的身影消失,她才从地上爬起来,伸手从旁边折了一支花,去掉花瓣,当做笔尖一样的在地上画起圈圈来。

    t,老娘诅咒你这辈子都不举!

    眼看着天黑了下来,叶莎转了一圈,都没碰到穆天佑的人,只在一处简陋的厨房内看到灶台上留着一些热粥,饿了一天的人哪里管得了那么多,给自己盛了一碗囫囵吞下后她就回了竹屋,将门窗关的严严实实,确定从窗户进来只能缩成拳头般大小时才躺到床上,可辗转半天却怎么都不能安心入睡。

    她无缘无故失踪,也不知道那两父子会怎么想,她身上干干净净的,连个信号弹都没有,而唯一知道如何离开的男人她又不敢见,天知道此刻夜深人静,万一某个居心叵测的男人突然兽性大发,把她给那个了,到时岂不是连哭都哭不出来?

    竹片做成的床板被她滚的咔咔作响,叶莎并没有听到从窗户外传来的那声悉悉索索的轻响声。直到她突然转过身时,看到眼前出现的一个光滑的吐着信子的小脑袋,被惊吓的同时也猛的露出惊喜之色。

    毫不畏惧的将那滑溜溜的小东西捧在手中,要不是那长长的小舌让她觉得恶心,叶莎差点就兴奋的亲了上去。

    她就知道儿子并不是白生的,关键时刻就是这么有用!

    青色的小蛇吐着信子,从叶莎手中滑过,慢腾腾的缠在她细小的手腕上,叶莎趁着手上有空,从衣角上撕下一小块布然后将小蛇取了下来,将布条缠到小青蛇的脖子上,还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只见小青蛇摆了摆细长的尾巴,在原地转了一圈,然后吐着信子慢悠悠的朝窗户边游去。

    叶莎咧嘴一笑,心中的大石头终于放了下去,想着就快能见着自家宝贝了,那浑身放松了不少,于是没多久,她也就安然的睡了过去。

    早上,她是被门外兵器相碰的打斗声给吵醒的,当时的第一个反应就是直接去开门,果然不远处一黑一白两道身影纠缠在一起,正打得难解难分。地面扬起漫天的尘土,让她想靠近都难,刚准备叫两人住手,突然就有一团软乎乎的东西扑到自己身上,那熟悉的触感让她差点掉下泪来。

    才一天没见到而已,她仿佛就觉得过了一辈子似地,还以为再也见不到自己的小白了。

    “妈咪,你受苦了,孩儿这就带你离开。”

    小白稚嫩的声音传入耳中,叶莎抱着他小小的肉呼呼的身子,使劲的在他白皙滑腻的脸蛋上猛亲。“真是妈咪的乖宝!”

    她也想马上离开,可看着打斗的两人,她却不能就这样离开。现在一大一小出现在自己面前,她已经有了足够的底气,根本不用再担心什么。

    “小白乖,你等妈咪一会儿,妈咪去去就来。”将小白放在地上,叶莎直接朝打斗的方向而去,厉声吼道:“够了!你们不用再打了!”

    闻言,两男人瞧见她走进,都纷纷收了手,一袭黑色的身影直接朝叶莎飞了过来,将她牢牢的困在怀中,像是要把她弄窒息一样,差点让叶莎闷晕过去。

    熟悉的味道让她放下了戒心,也安下了心,不容多想,她伸手将男人的腰肢抱住,使劲的汲取着那让她安心的味道。

    “穆天佑,本王没想到你一国太子,居然会做这种夺人妻之事,难道不知羞耻是为何物?”萧敖一手握着软剑,一手搂着怀中的女人,眸光如冷箭般的直射向对面不远处的男人,俊冷的脸崩的紧紧的,黑色锦袍下所散发的全是肃杀之气。

    闻言,穆天佑倾国绝色的容颜并未有所动容,仿佛对方那带着辱骂的指责声并不是对他说的一般,潋滟的桃花眼一瞬不瞬的看着对方怀中的女子,绯红的唇角扬起一抹笑意。

    “本宫不过是追求自己心爱之人而已,何来羞耻?”他只怪自己比他晚了那么几个月见到她!此生他知道自己输在一个女人身上,而且是一个对自己毫无半点情分的女人,可是那又怎样,自从她入了自己眼的那一刻,他就已经做了决定,不会后悔,也不可能后悔。

