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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莎见李生站着精神有些恍惚,不由的眼眸一冷,秀眉一横,冷声道:“还不去?难道要等你们王爷自己回府里找我?”

    “是是是……属下这就去。”李生被她一瞪,赶紧站直了腰,就准备离开。

    虽然不知道这姑奶奶到底要他配那些药做什么,但他却没胆子问出口。要知道,对于这姑奶奶,他是多说多错,为了减少麻烦,不让内心受到摧残,他决定做个聋哑人最好……

    “记住,不准让任何人知道我回府了。听到没?”叶莎在李生背后不忘出言警告道。

    为何要找李生去宫中报信?那是因为据她观察,李生比张生的嘴巴要紧实的多。叫张生去,搞不好那个狗皇帝就会知道。

    现在特殊情况,最好不要让人发现她在府中才好,等明日听听消息再决定下一步该怎么做。

    李生暗暗的摇了摇头,虽心有不甘,但也还是马不停蹄的朝宫中赶去。

    ……

    回到凉雨轩,叶莎才发现好多东西都被拆除了,有的地方明显还留着残垣没来得及收拾干净。她也大概猜到是什么原因,索性也就撇撇嘴,并没有丝毫觉得不妥。

    晚上经历了一些刺激的事,这会儿她感觉脑细胞跳跃的厉害,一点睡意都没有。于是搬了张躺椅到花园里,看着月亮数起星星来。

    大约只过了一个时辰不到,叶莎发现有人靠近自己,她刚回头想看清楚来人时,就被人从躺椅上拉了起来,随即落入一处宽厚的怀抱中。让她安心的味道传入鼻尖,她扬起头,露出一抹笑意,“怎么这么快啊?”

    就算快马去,一来一回的时间也得两三个小时。

    不过当她抬头看到某个男人一脸怒容时,顿时笑容就僵在脸上,还来不及问清楚某位大爷干嘛摆脸色时,一道震耳欲聋的吼声就响在她的耳边。

    “混账东西,说,去哪了?”别告诉他她是真的觉得无聊,然后偷偷溜出宫去玩了?

    她心眼小,怎么可能为了玩把其他的女人往他床上弄!

    “你这是干什么?”叶莎被他莫名其妙的冷脸明显惊骇到了。这才发现男人身上一股浓烈的骇人气息,仿佛是从冰棺里跑出来的一样,阴冷的让人有些发抖。

    “说,去哪了?”萧敖一手紧紧的将她嵌在自己身前,一手握着她尖细的下巴,幽深阴沉的眼眸一瞬不瞬的凝视着她的反应,似乎想要从她脸上看出些什么,语气更是冷冽的让人不敢违抗。

    “讨厌,放手!”叶莎试图着想推开他。这男人是想把她勒死还是掐死?

    尼玛,她大晚上看了那种恶心的东西,正想着找人安慰安慰自己那颗‘脆弱’的心灵,哪知道这男人一点都不知道什么是温柔,不关心她就算了,一来就摆个棺材脸,又是吼又是掐的。

    “说!去哪了?”萧敖再一次的出声命令道。黑眸更冷,语气更厉,手上的劲也使得更用力。

    这混账东西,他真的想好好的收拾一番。惯会自作主张,自以为是,她难道不知道她的突然失踪让他差点血洗宫中?

    好在她安然无恙,还知道叫人通知他已经回府的事情,否则他真不知道等过了明日还找不见她,他会怎么样。

    叶莎瞧着萧敖极不正常的摸样,心里有些不舒服,想也没想的朝他吼道:

    “你吼什么吼,凶什么凶,我被柳太妃给下药,让她儿子给绑了,我都没生气,你生什么气,发什么火?”还有没有天理啊,一来就跟自己比嗓门大。吃饱了太闲了,所以专门想找她吵架?

    萧敖眸孔紧缩,惊讶于她话里的‘下药’,大手松开了叶莎的下巴,下一秒,两臂将她人紧紧的搂着,虽然眼眸中的冷色并未散去,但语气已经有所缓和,下巴磨蹭着叶莎的头顶,低沉的嗓音带着一丝不容察觉的委屈,“为何不听本王的话,在云霄宫好好的待着?”

    他就知道事情并非皇兄说的那么简单。他都已经说好会在宫中陪她了,她怎么还可能抛下自己出宫去玩?

    听他缓和了口气,叶莎也没继续跟他吼,知道这男人大爷脾气随时会发作,她也有心想缓和两人现在紧张的气氛。于是伸出手臂抱着他健硕的腰肢,将头使劲的埋在他胸前磨蹭着,两人亲密的紧紧相拥,在这一刻并没有多少暧昧可言,倒反而生出了几分劫后余生的味道。

    叶莎自然也感觉到气氛有些不大对劲,埋在男人胸前,小心翼翼的放柔了声音问道:“不生气了?”

    找不到她就这样,那干嘛还整天只知道惹她生气,也不知道给自己多点温柔,就知道霸道。

    萧敖带冰的眸光微微闪动,卸下一丝冰冷。这混账东西也知道他生气了?

    埋下头,找准她的唇,狠狠的吻向她,像是什么东西失而复得一般,那种一直压抑在心中的空寂感在他吻向她的瞬间,仿佛被什么东西填的满满的,冷冽的气息悄然而逝,他就这样紧紧的没有一丝缝隙的搂着她,吻进她的嘴里,填满自己的心中……

    身高的悬殊,让叶莎有些被迫的仰着头,承受着男人时轻时重的亲吻和啃咬,每每有些吃痛的时候,她想低呼出声,可她的舌尖都被紧紧的吸允着,吞噬着,根本就没有开口的机会。

    过了半响,萧敖终于将她放开,就在叶莎庆幸着自己终于被解脱的时候,突然自己被腾空抱了起来,让她止不住的惊呼道:

    “呀,你干什么?”她还有好多事要跟他说呢。

    “本王帮你检查下可有伤着的地方。”萧敖面色平和,一本正经的道,只不过黑眸中闪烁的点点星星却无法掩饰他的别有用心。

    叶莎差点咬着自己的舌头。这种鬼话亏他也说的出来,这男人总是这样,用着正人君子的口吻,却老是做出禽兽的事情出来。

    还有比他脸皮更厚的人吗?

