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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忍不住逸出赞美。

    耀庭轻声笑了起来。“这得归功于家母。”

    “啊,是蔡妈妈教你的吗?”

    “我妈最喜欢这套了。听人说一位大师在教人按摩术,以增近夫妻、亲子之间的默契,便强押爸和我跟她一起学。你很幸运的成为我父母之外,我第一个按摩的对象。”

    “真的?”她倒是有些受宠若惊,兼沾沾自喜。

    “舒服吗?”他的嗓音醇厚如音响播放的男歌手声音,公英听得迷醉。

    “嗯。”她迷迷糊糊的应道,觉得灵魂都要往上飘了。

    耀庭的手从上往下的拿捏她每一个关节筋骨,自颈椎、脊椎,捏到腰椎,落向尾椎。尾椎?她全身的细胞紧张起来,惊愕的感觉到那双柔软灵巧的手探进她的*里,*着她臀上的两个半圆。

    “耀庭……”她不知所措的喊着。

    但他只是降*体,灼热的呼息拂过她的颈背,低声安慰着她:“放轻松,你只要好好享受就好。”

    好不容易进展到这里,他当然是不想放弃,怎么样都要说服她。

    这人怎么这样说?他在*她的屁股,教她怎么放轻松?

    另一方面,她的身体却不排斥他趁她一时失察下转变成*的*。他的手时轻时重的*着地敏感的躯体,燃烧起时小时大的火焰,折磨着她敏感的肌肤,公英不自禁的逸出轻喘。

    “你这里的肌肤好紧实……”低哑的呢喃夹在粗喘的气息里送进她耳朵,引起她全身一阵酥麻,陌生的热流从小腹深处不断涌出,额头开始冒汗。

    “喜欢这样吗?”他的手往前*向她的腰窝,从下腹往鼠蹊部入侵。

    公英尖锐的抽着气,感觉到他灼热的指头探进女性最私密处,在她细致的大腿内侧与阴门交界的湿热臀沟厮磨。

    “别……”

    “我是那么渴望你……”

    他突然将她翻转过来,她支吾的喘息遂被他吞进热吻中。他的大手伸进衣服里*她烫热的*,将她所有的理智和矜持都给燃烧殆尽,只剩下主宰着她*的感官欢愉。

    模模糊糊间,仿佛听到熟悉的旋律,那是耀庭曾以小提琴为她演奏过的曲子,只是这次有了歌词。

    公英无法确实了解歌词里的意义,只约略觉得情意缠绵,男歌手多情的声音不断刺激着她的听觉,耀庭的撩拨则让她陷进*漩涡不能自已,当“lloveyou”这句简单易懂的歌词进入她脑中,她再无能阻止他为她脱去内衣的举动,将洁白的芳躯呈现在他烧着熊熊*的眼光下,宛如是一场神圣的献祭。

    是的,对她而言,把自己交给一名男子,即使是她深爱的男子,这样的决定无疑是生命中最重大的事件。她看进他眼中,默默的以眼神恳求他的珍惜。

    不可言喻的温柔充满耀庭心头,他俯低唇多情的亲吻她每一处肌肤,灵巧的手跟着探索地的美丽。她的胸脯小巧紧实,敏感而多情。当他的手轻轻掌握住,*上*的尖端小红莓般在他的呼息下轻颤,令他偾张的血脉更加热血沸腾。

    他不再迟疑,火速扒下睡衣,露出精壮的上半身,子弹*里的男性象征早就蓄势待发。但他不想错待她,公英值得更好的对待。所以,他按捺住自身的饥渴,缓慢的以全身*着她鲜嫩、青涩的*,感觉着她的每分紧绷与销魂。

    直到确定她已为他准备好,耀庭才解除两人最后的武装,让彼此之间再没有寸缕隔绝。

    当她的手*过他坚实的胸肌,轻捻着他男性的*,他气息急促的发出虎吼,将自己放进她撑开的腿间,试探出她的湿润足以包围住他的灼热,用力一挺埋进她*的通道。

    最初的不适让她有短暂的抗拒,耀庭只得轻声细语的安抚她,不断以热吻和*软化她。他的唇含住她的*用力吸吮,手则上上下下的抚弄她的身体,弄得她亢奋得忘了一切,不由自主的弓起身躯迎接他的人侵。

    一场惊心动魄的*之旅于是展开,耀庭沉醉在占有她的欢愉,对她的每一个热情反应神魂颠倒。她的身体是如此美妙,充满韵律性与协调性。热爱运动的她,有着绝佳的反应,修长的玉腿夹紧他律动的身躯,让巨大的男性亢奋全然充满女性通道,刺激着*壁每个敏感点。

