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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生。但是身份地位上,这些人却没有一个能和许暨东相提并论的,所以大家对他都是抱有敬畏客气的态度。

    许暨东看到夏含笑那一刹那,目光明显的幽深了一下,随后却抓过身看向了高义,并没有过多的异样:“坐吧。”

    倒是刘博之,眼神复杂的看了一眼夏含笑,在自己的老板身边入了座。高义的目光在许暨东打量了几下,并不敢看他太久,收了回来,给许暨东倒了一杯酒开口:“许总,今天请你来的目的想必刘特助已经清楚告知了吧?”

    许暨东的食指中指摩挲了两下,骨骼分明的手放到了酒杯上,有一下没一下的用指腹碰着杯沿,装傻开口:“什么目的?”

    “这……”高义一怔,不由将眼睛看向了刘博之。

    刘博之不看许暨东也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抱歉的对高义说道:“很抱歉高副总,boss最近太忙了,我忘了说。”

    高义的脸色有些难堪,但不敢显露出来,笑了笑出声道:“这样啊,没事,那我再说一遍……”

    说着,高义的目光不由瞥向了夏含笑,刻意亲昵的笑道:“含笑,你先替我招待一下其他的老板,我和许总好好的说一说。”

    “是啊,夏小姐,我们可是需要特殊招待的啊……”坐在夏含笑身边的老人两只手都不由摸着夏含笑细腻的手背,眼睛里满是暗示的看着夏含笑。

    他那肮脏的口气让夏含笑皱了眉,夏含笑却不敢闪躲,她知道,现在夏寒生还握在高义的手里。

    这群人早已习惯了,根本不在乎都有人在场,和一个女人当众调情,或者更过分的都有过,此刻依然一样。

    许暨东的目光深邃的撞到了那个老男人摸着夏含笑的手背,那里面有一道凶残闪过,就连摸着杯沿的手也因为用力指关节泛白。

    他的怒火,从来不肯轻易表现在脸上,但如果仔细看,那一个小小动作就可以看出他的怒火究竟有多旺盛!

    第三十五章:他后悔了

    (那个一直抓住夏含笑的男人忽然更过分了,难看而又满是粗茧的手抚着夏含笑的脸蛋,那张满是皱纹的老脸一点点向夏含笑靠近,浑浊的气息更是让夏含笑感受的清清楚楚。

    夏含笑不敢动,但是手心里却早已冒了汗,心慌的厉害。

    想伸手推开那个男人的时候,她的脑子里都是她的哥哥,手一顿,眼睛里都是失神,她妥协了。

    许暨东双手收紧,整个拳头青筋暴起,早已听不清楚高义坐在一旁讲什么,他不知在等待什么,一双眼睛里带着危险的光,死死的盯着夏含笑方向。

    眼看那个男人的老脸就要贴上夏含笑的脸,夏含笑惊慌的,本能反应的,照着那个男人就是一巴掌。

    “啪!”那一声,极其响亮,让嘈杂的包厢里一下子就安静了起来。

    那个本来很有兴致的男人挨了夏含笑这一巴掌,脸上瞬间腾起怒火,一手扶住自己的脸,一手毫不客气的摔在了夏含笑的脸上:“表子!竟然敢打老子!”

    说着,那个男人更加的蛮横起来,扯住了夏含笑的头发。ww

    高义只是看了一眼,很快就把目光移到了许暨东的身上,淡淡一笑,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般:“许总,我们继续谈。”

    许暨东的目光冷冷的扫在高义的身上,冷哼了一声:“你就这样放任别人欺负自己公司的人?”

    “呵呵,许总心疼了?”高义故意假装开玩笑试探许暨东,不等许暨东回答,忙转身看向了那个老男人:“李总,不要这么粗暴,再怎么说夏小姐是许总以前的女伴,虽然许总不要了,可怎么说也是个美人,何不怜香惜玉一些?”

    “哦?”李总诧异,眼睛一亮看向了夏含笑:“原来你在许总身边呆过?那哥哥可要好好的疼你一番。”

    这个被称为李总的人此话一出,逗得一包厢男人笑出了声。

    许暨东此刻已经收起了所有情绪,嘴角甚至牵起了淡淡笑意:“既然李总喜欢,那就留着好了。”

    夏含笑一怔,失神的眼睛瞪的大大的看向了许暨东,怎么也没有想到会从许暨东的口里吐出这样的话。

    她没有指望这个男人救自己,可是一句话把自己推进火坑,是不是太狠了?

    得到许暨东答复的男人忙笑了笑,伸手拥住夏含笑说道:“那是自然,再怎么说也是许总那里的过来人。”

    夏含笑已经顾不上任何事了,她只知道看到眼前这个老男人对自己的亲昵害怕到了极点,不停伸手推着男人,嘴唇颤抖的不像样,张嘴说了一晚上的第一句话:“滚开!”