    “放我下来啦,我有重要的话给你说。今天晚上不行,我累了一晚上,连澡都没洗,你不准强迫我!”搂着他的脖子,叶莎无比认真的正色道。

    这次她可不是找理由拒绝,而是真的有事要说。再说,被那个恶心的已经成了太监的人抱了,她现在身上腻得慌,总觉得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一直黏在自己身上似的。他不嫌弃,她还嫌弃呢。

    萧敖闻言,眼里闪过一丝不悦,但见女人正经严肃的神情,心里虽然有些不甘,却又不得不放弃。

    他也想听听她到底有什么事要说的。

    不是他太过相信她,而是他知道,虽然她性子直率,但心里很能装事,不是特别让她忍受不了的事情,她绝对不会轻易的对人说出来。

    抱着他往回走,萧敖直接在躺椅上坐了下来,将叶莎搂在怀里,顺了顺她有些凌乱的发尾,这才低沉的问道:

    “何事需要跟本王说?”

    “我问你啊,元国什么时候开始有扶桑人的?”叶莎郑重其事的问道。不是她小心眼,要去琢磨这些本跟她没瓜葛的人,而是那些忍者在她心中是个隐患。

    既然那些忍者能出现一次,那么绝对就可能出现第二次,第三次。她不能保证每次他们都能侥幸的脱险,毕竟忍者这种身份对她来说,多少还是有些惧怕。

    可以说忍者是世界上的亡命之徒,他们一旦接受了任务,除非是死,否则绝对会不择手段的达到目的。

    既是忍者,那跟扶桑人肯定脱不了关系。而柳太妃无意间提到的扶桑人跟酝王萧正祁关系似乎还不错,那么就更有必要查一查忍者的事。

    那母子俩心理变态,谁知道是不是他们母子俩派人来暗杀他们的。为了以绝后患,她必须有所防备,早日揪出那颗毒瘤。

    那么首先要做的就是从扶桑商人入手。

    “你问扶桑人做何?”萧敖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诧异。

    难不成扶桑人也把她得罪了?他怎么没发现?

    见女人一副洗耳恭听的摸样望着自己,他也没觉得有什么好隐瞒,这才徐徐道来,“曾经父皇在世之时,曾救过两个扶桑人,之后并与对方结下了友好的邦交情意,扶桑人也特别感激父皇的恩德,时不时远航回国带些他们国土的特产来元国,一些以感恩的名义献给父皇,一些则是用来贩卖以维持生计。到迄今为止,他们差不多在元国待了近10年之久。”

    萧敖细细的为叶莎解说完,疑惑的再次开口问道刚才的问题:“你问他们做何?”

    叶莎听完,一副若有所思的摸样,沉着脸,似乎有些恍然大悟起来。

    听到萧敖再次问她缘由,她觉得很有必要将事情告诉他,毕竟上次来暗杀他们的忍者可是明显看得出来要对付的人是他,她可不想自己还没过门就成寡妇。

    再说她也因那些忍者受过伤,要不是这个男人,恐怕她早就一命呜呼了。于公于私,这仇是报定了!

    小日本如此猖狂,那就先灭了他们祖宗!

    等叶莎从思绪中回过神来,发现男人一脸逼问的神色,她赶紧坐正身体,将男人的头往下拉,然后贴着他耳廓将自己心中所知道的都一一说了出来。末了,还将自己今晚上所做的‘杰作’也全盘道出。

    叶莎的一番番话,听的萧敖饶是再能镇定自若的人也不由的感觉心惊,看着女人有些小小得意的摸样,他捏了捏她的鼻尖,“小混蛋,你是如何得知这些忍者只有扶桑才有?”

    叶莎丢了个白眼球给他,有些鄙夷道:“这是常识好不好,连这些都不知道,亏你还是王爷呢,也不嫌丢人。”地球人都知道的事情,在这个国家竟然无人知晓。真不知道是元国倒霉还是扶桑人走运?

    不过遇到她叶莎,她保管让他们倒霉就是了……

    萧敖深邃的眼眸突然因叶莎的话而微微一黯,下意识的将她更加搂紧了一些。

    这小混蛋到底还有多少事情他不知晓的?

    萧敖是很想把心中疑惑的事问个清楚明白,但又怕引起叶莎的反感,思虑再三,他决定把这件事情压一压,等找一个合适的机会再来套她的话。如今不仅要面临她所说的追查忍者的事,更重要的是眼前有关酝王的事。

    他没想到酝王竟然起了那么大的色心,连他的女人都敢指染,不仅如此还自以为是的找了个替身想来替代自己的女人。

    看那女人的身手,还有她当时瞬间刺向自己的匕首,竟然和那些暗杀他们的忍者几乎一样,同样的身手,同样的招式。看来,自家这个小混蛋的话不得不信!

    只是没想到这小混蛋下手比他还狠……难不成她阉男人阉上瘾了?

    不过确实割的好,割的妙……换做是他,他恐怕一刀就取了他的性命,哪会给他身不如死的机会……

    “累吗?让下人准备热水,本王帮你沐浴可好?”整理好自己的思绪,萧敖眼眸深深的看着怀中的人,一想到那个该死之人,竟然还碰了她,他就恨不得废了他的双手。

    叶莎一听男人要帮他洗澡,顿时僵住,脸上出现一个囧字。“我自己会洗。谢谢王爷的美意,你老身份尊贵,我哪敢让你服侍我哦。”他大爷的,真是无时无刻都在想吃她豆腐。

    说完叶莎就想起身,离某个危险物品远一点,可某个男人佳人在怀,又担心了一夜,这会儿踏踏实实的抱在手中,那会轻易的放手,将叶莎重新押回怀中,他起身抱着她就往内室去。

    不算明亮的房间,一直都传来女人带着娇嗔的怒吼声。

    “混蛋,你抹哪里?”

    “滚开,我自己来!”

    “啊,你这色狼,别……别咬……疼……”

    “……”

    女人的怒吼声最终演变成阵阵嘤咛声……

    萧敖将叶莎从头到尾认认真真的洗了个‘彻底’,才将人从浴桶里捞出来,把人擦干以后,连衣服都舍不得给人穿好,直接抱着香喷喷的佳人滚到了床上。

    “明天还有事,今天能不能不要?”叶莎见男人撩开了衣袍,欲做一番垂死挣扎。明天她还准备听好消息,要是被男人再折腾一宿,那自己什么时候才能爬起来?

    “你说呢?”不容违抗的反问声响起,萧敖根本不给她再废话的机会,俯身将人稳稳的压住,密密实实的封住了那张还想喋喋不休的嘴儿……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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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黄瓜不仅能吃,还能外用

    清早,叶莎有史以来怕是醒得最早的一次,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感觉到身边熟悉的温暖气息,她顿时惊讶的连身上的懒虫都赶走了。

    什么情况?这男人竟然陪她睡懒觉?这可是极少出现过的情况。以往她每天起床,可身边的位置,温度早已冷却,哪像今天,身边温暖的可以腻死人。

    这感觉真心不错!

