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庆笑着道:“哈哈,这就叫做得道者天助!自然还要谢谢两个大哥的照料!”
宋江道:“是啊,幸好我们呆在了牢里,不然两张嘴如何能撇得清!”
就在这时,牢房外走进来一行人,为首的便是周兴这个县尉,而后跟着朱仝和雷横,以及抓捕的“嫌疑犯”!
这一行人一走进来,便一下子镇住了西门庆和宋江,让二人面色古怪,一副想笑不能笑的表情。
为何?
只因为周兴抓的疑犯太让人无语了。这些疑犯里,上有耄耋的老者,下到岁的孩童,中间再加上一些乞丐以及妇人。足足上百人,将牢房内的通道都站得满满的。
很明显,这周兴也是没太有脑子的人。能无声无息杀死郝建和郝磋,怎么可能是个孩子和老头子!你当都是超人有超能力,能内裤反穿啊!
王差拨和张官营连忙走了出去迎接周兴。
周兴一脸的不耐烦,指着身后的疑犯,对王差拨和张官营说道:“你二人速速将这些嫌犯关进大牢,给我好好看守,不得出现什么纰漏,不然,我活剐了你们!”
郝磋,郝建的死,已经让周兴操透了心,头上的白发都冒了出来,比死了亲爹还要痛苦。郝府的巡守可是他派遣的,现在郝磋二人死了,这论罪起来,他周兴最难逃干系了。若是找不到凶手,县丞和主薄很可能把他推出去做替死鬼!
看到周兴大姨妈来得似的发火,张官营和王差拨只得连连点头,随即指挥着其他狱卒将疑犯关进了牢房,只是人数太多,根本就关不下。
看着还有二十多人在外面站着,周兴气得骂道:“没用的东西,连关个人都干不了,我要你们有何用处!”
张官营连连低着头,道:“大人,小人无能,只是这人太多了,牢房真的不够了!”
“哼!”周兴气得哼道,随后道:“朱仝,你把人带去郝府吧,雷横,咱二人继续去寻找疑犯,今天之内,必须将所有嫌犯全部抓起,一个不放!”
说完,转身欲走。不过他刚刚走了两步,便停了下来,随即转过脸看向了西门庆和宋江所呆的牢房,然后走了过去。
周兴看了一眼宋江,脸色变好了些,和气问道:“押司,你怎么在这里呆着?”
昨天之事,知道的人并没有向外宣传,所以周兴并不知道宋江和郝磋发生的争执。
宋江苦笑了一声,故作倒霉的道:“哎,倒霉呗。来,周大哥我给你介绍,这我是我兄弟西门庆,江湖人送义帝!”
“哦?”周兴一惊,随即对着西门庆拱了拱手,道:“原来是义帝少侠啊,失敬失敬!”
说完,对着张官营便道:“还不将押司和义帝少侠放出来!你们蠢的一点不懂事!”
这时,宋江急忙阻止了周兴,道:“周大哥,不必了。我和义帝二人得罪了郝建,故而才会被下入大牢里。哎,正等待着郝大人开恩呢,没想到郝大人他,哎····”
西门庆也叹息一声,道:“多谢周大哥照料,只是我们确实不能出去,现在郝建刚死,我们要是出去了,岂不成了最大的嫌疑犯?说也倒霉,我只是和郝建争执了几句,就要这样被关进大牢,真是无妄之灾啊!”
几句话下来,西门庆便将自己和郝建的矛盾扭曲了,从原来的不可开交甚至你死我活,转变成了只是言语计较,让人以为西门庆和郝建的矛盾只是口舌之争而已。
这时王官营也很合时机的说道:“是啊,县尉大人,宋老弟和西门老弟很无辜,昨晚我和老张陪着他们喝酒呢,可以保证他们没有嫌疑。而且现在郝大人、郝建死了,他们和郝建的矛盾也能掀过去了,就恳请大人放了他们。正好,他们所呆的牢房不小,刚刚好能装下这剩余的人!”
朱仝和雷横也赶忙走了上来,求情道:“是啊周大人,郝建已经死了,在关着宋江和西门庆也没有什么价值。而且他们也没有丝毫的嫌疑,何不做个人情放了?”
看到众人劝说,周兴点了点头,心想也是那么回事,又没有升堂论断,宋江和西门庆只是被关起来而已,根本就没有罪名,这次开口放了宋江和西门庆,就相当于救了他们一回,欠了自己一次,自己以后还可能用到呢。
周兴道:“我也相信宋老弟和西门老弟是无辜的,既然郝建死了,那宋老弟和西门老弟自然可以出来。”
西门庆和宋江对视一眼,随即笑着对周兴谢道:“那便谢谢周县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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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回: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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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磋、郝建已死,西门庆和宋江再关起来也没有什么价值,再加上周兴想着让西门庆和宋江欠自己一次人情,故而很大方的便放了两人。
西门庆和宋江道谢完有一番寒暄后,便抬脚走出了牢房,和众人一起朝外走去。回头看了一眼无故被冤枉的众多百姓,西门庆心中生出一计来,打算要救出这些无辜的人,并借机帮郓城的百姓再除一祸害。'。br/快踏出总牢门时,西门庆停下了脚步,对着周兴谢道:“周大哥,这次仗义相助,在下铭记五内,以后若是有事,尽管驱驰。”
周兴笑着道:“哈哈,少侠客气了,我和押司是好兄弟,自然要帮你们,呵呵···以后我若没事,一定找你们喝酒!”
说到最后,周兴脸上笑容没了,变得有些苦涩,轻声叹了一声,又为刺客的事感到闹心。
西门庆心中了然,随即笑着道:“周大哥,我看你脸色有些阴霾,莫不是被难事难为,不方面解决?不妨说出来听听,看看我和宋大哥是否能帮上忙!”