    “呦,性子还挺烈,哥哥就喜欢烈性子的,来,让哥哥好好疼你。”男人不由分说的就要吻上了夏含笑。

    夏含笑别过头,油腻腻的吻落到夏含笑肩头的衣服上。

    害怕让她的眼泪控制不住,簇簇的落下,恐惧而又无助的眼睛,只是看了许暨东一眼。

    这个她曾经爱过的男人,真的把她推进火坑了。

    夏含笑失去了反抗,等待那个男人靠近自己。

    是她自己答应高义过来的,也是她之前让许暨东不要插手自己的事,所以她不怪许暨东不救自己,但是许暨东没有坐视不理,甚至一脚把她揣进了火坑,这才是让她感到恐慌的地方。

    她知道,这些人得不到许暨东的肯定答案,最起码不会像现在这么过分。

    “呦,还不情愿?哥哥今天一定要你臣服!哼。”那个男人看到夏含笑的眼泪没有怜香惜玉,声音里反而多了一分冷笑。

    “唔……滚开!”夏含笑皱眉,忙要站起来逃脱。

    那个男人那能如此轻易的放过夏含笑,一把抓住了她,没有了刚刚的耐心,扬起了手欲给她一巴掌:“贱人,别跟老子花花招,老子喜欢乖一点的女人!”

    夏含笑恐惧的看着那个男人,躲不开,就等着那应声而下的巴掌。

    只是迟迟的,那个巴掌并未落下,夏含笑的睫毛微颤睁开了眼。

    许暨东死死的扣住了那个老男人的手臂,眼中的冷意十分的浓烈。

    “许总,您这是什么意思?”老男人惶恐的咽了咽口水,刚刚可是许暨东亲口答应的,现在又怎么了?

    “我后悔了,这个女人,你不能动!”

    第三十六章:不是真正的她

    (许暨东闪着冷光的眼睛看向了她:“夏含笑,走!”

    夏含笑整个人吓的有些呆滞,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许暨东厚实的手掌已经搭上了她的手臂,猛的一扯,将她带离包厢。ww

    他的手上都是力道,明明手腕很疼,却又莫名的让她心安。

    她走的脚步有些踉跄,目不转睛的看着他轮廓分明的侧脸。忽然挣扎抽出了自己的手,脸上都是陌生恐惧。

    她怎么能忘,他是许暨东,她最应该害怕的人,她不应该把所有的心安交给这个男人!

    无奈,许暨东的力道大的让她挣脱不开。

    “你松手!”夏含笑恼怒的冲着他吼叫。

    许暨东看着小野猫一般的她,狠狠的甩开了她的手:“怎么?现在对我本事了?”

    夏含笑脚步不稳,扶住了墙角才站稳了脚步,刚刚的恐惧让她的嘴唇还在发颤,但是言语却是强装出来的冷清:“我没想对谁本事,我只想走自己的路!”

    “这就是你选择的路?”浓眉冷皱,陪那些男人,就是她想要走的路是吗?

    “这,不关你的事!”她在许暨东面前,从来都不知服软二字怎么写。

    许暨东脸上的肌肉抽动了两下,充分的显示他的愤怒:“你的事我从来不想管,我只是不喜欢让别人说我许暨东前任未婚妻被人玩弄!”

    曾经万般感情,也抵不过前任的‘前’字,所有都是过去的事罢了。ww

    “呵呵……”夏含笑一颤,失神的眼睛分外晶莹:“别忘了,刚刚是你亲手把我推向那些人!你以为现在带我出来,我就会感激你的救命之恩?许暨东,你错了,我永远都会记住,是谁把我推向这万丈深渊。”

    如果没有多年前的一场搭救,她不会是现在这副模样,如果不是一次不受掌控的动心,她又怎么会陷入泥沼出不来?这一切的错,都是她对许暨东动了心,没有开始,就永远不会有带疼的结局……

    “夏含笑,别不识好歹。”许暨东忽略心里的痛,喉结上下窜动了两下,猛的抓住了要走的夏含笑冷然出声。

    夏含笑怔怔的看着他,笑了:“不识好歹?好,我现在识好歹一些,你要我吗?”

    许暨东握住她的手臂的手掌猛的一僵,就连脸上的狠戾都瞬间褪去,紧皱的眉头间带着明显的疑惑。

    “两千万!”她笑靥如花的伸出了两根手指,在他的眼前晃了晃:“你不是缺个暖床的吗?给我两千万,我心甘情愿的被你包两年。”

    “闭嘴!”就在她刚说完的瞬间,耳边便传来了他暴怒的声音。

    他从没想过,他们两人间的对话可以如此的‘坦诚’的除了钱,没有一点点掩饰!

