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开学前最后一更,开学后更新会慢一点,毕竟作者是个苦逼的学生党
3.欢迎捉虫
季夏文中人设by自家欧捏酱
有人给我画人设简直感动cry啊,欧捏酱一生推!不过跟文中的季夏相比这张眼神太温柔,季夏君虽然很青涩但是也应该有点棱角啊霸气点嘛【←废话多】总之姑凉们就当季夏在看尤娜好了【顶锅盖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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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chapter nieen
?欲带皇冠,必承其重。
季夏想自己是有这样的觉悟的。
可以认为他的目的是为了自己谋求生存,可以认为他是为了某些重要的人而要变得强大。
自私而无私。
残忍而温柔。
罪恶而善良。
(我也许是个疯子……一直做着自己深恶痛绝的事却在痛苦中快乐。)
被带回酒店,现下沉浸在自我空间的季夏由于已经猜到身后的来人没有任何防御的准备。
“亏你的长相如此矜贵,身上野兽般的伤痕真是跟你不般配。”指甲轻刮过季夏裹缠着绷带的后背,他满意的看到了对方蹙起的眉。
“你的意思是,就算是伤口也要美丽的绽放在身体上吗?嗯,令人咋舌的品味啊翟鹤。”季夏微微侧身掸开翟鹤在自己背上放肆游走的手,迅速换上衬衣,只剩下大敞的领口下隐约深陷的肩窝。
“没有这回事哟~医师说了吧,伤口有点深估计以后留疤已经不可避免,以你的性格又不会去做什么除疤手术。抱歉抱歉,我忘记你一点都不在乎这身好皮囊了。听小尤娜说,你挨了刀子还在傻笑是吗?季夏君我很后悔没从家乡给你带点这方面的东西,原谅身为挚友的我才发现你是受虐狂。”已经无法阻止脑补的翟鹤倒是对季夏的伤势毫不担心。在他眼中,挚友的生命力堪比某种昆虫,更何况在那之上他更乐得看到对方窘迫的表情。
“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恶劣啊,翟鹤。”季夏是个衷于行动的人,直接一脚踹过去招呼某个恶劣的男人。“是受虐狂还是施虐狂你可以切身感受一下。”
轻捷的躲开季夏的攻击,翟鹤绕着自己的一缕头发回给季夏一个相当和善的微笑
“反正你对小尤娜就是受虐狂我知道,至于平时对待同性的我就是一副凶兽样的施虐狂呢nad1(小尤娜要是知道对自己温柔体贴的男人背地里是这样对同性的会怎么想呢?”
“很遗憾,她并不知道,即使知道也不会改变什么。”季夏理了理褶皱的衣边“总之代我向那位医生表示我的感谢。”
“你还真是自信……”翟鹤话未说完一阵规律的敲门声适时而戏剧性的响起,闻声的两位男士都是一滞,门外的人不等他们回复便推门而入。正是尤娜,方才话题的女主角。
“小尤娜!看着你美丽的眸子就让我想起了故乡的星辰……”
“不好意思翟鹤,这话上次我去买面包的时候已经有人说过了。就算是要油腔滑调的讨好我,下次也请换种说法吧,我都听腻了。”
“怎么会!我母亲可是称赞这句是永不过时的经典呢!”
“……”对于某人的厚颜无耻深有同感的两人一致的站到了统一战线上,至少季夏是这么认为的。
“翟鹤,季夏是伤员,劳烦你可以少说两句吗?”
听到尤娜为自己教训翟鹤的时候,季夏觉得无比的愉悦
“还有季夏!”
沉浸在美好中的季夏突然被尤娜点到名愣了一下才开口
“我…我怎么了?”