    窝在萧敖的胸前,叶莎忍不住的打量起他冷峻的睡颜。爱装酷的男人,没想到睡着了也是绷着张脸,一副严肃无比的神态,不过至少少了平日里那种渗人的冷清感,让人觉得平和多了。

    妖孽啊,要不是这男人还算洁身自爱,否则不知道有多少女人要遭到他的摧残……

    将手从两人身体中间抽出来,叶莎抬手就想去摸摸他褶皱的眉心,试图帮他抚平,可手指刚刚碰到时,男人浓而密的睫毛就往上掀开,一双深邃夺目的眸子定定的看着她,眸光微闪,带着一种让她有些砰然心跳的异样色彩。

    像是做错事的小孩,她有些心虚的赶紧将头埋下,做鸵鸟状。

    真丢脸,好不容易正儿八经的看一回帅锅,竟然被抓包。

    “醒了?”今日她倒是醒的挺早。萧敖深邃的眼眸中染着笑意,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磁性的嗓音慵懒性感。“怎不多睡会儿?”

    “你呢,怎么今天没去上朝?”叶莎不答反问道。总不能让自己告诉他因为床上多了个人所以突然就醒的早吧?

    萧敖眼神微微一黯,并没有将自己罢朝的事说出来,他捏了捏叶莎小巧秀挺的鼻子,慵懒的嗓音虽然低沉,但却带着十足的宠溺,“本王陪你如何?”

    第一次相拥而醒,这种感觉让他倍感温馨,心口里装的全是温暖的感觉,这种温暖不似母后曾经给的,也不似皇兄给的,而是一种无法言语的温暖,让他觉得从来没有此刻这般知足,仿佛世间再美好的一切都换不来此刻。

    叶莎下意识的就想去推开他,昨夜这男人并没有纠缠的太过火,否则她现在也不一定醒得来,但一男一女抱在一团,窝在同一床被子下,谈论什么陪不陪的话题,她总觉得有些别扭。

    果然就在她蹬腿想要退出萧敖怀抱时,不小心碰着某个硬邦邦的物体,叶莎顿时脸一窘,“那个……那个王爷,今天还有好多事情要做呢,可不可以先起床再说。”她还要进宫去看看柳太妃呢。

    “不及,本王已派人盯着了,相信过不了多久,你想知道的消息就会传来。”萧敖眸光闪烁,结实的大腿紧紧的压着那双乱动弹的腿儿,翻身就将叶莎压住,带着些许期待的眸子深深的看着身下的人儿。

    “王爷,注意影响,白日宣淫被人发现可就不好了。”

    “本王倒要看看,怎么个不好法!”萧敖嘴角微勾,一副不以为意的口气说完就低头将她给吻住,大手游走在那丝绸般滑嫩的肌肤上,点燃着彼此身体中的火焰。

    “唔……”叶莎娇嗔的捶了捶那身硬实的胸膛。尼玛,一天少吃几餐肉会死人啊?

    秋日的清晨,本该凉风习习的早上,可某间卧房的温度却一直飚高,被引燃的两具身躯却浑然忘我的做起了早间运动,乐此不疲,深陷其中……

    ……

    京城街道

    天刚微微露出鱼肚白,某商铺开门准备着迎接今日的早客,店小二在开门之际突然发现不远的地方有一团不知是何物的大东西,让他感觉有些惊恐的是那团东西仿佛还在蠕动,他心下一慌,赶紧上楼将正在睡觉的掌柜给叫了起来。

    不一会儿,商铺里出来几个青壮的人,一起小心翼翼的朝那微微蠕动的东西慢慢靠近。其中有个胆子大点的一把扯开面上的覆盖物,瞬间,地上蠕动的东西让一干人震惊在原地。好半响,有个人最先反应过来,大声的嚷道:

    “这不是酝王府的酝王爷吗?怎么被人绑了丢在这里?”

    “快看,酝王爷竟然被人阉了!”其中有一人眼尖的发现萧正祁的下身,干涸的血已经凝固了,但在重要位置却已经不见了男人的命根子。

    所有的人视线一下集中到某一个地方,都不由的倒抽了口凉气。可不是嘛,酝王被人连根切除,一点都不剩,那白花花的屁股后面……还插着一根木头。

    此情此景,大家在惊骇之时,也赶紧将地上萧正祁嘴里的碎布给拿掉,连没来得及问这酝王到底出了什么事,就只听一声气若游丝的声音传来:

    “快……快救……本王……”

    说完,就晕厥过去,人事不醒。

    众人哪敢耽误片刻,赶紧的七手八脚抬着就往酝王府跑。

    ……

    朝霞宫

    柳太妃一听宫女禀报从酝王府传来的消息,当场就吓的脸色泛白晕了过去。宫女太监见她晕厥,惊吓的大呼小叫、手忙脚乱。等叫来御医看过之后,柳太妃才颤颤惊惊的苏醒过来,第一句话就是让人摆驾酝王府。

    此刻她已来不及去追究是什么人这么大胆,竟敢如此歹毒,做出如此血海深仇的事。竟把堂堂的酝王、她唯一的儿子害成阉人。愤怒是难以消灭的,可现在她最想知道的就是到底酝王怎么样了。

    当看着奄奄一息躺在床上的酝王,柳太妃是又心疼又懊悔又愤怒。酝王府的丫鬟小心翼翼的伺候着她,不想柳太妃是又骂又哭的,打翻了下人递来的茶水,扑在酝王身上刚唤上几声‘祁儿’,就又倒到酝王身上晕厥了过去。

    酝王府这一天也是极度不安宁的,上至酝王妃、侧妃,下至丫鬟仆人没有一个人不是心惊胆颤的,如今酝王爷人事不省,还被人害成一个阉人,可谓是有人心酸、有人鄙夷、有人叹气……

    再加上一个精神不大镇定的柳太妃,一时之间,醇王府里来来往往的人比过节还热闹,比过节还繁忙。

    也是在这一天,醇王爷被人阉了的消息传遍大街小巷,不过介于酝王萧正祁平日里爱寻花问柳的本性,有人在感叹可惜的时候,大多数人更觉得这就是报应。

    更有谣言传出,酝王萧正祁不止喜欢寻花问柳,好色成性,更有龙阳之好的隐癖,并传出酝王之所以被人阉割,乃是因和一男人交欢时,斥骂该男子并未伺候好他,于是惹得该男子恼羞成怒,一气之下将人阉了。许多人听后,都不由的点头称是,毕竟酝王在被人发现时,屁股上还插着一根木棒。如果不是男子,谁会做这种让人不齿的行为?