    夏含笑闭眼,对他的暴怒视而不见,等到没有了那怒声,她睁开了眼睛,眸中清亮一片,没有半点开玩笑的痕迹:“这不是你想要的吗?现在又何必装出这么生气的模样?你终于把我最后一点点可怜的自尊都踩在了脚底,你应该高傲的俯视我,现在详怒的模样真让我觉得虚伪。”

    他要的是这个吗?这个答案,他比她更肯定!他要的是过去那个乖乖的她,而不是现在乱抓乱挠自己的小野猫。

    看着她脸上讥讽笑意,许暨东的脸上神色依然是冷冽的,但心脏那个地方却是闷闷的喘不过气,鼻息似乎吸不进一点空气,一团杂气在心脏那个地方挤压的让他难受不堪。

    “夏含笑,你现在竟然能如此坦然的卖了自己……”许暨东的嗓子有些嘶哑,听不出是什么情绪。

    卖这个字是冰雪,一点点攀附上夏含笑的心脏,冰凉一片:“是啊,我能做到,卖给他们,不如卖给你。”

    她需要钱,高义帮她安排的是出卖自己,她不想那些肮脏恶臭的男人接近自己。虽然她恨许暨东,但是比起他们,他是最佳人选,不是吗?

    她透彻的目光盯着他,明显的感觉到他放在自己手臂的力道几乎能将自己的骨头给捏断了,声音里更是彻骨的寒冷:“你这么作践自己是不是因为夏寒生?”

    “你胡说什么!关他什么事?”夏含笑一震,急忙否认。

    不知道为什么,直觉告诉她,夏寒生欠高义债的事不能让许暨东知道。

    她的每一个神色落入许暨东的眸子里,没有错过丝毫。看到她的慌张和逃避,一股酸味在许暨东的胸腔彻底的发酵了,恶毒的笑意在他的嘴角挥之不去:“别痴心妄想了,夏寒生要结婚了,你以为作践自己就可以让他回头?你太天真。”

    一个惊人的消息从他的口中蹦出来,让夏含笑整个人都是一愣,失声的问出口:“你说什么?”

    “怎么?他连自己要结婚的消息都没有告诉你?夏含笑,他是你哥哥,即使你们没有血缘关系,他也不可能和你在一起,在他的眼里,你只不过是一只破鞋,一只可怜虫!”

    “你闭嘴!”夏含笑神色激动,伸出手朝着许暨东的脸上打来,还为碰触到他,却被他死死的握住了。

    看着她失控的模样,他以为夏寒生结婚的消息刺激到了她,眼睛冷冷的看着她握起来扬在半空的拳头,他的心没由来的疼了一下,闷闷的说道:“看来夏寒生对你的打击很重,哼,连这种蚂蚁的反抗都使出来了。”

    猛地松开握住她手腕的手,理了理自己微乱的衣袖,心上的受伤让眼睛里的寒冰盖的严严实实,薄唇吐露出来的是针,狠狠的插在了夏含笑的心上:“死心吧,我许暨东的女人,没人敢要,哪怕是过去的!”

    “你什么都不懂,你凭什么这么说我!”他从来都不懂她究竟因为什么激动,因为什么难过,所有的一切都是他以为,可他以为的却终究不是她真实的一面。

    第三十七章:看不到的伤疤

    (她喘息着,所有的力气似乎都用在了刚刚撕心裂肺的喊叫上。她恨眼前这个男人,恨他把自己推进了万丈深渊后还是不肯放过自己!一把凌迟的刀在她的心上刮了一遍又一遍,让她除了痛,其他再也感觉不到。

    此刻的她让他皱了眉,握住她肩头的手一紧,她整个人又近了他几分,他的眼中带着明显的恼怒:“我不懂?夏含笑,你敢说你今天不是为了夏寒生?”

    他说他不懂,那她何尝有让他懂过?

    夏含笑没有一丝惊慌,整个人失神的傻笑:“我是为了他,但绝对不是你想象中那么龌龊!”

    在他的心里,为什么总是把她想的如此肮脏!

    她溢满眼眶的泪水毫无预兆的脱离,狠狠的打在他的手背,灼的他忽然松了手,声音夹杂着难以言喻的柔软:“那究竟是什么样的,你可以告诉我。”

    “不!我永远都不会告诉你。”夏含笑猛的后退一步,避开了他的手,情绪上激动的很:“总有一天,你真正知道了,你就会明白,一把钝刀插进心脏的痛感是如何的。”

    她不说,她永远都不会亲口告诉他这些事!这就是她的复仇,今天她伤的多重,来日,这个男人就疼的多惨!