“翟鹤喜欢胡闹你又不是不知道!都受伤了还要跟他较真,都快动起手了。”
“可是尤娜,我伤的是后背啊手脚还是好好的。”季夏对于尤娜的训话很是无奈的笑着。
“看来我白担心了nad2(”生气的尤娜,原本线条娇美的脸鼓成了包子,偏过头去不再看两个只要在一起就一定不和谐的活宝。
“只是点皮外伤而已,这种程度就都经受不了怎么能保护你?”季夏似乎想起了什么开口解释。
“啊拉~季夏君真是狡猾,明明我也可以保护小尤娜来着,你这个伤员凑什么热闹。”翟鹤看起来是真的不满季夏想要做尤娜唯一的骑士。这么想绝对无关爱情,我们起是可以称之为本能。要知道如果条件允许,翟鹤愿意做全世界女性的骑士。
“谢谢,翟鹤。今天你也辛苦了,不一直以来都要感谢你对我和季夏的照顾了。”
(为什么有一种我被他们踢出组织的错觉?)
然而季夏此时却一点表态的想法也没有,只是在角落捂着嘴偷笑。尤娜顶着一张谈判脸面无表情的看着翟鹤,这种怪异的气氛就这样扩散。
“小尤娜真是太见外了~你既然是季夏君重视的人,我自然要尽力保护,更何况你本身是那么美丽动人的女孩子,总是能激起男性的保护欲呢~”
“她不该是攀附树干的藤蔓。”季夏出言反驳,不满的交叠起双臂,灯光在轮廓分明的脸庞上投下一片阴影。
“女孩子是要用来好好宠爱的,当然对于我们来说还有另两种女性,不需要过多保护。一是首领夫人而是女杀【河】手【蟹】,季夏君把小尤娜定位在那种角色上了呢?”
靠在墙上和站在自己面前的男女双双红了一张脸,翟鹤颇为满意的点了点头
“不用解释我都明白。小尤娜是缠绕着利剑盛开的红玫瑰啊~只是刺还不是那么扎人。”
(你明白什么了啊!!!!)
两人内心几乎都在咆哮着这句话nad3(
“嗯哼,总之小尤娜,原计划明天的行程就作废吧,我要去给季夏君收拾烂摊子,季夏君和你需要好好休息。我想经历了今天的事,小尤娜你大概也没什么心情呆在威尼斯了吧,这样安排意下如何?”翟鹤敛起笑意,人都到齐了,自然要说说正事。
翟鹤的提案其实正是尤娜所希望的,她原本也是想来告诉这两人,自己明天只想在酒店里呆着的事情,自己也确实不想再呆在这里,又怕影响了季夏他们的计划,站在门口犹豫了半天,却碰巧听到了他们的谈话内容。一生气就走了进去。
“我没意见!这样正合我意。”
“尤娜没问题,我也没问题。话说回来,翟鹤你一个人处理没问题吗?”果然因为有部分是因为自己闹得有点过了闯的祸,季夏还是有点愧疚为自己四处奔波的翟鹤。虽然嘴上看不出来这家伙是自己的挚友甚至令自己一度怀疑当初会和这家伙成为朋友知己一定是脑子哪根筋不对,不过翟鹤一直都是行动派的,他总是以实际行动来证明自己。
“别小瞧我啊季夏君,虽然格林家是比不上你怀特家,但身为这一行的二把手,我接手这么多年,这点本事还是有的。”
“抱歉,因为我还是不够强,给你们添麻烦了。”把现状的原因大部分揽到自己身上的尤娜很是不甘和歉疚,眼神落寞的看向翟鹤,这无疑是对有护花使者之称翟鹤的会心一击。
“不是你的错唷小尤娜~要是真的对我感到抱歉就笑一个吧~我最喜欢看美人的微笑了~”翟鹤故意把语调杨高了些“下一站,就去维罗纳放松下吧~”
“可是原来的行程安排里没有……”季夏回想着制定好的行程否认。
“小尤娜现在需要的是放松!我们慌慌张张的度过了这么多天,几乎都是围着任务转,就当是去维罗纳放松一下吧。那里很适合恋人来着,长老会要是怀疑,正好有你们两个的关系充当理由。”
