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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为王柳絮利用的棋子,可王柳絮似乎就没打算让她死的那么痛快,害怕她吵着要自寻短见,就给她吃了软筋散,让她长年卧在床上,连下床的劲都使不上。

    叶莎听完一切,眉头已经快打成了结。看着眼前说话都仿佛随时会断气的准婆婆,心里五味杂全的,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才好。

    她没想过还有这么傻的女人,居然为了友情,把自己的朋友推到自己的男人怀中,典型的引狼入室。

    想着她的身份,叶莎没敢当面骂上官淑是傻子。

    反正事情到她身上,哪怕割了男人,大家都不用,她也做不到和其他女人分享一个男人。

    可惜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任何人也改变不了现实。她的原则毕竟和这个时代的女人大有不同,不可能把自己的思想强加给任何人。她就算要鄙视,也只能掩饰在心中鄙视。

    想到现实,叶莎这才想到一个问题,她们要如何才能出去?

    她来时并没让人知道,只想着自己跑来帮柳太妃‘打打气’,看看‘大戏’,然后就悄悄回去的,哪里知道自己会遇到这么一出事情。

    现在所有的人恐怕已经在宴会中吃吃喝喝了,而自己要带着一个人离开,又不会轻功,可想而知是一件多么不容易的事。

    柳太妃虽说吩咐了人不准进寝宫,但万一有人闯进来怎么办?

    要她一个人去对付那些侍卫是没什么问题,可身上多了一个人那就很有难度了。万一不小心被人误伤了怎么办?她该如何跟萧敖交代?

    总不至于把人还丢在这里不管吧?

    ……

    宴殿里

    当萧敖听着宫人回话,说叶莎并未在寝宫时,差点当众勃然大怒。并立即派出暗卫不动声色的暗中寻找。

    最后还是李生在一旁提醒道,说是柳太妃也未出席,不知道是不是把人叫到朝霞宫去了。

    借着换衣服的理由,萧敖带着受伤早已痊愈的玄夜暗中赶去了朝霞宫。让他倍感怪异的是朝霞宫的宫女几乎没有一个在寝宫内伺候,反而都在外面守着。他让玄夜制造出一些声响将宫女的视线引开之后,自己独自潜入寝宫内,可四处搜寻之后,并未发现自己要找的人。

    甚至连柳太妃都不知所踪。

    这让他顿感不妙,但又不知如何是好。有些薄怒的他正准备离去,突然察觉到床边的方向似乎凉意比周围的更明显。他颇有几分狐疑的撩开床幔,就发现还为合上的大缝……

    而正在密室里的叶莎将柳太妃身上的外袍脱了下来,将上官淑裹住绑在了自己背上,正欲背着上官淑上楼梯时,突然听到有脚步声朝密室里下来。她赶紧退到柳太妃身边,将人从地上拉起来,想着让柳太妃当自己的人质。

    当她背着人弯下腰时,来人的速度似乎朝出了她的想象,还没抓着柳太妃呢,就被卷进一具宽厚的胸膛中。紧接着头顶传来一声冷厉的低吼声:

    “混账东西,你是打算让本王关你一辈子别出门?”

    该死的女人,怎么就这么不让人省心?

    这是什么地方,岂能容她到处乱闯的!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味道,叶莎虽然诧异在此见到了自家男人,但心知得救的她哪里还会去管男人生什么气,吼什么吼,扬着头咧开了嘴,正想说什么的时候,背上的人比她先开了口。

    “熬儿……是你吗?”上官淑被柳太妃的衣服整个裹住,看不见人,可凭着直觉还有那一声自称,她几乎是颤抖着声音开口问道。

    “母……后?”萧敖顿时浑身僵硬住,深邃的眸子闪现出一抹震惊,这才发现自己抱的人似乎不一样,比平日里胖了好大一圈。

    熬儿……从小到大,只有一个人这样轻声的唤自己,而那个人……

    叶莎也知道萧敖肯定是被震惊到了,索性推了推身前连动都不知道动的男人。

    “你别抱怎么紧,小心把你妈……把你母后给闷坏。”

    “这到底怎么回事?”萧敖回过神来,一边震惊不已的问道,一边将叶莎背上的上官淑给放了下来。

    看着面色苍白,一身像是被抽了魂一样虚软无力的母亲,萧敖冷漠的俊脸上也难掩动容的神色,熟悉的容颜,熟悉的人,儿时的记忆突然萦绕在脑海中。

    似是不敢相信时隔多年,竟然还能见着早已去世的人,萧敖颤抖着伸出手抚上了那张没有血色的清丽容颜,连出口的声音都带着一丝哽咽,一丝颤抖。

    “母后……你怎会在这里?”

    而上官淑颤抖着没有多少血色的唇瓣,未语先掉泪,要不是她没什么力气,现在指不定抱着终于见上面的孩子大哭一场。

    “哎哟,你先别问这么多,刚刚你妈……你母后已经说了太多的话,你就让她省省力气,先休息会。”叶莎好心的提醒道。不过话一说完,迎来的不是男人感激的视线,反而是一道冷冽得让人发毛的视线。

    萧敖不悦的看着身边的女人,要不是手里抱着上官淑,恐怕会忍不住的把女人拉过来再狠狠的教训一顿。

    “你该叫什么?”

    这小混蛋,真的是一点规矩都不懂。

    什么叫‘你母后’?

    叶莎拍了拍脑门,瞧她这性子,难怪男人要凶她,自以为是的想明白之后,她对着上官淑温柔的一笑,“太后好!”

    “叫母后!”男人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黑深的眸子紧紧的盯着女人,仿佛恨不得将她身上盯出几个洞来。

    “呃……母后好。”叶莎总算明白过来萧敖怎么不对劲了。乖乖的叫了一声,她低下头就不再出声。

    好歹也是她发现的,这男人不知道感激就算了,还一副要吃人的摸样,啥玩意儿嘛。不都还没结婚嘛,这称呼会不会叫早了点,万一面前的这个太后根本不同意他们俩的婚事,那岂不是自己掉了身价,好像她很喜欢巴结人一样。

    “你叫什么名字?”上官淑将两人的互动看进眼中,也将自己儿子眼眸中那抹别样的深情收进了心里,她了然于心的微微一笑,柔声的问道。

    “回母后,我叫叶莎。”耳边传来温柔的如风吹一般的声音,叶莎尽管对某个男人的态度很是不满,但还是有礼的回道。

    “我叫你莎儿可以吗?”上官淑伸出手主动的拉起叶莎垂在身侧的小手,放到了萧敖的手中,别有深意的露出一抹会心的笑。

    叶莎有些别扭的抽出手,不过某男人是放开了她的手,转而一只手臂将她拉到身前,半搂着,“以后不许再随便的乱跑,知道不?”

