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个上午,头痛、腰酸,还有复杂难懂的诡异心思,让她什么正事都没有做,如果不是那通突然响起的电话,只怕她到现在还死死地盯着那份文件看。
“你好,夏怡航。”心情再糟糕,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的。
“是我。”低低的男性嗓音从听筒里传出来,吓得她差点丢掉手里的话筒,她的脸色看起来好像被话筒咬了一口一样。
“你立刻上来一趟。”说完就挂掉电话,不给她回答的机会。
叹了口气,这男人怕是这辈子都改不掉霸道的脾气,一贯的发号施令,从来都不接受别人的拒绝。
可是她又不得不上去,毕竟人家是高高在上的总裁大人,上司有令,下属岂敢不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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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一下,今天下午去纽约。”大老板一句话,做人手下的就得拼命赶,瞧他说得多轻松,去纽约好像不是跨过一整片大西洋,而是去公司外面的一家餐厅用餐一样。
就为了明晚的一场晚宴,她就得奔赴另一半地球,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结果,即便再没有作好准备,她还是莫名其妙地坐上那趟豪华地让人咋舌的飞机,与柏凌风抵达了那个繁华之都。
整整十几个小时的飞行,还来不及休息调整时差,就被柏凌风丢到一家看起来贵得吓死人的美容会所,接下来就是一系列可怕繁琐的被整行动。
那个叫lisa qun liao的,有着亲切笑容和栗色眼睛的女人一直陪在她身边,洗头护发,保养皮肤,修甲,再然后像个洋娃娃般被一群发色与眼珠子都不一样的外国人弄来弄去。
她差点没有被操死,这个柏凌风,想整她也不是这样整的?她很累,谁能让她好好地休息一下,现在她想念的就是自己那间小套房的床。
等她天生的好耐性快被磨光时,徐徐拉开的帘布,让她只能吃惊地睁大双眼,望着巨大穿衣镜里出现的那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女人。
这个女人是她吗?巧手盘起的优雅发丝,露出她饱满的额头,细细描绘过的柳眉,还有淡淡扫过的眼睛,只是一点点的眼妆,却显得她的眼睛更加深邃更为迷人,漂亮的鼻子和水亮润泽的嘴唇,镜里的女人,没有浓妆艳抹,略施脂粉,却已经无比地吸引众人的眼球。
一身纯黑的丝缎礼服,削肩的设计,露出她圆润漂亮的肩膀,饱满的胸部被滑亮的丝绸包裹住,裸露在外面的那一小截晶莹,美得令人屏息。
一朵别致的黑缎绕成的繁复花朵,在腰间开成灿烂,它是这款礼服唯一的一个点缀,却让她纤细的腰肢显得更加不盈一握,质感一流的裙摆如同流水一般静静地倾泄而下,简单高雅的礼服,近五寸的水晶高跟鞋,将她的柔美气质表现得淋漓尽致。
此时的她,就如同一个从小被娇养在豪门里,用无数的丝绸、缎带、鲜花精心培养的名门淑女一样,优雅而且美丽,充满着东方佳人独特的神秘魅力。
“你真的很美,夏。”lisa qun liao qun liao温暖的栗色眼睛充满光彩,为她将腰间的花朵调整地更为漂亮,虽然只是几个小时的相处,但她非常喜欢这个生性害羞的东方女孩,温柔善良,博得了她的好感。
这样会不会太奇怪了?她不安地伸手遮住露在外面的那一小截胸脯,保守地不能接受,感觉到浑身不自在。
她望着镜中不熟悉的自己,有一刻的恍神,她从来都没有作过这样的梦,有一天可以穿着华丽的礼服,变得像个公主一样,从小到大,她都是安分守己,朴素与实在的,就连上班之后,都是规规矩矩地穿着套裙。
打扮之事,从来都没有放在心上,忽然穿上这种与自己格格不入的裙子,会不会很怪异,“那么他呢?如果被柏凌风看到的话,他会不会觉得这样的打扮其实很不适合我?”夏怡航看着镜子恍神而不自觉的喃喃自语。
“当然不会。”低低的男音打破一室的宁静,让她猛然回神。
她怎么会将自己心里想的话都说出来了呢?抬起头看见镜子里出现的气宇轩昂的男子,呼吸一窒。
他什么时候来的?lisa qun liao qun liao又是在什么时候走的,她怎么一点都没有感觉到,对于他的出现太过吃惊,只能傻傻地望着镜子里出现的那个高大的身影发愣。
他,很帅很帅,帅到让她不知道用什么词去形容,一身纯黑的西服,光用看就知道价格不菲,也只有这样的衣服,才能将他天生的贵族气息衬托出来。
他缓缓地靠近她,漆黑的眼眸紧紧地盯着她。
他在看什么?是不是觉得她这个样子很奇怪?平凡如她,穿上这样的礼服,其实是不是真的不适合?
她低下头去,不敢再与他对视,羞窘地只想逃离这里,如果有小叮铛的任意门就好了,那么就可以把她变不见。
他走到她的身后,定定地望着镜里的她,他就知道她是一块未经雕琢的璞玉,瞧,像此刻,只是稍加打磨就已经绽放出属于她的绝世光芒,也许不是最美的,可是那温婉的气质却是最动人的,望着那低垂的容颜,他的心里却在强烈挣扎着。
他真的要将她的美丽与无数的人分享吗?这份独属于他的光芒,他任性得只想收藏起来,不让任何人窥探。
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赤裸光滑的颈项,“也许,我不该付给lisa qun liao那么大笔钱,瞧瞧她为你挑选的这件礼服。”略带笔茧的手指滑过那片柔嫩,叹息着:“露出来这么多。”温柔的手掌一直抚到那隆起的雪嫩之上。
“啊,不要。”他的意图太明显了,她连忙抓住那不规矩的大手,“这里不行。”这间工作室来来往往那么多的员工,要是被看到的话她就不要活了。
“放心,我把他们都赶出去了。”手被抓住不能动?没关系,他直接在那片雪腻之上来回摩挲,感受那天然滑润的完美肤质,真是的,本来就水当当的皮肤,经过保养之后,摸起来让人觉得人指都被吸住了一样,舍不得放开。
“欸,不是那个原因。”他的头脑明明很聪明,为什么在这种事情上只能直线思考,就算没有外人在这里,可是他把人赶出去,意图那么明显,傻子也看出来他要干什么。一想到外面的人都知道他们在里面干什么好事,她就羞得想要地遁,哪里还真有胆顺他的意。
“可是我想要你,怎么办?”凑近的嘴唇,在她肩上亲吻着,沉醉于她的幽香之中,不是那些廉价的人工香精,而是独属于她的,一种自然的淡淡的野花香味。
“啊?”愣住了,当真急了起来,“可不可、可不可以之后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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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她怎么可以这么可爱,柏凌风差点忍不住大笑起来,看她那认真的可爱模样,仿佛就像一只无辜的小白兔,睁着红通通的眼睛,跟要吃她的大野狼打着商量,可不可以晚一点再吃她?