    公英不断的逸出*,陷进感官的热浪中无法自拔,在一阵灼热的痉挛过后,她达到*,耀庭也在此刻放纵自己将*射出,奋力一击之后,跌在她身上。

    身上的男性重量并不会让公英感到沉重,在困倦的睡意下,依然可以感觉他的一部分停留在她的身体里。她晕沉的笑了,尽管腰骨有微微的酸,身心却处在不曾有过的满足中,或者,那可以叫做幸福。

    紧挨着耀庭坐在宽敞舒适的新干线车厢里,公英脸上的红潮始终不褪,引来对座的老夫妇暧昧的眼神,不晓得对耀庭说了什么,只听见他以流畅的日语回答,让老夫妇还笑边点头。

    “他们说什么?”她挨着他,好奇地问。

    “他们问我们是不是新婚夫妻。”耀庭微笑的向她解释,毫不意外的发现她颊上的红晕更加艳丽。

    想起清晨吻醒她时,她羞得全身通红的模样,他呼吸一紧,俊眸里闪过情焰。

    怪不得有人说初识*的女人最具风情了,公英的一颦一笑都有令他热血沸腾的魅力,让他想要亲近她,将她拥在怀里恣意怜爱。要不是两人一早便要搭新干线到东京,他八成也会像唐明皇那样怨恨*苦短日高起,赖在芙蓉帐里把正事给撇在一旁不理。

    “他们怎么会这样问?”她纳闷着。

    “你脸红红的,不像新娘子像什么?”耀庭取笑她。

    蒲公英恍然大悟,说到底是她脸皮薄,和耀庭离*间后,心虚的怕人发现两人昨晚的“*”。越是遮遮掩掩、未语先羞,也就越发的惹人怀疑。她偷瞥了老夫妇一眼,遇到他们暧昧的眼神,难为情得直想找个地洞钻进去躲起来。

    比较起来,耀庭就显得泰然自若多了。她不禁气闷着他如何能对这种事处之泰然,难道昨晚对他一点意义都没有吗?

    一颗心就在忐忑不安中煎熬,想起还不知道他是怎么回答对方的,忍不住再次开口:“你跟人家怎么讲?”

    “我跟他们说我们还没结婚,但快了。”

    他毫无保留的答案,带来一阵喜悦的潮浪冲洗去她心中的不安。公英呆呆的凝望他微笑的唇无法言语。倏地,她垂下睫羽,粉嫩的唇颤抖了半晌,却只是微上扬,盈盈浅笑如一朵洁白的茉莉绽放,令耀庭为之惊艳,握紧地的手拉到蹦跳的胸口。

    那么回答时,他其实没仔细想过,直到公英询问,这个想法才在他心里生了根。

    婚姻,他曾经憧憬,因为失恋而失去兴趣,没想到事隔半年,却对另一名女子产生结婚的想法。莫非人真是善忘的?虽然当时不到刻骨铭心,毕竟曾放在心上估量过,就这么轻易放下,耀庭自己颇觉得不可思议。

    再想起她时,也不心痛了,是因为公英的关系吧。他低头凝睇占领他全副心神的女子偷瞟过来的明亮眼瞳,笑了。

    这一笑可媲美古代倾国倾城的美人,迷得公英炫目不已。他眼中的暖意带给她心神一凛的感动,激动的涟漪扩散向全身。

    两人一大早急急忙忙的准备出发事宜,没时间讨论昨夜的事,直到舒适的坐在新干线车厢里,她才开始审慎思量。

    她让情况失控了,而她不确定这么做是对是错。

    这个意念首先进入她脑中。不过蒲氏定律是:做都做过了,追悔也无益。

    对于昨夜的*她不后侮,耀庭带领她领略了男女*的秘密,他的温柔和体贴,让她的身心都获得满足。

    之后呢?该如何面对两人的未来?他们以后会怎么走?这才是她烦恼、深思的问题。

    她爱他,愿意和他发展下去,可是耀庭对她究竟是怎么打算,她必须要先弄清楚。问题是,她不知道怎么开口问。以往并没有处理这种事的经验,她又不是那种巴着男人不放,强要人负责的女性,要她缠着他给交代的事,她做不出呀。

    她认为会发生这种事,两者都有责任吧!如果她坚决的说不,相信耀庭仍会尊重她。只是她也想要,长到二十八岁不能说对这种事不好奇,面对心仪男子的引诱,她没做太多坚持,便顺水推舟的投降了。

    只是*易醒,夜里的缠绵在白昼想来,显得太过虚幻不实,越想心情越发的不安。直到听见他真诚的表白,看清楚他眼里的深情温柔,困扰她的疑虑和不确定都如晨雾在阳光照射下消散,颗心盈满甜蜜。

    她依偎向他,任他握着地的手,深情相依的抵达东京。

    蔡家经营的麒麟银行东京分行派出代表接待他们。由于还有公事要处理,耀庭先将公英安置在饭店,与分行人员开会到晚上才回来。

    他们叫了客房服务,饮了几杯香槟之后,公英显得不胜酒力,在耀庭的按摩下,全身松弛的沉沉入睡,辜负了美好的夜晚。

    习习而来的微风拂着她的脸,令她从身到心都发痒了起来。

    可是,*怎么会有风?