    ……

    而醇王府,一早的旖旎缠绵,叶莎醒来之时,已经被告之,柳太妃出了宫,已经赶去了酝王府。听到张生回来禀报的消息和京中传的热火朝天的流言,她也顾不得腰酸背痛腿抽筋,捂着肚子在床上笑个不停。

    可这是她废男人废得最爽的一次。而且她还敢保证,这事绝对牵扯不到自己身上来。

    要不是怕引起别人怀疑,她都想做个花圈让人给送到酝王府去。而萧敖看着她满脸的兴奋劲,除了面无表情的摇头叹气外,也不知该拿身旁的人怎么办。

    ……

    酝王府

    柳太妃醒来之后,就一直在房中陪着还处在晕迷状态的萧正祁。看着自己儿子奄奄一息的摸样,她心痛至极,又满目怨恨,可却又实在想不出法子。

    不用她做多想,也知道是什么人把酝王残害至此。以泪洗面的她不停的懊悔着自己不该听从儿子的话,去打那个女人的主意。她千算万算,就是没算到那个女人竟然如此凶残和可怕。

    她原以为那不过就是一乡野女子,上不了什么台面,就算被儿子霸占以后最多想不开,自寻了断。可没想到对方竟大大的出乎了她的意料!

    她现在是有气不能撒,有仇不能报。人人都知道那女人是醇王即将过门的王妃,如果让人知道自己酝王有染指兄嫂的行为,那酝王不仅名声大毁,还要被皇上追究下来。毕竟那是皇上亲自册封的公主。她绝对不能再让酝王冒身败名裂的险……

    可就这样吃哑巴亏,让她如何能平息心中的愤怒,如何面对自己酝王被毁的残忍事实?

    她不甘!

    这个仇,她一定要为酝王报回来!

    ……

    在醇王府住了一天,叶莎还是跟着萧敖回了宫里,她结婚的新房正在修建,原本还有心想在王府中多待几日,但吵吵嚷嚷的凉雨轩实在让她觉得烦躁。想到那些做活的人也是为了她在忙碌,她又不好有意见,所以也只能同意先回宫里住下,顺便再看看柳太妃后面会有什么活动。

    那么有心计的女人,不可能白白的放过她。这点她可是做好了准备的……

    两人傍晚刚回到云霄宫,就被小名子来传话,说是皇上在乾坤宫设宴,要他们俩过去赴宴。

    萧询玉早已让宫女备好了山珍海味,看见两人相携而入,嘴角大大的咧开,露出一口白牙,又是让宫女赐座,又是让宫女奉茶,讨好的意味显而易见。

    “公主可回来了,公主要是再在宫外玩几日,眹这皇宫恐怕都快不保了。”

    他对外宣称温柔公主因颇感宫中无聊,所以出宫游玩,没想到歪打正着,替她圆了没在宫中的理由。今早一听说酝王遇到的惨案,他细细的一分析,就猜到是谁人所做,才明白过来醇王昨夜为何那般火大。

    叶莎暗暗的抽了抽嘴角,对萧询玉一脸谄媚的摸样着实有些反感,不客气的入座后,才故作正经的回道:“瞧皇上说的,叶莎也只是出去了一日,哪有皇上形容的这么夸张。”拐着弯骂她男人,真不要脸。

    “不知公主在宫外玩得可好?”萧询玉没直接点破叶莎的行动,试探性的问道。

    “谢皇上关心,叶莎觉得还行。”假面虎,能再假点吗?她就不相信这狗皇帝什么事都不知道。

    “那就好,那就好。公主这一日不在宫中,殊不知宫中出了件大事,想来真是让人心痛啊。”萧询玉状似不经意的说完,余光偷偷的瞄了瞄一直面无表情没说话的某个男人,见其脸上并没有什么不悦,这才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叶莎闻言,微微挑了挑眉,佯装好奇的问道:“不知出了什么大事,让皇上如此为难?”

    “公主有所不知,今儿一早,眹听闻酝王被人残害致伤,现还未有苏醒的迹象,柳太妃得此噩耗,也突然抱恙不适,你也知道,柳太妃乃先皇妃子,眹虽然想尽几分孝心去探望,但又怕惹人非议。如今你贵为公主,也算柳太妃的后辈,可否替眹多去朝霞宫走走,以表眹关切的心意?”

    “皇上!”本来未有所动的萧敖在听见萧询玉提出这种理由的时候,俊脸瞬间黑沉,想也没想的低喝出声。

    这皇兄简直是越来越过分了,明知道他的女人才从虎穴里逃出来,又想把她往深渊里推!他难道不知道经过此次事件后,柳太妃不会轻易放过自己的女人吗?

    叶莎听了萧询玉的话,莞尔的一笑。“叶莎既是皇上的义妹,帮皇上尽尽孝道也是应该的。不过这探望病人,花费可不小。皇上总不能让本宫随便上街买两个煎饼就去了吧?”正好,她还找不到好的借口去慰问慰问那女人,眼下可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不仅有利于自己的计划,兴许还能捞到不少好处。

    貌似让自己捞点外水,还是挺不错的。

    不过在听见萧敖带着薄怒的低喝时,叶莎微微蹙了蹙眉,走到自家男人身旁,扯了扯自家男人的衣袖,压低了声线小声道:“我知道你担心什么,别紧张嘛,我是替皇上去的,不会有事的。”

    这男人昨晚的怒气就已经代表着对自己的在乎,这她知道。可有些事情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总不能让人牵着鼻子走吧?主动点对自己是有好处的……

    萧敖闻言,沉着脸反手将叶莎的手握在手心中,冷眼扫了扫那身明黄的龙袍,语气冰冷至极,“皇兄可是想欠臣弟的人情?”拿她的女人做诱饵,他原本还有些不以为意,心想着有他们兄弟俩护着,可保她无事,可经过昨晚的事,他实在无法放心自己身边的小混蛋。这一次是侥幸逃过了,那谁能保证下一次就能安然无恙?

    他们倒好,一唱一合的,全然不将自己放在眼中。既然这样,那他也不必客气,保管这皇兄以后后悔!

    萧询玉抽了抽眼角,脸上的笑意也有些挂不住了。是没想过这夫妻俩会一前一后的想占他便宜。可面对两人的话,他也知道自己已经陷进坑里了,不想被两人给活埋,那就只得无条件答应这两人的任何要求。

    “呵呵……公主严重了,需要什么尽管提就是。至于贤弟,眹在这里先答应你,保证让公主顺利的风光大嫁,不会亏待公主半分。”

    叶莎见萧询玉这么好说话,不由的眼睛一亮,虽然不知道自家男人到底在打什么哑谜,但一想到自己可能会腰缠万贯,于是赶紧制止想开口的某王爷,对着萧询玉抬了抬下巴以示提醒,“皇上说话可要算话哦?”