尤娜心底里感谢翟鹤的提议,这么长时间自己没有丝毫旅游的感觉,一路上对于未知的目的地总是抱着会不会有危险,快点逛完景点再陪季夏他们去各个散布在意大利全国各处的势力代表。
说实话与其说尤娜是在旅行,不如说是修行。
维罗纳可是有朱丽叶阳台的爱之城!能在那样的童话世界度过一天相较于这几天的奔波遇险简直宛如天堂。
“尤娜,终于笑了呢”季夏看着从回来就一直愁眉不展的红玫瑰静静绽放在嘴角的笑容,发自内心的高兴。
“是啊是啊,听到可以好好真正的旅游了,小尤娜可是发自内心的高兴呢~果然小尤娜笑起来的时候,是最美的。”
说话正常不了几句就开始泛滥的荷尔蒙让名为翟鹤这种对着女性一年四季都处于发【河】情【蟹】状态的生物,是尤娜难对付排名榜上当之无愧的no.1
看着因为刚才的发言开始不满的季夏又与翟鹤开始了新一轮口水战的尤娜,内心还是对于维罗纳的休息很期待的,不过她现在要将这份期待埋进枕头里去,然后明天一整天,任由这两个人吵架拆房子,自己要好好的补觉治愈自己快要累不爱的大脑。
“季夏,翟鹤,你们两个明天只要天不塌下来就不要没事来我房间找我,有事手机联系。千万不要吵架,好好相处,不要我一睁眼你们就把人家的酒店拆了。”半开玩笑的交代好自己的事情,尤娜打了个呵欠抬腿就走。
“呐,季夏君,我们又不是拆迁队的,为什么小尤娜要这么说,还有,那一脸带孩子带到心累不爱的表情是怎么回事。”翟鹤揉了揉发涨的太阳丨穴,抬眼对上挚友的眼神
“你如果少说些,她大概就会把我们当做两个男人,而不是两个小孩。”季夏黑着脸毫不留情的打击着翟鹤。“不过,你明天要去处理马波尔的事有你受的,大概我们碰不到一起。”
“……”手上迸起青筋,一直安慰自己对方只是个伤员,自己不能跟伤员计较,特别是这个伤员不仅有皮外伤,还是个天真的小愤青。
在心中默默的把季夏黑出翔之后,翟鹤冷着一张脸再次拨通了sliver的电话,随手解开腰间的收腰,站在酒店门前解开风衣的关领,长腿跨上贡多拉
当自己开口报出目的地后,等候多时的船夫不可忽视的颤抖起来
“您…您确定要去那个地方吗?万分抱歉,请您找别……”
“我出路费的十倍价格,额外保证你的人身安全。”
“这…您一定要去?”
“去,当然要去。就这样正大光明好不躲藏的去,赌上我格林家的荣耀和骄傲。”
第20章 chapter enty 捉虫
?在神之名下,给那些没有自由的僵尸,给予它们永恒的一夜,阿门
——hellsing
他故意来晚了,站在夜风里看着那块招摇的烫金标牌,凉薄的唇瓣发出嗤笑,像是一粒尘埃瞬间就被风挟到了远方。
【paradise?1】
“也好,这些安着天堂之门的地狱和打着耶稣名义的恶魔比较适合我。”翟鹤胸前漏下的几缕墨绿长发被顺到脑后,正了正衣领翟鹤却没有扣上它的意思,他悠闲的眯上眼似乎没有半分威胁感,慢悠悠的沿着风衣的关领向下将褶皱抚平。他想着马波尔一定是等急了,手上的速度便又慢了下去。
翟鹤走进的那一刻会所内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一切静的可怕,所有的眼光都汇聚到翟鹤身上,其中几道分外阴鸷,翟鹤却仍是一脸疏懒的笑意打量着同样注视着他的人们。
“看来是我来晚了。”
“不愧是格林家的当家人翟鹤?格林先生,一个东瀛女生的贱种也能混到首领的地位,现在又开始晃着尾巴替怀特家卖命。实在了不起!你看,有了主子的看门狗就是有脸!”