    叶莎埋着头,不应。

    “叶莎。”

    被他极少叫名字,叶莎本能的一抬头,对上那双深邃的黑眸,还没等她问干嘛,就看到男人开启薄唇,耳边传来一句。

    “谢谢!”

    从来没有见过男人有如此动容一面的叶莎,心里着实有些受宠若惊,看着那深邃的眸子此刻璀璨如星,烁烁明亮,不由的心里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她可是一般不做好事的,除非能有说服自己的理由。

    连这次都是个意外,她只是来朝霞宫‘打酱油’的,哪里会知道遇到这种事。

    “好了,先想好怎么出去吧。柳太妃给母后吃了软筋散,得赶紧找李生来看看。”

    叶莎说完,不再看男人的视线,而是转身走到墙边,一把抓起柳太妃的脚,直接像拖死狗一样的拖上了小楼梯……

    朝霞宫的宫女见叶莎拖着她们的主子从寝宫内出来,都吓的哇哇叫成了一片,特别是柳太妃几乎面目全非的摸样,发髻凌乱,脸上红肿充血,嘴角鼻子都流着血水,双手双脚还被捆住。

    她们只见过高贵典雅的柳太妃,哪里见过这般人不人鬼不鬼的柳太妃。

    “大胆!你竟胆敢如此伤害太妃,该当何罪?”喜儿恼怒着一张脸,拦在叶莎身前,本想俯下身去接过不知是死是活在地上被拖拉的主子。但突然眼前跃入一抹黑色凛然的身影,她惊恐的连人也不敢摸了,直接退后了两步。

    “王……王爷……”

    “来人!将朝霞宫所有的人全拖出去砍了!”无视喜儿眼底的慌乱,萧敖朝着侍卫冷声喝道。

    随着他声音落下,四周的宫女凌乱成一片,又跪地求饶的,有哭泣不明白发生何事的,有惊吓过度晕过去的……叶莎冷眼的看了一眼地上的人,不是她不心疼,而是对一个心肠歹毒如蛇蝎的女人,她还真心疼不起来。

    正准备问该怎么处置柳太妃之时,就见身前有人影快速闪动,她察觉不对,直直望去,就发现身前已经少了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刚才对她出言指责的喜儿。

    “来人,守住宫门口,别让人给跑了。”叶莎反应过来之后,赶紧的朝几个侍卫吼道。

    她还是很吃惊的,一个宫女而已,竟然闪得比影子还快,她没有轻功,要不然跌定跟着追上去。

    回头看了看萧敖,见他也是一脸讶色,可惜他手中抱着人,只能从他冰冷凌厉的黑眸看出他也是有些不甘。叶莎朝他微微摇了摇头,给他一个安慰的眼神。突然发现自己手上拉着的脚动了动,她以为柳太妃已经醒了,低下头看去。

    果然柳太妃是醒了,不过只是醒的方式不同,这一点叶莎也很快发现了。只见柳太妃被塞住的红唇嘤嘤嗡嗡的发出一丝很细小很怪异的声音,又像是痛苦又像是哀求。

    叶莎也想听听这个女人到底想再说些什么,伸手就将她嘴里的布给扯掉,一声轻缓的呻(和谐)吟声顿时传了出来。

    近距离的接触,叶莎感觉到地上的人温度有些不一样,很高很烫,而且即便被捆绑住了双手双脚,可那柔弱的身躯却开始在地上磨蹭起来,像虫儿蠕动般,再听到那种暧昧的声音,她像是发现了什么一样立刻弹跳开来。

    尼玛,该不会是这个时候那‘七日欢’发作了吧?

    这样可有好戏看了。

    萧敖看柳太妃人处在晕迷中还那样一副神情,黑眸里厌恶加重,他低头缓和着声音对上官淑道:“母后,儿臣先让人送你去云霄宫,让御医给你看看……”

    上官淑尽管浑身使不出力,但思维却如常人一般的清晰,她半眯着眼看着四周的一切,以及地上的柳太妃,大概也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在萧敖话说到一半的时候打断了他。

    “母后……没事……母后想亲眼看到这个女人的下场……”

    叶莎看着柳太妃连晕迷了都不能控制那档子事,心中玩心大起。她扬着冷笑,走回柳太妃身边几下将绑住柳太妃手脚的腰带给解开,然后拉着萧敖赶紧退到稍远的距离去,全都心知肚明的等着接下来发生的好事。

    “待会儿给老娘把眼睛闭上,你要是看了一丝一毫去,老娘今晚回去把你眼珠子挖出来洗了。”龇着牙,叶莎一脸威胁的瞪着某个男人,顺便拿自己挡住某个男人的视线。

    ……

    而另一边宴会中,小名子神色慌张的跑到萧询玉耳边说着刚才从暗卫那里传来的消息,萧询玉原本笑意盈然的俊脸顿时冷冽愤怒起来,‘啪’的一声大手拍在桌子上,无视在场所有人的吃惊,推开小名子就直奔向殿外。

    满殿的大臣以及家眷无不被他瞬间愤怒的神态惊吓住了。连宴殿中央莺歌燕舞的歌姬舞姬都像被吓断魂一样的,站在原地歌也不唱了,舞也不跳了。

    不怪大家反应失常,因为众所周知,当今元国皇上亲民和蔼,无时无刻脸上都荡着几分笑意,极少有当众发怒的时候,更何况还是这么大的宴会,还有他国的使者在场。

    等大家都反应过来之后,无不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所有的人都不由的起身,直接跟在萧询玉的后面追了出去。

    赶到朝霞宫,萧询玉神情冷峻的下令封锁宫门,看着萧敖手里抱着一个白衣似雪,长发垂地的女人,顿时有些好奇,不明白某个温柔公主怎么就能忍受自己男人当着自己的面抱其他女人,见某个温柔公主格外温柔的朝他招手,示意他过去,他沉着脸,也打算去问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玉儿……”轻轻软软的声音从萧敖的怀中传来。

    萧询玉顿时脚一顿,震惊的连路都忘记要走了。好半响那温柔如风的声音再次传来,让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一个箭步冲了过去,从萧敖手中接过人来。

    “母后!”