    日本的秋天寒凉袭人,室内都开着暖气,窗户也是关着的,哪来的这阵风?

    她在似醒非醒间,被这阵不知从哪来的焚风弄得娇喘吁吁。这阵风似乎无处不在,带着火焰吹向她的粉颊,拂过她的颈肩,向下盘旋,在峰与谷之间嬉戏,舔吮着她敏感的肌肤,深入她的骨髓,令她从里到外,从外到里,都被一股焦灼的渴望所折磨,体内像有个烧得过热的原子炉要爆炸……

    那一刻很快来临,她还来不及惊呼,就被抱到强健有力的男体上,炽热的*贯穿了她。公英讶异的张大了眼,迎接他深入的占有,几乎是在第一时间达到*。

    她浑身抽紧,激烈的颤抖着,饥渴的*被吞咽进叠在她唇上巧取豪夺的嘴里,舌头灵活如他的*根苗,深入浅出的吸吮出她悸动火热的反应。

    事后,他将她带进怀抱,紧紧的搂住她不放。

    这时候晨光已经降临,穿透窗帘洒进房间。

    倚偎在他怀中的蒲公英,对于一大早就进行这么剧烈的*运动,甚至还几近*的反应他,感到些微的无法适应。纳闷以前那么强悍、保守的自己到哪去了。随即又微笑的摇头,暗忖这样的转变没什么不好。

    她的强悍是对付坏人,不是对付爱人;保守是因为在认识耀庭之前,从来没遇上可以打动她芳心的男人。其实她就像所有女性一样渴望亲密感情和生理解放,希望遇到能点燃禁锢在她体内热情的男子,热烈的燃烧一回。

    想到这里,她下意识的对与自己紧紧依偎的男性身躯有了反应,鼻端更闻到浓烈的*气味,那是混合了两人体味的味道。

    “在想什么?”浓浊的低喃在她头上盘旋,公英的脸颊烫热了起来,有种被人捉到小辫子的心虚。

    “嗯?”微带轻佻的催促声传来,她只好微抬起眼装傻。

    “你怎么知道我在想?”

    “你的睫毛不安分的搔着我的胸口,没睡觉又不说话,九成九在想心事。”带着笑意的声音凑到她耳朵,还顽皮的咬啮她耳垂肉,公英被他逗得全身酥软。

    “别这样!”带着浓浓鼻音的娇嗔,有说不出的*人心。耀庭更加不愿意放开她,放肆的在她身上毛手毛脚。

    “耀庭……”她被他逗得气喘吁吁。“别啦,我想到浴室去……”

    “我们一起去。”他低低笑着,毫不在意的裸身跳下床,在她想看又不好意思看的惊艳眼眸下,展现他阳刚、结实的男体。

    他的身体真的很好看,没有松垮垮的肌肉,有的只是紧实优美的线条。她羞怯的略过他腰下的男性部位,看向那张他昨晚未曾歇息的床铺——由于房间是事先订的,照旧是两张单人床,这表示耀庭并没有计划引诱她……

    这念头电光石火的闪过,她随即将目光重新投注在晨光映照下的白色床罩,上头整齐得就像刚整理过。

    他一整晚都是睡在她的*,*裸的与她紧紧相拥。

    想到这,她全身掠过一阵轻颤。

    昨晚在酒力和他的巧手按摩下,她迷迷糊糊的睡着,连耀庭和她共枕都不知道。可这人也真是,明明自己有床,干嘛跟她挤在一块?想他或许是因为想抱她,而委屈自己挤在单人*,蜂蜜般的甜郁淌满地的心。那么刚才两人的相好也就不意外了,他一定是忍了很久才……

    羞喜交加的情绪冲击着她,公英难为情得像尾煮熟的虾子缩在一角,更不好意思面对他了。

    “瞧你红成这样……”一股柔情撕扯着他的心。

    公英是这么害羞,动不动就脸红起来,现在更是浑身织上红叶一般的色彩。他轻笑的捉住她,将她羞怯的娇躯抱起。

    “我们已经这么亲密了,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他抱她到浴室,顾及她薄嫩的脸皮,暂时避开让她解决生理需要。之后,他赖皮的缠上她共浴,用细致的泡沫涂抹她粉嫩的*,逗得她娇喘吁吁的也以同样手段报复。

    *再次在两人间点燃,耀庭抱她坐进按摩浴缸里,热情的向她索欢。在*来临时,他情不自禁的呼喊出心底的渴望:“嫁给我!”