“哪里哪里,家犬和野狗也是有区别的呢。”翟鹤倒也无甚在意的坐下,马波尔和威尼斯当地一些势利头头都坐在类似于谈判桌的长桌对面,而翟鹤一个人坐在另一侧。
他的眼光扫过,依稀辨认出中间那个略微发福络腮胡子的中年男人大致便是马波尔了。他点着雪茄吞云吐雾,纤薄的衣料使他健硕的身材显露无疑,脸部的线条刀削般的粗犷,一条狰狞的伤疤蚯蚓般在他敞着的领口拱起不平的曲线。翟鹤皱了皱眉,从内衬翻了几下直接把手中闪着金属光泽的东西随手扔到对面,马波尔叼着的雪茄就在撞击下在空中做了个完美的自由落体。
“把烟灭了。”
往往越简短的命令越强硬,马波尔愣一了下,仿佛得了什么趣事似的捞起翟鹤丢过来的雪茄刀
“客套话就不说了nad1(”马波尔像没事人一样剪起雪茄“直接进入主题好了。”他对上翟鹤冰冷的目光“您的主子,季夏?怀特先生单枪匹马的放了我一批上等货不说,还把我跟这几位先生的拍卖会全搅了,我们索要赔偿并不过分吧。”
“我们要求解释!”马波尔身边的几位附和道
“恕我拒绝。”翟鹤支起下巴,没有一丝商量余地的语气异常决绝。“这个…您吃吗?”翟鹤将手边果盘堆里意大利盛产的橄榄2推了过去,马波尔心烦意乱的瞥了一眼就将整个果盘掀翻在地,翟鹤看着四散滚落的橄榄果,眼中的笑意愈发浓烈。
“言归正传吧,格林先生,别想打岔。”
“怀特先生所为都是他分内应尽之事,并无不妥。”风轻云淡的陈述音量却足以让在场所有人听清。
“分内?”马波尔的脸沉了下去。
“自然是分内,作为我们这个世界的仲裁者,我等的父,对你们的所作所为降下铁杖有什么不对?”翟鹤眼底染上一层笑意,望着对桌强忍着怒火的男人们。
“跟那个狗屁耶稣一个样,他做他的圣人,我们信奉自己的准则。他真有那个本事来管,也不会劳您出面了。都是混这条路的,怀特家的就一定干净些?”
“是你们没那个资格。”
“臭小子!你当我们是好欺负的?你还真当自己在西西里呢?别忘了这可是威尼斯!”埋伏在会所里的黑影移动起来。
“好了,现在把手举起来,乖乖在条约上签字答应赔钱和交出威尼斯的军火权,不然你休想看到明天的太阳。”
“是吗?”翟鹤依然悠闲的坐着nad2(
“马波尔!你跟他说了一个人来的吧!这么沉定,该不会是有什么埋伏?”马波尔身边的一位先生看着翟鹤平静的神色十分不安。
“放心,会所外我也安排好了人。”打了个响指,果然有不少黑衣人破门而入。
“这就好。”
“确实是好极了。”
“死期到了还嘴硬!你现在可就一个人,再怎么有能耐也对付不了这么多人!”
“那这样如何?”翟鹤轻勾起修长的手指,地上不易觉察的银丝有了生命似的蠕动起来,闪着诡谲的光泽,没有一声哀嚎,那些伏兵被那细细的绳线切割成一摊散乱的肉块。
对着这片毛骨悚然的血海惊的开始尖叫往外涌的人群,翟鹤像是一位虔诚的教徒吟诵着祷告词
“小解过了吗?向上帝祈祷过了吗?准备好赴死了吗3?”轻轻跃上桌子,手指勾起钢线挡下四射的子弹
“初次见面,马波尔先生,然后,永别了。”看着那钢丝缠绕住马波尔狠利的断了他的双手双足。
“你将不会颤抖,而是有如稻草一般死去4。”来了兴致的翟鹤很好心的腾出一只手,拨通了那个让他大半夜还在这个鬼地方鏖战的无良首领的号码。
“就是这样,马波尔以外的都故意放了,现在要怎么处置他?”
“你在小看我吗,翟鹤?”季夏的声音因为免提模式被马波尔听得一清二楚。
“searchanddestory”【见敌必杀5】
翟鹤闻言不由气恼:“你倒是会使唤人!”