    “玉儿……母后看看……”上官淑用尽力气将手放在了萧询玉脸上,清丽的眼眸中已是波光粼粼,泪珠滴落不停。

    时隔8年,没想到自己的两个孩子都已经长大成人,这么的俊俏,这么的优秀……

    “母后……你怎么会在这里?你可知道自从你离开我们以后,我们有多想你……”比起萧敖不善言辞的性格,萧询玉明显就不同,抱着上官淑忍不住的就低泣起来。

    那感觉就仿佛是一个被丢弃的孩子突然找到了自己的娘亲一样,充满了说不出的委屈,还有形容不出来的激动。

    后面赶来的众人在见到当今皇上抱着一个女人哭泣时,差点眼珠子都掉下来。其中有少数几个大臣在看清楚萧询玉抱着的女人时,更是惊吓的赶紧伏地,口中高呼着:

    “参见太后。”

    而跪在地上的人其中有一个神色略微迥异,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当朝的右相王学禹。自他看清楚上官淑的那一刻,眼底瞬间有片刻的慌乱划过,因突然心中聚集起来的疑惑让他即便垂着头也在用余光四处的寻找了某个身影。见不远处有一个狼狈不已、披头散发的女人正匍匐在地上向他们爬来时,顿时心中一紧。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何太后会突然死而复生?

    当年柳儿不是说她已经去世了吗?

    当年他就觉得事情蹊跷古怪,多次询问柳儿,那场大火是否是她一手造成的,后来她也向自己承认了,的确是她将上官皇后烧死。

    可为何当年烧死的人如今还会出现,而且还是在她的朝霞宫里?

    不光如此,为何柳儿此刻会那般摸样?到底他们来之前发生了什么?

    叶莎紧紧的握着萧敖的手,感觉到那双温热的大手在发抖,她知道这个男人也跟萧询玉一样,也是激动的,也是喜悦的,只是这惯于冷漠的男人,都将自己的激动和喜悦掩藏在了他沉稳的性格之下。

    四目相对,她从他眼中看到了温柔,看到了感激,也看到了喜悦。而她则是会心的一笑,代表着祝福,代表着羡慕……

    她是真心替他们高兴……

    而就在众人各怀心情的时候,只见神志明显混沌的柳太妃突然抓住了最近的一个官员,在众人再一次惊讶的神情中直接朝那官员扑了上去骑在了对方身上,还一手拉扯自己的衣服,一手去拉扯官员的袍子,顿时吓的那官员脸色青白,想推也不是,想让对方得手也不是。

    后面看热闹的人无不被这突然的情景吓的连连大退,在看清楚压在官员身上蓬头垢面,一身狼狈不堪的女人是谁之后,无不像是吞了生鸡蛋一般的张大了嘴巴,只差点掉眼珠掉下巴了。

    听不见身下的官员口中直呼‘太妃,住手’的声音,柳太妃几乎是用尽了全力去拉扯身下男人的锦袍,多次失败之后,已没有耐心的她直接伸手朝那官员裤裆下抓去……

    第十三章 小日本来了——欠扁的

    第十三章

    众目睽睽下,柳太妃的行为简直就是连惊世骇俗来形容都不止,几十个朝中大员及家眷亲眼目睹了这可称为不堪入目的一幕。

    而鼻青脸肿的柳太妃早已因‘七日欢’的药性发作而浑身难耐,再加上先前被某个女人的暴打而头脑发晕,这药性一发作,更是连东西南北都分不清楚了。身体的热度越来越高,周身像是虫子钻心一样的又痒又难耐,早已不是无知少女的她哪里还管得了眼下是什么情况,面对的是什么人,只知道靠着身体的本能需要找一个男人来帮自己解除掉这种空虚难耐的感觉。

    “给哀家……哀家想要……”娇柔妩媚的声音带着几分急切几分不耐,伴随着让人脸红心跳的吟声从柳太妃口中溢了出来。吓的身下的官员脸色像是调色盘一样,青一边,白一块,红一团的,还直哆嗦。

    “太妃,住手!”他怎么就这么倒霉,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出这样的丑,这可是先皇的女人啊,这要传出去了,他还有脸活吗?

    萧询玉狐疑的看着柳太妃的举动,在看一眼某温柔公主一脸的得意,还有旁边冷静异常,似乎见怪不怪的冷面兄弟,他顿时了然于心。

    眼看着接下来的场景快要控制不住、伤风败俗了,他突然唤道:

    “来人!”

    侍卫们也是瞪大了眼睛被这眼前千古难寻的场景惊若木头,听到皇上传唤,赶紧收回了视线,纷纷涌到萧询玉身前。

    “皇上。”

    “柳太妃蓄意谋害太后,论罪当诛。如今又y乱宫闱,不知廉耻,给眹拖下去关入天牢,任何人不得探望,违者杀无赦!眹要亲自审查太后当年遇难一事!”

    “遵命!”

    眼看着柳太妃被拖走时还不停的想要去拉扯那些侍卫的衣服,为了不至于像先前的官员一样丢脸,几个侍卫干脆直接一人抬一胳膊抬一腿的架着快速离开。

    场景终于安静了下来,萧询玉抱着上官淑,正准备回宫,见不远处一抹紫色锻袍的身影,他抱着人走了过去。

    “鲁国太子穆天佑见过太后。”穆天佑温文儒雅的朝萧询玉抱着的人拱手行了一礼。

    上官淑客气的微微点了点头,虚弱的又靠在萧询玉身上。

    “让太子见笑了。没想到我元国宫内竟然会出这种让人不耻之事。”萧询玉自嘲的叹了一口气,“今夜宴席扫了太子的兴,等来日,眹一定再为太子补上。”

    “皇上客气了。皇上能为天佑这般,已是让天佑受宠若惊,如今应是先照理好太后的身子才是。把酒言欢不愁没有时间。”穆天佑善解人意的回道。温雅俊美的外表让不少在场的人都对这鲁国的太子心生赞叹。

    “那眹就先失陪了。”萧询玉抱着上官淑疾步的离开了众人的视线。

    停在原地的穆天佑似乎并未发现众人赞赏的视线,勾人的桃花眼若有似无的朝着某一处的人儿望去,完美的薄唇浅浅的扬起一抹笑意。

    今晚他寻了一夜的女子,没想到竟然在此,还成为了今晚事件的女主角……

    真是有趣,看来这个女子果真是到哪,哪就热闹非凡……

    ……

    云霄宫

    经过御医的诊断,还有李生的确认,得知上官淑只是因为长年服用软筋散导致身体瘫软无力外,并无其他症状,众人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退下了不相干的人,偌大华丽的寝宫内只剩下一家四口。看着已经沉睡过去的太后,萧询玉和萧敖皆是默契十足的守在床边。

    “好了,你们就不用担心了,李生已经下去配制解药了,相信过不了两日,母后就会好过来的。”叶莎见两个大男人都将担忧挂在脸上,也理解他们此刻的心情,并没有像平日里那般冷嘲热讽的说话。