    陷进感官热浪中的公英,被在身体里面扩散的*波浪拍打得无法言语,等到她平静下来,心神再度为他热情的请求而陷进激越的狂喜。

    “嫁给我。”亲吻着她混合着不知是汗、是水珠、还是喜悦的泪水的湿颊,耀庭再次恳求。他眼中的柔情令她喜极而泣。“你是认真的?”尽管昨天在新干线车厢里时,他告诉她他跟日本老夫妇说两人即将结婚,可是对她而言总不如听到他亲口求婚确实呀。

    “再认真不过。”他看进她眼里,慵懒的咧嘴一笑,捧着她的脸,如痴如醉的烙下深吻。“你的回答?”

    “噢,耀庭。”在确认之后,她反而不知所措。

    “如果你拒绝我,对我的心和自尊都是很大的打击哟。”他一副她不答应他就会心碎得痛不欲生的样子,让公英啼笑皆非。

    “哪有人这样威胁人家的!”她娇嗔。

    “这是我第一次向人求婚,你不要不给面子嘛!”他淘气的朝她眨眼,其实早就胸有成竹,料定她不会拒绝。

    “可是我们还不够了解对方……”她沮丧的道。毕竟两人认识不过才一个月!

    “对我你有哪里不了解的?”他合起她的手,贴在正怦怦跳动的胸口处,表情严肃。“我可以让陈毅把报章杂志对我的一些报导资料,和从小到大每一阶段的经历都拿给你看。至于你,我想我够了解了。前阵子媒体争相报导你奋勇对抗银行抢匪的事,把你从小到大的事巨细靡遗的披露出来,你在我面前就像一个透明人,从外到里我都清清楚楚!”

    说到这里,他还邪气的瞄着她小巧却不失*的胸脯,公英气急败坏的从他的掌握中抽回手,交抱住自己。

    “不准乱看!”

    “都给我看光光了,现在才不准,来不及了!”他戏谑的说,“要是你觉得吃亏,可以尽管看我。”

    “耀庭!”她拿他的厚脸皮没辙,只得眨巴着眼,用又娇又嗲的嗓音谴责他,但这只让他笑得更加恣意。

    “答应我吧!我可是很难得向人求婚的哟。”

    “耀庭,你真的确定要娶我吗?我对你的世界并不了解,不晓得你的兴趣、你的交友状况,跟你以往认识的女人有很大的不同。我不够世故、不够漂亮、不够能干、不够有才华、不够有钱、不够*、不够……”

    “不够对我有信心、对自己有信心是吗?”他双手抱胸,冷峻的注视她。”这些其实都是藉口。说到兴趣,我倒觉得我们有不少共通处;交友状况,国美、博智和国良你都见过,我其他的朋友也跟他们差不多。公英,在我心里你应该是勇于面对挑战和压力,不是畏缩逃避的人。当然,我不能说你的考虑是错误的,你的确是跟我以往认识的女人不同,但你不认为就因为这点我才被你深深吸引吗?你或许是不够世故、不够漂亮、不够能干、不够有才华、不够有钱、不够*……但那些都不是我择偶的必要条件。我之所以要你,是因为你就是你,你不必世故、漂亮、能干、有才华、有钱、*……最后一样我否认,在我眼里你是再*不过了,不信的话可以问我的*。”*?他何时有弟弟,怎么都没听他提过?在他的暗示下,她狐疑的低下头,随即脸红耳热的转开脸。

    “现在你是不是很了解我了?”他攫住她,咬着地的耳朵问,用他的*在她两腿间厮磨。

    蒲公英想推开他厮缠过来的身体,反而使得自己更加深陷进他热情的怀抱。

    “而且前晚、今早和现在,我们都没有用*,你有没有想过怀孕问题?”

    她睁大眼,气恼的怒视他。“你为什么……”

    “拜托!我有一年多没跟女人上床了。再说,我并没有计划引诱你,会发生那种事完全是情不自禁,你不能怪我没用那个呀。”

    她眨着眼,有些无法置信。她其实并没有认真想过这些问题,只是像耀庭这么英俊有为又有钱的年轻男子,照理说感情生活应该不空白才是。而且他说一年多没跟女人上床,表示之前是有,那么是什么原因造成他一年来杜绝女色?

    见她狐疑的眯起眼,耀庭苦笑。

    “要不要我把交往过的女人列一张名单给你?”