    “眹是一国之君,岂有说话反悔的。公主替眹去朝霞宫看望柳太妃,需要什么让小名字去取就是了。”

    ……

    御书房,某皇帝看着手中的礼单,嘴角抽搐得都快变了形。

    玉如意一对、千年人参二十株、西海夜明珠20颗、白银40箱、黄金50箱、汗血宝马一匹……

    看着整篇的礼单,他心中懊恼又心疼。

    这是去探望病人所需要的东西吗?这根本就是土匪打劫!

    二十株人参?也不怕太妃吃了补得太过?敢情这是拿去当饭吃?

    让她去朝霞宫,又不是隔着千山万水,还用得上汗血宝马?

    萧询玉幽怨的叹了一次又一次气,自己说出的话,又不能变更,想着醇王那张冷脸,他只能将委屈往肚子里咽。

    当他看到最后礼单上的一句话时,更是差点口吐白沫,直接升天。只见礼单末尾,郝然写着:如有不够时,再想皇上禀报!

    ……

    第二日吃过午膳,叶莎听萧敖的探子来报,说柳太妃一大早的就去了酝王府,可酝王依旧还未醒来,柳太妃连午膳都没有吃,就又回了宫,并且又让宫女宣了一次御医。

    叶莎让探子退下,回寝宫数了数一夜之间得来的宝箱,越看越心花怒放。白看不厌啊,有木有?

    好不容易清点完自己的众多宝贝,她大手一挥,朝一个随身的宫女吩咐道:

    “拿着煎饼,跟本宫去朝霞宫。”

    一大早她就差人去宫外买了一箩筐煎饼,虽说礼物上不了台面,但好歹也是礼轻情意重。一箩筐,绝对绝对‘撑不死’她丫的……

    叶莎领着几个宫女抬着一箩筐精心准备好的煎饼来到朝霞宫,朝霞宫的宫女对于她的出现似乎都有些诧异,特别是喜儿,在见到叶莎来时,眼底的暗潮汹涌却是怎么都掩饰不了。在看到叶莎身后的宫女提着一箩筐不知是什么东西进到朝霞宫时,脸色瞬间惨白惨白了。当听说叶莎是替皇上来探望柳太妃后,她沉着脸,行过礼就去寝宫禀报。

    叶莎也没等她回来,直接让宫女将东西抬着走向了柳太妃的寝宫,自己也跟了过去。

    她可是有圣意在身的,哪个敢拦?

    柳太妃面色苍白,神色也有些恍惚,像是被抽了半条魂一般的靠在软榻上,听闻喜儿来报说温柔公主替皇上来看望身体抱恙的自己,当即脸色更加苍白,眸光也由失神变得尖厉无比,一张脸整个就像是抽干了血似的,除了狰狞之色,再也形容不出其他。

    “不见。就说哀家身体乏力,无法见她!”柳太妃想都没想就厉声吩咐道。这女人,存心来看她笑话吗?她还没来得及找她,她倒是自己找上门来了。

    不是她怕这个女人,而是她还没有想到报复的方法。眼下见她,怎么能控制她满腔的仇恨?

    “叶莎见过柳太妃,柳太妃吉祥。”走进寝宫门口的叶莎在听到柳太妃一声斥令之后,嘲讽的扬了扬唇,害怕突然有人来赶她似的,她赶紧跨入门口,绕过帷幔出现在柳太妃面前,一副乖巧懂事的摸样,福了福身,根本不给人拒绝的机会。

    “谁让你进来的?”柳太妃听到那声让她怨恨不已的声音,下意识的就厉声问道。说完后,才感觉有些不妥,不该让自己泄露了情绪,于是马上脸色一转,口气一变,颇有几分无力的说道,“哀家身子不适,难免口气不善,还望公主莫要见怪才是。”

    “太妃太见外了,叶莎听闻太妃身子不适,心情低落,这也是常理,叶莎理解,叶莎不会往别处想的。”规规矩矩的将双手搁置在身前,叶莎乖巧温柔的安慰道。

    余光在看到自己的宫女抬着东西进来,她嘴角暗暗的勾了勾,佯装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柳太妃,这才指着宫女抬进来的箩筐说道:“叶莎听闻太妃身子抱恙,又听说请了御医看过都不见好转,心里也很是担心。叶莎也是女人,心里就揣测着太妃莫不是阴阳不调或者是长年大便不畅,所以才会连御医都治不好,今日特意派人从老家带来一些煎饼,特此来献给太妃。太妃可不要小瞧这些粗陋食物,这些煎饼都是用五谷杂粮制作的,对于通便养颜可是上好的佳品哦。”

    柳太妃闻言,心口憋着的一口血气直往上冲,差点冲到喉咙口把自己给呛死过去。一张本就没有多少血色的脸瞬间白得几乎快透明了。可一见身前女人小心翼翼的温柔摸样,而且又是那样一番善解人意的话,她实在是找不到一点理由来发火。

    谁都知道温柔公主是从民间来的,没见过世面,不懂这些繁文礼数,她又怎么能在别人送的东西上面大做文章?

    看着柳太妃的脸色从白变到黑,从黑变到青,又从青变到白,叶莎只差仰头长笑三声,暗暗的掐了掐自己的手心,她不停的告诉自己要忍住忍住,随即又佯装出一副备受委屈的摸样,小声的道,

    “是不是叶莎太不懂事,惹太妃生气了?叶莎也只是听坊间传言,据说这煎饼能让人刮刮身体的油脂,对于美容可是上好的佳品。要是太妃不喜欢,那叶莎下次让人送一些家乡的黄瓜来。这黄瓜不仅能吃,还能外用,是女人必备之佳品……”

    “够了!”一声暴喝声从柳太妃嘴里响起。只见她脸色如鬼一般的惨白,双目圆瞪,秀眉似剑,一脸的狰狞,放在腿上的手也微微有些颤抖,只差全身被气的抽筋哆嗦了。

    叶莎被柳太妃一吼,眼角瞬间划出几颗晶莹剔透的泪珠,只差吓的没当场给柳太妃跪下了。哆嗦着身子赶紧道歉,“叶莎该死,竟然让太妃生气了。叶莎不是有意的……呜呜呜……”说完低着头小声的哭泣起来,那一颤一颤的小肩膀让人看了都心生怜悯,别提她那楚楚可怜、闻着心疼的哭声了。

    喜儿在旁边将叶莎的一举一动收进眼中,本就不悦的神色更加难看,眼中的凶光乍现,要不是因为自己身份低微,恐怕早已冲到叶莎面前指着她骂了。

    而柳太妃也是一样,尽管恨不得马上杀了面前装的楚楚可怜的女人,但仅剩的理智还是告诉她,别急,时机还未到。

    等时机到了,她一定要想办法将面前的女人千刀万剐!