    “弟妹,这次真是多亏了你!”萧询玉卸下笑容,郑重而感激的对叶莎点了点头,迷人的眼眸里没有笑意,但却正经无比,清澈的如湖水般,一眼就能望穿黑眸里饱含的感激。

    他这简单的一句感激之话让叶莎颇为不自在,赶紧摆了摆手,“误打误撞罢了。别说的这么煽情。”

    她说的是实话,也没打算居功自傲,本就是误打误撞,要不是自己偷溜去朝霞宫,哪里会发现这天大的秘密。即便这个人不是太后,只是一个普通的人,在柳太妃的面前,她也会势必将她救下来。

    因为她是真的看不惯柳太妃的行为。无关主动的救人,最重要的是主动的教训人。

    萧询玉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一直都没说话的萧敖,那眼神中饱含的意义恐怕也只有他们两兄弟能懂。

    “皇兄明日还要早朝,就请先回去吧。”萧敖自然也不习惯突然正经起来的人,接到那一抹别样的眸光后,随即出声道。

    萧询玉想了想,自己的确还有事要做,何况现在人也没醒,他留在这里也无济于事,就只好起身。“那眹就先回去了,若母后醒来,派人来乾坤宫通知眹一声。”

    送走了萧询玉,叶莎这才唤了宫女打来热水,准备给上官淑清洗一下身子。萧敖见她要亲自动手,诧异的同时也有些悸动,拦住她的行为,他柔声道:

    “让宫女来做吧。”

    这小混蛋平日里懒惯了,怎的突然就勤快起来了?

    叶莎微笑的摇了摇头,看着上官淑娴静的睡颜,漂亮的眼眸一瞬间有些涣散迷离,仿佛是陷进了某种回忆之中。

    “我很小就没有妈妈,那时小,就算妈妈在身边我也不知道怎么照顾她,等我长大成人之时,却早已没了想要照顾的人。我能当母后就是自己的妈妈吗?我想学着照顾妈妈。”

    像是对着沉睡的上官淑说,又像是在乞求身旁的男人。第一次,叶莎觉得自己竟然也有这么温柔体贴的时候,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感觉就像是情不自禁的就遵照心中的意思说出了口。

    原来自己也是渴望的……

    萧敖深邃的眼眸微微闪烁,讶于她嘴里的称呼,也讶于她突然让他感动的行为。

    妈妈?这是她对自己娘亲的称呼?

    她并不是无情,这点他一直都深深的知道。她只是很极端,极端到对想伤她的人以及她不喜欢的人做一些看似无情狠厉的事情出来,极端到如果她觉得哪个人好,她会用自己的方式去善待这个人,哪怕别人不能理解她的行为,她也一样会去做。

    这具看似火爆,随时会动怒的身躯其实并不如她所呈现出来的那般强势,勇敢和坚强,她只是习惯用自己的方式去做事,用自己的方式来保护自己罢了。

    “叶莎。”萧敖轻声的低唤着她,欲准备伸手将她拉进自己怀中。

    “去去去,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情况,还不快去偏殿铺床叠被,一会儿我还要睡热乎乎的被窝呢。”叶莎没好气的挥开他伸过来的手,赶紧出声赶人。

    萧敖抿了抿薄唇,轻轻摇了摇头,溺宠的捏了捏她小巧的鼻子,又深深的看了一眼她,然后转身注视了一会儿床上的人,才离去。

    等到后半夜,萧敖都没能等到某个人回偏殿休息,他不放心,重新穿戴好后,又去了寝宫,却发现寝宫内悄然肃静,不由得蹙起了眉头。因担心上官淑的身体,他撩开床幔,看到床上的情景时,紧抿的薄唇突然勾勒出一抹笑意,幽深的眼眸也不由的柔和的看着床上熟睡的自己一生最在乎的两个女人。

    俯下身轻柔的为两个熟睡中的女人掖好被子,萧敖才转身准备回偏殿。

    “熬儿……”

    萧敖微微一怔,回过头,关切的问道:“母后,您醒了?可觉得哪不适?”

    “母后很好,还能有机会见到你们兄弟俩,母后就已经很知足了。即便是死,母后也没有遗憾了,这点不适算什么。”上官淑睁开眼,伸出手轻轻的拍了拍身侧的空位,示意萧敖坐过去。

    “母后,不可胡说。儿臣们好不容易和你相见,怎可说那种不吉利的话。”萧敖拧着眉,对上官淑说出的话很是不喜。但还是顺从坐到了床边,拉着上官淑伸出的手小心的握着。

    吃过解药的上官淑明显比在密室里的精神要好的多,说话的声音也比在密室里更顺畅了,虽然声音还是软绵绵的,但至少不像在密室里那样说一句喘一口气。

    知道因为自己的事,让儿子们担心了,也忌讳了。她温柔的笑了笑,随后轻轻转头看了一眼抱着她手臂酣然入睡的小女孩,别有深意的扬了扬唇,然后说了一句和前言不搭的话。

    “她,很特别!”特别的狠,特别的爆,特别得跟她见过的所有女人都不一样。

    “母后,您可喜欢?”萧敖听到上官淑突然对自己女人评价的话,心猛的就提到了嗓子眼。望着上官淑温柔平静的脸,他幽深的眸子泄露了心底的一丝紧张。

    母后是个温柔贤淑,有着传统思想的女人。可自己的女人却与时下女人的思想极其不合,甚至是格格不入,另类独行。柳太妃会成那般摸样,相信母后已经亲眼见过了自己女人的不一样。

    不知道母后有没有惊吓到,以至于对这小混蛋心生隔阂?一个是他至亲的人,一个是他至情的人,他不希望因为自己的抉择而让至亲至情的人彼此敌对,甚至水火难容。

    看着这个自小就沉稳内敛的儿子突然表现出紧张难安的一面,上官淑突然有心想逗逗这个永远都是那么冷漠不露喜的儿子。

    她轻轻的叹了口气,随后蹙着眉头摇了摇头,一副欲言又止的为难摸样。

    萧敖随着上官淑无语的叹息,神色紧绷的他顿时心口泛出一丝难受劲,深邃的眸子也瞬间黯然失色,他抿了抿薄唇,起身正欲把那睡的昏天暗地的人儿抱走,却又突然被人抓住手腕,他不解的朝上官淑看过去,压低着嗓音道:

    “母后不喜欢她,儿臣将她抱走就是。以后也会让她离母后远远的,不会让母后为难。”

    他能做是只能如此,大不了一辈子都不让她进宫就是,反正她也不喜欢在宫中生活。

    “你这傻孩子……”上官淑掩着嘴低低的笑了起来,看着儿子那难受痛苦的劲,她没敢继续装下去,拉着萧敖伸出的手臂,调侃的道,“母后不过是想跟你开个玩笑罢了。你啊,这么些年,还是老样子,有什么都只会憋在心里。”

    “母后……”萧敖停住手,不敢置信的看着上官淑,黯黑幽深的眸子瞬间璀璨明亮起来。

    开玩笑?那意思就是母后不反对他和她在一起了?

