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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被熏染很难了。林沛沛摇摇头:“职高,宁愿不上学了,也不能去上职高,你还没有那样的定力能不被拐坏。”

    牛贝西吊儿郎当地无所谓:“那就不上学了呗。”

    林沛沛轻嗤一声:“我看你也就是个在家呆着,没事儿打打架的料。”

    牛贝西微怒道:“你什么意思,我打架还不是为了你那包小水钻?”

    “谁希罕你的小水钻!!”林沛沛又掏出那包小水钻扔还给牛贝西:“跟别人打架斗殴得来的,我才不要。”

    “你!!你!”牛贝西气的鼻孔冒烟。

    林沛沛拍拍脑袋:“指望你能考上高中?我真是脑袋里进水了!!”

    “林沛沛!你再说一次!”牛贝西大声的,将在饭桌上喝酒的两人注意力也引了过来。

    “牛,贝,西,你要是能考上高中,我脑袋摘下来给你当球踢。”林沛沛一字一顿的,配合着轻蔑的语气和表情,把牛贝西气的直翻白眼。哇哇乱叫:“林沛沛!!我就考给你看!!我就考给你看!!我要把你脑袋当球踢!”

    林沛沛作了个无所谓的表情,贝西,以后我们姐弟俩见不见面都不知道了,你姐我能帮你的也就有这些了。但愿你能考上高中吧,千万可别去职高,姐不想看着你变坏。

    林锐鸿和牛伟业两人看了看两个小的,转过头继续拼酒。

    林沛沛拉过一边看电视入迷的林佳阳:“跟你贝西哥哥玩一会儿吧,他现在很长时间才来咱家一次。”以后,就再也不会来了,佳阳,跟他多玩一会儿吧。

    第七十章 祼奔的人

    牛伟业在林家呆到晚上九点多。才醉醉歪歪的在牛贝西和林锐鸿的搀扶下下了楼。

    牛贝西拦下一辆出租车,嫌恶的将牛伟业往出租车上一塞,不满的扯了扯鼻子:“烦人,我就不爱跟你出来,看你喝的那样儿。”

    林锐鸿弯身进车里拍了拍醉的不醒人世的牛伟业,眼神复杂的纠结了一会儿,退身出来,道:“贝西呀,好好把你爸送回家,路上让司机慢点。”

    牛贝西点点头:“林叔,放心。”

    林沛沛上前将粘好的青松树塞进牛贝西手里:“贝西,这个送你了,它易断歇碎,你小心些。”

    牛贝西将脸一扭,抬着下巴一声冷哼:“你就等着脑袋被我当球踢吧。”手里却小心翼翼的收好了那棵青松树。

    这熊孩子真是别扭。不过,她正是利用了他的这份别扭。林沛沛笑笑:“好,我等着。”

    出租车的油门发动,缓缓的,扬长而去。

    贝西,我等着来摘我的脑袋,一定要考上高中。千万,别去职高。以后,我们姐弟俩,再见面恐怕就难了,姐希望你好好的……

    回到家里,林沛沛望望表,九点半。她拿起电话,九点半,玉柔姐应该还没睡吧?对于今天发生的事情,她有些不放心,总觉得黄昌玮还有什么事情没告诉她。虽然说,没人会诅咒自已不举的,但这姓黄的,不能以常理来论。

    电话接通,是一个陌生女人的声音:“喂?”

    林沛沛一听不是陈玉柔的声音,疑道:“你好,玉柔姐不在家吗?”这个女人,该是她的那个传说中至今未嫁的大姑子吧?怎么,住在这儿还没走么?

    “她不在,你有事给她打手机吧!”不客气,很不耐烦的语气。

    “呃,她去哪里了?”这么晚了,玉柔姐没有晚出的习惯,只要过了晚上八点半,她就不再出门,她怕黑。

    “我想吃巧克力了,她出去买去了。你找她有什么事。打手机吧,啊,行了就这样儿吧,我正看着电视呢。”电话那头传来换台的声音。

    “这么晚了出去买巧克力?!!”看来这大姑子把玉柔姐当保姆用,用的理所当然,很顺手啊?林沛沛只觉一股无名火蹿了上来,不禁的提高了嗓门。

    “你炸乎什么!!又不是我叫她去的,她自已非要去,我拦都拦不住,有什么办法?再说了,她心里有愧,去买个巧克力怎么啦?!!她买回来了,我还不稀罕吃了呢,哼!!!”随着这声‘哼’的尾音,对方‘啪’的挂上了电话。

    林沛沛一时有些怔愣的拿着电话。这,这,这女人…这也太嚣张了吧?看来今晚不用再给玉柔姐打电话了,因为情况她已经非常了解了。看来单单威胁一下黄昌玮还不够啊,这大姑子,还有她那思维异于常人的公公婆婆也都是个问题啊。再说,那晚实际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到现在还在怀疑着,黄昌玮肯定还隐瞒了什么事。

    不过,这女人刚刚那句“她心里有愧”是什么意思?玉柔姐嫁进黄家之后这一个月的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事情?