    好可恨的女人,害了她的祁儿不说,还这么大摇大摆的来朝霞宫羞辱她!

    “罢了罢了,公主要是没事,就请回吧,哀家乏了。”不愿再多看仇敌一眼,柳太妃眯着眼睛有些不耐的摆了摆颤抖的手。

    “太妃你可别生叶莎的气,否则皇上一定会惩罚叶莎的。叶莎这就向你赔不是……”叶莎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朝着放有茶盏的矮几跑过去,手忙脚乱的倒了一杯茶,那一脸焦急的摸样和动作还让她差点把茶水倒在自己身上,小心翼翼的走到柳太妃面前,无比诚心的道:“叶莎向太妃赔不是,还望太妃不要计较叶莎的不懂事。”

    柳太妃现在浑身上下,连汗毛都被气的竖了起来,哪里还想多看她一眼,巴不得她现在滚的越远越好,可面前递过来的茶水隐隐的代表着她不喝,人家就不打算走的摸样,她磨了磨牙,接过叶莎手中的茶杯,也许是心口火气旺盛,让她也有些口渴,这一杯茶,她一口气倒是喝了不少。

    然后黑着张脸将茶杯往叶莎怀里一送,她直接起身朝华丽的大床走去。

    “来人,送温柔公主!”

    见人都不理她了,叶莎这才眨了眨眼,收住眼眶的泪水,揉了揉被自己掐疼的大腿,随后领着云霄宫的宫女头也不回的潇洒离去。

    尼玛,要哭一次还真是不容易!不过还好,大功告成……

    接下来就要看李生的了,要是效果好,让她满意了,回去之后给他封个红包以资鼓励,要是效果让她失望,那他就好好的等着吧……

    而这时远在醇王府的李生,正指挥着府中的下人搬一些刚采买回来的物件,突然感觉背脊有些发凉,让他鼻子微微发痒,狠狠的打了个喷嚏……

    ……

    云霄宫

    当萧敖回来时,听宫女说叶莎一个人在寝宫里长吁短叹,他赶紧回了寝宫。隔着薄薄的纱幔就看见一个女人在床上翻过来滚过去的,一声声轻微的低叹声传入他的耳中,让他不由的蹙紧了浓眉,直接上前拨开纱幔,将女人给抓起来放在自己腿上坐好,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宫女说你没用晚膳,所为何事?”

    “王爷,如果我有事求你,你会不会答应?”叶莎见自家男人一出现,脸上的郁色变成了喜色,抱着萧敖的脖子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讨好的扬着笑容有些神秘的问道。

    用什么膳啊,她正苦恼着没法看好戏,现在就算有龙肉摆在她面前,恐怕也提不起她的胃口。

    萧敖深邃的眸子微微一眯,带着一丝戒备看着她,“何事?”

    他怎么感觉有种不好的预感……该不会这小混蛋又想整什么幺蛾子出来吧?

    “你先答应我,我就说事情,否则免谈。”叶莎见男人古怪的神色,心里暗暗有些心虚。

    “先说来本王听听。”

    “你先答应,否则免谈。”

    “先说。”

    “靠,你丫的不想帮忙就算了,我找其他人总可以了吧。”叶莎被逼急了,一把推开男人,作势就要往外走。

    反正会飞的人又不是只有他一个,何苦要让自己在他面前拉下脸来求他。这还蹬鼻子上脸了?

    “休想!”萧敖一把将人抓住给丢到柔软的大床里面,低吼的声音冷冽而严肃。

    这混账东西,越是这样,就越有事情瞒着他。今日不改改她暴戾的脾气,他也就不配做她男人。

    “你要敢走出这宫门半步,本王定将你穴道全点了。”

    叶莎微微一愣,随即将萧敖伸过来的手拂开,瞪着双眼看着他,一脸的怒气,哪有半点刚才讨好的摸样,“有种你今天就点死我!”臭男人,又拿点穴威胁她!“这日子老娘不过了行吗?”

    “你敢!”萧敖眼眸收紧,一脸黑气的就要去将女人制服,可一看到那双写满怒气的眼眸中是许久都不曾见过的决然,顿时心口一紧,伸出去的手怎么也下不去,就那么僵硬的停在半空中。

    好半响,他心中一阵喟叹,漆黑的眸子里全是无可奈何。好不容易她终于接受了自己,眨眼之间又是这般……也罢,就听听她到底要说什么……

    停在半空中的手突然一改方向,伸到叶莎腰下直接将人搂了起来,低沉的语气带着丝丝无力的感觉,“你可是有事瞒着本王?”

    “滚开,别碰我!”她连事情都还没说呢,他就又吼又叫的,什么破玩意儿、

    萧敖俊脸一沉,眸光因她排斥的话语和挣扎的动作也变的冷冽起来,不但没放手,反而搂得更紧,埋头就狠狠的将她吻住。

    混账东西,又开始跟他翻脸了!

    一阵火热又霸道亲吻下来,叶莎已经有些瘫软无力,可惦记着自己心中的事情,她哪肯乖乖的配合,可不配合又要被吃得死死的,眼见着男人气息变得灼热起来,她心下大叫不好,赶紧推开某个欲准备深入探究的男人。

    “你先答应我的条件,回来后随你想怎么样,我都依你。”t,为了看场好戏,非得把自己给卖了才行。就不知道这买家会不会上钩?

    她只求别赔了夫人还失了地,那可就太不划算了。

    萧敖被她中途打断,脸上自然是不悦的,拧着浓眉看着女人一心想做某事的坚定神情,似乎有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嫌疑,他突然觉得好气又好笑。不过也十分好奇她肯出这般条件到底是为了什么。

    于是他冷着脸捏了捏叶莎的鼻尖,别有深意的威胁道:“看本王后面如何收拾你。”

    ……

    夜黑风高,偌大气派的皇宫上空,突然飞过一团黑色不明物体,避过所有巡逻侍卫的眼球,目标直向某处深宫而去。

    金碧辉煌的寝宫,却上演着一幕幕香辣刺激又火热的场面,即便是不能亲眼看个透彻,光是听着也让人面红耳赤,心跳加速。

    “嗯……嗯……啊……不行了……哀家要作死了……”

    宽敞的寝宫,不停的传来女人的吟浪声,还夹杂着男人的粗喘声,可见某种运动是多么的激烈和振奋人心。

    而躲在靠门处帷幔后面的两个身影,一个是竖长了耳朵,听得那叫一个爽,只差没跳出去帮忙呐喊助威加油了。晶亮的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仿佛恨不能将那遮挡住风景的纱幔给瞪几个洞出来。

    张大了嘴的叶莎嘴角差点流出几滴口水,心中那个悔啊……t,这年代有一点不好的就是科技发明太落后,要是手里有台摄像机,那该多好。都怪自己身边的臭男人,乱发火,把自己的手机给摔了,否则把今晚这难忘的一幕拍下来,看那个女人还有什么脸面活在这世上……

    没想到李生给的密药效果这么好,她先前还担心分量不足,起不到作用,于是还多浪费了两颗……靠,真是便宜了这女人了!