    “母后又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就算她不是你喜欢的人,母后也不会亏待于她。母后经历过这么多,最大的愿望就是看着你们兄弟俩都能幸福平安,让母后早日报上乖孙,享受天伦之乐。当年就是怕你这沉闷的性子在这些情情爱爱的事情上不容易开窍。母后就嘱咐过你皇兄,让他帮你做考量考量,如今她能在你身边,相信你皇兄已经认同了她。母后跟她认识的时间尚浅,但母后相信你们兄弟俩的眼光,一定不会让母后失望的。这次莎儿救了母后,虽然是无意碰见,但也间接的说明了她并未让所有的人失望。她,配得上你。”

    “母后……”上官淑一番深明大义、体贴入微的话,让萧敖内心一暖,丰神俊逸的脸在这一刻没有了往日的冷漠,瞬间变得柔和起来,刚毅的薄唇也发自内心的放松,扬着笑意,潋滟迷人。

    “母后知道你想说什么,不用感谢母后,这是你自己的缘分。虽然莎儿的性格确实让人有些不解,甚至让人意外吃惊,但幸而你不是一国之主,不必按照一国之母的要求去要求她。所以母后对你们的事,不会多加干涉。”

    在密室的时候她就已经猜到暴打王柳絮的女孩是自己的儿媳了。连酝王都敢动的人,可见就不是一般知书达理的人,平常人没那么大的胆子。再见到那种场面,她先是震惊,不敢相信自己的儿媳竟然是这样暴躁不安的人。

    可随后她释然了。

    这些年来她一向浅眠,今日小两口在她床边的那番对话,她其实有听进耳中,被一个只见过一次面的儿媳伺候着,还那么般的小心周到,她有说不出来的感动。她睁开眼后,那丫头又是喂她喝药又是喂她喝粥,她看在眼里,感激在心中,最后那丫头还像小孩子一样的抱着她撒娇,要跟她一起睡,她当时想都没想的就同意了。

    虽然那丫头有些时候的性格让人感到害怕,但在她这里,她更多的喜欢。既然自己也喜欢,儿子也喜欢,那还有什么话好说呢。

    “谢母后成全,儿臣感激不尽。”萧敖起身,一撩衣袍跪在了上官淑面前,郑重的行了一礼。

    “傻孩子,母后现在也别无所求,只求你们早点给我生个乖孙,让母后解解闷。”上官淑温和的笑着打趣道。

    萧敖脸上微微有些不自然的红晕,看着一点睡相都没有的某个女人,他轻叹一声,上前伸出手臂越过上官淑就要去把某个女人放平整,可大手刚刚才挨着女人的胳膊,就被某个女人反手重重的挥打了一下,一句不知是梦语还是胡话的声音传来。

    “混蛋,这么晚了还乱摸,别打扰老娘睡觉!”

    “呵呵……”上官淑忍不住的掩嘴轻笑起来。

    “母后,儿臣还是抱走她吧。”萧敖俊脸微微有些尴尬的黑了一层。

    这小混蛋,睡个觉也不安稳,万一挥手踢脚的伤到母后怎么办?

    上官淑自然不知道萧敖担心的是什么,只是掩着嘴笑的极为暧昧。

    “去吧去吧,别忘了早日让母后抱上乖孙。”

    已经抱着叶莎走到门口的萧敖在听到背后传来的打趣声时,耳根子都微微开始发烫。第一次被自己的母后这么直白的调侃,是他从来没有想过的。

    虽说萧敖面色从容,也没有回头应半句话,但走路的姿势却隐隐的有些僵硬起来。

    ……

    天牢里

    萧询玉看着行为失常的柳太妃,朝李生使了使眼色,示意他进去看一看到底柳太妃是因何成这般y荡不堪的。

    李生刚刚走到关着柳太妃的天牢门口,就大吃了一惊。尽管柳太妃被牢牢的困在柱子上,四肢不能动弹,嘴里也塞了东西。但是什么情况他还是一眼就看了出来,脸色当即大变。

    那姑奶奶胆子可真大……

    “如何?有什么不妨直说,眹想听到实情。”萧询玉见李生一副吃惊的摸样,顿时也有些了然。

    “回皇上。柳太妃可能……可能吃了属下配制的‘七日欢’……”李生忐忑的躬身回道。虽说都不喜欢柳太妃,但好歹是先皇的妃子,这种事可是关系着皇室的颜面,也关系到皇上的颜面。

    “你是说她吃了春药?”萧询玉挑了挑眉,“谁做的?”

    既然李生敢承认是自己配制的,那么肯定知道是何人所为了。

    “回皇上。属下觉得应该是王妃。”他现在只能祈祷皇上能判他个不知者不罪。反正那姑奶奶天不怕地不怕的,供出去想必皇上也不敢把她怎么样。

    “哦?那药效如何?”萧询玉面上温柔,迷人的眼波里笑意一片。他其实早就猜到跟那丫头脱不了关系。只是不知道那丫头怎么能这么强悍,连这种事都敢做,就不怕他怪罪下来?

    “皇上恕罪,属下也是被逼的,而且也不知道王妃拿这种药到底要做什么。请皇上开恩。”李生看着萧询玉这时还能笑出来,以为自己即将被罚,赶紧的先伏地求饶。

    “眹有说要置你的罪吗?”萧询玉叹了一口气,似乎对李生没有揣摩正确圣意而很是不满。“眹不过就问问,想知道缘由。谁说要置你罪了,说不定到最后眹还会赏你呢。”

    “真的,皇上?”李生一听可能还有赏,顿时双眼放光的抬起头来,直直的看着萧询玉。

    兴许这次领了赏后,就可以帮春儿赎回自由了……

    “难道还有个假皇帝不成?”萧询玉眉头微蹙,神色顿时严肃起来,似乎这是一个让人很忌讳的事。

    “不是不是,真命天子只有皇上一人!”李生察觉到主子是当真有些不悦了,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犯了忌讳,赶紧拍起了马屁。

    “好了,快给眹解释清楚,这到底怎么回事?”也许是知道此刻没有外人在场,而且对于柳太妃,他现在已经没有半分心思在她面前做戏了。所以萧询玉一改刚才散漫的神情,有些严肃的说道。

    “皇上,王妃不久前让属下帮她配制一些春药,而且不准属下问其中的缘由,否则就扣属下半年的俸禄。属下为了讨好她,就寻了一个方子,配制了几粒‘七日欢’给她。这‘七日欢’又叫‘七日交欢散’,顾名思义,就是每个七日就必须和男子交欢一次。且一次比一次药性猛烈,如果没有男子,那服用之人除非解了毒,否则就会全身枯竭而亡。属下看柳太妃现在的症状,相信应该不是第一次发作了。”

    萧询玉单手摸着下巴,听得算是津津有味,潋滟风情的黑眸中闪过一丝阴冷,但这也是一瞬间的事,随后他掀了掀眼皮,挑眉道:

    “既然如此,那就赏柳太妃一个男子吧,也算眹尽尽孝道。”

    残害母后,居心叵测,还把母后软禁这么多年,让他们兄弟还未成年就要忍受这种丧亲之痛,简直就是该死至极!