“不行!”恶劣地想要逗逗她。
“啊?”这么直接就拒绝她,夏怡航有些不知所措地望着他,她知道现在绝对不能让他对她“那个”,可是这个霸道男人,想要的时候,何曾理过她的意见?所以她同意与否,好像都没有关系吧?
那现在,到底是怎样?一条冰凉凉的链子唤回了她陷入左右为难中的思绪,抬起头,看见了那条在她脖子上闪闪发亮的项链。
“这是…… ”惊叹不足以形容她看到这条项链时的心情,手指在链子上摸过一颗一颗,看起来就贵得吓死人的钻石,还有那链子中间,切割成水滴状的大粒钻石闪闪发亮。
“跟你的衣服很配。”欣赏地望着那在她颈间闪耀的钻石,果然,钻石是女人最好的朋友,话真是没有说错,它的光华天生就是用来衬托她的美丽的。
“它……有多重?”小心地问道,一想到自己脖子上戴了一条全是真钻的项链,她就觉得脖子重得有点抬不起来。
“每颗都是一克拉,非常完美。”
她差点想要抽气,她没有买过钻石,不知道它的市价,但她看知道,这种透度和色度,戴在她颈上的这条项链,每一粒都是最上等的,那个价格……
“这个呢?”抚着那颗主钻,它看来就重得要命。
他刚要回答,就被她急急抬起来的手给阻止了,“算了,你还是别说比较好。”她突然不想知道主钻的重量了,她怕自己会心脏病发。
“我可不可以不要戴这个?”如果让她戴着这个,她怕自己连路都不会走。
“时间差不多了。”他看了看手表,没有理她的问题。
“凌……”
“还是你想跟我留在这里,做我们刚刚没能做的事情,嗯?”
“是不是要迟了,我们快走。”最后,急不可待的人变成了夏怡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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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盛宴,就是指这种吧?
从进入这个私人道路之后,一排一排的名贵轿车整齐地排列在路边,还有那不断闪过车窗的黑暗树林的荫影,一再告诉夏怡航,这场宴会的主人,非富即贵。
“我们到底来参加什么晚宴?”她悄悄问着坐在身边的男人,从进入这条路开始,车子已经开了快十几分钟了,天哪,住这里的人要不要有钱到这种夸张的地步?入眼皆是贵得吓死人的名车,闪得她眼睛都快要瞎掉。
他紧紧地盯着摆放在小桌上的笔电,连分神望她一眼都没有,“陆飞扬。”
“哦……啊?”反应过来,着急地拉住他的手,“今晚要跟他见面吗?可是我没有带方案文本过来,你怎么不早点说,害我什么都没有准备。”
柏凌风定定地望着她拉住他的那只手,滑鼠被她刚刚一扯离开了他的掌控。
“嗯……”她连忙放开他的手,唉,这个男人最讨厌在用电脑时被打扰了,可是他不应该什么都不说就带她来见陆飞扬吧?
看了看驾驶座的司机,不知道如果开口请他载她回去拿文件,他会不会听呢?
“你这个女人,不知道这世界上有种东西叫电脑的吗?”实在看不下她那种慌慌张张的样子,他冷哼道。
陆飞摄那个难搞的家伙,会看她准备的文件才怪,他一向只看最精简、最方便的东西。对他来说时间比什么都宝贵。
如果她问,谁会把资料带来,他肯定不会理她,低下头不再多说什么,真是的,她要不要把自己搞得这般小媳妇似的逆来顺受,为什么每次一遇上他,她就乖得跟什么一样,她的本性不是这样的。
“总裁,到了。”司机恭敬的话语,打断了她的自怨自艾,跨出车门的那一瞬间,就被眼前巨大的别墅给惊得说不出话来,她的身边最近总是有这种闪着贵字的东西出现。先是她颈上的这条链子,已经给了她很大的压力,接下来陆飞扬的这栋别墅,就闪现两个字“豪门”!
一进入气派的大厅,众人纷纷停下来交谈声,望向门口出现的一对壁人,开阳的总裁跟他的女伴。
(。。)
两人皆是纯黑的礼服,男的俊逸非凡霸气十足;女的温柔娴静美丽大方,站在那里就是一道赏心悦目的风景,柏凌风身边的女人,总是漂亮得让所有男人都妒忌万分。
“风,我就知道是你。”一道爽朗的男性打破一厅的沉默,“即使不用回头,也知道能造成这种‘万籁俱寂’效果的,非你柏凌风莫属。”
走近他们的是两个外型极为抢眼的高大男子,一个很俊朗很斯文,即使带着一付金边眼镜,也遮不掉那天生带电的桃花眼,反而为他更添几分儒雅,而站在他身旁的沉默男子,却是另外一种截然不同的典型,阳刚之气特别惹眼。
老天,柏凌风交往的都是些什么人,怎么一个个不是俊就是酷,是不是真想把一干凡夫俗子给比到天边去?