宋江看了一眼西门庆,眼中闪过一丝疑问,但嘴上还是补充道:“是啊,老周,你若是有什么麻烦,不妨说出来听听,人多好办事,我们也能帮你出出主意!”
周兴点了点头,道:“哎,还不是因为县令和郝建的死。他们是死了,一了百了,但难为我了,这茫茫人海,你叫我如何找到刺客?看看那些抓的疑犯,足足三百人啊。这还只是一小部分,哎,这要查下去,估计还没查出来,我的头就掉了!哎······”
西门庆道:“哦,原来周大哥是为了这事烦恼啊。不过周大哥你发现了么,你抓得那些疑犯,都是些孩童和老者以及妇女,他们都是老实巴交的百姓,如何有本事杀死县令和郝建啊。我虽然不知道郝府的守备如此,但也能猜到,一定很森严。既然森严,还能鬼不知神不觉的杀死他们,那一定是个高手,最起码轻功非常高!对了,朱仝大哥和雷横大哥就是高手,你不妨问问他们,就知道那刺客有多厉害了!”
周兴顿是愣住了,随即猛拍自己的额头,一脸大喜的说道:“你看看我这猪脑子,怎么就没有想到啊?还是老弟聪明,一眼便看出了里面的猫腻,呵呵,有老弟帮忙,我也不太担心了!”
说完,急忙问道朱仝和雷横:“朱仝、雷横,你二人说说,什么样的高手才能悄无声息的杀死县令和郝建?”
朱仝略微思索了一下,随即凝重说道:“老周啊,经过西门老弟这么一说,我才意识到那刺客有多厉害!郝府上的守卫半盏茶一次,可谓是非常严备,而且郝府上还养了很多的猎犬,这些猎犬可是闻风而叫的,只要有丝毫的动静,便会引起他们的注意。据当夜守备的士兵说,那晚上所有的猎犬都很安静,根本就没有乱叫的。这说明了?这说那刺客的武功造诣极深,最起码轻功可怕!我和雷横虽然武艺不错,但却专注于兵器,对轻功不在行,若是我们,很难在不打扰猎犬的情况下刺杀知县和郝建!”
雷横也点了点头,道:“没错!刺客绝对有一身可怕的武艺!这样便好了,咱们只要严格调查郓城内的高手,不就能调查出谁是凶手了?”
周兴大喜,连连点头,道:“没错,哈哈,没错,好主意,好主意!”说完,便想全城调查。
不过却被西门庆给拦住了。
西门庆道:“周大哥,你暂且稍等听我一言!既然那高手轻功了得,他刺杀县令和郝建之后,还会呆在郓城里等待着被抓吗?我想那刺客早就跑了,现在根本就不会呆在郓城里!”
刚刚还激动万分的周兴,顿时像被泼了一盆凉水,弄得他心里哇凉哇凉的。
周兴苦着脸,恨恨的一拳打在了旁边的木门上。
周兴道:“是啊,我要是刺客也会逃啊!妈的,难道天要亡我?”
说完,周兴看到了西门庆,就像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连忙哀求道:“义帝啊,你可要帮帮我,我这条贱命,就有劳你帮忙了!”
西门庆连忙道:“周大哥哪里的话,你救了我和宋大哥,我们自然会义不容辞的帮你。不过这里不是谈话的地方,我们不如找个地方好好商讨商讨;如何?”
周兴大喜,道:“好,好,好,走走走!”
一行人找了间最近的酒家,包下整个酒家让老板打烊后,一行人便安坐下来商讨。
所谓的商讨,自然都是听西门庆说。恩,应该是听西门庆吹!
西门庆开始忽悠了起来:“周大哥,你想过没有,刺客为什么要杀县令和郝建,杀人总得有理由吧!”
这样一问完,宋江倒是惊了一下,心中暗暗想道,老弟啊,你说这话什么意思啊,这不是把咱们朝里扯吗?
周兴细想了一下,随即摇着头,苦笑道:“这,我还真没有细想过。义帝啊,你也知道,县令和郝建的作风不算好,很多人都想他们死,所以这理由不好说!”
西门庆笑了笑,继续引诱道:“县令和郝建为人确实不好,让很多人想杀他们,但为什么以前没有杀,但现在却杀了?所以我敢肯定,这次刺杀并不是寻常意义上的报仇或者报复,而可能是因为县令和郝建的存在影响了某些人的利益,或者伤害到了某些人,故而被人除掉!”
说完,西门庆愣了愣,给足他们植入记忆的时间。
随后又道:“对了周大哥,我可听说郓城五十里外有一贼山,名叫弯刀山,那里聚集了一伙强盗打家劫舍,为首的贼首就是个高手,听说那人有个亲弟弟,他们兄弟俩的感情异常的好。在半个月前,那贼首的亲弟弟好像想抢劫出游的县令,但却被随行的护卫给杀了,听说当时那贼首便暴跳如雷,还扬言要替弟弟报仇来着!”
这时,宋江也反应了过来,知道西门庆为何要整这一出了。暗暗佩服西门庆的同时,宋江也忽悠道:“是啊,经过老弟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这事了。据说那贼首和弟弟相依为命,现在弟弟死了,他可是痛不欲生,扬言要报仇的。我还听人说,那贼首的武艺非常强。这,县令和郝建之死,会不会是····”
“一定是他,一定是他!”周兴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大吼叫道,一双眉毛斗了起来,满脸的愤怒。好不容易找到了“刺客”,周兴可是幸福加兴奋的不得了!