    看来这件事她得继续操心了。还好,现在小姑的事情暂时没有动静,要等小姑踢了这富二代,再发现梁品的好,还得再等上一段时间。而工程款这里,事情已经水落实出,老爸也已经做了决定,她就不用再插什么手了,她相信老爸的能力和实力。还有,大伯家的大棚请来了两个专家看过之后也渐渐上了轨道,现在那些泥鳅已经长了近两个月了,水面上也种了芹菜,鱼和菜都长势喜人,羡煞了周围的邻地农友,不用她再去操心什么了。

    那么,看来下一个周末又要送给玉柔姐家了。

    唉。她容易么,重生到现在,快两个整月了,连休都没休息一下,光跑来跑去操心忙活这些事情了。

    第二天,林沛沛照例骑车去上学。天已经有些冷了,周曼青想让她坐包车,但她还是坚持要再骑一段时间的自行车。还不是太冷,等到冬天天寒地冻了,再说吧。

    骑车行至离学校不远的路段,路边一个正在慢跑的人吸引了她的注意力。见过晨跑的。还真没见过祼奔的。

    这人跟林沛沛同向,也是在往一中的方向跑,他光着上身,下身只穿一条白色短裤,不紧不慢的小跑,全然不顾周围人投来的奇怪的目光。

    将近十一月月底的天气,在北方这座城市,许多人已经穿上了薄的羊毛衫,这只怪胎,竟然‘祼奔’??拍下来肯定能拿到新闻记实节目的线索提供奖。

    林沛沛感兴趣的看着这人的背影,身材瘦削修长,骨架显然还没有长全,应该还是个很富有青春朝气的年龄。骑车超过这个人时,林沛沛好奇的转头望了望他的脸。

    ⊙o⊙这,这不是……没想到,一看之下,这个大胆出位的祼奔者竟是她认识的人。

    林沛沛车把扭了几扭,差点歪进路边的臭水沟里。

    “嘎”林沛沛免强刹住车闸,从车上跳下来,望向那只‘祼奔者’,恨铁不成钢地:“你,你,你这是做什么?冷不冷啊?”

    方远卓抬头见是林沛沛。面无表情地停下了本就很慢的小跑:“冷。”

    “那你还不穿衣服!!”

    “我想尝尝‘饱受人间疾苦’的滋味儿。”方远卓依然面无表情,俊逸的脸因太冷而显得红通通的。

    “那你也不用大冷天的裸奔那!!人家都在看笑话呢!”林沛沛有些气急的指着方远卓面无表情的脸,路上多少人在对这只‘祼奔的疯子’行注目礼呢?她在这干着急,他老人家倒好,一脸的无所谓。还疑似在嫌她‘多管闲事’。

    “这样也好,磨练我的心志,不受世人眼光的影响。”方远卓面无表情,腿抬了抬,继续‘小跑’了起来。

    方远卓‘小跑’的速度,林沛沛推着车子用走的也能跟上。她望望周围人的眼光,还是落后了几步。以表示‘我不认识他’!!

    “你快别在这丢人了,赶紧回校吧?”林沛沛跟在方远卓身后,小声地道。

    “我会回去的,这不正在‘跑’着呢么?”

    “你这也算跑??”林沛沛抚抚额:“你看,我走着也能跟得上。”

    “谁说。你这不是落后我好几步么?”方远卓回头看了看,很欠抽的回答道。

    “你…….”无语了,这可真是个人才。

    “你快走吧,别在这影响我了,磨练心志时最忌打扰,不小心会走火入魔的。”方远卓头也不回地道。

    +_+吐血,我为了你好,你竟然说我影响你?“好,你爱怎么怎么,随便吧。”林沛沛利落的骑上车子,扬长而去。只要你不自杀,干什么都随便,不该我事。呸!!你就算自杀去,也该我鸟事!!

    “看看,被红尘所困的人,就是易怒。”方远卓叹息的摇了摇头,从短裤口袋里掏出个白条绑在头上。白条上书两个大字:看破!!

    “神经病。”林沛沛骂骂咧咧的进了教室,开始学习,渐渐的将早晨的事情忘到了脑后。

    七班自从在期中考试中‘小亮剑锋’之后,在学校里的地位可以说是‘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全校的同学,包括高二高三极部,都对七班刮目相看,一时间,七班的‘英雄事迹’在全校传为佳话。

    而班里的同学也尝到了这种‘荣誉’带来的甜头,正数的和倒数的就是不一样啊,他们的学习热情也是空前高涨,七班,成了任课老师们最喜欢来讲课的班级。

    所有的同学都在为班集体的进步和荣誉在高兴和奋斗着,只有王茹总是用复杂的眼神望着林沛沛伏案学习的背影纠结。

    上午十点,第三节课刚刚开始。

    蔡风华又过来敲门。物理老师朝他疑问的一挑眉,蔡风华朝林沛沛一招手。对物理老师连连点头:“打扰,打扰,你继续。”

    又是我??林沛沛心中带着疑惑走出教室,该不会是方达又来找自已了吧?他上次是来谢自已对‘方小受’的救命之恩,那这回来干麻?啊!难道今天早晨‘方小受’同学在大街上祼奔的事情给他知道了,想叫我去劝一劝?