这三个男人站在一起,这个宽敞得吓人的大厅,好像立刻只剩下他们几个的存在一般,所有的光芒都被吸引过来。
“嗨,你好,我是严君尧。”桃花眼男子笑着望向她,伸出手,“请教小姐芳名。”
“你好,我叫夏怡航。”与他轻轻一握。
“喔,原来你就是那位……”暧味地低语,带笑的眸子望那一旁那个一脸淡然的男子。
“那位什么?”她不解地望着他亲切的笑容。
“严君尧。”柏凌风锐利的眸子盯住他们交握的手,语带警告地唤道。
“那位得力助手。”严君尧笑了笑,指着身边那个一直默默无语的男子,“任昊天,这家伙不爱说话,你不要介意。”酷男只是简单地朝她点了点头,她只好报以礼貌的微笑。
“陆飞扬呢?”柏凌风只关心今晚的重点,懒得理他们那可笑的自我介绍。
“还没下来,那家伙估计是在等你来吧。”
“他会等我?”柏凌风不信地冷哼。
“等不到他要的人,只怕他很快就会下来了。”严君尧拦下侍者,为夏怡航端上一杯色泽漂亮的酒,“红粉佳人,很适合你。”
“谢谢。”接过他的好意,夏怡航客气地道谢,心里暗暗叹气,柏凌风那样的霸道之人,竟然还有这样的斯文的朋友。看来人以群分有时也不一定准确。
结果她的酒杯直接被某人拿了过去,“你不准再喝酒。”免得她再醉晕了,搞得他老大不爽,吩咐侍者,“给她一杯果汁。”
“是。”很快,她手里塞入一杯黄澄澄的柳丁汁。
耳边传来严君尧叹息的声音,她感到脸颊有些热,柏凌风是怎么回事?他们之间的关系不是不能宣诸于众吗?今晚她应该是以他的下属的身份来参加宴会的,可他表现得好像他们是情侣一样,这样不是对他很不利吗?特别在是他这么熟稔的朋友面前。
不过她也没有时间可以胡思乱想,因为宴会的主人,陆飞扬下来了。
【第九章】
那一个充满着强烈存在感的男人。
不能说帅气,也不能用俊美来形容,他长得很有特色,一在楼梯的顶端现身,就得到全场的瞩目。
夏怡航静静地扫量着陆飞扬,想找出他与柏凌风相似的地方,可惜外貌来看,两人是完全不同的类型,柏凌风就如同一只野生的美洲豹一般,优雅贵气、神秘难测。
而陆飞扬却让她联想到一头具有强烈嗜血欲望的百兽之王,狮子。听说他有外国血统,难怪五官立体且深邃。
从长长的楼梯上一走下来,陆飞扬直接往他们这边走过来,目标明确完全不理周围跟他打招呼的人群。
“飞扬,你这个主人真是姗姗来迟。”等他一走近,严君尧开口说道。
陆飞扬紧皱着眉,望着柏凌风,“你今晚的女伴是她?”
“你有意见?”他斜斜地靠在吧台边,挑眉反问。
“哼!”转身就走,夏怡航瞠目结舌地望着他的背影,那个高傲的男人竟然又走上楼梯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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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托,这究竟是谁的宴会?她一直以为柏凌风是这世上脾气最坏最难捉摸的男人,原来不是,还有陆飞扬可以跟他一较高下,那个男人看起来好像要更自我一些。
“欸,风,我不是说过的吗?”严君尧轻叹着,神情却愉快地不得了,好像刚刚看了一场多么有趣的事情一样。
“别太惹他。”一直不说话的任昊东突然开口,低沉的声音里带着淡淡的关心,“他最近心情不好。”
“是吗?”柏凌风慵懒地靠在那里,轻轻地转动着手里的酒杯,然后,笑了。
夏怡航望着他的笑容,心跳变得沉重起来,这是相识以来,她第一个看到柏凌风的笑容。当然,以前那种轻扯嘴角的表情根本就称不上是笑容。
他的眼里充满着愉悦,嘴角上扬的弧度很大,这才是真正的笑,是不是因为与自己的好朋友在一起,所以他的心情很好?原来他笑起来的样子,真的很帅很迷人,这个男人,他还是不要经常笑比较好,因为实在是杀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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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宴会过半,夏怡航都没有再看到陆飞扬出现。他好像就打算这样消失不见一样,那么她大老远从台湾飞到纽约究竟是为了什么?
不能向陆飞扬展示自己的策划方案,连正主儿的面都见不到,她来究竟是为了什么?只是为了伺候某人挑剔得让人抓狂的嘴吗?
“鹅肝酱不要。”大老爷淡淡下令。
“哦。”小丫头赶紧放下挟好的食物。
“喂,那种东西少弄点。”看着某个女人过份地将盘子里的蔬菜越堆越多,忍耐终于到了极限,开口说道。
“不行。”温顺小佳人认真地说道:“晚餐要多吃点蔬菜对身体好。”
这次没有顺着某人的意,夏怡航坚持地往餐盘里挟入种类丰富,颜色鲜艳的蔬果。
柏凌风只是冷冷一哼,没有抗议。
严君尧差点暴笑出来,看着柏凌风不同以往的模样,他真是大开眼界,手里捧着盘子,对他们这对的兴趣比桌上的美味食物来得要大得多。
任昊东漆黑的眼眸里也闪过淡淡的笑意。
夏怡航将装的满满的餐盘交给大老板后,再准备自己的食物,她是不知道一般的上流社会的宴会是怎样的,但她却可以肯定,他们几个的待遇绝对不是普通人物。
陆飞扬的这场宴会,还是采取传统的自助餐形式,提供着顶级的各国料理与酒,来宾可以在位于大厅中间位置的长长的餐桌上自取食物。
不过他们这几个男人的待遇却不一样。单独区隔出来的小厅,管家推着巨大的餐车出现,专门伺候几位天之骄子用餐。
这种排场恐怕不是一般的吧?而看这几个男人习以为常的表情,她明白可能这就是他们惯常的方式。
那么柏凌风真的跟陆飞扬的关系不好吗?叉起一片清脆的小黄瓜放入嘴里,真是的,连最普通的小黄瓜,滋味都不一样,有钱人的生活,真的不是普通老百姓所能想像的。
三个男人悠闲地用餐,聊着只能他们自己才能懂的话题,夏怡航懒得去听,也没有兴趣听。她坐在一旁舒适的沙发上,吃着盘里美味可口的食物,望着不远处热闹的大厅,观察着形形色色的人。
现在她才有来到纽约这个大苹果的真实感觉,整个大厅那么多人,可是基本上没有看到东方面孔,全都是西方人,难怪刚刚她跟柏凌风进来的时候,会那么引人注目。
暗自嘀咕着,她相信,能够来到这里的人都不是普通人物,可是陆飞扬却可以将他们都丢在下面,理都不想理,他的任性可见一番,既然不想理会旁人,那这办什么宴会,怪脾气,真让人搞不懂。
“我们有事要处理。”柏凌风忽然走到她身旁,开口对她说道:“你乖乖地待着,别乱跑,知道吗?”