    将心遗落到她身上,如果不去争取,那自己这辈子也孤独终老。皇权,他从未在乎,名利,他从未放在心上。

    这一方天地娴静怡人,是他幻想了多少年的,如今为了她,他终于建造了这么一处悠然舒畅、与世无争的地方,什么都不缺了,可却惟独缺了那么一刻心,而她的那颗心却早已给了别人……

    “穆天佑,痴情固然让本王敬佩,但你身为一国太子,不思社稷,不为百姓考虑,为了一个不属于你的人居然挑唆两国关系,你可知鲁国有多少百姓因为你的一己之私而家破人亡?”几年前他就知道这太子对自己的女人心怀不轨,可并没有想到他竟然如此偏激,为了一个不属于自己的女人,借紫雨公主和元国和亲之事大做文章,在鲁国皇帝耳边挑唆是非,宁愿为了一己之私,也不顾国家江山社稷。

    今日他不光要带走属于自己的女人,更是在来之前发了号令,进攻鲁国,这一仗,是必须的战!他要让这个涂有外表的太子亲眼看到鲁国的灭亡,让他知道因自己自私所犯下的罪行!

    他和皇兄的江山不可动摇,他所拥有的女人更是无人能抢!

    冷冽无情的指责声回荡在山间,像一把尖锐的利刀刺入每个人的耳中,叶莎愕然一惊,眼底闪过一丝诧异,是没想到鲁国和元国之间的战争居然是穆天佑一手造成,而那目的居然就是自己?

    她一直以为是鲁国和元国和亲不成,加上见到那个不知羞耻,想主动献身的紫雨公主,她根本没想过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自己。

    她到底有什么好,竟然让这尊贵无比,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爷能做这种让天下人不耻的事?

    她不过就是一个妇人,一个孩子的妈,居然还能成为一汤祸水?

    靠!还真t让人难以理解!

    “醇王别把话说的太过,本宫想如何自然有本宫的道理,在昨日之前,或许她是你的女人,可在昨夜之后,这一切就很难说了,你觉得本宫花了这么多心思劫了她到此处,会白白的浪费春宵?”穆天佑嘴角扬起一抹冷笑,那孤傲挺拔的身影彰显着自信,及腰的墨发跟着白色的袍角随着晨风肆意的飘荡,如若不是他的行为太过让人不耻,或许会让人觉得这是一个圣洁的犹如谪仙的男子,那身不染世俗的高傲气息,无人能及,像朵盛开的青莲般让人心生赞叹移不开眼。

    自古以来,多少英雄为了红颜一笑,不惜搏命,他也只是一凡人,就算有位高权重让人敬仰的身份又如何,他也只不过想做一个凡人!

    叶莎身体顿时僵住,扭过头双眼带恨的看着对面让她觉得徒有外表的美貌男人。

    t,这男人还真敢!

    胸腔凝聚着一团怒火,叶莎很想冲过去在那张倾国倾城的俊脸上狠狠的扇两巴掌,但突然想到昨日两人的对话,她顿时又移不开步子。

    这太子不是一时偏执,而是偏执了许久,三年,要是她没结婚心中没有装下萧敖,或许她会被这太子的心意所感动,可是事实偏偏注定了她和这太子无缘。当年,他明知她名花有主,却依旧对她说那么一番直白的话,如果他没有心怀不轨,或许她会将他当成一般朋友对待。如今时隔几年,他却依旧没变初衷,明知不可能,却还要故意为之。

    她都不知道,这太子到底哪来的自信?

    难道她会跟一般肤浅的女人一样只看外表不看内心的?

    今日之事让她看清楚也想清楚了,这样的天之骄子,如果不给他好好的上一课,他永远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做什么!

    她也不想以后继续受到他的纠缠,哪怕惦记也不行。喜欢一个人可以默默的喜欢,但如果明目张胆的抢,耍尽心计的破坏别人的幸福,这样的人不给他一次重击,让他自己醒悟,那么在未来,他同样也会放不下而来搞破坏。

    既然他要赌,那她就让他看清楚,到底谁输!

    怀中的人身子紧绷,萧敖禁锢在叶莎背上的手臂也不自觉的微微一颤,将人搂的更紧。冷冽的俊脸布满阴霾,凌厉的双眼猛的半眯,却仍然收敛不住如冰箭一般狠厉的眸光。

    那双鹰眸又冷又狠又恨,眸光复杂多变,叶莎就算没有抬头盯着他看,也能强烈的感觉得到这个男人已经处在了暴怒的边缘,耳朵靠在他胸膛上,那心脏跳跃的频率让她有点担心会不会因为心跳加速而跳出来。

    穆天佑目光灼热的看着那身材柔弱的身影,脑中无数次的想过她会被那个男人推出怀抱,可他等了片刻,都不见两人有半分要分离的现象,顿时让他黑眸中的温度越来越冷,垂在身侧的手也情不自禁的握成拳头。

    怎么会?