    我滴个神那~~我可劝不动那只倔驴呀,方达啊方达,我要让你失望了。

    一出教室,林沛沛还没等向蔡风华确认来人是谁,她就看见了站在教室门口的林青松。

    “青松?”林沛沛惊疑的抓住林青松胳膊:“青松,你刚刚出院,跑这里来做什么?是不是家里出什么急事了?”青松由于恢复情况良好,再加上住在医院花钱实在太多,便提早出院了。医生说过,只要在家好好休养,也没什么问题的。

    可是,医生嘱咐过,叫他好好休息,没叫他满世界乱跑的啊!!

    林青松满眼焦急:“姐,姐,实在是没办法了,是妈叫我来找你的。大姑今天带了人来,要拆了大棚呀!!你快去看看吧!”

    第七十一章 疯女人,你想干麻?

    林青松见了林沛沛。满眼焦急:“姐,大姑带人来要拆了大棚啊,爸妈和大姐都去了,二伯二娘不在家,再找不到别人,就他们三个人,根本阻止不了她啊!!”

    “什么!!”林沛沛眉头紧紧一皱:“她要来拆大棚?!青松,你别激动,激动对你心脏不好,慢慢讲,是怎么回事?”

    林青松听话的吸了几口气,慢慢的组织了下语言,道:“今天爸跟大姐去地里料理大棚里的菜地和泥鳅,我在家学习,妈在家洗衣服。大姐忽然就闯进来,说是大姑今天带了人要来拆大棚,放话说有多少泥鳅和菜她都要拿走,说是我家欠她的。然后妈就叫我和大姐赶紧去你家叫二伯二娘帮忙,哪知她们都不在家。没法子,妈就叫我来找你,她跟大姐赶紧先上地里去了。”

    林沛沛大体明白了是怎么回事。看来林紫是想来个突然袭击,仗着带的人多,想强行拆了大伯家的大棚。大伯家的这个泥鳅大棚,小心侍候了两个月,眼见着要成功了,欠林紫的钱和今年过年的钱都有望了,大伯一家最近都高兴的很。

    没想到这林紫竟然又出了妖蛾子。要是拆掉了这座大棚,等于是毁了大伯家一家的生计啊!!虽然林紫跟其它的兄弟姐妹不是一个妈,但好歹也是一个爹,好歹也是从小一起生活,一起长大的呀,她怎么就这么狠心!!

    这件事情可一分一秒都耽误不得,要不了几分钟,这大棚就被拆了。林沛沛当即对一旁的蔡风华道:“老师,我家里有点急事,得请一会儿假。”

    蔡风华听林青松说的这几句话听的是不清不楚,云里雾里的,但林沛沛现在在他心中的位置早就上升到了‘超级优品宇宙无敌好同学’的高度,她想请假,他当然干脆应允:“嗯,你赶紧去吧,看来是什么急事,路上小心。”

    “嗯。”林沛沛拉着林青松便匆匆的下了楼,一边问道:“青松,我爸我妈不在家,那怎么不去叫几个邻居帮忙啊?先顶一会儿也成啊。”

    林青松气喘吁吁:“我爸说,这种事儿。是咱自已家里人之间的矛盾,找外人也不管用,邻里邻居的,也都认识大姑,他们怎么好意思出来管这事儿?所以爸也没让我去找。唉,要是二伯在家里就好了,大姑总还算能听二伯的几句话。”

    林沛沛想想也是,便不再多问。两人去车棚推上车子。林青松也是骑自行车来的,两人一人一车,林沛沛几下蹬出去老远,一边喊道:“青松,你刚出院,不能激烈运动。你在后面慢慢骑,我先去看看情况。”

    林青松在后面也便劲的蹬着车子:“这事儿都是给我做手术引出来的,我哪有心思在这慢慢骑,一点儿忙都帮不上呢?”