周兴吼道:“妈的,绝对是这贼寇,觉得是他,老子今天不灭了他,就不是县尉!朱仝,雷横,给我速速调兵,老子要攻打弯刀山!”。。。
第74回:嫁祸(求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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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西门庆愣了愣,给足他们植入记忆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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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宋江也反应了过来,知道西门庆为何要整这一出了。暗暗佩服西门庆的同时,宋江也忽悠道:“是啊,经过老弟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这事了。据说那贼首和弟弟相依为命,现在弟弟死了,他可是痛不欲生,扬言要报仇的。我还听人说,那贼首的武艺非常强。这,县令和郝建之死,会不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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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回:宋江竟然有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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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西门庆忽悠入套后,再加上宋江的火上浇油,让周兴坚定的相信,就是弯道山的贼首刺杀了县令和郝建!因为只有他才有这么嫌疑!
看到了自己活命的希望,周兴哪能坐得住了,赶忙吩咐朱仝和雷横调兵,随后三人急匆匆的便离开了酒家,准备去攻打弯刀山。'。br/酒家里,西门庆和宋江安然相坐,宋江给西门庆敬了一杯,两人相视而笑便饮了下去。
昏灯,酒家,几碟菜肴陪衬,一壶美酒飘香,两人一笑而饮,此情此景,勾画的很有意境,还真有些煮酒论英雄的韵味,西门庆甚至在想,若不是宋江的口味太重,自己绝对会和他坦诚相交,日夜同榻!不过没办法,宋江的口味大的吓人,西门庆可不敢那样做。
宋江笑着道:“义帝,我现在才发现,你不仅仗义疏财,为人磊落恩义,而且还狡猾的像头狐狸。短短几句话,便将人引入了自己下的圈套里,啧啧,这份本事,我宋江是自愧不如。我刚刚还想着,出去之后便想法救出那些被抓的百姓,你倒好,现在就已经解决了,你太厉害了!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杯酒之间定风雨?”
此时的宋江很兴奋,恨不得将西门庆看透个遍,以解心头的震惊。
西门庆呵呵笑着,有些害羞,道:“公明大哥严重了,我只是使些小心思而已。周兴迫切的想抓刺客,所以我才顺着他的心思想到了弯刀山的山贼们。我也只是抱着试试的想法,没有想到周兴这么激动,这么急就去调兵遣将了!”
“这还是小心思?简直就是一石三鸟!”宋江差点呛到,很无语的翻了翻白眼嚷道:“这次不仅除掉了郝磋、郝建二人,而且还救出了牢房中的百姓,并且还了周兴的一次恩情,最后甚至能除掉弯刀山的山贼,还百姓一个安危!这不能算是一石三鸟了,四鸟才对!”
经过宋江这一说,西门庆还真有些自豪了!毕竟这种搞计谋的事情,也是西门庆第一次玩,没想到初玩便有这么爽的感觉。西门庆暗想,这难道就是当军师的乐趣,运筹帷幄,决战千里之外?
“看来找机会得复习复习前世学得那些战术了,以后指不定得用!那些战术可都是八路军结合孙子兵法中的精华创造出来的,在这古代,绝对是鬼神之策的战术,嘿嘿,以后有乐头了!”自豪中的西门庆暗暗想道。
也就是因为这个想法,造就了以后鼎鼎大名威赫宵小的“幽灵之君,鬼魅之帝”!
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随后西门庆和宋江喝完酒,便回到了宋家庄。一进宋家庄,紫萱便急不可耐,一脸哀愁的奔进了西门庆的怀里。虽然只是一夜未见,但对紫萱这个初尝爱恋的小女子来说,确如熬了三秋。
经过西门庆好好的哄哄,紫萱这才离开西门庆的怀中,然后娇羞的红着脸跑走了。
毕竟没有成亲,这么主动的抱西门庆,对紫萱来说已经是天大的事情了,脸红、跑走已经算是小反应了。
而后,西门庆和宋江、宋清来到了后堂,一入后堂,便见宋太公一脸沉色的坐在上首。
宋江疾步走到宋太公身前,直接跪了下来,拜道:“不孝孩儿,拜见父亲大人!”
宋太公盯着宋江,手指微颤的指着他,似乎有满腔的怒火要发泄。不过到最后,宋太公只是低叹一声,悠悠道:“我儿啊,起来吧,既然如此,我也不怪罪你了。你虽然除了祖籍,但还是我宋家的人,这一点,一辈子都不会变!”
自己的儿子,却除了祖籍,成了宋家的弃人,这对即将入土的宋太公来说,着实不能接受。但宋太公也是明事理的人,他知道,若不这样做,等以后宋江再惹了麻烦,那就危险了。所以他也只能接受这个现实。
宋江痛声哭泣,道:“父亲,孩儿对不住您!”
宋太公一瞪眼,道:“还不起来?”
宋江连忙爬了起来,止住了泪水。
随后宋太公起身走了出去,并说道:“你们聊吧,我这老头子就不参合了!”
宋江哽咽,随后狠狠地踹了宋清一脚,道:“听到了吗?以后好好给我照顾老爹!”
宋清一脸的郁闷,道:“大哥,我都三十多了,能不能不要再踹了!你现在可不是宋家的人了,小心我不再让你,直接揍你了!”
“靠!”宋江直接爆粗话,狠狠骂道:“你小子硬了是吧,敢这样给大哥说话?找死,我踹死你!”
······
等宋江和宋清咬完架后,三人才安坐下来,喝酒聊着天。
“老弟啊,你好狠啊,不仅弄死了郝磋和郝建,还祸害了弯刀山!”听到宋江的讲述,宋清愣了好一会才竖着大拇指赞道。
西门庆笑着道:“如果郝建和郝磋知道因为他们的死为郓城百姓造了福祉,估计也能安心了吧!”