    带着一丝幽怨的她看了一眼身旁的萧敖,这一看不要紧,赶紧的一手将萧敖拉住一手捂住他的嘴,踮起脚尖贴在他耳边咬起了耳朵。

    “别冲动,有事咱们回去说。”

    萧敖两眼如冷箭般的看着那吟浪声音传来的方向,恨不能立马冲出去杀了那对狗男女。

    居然……居然胆敢在后宫中做出这种苟且之事!

    淫(和谐)乱宫闱,这女人好大的胆子!

    不过就在萧敖准备动手抽出软剑想来个捉奸捉双的时候,突然听到身旁的小女人那么一说,他眼眸的冷光顿时微闪,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似的,给了叶莎一个‘定是你干的好事’的冷厉眼神。

    这混账东西,胆子真是大翻天了!难怪今晚如此的不正常,又是讨好又是生气,说什么都要来朝霞宫一趟,原来竟是为了来看这出‘好戏’……

    ……

    回到云霄宫,萧敖忍不住心中的怒火朝一脸幸灾乐祸的女人低吼道:“为何不让本王将这对奸夫淫妇杀了?”

    紧绷的俊脸上写满了难以咽下的愤怒之气,叶莎见他是真的想杀人,有些不知死活,还一脸神秘的回道:“现在还不能杀,好戏还在后头呢。”

    她没忘记李生当时红着一张脸向她解说密药的功效,说什么那药叫‘七日合欢散’,食用过后每隔七日就要和男人交欢一次,而且一次比一次的反应更为强烈,如果不找男人,那食用过后的人会因阴阳调和不够,慢慢枯竭而死。

    既然是这样,那柳太妃无疑就是让她抓住了致命的把柄,何须现在动手,以后找个最佳时机,让大家都见识见识。

    这看戏嘛,自然是越多人看越热闹,否则白费了她一番苦心不是?

    萧敖并没有因为叶莎的话而神情松懈,反而脸色越加阴霾,将女人拉过来直接按趴在自己腿上,大手啪啪的就朝某人的屁股打下去,“混账东西,说,谁让你这般做的?”

    那女人是该死,而且死不足惜,但这小混蛋却是该训,而且该狠狠的教训。

    她可知这淫(和谐)乱后宫的罪名?要是被人发现是她动的手脚,即便他和皇兄有心要保她,天下人也会唾骂她。

    可这小混蛋不仅一点反思之意都没有,还一副洋洋得意的摸样,让他怎么能不气,怎么能不急?

    萧敖对叶莎这般的做法可谓是真的动怒了,连打在叶莎屁股上的力道至少也用了五分,随着啪啪的几巴掌,打得某人熬熬的一边叫唤一边直骂。

    “混蛋,你t放手,老娘要废了你!”她可是疼得来连眼泪都喷出来了。

    尼玛,哪有人这样的,免费看了这么香艳四射的好戏,不知道感激她,反而还对自己动起了手。t脑子抽风进水了?

    侮辱,这绝对绝对是对自己的侮辱!

    “你还敢骂?”萧敖见某人一点醒悟的摸样都没有,俊脸黑得不能再黑,扬起手作势又要打下去。

    “尼玛是不是有病,老娘做错什么了,要让你这样打!”叶莎一边喷着马尿,一边转头恨恨的瞪着还想对她施暴的某人。

    看着她躺着泪珠的脸,萧敖扬起的手停在半空中,最终还是没能继续,一想到她很多事情都不明白,不懂,他又觉得很无奈。最终心疼战胜了生气,将女人翻转过身,有些语重心长的道:“你做事之前为何不动动脑子,这些事情是随随便便能做的?为何不事先跟本王商议?”

    叶莎心中可是欲哭无泪,尼玛,不跟他商量她都被打得这么惨,要跟他商量的话,那她还不被打成变形金刚?

    先斩后奏这个词他丫的难道不懂?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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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怎么发现我特邪恶…。o(╯□╰)o

    第八章 男人的火气女人的脾气

    “跟你商量?跟你商量有好处吗……尼玛的什么都不问,就打老娘一顿,你知不知道你很混蛋!”捂着屁股,叶莎一溜烟的从萧敖腿上跳了起来,站在五米开外自以为比较安全的位置,一副‘老娘看错了你’的懊悔痛心摸样。

    这t么人啊?自从遇到这男人,她就时时刻刻都遭受着摧残……明明一朵娇艳艳的花骨朵硬是被他摧残成残花败柳!

    自己的思想,自己的行动,自己的尊严,全都被他给限制了,给捆绑住了,给打压完了……这日子,特么的谁爱过谁过去!

    “过来!”萧敖半眯着鹰眸,一脸冰霜的看着某个人离自己远远的,仿佛有多恨自己的摸样,他不由的有些懊悔自己刚才下手太重了一些。心口中泛出的丝丝心疼劲让他有些不耐的严肃命令道。

    叶莎看着他一身黑压压的气势,一副随时会把她生吞活剐的渗人摸样,再听那一声简短而威慑四射的命令声,哪可能还会乖乖的走过去。

    横竖都是死,要死就要死的壮烈一点!

    胡乱的拿手背擦掉了脸上的泪痕,她突然转身抬脚一跑,直接朝寝宫外奔去——

    “救命啊,王爷要弑妻啦!”