    林沛沛想了想,停下车子,对林青松道:“青松,不然这样吧,这里离水货批发市场挺近,你去把张平叔叔叫来。咱们要是跟他们硬扛,怕是人手不够。你叫了张平叔之后,顺便在张平叔那给我爸打个电话,把他也叫回来。他最近换号了,这是号码。”林沛沛从口袋里掏出笔,一时找不到纸,干脆写在了青松手上。

    “那行,姐,我这就去找张平叔去呀。”林青松小心的将手放在车把上,尽量不磨到上面的字迹。

    林沛沛骑上车子,两人并骑在一起:“青松,你做好了这些,就不用急了。我到了之后会先拖住大姑,然后张平叔和我爸就会到了,你就不用急着赶回来,路上慢些骑,这好不容易出院了,可不能再出别的问题。”

    “嗯。姐,你放心。”林青松点点头。

    “那我先走了”林沛沛狠命的蹬了几下车子,自行车‘嗖’的蹿了出去,直奔林沛沛村里的那片大棚地。

    待林沛沛赶到地里的时候,靠地边的马路上停了两辆大头车和一辆小轿车,有七八个农民工打扮的人围在林紫身后,林紫正气势十足的掐着腰对着紧紧守在大棚的棚门前的四人指着鼻子骂:“缺了大德的林锐祥!!你这个没心没肺的东西,你这个白眼儿狼!!我看你可怜我借你钱,你倒好,啊?养起了泥鳅种起了菜,小日子过的滋滋润润是不是??你有钱也不还,你不怕损了阴德呀?你进了地府也没有好报!!你上刀山!!下油锅都便宜了你!!”

    林锐祥铁青着脸:“大姐。钱的事,不是说好了年后便还给你麻?这大棚里的鱼和菜还得一个多月才能熟得透,到时卖了钱,我立马给你送去。”

    林锐祥竟然敢还嘴,更加惹怒了林紫,她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跳着脚的骂,完全是泼妇骂街的架势,引得周围的地邻都来看热闹。她指着林锐祥的鼻子:“我不用年后!我现在就要!拿钱, 要不我就拆了你的大棚,拿泥鳅顶帐!!你个死没良心的林锐祥,你以为把老太太抬来就管用啦?我,呸!!!!老太太在这也没用!我照样拆!!”

    林紫带人过来的时候,有多事的邻居见事情不妙,去告诉了林沛沛的奶奶。老人家一听说这事儿,哪能不急,就来了。也幸亏她来了,不然,若没有她在这挡着,林紫怕早就带人把大棚给拆了。

    “妈!!你给我让开!!”林紫毫无形像的大吼。

    “紫呀,紫呀,你不能拆呀……”老人伤心的哭泣着,老泪纵横地喃喃自语:“造孽。造孽,都是我造的孽呀~~”

    “你不让是不是!!不让别怪我不客气啦!!”林紫眉心一抖,动了狠心,对身后几个人道:“你们上去把老太太抬到马路对面儿去,我今天就不信我拆不了这大棚~~!!!”

    “林紫!!你连妈也想动是不是!!”林锐祥一见林紫想对老人来硬的,顿时急了:“你想拆大棚不要紧,别让这些人来碰妈!!老人的身子骨儿,哪能经得起他们七手八脚呀?”

    林紫暴吼一声:“抬!!!”

    “不行!!”林锐鸿也暴吼一声,与李素云和林翠竹一同护在老人身边。耐何,对方人手实在太多,他们三人哪是对手?被人家二对一死死制住。另外两个农民工伸手就要去抬老人。

    “干什么!!停手!!”林沛沛一见眼前的景像,顿时气血翻涌,怒吼一声。

    几个农民工被这么一吼,纷纷停手抬头看向来人,见林沛沛一副气势十足的样子,不知是什么来头,一时就真的立在原地,没有动手。

    林紫一见是林沛沛,顿时想到自已在医院时被她搞的狼狈相,脸色拉的更长,黑了起来:“你个小辈的兔崽子,大人们干什么,还用你们来管啦?你爸怎么教你的,啊?你有没有家教啊,啊?!不用管她,快抬!!”最后一句是对那几个农民工吼的。

    “敢!!老人家骨头脆,弄出个好歹来了,你们能赔麻?她到时可不会管你们!!”林沛沛朝那个几又欲动手的农民工喊道。

    几人听了林沛沛的话,立时收回了手。这个女人撒泼骂街蛮不讲理的样子他们都看见了,若是真是碰坏了这个老人,他们可真就没地儿说理了。

    “抬呀!!快抬!!你们别听她的,抬坏了,我赔!!”林紫见几人停了手,顿时气急败坏的跺脚。

    那几个农民工搓搓手,还是不敢抬,一个个的低着头,站在原地。

    林锐祥和李素云趁着这个空档儿,劝说老人家道:“妈,您别在这了,一会儿可别伤着你。锐鸿要是来了,可饶不了我的。”

    老人摇摇头,坚持的站在原地:“祥啊,你也真是的,青松动手术这么大的事儿,怎么不叫我知道?你那点家底,我还不知道吗?青松手术,借了不少钱吧?唉。你好不容易侍候起这个大棚,我可不能叫她拆了。要不,你可怎么过这个年哟~~”

    林紫没想到这几个农民工竟然不听话,也不管林锐祥和林沛沛了,歇斯底里地朝农民工们吼了起来:“你们不想拿工资了是不是?他林锐祥欠我的,他不给,我就自已来拿,天经地意!!怎么?这都不行还是怎的?你们拆不拆?拆不拆~~~!!!”