“安心?”宋清笑着道:“不跳过来掐死你都好了。对了,听说那晚和郝磋、郝建上床的两个小妾疯了,竟然在大街上沿路叫嚷郝磋和郝建的不可见人的故事,讲得不仅生动,而且惟妙惟肖!你们能想到吗?郝磋和郝建父子俩竟然一起搞小妾,靠,真他妈有种啊,据说现在酒楼茶馆里,已经说起书来,绝对够味,下次咱们去听听!”
宋清是个闷骚的人,平常看不出来,但真骚起来绝对无以阻挡!
西门庆点了点头,奸笑道:“好,明天就去,我可要好好听听。”
一听这话题,宋江就是一副不爽的样子,哼道:“那有什么好听的,无非就是男女之爱。也不知道男女之爱有什么乐头,让你们这么急切。你说说,一个夫人就好了,为何还要娶那么多小妾,情情爱爱有什么意思,还不如兄弟来得好!”
西门庆吓得一哆嗦,暗想,宋江是不是在暗示自己什么?一想到这里,西门庆赶忙摇头,将这个想法掐死之后再用绳勒死,最后扔水里淹死!
这时,宋清瞥了一眼宋江,闷闷的说道:“老哥,你不能这样说啊,你没兴趣,不代表别人没兴趣!对了,你什么时候去看看嫂子啊,你好像有大半年没去了吧,哎,你说你整的哪出啊,那样一位风华绝代的美娇娘,你竟然舍得放着,真是暴殄天物啊!”
“嫂子?”西门庆顿时愣了,随即看着宋江,惊呼道:“靠,老宋,你已经有夫人了?怎么也不给我说一声!我可得好好见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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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回:阎婆惜(求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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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嫁给宋江的女子,绝对不是寻常女子。她不仅要忍受无尽的孤苦寂寞,忍受一人独眠的冰冷,还要忍受着宋江那可能比她还要娘们的模样。嫁给宋江这样的男人,是所有女人的悲哀和噩梦。这样的一位女子,牺牲了自己太多,却什么都没有换到。西门庆十分的好奇,实在想知道,是什么样的脑残女愿意嫁给宋江,并祸害自己的半生!
你听听宋清的话:“你什么时候去看看嫂子啊,你好像有大半年没去了吧!”'。br/大半年没去了,这么长的时间,那女人都能生出一个非宋江的儿子出来了。
西门庆一脸的惊讶,惊呼问道:“老宋,你这可不仗义了,你可得带我去见见嫂子,我做弟兄的,必须给嫂子行礼!”
宋江闷着脸,一脸的不耐烦,道:“去她那里干什么,无聊的要命。自打我去了二三次后,就再也不去了。你要是想去,让宋清带你去,我是不去。去了还要看她那死人一般的眼神,没趣!”
宋清连忙纠正道:“那是幽怨,幽怨!什么死人眼神啊。你半年不去找嫂子,她怎么会给你好眼色。我说大哥,你还是去吧,嫂子也不容易,现在就你这个亲人了,你也快点加油,早点给我生出个侄子来!”
宋江一本脸,道:“你想去你去,想生儿子你跟她生。我听你这口气,似乎对她有意思,这样吧,我把她休了,然后你再娶,咱是好兄弟,我是没有丝毫的意见,怎么样?而且就算你不要,我也正打算休她呢····”
宋清很无语,暗暗给了宋江一个中指,道:“大哥,嫂子又不喜欢我,我怎么能娶她呢。我向往的是两情相悦的爱情,绝对不会娶不喜欢我的女子!而且嫂子为人那么好,美丽大方,年纪还那么年轻,我配不上她。还有大哥,你既然打算休了她,那就给她找个好的归宿,不能让她吃苦了···”
·····
看着宋江和宋清大谈阔谈的模样,西门庆被雷住了,就像是被九天的雷霆劈了似的,弄得整个脑袋都短路了。
“靠,真他妈厉害啊,哥哥竟然让老婆给弟弟,这他妈什么情况!”西门庆在心中咆哮骂道,着实被震精到了。
这时,宋清看到了神情呆滞的西门庆,随即笑着道:“大哥,我看你不如把嫂子让给义帝,这样正好肥水不流外人田,如何?你看义帝一表人才,嫂子配他还差不多!”
宋江一听,没有说话了,而是愣了愣,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看着宋江不说话保持沉默,以及那总无意瞟向自己的幽怨眼神,西门庆就被吓得有些蛋疼。
就在西门庆暗暗祈祷的时候,宋江终于点了点头,道:“随便你,你想带义帝去,那就去呗!不过你得问问义帝的想法,若是他不想去,那就不要去了!”
随后对着西门庆又道:“老弟,你还去不要去了,女人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长得漂亮点吗?我打扮下来,比他们还要漂亮!不如咱们出去喝酒游玩,练练武,讨论讨论人生,如何?”
说完,宋江盯着西门庆,那双桃花眼忽闪忽闪,睫毛也弯弯充满了电力,比紫萱撒娇的时候还要厉害。
还别说,宋江若是女的,绝对是一等一的美女。你看看他那白皙让女人发疯的肌肤,那比女人还要长的睫毛,比女人还要大要亮的眼睛,这样的模样,怎么可能是个男人能有的,这样的模样装备,应该是美女才配持有!不过可惜了,宋江是个男的,确确实实带把的!
所以他说那些话,彻底雷住了西门庆,把西门庆雷得外焦里嫩的,好不恐怖!西门庆恨不得掐死宋江,吼道:我喜欢女人,喜欢美女,我不想做基友····
西门庆咽了咽口水,急忙道:“我想去,想去,我可喜欢美女啊,有美女看,自然要去!”