    想着,她的嘴角露出了诡异的笑容:“许总,我和你瞎扯的太多,我要回去了。”

    她轻拢自己的碎发,迈着脚上的高跟鞋就要朝包厢走去。

    “你还要回去?”察觉到夏含笑的意图,许暨东怒不可赦的开口问。

    他抓住她的手臂,两人在一条平行线,她的眼角却只是一瞥,冷清的有些吓人:“我要钱,许总帮不到我,里面那些男人总可以帮助我,难道这样许总都要阻止?”

    许暨东的黑眸里闪着幽深的光,浑身的冷厉十分的强大:“夏含笑,在这一点上,你可是一点没有变!”

    “呵呵,我怎么好破坏我在许总心里的形象呢。没事的话,请许总尊重点,我要进去了。”她讥讽一笑,目光灼灼的看着他。

    她的话没有让许暨东松手,反而握的更加紧了:“你要钱,我给你!”

    “就像你说的,陪他们还不如陪我。”两人的距离十分近,近到夏含笑都可以看到他在说这话时,青筋暴起的颈项。

    她得逞了,眼角拢起了笑容:“我改变主意了,我宁愿选择他们!最起码,他们不会让我恶心!”

    空气骤冷,所有的声响在这一刻似乎都静止了,宽阔的大厅里处处都是人,但两人的呼吸是那么明显的在彼此的耳边,在看到他满脸怒容看着自己的时候,夏含笑脸上的笑意越加的浓烈起来,朝着他的方向挥了挥手。

    她早就应该和他说再见,纠结了这么久,她很清楚,这次只要她踏步走进那间包厢,他们之间就真的了断了。

    可是,那个男人却没有让她如愿,一道猛烈的力道让她撞上了一堵肉墙,宽厚的怀抱环绕着她,处处都是他掠夺的气息:“我不准!你只能是我的。”

    夏含笑的心弦莫名的一动,本来泛红的眼睛竟有眼泪涌出。只因为他霸道的一句‘我不准’。

    她在心里痛骂自己犯贱,这个男人伤她如此之深,她竟然还会对他动心。不,她不要这样,不要!

    “你松手!松手,我和你一点关系没有,你给我松手!”夏含笑陷入了崩溃,情绪不受控制的挣扎着。

    这样的她就连夏含笑自己都不想要,她又能指望谁能要自己?她应该抗拒的,抗拒所有和这个男人有关的一切!

    许暨东禁锢着她,没有松开的痕迹,无论夏含笑如何的谩骂厮打,他如雕塑一般站在那儿没有半分闪躲,脸上是前所未有的坚定。

    他曾努力的告诉自己,无论夏含笑发生什么都和他没有关系,可是眼看她要朝着别人投怀送抱,他受不了了,什么狗屁的告诫,什么混蛋的愧疚都消散的一干二净,他只知道,此刻让他放手,他做不到。

    挣扎的累了,她也想清楚了,慢慢停住了所有的动作。他以为夏含笑还对自己有感情,胸膛有热流漫开,可是她接下来吐出的那句话却像是剪刀一般把他的心脏剪成碎片残渣。

    她说:“好,给我两千万,我答应你一切要求!”

    “夏含笑!”刚刚涌上来的柔情因为她谈判式的说话瞬间支离破碎,只剩下冷怒。

    她毫无畏惧:“怎么?许总现在穷的两千万都拿不出来?既然做不到,就请你松手!不要阻止我赚钱。”

    他捏起她的下巴,让她直视自己冷淡中带伤的眼睛:“我给你三千万!从现在起,你的一切都是我的!”

    他眼中的落寞让夏含笑一愣,随后苦笑爬上了嘴角,她肯定看错了。许暨东这样的男人,怎么会为了她落寞?

    她干干的咽了咽喉咙,后退:“好,给我三天准备的时间。”

    她达到目的了,她要的不就是这个吗?可是为什么,看到他的眼睛,她却如何也没有酣畅的复仇感。

    许暨东已经收拾好了自己一切情绪,骨骼分明的手下垂,自然握成拳,脸上的肌肉鼓动了两下,淡淡说道:“三天后,我去接你。”

    潇洒如他,扔下一句话依然能如此洒脱的离开,这让夏含笑似乎开始相信,刚刚那个落寞的许暨东绝对是自己看错了,现在这个决绝的他才是真正的许暨东!