她点了点头,乐得自己一个人更自在些,一片淋满美乃滋的番茄送到嘴里,愉快地咀嚼。
柏凌风转身准备走,眼睛扫了扫宴会厅里那些不断往这边瞟来的男性目光,不悦地眯了眯利眸,突然转过身,抬超她的下巴,在她的嘴唇上重重地吻了下去。
叮一声脆响,银制的餐叉从她手里滑掉。
“乖一点,嗯?”一吻即毕,他在她唇边低声轻喃,拇指在她滑腻的颊畔流连爱抚。
被他的动作吓到,她只能傻傻地点头,他才有几分不甘愿地往一旁的隐密楼梯走去。
夏怡航愣愣地捧住餐盘,半晌,“噢!”羞窘的呻吟声从她嘴里传出来。
她、她快要羞死了,他竟然在别人面前吻她,这也还算了,最让她想死的是,她当时嘴里还有没有嚼完的番茄,天哪、地呀,那个死男人,竟然还用了舌头。
呜……她、她不要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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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饱了、喝足了,听话的她闲闲地坐在柔软的沙发上,翻阅着手里的时尚杂志。
设想得真周到,还有这种打发无聊时光的消遣东西的存在,她的个人空间,无人打扰,让她觉得舒服又自在。
眼看了看那个一直站在这个小厅外面的白衣侍者,很明显某个不放心的男子还是派了个人来把守着她。
占有欲真强,她暗叹着,可不会傻到认为柏凌风是因为喜欢她,爱上她,才会这样。他这个男人,对于属于自己的东西,有强烈的占有欲望,不允许任何人碰触一下,瞧瞧他平日里多么宝贝他那台贵得吓死人的笔电就知道了,她不小心碰一下,还会被瞪。
虽然对于将自己归类到他的东西,很贬损自己,可是她真的觉得,自己是被柏凌风归类到独属于他的物品,也许不爱,但绝不会让别的人窥探。
不过她也得感谢他的这种独占,瞧瞧那被门口的侍者再次打发掉的想要走近的无聊男子,多亏柏凌风,她才能享受这种悠闲的个人时光。
唔,水喝得有点多,需要去趟洗手间,她站起身来,机灵的侍者连忙上前,“小姐,请问需要什么?”
“嗯……”有点不好意思,但她还是问道:“请问洗手间在哪里?”
“小姐请跟我来。”有礼地带路。
“啊,不用了,你只要告诉我怎么走就行了。”她要是让一个男人带她去洗手间,那就奇怪了!拗不过她的坚持,侍者详细地告诉她洗手间的位置。
绕过那曲曲折折的回廊,经过无数的房间之后,她找到了侍者所说的洗手间位置所在,真是的,这么大的别墅,恐怕有几百个房间吧,那打理起来岂不非常累?
从豪华芬芳的洗手间出来,她忽然不想回去那个充满人的宴会厅里待着,想到外面走一走。只要赶在那个男人出现之前回去就好了。
她拎起了长长的裙摆,绕过廊柱,走出大屋,来到所有豪门都会拥有的喷泉池畔,咦,这个喷泉池跟他们进来那时所看到的那个大门前的不一样呢?
那个是很传统的维纳斯,这个却是有着五个嬉戏小天使的喷泉,虽然小些,但是非常精致。而且这里离主厅很远,远到她都听不见喧闹的声音,只有喷泉流水的轻柔响声。
嗯,好舒服,这才是享受,真搞不明白那些上流社会的人,开这种闷死人的宴会,一堆人挤在那里,说些应酬话,个个脸上都是假笑,这样的生活还有那么多人向往,真是有病!
她坐上那个不高的池畔,手儿在池里轻轻一掬,啊,好冰的水,二月的天,在美国还是非常冷的。
她的衣着,离开了暖气十足的大厅,还是单薄的,眼儿扫了扫四周,想找个温暖又安静的地方,谁知却看见一抹淡紫色的身影从不远处闪过。
那个,不是……不是许漫雪吗?
看着有几分眼熟的背影,一向懒得管闲事的她,还是好奇地跟了上去,看见那抹纤细的身影快要消失在二楼的楼梯转弯口,她连忙拎着裙摆轻轻地跟上去。
可是一上到二楼,人,就已经不见了,她犹豫地站在楼梯口,不知道该不该继续找下去。
跟许漫雪一起工作了这么多年,虽然并不怎么熟悉,但这两年的接触比较多,她怎么都不可能认错那个与柏凌风有着暧昧绯闻的女人。
本来,经过这两年多与柏凌风的“亲密”交往之后,她对于柏凌风与许漫雪的关系绯闻持高度的怀疑态度,他们看起来明明就是非常正常的老板与秘书的关系。
许漫雪是他在台北公司的秘书,只有在老板回台的日子里才会接触频繁,再加上柏凌风来台湾,晚上都跟她夏怡航在一起,那么柏凌风与许漫雪何来神秘情人的说法。
她本来想,可能是公司里爱八卦的人,胡乱捏造的一些绯闻,可是今天,她看到许漫雪神秘地来到这里,竟然没有从大厅进去,直接从这种隐密的门口上二楼,这其中的微妙,很耐人寻味。
她什么时候来纽约的?如果是公事,当初为什么没有跟他们搭同一班机过来?就算当时的时间没有乔好,那么今天呢?今天既然要来,为什么又这么隐密,就好像……就好像情人私会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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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她的牙不自觉地咬着嘴唇,许漫雪会不会是来见柏凌风的?所以才这般神秘、这般小心。
稀少的可怜的好奇心,在此刻却倏然暴涨,她轻手轻脚地在安静的二楼走着,想要看看能不能找到许漫雪的行踪。
大概走过十几个房间左右,她怱然听到模模糊糊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心跳突然加快,又重又响。
她要不要上去看一看,可是这是别人的隐私,她这种偷看的行为是不对的。她的心挣扎得非常厉害,到底要不要去一探究竟呢?从小养成的良好教养,让她怎么都迈不开那一步。
“啊!”一声尖尖的呻吟声却突然从没掩紧的房门边泄了出来。
那是……已经不是什么单纯无知的少女,熟知男女情事的她,对这种声音不会陌生,那是一个女人陷入激情的声音。
许漫雪!直觉告诉她,那个娇嫩到极点的女音就是许漫雪,那么与她欢爱的男人,是谁?是不是、是不是柏凌风?