    为首的一个农民工为难地道:“不是我们不拆。你看,这老人在这儿,我们动不了手呀。”

    林紫跺了跺脚,咬了咬牙,道:“拆个大棚都费事,要了你们好干麻!!真是白费我的钱。他们守着门,你们不会上中间去拆,上后头去拆呀??把薄膜先给我掀了,爱从哪拆从哪拆!!”

    几个农民工恍然大悟,扛上工具朝着大棚的半中腰就冲了过去,薄薄的薄膜哪能挡得住这些铁器,顿时被四分五裂了开来,几人就势冲进了棚里。

    “住手!!住手!!”林锐祥见自已辛苦侍候起来的大棚就这样被人糟蹋,顿时睚眦欲裂,这可是全家人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希望啊!!他暴吼着冲过去,想要制止。可惜,他一人之力,怎么挡得了那么多人?

    李素云抽抽咽咽就掉起了眼泪:“大姐,别这样,大姐,别这样呀……”

    “造孽呀,造孽……紫,你们可是亲生的姐弟呀,你不能这样呀…都是我造的孽呀…”林沛沛奶奶心急攻心之下竟有些站不稳,幸亏林沛沛眼尖,忙上前搀扶着。

    林翠竹此时倒镇定些,红着眼圈急道:“沛沛,你快想办法呀。”

    第七十二章 岌岌可危的大棚

    林沛沛将奶奶搀进大娘和大姐怀里。对林翠竹道:“大姐,你跟大娘扶着奶奶上马路那边儿去,这面又是抡大捶又是挥铁锨的,你们在这儿也没用,回头别再伤了奶奶和你们。”

    “哎,哎,好。”林翠竹听从的和李素云搀着老太太往马路那面儿走去。这个时候,她们除了听从林沛沛的,自已早就没主意了。

    林锐祥在挨个苦苦的哀求那些农民工,拉扯之间手上被劈了道口子,血流不止,他浑然未觉,依然在挨个苦苦的哀求。那七八个人连理都不理,像是没听见他的哀求,各自抡着手里的工具,拆水池的拆水池,收菜的收菜,网鱼的网鱼。

    林沛沛见场面实在是混乱,在地头寻了只存水用的小水缸,抡圆了膀子,使了全力。将水缸狠狠砸碎在大棚的水泥柱子上。

    “哗啦!!!”一声巨响,震的人耳膜一痛。混乱的场面顿时一定格,所有人都停下手中的活,抬头看发生了什么事。

    林沛沛趁机以压倒所有声音的音量吼道:“大姑!!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不就是还钱麻!!大伯还欠你多少?还钱就是了!!叫他们别碰大棚!”

    “哼,还钱?他还得起么?总共还欠一万块钱呢,他上哪拿这么多钱?”林紫轻蔑一笑。

    林沛沛上前用纸巾按住林锐祥流血不止的口子:“一万?你是把利息也算进去了吧?我说大姑,你即然现在想要钱,那就是违反了合同的,这利息么,你就别想得到一分了。哪有鱼与熊掌兼得的好事儿?”林沛沛被气的急了,说话也带着尖酸刻薄起来。

    “你!”林紫涨红着脸,张口就想骂,但想了想也确实是这么回事,到嘴的骂声变作了冷笑:“哼哼,不带利息?那也行。我就让你得这个便宜,五千块,拿来吧。”说着,朝着林沛沛伸出手,嘲笑的看着她,量她也拿不出来。

    “五千块,一分不少!!”林沛沛摘下书包,从里面掏出五千块钱,扔在林紫脚下。她就知道林紫见不到钱不会罢休,回来的路上特地去了趟银行,将金海学上个月月底打在卡上的六千多块钱全部提了出来,生怕不够。还跑去跟金海学又预支了两千块。

    “哟。”林紫没想到林沛沛还真拿得出来,惊讶的俯身捡起那一打钱,放在手里捻捻辩着真假:“啧啧,你一个学生,上哪弄来这么多钱?还随时随地带在书包里,哟哟哟,沛沛呀,人再穷,你可不能去偷呀。”

    林沛沛将书包一拎,背在背上:“你只管拿你的钱,你管我上哪弄的?我爱上哪弄上哪弄,我偷我抢都是我活该,对于你来说,钱能拿到你手里就是好事儿,不是么?”

    林紫笑微微的将钱收进怀里:“那,另外五千,你什么时候给?”

    林锐祥一听这话,那温和的性子也禁不住暴脾气,将手中被血印的透湿的纸巾往地上一扔,吼道:“刚才不是说过了,你现在想拿钱。就没有利息!!刚才都说了一遍了,你又想怎样!!”

