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进入了拍卖会最后环节,也是最让人期待的解石。
当那块白绵毛料解出来后,竞拍者气得恨不得把主持人生吞活剥,虽然明知道与拍卖方无关,但这样的拍品的确出乎人意料之外。
第二块毛料解出来后,在场众人彻底不淡定了,所有人把目光齐刷刷扫向苏若芊。
苏若芊的毛料是最后的希望,也许是失望。
苏若芊脸都白了,这是她第一次代表苏家出现在众人眼前,先是失利于温婉,若是这块毛料也跨了,她真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众人异样的眼神。
不由把眼神看向虞萧,想从他身上找到一丝支持。却发现他的目光由始至终都放在温婉身上。
她慢慢沉下脸,面无表情地说,“解石。”
最后一块毛料并没有爆出冷门,当靠皮绿从众人嘴中喊出之时,虞萧看的还是温婉。
苏若芊这次并没有发飙,站起来冷冷地扫视全场一周,不发一言转身离去。
这一点损失苏家还输得起。
而她,是苏家惟一的继承人,不会这么轻易承认失败。
第37章
(贝加尔湖是个美丽而神秘的地方,冬天的贝加尔湖分外妖娆,冰装素裹,一片白雪皑皑的世界。ww湖水独有的湛蓝,变成晶莹透明的冰,看上去薄如蝉翼,水在冰下,缓缓流动,微微颤动。太阳把远处落满白雪的山峰照得光彩夺目,放眼望去仿佛就在眼前,石头也在阳光下闪闪烁烁,像山花一样绚丽。
这里让每个初来者如痴如醉,流连忘返。
拍卖会之后,温婉就和虞萧分开,按照原订的行程出发来到此处,同行的只有凌芽。
她原以为自己会讨厌这个充满悲伤回忆的地方,但还是迷失在她的纯洁与美丽之中。这座城市离苏武当初牧羊的地方最近,城市中央有一座苏武雕像,不知建与何年。温婉每天坐在一家咖啡屋靠窗的位置上,与雕像遥遥相对。
她不知道自己在寻找什么,只是日复一日地静坐发呆,至天黑回去,凌芽很安静,雇主不说话她也很少开口。很快,咖啡屋的服务员都在议论这两个奇怪的华夏女孩,猜测她们是不是受了伤害,在此地寂寞疗伤。
因为言语不通,温婉并不知道别人如何看待她,发了一个星期的呆。她终于走出了咖啡屋,一个人在雪地里缓步而行,凌芽沉默地跟在她身后不远处。
站在冰天雪地中,感受空气中彻骨的寒冷,在脑海中重现苏武牧羊的情形。他穿着破旧的毡衣,手持着大汉的使节牧羊,无论睡觉起身寸步不离,不毛之地的北海,缺衣少食,渴了,就捧一把冰雪止渴;饿了,掘野鼠洞里的草根充饥。
公羊永远生不出小羊来,苏武在这样绝望的环境下整整呆了十九年,始终如一,没有放弃对大汉的忠贞节气,不为匈奴所动。
温婉抬起头,感觉雪花落在脸上的冰凉,还不够。她突然脱了羽绒服,卧睡到雪地上,冰凉彻骨,冷入骨髓,一刻都无法忍受。
凌芽一惊,疾步上前拿起羽绒服把她整个人包起来,不赞同地道,“温小姐。”
温婉苦笑,“凌芽,一刻我都受不了,你说他怎么在这里呆了十九年?”
凌芽摇摇头,通过这么多天的相处,她明白自己这个雇主对苏武有些莫名的执念,甚至快要走火入魔。
只是为了古人伤心,甚至自伤实在不值得,做为雇佣保镖,她的职责就是保护雇主的安全,哪怕她自己伤害自己也行。
温婉起身,穿好羽绒服,温暖如期而至,她心中原本有的那一丝丝怨怼突然全部消失,不再怨他娶妻生子。
生比死要难,苏武没有背弃他们的誓言,生当复来归。
他最终活着回去了,是自己提前离开了,死当长相思。(ww〃 target=〃_bnk〃》ww
凌芽扶着温婉回到了咖啡屋,一杯温热的咖啡缓和了她手脚的冰凉痉挛,温婉的眼光又扫向广场中央的苏武雕像。
这里的人记住了苏武的存在,他已经完全活在历史中,而自己现在却是活生生的一个人。是时候该彻底忘记苏武,重头开始了。
没有谁可以永远活在回忆之中,尤其是一段几千年的古董回忆。
又坐了一会儿,凌芽突然说,“那边有一个男人,盯了我们很久了。”
温婉顺着看过去,是一个年轻的华夏男子。
见温婉发现自己,那人也不觉得难堪,反而起身走了过来,“你好,温小姐。”
凌芽立即戒备地看着他,温婉并不认识此人,反问道,“你认识我?”