“这是掌权者的特权,吾友nad3(”电话里传来的轻笑让翟鹤恨不得立刻掼碎了这破手机好让那个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家伙闭嘴“顺便告诉马波尔先生,请他务必代我向他的上帝转告,仁慈的父!怪物就在这里。”
“你都听清了?马波尔先生?”翟鹤此刻将内部的杂鱼都除了干净,虽然很想走近些看看马波尔脸上多彩的表情,但是桌下满地的血污脏器,和某人濡湿了的裆下散发出的气味让翟鹤放弃了走近点的想法
【回去就把这钢丝扔了!】
“您该为自己先前的无礼付出代价了,先生,我跟只会狺狺狂吠的你不同,我是能为侍奉的王折断的宝剑,你只是我向王献上的头颅中的一颗。既然刚才你拒绝了我们和谈的橄榄枝,你死的这盆脏水没地泼就只好自己咽下去了。”翟鹤再不跟马波尔饶舌,收拾了马波尔才拧着眉悻悻的拿了那份自己准备好的条款甩到被手下揪回来的富豪高官们面前,再指了指他们身边被削成丨人棍的马波尔,踢过一支笔,戏谑的看着平日不可一世的大人们匍匐在自己脚下颤颤巍巍签下自己大名。翟鹤此时心情大好,慵懒的打了个哈欠,给自己身后的两人一个快点把现场收拾了的眼色便离开了这个让他倒进胃口的地方。
sliver站在码头边恭候自家首领归来,见首领一脸焦急的向自己走来sliver还以为出了什么岔子,刚想开口询问就听到翟鹤焦急万分的声音,他死死盯着sliver的双眼,十分认真的问:“sliver酱快看看!你俊美无双的首领大人一晚没睡了是不是有黑眼圈了!?天啊,我的美貌要是受损了整个意大利的姑娘都会心疼的!……”
被问愣了的sliver示意两个人帮自己把对自己美貌喋喋不休的首领“请”上了快艇
“首领,你要是少说两句说不定天亮之前能赶回酒店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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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娜是在下午茶的时候才见到季夏的。
“季夏,一天都没看见翟鹤了…他昨晚出去不知道现在……”尤娜神色间浮现出隐隐的担忧
“担心他?”季夏搅了搅杯里的红茶笑问“他现在只怕还睡着呢”
“他昨晚干什么去了?”尤娜大惊“是不是月黑风高夜,杀【和】人【蟹】放火时?”
【她这样敏锐的直觉偶尔也挺让人头疼。】
“瞒不过你◎晚他是和马波尔谈判去了,因为我们的事。”季夏双指拣了一枚马卡龙无奈的叹了口气。
“谈好了吗?翟鹤有没有受伤?”
“全部处理好了,顺便狠狠宰了他们一笔。”季夏笑着递过翟鹤昨晚的劳动成果。
尤娜一掸眼,老天!这些条款快赶上著名的二十一条了!
“那政府到现在都没有什么动静也是因为昨晚?”
“是了。”季夏笑道“如果是翟鹤一个人去做了这么些事,政府不会这么安静。主要是我让他打着我得名义去的,真想不到怀特家这么多年声望不减反增。”
“你这算是一箭双雕了?”尤娜思衬着“不仅庇护了为自己办事的翟鹤,顺便涨了点威名?”
“小尤娜果然厉害~”
专门破坏二人世界的某个高能电灯泡又来了。
“累了一晚,怎么不多睡会儿?”季夏无比温的语调里深深的担忧也遮掩不了他周身散出的超低气压。
“不劳您费心,比起在梦中会佳人,我更喜欢在现实零距离接触。”说完翟鹤便厚脸皮的加入尤娜和季夏的下午茶“说起来,小尤娜会不会嫌弃我有了黑眼圈?”一双紫罗兰般的瞳仁就那样盯着自己,尤娜讪讪的一笑
“不会……”
【看他因为我那么辛苦,就不跟他在这方面计较了】
得了安慰的翟鹤开始目无旁人的得寸进尺,盯着尤娜咬过一口的马卡龙不放,非缠着尤娜喂自己一口
“小尤娜,作为犒劳你连一块马卡龙都不舍得,我昨晚可是差点小命都没了!”