    叶莎突然的行动,还有寝宫外突然传来的凄厉嚷叫声,让寝宫内的某个男人顿时满头黑线,头顶黑云笼罩,让他整个人都散发着浓浓的黑气。那张俊美立体的脸黑得来已经不能用语言形容了,就跟被人灌了大便一样的何止一个臭字能说的……

    外面守门的宫女和路过的宫女被叶莎突然的喊叫声着实吓了好一大跳,有个宫女甚至是惊吓过度,直接摔了手上的东西,哇哇大叫起来。

    看着新王妃一手捂着屁股,不要命的往外冲来,还一边奔跑一边大声的嚷叫,见过的无一人不是惊恐失色。

    没有一个知道突然之间发生了什么事,王爷和新王妃感情好,恩爱有加,让她们在背后都羡慕不已,可突然闹出这么一出,新王妃还叫嚷着王爷要杀她……

    站在原地惊恐看着眼前怪异的一幕的宫女没有一个人敢上前询问。

    突然间,宫女们感觉到耳边刮过一阵疾风,只见一抹黑色的身影朝着新王妃奔跑的方向而去,还未等她们回过神来,就见那黑色笼罩的身影似风暴一般的卷走了让她们大惊失色的新王妃,然后耳边再次刮过一阵疾风,紧接着从寝宫内传来一阵惊天怒吼声……

    “混账东西!”

    萧敖怒不可言的看着被自己仍到床上的女人,黑着脸只剩鼻孔出气了。捏握着拳头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才能平息自己的怒火。

    这小混蛋,简直就是越发不可理喻了!

    这是什么地方,怎能任她随便的撒野?

    弑妻?亏她想的出来!他有想过要杀她?一天到晚那脑袋里都不知道想的什么,竟是些让人可恨又可气的东西……

    “我混账?你t才混账!有种就把老娘穴道解了!”叶莎绷着一张被气得涨红的脸,苦逼的手脚不能动,只能靠着嘴巴不服气的怒吼着。

    “你!”萧敖眼眸一冷,上前抓住女人就准备再次实施训妻动作。

    “你打啊,有种你今天打死老娘,否则老娘死都不会放过你丫的!”叶莎见他又要对自己动手,想着自己的屁股到现在还辣疼辣疼的,她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直接横了,怒了,豁出去了。

    这臭男人下手真t狠,那是真打,可不是调戏!再被他打下去,她要不没脸见人,要不屁股被打成四瓣,反正都是丢脸,索性大家都不要脸,看谁强得过谁!

    看着女人满脸的怒容,一副不要命傲然又决绝的摸样,萧敖黑眸中冷光一闪,大手没有落在女人的屁股上,直接落在了女人的腰带上,用力的一扯,手掌翻飞,直接将某个女人给剥的一丝不挂。

    “本王今日不打你,但你先前说过的话本王可记得,让你去朝霞宫之后随便本王怎么样都行,你可记得?”萧敖黑眸中燃着几分怒气,几分热气,意图明显的凝视着女人白皙妙曼的身躯,那喷洒在女人脸颊上的气息滚烫的仿佛能灼烧人的肌肤,明明是热的,烫的,可叶莎就是觉得没来由的心惊,心寒,心里打颤。

    “放你的屁,老娘什么时候说过了?”叶莎想也没想的反驳道,看着他那双黑眸里散发出来的危险气息,她不用多想也知道这男人要怎么对付她。

    打死她也不可能承认自己说了那样的话,否则更别想见到明日……或许好几日的太阳……

    “小混蛋,本王今日要让你知道,何为夫纲!”欺身将叶莎压住,萧敖低沉又冷冽的在她的唇边开口。随即压在那张让他又恨又爱的樱唇上,如风暴一般席卷着她的娇唇,根本不打算让这张惹他恼怒的嘴儿再蹦出半个音调出来。

    叶莎眯着眼,心中那个悔恨交加啊……

    呜呜呜……为嘛这破社会没有妇联?为嘛自己要跑到这种破地方来遭男人摧残?为嘛自己遇到的不是温柔体贴的男人,而是跟禽兽一般只知道在床上欺负她的男人?为嘛……

    宽敞华丽的寝宫,男人将满身的愤怒之气在某个女人身上发泄的淋漓尽致,从床头转到床尾,从浴桶又转到床上,从半夜一直到天空破晓,靡靡之音久久不息,颠鸾倒凤风光旖旎……

    ……

    第二天傍晚,萧敖从御书房出来,就见到云霄宫的宫女在御书房外等候着他,听了宫女的禀告,他匆匆的回到云霄宫,寝宫内,昨晚靡乱了一晚的气息早已消失,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的檀香,凌乱的寝宫也被宫女早已收拾整洁,一切跟他早上出门时迥然不同,但相同是床上那一抹动也不动的身影……

    他走过去,撩开床幔,坐在床边,伸出的手停在半空中却久久的不敢去碰那团被子捂住的小身板。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苦恼和懊悔,既心疼又无奈的凝视着床上人儿看起来冷冷清清的背影。

    从昨夜刚开始她还想反抗到最后一声不吭的任由他疯狂的索要,直到今天早上他离开的时候她都没有丝毫的情绪反应。怕她又要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出来,他让宫女时时刻刻盯着,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及时向自己禀报,可没想到这小混蛋竟然是这样的倔,竟然不吃不喝在床上闷了一天。

    他知道自己过分,不该一次又一次的强迫她,可一想到总是被她轻易挑起的怒火,他就根本抑制不了,他实在是想不到该用什么样的方法来教训她……

    打她并非他所愿,那是气的,气她做事不经大脑,只求痛快,不计后果。要她,也是气的,气自己拿她毫无办法。

    谁人知道他心中已是悔恨不已,打在她身上,疼在自己心中。这种难受的滋味有谁能明白?

    “叶莎……”隔着被子,萧敖低沉的嗓音带着些许无奈,试图唤醒不知道是睡着还是故意没动静的人。

    过了半响,床上的人儿都未动分毫。许是知道她不对劲,萧敖停在半空中的手还是轻轻的将那层被子掀开一角,入目的是一张清冷平静的脸,往日神采奕奕的黑眸正无神的看着某一处,白皙的脸颊有着几道泪痕,见此情景,萧敖不由的心一紧,一把将她抱起来放在自己腿上。

    “本王知错了!”

    叶莎微微颤了颤眼睫,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还知道错了?这么霸道又大男子主义的大爷也知道错了?

    真是可笑……

    嘴角扬起一抹冷冷的嘲笑,叶莎并没有出声。

    他这叫什么,教训完人之后再赏她一颗糖吃?那他知不知道自己的行为叫什么?

    xg暴力!t他懂不懂?一次又一次的,她是人,不是他发泄的对象!

    “我要出宫。”过了许久,叶莎才冷声的蹦出一句话来,冷冽而果断的出声要求道。

    这t破地方,她才不稀罕住下去。都是些什么人哪,没有一个是正常的,想想自己做的一切,简直就是自作多情,那啥话是怎么说的,偷腥不成反惹一身臊。

    他要娶老婆随他娶去,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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