“哈哈···”宋清大笑,道:“我就知道义帝是个色狼,一听见美女就心动!大哥看到了吧!”
宋江脸色难看,狠狠地剐了一眼宋清,然后给了西门庆一个你抛弃我的眼神,随后起身道:“既然想去,你们去吧,我回房了!”
说完,宋江转身就走。
看着宋江离去的落寂背影,就像是失去心爱人一样的悲伤,西门庆狂喜的终于松了一口气。
还有什么事能比让宋江对自己失望,还要来得爽快?
不过更大的危机让西门庆心中越加的不自在,西门庆暗道:“看来,必须要找二郎过来,也不知道他在少林寺学得怎么样了?我如果把武松介绍给宋江,不知宋江会不会满意?会不会谢谢我拉绳引线啊?嘎嘎···”
西门庆邪恶的想着,露出了一副恶魔的怪笑,弄得一旁的宋清拉了拉衣服。
随后宋清站了起来,道:“义帝,走吧,反正也没干,咱现在就去!”
“去哪?”西门庆才反应过来,随即疑惑的问道。
宋清道:“自然去见我嫂子啊,刚刚你不是答应了吗?”
“哦,这事啊!”西门庆点了点头,心想,我刚刚是为了摆脱你大哥才答应的,至于去不去,倒是没关系。不过西门庆不会傻得这样说,于是道:“好,走吧!对了二哥,你给我详细说说嫂子的情况,我实在好奇,是如此一位伟大的女性,愿意嫁给宋大哥这样的奇男子!”
“好,边走边说!”宋清点了点头道。
宋江没有正妻,那嫁给他的女子只是小妾。那女子名叫阎婆惜,东京人士,本来和父亲母亲一起快乐的生活,但没有想到后来家庭剧变,父亲的生意破产,然后染病死了,家资也会债主占了去,她便和母亲一起流浪来到了郓城县。
阎婆惜乃是大家闺秀,从小便学得一手好琴艺。流浪到郓城后,为了生计,她便在茶馆、酒楼中卖艺弹琴,赚点小钱生存。虽然生活困苦,有时候还被小混混欺负,但她还是咬着牙挺过来,和母亲一起相依为命。后来母亲染病也去世了,没有钱办丧事的阎婆惜只能卖身葬母,正巧被路过的宋江看到了。宋江看其可怜,便出资埋葬了严婆。宋江本是好心,没想着让阎婆惜做仆人或者小妾。但阎婆惜性子硬,乃是刚烈的脾气,宁死跪着要伺候宋江报其恩情。无奈之下,宋江只能收了她做小妾,便在郓城城北找了个私宅让她居住,并给足了钱财生活。而宋江只是去了三四次坐了坐后,便没有再去。到如今,那阎婆惜依旧是完璧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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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回:嘴碎能开论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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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宋清的讲述,西门庆的心里顿时生出了敬佩之情。一个弱女子,穿行于市井瓦肆之间,靠着弹琴唱小曲度活,虽然生活贫苦,但从未想到嫁给什么财主,用做小妾方式富贵生活。后来母亲去世,她为了给母亲下葬,甘愿去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卖身葬母,可见其孝心可嘉。而且宋江赠她银子只是相助,不要她的卖身为奴,但阎婆惜却宁死不从,甘愿做奴做妾回报宋江,可见其性子刚烈,乃是一奇女子!
西门庆和宋清一起,在布庄买了不少的丝绸锦罗,又买了不少胭脂水粉珠宝首饰以及家常用品,然后雇了一辆马车朝着阎婆惜住得地方走去。'搜索最新更新尽在。br/只是刚刚坐上马车没走几步,便被人拦住了。
原来是宋家酒家的小厮有急事找宋清,说酒家内有大事,自己做不了主,必须让宋清这个管事的回去才行。
“老弟,嫂子就住乌衣巷九号,你到城北一问,便知道地方了。现在酒家有大事,我不得不回去!”宋清说了一声,然后带着小厮急匆匆的走了。
无语的西门庆只能自己去。
看着马车里装得满满的货物,西门庆自嘲道:“我这是去见嫂子,还是去走娘家啊?”
西门庆坐马车走了一盏茶的功夫,才来到郓城城北。郓城中,富贵的地主,有些资产的人家,以及县令县丞等等当官的,都住在郓城的城东和城南,而城北位置,大都住的是寻常百姓。至于城西,则是一些作坊,这个不提。
西门庆下了马车,抬头望去,看到的都是黑压压的瓦房或者灰蒙蒙的木式二层小楼。来往的百姓身穿普通的麻布衣衫,在瓦肆之间急匆匆奔行。一些小商贩抬着木柜,沿着小巷子叫卖。还算宽敞的街道旁,一些小商铺林立开设,大都是卖些生活必需品的店铺,像铁匠铺,粮食铺,油铺等等,至于酒家、客栈这类有闲钱才能去了地方,却少得几乎没有!
这便是城北,和城东城南的繁华相比,这里显得有些平静,有些凄冷。不过对于整个日渐凋零的大宋来说,郓城城北的百姓还算幸福,最起码他们能住的安稳,能吃得饱。
西门庆沿街道走了一会,四处张望看看能不能找到乌衣巷九号。
可是四周的房子都是一个样,门上也没有丝毫的标志物,根本就不知道所谓的乌衣巷在什么旮旯里,这叫西门庆郁闷不小。而且这沿街走过来,西门庆的一身打扮也吸引了不少百姓的注意,那些百姓都纷纷侧着脸看着西门庆,打量这位衣着华丽的贵少爷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到这寻常百姓家来····
最后,西门庆只好走向一旁的茶馆,问向了坐在茶馆门前的一位老婆子:“老人家,我想向你打听一件事!”