“不久前,我参加了n市的一场拍卖会,在会场有幸见识了温小姐的一掷千金。”男子朝凌芽耸耸肩,露出一个自认和善的笑容,一边解释一边自来熟地坐到凌芽边上,与温婉相对。
“原来如此,找我有什么事?”
“在下岳枫,这是我的名片。”
温婉接过来一看,奇怪地道,“新锐导演?”
“就是尚没有名气,等待机会的导演。”岳枫自我调侃道。
温婉对导演并不了解,只知道是拍电视的,再次问道,“你找我有什么事?”
“人生最大的缘份,莫过于他乡遇故知,我能在这里遇到温小姐实在太有缘了。”岳枫自顾自地说道,“本来我还准备有空去拜访温小姐,没有想到尚没有找到联系方式,就能在这里偶遇上,你说我们是不是很有缘?”
“岳先生,你到底想说什么?”这人说了半天,一句重点也没有。
“我是一个导演,我最近正在筹拍一部电影,急需一位出品人。”岳枫说这句话时,有一点点尴尬。
温婉依然一头雾水地看着眼前这个说话一直绕圈的男人,连少言的凌芽都受不了了,“这位岳先生,你能不能直接说出你的意思?天色不早,我们该走了。”
“哎。”岳枫挠挠头,不好意思地直说,“就是我想拍电影没有钱,想请温小姐做我的赞助。”
“我?拍电影?”温婉似懂非懂,这完全是一个她从没有了解过的行业,“为什么找我?”
“因为你和我一样,崇拜苏武。”
“关苏武什么事?”
“看我,都忘记介绍最重要的了。”岳枫一拍脑门,“我的这部电影叫《苏武牧羊》,我想真实地还原这位伟大的民族英雄坎坷艰难的一生。”
“拍苏武?”温婉喃喃自语,不是没有看过关于苏武的电视电影,可是都不让她满意,那些作品几乎都是胡编乱造。
“是啊。”岳枫见温婉有些意动,立即再接再厉介绍道,“现在所有的作品,都只围绕苏武牧羊这一个中心点,关于苏武这个人一生的爱情家庭着墨并不多,民间传说,他的妻子在他被匈奴扣押不久就改嫁了,而在北海却有一位痴心的女子嫁给他,还为他生了一个孩子,就是苏通国。苏武的一生坎坷无比,跌宕起伏。我想从他少年怒马鲜衣一直拍到他年老位列麒麟阁,这是一部大制作,我准备了很久,这次来贝加尔湖就是为了寻找传说,没有想到却遇到温小姐。温小姐在拍卖会上以六千万高价拍得苏武使节,想必和我一样对苏武崇拜不已。”
温婉听明白了他的意思,却没有兴趣,“不好意思,你另找他人吧。”
她起身准备离开,岳枫一急,伸手就去拉温婉,却被凌芽一掌拍开。
“哎哟。”岳枫疼得左手握右手,愁眉苦脸地说道,“温小姐,我知道你不相信我,可是谁没有年轻的时候,人都需要一个机遇。你好歹看看我的剧本再做决定,好吗?”
温婉看着他可怜的模样,莫名喜感,“好吧,不过我不保证会感兴趣。”
“没事,你只要愿意了解就好。”岳枫赶紧从随身包中取出一叠稿纸,“你先看看,有意项我们再讨论,不满意也可以修改,只要不偏离电影大纲。”
...