    再一次把自己赔给这个男人,夏含笑不知道值不值,但她知道,她欠夏寒生太多,不能不还。何况现在夏寒生要结婚了,她不能让自己的哥哥即将拥有幸福,而她还给夏寒生带来不必要的拖累。

    她忽然明白了夏寒生为什么会忽然这么反常,他要结婚了,再也不能像以前那么方便照顾自己了,他想在自己定下来之前给她安排好一切,可是他却不知道,他以为好的,却让夏含笑为了偿还付出的更多。

    ------题外话------

    有一种痛,摸得到,看的到,但也有种伴着纠结的痛埋在心里某个角落,只有自己看的见,明明知道有些东西是毒,却不受控制,只因为情爱二字。

    第三十八章:这才是认错

    (许暨东直接跨进了车里,冷声吩咐:“开车。ww”

    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刘博之本想开口问,等不等夏含笑,但是看到许暨东阴沉的脸色,很是识时务的闭了嘴。

    许暨东如一个孤独的帝王一般坐在专属他的后座,强大的气场里竟夹杂着一丝黯然神伤从他的身上散发出来。

    没有人比他更加的矛盾,交织的情感早已越来越混乱,分不清其中一样。

    许暨东有些烦躁,随手从车里的酒柜里给自己倒了一杯烈酒,狠狠的灌了下去,灼烫划过喉道,似乎要将心里那份灼热一起灌下去。

    酒香在车厢里蔓延开来,司机和刘博之面面相觑,都不敢劝阻这样的许暨东。

    车子没有之间朝住所开去,而是在许暨东接完一通电话后,开往了许暨东常去的一家会所。

    崔丰已经在这里等待许暨东多时,看到许暨东过来了,亲自过去开了门,有些埋怨的开口:“怎么这么久?”

    许暨东只是掠眸看了他一眼,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沉沉的问了一句:“今天找我有事?”

    看着心情似乎不佳的许暨东,崔丰拿过酒杯给许他倒了一杯,刻意的调笑:“看来又是在夏大小姐那里受挫了吧?”

    这个世上,除了那一个女人,恐怕再也没有女人能使许暨东露出这种神色了吧?

    许暨东的心本就闷的很,此刻让某人这么一说,更加闷闷的,接过酒杯招呼不打便下了肚:“呵,她不值得。”

    他许暨东要什么女人没有,何必要把一个自贱的女人放在心上。一想到夏含笑刚刚推开他,要投向别的男人情景,许暨东整颗心还怒火不平。

    崔丰倒是很懂许暨东,微微叹了一口气:“值不值得,你心里清楚的很。”

    说着,崔丰把玩手里的酒杯,颇有劝阻的意思:“其实按照我说,夏含笑是个不错的女人,娶回去当妻子有什么不可。”

    在崔丰的心里,妻子不过是一个摆设,本来就要娶一个像夏含笑那样端庄懂事的女人。

    其实,他对夏含玉的印象本来也不错,但自从上次无意中撞到夏含玉撒泼的情景,崔丰可是大开眼界。

    “我爱的含玉。”许暨东斜瞥了一眼崔丰说道。

    崔丰吐着酒气幽幽的开口:“错了,其实你爱的也不是她,你爱的是救你的那个女孩。”

    许暨东目光微深,没有回答。

    崔丰说的没错,他爱的是十年前把自己从火场里拖出来,七年前又用第一次救他的那个女孩。

    十年前,他在b市遭遇暗害,一场大火差一点把他烧死,是一个拥有一张清丽脸孔的女孩冲进去救了他,已经半昏迷的他问了她的名字,他只听到‘夏含’两个字便再也支撑不住昏迷了过去。最后,他只记得那个女孩莹白的手臂上带着一根携有‘樱’字的红绳。

    等到他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在a市的医院。随后的时间,他花了大把的时间去找那个夏含的女孩,可都不是。

    造化弄人,那事过去三年后。他终于遇到了她,她用她的第一次救了他,那根带着‘樱’字的红绳手链在他的眼前晃着。无疑,当时他是欣喜的,可是特殊的酒精却使他保持不了理智,强行占有她的时候,他只告诉她一句话:“别走,等我!”

    一夜昏沉,再醒来的时候,白色的床上还残留着她的余温,却没有了她的身影。看着床上那抹象征初次的红艳,许暨东俊逸的脸上不由勾起了笑容。两次救自己的都是她,这是不是一种缘分?他从心里认定那个女人是他这辈子唯一该宠爱的女人。

    五年后,他第一次在夏家见到夏含笑的时候,只是觉得莫名的熟悉,后来让刘博之查了查才知道,五年前的宴会,夏家的小姐也在邀请之内。

    夏含……夏含笑……

    两个名字在许暨东的口中反复咀嚼,他笃定夏含笑是自己要找的那个女人,他心里觉得对夏含笑有亏欠,即使在一起后,他也从来不肯主动提之前的事。他心里是爱这个女人的,只经过一年相处,他便和她订婚,给她最好的一切。