这老婆子六十多岁,穿着灰色的衲袄,蓝色的棉裤,足下灰色棉麻鞋,一头白发打理的整整有齐,像是给牛舔过了一般,而且她那张老脸上,竟然还抹着红色的胭脂,弄得一张老脸像极了猴屁股,显得异常怪异。她坐在自家的茶馆门前,磕着瓜子,一双眼直溜溜的看着过往的行人,还不时的嘴碎的念叨着。
听到西门庆的问话,老婆子连忙站了起来,恭敬说道:“这位公子啊,你打听什么事啊?不妨说出来,只要是这城北的事情,没有我王婆不知道的。哪家汉子逛了窑子,哪家娘们偷了汉子,就没有我不知道的!”
说完,王婆看到了西门庆身后跟随着的马车,随即拍着手笑呵呵道:“这位公子,我看你大富大贵,一定是尊贵的人。现在赶着马车来,莫不是看上了哪家的姑娘前来提亲的?呦呦,一定是这样的,呵呵,那让我这老婆子猜猜,莫不是老东家的小翠姑娘?我听说那小翠姑娘极其的水灵,不过那丫头就是嘴有些斜,估计是祖上没有积下阴德。这位公子你可要想清楚了,不如我给你介绍几位漂亮的待嫁姑娘如何啊?绝对让你满意····”
王婆的嘴撺索的厉害,说起话来,比那加特林机关枪还要猛。西门庆的事情还没问呢,她就开起了论坛。
西门庆连忙掏出一块碎银子,递给了王婆,道:“王婆是吧,我并不是来提亲的,只是来找个人!你可知道县衙宋押司所买的房子,也就是乌衣巷九号在何处啊?”
掂了掂手中的碎银子,王婆心中大喜,连忙道:“知道,知道,自然知道。乌衣巷九号是吧!那可是阎姑娘的住所,听说那阎姑娘嫁给了县衙的宋押司做小妾,那宋押司便直接买了一个宅子送她,啧啧,还真是有钱啊。不过···就是我很少见宋押司来,哎,你也知道,这空闺的女子饿似狼,押司不来,那丫头片子可没安生,这城北的小混子们,哪日不去她家中厮混?押司真是倒霉!这个少爷,看样子你和宋押司关系不错,不妨告诉押司这事,让押司休了那婆娘···”
西门庆心中顿时生出一股气来,暗骂这王婆嘴碎无德,竟然这样诋毁。刚刚说什么小翠姑娘嘴斜缺德,现在又挑拨西门庆告状,这老婆子还真是没品啊,怎么就这么喜欢在背后说人家坏话啊!
西门庆很生气,语气直冲冲的说道:“王婆,若是再让我听到你诋毁我嫂子,信不信我打得你满地找牙?”
王婆一愣,吓得直接坐在了椅子上,一脸的惊恐。
他王婆年轻时婚姻不幸,嫁给了一个孬汉子,一直命苦,所以到老后,就看不得其他女子找到好夫君。所以便养成了诋毁其他女子的习惯。因为她这张破嘴拆散的婚事,没有十件,也有六七次了。这次也是犯了毛病,不知不觉便说起了阎婆惜的坏话。
王婆吓得连忙躬身,哀求道:“少爷恕罪,恕罪,我这张嘴就是贱,经常说错话,希望少爷不要见谅。乌衣巷九号就在那条巷子里,你走上几步便会看到个门,那就是阎婆惜住得地方!”
西门庆不在理会王婆,冷哼一声后边摔袖离开,朝着王婆刚刚指得小巷子走去。
待西门庆走后,王婆才心有余悸的瘫坐在椅子上,拍着胸口道:“好可怕啊,果然是有钱人家出来的,这气势都吓死我了,我以为会杀了我呢。不过···哼,我好意提醒他,还不让我说,我说错了吗?那骚蹄子就是会勾引人,这城北的小混混,哪个不是整天朝她家围!你还叫他嫂子,我看啊,你和那骚蹄子就有私情·····”
王婆恼怒的嘀咕道。
若是西门庆听到王婆说的话,估计会生撕了这老贼人。不过还别说,这老婆子的话,还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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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回:如嗅丁香!
西门庆进了小巷子走了十几米,便来到了一处人家门前。
“这应该便是嫂子住得地方了吧。还别说,还真是有些孤独,也难为她了!”西门庆看着所处的幽静巷子,以及面前的黑色木门,感叹道。
一道木门,关住了她的美丽年华,一座小宅,封锁了她的七情六欲!
“咚咚咚····”
西门庆叩响了木门。便听里屋的房门被打开了,随后一道碎步声响起走了过来。
“你是谁?”木门里,阎婆惜质问道。
声音婉约,虽然是质问的味道,但听起来却如黄鹂轻鸣,如嗅丁香。
西门庆道:“嫂子,我是西门庆,是宋江大哥的好朋友,现在特来拜访你!”
门内的阎婆惜依旧没有开门,而是更加迟疑的问道:“你说你是官人的挚友?那他人呢?怎么没来?你身边还有谁?”
西门庆笑着道:“公明大哥正忙呢,所以没法来。就我一人来的,本来宋清大哥要来的,但后来遇到了些麻烦,所以没能过来!”
“哼!”阎婆惜冷哼了一声,在门内道:“你这个流氓,又来哄骗我!你当我好欺负吗?我告诉你,我夫君可是宋押司,你若是再拿他的名头出来骗我,定饶不了你!”