    “别开玩笑了!”她微蹙起眉。“我对你的群芳册没兴趣,我只是好奇为何你会在这一年多来舍弃女色,难道你是突然对男人……”

    “拜托!”没有一个正常男人可以容忍这种臆测的,他脸色铁青的阻止地往下说。“你不要这么离谱好不好?什么我跟男人……”

    “是你的话让人误会!”她委屈的扁起嘴来。“我实在想不出来英俊出色的你谁不好看上,偏看上我这种男人婆,还说自己有一年多没跟女人上床……”

    他被她气得没力,连*都不举了。

    耀庭翻眼一瞪,好不容易我回声音说:“咦,你不是最厌恶被人误会是男人吗?怎么自己会说出这种话?你的外貌是有些男孩子气,可是跟你相处过后,很自然就会发现你女性化的细致。你不要胡思乱想,我之所以跟以前的女友断绝往来,是因为那时候我认真的想追求一名女子……”

    这样的答案让她胸口微微发酸,她困难的道:“那为什么没……”

    “她嫁给了我最好的朋友。”他平静的说。对自己竟然能用如此平和的语气来陈述,有些不可思议。看来那段了无意义的单恋是真的过去了。

    “他们怎么可以这么做?”她忍不住为他打抱不平,顾不了自己的醋意,同情的道:“你一定很伤心吧?”

    “事情不像你想的那样。宁绮和子逸早就相爱了,是我搞不清楚状况介入他们之间。”这一刻他比任何时候都要看清楚当时的情况。“为了这件事我还和博智打架,现在想来真是幼稚。”

    公英听得一头雾水,又不是博智抢了他喜欢的人,他干嘛跟他打架?

    耀庭将那段荒唐往事的前因后果道出

    “那时候我最气的人不是瞒着我相爱的宁绮和子逸,而是帮着子逸和宁绮重修旧好的博智。我当时认为在友谊上博智跟我比跟子逸亲,不管怎样他都不该帮子逸而不帮我。其实博智早就看清楚宁绮爱的人是子逸才这么做。为了这件事,国美到现在看到我还横眉竖眼,不给好脸色看呢!”

    公英恍然大悟,没想到事情这么曲折。

    “你现在还想着宁绮吗?”

    耀庭怔了一下后,抵住她的额,深情的看进她眼里。

    “遇到你之后,我就很少想起她了,甚至想起来也不觉得心痛。现在,你是不是愿意考虑嫁给我了?”

    公英只感到心头像被什么击中,无法再以任何藉口拒绝他。事实上,她不想拒绝,在他温柔的注视下,所有的忧虑、不安都变得微不足道。

    “我倒担心你会后悔跟我求婚呢!”微嗄的低语自她娇媚如花的芳唇飘出,她合起睫羽将自己投进他怀里。

    当耀庭火热的手再一次在她身上游移,公英笑出一抹狡黠。

    选择她,许是耀庭的错误;走向他,却是她今生永恒的喜乐。这算盘怎么打,都对她有利呀!

    第十章

    “没问题了。但近期之内还是要严格禁止做剧烈运动,不要给我又跑又跳又踢又踹,不然神仙也救不了你的脚。”

    国美严肃的交代病人,后者边唯唯诺诺,边偷偷觑她,猜忖何以耀庭会格外畏惧她。国美只是严肃了点,有那么可怕吗?

    “听说你要跟蔡耀庭订婚。公英,你们才认识一个多月,这件事你有没有考虑清楚?”她威棱的眼神笼罩住眼前的病患。

    “有呀。”

    “是不是他对你做了什么,你才迫不得已的委身?”

    被她说对了一半,公英涨红脸,急忙摇头。“你不要胡思乱想。”

    国美攒紧眉,研究了公英的表情好一会儿,做出勉为其难的同意。

    “这家伙虽然恶名昭彰,过去倒没有跟人家订婚又侮婚的纪录。看在你喜欢他,他又对你还算体贴的份上,我就不多说了。不管是订婚还是结婚,我跟博智都会抽空到。可不像姓蔡的小器鬼,给个礼到人不到,假借出公差避不见面!”

    听她的口气,显然还对陈年旧事耿耿于怀。公英忍不住为自己的准未婚夫辩护:“国美,其实耀庭对和博智打架的事一直感到懊悔,你不要再怪他了!”

    “是他要你这么说的吗?你知道他把我的博智打得有多凄惨,这件事我会给他记一辈子!”她愤恨的道。

    “不要啦,国美,大家都是好朋友,你就原谅他嘛。”

    鸡皮疙瘩爬满手臂,国美讶异自己哪来的这种反应,随即领悟到原因,不敢置信的睁大眸。

    蒲公英居然嗲声嗲气的跟她撒娇,怪不得她打起冷颤来。没想到恋爱对一个人的影响会这么大!为了早上吃下肚的餐点着想,她决定不再给她机会荼毒她的耳朵。

    “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不跟他计较。对了,伯父对这件事怎么说?”