心痛到不能呼吸,她一步一步地往前挪,脸色变得苍白,她要亲眼看到才相信,她一定要看到!
房间离她本来就不远,两三个房间而已,可是此时对她来说,却好像有几万里那么遥远,每一步迈得都非常辛苦,厚厚松软的地毯吸去了她沉重的足音。
冷汗从背部往下流,肯定是暖气开太强了,好热、好热。
“啊……那里不要……”女人的声音从房里断断续续地传出来,虽然门没有掩紧,但良好的隔音效果还是发挥了作用,除了一两声比较尖的呻吟外,她基本上听不到里面的动静。
那么她要不要推开这扇门?纤白的手指颤抖起来,她没有勇气,打断别人的欢爱,不是她夏怡航会做的事,就算、就算里面那个男人是柏凌风,她又有什么资格去管。
她、她只不过是他名义上的女朋友,一个大家都不知道不承认的女朋友而已,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根本就是他的情妇,是她坚持要骗自己的。
那么她站在这里做什么?真的要去看人家的欢爱?这种事隋,她做不了。
咬了咬牙,她转身准备走人,“陆飞扬,你做什么?”女人羞愤的娇斥声定住了她的步伐。
“不要,啊……”一连串让人听了脸红心跳的激烈呻吟,让她全身的血掖往脸部运行而去。
天,里面的那个男人,竟然是那个脾气怪异的陆飞扬!此时,夏怡航恨不得赶紧消失。对,她要快点离开这个地方,低着头,她往楼下冲去,谁知却撞入一堵肉墙之中。
“柏……唔……”伸来的大掌捂住她欲惊呼的小嘴。
“好听吗,女人?”他带着几丝笑谑的眼眸望着她,让她已经涨红的脸蛋像烧起来一样,唉,真是个容易脸红的女人,怜爱地摇头。
她瞪大水眸,觉得糗到爆,天哪,偷听到人家欢爱也就算了,竟然还被柏凌风当场抓到,他会怎么想她?会不会觉得她其实是个欲求不满的女人,天哪,让她死了算了。
果然,“你想要告诉我就好了,何必来听墙角。”一把抱起羞得连脸都抬不起来的女人,疾走几步,扭开一扇门闪了进去。
基于陆飞扬的前车之鉴,他很明智地关好大门,并且还锁上了门。
“你、你要干什么?”一等他放开她,她连忙问道。
“要做什么不是很明显吗?”笑着脱掉外套。
“不要。”她要是不明白那就真的是白痴了,可是这是在人家的家里,他们这样不太好吧?她慌得连忙想要打开门锁往外跑。
不过她还没有来得及碰到锁,就被男人沉重的身子压到了门上。
“唔……”细致的脸蛋被转了过来,柏凌风直接吻住她的嘴唇,舌头探进她温暖湿滑的口腔里,勾弄着她的软舌。
他的大掌从她腋下穿过,直接潜入裹紧胸部的丝缎,两片薄薄的胸贴完全不是他的对手,很快,他的手掌就与她赤裸的娇嫩直接接触。
绵软饱满的乳房在他掌中被恣意揉弄,“你越来越丰满了。”热情的舔吻从她裸露的肩膀一直往下,所过之处留下湿湿的印记。
“凌风,不要在这里。”她不想在别人的地盘上做这种羞人的事情,低声哀求着。
“来,你摸摸看。”握住她的小手直接放上自己硬挺的欲望上。
“啊。”即使隔着裤子,她都能感受到那份灼热与旺盛的生命力,他的勃起,沉沉地将裤子的布料顶起,顶入她的掌心之中。
“这种样子,怎么等?”一手撩起长长的裙摆,摸上雪白的大腿,她穿着丁字裤,那少得可怜的布料更加方便他动作,五指梳弄过柔软的毛发,指下感觉到她已然情动。
“啧啧,你湿了。”他轻声低叹道,为手上的那抹湿意赞叹道。
食指的指腹在她粉嫩嫣然的花唇间来回滑动,拈住顶端那粒小小的花珠重重一扯,“啊!”闪电般的快感让她脚软地往下滑,却被他有力的大掌支撑着,压在墙壁上。
他不断地揉弄着那粒圆润的珠蒂,让它在指间滚动,重重地弹动着、拉扯着,就是让她欲潮难平。
湿滑的春掖不断从她的花穴深处涌出来,顺着他抚弄的手掌往地板上流去,不知道为十么,她这次反应来得又快又剧烈。
娇吟着,挺翘的臀儿抵住他的勃起,腰儿扭动起来,隔着裤子与他相互摩擦。
“你这个女人。”他低低地咆哮着,一把撩起她的裙子,露出那像水蜜桃一样诱人的白嫩臀部。
一把扯下根本不具有遮蔽效果的丁字裤,褪到她的脚踝处,用力一拍那弹性十足的臀肉,“翘起来!”这种姿势,真是好羞耻,她咬着唇,身子往下弯去,雪白的臀部住上翘起来。
层层花瓣包覆住的花心深处,流出丝丝缕缕的香浓黏掖,他低下头去,舌头舔开那两瓣蕊片,露出粉红色的花心,探入暖呼呼的穴道里,在那里尝到了晶莹甜美的花掖。
“嗯……”他的舌头,好坏,在她体内揽弄吸吮,牙齿还轻咬着她的蕊瓣,大口大口地啜饮着她不断流出的露水。
啧啧的吸吮声不断从他的嘴里传出来,听得她脸蛋绯红,心跳加速。这种事情实在太过淫乱,超出她所能接受的范围,可是这种骇人的欢爱,却也让她感到特别刺激,情动得特别厉害。
“你看看你,流出来那么多。”他揩了一把品亮的水掖,递到她唇边,手指探入她滑嫩的小嘴里,“尝尝自己的滋味,好吃吗,嗯?”