西门庆一愣,无语苦笑。随即又道:“嫂子,你放心,我不是那些流氓,没有道理骗你。我真认识宋大哥,真是来看看你的!”
阎婆惜又是冷哼,婉约的语气中透着一股子的恼怒,道:“你赶快走吧,我是不会开门的!我夫君一会就回来了,到时候你就等着进大牢吧!”
说完,便听阎婆惜的脚步又响起,似乎正朝屋内走去。
西门庆顿时翻了翻白眼。心中虽然有些无语,但更多的还是赞赏。一漂亮美女独住,自然不会安生,那些小混混、好色之徒自然要来打扰,阎婆惜从不随意开门,显得很谨慎。这样不仅保护了自己,也保住了自己的名声。
没办法,西门庆只得连忙证明自己:“嫂子,你慢走一步,我说点事情给你听听,你不就知道我是不是真的了?”
院子里的阎婆惜思索了一下,便又回到了门旁,问道:“好,你说!”
西门庆道:“我说了,希望嫂子不要生气!嫂子虽然嫁给了宋大哥,但宋大哥却从未在这里住过一夜,每次来都是坐坐放下钱便走。算下来,宋大哥已经有半年多没有来过了吧。在这之间,宋清二哥来过三次,第一次是给你送过冬的棉被棉衣,以及二十两银子。第二次是来给你送些菜蔬。第三次是来给你送些书籍,让你闲暇之余可以看看。是不是?”
这些事情都是宋清告诉西门庆的,寻常人根本就不知道,所以西门庆相信,阎婆惜听到这些内容后,一定会相信自己不是歹人!
门内的阎婆惜没有说话,只是听见有木棒放地的声音响起。随后便听木门嘎的一声响起,被打开了。
随后,西门庆才看到了门内的阎婆惜。
一身淡青色长裙,上身还穿着一件粉色百花衲袄御寒。腰上一个白色腰带,并挂着一个香囊。脚下百花鞋,娇俏可爱。三千青丝垂下来,似乎刚刚洗完澡,头发还有些湿润,还散发着隐隐芳香。绝美的容颜如牛奶般细腻,琼鼻白玉,双眸皓月,唇红齿白,煞是绝艳。
好美!这是西门庆的第一感觉,此时阎婆惜的容颜在西门庆心中,恰如那天宫上的嫦娥仙女,美丽的不可方物。西门庆不是没见过美女,紫萱、武盈等等都是。但阎婆惜却是第一个给西门庆惊艳之感的人。也许,是阎婆惜坚强的品行,感染了西门庆。
看着眼前的俊朗男子紧盯自己,阎婆惜顿是羞涩,慌乱的低下了头,问道:“你既然是夫君的朋友,那便进来吧!”说完,心中也有些忐忑。这虽然是大白天,但无故让陌生男子进来,被旁人知道了也要说闲话的,就算这男子是自己夫君的挚友也是如此!不过虽然担心,但阎婆惜并没有阻止西门庆进来。西门庆不辞辛苦前来拜会自己,阎婆惜总不能把人家关在门外吧,那就太没有礼貌了。
西门庆这才反应过来,在心里暗暗鄙视了自己,随后便恢复了往日的洒脱,笑着道:“谢谢嫂子!”
随后西门庆让下人将马车上的货物送进来,便让下人离开了。阎婆惜关好木门,便引着西门庆走进了屋子。
阎婆惜所住的屋子是座木质二层小楼。一层是做厨房用的,以及放这些杂物,粮食等等。二层才是卧室。
阎婆惜带着西门庆走上了楼梯来到了二层。
一进来,西门庆便好好打量了二层的环境。整个二层是一间六椽楼屋,分为两间,靠近楼梯的前间放着一张大的八仙桌,以及四把椅子,旁边的木棱上还种着一些植物,虽然都未开花,但却吐出了绿叶。
而后间靠墙处则是放着一张红色三面雕花大床,上面罩着粉色罗帐。在床的侧首放个衣架,搭着手巾,这边放着个洗手盆,一张金漆桌子上,放一个锡灯台,边厢两个杌子,正面壁上挂一幅仕女,对床排着四把一字交椅。
阎婆惜招待西门庆坐好,然后给他上了茶,然后坐在了西门庆的侧首,撩了撩青丝,柔声道:“叔叔前来便好,还带那么东西干甚?上次二叔送得东西还没有用完呢!”
西门庆喝一口茶,笑着道:“呵呵,我好不容易来看看嫂嫂,如何能空着手来?若是被人家知道了,还不骂死我啊!”
阎婆惜顿时笑了,就像是牡丹盛开一般极其的惊艳。
这次西门庆倒是没有再露出那种呆滞的白痴神情。
察觉自己失态了,阎婆惜赶忙禁住了笑,随即问道:“叔叔,不知宋大哥如何?身体是否健康?”
西门庆点了点头,道:“宋大哥身体很好,吃好喝好,过得很舒服,嫂嫂放心便是!”
阎婆惜叹了一声,哀怨说道:“身体好便好,那奴家便放心了!”
西门庆顿时一愣,有些尴尬。明明知道宋江不来这里,自己还说宋江过得都好,这不是打击阎婆惜吗?
西门庆道:“嫂嫂,对不住啊,我····”
阎婆惜笑了笑,用给西门庆续了续茶水,然后转身来到墙边的柜子前,从中拿出了一些干果,道:“叔叔莫要自责,宋大哥对我已经非常好了,只是我赖着他,不愿离开!我这辈子也没有什么希望,也不求着宋大哥可以爱我,我会一直呆在这里报答宋大哥的恩情!”