    “爸倒是没什么意见,只是嘀咕着两场意外让他的一双宝贝女儿被人拐走。”

    “你是说玉英也……”

    “玉英在电话上并没有说清楚,我只知道对方急着跟她结婚。他们几天后回来,到时候就可以问明白了。”

    “啧啧啧,真没想到,不过是一个多月的时间,世事会有这么大的变化。耀庭跟你求婚,打定主意要将生命奉献给病人、这辈子不结婚的玉英也动了结婚的念头。身边的至亲好友,就剩下我哥孤家寡人了。”国美忍不住感慨。

    “胡大哥条件那么好,还怕他娶不到老婆吗?”

    “他条件好?”国美嗤之以鼻,一副她说了什么笑话的样子。“家丑不外扬,我也不跟你明说。你赶快出去吧,我怕蔡耀庭在外头等得不耐烦。”

    公英微笑的起身。

    从日本回来后,她舍弃轮椅,积极做复健,为的是不想订婚时还拄着拐杖或坐轮椅。在她的双腿能不靠人扶持行走后,明芳功成身退的离开她去协助更需要她服务的病人。

    这段期间,耀庭定时送她到医院复健,说服她父亲将订婚和结婚的日期一块订下来。蔡母更是积极投入婚事的筹备,金银珠宝、绫罗绸缎,准备了一卡车之多让她挑选。

    她离开诊疗室,知道耀庭一定在外头等地。想到他撇下公事陪她看医生,一阵枫香般的甜郁弥漫于心,即使是这种寒流来袭的日子,耀庭眼中的关怀就是她最好的取暖方式。

    可是候诊室并没看到他。公英扶着墙小心翼翼的往前走,发现耀庭和一名孕妇站在角落谈话。他几乎是立刻发现她的到来,很快走向她。

    “国美怎么说?”他关心的问。

    “她说恢复得很好,只要我不乱跑乱跳乱踢,就不会有事。”她好奇的打量那名孕妇,只觉得她气质优雅,打扮入时,而且长得极美。

    “你要听医生的话,知道吗?”他小心翼翼的扶着她往孕妇走去。“来,介绍你认识一位朋友。我跟你提过的宁绮,她是来做产检的。阿绮,我的准未婚妻蒲公英。”

    “你好。”

    “你……好。”公英讶异的回应,娇嗔的斜了耀庭一眼,怪他也不先给提示,让她差点失态。

    “恭喜了。刚才我听耀庭说你们即将订婚、结婚的事,正为他高兴呢。”

    “谢谢你。”没想到宁绮是这样的大美人。公英在震惊之后,微感自卑,心里狐疑着既有这样的大美女在先,耀庭怎么会看上她!

    “子逸来了。”宁绮喜滋滋的向朝他们走来的男子打招呼,突然,她皱起脸,哎哟一声。

    “怎么了?”

    耀庭和那名男子都过来扶她,前者由于距离她较近,自然是先驰得点,看得公英微泛酸意。

    “没什么,只是肚里的宝宝踢了我一下。”宁绮微笑的说,谢过耀庭的搀扶后,投入丈夫的怀抱。

    两人靠在一块的模样十分登对。公英发现来人有着极为出众的外貌,气质沉稳,一看就让人联想到成功和财富。只见他小心翼翼的环住爱妻的腰,转向耀庭打招呼。

    少不了又是一番介绍。这时候耀庭的行动电话响起,他在接过之后,俊眉有些烦恼的蹙了起来。

    “怎么回事?”公英问。

    “有个会议提早了,陈毅要我赶回公司。”

    “那你快去,我自己坐车回家。”

    “可是……”他显得有些不放心。

    “没问题的。”她向他保证。

    宁绮见耀庭还在犹豫,索性道:“不如让我们送她回去,反正我跟子逸没事。”

    “那就麻烦你们了。”耀庭没有多做推辞,扶着公英和两夫妇朝停车场走去,送她上子逸的车后才放心离去。

    杨子逸的车是辆亮眼的铁灰色轿车,内部陈设豪华。宁绮与公英坐后座,一等子逸将车发动,便道:“没见过耀庭对谁这么小心翼翼了,我想他一定很爱你。”

    爱?公英蓦然想到耀庭从没跟她提过那个字,脸上顿时有些落寞。

    “他刚才也对你很小心翼翼呀。”她幽幽道。

    宁绮失笑。

    “你该不会是吃我的醋吧?我跟耀庭从小一块长大,他关心我很自然,你别介意呀。”