“可那是我吃过了的!你就不能换一块?”
“我就喜欢小尤娜吃的这块的口味!”
“可是……“
“waiter!给这位先生上一份马卡龙,有什么口味的都做了送来。”季夏果断打断了两个人幼儿园级的对话,沉了脸一双冰眸像是要把翟鹤身上盯出两窟窿。
尤娜倒是暗自感激,这不是季夏第一次帮自己解围了,于是心中对季夏又多了几分好感。
“你这个十足的恶【河】魔【蟹】!”翟鹤看着自己面前堆成小山的马卡龙,甜腻的香气熏得他胃一阵抽搐。
“我正巧信奉魔王撒旦。”季夏笑着,拿起茶勺在翟鹤那堆马卡龙上沾着茶水画了个倒十字。
第21章 chapter enty-one
??我就好比一个淘气的孩子,像放松一个囚犯似的让她心爱的鸟儿暂时跳出她的掌心,又用一根丝线把它拉了回来,爱的私心使她不愿意给它自由。
——莎士比亚
尤娜想起了那本被自己翻得破旧的莎士比亚全集,当年她还如天真少女一心盼望着自己的那位罗密欧能在某个没有星辰的夜晚,沿着倾泻的月光攀上她的阳台,向她倾诉真挚的爱意。
可是尤娜忘记了自己并非朱丽叶。
她只是个丢到人群里就认不出来的灰姑娘。
她讨厌自己被嘲笑成番茄色的头发,讨厌自己不够温柔的眉梢,讨厌自己早已从根部腐朽的本质。
从未真正爱过任何人,却比任何人都渴望被爱。
〖多自私的人……〗
遇见季夏之后尤娜才意识到一点,她把自己想的太过坚强。而她如今难以面对的比之从前更为残忍,如果你现在问问尤娜是否还相信童话,她会告诉你,这个扭曲的世界并没有良善到可以容下那样的童话,童话只要活在纸上就好,放倒现实里就成了一场荒诞的笑话,愚蠢的令人发笑。
它不过让你经历别人的经历,而岁月却只让你经历你自己。1
所以尤娜永远不会是朱丽叶,自然等不到她的罗密欧。
这样的自己在维罗纳就是一场最盛大的讽刺。
*
出乎翟鹤预料之外,尤娜对于眼前这13世纪的美丽阳台并没有多大热情。
【一定是哪里搞错了!全世界的女性都该向往的圣地小尤娜为什么一点反应都没有!爱之城的魅力呢!?】
“小尤娜”翟鹤指了指被人群围住的朱丽叶的铜像“据说抚摸朱丽叶的右胸的人可以得到爱情的好运和婚姻的幸福,不去试试吗?”