(凌芽顺手接了过去,和温婉很快就离开了,留下岳枫一个人坐在原地忐忑不安。许久他才想起,没有向温婉要联系方式。赶紧找咖啡屋服务生咨询,知不知道温婉的去向,却得知她每天都会来这里干坐,顺着座位的方向正看到广场中间的苏武雕塑,他若有所思,也许这次终于找到门路了。
温婉用了一晚上的时间看完了整个电影大纲,第二天扔到岳枫面前摇摇头,这种故事情节电视上经常放,并没有什么看点。如果硬要说不同,不过是他整合了所有关于苏武的传说。
可是,不是她想要看到的。
岳枫着急了,“温小姐,哪里不满意,我们可以再沟通啊。”
“还是不要了,我对拍电影不感兴趣,你还是再找别人吧。”温婉表示抱歉。
“别啊,我知道你和我一样喜欢苏武,你不想拍一个别人不知道的苏武吗?”岳枫淳淳善诱试图说服温婉。
“你这个和别人的并没有什么不同。”温婉直言不讳。
岳枫心头一恼,没有想到他精心准备的剧本被人如此看轻,一时间就想当场离去。可是想想一直以来的接连碰壁,无可奈何地软化了下来。
“温小姐,难得遇上一个同是苏武的崇拜者,我不想错过。我今天约了一位这里的老说书人,他那里有许多关于苏武的传说,不如我们先去听听,你再做决定?”岳枫做最后的努力,拍苏武是他最大的心愿,而以他如今的实力实在很需要温婉的帮助。
“什么样的老说书人?”
“是一位华夏老人,却是这里世代相传的说书世家,他们家族知道这里的每一个传说,口耳相传,代代相传。很多绝迹了的传说他们世代保存,可惜说书这个行业渐渐凋零,到现在只剩下这一位老人,我好不容易才约到他。据说,他那里有很多不为人知的故事。”
岳枫赌对了,温婉动心了。
作者有话要说:诺没有去过贝加尔湖,所有知识全部来自网络和自己杜撰。
千万不要建意。
第38章
(温婉和岳枫拜访了这位华夏老说书人。ww
在贝加尔湖这座异乡的小城市,竟然难得见到了华夏古色古香的建筑。一幢独门独户的小别墅,用篱笆扎成围墙圈住,可以轻易看到院内的情形。前面有一块自家翻种的小菜园,屋后是一片小果园,处处透露着乡土风情。
两人进来时,老人正躺在摇椅上,虽然深冬并没有太阳,空气也很寒冷,但老人却恍若丝毫不觉,旁边的小几上摆放着一杯冒着热气的茶水,老人悠闲自在自饮自乐。
对于温婉他们的来访,老人不烦不喜。听说了他们的来意,老人喝了一口热茶之后,开始了讲古的一下午。
这一个下午,对于温婉和岳枫来说,是一个新奇的体验,老人说了很多外面不曾流传的故事。
离开的时候,两人都有些恍忽,不同的故事不同的人听来有不同的体会。直到两人回到那间咖啡屋,才仿佛从那般久远的历史故事中走了出来。
两人面面相觑,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还是温婉打破了沉默,“让我投资可以,但我要求剧本由我来写。”
“你写?”岳枫一听,面露犹豫。
“嗯。当然你可以不同意,我也可以找其它的导演。”温婉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有钱能办一切事情。下午听了老人说古,她就萌发了这个想法,拍一部真正意义上的苏武传说。
岳枫苦笑,“你这么说,我还有得选择吗?拍苏武是我的心愿,但一直没有得到重视。既然我们都有共同的意项,可以尝试合作。剧本由你写,但我也不是完全没有原则的导演,如果你的剧本不让我满意,我只能说抱歉了。”
“好。”温婉无所谓,无论岳枫同意还是不同意,她的决定都不会变。
“那么,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谈妥了后续,岳枫很快就离开了贝加尔湖,温婉留了下来。她经常去拜访那位说书老人,从他那里收集了许许多多感兴趣的故事与回忆。
转眼,华夏传统的农历新年到了,只是在异国他乡完全没有过年的气氛。温婉是孤儿,孑然一身,并不在意这种合家团圆的日子,令她意外的是,凌芽也是孤儿。
两个孤儿在全然陌生的他乡过新年,也不知道该喜该悲。
年三十一过,新年的钟声敲起,只是在贝加尔湖完全听不到,倒是温婉的手机提醒了新的一年的到来。
第一个电话进来的是虞萧。
“想不到我会给你打电话吧?”虞萧的声音在电话中传来,显得异常清晰。ww
“的确没有想到。”温婉实话实说,她想过可能是程慕风,毕竟这个男人是目前最积极的追求者。温婉虽没有动心,但的确感动了。
“知道你忙,就不耽误你的时间了,祝你新年快乐。”
“谢谢。”
虞萧挂了电话,第二个进来的是程慕风,“温婉,新年快乐。”
“你也快乐。”
“凌晨钟声一响,我就给你打电话了,可惜还是慢了一步。”程慕风的声音透着懊恼。
“早或晚都没有关系,心意最重要。”
“温婉,你什么时候回来?”