“唔……”她尝到了自己的滋味,有点腥、有点甜,还有着让人羞到极点的暧昧味道。
他的手指勾弄着她湿软的小舌,让她吸吮着、舔弄着,接着抽出手来抚至她柔软的小腹,稍一用力,让她的臀部翘得更高。
一手释放自己饱涨的欲望,握住粗大的男性抵至她的花唇间,腰部一挺,凶猛地戳入她的最深处。
“啊!”这种姿势,让他插得又深又猛,一记直刺在心,她的全身都颤抖起来。
他没有给她适应的时间,在她身后激烈地动作起来,每一下都狠狠地贯入她的水穴最柔嫩的那一处,感觉到她的花肉紧紧地绞住他,让他觉得既舒爽又难过。
“怎么还是这么紧,嗯?”他在她的耳边轻声问道,她的花穴明明已经被他努力开发过无数次了,可是每次做,都觉得如同初次般紧窒难行。
“啊……慢、慢一点……”她喘不过气来,他、他怎么不说自己太大?每次做,都让她觉得自己的那里快要被他撑裂开来,有着淡淡的胀痛感。
激狂的捣弄没有停止,腹肌与她丰满的臀肉相撞击,产生响亮的声音,听入耳内,觉得淫乱到了极点。
“屁股再翘高点,唔,就是这样。”他命令的低喃,还有舒服的语调,搔得她心里痒痒的。
不自觉地听从他的命令翘起臀部,配合着他的动作,方便他的捣弄,随着他沉重的戳刺,她体内不自觉地收缩着。
大量的露水随着他的动作被揽弄出来,顺着她白皙的大腿,滴落到地板上,地上已经形成一小滩水渍。
“不要了……”她的身子被他不断地往后拉,迎合他强悍的抽刺,敏感的甬道被他的热铁煨得又热又难受。他沉重的身子紧紧地压着她,身下的欲望进犯着娇嫩的水穴,相互摩擦带来的强大快感,让她怎么抵挡都抵挡不住。
他们呻吟着、嘶吼着,如同两头野兽一般,一个入侵,一个包容,只想要疯狂地吞噬着对方。
浓烈的欲望太过强大,从体内深处泛起的快感,一波接一波,越来越猛烈,然后快感堆积到最顶峰,她全身一紧,冲上了绝美的高潮,手儿紧紧地捏住锁住的门把,体内的花肉剧烈地紧绞,一股股泛着幽香的水掖从她的深处往外泛流。
“唔……天哪,夹太紧了。”她高潮中的花穴强烈地痉挛着,紧紧地缚住他粗壮的欲望,再加上这种姿势让她天生狭窄的花穴变得更加紧密,他感觉到她身下的小嘴强烈地吸吮着他的欲望,如同一只小小的手,紧紧地握住他,逼迫着他投降。
他的高潮,也在那一瞬间来临,后腰窜起的强大快感,让他像发疯一般握住她的矫臀狂猛抽插起来,全身的力量都聚集在两人相结合的私处,粗大的男性在她胀肿的花唇间进进出出,重重地磨弄着她柔软的子宫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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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他抬起头低吼着,将自己深深地贯入她的深处,紧紧地抵在那温暖的入口,激射出浓稠的精掖。
“啊……”她呻吟着,被他的热掖烫得全身一紧,身子软软地往地上坐去。
被他弄得微微外翻的花唇间,缓缓地流淌出浊白的精掖,和着她激情的露水,一直往下流淌……
这场激情,实在好可怕、好可怕,让她觉得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
【第十章】
她逃回了台湾,事情是怎么发生的呢?到现在她的脑海里都是一片混乱。
夏怡航坐在办公桌前,啃着自己这一星期来已经被咬得光秃秃的指甲,陷入深深的懊恼之中。
晚宴之后,他们之间的感情起了莫名的变化,这种变化非常的微妙,微妙到彼此明明都感觉到了它,却又说不出是一种什么样的变化。
那晚之后,他们回到了位于长岛的家,之后的那几天,他带着她踏遍长岛的每一个角落,后来还一起走到纽约街头,手牵着手如同全天下的情侣一样,十指紧扣地在纽约繁华的街头闲逛。
对于这个住了十几年的地方,他其实已经非常熟悉了,可是为了她,他还是有耐心地陪着她再走一遍,这份心她又怎么不明白、不感动?
天气寒冷,即使穿着厚厚的毛衣和外套,也抵御不了那份冷意,他拥着她入怀,与她一起分享着他温暖的体温。
那段日子的他,变得多情温柔,而且迷人,她沉醉于他的柔情之中,看着他望她的眼神,欺骗自己说,他其实是爱她的。
就像所有的女孩子一样,她向他撒娇与他嬉戏,在寒冷而拥挤的街头,两人共吃一客巨大的冰淇淋,他故意闹她,与她抢食,吃着吃着,他们却突然抱在一起吻得难分难舍。
幸福,好像就在她触手可及的地方,然而,意外,就在那一瞬间发生。
“姐……姐姐?”一声迟疑的唤声,打断了他们的激情拥吻。
她带着一脸的娇羞与嫣然,望向那个声音处,然后粉红从她的脸颊快速地褪去,她几乎是傻眼地望着那个站在自己附近的男子,她的弟弟,夏远航。
“姐姐,真的是你。”夏远航漂亮的眸子里满是不可置信,他不敢相信,自己保守规矩的姐姐,竟然会与男人在大街上吻得难分难舍,而且他敢发誓,他们可绝不是什么简单的唇碰唇的吻。
“……远航。”干涩的语句,从她嘴里吐出来,他们相遇得太过突然,她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柏凌风。”夏远航望向那个一直紧紧搂着他姐姐的男人,年轻的眼眸里带着强烈的怒气,他怎么可能不认识这个在美国财经界举足轻重的男人。
相传在前几天的陆家晚宴上,柏大总裁带着一位神秘的东方佳人赴宴,大家都在传说,这个女人是他的新宠、是他的情妇,可是他怎么都没有料到,那个女人竟然是自己的姐姐。
他不是傻子,不会别人说什么他就信什么。
柏凌风与姐姐之间的强烈火花他看得出来,他也不是那种被怒火遮眼就盲目冲动的男人,所以他很冷静地开口问自己的姐姐,“你们是什么关系?”