“中国有句话叫‘信则有不信则无’”顺着翟鹤所指的方向看过去,尤娜看到铜像的右胸前已经被无数双手磨的发亮nad1(
“嗯——与其把自己的幸福交给一个虚无的传说确实很可笑,不如用双手努力争取来的真实。”一边的季夏看着络绎不绝涌到铜像边伸手抚摸的人群也轻嗤出声“都是些在现世中苦苦挣扎不得安慰的可怜人,把自己今后活下去的理由和动力寄托在不真实的东西上,明知道是假的却还是上瘾一样自欺欺人,好像这样肉【河】体【蟹】灵魂上的那些伤口就不疼了。”
尤娜心中也是很赞同的,却没想到那个前段日子还在对自己进行铁血养成的翟鹤不悦的皱起了眉。
“季夏君可真是意大利男人中的异类,你本来就少的可怜的浪漫细胞估计被那些长老会的老不死去了个一干二净,活该单身,美丽的少女正是懵懂青涩的时候,你非要把娇嫩含苞的花瓣扯下来丢到风暴里”
“现在对尤娜来说或许理性些比较好。”季夏理了理被翟鹤揪绉的袖口,转身便往出口走。
尤娜也急急跟了上去,翟鹤纵然不情愿视线也不过多在铜像上停留了几秒,悻悻的追上那两个不解风情的呆头鹅。
*
不巧的事情一件连着一件,他们晚间便遇上了当地名门望族家小姐的订婚典礼,出手阔绰的几乎包下了整个酒店,热情的意呆人自然不会放过尤娜他们,事实上只要是人还在酒店的不论什么身份都被邀请加入婚礼。
尤娜盛情难却,只好应付性的换了身礼服做做样子,反正就当穿得好看点吃顿免费的自助餐。这么自我安慰着的尤娜自然没有步入舞池的念头,实话说今天在朱丽叶之家自己又想起了某个不愿回想起的人,一个下午心中都有些不快,可是难得一次不需要花心思完成任务的休息时间尤娜还是强颜欢笑的和季夏翟鹤把维罗纳有名的风景大致转了一圈nad2(
尤娜心中忖度着一定是和季夏翟鹤混久演技有所长进,但是心中的郁结总要解开,解不开也应该暂时把注意力转移到别的事情上,比如拿起刀叉和美食战个痛快。
【减肥什么都见鬼去吧!】
可是谁让尤娜是个幸运e。吃个东西都能被前来搭讪的人打扰,尤娜忍无可忍最后索性趁人不注意偷偷端了一大盘堆成小山的食物荡到无人的阳台,毫无形象的把餐盘撂在扶栏上,拈着牙签翻捣起自己盘中的食物。
【这群糟糕的意呆人八百年没见过亚洲人?不要看到和壁花快要何为一体的我就一个个的扑上来啊,我就想安静的吃顿饭求个治愈啊别闹好吗!】
“尤娜——”
被吓得手里戳着的蛋糕都掉了的尤娜四顾廊环才把视线缓缓投向了楼下。阳台不算很高,所以尤娜侥幸的想自己还是能借着月色看清来人摸样的。当她定神细看时那头白银的头发早就出卖了来人、
“季夏?你在那做什么?”
尤娜看着打扮的跟王子似的季夏站在楼下的白蔷薇丛里,衣裤都被花刺勾了几道口子,模样稍显狼狈。
季夏闻言只好期望借着夜色藏起自己因窘迫涨红的脸,竭力用平静的语调叙述了自己发现尤娜不见了踪影,心中总是不放心就出来寻她,可是正厅那群疯狂的女人实在是太过热情,不过最后也勉强在翟鹤的协助下仓皇的逃了出来。
【原来是从楼梯方面突破失败了,首领大人也只好改走简单粗暴线,连酒店种的白蔷薇丛都趟了一遍……】
被季夏恍如天真少年的言行逗笑的尤娜还是看清了对方那张始终藏着掖着绯红的脸
【视力太好真是抱歉啊季夏……】
“唔…尤娜小姐……”意识到自己的窘态被发现,涌到嘴边担忧的话语一下子全乱了套,紧张时就冒出敬称的可爱毛病也重出江湖nad3(不过季夏终究也是经历了不少的首领大人,迅速敛起失态的神色,昂首对上阳台之上那对紫罗兰的眼瞳。
尤娜登时以为他一脸严肃是要说什么大道理,却没想到开头很是寻常
“看起来在朱丽叶之家让你回想起了什么不愉快的往事?一整个下午都觉得你闷闷不乐,即使是笑着也让人觉的勉强……”季夏一语中的,却装作没看到尤娜煞白的脸色继续说道“新的火焰可以把旧的火焰扑灭,大的苦痛可以使小的苦痛减轻;头晕目眩的时候,只要转身向后;一桩绝望的忧伤,也可以用另一桩烦恼把它驱除。给你的眼睛找一个新的迷惑,你的原来的痼疾就可以霍然脱体。”
“你看过罗密欧与朱丽叶?”尤娜吃惊的是季夏后一段话正是出自罗密欧与朱丽叶。
“啊,很久之前看过的,这句话印象格外的深。”看起来真的在认真回忆自己究竟是何时看过的季夏最后也只答了尤娜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怎么?我看上去不像是读这种书的人?”