    就算他心有不舍不会立马和她划清关系,至少也的有一番责备和疑惑吧?他……他居然什么都不问?

    哪个男人在得知自己的女人被人玷污而不气愤的?

    他眼中有怒有恨,他看出来了,可是似乎却不是对她……

    “太子未免对自己太有自信了!”终于,萧敖轻启薄唇,可淡漠的语声却透着浓浓的嘲讽之味。将胸前的小脑袋抬高,目光相对,彼此眼中只映出彼此的身影,“本王从未在意过她的出生,她的脾气,她的为人,即便她有不洁,本王相信也并非她自愿,只要她留在本王身边一刻,她都是本王的女人,任何人都不能改变的事情!本王不会在意她有过什么,本王只在意能否做她最后一个男人!”

    萧敖是对着叶莎说的,但那字字句句充满溺爱和信任的语声却像一把尖刀狠狠的刺向了穆天佑的胸口,当即让他脸色苍白的犹如白纸一般,连绯红的薄唇都为之失了大半的血色,如湖水般潋滟的双眼中狠狠的划过一抹痛色。

    “为何?”此时此刻他已经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他知道面前这个男人也同样爱她至深,却没想到他居然为了她能做到那般。

    ≈ap;39;本王只在意能否做她最后一个男人!≈ap;39;是啊,他因为爱她,所以同样不在意她是否有过其他男人,只想做她生命中最后一个男人,他以为当今世上就只有他自己的这份心意最配拥有她。可如今面对情敌,他才幡然看清,原来有那种想法的不光他自己一人。

    那人居然和他一样……重要的是那人是她的丈夫……而她的心里也只装着她的丈夫!

    萧敖缓眉一笑,看了一眼不远处采摘着野花的儿子,然后目光柔和的注视着眼皮下的那张清丽脱俗的容颜。“莎儿,我们走吧。”

    他知道太子问那句≈ap;39;为何≈ap;39;是什么意思,他永远都不可能去回答。这是他和她的秘密,又岂是随便能说给外人听的?

    那年在石洞里,她清清楚楚掷地有声的告诉自己并非清白之身时,他就已经下定了决心,此生非她不要。所以当他第一次用武力强迫她,发现她还是完璧之身时,那种难掩的喜悦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从那以后,他就已经对她充满了信任。因为他知道她的女人会想尽办法保护好自己,就算有什么不利于自身的谣言,恐怕也是她自己制造出来的。

    更何况以她的傲气和倔强,能随随便便的被人玷污?他又不是没见过她的狠,毁在她手中的男人都不知道有多少。就算那太子深不可测,武功高于她又如何,只要沾了她,以她的性格还会让那太子好端端的站在他们面前?

    叶莎扬眉一笑,主踮起脚尖主动的吻了吻近在眼前的薄唇,算是对他信任的奖励。

    她现在才知道什么叫自信,瞧瞧自家的男人,那才是无人能敌的自信!

    “好,我们回家。”

    腾空飞跃的两具身影紧紧的抱在一起,仿佛出自一体般,羡煞了某人的眼,却也刺痛了某人的心。小白手捧着花束紧跟着飞离竹屋,回头之时,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一袭白袍的男人,男人嘴边滑落的血渍醒目刺眼,滴落在雪白的衣袍上,犹如盛开的梅花般夺目……

    ……

    回到正常的地面上,叶莎才突然想起自家的儿子,刚把头从萧敖胸前抬起来四处张望,却见自家儿子跟在他们身后出现,手里捧着一束五颜六色说不出名字的鲜花,她满心期待,以为儿子是要给她的,于是得意的问道:

    “小白,你这花采来做什么的?”

    “这是孩儿准备带回去送给小昭的。”

    小白眨了眨眼,一脸的实诚,那张精致可爱的脸是个人都想上去亲两口,可叶莎这会儿只想一脚将儿子给踢到山谷里去。

    t,敢情她养了一只白眼狼?

    她可是生她养她的老妈,居然还比不上一个小昭?

    什么叫伤心?这就叫伤心。如果是娶了媳妇忘了娘她还能理解,可t媳妇还没娶呢,她这当娘的就已经落下风了!