    林紫一歪脖子,抬手看了看自已圆润晶莹的指甲:“我现在又感觉我吃亏了。我说林锐祥,你说我借你这么多钱,到现在怎么也得有两个月了吧?我还能白借呀?我这雇这些人,难道不用付钱呀?总不能到最后,再叫我倒贴吧?你说是不是?”

    林锐祥气的咬的牙齿‘咯咯’直响:“你的意思,你雇这些人来拆我的大棚,完事了,这些人的工钱还得我来付,是不是?”

    林紫眯起眼睛笑着点点头:“嗯嗯,对呀。你什么时候也这么聪明了?你说你要是早早的还我钱,我至于去雇人来要债吗?再说了,这钱我要是不借,不也就没这事儿了吗?可是呀,到时候谁家死儿子谁哭丧就不知道喽~~”

    “林紫!!你说话放干净点儿!”林锐祥将拳头捏的紧紧的,这声‘大姐’也不叫了,手上的血又汩汩的流了起来,滴落在地上,印红了一小片土地。

    “大姑,你跟大伯协议的还钱日期还没到,你就别说大伯不还你钱。是你想要提前把钱收回去,你是破坏了协议,那么你雇这些人是你的事,你要是再去请个天皇巨星来帮你要债,我们也要替你付钱那?”林沛沛安慰的拍拍林锐祥的手,让他放松,不然血会流的很快。她从书包里拿出纸巾又给林锐祥按上,一边用捆菜用的带子给他简略的包扎一边道:“你说你借这个钱也不能白借。可是,我大伯才借了你两个月的钱,总不能叫他还半年的利息吧?我看这样吧,利息呢,再给你两千块。这些人的工资么,谁雇的谁付,就算动了法律,这事儿咱也不怕。”

    林紫想了想,撇撇嘴,点点头:“行,亏点就亏点,谁叫我们是姐弟呢。两千块,现在就付钱吧。”说着,又伸出了手。

    林沛沛从书包里拿出从金海学那里预支的两千块:“这是两千块,还有刚才的那五千,你现场点一点,这里这么多地邻看着,也给做个让明。别回头你再说不足数。”

    “哟,沛沛”林紫盯着林沛沛书包的眼神开始亮了起来:“你一个学生,身上带钱还真不少啊?你这书包会变戏法儿吧?再变些钱出来我看看?”

    林沛沛背好书包:“钱给你了,就别再唠叨别的。说实话,就算我有只聚宝坛,天天能变元宝出来。家里亲戚朋友都有份,也没有你的份。你快点点钱吧。”

    “哼,没家教!!我是你大姑,你亲大姑!!没有我的份儿?你个小没良心的,跟林锐祥一个德行。”林紫掏出刚收起的五千块钱,跟林沛沛刚给的两千放在一起,奇〖﹕〗书〖﹕〗网真的数了起来。数完了,一拍票子,道:“正七千。”

    林沛沛点点头:“那么,当着这么多地邻的面儿,大伯欠你的帐算是结清了。是吧?”

    林紫点点头:“清了。你还怕我反悔怎的?小小年纪心理就这么阴暗,啧啧。”

    林沛沛笑笑,将林锐祥往后面拉了拉,让出大棚上被豁出的大口子和里面被糟蹋的惨不忍睹的场面。围观的地邻们顿时纷纷发出吃惊的抽气声和惋惜的呼声

    林沛沛道:“大姑,那么钱还清了,你把大伯家的大棚破坏成这样儿,是不是要赔偿一下?”

    林紫显然一怔,随即变了脸色,狰狞道:“赔偿?你跟谁要赔偿?我要是不来闹这一下子我能拿回我的钱吗?谁让他不还钱的?活该!!”

    林锐祥气的哆嗦地道:“我总共欠你五千块钱,可是,你看看,你给我破坏成啥样儿了?这损失哪止五千六千?林紫,你真是太狠心了!!”

    林紫眉心抖了抖,故作镇定道:“反正我不赔,怎的,你还想怎的?”

    林锐祥心疼的抚上大棚被扯裂的口子:“林紫,你太过分了,你家开的那家工厂,何止家财万贯?你就为了区区五千块钱,将我逼到这种地步?你真是不配我叫你一声大姐!!断了你自已兄弟的饭碗,你就高兴了吗?!!”

    周围地邻里也发出一阵愤怒的窃窃私语。

    林紫脸色变了变,道:“又不是我弄坏的,我凭什么赔?谁砸坏的谁赔!!”

    这话把针头一下子指向了那几个农民工。

    这几个人早晨被林紫雇来,听说是要拆大棚,心里都还为能揽个轻省活儿而高兴。哪知,来了才知道,原来拆的是不这位主儿自已家的大棚,拆的是别人家的大棚,而且,是强拆。他们本来不想做这事儿的,耐何林紫软硬兼施,说是这家欠她钱长时间不还,没办法了才来打大棚的主意,又逼他们如果不干就不给他们工钱而且要去劳力市场告他们拒工!!