温婉的声音在冬日深夜显得有些冰冷,“也许很快,也许就不回去了。”
第三个电话竟然是一个意料之外的人,景初阳。
“温婉,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景初阳的声音显得十分疲惫,完全没有新年的轻松愉快,“温婉,对不起。”
“没有关系。”温婉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电话中沉默了一会儿,听筒里只传来男人微重的呼吸声,良久他才说道,“抱歉,温婉,以后你有任何需要,只要我能做到,一定告诉我。”
“谢谢。”温婉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这样回答。
他和她曾经也许可能成为朋友,但阴错阳差,他们渐行渐远。
电话终于归于平静,温婉朝窗外看去,因为时差,现在是凌晨四点,街上鲜少还有人的踪影,二十四时营业的咖啡屋里也只有温婉和凌芽,加上两个服务员。
广场中央的苏武雕像无声地立在那儿,经历了不知多久时间的沉淀,他的眼睛平视远方,无悲无喜。温婉莫名想知道,曾经他是否也这样久久遥望故土,那里有他的家还有他的娇妻。
他又是否知道,他的娇妻已经等不到他的复来归。
新年过后不久,温婉在浏览华夏新闻的时候,意外发现了一条让她吃惊不已的消息。
温婉和岳枫拜访了这位华夏老说书人。
在贝加尔湖这座异乡的小城市,竟然难得见到了华夏古色古香的建筑。一幢独门独户的小别墅,用篱笆扎成围墙圈住,可以轻易看到院内的情形。前面有一块自家翻种的小菜园,屋后是一片小果园,处处透露着乡土风情。
两人进来时,老人正躺在摇椅上,虽然深冬并没有太阳,空气也很寒冷,但老人却恍若丝毫不觉,旁边的小几上摆放着一杯冒着热气的茶水,老人悠闲自在自饮自乐。
对于温婉他们的来访,老人不烦不喜。听说了他们的来意,老人喝了一口热茶之后,开始了讲古的一下午。
这一个下午,对于温婉和岳枫来说,是一个新奇的体验,老人说了很多外面不曾流传的故事。
离开的时候,两人都有些恍忽,不同的故事不同的人听来有不同的体会。直到两人回到那间咖啡屋,才仿佛从那般久远的历史故事中走了出来。
两人面面相觑,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还是温婉打破了沉默,“让我投资可以,但我要求剧本由我来写。”
“你写?”岳枫一听,面露犹豫。
“嗯。当然你可以不同意,我也可以找其它的导演。”温婉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有钱能办一切事情。下午听了老人说古,她就萌发了这个想法,拍一部真正意义上的苏武传说。
岳枫苦笑,“你这么说,我还有得选择吗?拍苏武是我的心愿,但一直没有得到重视。既然我们都有共同的意项,可以尝试合作。剧本由你写,但我也不是完全没有原则的导演,如果你的剧本不让我满意,我只能说抱歉了。”
“好。”温婉无所谓,无论岳枫同意还是不同意,她的决定都不会变。
“那么,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谈妥了后续,岳枫很快就离开了贝加尔湖,温婉留了下来。她经常去拜访那位说书老人,从他那里收集了许许多多感兴趣的故事与回忆。
转眼,华夏传统的农历新年到了,只是在异国他乡完全没有过年的气氛。温婉是孤儿,孑然一身,并不在意这种合家团圆的日子,令她意外的是,凌芽也是孤儿。
两个孤儿在全然陌生的他乡过新年,也不知道该 ...
(喜该悲。
年三十一过,新年的钟声敲起,只是在贝加尔湖完全听不到,倒是温婉的手机提醒了新的一年的到来。
第一个电话进来的是虞萧。
“想不到我会给你打电话吧?”虞萧的声音在电话中传来,显得异常清晰。
“的确没有想到。”温婉实话实说,她想过可能是程慕风,毕竟这个男人是目前最积极的追求者。温婉虽没有动心,但的确感动了。
“知道你忙,就不耽误你的时间了,祝你新年快乐。”
“谢谢。”
虞萧挂了电话,第二个进来的是程慕风,“温婉,新年快乐。”
“你也快乐。”
“凌晨钟声一响,我就给你打电话了,可惜还是慢了一步。”程慕风的声音透着懊恼。
“早或晚都没有关系,心意最重要。”
“温婉,你什么时候回来?”