“嗯——毕竟身为首领,还是处于腹背受敌中的,看爱情小说确实有点奇怪……”
尤娜诚实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她很清楚在面前这位通达人情世故的首领面前撒谎可不是什么明智的决定。但觉得自己说的有点过了,尤娜又忙不迭加上一句“不过看着这些爱情故事多少也能得一些慰藉吧……”听着自己末了那几声干巴巴的笑声尤娜再也不想多嘴了,越说越黑……把季夏说的凄惨到只能看看书找点安慰真是……
“这是酷刑,不是恩典。‘朱丽叶’所在的地方就是天堂;这儿的每一只猫、每一只狗、每一只小小的老鼠,都生活在天堂里,都可以瞻仰到她的容颜,可是罗密欧却看不见她。污秽的苍蝇都可以接触亲爱的‘朱丽叶’的皎洁的玉手,从她的嘴唇上偷取天堂中的幸福,那两片嘴唇是这样的纯洁贞淑,永远含着娇羞,好像觉得它们自身的相吻也是一种罪恶;苍蝇可以这样做,我却必须远走高飞,它们是自由人,我却是一个放逐的流徙。”季夏对尤娜的话置若罔闻,流利的像歌曲一般从他唇瓣间流淌出的话语恰是罗密欧的经典语录,此时用来回答尤娜的话也并无不妥。
“尤娜,不管过去或是将来发生了什么,只要你愿意,我季夏·怀特随时能成为你忠诚的骑士……这句话,一辈子有效。”
自己那点小心思早就被首领大人看透的尤娜再也不敢与季夏对视,她的心脏跳的像擂鼓一样,脑子里再也无法思考其他,只觉得盯着自己都那双剔透的冰眸在一片皎洁月色里温柔的一塌糊涂。
*
“怎么样?季夏君,今晚进展如何?”晚宴结束后翟鹤极其八卦的挤进季夏就要关上的电梯里
“你指什么?”季夏坏心眼的吊起翟鹤的胃口来。
“当然是小尤娜和你的事了!怎么样?是不是像罗密欧一样在阳台下对着美丽的心上人倾诉心意,然后掳去了姑娘的芳心?还是……”
一聊起自己的脑洞就停不下来的翟鹤引得季夏一个眼刀狠丢过去,才止了翟鹤的无限遐想。
央不过死缠烂打一直追着自己到寝室的翟鹤,季夏最后还是含糊其词的把过程大致描述了一番便即刻下了逐客令。然而翟鹤却跟木头似的杵在那里托着下巴想了想,突然笑起来
“你这个阴谋家!嗯——这真像是小尤娜说的那个欲擒…什么来着?”
季夏也轻笑起来,却并不不回答,毕竟答案翟鹤心中也都明了了。
他心尖的知更鸟即便稍稍放纵她跳出自己的掌心又有何妨?他早就为她系好了丝绳,除了自己身边,她能逃到哪去?
总有一天她的眼中只会倒映出他一人的身影,季夏对此深信不疑。
*
多年以后,有人向已发染霜华的翟鹤询问他那位挚友,那位赫赫有名的教【河】父【蟹】的辉煌往事,向他取证那些媒体论说他的野心是在长老会的压迫中爆发之说是否属实。而老人只是静静取下鼻梁上的金丝眼镜,已经昏花的眼中那抹带着无比怀念的视线仿佛顺着窗外无垠的海岸线一直延伸到海的彼端,在水天相接处模糊成一片。
他只留给来访者一个不再挺拔的背影,但翟鹤还是像年轻时和他打趣一样嗤笑出声来,仿佛讥讽这些势利的撰稿者。他干瘪的唇瓣里飘出丝缕,轻的仿佛随时就会随风而逝的声音
“他的野心,从来都只为了一个女人罢了。”
〖拂晓的尤娜〗教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