夏怡航心慌地望向身旁的男子,怎么办?她该怎么回答自己的弟弟?她求助的眼睛望向他,希望他可以救她出这个可怕的深渊。
他紧紧地盯着她,淡淡开口 : “夏怡航,我们是什么关系,嗯?”那个男人将问题直接丢到她的脸上。
结果,她就很没有用地逃掉了。
好吧、好吧,她承认自己很没有用,没有勇气,非常俗辣,她简直就像是被鬼追一样,直接拦车狂奔机场,划到最近的一班机位赶着飞回台湾。
之后,为了怕柏凌风与弟弟追回来,她还鸵鸟地请假两个星期,跑到南部去散心。
可是,见鬼地散心,她整天脑海里就是想着柏凌风,想着他会不会生气,又想着他会怎么惩罚她就那样丢下他先落跑。所以她根本就无心去欣赏南部美丽的景色,大大的太阳,也不能照亮她心中的荫暗角落。
两星期过后,没有理清自己的思绪,她这是乖乖地来上班,以为会看到喷火的大暴龙,结果什么都没有,一切很平静。
“那个心芸,我不在这段时间,那个公司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轻轻地向来送文件给她的曾心芸打探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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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啊,欸,经理,你都不知道,你走了我们快要忙翻了耶。飞扬的那个案子通过之后,后续方案还要不断提交,我们天天加班加到挂,幸好,你回来了。经理,打个商量,你以后都别请假了好不好?”
想了想,这个要求好像有点过份了,“至少,别一次请这么长的假,拜托拜托。”差不多一个月耶,他们终于知道有经理在的日子,就像天堂一样,她都会将事情做得妥妥当当,让他们的任务变轻松。
打探失败,夏怡航垂下头,任由曾心芸在那里碎碎念,不再说话。
看来柏凌风那边目前没有任何动静,而且望了望自己小巧的手机,连弟弟都没有一点消息,古怪的现象。
之前怕他们找到她,特意关了手机,可是她回来之后,鼓起勇气打开手机,已经整整两天了,却一点动静都没有,这就有点太奇怪了。
虽然与弟弟相差了五岁,可是弟弟与她的感情一直都很好,对这个姐姐也很关心。发现那样的事情,当时她明明都看到他眼里在冒火了,怎么会这么长时间来一点消息都没有,这一点都不像夏远航的作风。
还有……叹息地抚着手机屏幕上柏凌风的手机号码,这个号码,其实她已经烂熟于心,可是,却一次都没有拨过,每次都是他主动找她的,她向来都是这样被动的个性,安于本份,这样是不是其实并不是一件好事。
那天如果她告诉远航,柏凌风是她的男朋友,后果会不会没有她想的那么糟糕?柏凌风不会不承认,不会说她痴心妄想,麻雀想上枝头,会不会直接承认是她的男友呢?
她不知道,她永还也不知道。事情如果再重来一遍,结果是不是会不同,她现在只知道,她好想他,强烈的,刻骨地想他。
分开之后,才发现相思之苦有多苦,每过一天,对她来说都像一年那么漫长,生活里除了呼吸,其他的都用来想他。
然后她发现了,她好像深深地不自觉地爱了上柏凌风,又或者应该说,也许当初不是柏凌风选择了她,而是她选择了柏凌风。
无精打采地过了两天,每天每分钟都死死地盯着手机,都快将它瞪出一洞来,可是它没有动静就是没有动静,这两天除了公事外,它就是无声无息的。
他会不会很生她的气所以不想理她了?还是连气都懒得生,直接高兴自己甩掉一个早就想甩的包袱?
今天她的心情更加低落,因为昨晚她发现了一件更为槽糕的事情来雪上加霜,迷迷糊糊地过了一天,回到自己的小套房已经是晚上七点,进入房里,她连灯都不想开,就想直接倒在床上睡觉算了。
如果睡觉能解决所有的事情,就好了,她也不必那么烦。
“回来了?”桌上的台灯被按亮,一张俊美的男性面孔出现在她面前。
吓得差点跳起来,“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他怎么进来的?
亮了亮手里的钥匙,“开门进来的。”
“钥匙哪里来的?”
“你弟给的。”他很好说话地有问必答。
“他……他怎么会给你?”提到弟弟她就气虚起来,因为会让她想起纽约发生的事情,想起自己的胆小。
“这个你可以打电话亲自问他。”如果她会打的话。
“你……你来干嘛?”
好问题!他来干嘛?
“我来谈分手。”啊,他、他说什么?
“夏怡航,我是来跟你分手的。”
“……喔。”她不知道自己此时此刻的心情是怎样的,她只觉得心忽然变得好痛好痛,痛得快要喘不过气来。
“经过这几天仔细考虑之后,我觉得我们不适合做男女朋友。”
“既然想清楚了,就觉得没必要再拖下去,所以我来跟你讲清楚。”
“我想,你也会同意吧?怡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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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相识两年多来,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原来从他嘴里叫出她的名字,听起来真的很好听、很动人,可是他却是来跟她讲分手的。
“……嗯。”
“怡航。”他的声音轻得像叹息一样。
“不要哭了。”
她哪有哭?她一点都不觉得伤心,一点都没有感觉到难过,她开心都来不及,终于不用怕被人发现她与他的关系;终于不用烦恼如何向弟弟解释他们之间的关系,群 聊 社 区 独 家 制 作她开心都来不及,哪里会哭?她要去买鞭炮来放!
她根本就没有哭,柏凌风瞎说!