温婉的声音在冬日深夜显得有些冰冷,“也许很快,也许就不回去了。”
第三个电话竟然是一个意料之外的人,景初阳。
“温婉,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景初阳的声音显得十分疲惫,完全没有新年的轻松愉快,“温婉,对不起。”
“没有关系。”温婉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电话中沉默了一会儿,听筒里只传来男人微重的呼吸声,良久他才说道,“抱歉,温婉,以后你有任何需要,只要我能做到,一定告诉我。”
“谢谢。”温婉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这样回答。
他和她曾经也许可能成为朋友,但阴错阳差,他们渐行渐远。
电话终于归于平静,温婉朝窗外看去,因为时差,现在是凌晨四点,街上鲜少还有人的踪影,二十四时营业的咖啡屋里也只有温婉和凌芽,加上两个服务员。
广场中央的苏武雕像无声地立在那儿,经历了不知多久时间的沉淀,他的眼睛平视远方,无悲无喜。温婉莫名想知道,曾经他是否也这样久久遥望故土,那里有他的家还有他的娇妻。
他又是否知道,他的娇妻已经等不到他的复来归。
新年过后不久,温婉在浏览华夏新闻的时候,意外发现了一条让她吃惊不已的消息。
作者有话要说:实在对不起大家,今天诺状态不好,只更新了这么多。
剩下半章尽量明天上午补齐。
请原谅哦!
第39章
(虞萧来到贝加尔湖时,温婉正在思索有没有什么可以帮助到景初阳的地方。ww不管徐媛媛对不对得起自己,景初阳对自己有恩,这份恩情她一直铭记,寻找机会偿还。
见到虞萧她很高兴,“你怎么有空来看我?”
“来看看这里到底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让你流连忘返?”虞萧和温婉坐在广场的长椅上,四处都是高鼻子碧眼的洋人,两人也没有格格不入的感觉。
“以前我被困守在一处地方太久,看到的天空只有头顶上四四方方的一块,如今有了机会,当然想多看看。”
“你想看的是风景,还是想看他?”虞萧指着不远处的苏武雕像,“你似乎对他特别在意,若不是他已经是个历史人物,真以为你爱上了他。”
“爱吗?”温婉突然问他,“你相信一见钟情吗?”
“一见钟情?”虞萧不明白话题怎么突然转变得这么快,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不太相信。”
“于茫茫人海中初见,从此一颗心沦落,此生非君莫属。”
“你说的是那个叫罗玉琥的?”在温婉的过去只出现过这么一个男人,怪不得虞萧第一时间就想起这个人。
“他?”温婉失笑,“我忘记了从前,怎么可能独独记得他。我说的是一个梦,一个异常清晰的梦境,踏春郊外,鲜衣怒马少年郎,婀娜多姿女娇娘,擦肩而过,从此期盼将身嫁与,一生休。”
这是温婉第一次对外人说起,她和苏武的初遇。
可惜倾听者不懂得欣赏,“真像小女生看的言情剧。”
温婉神情一滞,恼怒地瞪了他一眼,还是继续说了下去,“在梦中,我是一个待字闺阁的女子,他就是苏武。只那么一次相遇,从此我就心心念念想嫁给他,当终于如愿以偿以后,苏武却被皇帝派往出使匈奴,一别即是永远。”
虞萧被温婉那一眼瞪得有些失神,从没有人给他这种感觉,喃喃地道,“原来如此,所以你如此喜欢苏武,可是那只是一场梦。”
“车祸醒来,我什么也不记得了,只记得这场清晰无比的梦,你说这到底是梦还是曾经真实存在过?”温婉有时候也快分不清今生与前世,有时候甚至在想,前世是不是她做过的一场梦,根本就没有存在过。
“据一些研究数据显示,人有时候会做一些完整却很奇怪的梦,这说明人在潜意识里会保存一些前世的记忆碎片。也许你上辈子真的是苏武的妻子,记忆太深重,所以车祸过后忘记了一切,反而激发了前世的零星记忆。”
“真的吗?”温婉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很是好奇。
“我也不确定,反正我是不相信。”虞萧是一个很坚强自主的男人,自然不相信这种神神叨叨的说法,告诉温婉也只是仅供参考,“这种事情信则有,不信则无,你不要太沉迷。就当一个梦吧,不要把自己真的当成苏武的妻子,走不出这段回忆。”
“我来到这里,就是想寻找真相。可是发现呆得越久,越找不出真相。”
“那就离开吧。”虞萧脱口而出,“和我一起去帝都吧。”
“帝都?”温婉从来没有想过去那里。
“嗯,反正你也没有固定行程,下一站帝都也不错。”
温婉摇摇头,“我想先回魔都。”
“我以为你不会再回魔都了,毕竟那里对你的记忆不太好,又不是你的家乡。”
“的确曾经有这个打算,可是景总现在遇到危机,我想回,能不能帮得上忙。”
“你对景初阳挺热心的,你不是喜欢上他了吧?”