    不过让她就这么死去,那岂不是太便宜了她?

    母后的冤屈,母后忍受的折磨,岂是一刀就可以讨回来的?

    他不会让她死,他会让她也尝尝身不如死的滋味!

    李生摸了摸耳朵,以为自己听错了。但眼尖的他突然看到萧询玉眼中的那抹阴狠,他蓦然反应过来主子的意思。

    也对,柳太妃如此对有恩于她的太后,的确不能便宜了。

    第一次他恍然觉得,原来大主子并非是表面上的那般善良……兴许比王爷更……

    想到这突如起来的感觉,李生莫名的打了个寒颤。

    至于天牢里后面发生的事,那只能用惊心动魄,惊世骇俗来形容了……

    ……

    而云霄宫中

    叶莎精心照料了几日上官淑,从萧敖嘴里听到处置柳太妃的方法,她自然是畅快无比的。

    欠了什么样的债,就该用什么样的方法来还。只是在听说酝王萧正祁一夜之间消失无踪后,她隐隐的觉得不大对劲,联想着柳太妃曾经说过的扶桑商人以及那些暗杀过他们的黑衣忍者,凭着直觉,她似乎觉得自己有了些眉目,可萧敖告诉她的是,经查询并未发现在元国久居的扶桑商人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叶莎百思不得其解,可就在她想该用什么方法打探扶桑商人的底细时,没想到那两个扶桑商人居然主动提出了要进宫献礼,说是恭贺太后新生。

    萧询玉自然是欢迎的,就是叶莎听到这个消息,也暗自高兴着。

    敌人主动送上门来,怎么的也得好好的策划策划一番。

    她敢保证那两个扶桑桑人一定不是什么好鸟,肯定有秘密等着她去发掘。最好是把那些随时会要人命的‘危险’给铲除掉。

    到了宴会的日子,这一天,叶莎向上官淑问过安好后,知道上官淑身体还不适合出席那种喧闹的场面。她陪着上官淑说了一会儿话,然后就回到偏殿让宫女为她梳妆打扮。

    为了防止叶莎像上次一样偷偷溜出去,萧敖这一回可是全程陪伴,就连换衣服,都没落下一眼。

    他的想法是,自己的女人自己看着,踏实。

    “我说你能不能回避一下?”怀里抱着一套华丽宫装的叶莎不无好气的的看着跟在身后的男人。她都没好意思让宫女看她换衣服,可这男人的脸皮也忒厚了,非要弄的所有的宫女都偷偷的笑话她。

    “你身上本王还有哪没看过?”萧敖不以为意的将她拉到自己身前,取过她手里的衣服,大手顺溜的摸上了那不堪一握的软腰,一边正经八百的说着话,一边还不忘流连忘返的试试手感。

    “混蛋,我自己换,不要你帮忙。”叶莎害怕他忍不住的又想做点别的浪费时间的事,赶紧扑上去想抢回衣服。

    衣服没抢到,人倒是倒在了萧敖怀中,下一秒,她只觉得腰上一松,白色的里衣顿时散落开来,露出粉色的肚兜和亵裤。她赶紧双手环住胸口扑在男人身上,不打算让男人看到她此刻身前的风光。

    萧敖看着她难得羞赧的小摸样,突然生起了想逗她一逗的念头,只见他单手搂着她的腰,一边磨蹭着一边往上,最后两指捏住她颈后肚兜的细带轻轻一拉,然后俯身贴着她耳边,若有似无的喷着热气,低沉的调笑道:

    “你这样,为夫是不是该认为你是在邀请为夫,嗯?”

    “谁邀请你了,不要脸。”叶莎一个激灵,赶紧推开他,可没想到两人一分开,她胸前的肚兜突然向下滑落。还没等她来得及环胸保护自己旖旎无边的风景,就被一直大手突然握住,吓得她哇哇的大叫起来。第一次光天化日被自己男人这么肆无忌惮的,大摇大摆的调戏,难免比蒙着被子来的羞涩。

    “混蛋……放手!”换个衣服而已,要不要这么无耻啊。

    不就是好一阵子没那个了嘛,又不是她的错。每天从母后的寝宫回去之后都已经很晚了,自己这阵子根本就连觉都没睡饱过,不知道欠了多少瞌睡帐,哪有心思应付他?

    眼前的是旖旎风光,手上的是盈满肌肤,身前是女人骂骂咧咧的声音,还有女人那白皙的脸颊上飘着的两朵红霞,本来打算逗逗乐趣的萧敖只觉得自己呼吸有些急促起来,小腹也瞬间紧绷,他不做多想的,埋头准确无误的覆盖上那张不安静的樱唇,修长的手指也不受控制的揉捏起来……

    “唔……”叶莎早就知道这男人不靠谱,没想到他说来就来,想着晚上还有重要的事,她又不敢随意的挑逗,就怕自己一激动反倒是更加刺激了面前这位禽兽大爷。

    “别……晚上……晚上回来再……”断断续续的字眼从叶莎嘴里溢了出来。

    她现在只能使用敷衍政策,不敢‘正面交锋’。再说外面还有宫女在等着她呢,要是两人现在办事,不光惹人议论,而且还要耽误大事。

    萧敖也隐隐的察觉到再继续下去,恐怕自己都控制不好,狠狠的吻了她一通,让她瘫软在自己身上,他才意犹未尽的抽离开来,轻咬着她的耳垂不忘提醒道:

    “小混蛋,要是敢骗为夫,自己应该知道是什么后果,嗯?”