    直到那个和夏含笑有一张差不多面孔的夏含玉从国外回来,他才知道,夏含笑根本不是夏家的小姐,不过是夏夫人王若兰的私生女。

    他从来没有看过夏含笑手上出现那条手链,但是却在夏含玉的手上看到了,只不过少了一个樱字。当后来更多的证实他认错了,他心里竟然会有些失落自己要的不是夏含笑。

    这时,不知已经灌下多少杯酒的许暨东眼前又出现了夏含笑的面孔,他竟然希望夏含玉从来没回来过,他宁愿自己从来都不知道真相……

    一个这样的念头闪过,许暨东蹙了蹙俊逸的眉宇,一阵对夏含玉的愧疚涌上了心头。含玉为了他做了那么多,他居然念着杀害他和夏含玉孩子的凶手。

    崔丰在这件事帮助不了许暨东,只能一杯接着一杯陪他喝,酒意朦胧之际,拍着许暨东的肩头模糊出声:“或许,抛下恩情,你才知道你心里爱的究竟是谁。”

    许暨东讥讽勾了勾嘴角,他要是爱的就是那个救自己的女孩,是不是永远也分不清了?

    崔丰很快醉了,许暨东却还是清醒的。送走了崔丰,夏含玉赶了过来。

    “暨东哥,你没事吧?”夏含玉推开包厢的门,忙搭上了许暨东的手臂,十分关心的开口。

    许暨东抬眼见是夏含玉,问了一句:“你怎么来了?”

    “哦,我无意中听崔丰的弟弟说你和崔丰来这里了,我不放心,就过来看看。”夏含玉简单的解释了几句。

    “嗯,走吧,我送你回去。”许暨东不多问,起身拥住了夏含玉朝会所外走去。

    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细雨,结果刘博之递过来的伞,将夏含玉护在自己的怀里,不让她受一点雨,又体贴的给她开了车门。

    夏含玉看到许暨东因为护着自己微湿的西装,心里不由一喜。她的暨东哥不再冷落她了,那个对她无尽好的暨东哥似乎有回来了,这是不是代表,她已经完全住进了他的心里?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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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九章:她没敢开口

    (“暨东哥,今天我不想回去,我想去你那里……”夏含玉依偎在许暨东的怀里,一双白皙的手抚摸着许暨东的胸膛,暗示的看着他。

    她和他之间除了半年前的一次醉酒,许暨东还从来没有碰过她,这让她的心里没有底,她很清楚,许暨东心甘情愿的碰她了才代表真正的接受了自己。

    现在,她等到了许暨东的一点点转变,眼睛亮闪闪的看着他。

    许暨东轻笑,伸手拉下了她的手,反握在手心里,爱怜一片:“很晚了,我送你回夏家方便一些。”

    夏含玉微微失落,心里有个地方忍不住了,反问:“暨东哥,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怎么会?”

    “那为什么你一直都不碰我!还是……你嫌弃我身材不够好?”

    许暨东深吸了一口气,不由蹙眉,握住夏含玉的手都是温暖:“含玉,不要乱想,在我心里,你不是一个随便的女孩,我只想把这些事留在婚后,所有的好,我都会加倍的补给你。明白吗?”

    夏含玉垂着眸子,点了点头:“明白。”

    许暨东都这么说,她要是再提议下去反而嫌的她多么随便了,心里有闷气,但她也明白,眼前这个男人是自己的金主,她不能,也不敢发火。

    到了夏家,夏含玉站在门外没有进去,等许暨东下了车,她一下子扑了过去,圈住了许暨东的脖子献上了红唇。

    四唇相对,许暨东看到这个和夏含笑拥有差不多一张面孔的女人,心里竟忍不住一动。

    他知道,夏含玉现在没有安全感,急需要证明什么。ww

    他带着惯有的强势气息回应着她,一记火辣而缠绵的吻许久才结束。

    夏含玉面带幸福的潮红,深情脉脉的看着他,最后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印下一个吻,甜蜜的道了一句:“晚安。”

    许暨东轻点头,目送着夏含玉走进了夏家,出于习惯问题,他接过刘博之递过来的手帕轻擦了嘴角,上车离开。

    和许暨东分开的崔丰,有些醉,根本不能自己驾车,今天又没有带助理,只好让会所的小弟给自己找了代驾。结果小代驾给他迟到半小时。就在崔丰准备下车回大厅的时候,一道俏丽的身影匆匆跑进了停车场,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他的车,小心翼翼的问:“是崔先生吗?”

    看着眼前小小的姑娘,崔丰有些怀疑的挑眉:“你是代驾?”