眼泪就像流水一样在她脸上淌过,湿湿的、咸咸的,可是却无声。
紧紧地咬着嘴唇,低着头,不想让自己这么没用地在他面前哭泣,可是好难,她的胸口好闷、好难受。
“被人丢下的滋味很糟糕吧?”恶魔的低语还在耳边轻响。
他怎么还不走?想要看她出丑吗?快走吧,再不走,她怕自己就要哭出声来。
无奈地叹息着,将哭得可怜到极点的人儿抱入怀里,真是的,面对感情这么软弱,一点都不像那个在商场上冷静安然的夏经理。
“别哭了。”怜惜的亲吻落在她的脸颊上,轻轻地吻去她的泪水,可是太多了,怎么吻都吻不完。
再叹口气,轻轻地在她耳边说道:“夏怡航,我爱你。”
这句话的威力很大,成功地止住了她的哭泣,她瞪大水眸,无语地望着他。
“不相信是吧?”他苦笑着,“最初连我自己都不想相信。”
是的,他一直逃避、一直不想弄懂,为什么自己会那么在夏怡航这个女人,听到她曾经对别的男人有好感,心里的怒火就一直熊熊燃烧,就算每晚在床上将她折腾地死去活来,那股火就是消不下,只要别的男人看她一眼,他就气得发疯。
对她的独占欲,已经超出他所理解的范围之外,他好像生病一样,而且是很严重而且无法根治的疾病。
一直到严君尧叹息地说:“不是什么大病,你只是爱上她而已。”
他死都不肯承认,明明最开始看上的,只是单纯是她的身体而已,看见她身上那股纯净的气息,恶意地想要沾染她,折下那朵纯真的花,让她不能无忧无虑地自在绽放。
可是为什么到最后,他反而被花朵控制住了?向来自信的他,首次对自己产生了怀疑。他不想承认自己就这样受一个女人的吸引,爱上她,可是对于她不承认两人的关系,他又觉得非常火大。
所以,那天当她弟弟问她,他们的关系时,他故意逼问她,想要知道她对他是什么样的感情。
结果她逃开了,这个傻女人,到最后原来不只是他对感情会感到害怕,她比他更害怕,于是他给了自己和她半个月的时间,想要冷静一下想清楚。
可是他却发现了一件很可怕的事情,没有她在他的身边,他连思考都不会,别说什么理清感情的事情了,这十五天来,他每天想的都是她。
脑里心里,只有她的影子,很好,还想什么感情?一切都摆在眼前,非常明白了,于是他找上她的弟弟,经过一番长谈之后,他回到了台北。
“你说的我不相信。”他的话,听起来是很有道理,可是却非常不合乎逻辑,“这世上没有哪个男人会爱上自己的情妇的。”情妇变爱人的故事,只会发生在罗曼史小说了,现实世界是不可能出现的。
“你不是我的情妇,记得吗?”他笑着提醒她,“你是我的女朋友。”
“那是……”他们彼此都心知肚明,那只是她自欺的理由而已。
“好,既然你要来说逻辑,那我就跟你讲逻辑。”知道她有时候比什么都顽固,所以他决定改个方法,“你想一想,以我的条件和身价,我需不需要来骗你,说我爱上你?”
嗯,是的,他真不需要这么做,如果只是单纯想要她的身体的话,他大爷不放人,她也走不了,他又何必说一堆肉麻的话来取悦于她?反正两年前他不也什么都没说,就得到了她?
那么,他说爱她,是真的?想到这里,她瞪大双眼,不敢相信,他是真的爱上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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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为什么是我?”
“一定要有理由吗?”他皱着眉,“如果说得出理由,我自己也很想知道。”
是了,这才是柏凌风会说的话,爱上就爱上了,哪要那么多理由?
“那你刚刚又说要来跟我分手?”
“不这样,怎么让爱上我的你尝尝当初我被你抛弃在纽约街头的滋味?”原谅他不是什么善良老百姓,即使是自己心爱的女人,当初让他受的苦,他也不会甘心,想要报复回来,何况如果不是他那样说,他又怎么会知道,原来在她心中他那么重要,只是分手两个字,就可以让她哭得那么悲惨,她根本就是爱惨他了。
“谁说我爱你了?”听到他说的话,她脸蛋立刻涨得通红,想要推开他拥紧的双手。
柏凌风哪里会让她得逞?更加抱紧她,“如果不爱我,那么怡航小姐,请问你当初你为什么会答应要做我的‘女朋友’嗯?”
“我、我是为了我弟弟的前途,你不是很卑鄙地威胁我,如果不同意,就要毁了他吗?”
“哦?当初我也认为是这个原因,可是后来我跟某人的弟弟聊过之后,看法就完全不同了。”
她会为了我答应做你的情妇?打死我都不相信,她从小就教育我,做人最量要的是要有骨气,不能违背自己的良心,她的脾气你也知道的,认定什么事情,根本就不会改变。我想,就算当初你拿我的命要胁她,如果她不喜欢你,恐怕她会等你杀了我,然候再自杀,也不会答应你的要求。
是了,就是这个答案。柏凌风听完夏远航这番话之后,才想通之前的疑惑。难怪他一直觉得夏怡航的性格,并不如她表面那么看起来的逆来顺受,其实她身体里,一根一根,全是倔强的骨头,这样一个外柔内刚的女子,会受他的胁迫来委屈自己,真是说笑!
好,既然不是被逼,那么就是自愿的,或者他应谛该说,他当时的要求,其实正符合某人的心愿?
“你是什么时候爱上我的,怡航?”直接逼问。
“哪有这样算的?”她脸蛋上一片红云,“我又没有承认。”
“那好,你来告诉我,夏怡航,你爱不爱我?”他认真地望着她。
“我……”从小到大都是个老实孩子,不会说谎话。也实在说不出违心的话语,她只能说:“爱……”
“爱谁?”坏心男人还要进一步追问。
“爱你啦,柏凌风。”她干脆直接讲出来,反正、反正他先表白了,她也不吃亏。
“那么,你可以告诉我,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看上我的?”在他看中她之前,原来她早就已经喜欢上他了,所以对于他的提议,她才会答应得那么爽快;也所以,在这两年的相处中,她全心全意地将他照顾得无微不至,用可以滴穿大石的温柔之水,让他也慢慢地爱上了她。
他一定要先追问这种事情吗?她要是说出来,只怕自己会羞死,还是先转移他的注意力好了。
“在说那个之前,我可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