    “你真的这么想吗?”她压低声音,不想让前座的杨子逸听清楚两人的谈话。“再怎么说,你都是第一个让他心生结婚念头的人呀。”

    “他这么告诉你?”宁绮显然很意外。

    “嗯。”公英压抑着胸口一股沉郁的闷气,觑着她即使是微微蹙眉都很美丽的脸。

    “那家伙!”没料到宁绮只是咕哝一声,并没有太大的情绪反应。

    “你没有任何感动吗?”她忍不住问。

    “感动?”宁绮皱了皱鼻子。“他从来没跟我说过那些事,就连他想追我,还是子逸和博智跟我说,我才确定。之前,我只晓得他对我有意思而已。”

    “如果当时知道耀庭喜欢你,你会不会选择他?”公英犹豫的问。

    “不会。”她想都没想就回答,杏眸含情的凝视驾驶座的丈夫,后者从后视镜回她一笑,显然有听到两人的谈话。“我的心里始终只有一个人。”

    公英深受撼动,觉得两人深情倾注的眼神有说不出来的美丽。

    “虽然那时候他连一句爱我都没说,我却傻兮兮的爱着他。”宁绮似在抱怨的感叹。

    “他没跟你说爱你?”公英有些不可思议,看他们深情款款的样子,还以为两人从一开始就爱得缠绵俳恻,男主角怎么可能连一句简单的“我爱你”都不提。

    “他是到后来才说的。只顾着跟我求婚求婚求婚……”

    子逸听到这里终于忍不住大笑。

    “嘿,你笑什么啦?”她懊恼的道。

    “没有。”他好脾气的说,晨星般明亮的眼眸从后视镜反射出温郁的情意。

    “有,你一定想狡辩,别以为我不知道!”宁绮得理不饶人。

    被爱妻逼得没办法,子逸优雅的扬起他好听的嗓音。

    “婚姻是男人对女人展现的最高诚意。我一直跟你求婚,还不足以表示我对你的心意吗?”

    “哼,就会为自己当时的木头找藉口。”

    他仍只是笑。

    “你刚才说的那句……”公英却不像宁绮那么不捧场,认真思索了起来。“是真的吗?难道没有意外?”

    “不能说没有。在上流社会中,有人是基于互利关系拿婚姻当筹码。”

    “利益关系?”她含在口中玩味。她跟耀庭有什么利益关系?“如果没有利益关系,男人还会向女人求婚吗?”

    “会呀。”他望着后视镜中的妻子笑了。“如果他深爱一名女子,他就会迫不及待的想将她娶回家珍藏。”

    这段话如一阵惊雷落在公英的心头,一抹领悟渐渐从她眼底升起。

    她到底在想什么?如果耀庭不爱她,根本没必要跟她求婚!她这样用心计较着他对她投注的感情,怀疑他对初恋*还有余情的心态实在太可恶了!

    她为此惭愧不已,觉得自己好卑劣。

    “公英,你怎么了?”宁绮看她眼光,担心的问。

    “我没事。”她吸了吸鼻子,分别朝两人望了一眼。“谢谢你们,我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们。”

    “感谢我们?”宁绮听得一头雾水,倒是子逸有所领悟,微微一笑。“公英,你为什么要谢我们?”

    “因为你们教我更加认识爱情。”她真挚的道。

    “有吗?”宁绮偏着头,娇憨的陷入沉思,这时候车子在小巷子里停下。

    “我家到了,谢谢你们。”她再次向两人道谢,不劳子逸过来帮她开车门,直率的走下车。

    “小心点喔。”宁绮不放心的叮咛。“找个时间让耀庭带你来我家。他说你很喜爱园艺,我对那方面是家学渊源喔。”

    “一定的。”公英对她再无嫌隙,微笑的目送他们的车子远去,转身朝公寓走去。

    突然,一道人墙挡住了她的去路。

    她抬起头,讶异的叫道:“是你!”

    看着熟悉的红色车影驶去,暖芬掩不住心里的悲痛。她咬住粉唇,要司机跟上。

    为什么这样对她?她已经委曲求全到极点了,他还有什么不满意?

    他喜欢弱不禁风、处处倚赖他的女人,她就弱不禁风、处处倚赖。他要娇痴可怜的*,她就扮演娇痴可怜。他要温驯的女人,她就温驯。他还有什么不满意?为何还要去找不但不弱不禁风、处处倚赖,还强悍泼辣、活像个男人婆的蒲公英?!她有哪点比她好?她不专情也不温柔,事事与他对立,还几次伤他的心,这样的女人有什么好?