    都是做苦力挣个血汗钱,生活得本来就不容易,他们哪能经得起林紫这么折腾?再说,林紫还给他们许下了不低的工资。并一再保证不会拆出问题,如果出了问题她会负责。他们咬咬呀,也就同意了。

    刚刚林紫跟林沛沛对话的时候,那个为首的农民工就感觉有些不对,几人陆续走出大棚,站在林紫身后。没想到,林紫没说几句话,竟然将包袱一脚踢到了他们身上!这大棚破坏成这样,哪是他们能赔得起的?!

    为首那个农民工一听林紫的话就暴怒了,上前一步指着林紫道:“你说话可要算数的。这大棚可是你叫拆的,而且你说过,拆出问题了你负责。”

    林紫没什么好脸色:“我叫你拆你就拆呀?我要是叫你杀人你去不去?!”

    那农民工铁青着脸指着林紫:“你,你你……”

    林紫冷哼一声:“哼,你们看着赔吧,这里没我事儿了,我得走了,没时间在这跟你们耗着!!”说着,竟真的转身欲走。

    那农民工头子上前几步,一把拉住林紫:“你赔不赔?”

    林紫不耐烦道:“不赔!!”

    “好!!”那农民工怒极的暴喝一声,回头朝另外几个道:“兄弟们,咱们今天算是栽在这女人身上,这大棚算是赔定了!!反正咱的家底保不住,赔多少也无所谓了,先狠狠的揍她一顿再说!!”

    第七十三章 损失

    那几个农民工本也是窝着火。听老大这么一招呼,呼拉拉全都朝林紫围了过去。林紫尖叫一声,想要挣脱,可惜,她那点小力气怎么可能挣得出那么结实的手臂?结实的农民的拳头和脚,朝着她朝呼而去。

    “紫呀,紫呀,别别别,你们别打她呀~~”林沛沛奶奶见几人不拆大棚了,长时间的站在棚外对话,便叫李素云和林翠竹扶她过了来。这时,一见众人要打林紫,那毕竟是自已的大女儿,老人怎么舍得,挣脱了身边两人的搀扶就冲了上去。

    拳脚可不长眼,要是碰坏了老人就麻烦了。

    林锐祥朝李素云狠狠甩下一句:“你带她过来干麻!!”冲上去想要拉回老太太。

    林沛沛也心里一惊,连忙上前想要拉住奶奶的脚步。

    场面很混乱,已经有拳头揍在了林紫的脸上,杀猪般的惨叫响起。林沛沛的奶奶被林锐祥和林沛沛拉住,眼睁睁看着女儿被揍,坐在地上就哭了起来:“紫呀。紫呀,你们别打了呀……”

    几人拉着林紫,拳脚不要命的往她身上招呼。林紫没想到会弄到这么个结局,杀猪般的惨叫道:“啊~~你们,你们敢打我!!”

    “我,我要你们好看!!啊~~整死你们!!啊~~”

    几个人都不吭一声,只是闷头往她身上招呼着拳脚。

    “等,等等,有事…好商量…”

    “饶,饶……”

    “救命……”

    虽说这林紫刻薄心狠了一点,借这几个人揍她两下是应该的,但看这几人的架势,再这么凑下去,可是会把她揍死的!!

    林沛沛和林锐祥见事情不妙,也忙上前劝架,可他们两人怎么能劝得住?围观的地邻们有看不下去的也上前劝架,那几个人已经打红了眼,光用劝的,怎么能劝得住?

    被围在中间的林紫这时已经没了声息,林沛沛也急了,再打下去,真的会出人命的。可是她今天没带大力丸来,该怎么办才好?

    这时,一辆三轮‘嘎’的停在马路上,上面冲下来十来个人,冲在最先的是张平,远远的就传来了他的吼声:“干什么!!都赶紧给我住手!!”

    这几人已经打红了眼。谁说话也不管用。

    好在,张平带的人手足够,冲上去硬是拉开了那七八个动手的人。林紫躺在地上已经没了声息,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已经辩不出模样,身上一身高级皮草也变作了一堆乱草。

    林锐鸿冲过去扶起自已的娘:“妈,你没事儿吧?”

    “紫,紫,紫呀?你说话呀?”老太太在林锐鸿搀扶下走到林紫身旁,见她被打的模样,心疼的直掉泪:“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

    林锐鸿抬头扫视了一下混乱狼藉的现场,叫张平带来的人将那几个农民工扣住,然后掏出电话来拨了120,先叫了救护车,然后又拨了110,接着谴散了围观的地邻。

    120和110不一会儿便呼啸着来了,救护车带走了林紫,110警车带走了那几个打人的农民工。

    林锐鸿叫张平带林锐祥去诊所包扎伤口,又让李素云和林翠竹将老太太送回家,自已则带领着张平带来的那些人进了大棚,收拾还原惨不忍睹的大棚。

    大棚被破坏成这样。林紫是不会赔的,那些农民工又赔不起,还是先查看一下有多少损失吧。至于林紫跟农民工之间发生的纠纷,已经交给了110,叫他们自已解决去吧。

    张平本来正在招呼买卖,这个时候正是买卖最好的时候,不想,林青松跑来跟自已说了这么一个急事。他跟林锐鸿算是从小一起长到大的好哥们儿,一直也把林锐祥当作自已的亲哥,一听这事儿,立马把活儿扔给了老婆,又火速张罗了十来个兄弟,风风火火的赶来了,路上遇见了林锐鸿,几人便一起来了。