    就在叶莎嘴眼抽搐严重之时,小白捧着鲜花朝两人行了一礼,“父王,母妃,想必你们还有事要做,孩儿就不打扰了。孩儿先行一步去宫中向皇奶奶请安了。”

    说完,还朝叶莎眨了眨眼,只是这眼眨的比平日的频率要快,走时还伸出肉呼呼的小手朝叶莎抛了个飞吻。

    “萧承景!你t给老娘回来!”叶莎一声暴吼,想推开萧敖追上去,却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法动弹。

    如果有可能,她真的想把那不靠谱的儿子给塞进肚子里重造!

    她丝毫不担心小白会迷路,她深知他养的小青蛇是个寻路高手,这会儿恨不得那没良心的儿子干脆迷路的好,免得养这么一个自小胳膊就往外拐的白眼狼还亏了不少粮食。

    明明就从她肚子里出来的,她怎么都感觉像是帮别人养的一样!

    萧敖也并没有阻止萧承景的离去,妻子和儿子比起来,他从来都只担心大的,小的反而没怎么操心过。而且那小子也懂事,但凡他们夫妻两人单独相处,都比较自觉的不来打扰,学习能力又超强,几乎是让教他的先生和师傅们都赞叹不已,这么懂事的儿子,他除了满意外,也没话可说。

    见怀中的女人还准备要去追的摸样,他抿着唇,不发一言,想着这两天自己内心的不安,他还有帐没和她算清楚,索性弯腰直接将那不安分的女人给抱了起来,快速的离开了这个让他打心眼厌恶的地方。

    叶莎是不想让那混小子离开的,可她也没办法,一是有人不放手,二是她也追不上,还有一点就是她发现离开那个竹屋之后,身边的男人脸色特别的难看,现在又被他带着不知道去什么地方,她心里隐隐不安,实在没什么底。

    ……

    密林深处,叶莎有些茫然的看着眼前出现的天然瀑布,那哗哗的水声让她惊讶又疑惑,不知道萧敖带她来这四处不见人的地方做什么,直到萧敖将她放下,牵着她的手从瀑布下的一处石缝中走进,她猛的睁大眼,脸上全是惊叹。

    突然来的热气扑面,萦绕在空气中的热雾让她兴致高昂的看着面无表情的男人。“你带我来这洗澡?”

    温泉耶,貌似还是纯天然的!

    见男人默默的点了点头,叶莎迫不及待的解去一身束缚,其实也没穿多少,就一身白色的里衣,一想到在那个陌生的竹屋里憋屈的待了一晚,心里就不大舒服,也不管身边人是什么反应,她脱了衣服就跳到温泉池里,近一米深的温泉水,她一沾着那热腾腾的水就开始欢腾了,从头到尾都没注意到某个面冷的男人那幽深眼底散发出的不寻常的光。

    不是她没羞没臊的喜欢裸露,而是她的确被眼前的温泉给迷惑住了,尽管水不深,但她依旧欢腾的跟条美人鱼似的,呼呼嚷嚷的欢腾了好一会儿,等她反应过来这石洞里还有人的时候,身后已经贴上来一具热气腾腾的身躯,而且跟她一样是光溜溜的,她猛的一僵,有些不好意思的就想往空处溜去。

    鸳鸯浴不是没洗过,只是这是在外面,她多少还是有些放不开,毕竟两人都下了水,谁把风?

    她扑腾的身子被萧敖从后面搂住,想逃都逃不掉,脸上也不知道是被热气熏的还是怎么的,红彤彤的跟个熟透的番茄似的,扭了扭感觉腰上的手臂越手越紧,她干脆放弃挣扎,转过身直接面对他。

    “不是洗澡吗,你抱这么紧做什么?”她其实是故意这么问的,自家男人的身体反应她早就已经熟透,这点认知都没有,她也算白活了。野战他们也有过,但这样在水里,貌似还是第一次。

    吻了吻她的额头,萧敖抬手拂开她额前的留海,露出她光洁白皙的额头,幽深的黑眸定定的看着她变得通红晶莹的小脸,语声性感低沉,“他碰了你哪里?”

    想到自己的女人被人带到那样的地方,他心里就很是不舒服,看着她白花花的身子,除了几处浅浅的痕迹,能确定是他留下的外,倒没有新的痕迹。可他还是觉得心里堵得难受!

    叶莎这才明白这男人不正常的原因。也难怪了,要是换做是她,自己的男人被别人掠走,她心里也会不爽的。

    况且这男人本来心眼就小,又特别的霸道,就算知道她没做对不起他的事,他也必须亲口得到她的说辞恐怕才会安心。

    “小气鬼,还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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