    暖芬不明白,既然柏均为了她抛弃蒲公英,为什么现在反而会为了蒲公英抛弃她?她还是那个处处比男人强悍的蒲公英,而她也还是柔弱多情的黄暖芬呀。她们之间并没有改变,只不过蒲公英伤到腿的期间,有一点点楚楚可怜、需要人同情罢了!

    刚才看她好像脚好了,柏均已经没有理由再同情她了,为什么还带她上车,载着她不知道到哪去!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暖芬想破头也想不明白,心里对蒲公英的恨意更深。既生她黄暖芬,何生蒲公英呢?她的存在似乎就是为了遮住她的光芒,抢走柏均对她的爱。如果她不存在就好了,不存在就好了!

    狂飙的恨意逼得她要发疯,这时候她是完全不去想少女时代蒲公英曾如何鼓励她,在她每次住院时到医院为她补习功课了。

    两人在国中毕业后分开,蒲公英保送体专,她则被父母送到美国做心脏治疗,在那里她结识了温柔多情的李柏均。当时他一个月至少要写两封信给远在台湾的蒲公英,她为此嫉妒得几乎发狂,在他学成归国时也跟着回来,以自己的柔弱打败了蒲公英的强悍,擂获了他的心。

    可是两人订婚两年了,柏均迟迟不提结婚的事,让暖芬虚悬的心始终无法放下。这次蒲公英受枪伤,柏均不顾一切的想回到她身边,更是令她伤心欲绝。她捂住因嫉妒而痛苦的胸房,感觉到自己就要喘不过气来,连忙从皮包里翻出药片含住。

    一定要想法子阻止他们在一起,可是她能想什么办法?柏均根本不听她的,即使蒲公英就要跟别人订婚了,他还是希望能挽回她。而蒲公英跟着他上车,是不是表示着她希望被挽回?想到这里,暖芬更加怨恨,气柏均的薄幸,也气蒲公英的水性杨花,一定要揭发她伪善的面目。

    她毫不迟疑的从皮包里找出电话簿,翻到她最新搜集到的号码,以一指神功在行动电话号码盘上快速运作。

    电话接通后,是电脑语音的总机转接,她按了该部门的号码,几乎等了足以将秘书的祖宗八代都骂过一遍的时间之久,那位可怜的秘书才接起电话。

    “副总经理办公室,我能为您效什么劳?”

    甜美的声音无法平息她的怒气,她没好气的道:“接蔡耀庭。”

    “请问您哪位?”

    “我哪位不重要,快帮我接!”

    “对不起,蔡副总正在开会。您可以留言。”

    “我才不要留言!”她气得想把电话甩掉,随即冷静下来,眼露狡黠。“你给我听清楚,事关他准未婚妻的事。如果你不帮我接,发生任何意外由你负责上

    这段话显然吓到了秘书,在僵持了约两秒钟后,秘书要她等一下。暖芬不耐烦的听着等候的音乐,德布西的“儿童天地”组曲虽然热闹活泼,对她仍如酷刑。她纳闷这些大公司怎么老要人等,真是混球!

    “喂,我是蔡耀庭,你哪位?”优雅的男声不失沉稳的传来。

    好不容易可以不听烦人的音乐,暖芬赶紧道:“我是黄暖芬。你知道公英上了柏均的车吗?”

    耀庭蹙起眉,公英是坐子逸的车回去,怎么会上李柏均的车?难道是李柏均堵在她家门口,把她带走?

    “你对这件事没有任何反应吗?”暖芬的声音紧追逼来。“我相信公英。”

    她气得发抖。他相信蒲公英,她还不相信她未婚夫呢!

    “如果没有别的事……”听筒中传来的冷淡声音大有结束通话的意味,让暖芬火大极了。

    “蔡先生……”她按捺住怒气,以可怜温柔的声音接着道:“我知道你相信公英,我何尝不信她!可是……你没看见柏均脸上的激动,他几乎是强押公英上车的。你也知道公英的脚才刚好,根本没有力气对抗他……”

    “你说什么?”

    蔡耀庭的声音果然如她意料的紧张起来。

    “当时我和他们还有段距离,并没有看清楚。后来我要司机跟踪他们的车,来到这个荒僻的……”她看了一下窗外的景色,车子不知什么时候离开了繁华的市中心,附近的景致充满田野风味。“这里真的很荒凉,我实在担心柏均会对她做出什么事来。”

    其实她担心的是蒲公英会对柏均做出什么事来!

    “你说的是真的?”

    “蔡先生,我有必要诋毁我的未婚夫,只为了开你玩笑吗?毕竟我跟公英是好些年的朋友,我实在不忍心看她发生不测。最重要的是,我不能让柏均毁了自己,所以才通知你。”“他们现在在什么地方?”

    车子已经停下来,暖芬向司机问明他们所处的位置,转告蔡耀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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