    低垂着黑眸掩饰掉眸中那明显升腾起来的火焰,萧敖不敢再看她,面无表情的赶紧将手里的粉色抹胸裙给她套上,再从架子上取了件绣着粉色牡丹白底绸缎的外衫给她穿上,看着一身素雅又不脱俗的俏丽佳人,他吞了两口唾液,赶紧别过视线,将宫女准备好的镶嵌了翡翠和珍珠的绣花鞋给她换上,然后才将人放开走到门口唤了在外面等候多时的宫女进去。

    叶莎无比鄙视的看着男人高大挺拔的背影,忍不住的翻了个白眼球。

    明明自己就是个不经挑逗的主,还妄想来挑逗她,活该被憋死……

    ……

    金碧辉煌的宴殿,歌舞升平,觥筹交错,热闹非凡,当叶莎被某人牵着手一走进宴殿的时候,就是那般感想。不过在他们走进宴殿之后,除了宴中央跳舞的舞姬和在一旁奏乐的乐师外,几乎所有的人都把视线转移到了他们身上,刚才热闹非凡的场景似乎一下安静了许多。

    其实不用猜,叶莎也知道他们望的是谁。除了她这个一跃枝头当了温柔公主,而且还是救获太后的土麻雀外,谁能有她这本事吸引那么多回头率?

    淡定从容的扫了一眼众人,叶莎跟着身旁的男人一样,没有多少表情的穿过大殿,走至最前方,看着在场的男女分别坐在两侧,她很自觉的就准备往右侧女眷的地方去,不想握着她手的大手一紧,直接将他带到了龙椅左下方的位置。

    众人的视线随着一男一女的入座,都微微露出了几分惊讶,传谣醇王特别宠爱一个民间普通的女子,甚至还被这女子感染上了花柳病。

    如今这般亲眼所见,花柳病什么的他们是不知道醇王到底有没有,但传言里醇王突然宠女人的事倒是在今晚印证了。

    至于这是不是普通女子,恐怕也只是某些人因为羡慕嫉妒而生的诽谤之词吧。

    一个花容月貌,绝色天香,玲珑精致的女人,如果这种都算普通女子,那世上还有几个美人?更何况能被皇上收为义妹,没有几分独特之处,那能入皇上的眼吗?

    如今这女子不但贵为公主,还将是未来的醇王妃,更是太后的救命恩人,不管是哪一个身份,都是让人高瞻敬仰的,何况还是这么多身份集于一身的女人。

    不少官员都暗暗的朝着对面的家眷使着眼色,打着暗号,目的都只有一个——好好的巴结巴结这位准王妃。

    对于应酬叶莎也并非是什么都不懂的人,她只是不屑于那种虚言假笑罢了。挨着萧敖在金线绣成的蒲团上坐好,她状似好奇的左右看了一眼,清澈见底潋滟动人的眸子瞬间又吸引了一大批目光。这些目光中,有惊叹,有羡慕,有嫉妒,甚至还有厌恶的,可这些丝毫都没能引起她的兴趣。她只是在搜索着自己要找的目标……

    也就只是那么片刻的功夫,身后传来几声异于常人的话音,叶莎不由的怔了怔,然后转头微微的不动声色的看了看。

    原来她要找的人就在身后!尼玛,她还以为扶桑人会穿着那劳什子和服上场,没想到穿的跟元国的百姓一样。害她白寻看了一圈,费了半天眼力劲儿。

    要不是他们口中的日语,她还真分辨不出来混在这么多人当中,到底哪个才是她要找的人。

    t,都能穿元国的服装了,却还说着自己家乡的话,摆明了就是没安好心!

    暗暗的一声冷笑,叶莎从容的回过头,状似乖巧的坐着,耳朵则是一直听着后面的谈话,只是越听她放在身侧的手握的越紧。

    “太妃就是被这个女人抓住的?”

    “应该没错,就是她。”

    “听说她不简单,我们最好小心为妙,不过他们所有的人都在这里,要将太妃救出来也不是难事。”

    “可王爷说救下太妃后,最好能将这女人杀了。”

    “可这里动手似乎不方便吧?”

    “见机行事。”

    叶莎埋着头,微微的蹙起了眉头,藏在广袖下的手几不可查的摸上萧敖的大腿,狠狠的掐了掐。

    原来这些日本鬼子跟酝王真的有莫大的关系,那么上次来暗杀她和萧敖的人就是酝王派来的了。这几乎可以肯定了!

    尼玛,老娘不找他们报屁股受伤的仇,他们到好,还准备主动来找碴?

    现在宴会还未开始,那些人肯定还没有行动。

    该怎么想办法通知人呢?

    等到宴会开始,那就不好脱身了,到时弄不好也会引起他们怀疑的。

    “怎么了?”萧敖被叶莎莫名其妙的掐了一下,有些不解的将她手握在自己手中,清冷的黑眸看过来的时候带着一丝关切和柔和。

    “我只是觉得好口渴,想喝水……”叶莎故意不好意思的低声道。

    萧敖没有说什么,将面前矮桌上的茶盅斟满茶水后,小心翼翼的放到她手上,刚准备提醒她‘小心一点,别烫着’,可话还未说出口,就见某个女人小指明显的一勾,紧接着一杯还未温凉的茶水就‘华丽丽’的倒在了叶莎裙子上。

    “啊,好烫!”一把甩开手中的茶蛊,叶莎突然站了起来,像是受到了不小的惊吓般,一张俏丽绝色的脸上写满了惊恐之色,柳叶般的秀眉褶皱成两条小虫,可怜兮兮的咬着下唇,一副随时准备哭出来的摸样,剪水秋瞳里也溢出了水亮的光泽。

    这突然的一幕让坐在叶莎对面的人也跟着吓了好一跳,都瞪大了双眼看着此刻出丑的叶莎。萧敖随着叶莎的起身,也颇有些紧张的站了起来,深邃的眸子快速的闪过一抹不悦和不解,不知道自家的小混蛋到底又想做什么。

    他可是看的清清楚楚她是有意要这般做的。

    该死的小混蛋,难道不知道这茶水是刚沏不久的吗?就不怕自己被烫个什么好歹出来?

    幽深的眸子责备的看了女人一眼,见女人根本没注意他,只是埋着头用手擦着裙子上的水渍,表情很是痛苦的摸样。

    不管这个女人要做什么,萧敖暂时都抛于脑后,害怕她真的烫着自己,他一步上前直接将女人打横抱了起来,然后对一旁的宦官说道:

    “替本王向皇上说一声,就说公主被茶水烫着,本王带她下去换身衣服,稍后就来。”

    说完,也不管众人怎么想怎么看,抱着人直接从殿中央走了出去。

    略微阴暗的角落里,一某阴冷的目光一直从萧敖带着叶莎进殿时就没转换过视线,看着自己心爱的男人牵着女人的手进门,这抹目光的主人心中顿时蓄满了恨意和不甘,冷眼的看着心爱的男人抱着那个让自己嫉恨至死的女人走出殿外,男人眼中的那抹担忧让她心痛欲裂,却又无能为力。

    她恨自己,为什么会输在这么一个一无是处,连喝口茶都要把自己烫着的蠢女人身上?除了那张脸蛋,那个女人到底有哪里好,为什么他连看自己一眼都觉得多余?