    他本来想像过这里的场景,做了最坏的打算,如果他们敢强拆,那自已这帮兄弟跟他们硬扛是没问题的,要是他们敢伤了大嫂或是侄女,那就要他们好看!!可千想万想也没想到,到了这里一看,竟然是几个人在围着林紫往死里打。

    “大哥,那口子还冒血不?”张平一边开着三轮儿,一边对后面车斗子里的林锐祥喊。

    “好了,不冒了。”林锐祥叹口气,还在心疼他的大棚。不管林紫有没有被打,不管她赔不赔,不管那些农民工会被怎么样,他的大棚。是实实在在的已经被毁了啊。

    “大哥,怎么回事?他们怎么自已打起自已来了?”张平问出心中的疑问。

    “别提了,今天要不是沛沛赶来了,恐怕这棚到现在,连渣也不剩了……”林锐祥后怕的叹息着摇摇头。

    张平皱皱鼻子,自言自语地小声喃喃:“林紫呀林紫,你这么闹了半辈子,到时可该怎么后悔呀……你这个娘,可未必不是个亲娘啊……”

    三轮儿车轰隆隆的往村里的诊所急驰而去。

    大棚被破坏的相当严重。

    薄膜被挖了这么大一个口子,已经不能再用了,里面种的水上芹菜已经全部被从泡沫上拔了出来,乱七八糟的扔在一个筐子里,水池子被砍开了两个口子,正豁豁着往外淌水,池中的泥鳅也被捞起了一半,装在不透风的蛇皮袋子里,剩下没被捞起的泥鳅正惊乱的在所剩水也不多的池子中乱蹦。

    所幸,起码有一半鱼还好好的,另一半在蛇皮袋子里应该也受不了什么伤。至于菜么,再插回去应该也没问题。水池子需要再修一下,然后重新灌水。重不好弄的,反而是看上去最好弄置的薄膜上的大洞。

    此时的天气,如果掀了薄膜重新盖新的。肯定会闪到棚里的鱼和菜,生病了就麻烦了。可是如果用胶带糊一糊粘一粘,到了冬天雪大的时候,就会出现问题,或者,风大的时候,这胶带根本不管用,会被风刮开的。

    薄膜不好弄,就放在最后。林锐鸿指挥几人先开始修葺水池子,将蛇皮袋中的鱼全部放回水池中,把芹菜一点一点插回泡沫里。安排好了之后。林锐鸿走出大棚,对正在大棚外收拾砸水缸时迸的到处都是的瓷渣子的林沛沛道:“沛沛,今天多亏了你先过来,不然,叫她拆了大棚不好紧,伤着你奶奶可就麻烦了。”

    林沛沛笑笑:“爸,里面损失不严重吧?”

    林锐鸿点点头:“就是把水池子砸了几个口子,鱼和菜还算没事,损失不大。不过这薄膜有点不好弄,等你大伯回来再说吧。”顿了顿,又道:“沛沛,刚才你大伯说亏得是你拿出了钱先垫上了。沛沛,你上哪拿那么多钱?”

    林沛沛早就想好了理由:“爸,青松去找我的时候我就知道这事儿不好弄。正巧我路上遇见了菜包子她爸要上银行存钱,跟他借了七千块钱。等咱工程款一下来,得赶紧还上。然后,大伯慢慢再把这钱还给咱们就行了。”

    林锐鸿知道自已女儿的这个好朋友家里是个开鞋厂的,挺有钱,也没有多想:“嗯,幸亏你机灵。工程款一下来,咱就还上。”说到这里,林锐鸿又想起了牛伟业。他现在已经开始操控工程里出现小问题了,相信不出三五天,建筑公司里就要找了,伟业的事,也就要揭穿了。c市那边他已经打好招呼,将里面的钱暂时冻结,就算牛伟业去取也取不走了。新工程的签名一换回来,c市那边的工程款就可以取回来了。

    “二伯,姐~~”林青松骑着车子也赶回来了,他将车子停在马路上,见这里只有二伯和林沛沛两个人,顿时有些狐疑:“咦?我爸和大姑他们呢?”

    林沛沛道:“青松,已经没事了,大娘和大姐去送奶奶回家,大伯手上拉了条口子,去包扎了。你不用担心了。你要知道你现在这是提前出院,要好好休养,不能过于激动。”

    这时,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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