    被崔丰这么询问的姚嘉嘉更加确定了,猛烈的点了点头:“是我,走吧。”

    崔丰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最后讥讽环胸,直接说道:“你走吧,我不需要你。”

    “为什么!”姚嘉嘉情绪激动,她千里迢迢赶过来,结果人家说不需要,总得有个理由吧?

    “我的车,从来不准女人碰。”崔丰已有醉意,可是在这样的原则下丝毫不糊涂。

    姚嘉嘉磨牙,仔细打量这个男人,长的有些似曾相识的英俊,但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不过,他长得再英俊,刚刚的高傲讥讽也让姚嘉嘉对他无半分兴趣,她最烦这种爱装的高傲男,烦人!

    “先生,上车吧,你醉了,现在在胡言乱语。”姚嘉嘉看着崔丰有些红意的脸,直接白了一眼,坐上了驾驶的位置。

    崔丰站在车侧,看着那个像是泥鳅一般溜入自己车内的女人,怒火一下子上来,打开驾驶位置的车门,吼道:“我给你三秒钟,你给我下车!”

    他的车怎么可能让一个女人碰!更别说是这种身材平平,长相平平,甚至有点无赖的女人碰!

    姚嘉嘉伸手挖了挖被震的有些发麻的耳朵,翘了翘嘴角看他:“我劝你抓紧上车,除了我,这个时间点,你是找不到代驾了。”

    这都凌晨三点多,要不是为了多一点的钱,姚嘉嘉也绝对不会出来,所以这单生意,她必须做成!

    这么无赖,准备硬开霸王车的女人,崔丰还是第一次见,气的不轻,咬牙指了指姚嘉嘉:“算你狠!”

    这要是放在平时,崔丰如何也不会放过敢这么对他的人,但他今天太迟了,回去还有急事,没时间和她耗,只好压住心里颇大的火意摔开车门,上了车。

    姚嘉嘉笑着发动了车,嘴里不由嘟囔:“爱摔就使劲摔,反正不是我的车。”

    说着,一踩油门,朝着目的地开去。

    等到这一单生意搞定后,姚嘉嘉顶着严重疲惫的双眼回到了公寓。

    刚开灯,夏含笑坐在小客厅里还没有睡。姚嘉嘉让夏含笑吓了一跳,就连困意都少了不少,忙问:“都要天亮了,你怎么还没睡?”

    灯亮了,夏含笑抬头看了一眼灯,起身看了一眼姚嘉嘉,张了张嘴:“我……我睡不着……”

    这么惊心的一天,她怎么能睡着?

    今天已经过去了,还有两天,她就要被迫回到许暨东的身边,她的心乱极了,怎么能睡得着?

    “怎么了?是不是遇到事了?”

    “嗯……”夏含笑答应了一声,抱歉的看着姚嘉嘉:“我可能要被公司辞退了。”

    姚嘉嘉一愣,以为夏含笑是担心房租问题,忙摆手安慰:“啊,这样啊,没事,辞了是他们公司没有眼光,再找就好了,你在这儿安心住着,房租我解决。”

    夏含笑摇了摇头,贝齿磨着嘴唇,本想告诉姚嘉嘉她要搬走的事,但想到姚嘉嘉太累了,还是没开得了这个口,只是转移话题说了一句:“出去这么久,很累吧,我给你接杯水吧。”

    看着夏含笑因为接水时微微露出的腹部,姚嘉嘉从夏含笑的手里接过水时还是不能收回视线,不由问:“含笑,你肚子上的疤痕究竟是怎么来的?”

    夏含笑一愣,下意识的抚上了自己的腹部:“这是十年前救一个不该救的人时留下的。”

    “救人?”姚嘉嘉的好奇心一下子被跳起来了。

    夏含笑点头,又摇了摇头,轻笑:“很久的事了,等以后有时间慢慢告诉你。”

    当年救许暨东而无意中让钢筋划伤肚皮,甚至差一点失血过多而死的事,似乎真的已经很遥远了,遥远的都快忘记自己当初哪里那么大的勇气去救那个男人。

    她想,要是给她一次回到过去的机会,她还会救他,但绝对不会接受他任何一分好!没有那些好,他也不会有今天的伤痛。

    第四十章:三天还没到

    (夏含笑和姚嘉嘉都一夜没睡,两人谈心谈了很久。ww姚嘉嘉最近小说很惨淡,已经开始找各种兼职,房东太太已经催了很多遍,要是她这个月不按时交租,那她就得搬出去。

    姚嘉嘉很苦恼,撑着下巴坐在沙发上看着夏含笑,不由叹了一口气:“你是不知道,就我现在做的代驾这份工作,真是什么人都能遇见,昨晚遇到一个姓崔的先生,更是蛇精病的厉害。”

    “怎么了?”听到姚嘉嘉的形容词,夏含笑有些哭笑不得。

    姚嘉嘉想到昨晚那个蛇精男的行为就忍不住咋舌:“你是不知道,他先是提出来他的车不准被女人碰,后来送他回去,妈蛋,那个混蛋竟然把代驾费扔在地上让我捡!简直有病!”