    她真有那么差吗?

    就为了外界对自己的诬陷,就让他对自己如此的冷漠无情?

    她不甘……也绝对不会放弃……

    今晚不管如何,她都要让他知道自己对他的心意,她必须让他知道,自己是清白无辜的……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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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四章 得你,本王之幸

    叶莎看着萧敖冷着脸,紧抿着薄唇抱着她只顾着走路,转了两条长廊,她双手搭在萧敖脖子上,一副柔弱的没有力气的摸样,贴着他的脖子,压下嗓音,用着只有两个人才听得到的声音提醒道:

    “别回头,继续走。”

    “本王知。”没想到萧敖突然动了动薄唇,简单的回了她。

    叶莎有些不解,“你知道?你知道有谁今晚要作乱吗?”

    萧敖抿着的唇崩成了一条直线,并没有回答,只是幽深的目光有些不悦的看着怀中的小女人,脚下的步子没有停,他们所去的方向也并不是云霄宫,而是乾坤宫。

    这小混蛋如此反常,联想到刚才在身后那两个扶桑商人低声的谈话,虽然他听不懂,但直觉她的反常跟扶桑商人有关,因为她曾经专门问过他有关扶桑商人的事情,并还要求去查那两人。

    “你懂他们的语言。”低沉的话再次从萧敖薄唇中轻吐出来,不是疑问,而是肯定。只是他不明白,这个小混蛋是怎么懂得扶桑话的。

    难道她是扶桑人?

    可如果她是扶桑人为何又表明了自己不喜欢扶桑人的态度?

    这小混蛋到底还有多少他不知道的事?

    他决定了,等这件事过去,逼也得把他所不知道的事情逼出来!

    叶莎没想到萧敖突然有此一问,心虚的转了转眼珠,咧了咧嘴傻笑着,打算想蒙混过关。

    “别以为本王好糊弄。”萧敖面色凝重的看了她一眼。

    “我们现在要怎么甩掉他们?”叶莎知道再这么被男人的鹰眼盯下去,自己肯定招架不住,现在可不是开小差的时候,应该想办法对付暗处跟踪他们的人。于是转移了话题,回到重点的事情上面。

    “一会儿便知。”

    不多时,萧敖抱着叶莎进到了乾坤宫,没有让人直接通知,而是直接擅闯了进去,而乾坤宫的侍卫仿佛已经是见怪不怪一般,看着一抹黑色的身影直接飞入进去,也当是眼花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贤弟,你们这是做何?”萧询玉一身明黄耀眼的龙袍,气质是无以伦比,风华绝代,贵气逼人。见着突然不期而来的两人,不由得有些吃惊,连平日里常挂在脸上的笑容也没有了。

    醇王带着人连通传都省了,直接找他,那就是说……有事情?

    “宫里有忍者出现,王妃能肯定那些忍者是扶桑商人带来的。”萧敖简明扼要的低沉道。

    “忍者?”萧询玉一头雾水,那是什么东西?

    “扶桑商人借向太后祝贺的缘由,今晚是打算来救柳太妃的,至于忍者是什么,皇上稍后会知道的。我现在来不及给你解释这么多,我只想知道,你们的暗卫到底有多少人?”叶莎也不打算跟他们打诨,摆正脸色无比郑重的问道。

    一般的侍卫根本不是忍者的对手,除了暗卫,她现在想不到其他能对抗忍者的人。

    那些忍者可不小看,既然他们打定了主意今晚行动,那肯定就会有一定的厮杀。一般的人她还能轻敌,但忍者……她还不敢轻视。

    “弟妹想做何?直说无妨。”萧询玉是第一次见叶莎露出那种严肃的神情,那双清澈狡猾的眸子此刻冷冽的散发出寒芒,他顿时觉得事情有些非同小可,可他毕竟没弄明白叶莎口中的忍者是怎么一回事,只能将控制权转交出去。

    虽然面前的女子做事莽撞不靠谱,但经过这么一段时间的了解,他也知道她并不是那种没事找事的人,更何况醇王也在,再怎么醇王沉稳的性子也不会主动挑事。

    叶莎也没客气,将两个男人拉近距离,低语了一番,然后就朝萧敖使了使眼色,道:

    “现在赶快派人去把母后掩护好,如果母后身子允许,就让母后今晚也到宴会上去。至于皇上你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好好招待两位‘贵宾’就行。”

    “那你?”萧敖蹙着眉,隐隐的觉得有些不妥。

    “我自然有事要做。你们做好你们的事就行,不用管我。”叶莎想也没想的回道。

    “不行,本王在哪,你就得跟着本王!”萧敖黑眸顿时冷冽起来,一瞬不瞬的看着某个又准备单独行动的女人。

    他怎可放心让她离开自己的视线!

    “婆婆妈妈的,烦不烦,我说怎么做就怎么做。你们先顾好宴会中的事!”叶莎觉得再耽误下去肯定要引起别人的怀疑,不由的有些气恼起来。

    萧询玉拍了拍萧敖的肩,递给他一个安心的眼神,所有的暗卫都由她安排着,不会出什么事的。“放心吧。弟妹既然做好了安排,那肯定没什么问题。”

    “恩,放心好了,我不会有事的。”叶莎肯定的对萧敖点了点头,扯出了一抹自以为最美的笑容撒娇般的拉了拉萧敖的手。突然像是想到什么,她突然紧张的说道,“刚才跟踪我们的人现在肯定还在外面,你们这么出去好像不大妥吧?”要是被发现了,那后面怎么弄?

    “放心,眹有办法。”萧询玉挑了挑眉,说完就直接向寝宫内一处墙壁走去,摸到一个龙形的香炉,用力的一转动,紧接着就见本来结实华丽的墙壁慢慢的裂开成一道巨缝。站在巨缝处,他微笑着朝萧敖招了招手。

    萧敖并未理睬萧询玉,而是伸手搂着叶莎的腰,幽深的眸子如寒潭般冷冽,冰冷的声音更是不含半分温柔的命令道:“有任何事都交给暗卫去做,不准强出头,要少一根头发,本王回头让你好看!”

    叶莎鼻子有些发酸。尽管男人说话不好听,尽管男人又对她摆上脸色,一副霸道冷硬的态度,可这一次,她觉得原来有个人对自己霸道竟然是这么幸福的一件事。

    说不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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