说完,将瓜子花生之类的干果放在了西门庆面前,又道:“叔叔,家里没有什么好东西,还请叔叔不要嫌弃!”
西门庆连忙笑了,抓起花生便吃了起来,并连忙道:“嫂嫂客气了,嫂嫂亲自做得东西怎么会不是好东西?呵呵,这些东西,给我千两黄金也不换!”
看出了阎婆惜心中孤独,西门庆心中也十分的难过。故而西门庆便想和阎婆惜好好聊聊,让她能开心些,快乐些。
听着西门庆赞美的话,阎婆惜又一次脸红的低下了头,心中满是羞涩和开心。
长时间的独自在家,让阎婆惜极其的渴望有人能陪她说说话,聊聊天。这几乎是个最简单的请求,但对于阎婆惜来说,却很有难度。
西门庆为人不做作,说话真诚带着感情,再加上刻意的交心,所以几句话下来,便让阎婆惜找到了一种知音的感觉,让阎婆惜久旱逢甘霖一般,心中开怀。
第79回:泪眼问花
为人妻妾,要守妇道,不得和其他男子厮混败坏自己夫君的名声。故而自从嫁给宋江后,阎婆惜便宅了起来,不是万不得已从不走出家门。
人是需要交流的,若是没有交流独自一人生活,时间长了,便会产生很多不利的影响,比如心里产生阴影,心中患得患失,对外物的恐慌和不信任、自卑等等疾病。阎婆惜虽然没有到那种危险的地步,但心里也会影响的深感寂寞。这种寂寞不是空闺无人陪伴的生理寂寞,而是一种内心的情感寂寞。
未出阁的少女尚有二三丫鬟陪伴聊天,而阎婆惜却只得一人,可想境地有多凄凉!所以此时的阎婆惜急需要一个人来陪着她,就算是说说话都可以!也只能说是天意吧,今天西门庆来了,来的是那么巧合····
西门庆的到来就像是沙漠中流过了一渠清泉,让阎婆惜感受到了温暖,开心。
而西门庆也乐得和阎婆惜这样的美女聊天,愿意让她变得开心,故而两人交谈起来,真是有种知己的感觉。
此时两人心中没有所谓的情爱,有得只是知己知心!
看着西门庆开心的吃着自己所做的点心,阎婆惜笑着连忙道:“叔叔慢点,叔叔慢点,小心呛到!”
说完,阎婆惜连忙站起身来,又给西门庆倒了一杯水。
西门庆点着头,笑着道:“晌午吃饭时,光顾着喝酒了,没吃饱,现在看到这么香的糕点,所以有些吃急了,嫂嫂莫怪!”
阎婆惜笑着说:“叔叔喜欢便好,反正也没有人吃,既然叔叔喜欢,那就多吃点!”
西门庆道:“恩,好!”
看着西门庆吃得那么开心,阎婆惜也前所未有的开心,也拿起了一块绿豆糕吃了起来。绿豆糕一入口,阎婆惜才觉得,今天的绿豆糕别有一番味道,甜甜的,深入了心里。
一时间两个人坐在桌子旁,不说话,只是笑着吃东西。虽然无言,但却别有一番情趣。
甚至阎婆惜心中产生了一种幻想,把西门庆想成了自己的夫君,想成了自己正和夫君一起,在一个属于自己真正的家中,两个人开心的吃着自己做的东西,一辈子····
恍惚醒过来,阎婆惜才发现自己做了一个不切实际的梦。宋江对自己没有感情,自己对他也只是怀着报恩的心情,就算宋江没碰过自己,自己也已经没机会去找到所谓的真爱了。故而,那幻想的情景,一辈子也难以实现。
阎婆惜也梦想着可以找到自己爱的人和爱自己的人,两人快乐生活。但梦想总是和现实违背。现在自己已经为人妇,哪还有机会?
越想下去,阎婆惜越觉得伤心。再看到西门庆吃得那么高兴,阎婆惜的泪水终于不可抑制的落了下来。
半年宅居,孤独的寂寞已经让阎婆惜扛不住了,泪水再也抑制不住的爆发出来。
“呜呜···”
阎婆惜痛哭起来,声音悲切,滴滴泪水坠落地上,宛若玉珠落玉盘。
西门庆连忙放下手中的糕点,问道:“嫂嫂,你怎么了?是不是身子不舒服?”
西门庆一时间也乱了阵脚,不知道如何办,只能轻拍阎婆惜的肩膀,希望可以让她好些。
痛哭的阎婆惜满心的悲伤,随即直接扑在了西门庆的怀中,大声哭泣起来。
这时西门庆才反应过来,大致猜到了阎婆惜痛哭的原因。
西门庆心中暗叹一声,随后轻轻拍着阎婆惜的肩膀,柔声道:“嫂嫂,想哭就尽情的哭出来吧,哭出来就好了,一切都会好的,都会好的!”
阎婆惜没有说话,只有泪水流淌。
便这样,两人保持着这种对他人来说很暧昧,但对这两人来说却是异常纯洁的姿势,很久很久······
阎婆惜足足哭了两盏茶的时间,最后才平静下来。泪水早就打湿了西门庆的衣衫,但阎婆惜却没有起身,而是一直趴在西门庆的怀中。
此时阎婆惜已经恢复了过来,但一看到自己的姿势后,她就羞涩的不敢动了。这样趴在一个不亲近的男人怀中,而且还这么久,她如此能泼开脸面当做没有发生?
而且更让阎婆惜感到心慌意乱的是,趴在眼前的男子怀中,竟然让她喜欢上了这种感觉,喜欢上了眼前男子身上的气息!
这可叫阎婆惜心慌了很多。难道自己爱上了眼前的男子?一时间,阎婆惜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