    这是一种羞辱的行为,但姚嘉嘉并没有觉得很耻辱。她从来不掩饰自己的爱财,她就是担心昨晚天黑,那个男人扔出的钱她捡的不全。哎,可惜了,应该再好好找找的!

    算了,不开心的事姚嘉嘉也不想多想,忙转脸看着夏含笑:“对了,我朋友给我两张电影票,后天我们去看电影吧。”

    “后天……”夏含笑一愣,呢喃出声,最终还是决定把事情告诉姚嘉嘉:“嘉嘉,我后天要走了,这段时间真的谢谢你的照顾。”

    这个消息突然的让姚嘉嘉一怔,似乎没有反应过来这是怎么回事,抓住夏含笑的手问出了声:“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忽然要搬走?”

    夏含笑不想提这个话题,就像不想回忆救许暨东的事一般。她会告诉嘉嘉所有事,但现在不是时候,她只是找了一个借口搪塞了过去。

    在这个凌晨快要天亮的时候,两人说了很多话,姚嘉嘉挽留了夏含笑很久,到最后,两人都困倦的熬不住在沙发上迷迷糊糊睡着了,一直到第二天下午才昏昏沉沉的醒过来。

    今天姚嘉嘉没有事,洗漱完毕对夏含笑说:“我帮你收拾行李吧,反正我也没有事。”

    夏含笑也整理好了自己,点头:“好。”

    姚嘉嘉走进卧室把夏含笑的行李箱和常用的包都拿出来,她负责整理装饰品,夏含笑负责整理衣服。

    姚嘉嘉整理的时候无意发现一张黑色的名片,看清上面的英文,忍不住惊叫出声:“含笑,你是怎么有这个的?”

    夏含笑看着姚嘉嘉手里那张方颜辛给自己的名片,让她的神色弄的有些发愣,不由问:“怎么了?很特别吗?”

    “我天,我的含笑,so公司你都没有听过吗?so啊,就是那个走在世界顶端的跨国公司啊!”姚嘉嘉情绪很激动,又忍不住对夏含笑的无知翻白眼。

    夏含笑本来就不关心这些,不知道这些当然正常。她反而对姚嘉嘉的大惊小怪表示怀疑,真的有那么夸张?

    姚嘉嘉彻底无视夏含笑了,自顾自的拿着那张名片说着:“这个方颜辛如果不出意外以后肯定是这家公司的掌舵者,你知道吗,so的领导者分为两派,一派是方颜辛的爸爸,一派是方颜辛的亲姑姑,但奇怪的是,方颜辛支持的不是自己的爸爸而是自己的姑姑。听说他的姑姑没有孩子,丈夫也死了,拉拢方颜辛并保证以后给方颜辛继承权呢……”

    姚嘉嘉没有停止的意思,喋喋不休的说着。

    夏含笑因姚嘉嘉的不受控制,无奈的摇了摇头。姚嘉嘉知道这些,她一点也不奇怪,在她心里,这些八卦的豪门恩怨,就没有姚嘉嘉不知道的。

    等到姚嘉嘉知道了这张名片的由来,更是没完没了起来:“含笑,你帮了方颜辛哎,人情不用白不用,正好你现在不是缺工作吗,不如你就拿着名片找他,让他给你安排一个工作。”

    “以后再说吧,先收拾东西。”夏含笑没有把姚嘉嘉的话朝心里放,淡淡一笑说着。

    她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会找陌生人帮忙,更不会靠着陌生人的关系找工作,所以,她认为和方颜辛的交点已经到此结束。

    等到完全收拾好已经是晚上了,夏含笑躺在床上累的有些喘。手机一直在响,她摸索了一下,便直接接了电话。

    “喂。”

    “夏含笑,你的工作还要不要了?”

    突如其来的话让夏含笑微微皱眉,不用猜也知道电话那头是谁,口气有些不善:“高义,如果你想让我再去陪谁,我只能说做不到。”

    上次的事,她这辈子也不愿再做第二次。没有受到伤害,但是那种气氛让她反感极厌恶了。

    “呵呵,现在攀上大树了,说话都有底气了?夏含笑,你不是恨许暨东,现在是决定回他的身边?”

    “这就不劳你费心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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