“当然不是。”温婉立即否认道,“景总对我有恩,我一定要报答。你对我也有恩,只要有需要,我也一定会报答你的。”
虞萧的手无意识地敲打着椅背,“我帮你报答景初阳对你的恩情,你和我一起去帝都帮我赌石如何?”
“如何报答?”
“景氏现在是经济危机,你即使赌石再厉害,也不过杯水车薪,我可以全盘接下徐媛媛父女手中的股权,这样景初阳就不用再受这对父女辖制了。”
“你的行为和段希瑞没有什么不同。”
“这份股权我可以不要,转让给你,代价就是你帮我赌三年石。”景初阳说出了自己的解决方案,十分完美。
温婉却不敢接受,“这样你损失也太大了,如果我以后都赌不出好的翡翠,怎么办?”
“这也是一场豪赌,我相信你所以敢赌,至于成功失败的代价完全由我自行承担,你不用有心理负担。”
温婉咬着牙道,“你是在帮我?”
“随便你怎么认为,我是一个商人,无利不起早。我相信自己的眼光,你也要相信自己。”
温婉低着头想了想,她有透视异能,虞萧并不会吃亏,可是他并不知道,所以这是萧萧刻意在帮助自己,他到底为了什么?
但不可否认。这个提议却很诱人。
景氏的股份到了自己手中,自己完全不懂,等于全权交还给景初阳,这样景氏的危机则是完全渡过了。
“好,我答应你。”
虞萧笑了,只要温婉肯和他去帝都,他就有把握,让她和魔都的人再无瓜葛。
他没有深究为什么自己有这种想法,只是顺从自己一惯的做法,想得到就要先抓住。
数日之后,魔都的各大新闻媒体都在报道一则新闻,有神秘人士插手景氏内斗,斥巨资购得徐家在景氏的股权,一跃成为景氏除景家以外最大的董事。
而这位神秘人士一直没有出面,只出示了一份官方文件,对景氏的运营方式一律不插手,只负责分红即可。
如此天上掉馅饼的好事落到了景氏,瞬间解决了景氏目前的囧境,所有人都在猜测,到底是何方善心人士?
而事后才得到消息的徐媛媛此时面露怒火盯着她的父亲,“你为什么不经过我的同意,擅自把股权卖出去?”
“这不是我们一开始就决定了的吗?”徐董事老实在在地回答。
“我只是让你做做样子罢了,我没有真的想和景初阳分手。”徐媛媛怒极攻心,为什么自己的亲人就没有一个让自己省心的。
徐董事冷淡地看了女儿一眼,“我可是没想过只是吓吓他,景氏的股权在我们手中已经成为鸡肋,扔了也不可惜。媛媛,你也没有必要在景初阳这一棵树上吊死,他对你这么无情,你何必还在意他。佳佳可是你的亲妹妹,他不帮你掩饰,还逼你把佳佳送回了帝都,我一想起来就恨不得景氏立即倒闭。”
“爹地,这次的事,本来就是佳佳的错,让她受点教训不为过。等过几年事态平息,佳佳不又可以回来了?”
“哼,佳佳就是在帝都过够了寄人篱下的生活,才来投靠我们,没有想到你为了一个男人竟然把她又赶回去,你有没有想过, ...
(佳佳此次回去,受到的冷漠和嘲笑吗?”徐董事很恼火,两个女儿都是他的掌中宝,而从小没在自己身边长大的幼女更是他的逆鳞,谁也碰不得。
“爹地!”
“现在说什么也没有用了。景氏的股权我已经卖出去,要不回来了。”徐董事这是在逼徐媛媛彻底和景初阳断了关系,没有翡翠女王的帮持,景氏在翡翠业很快就会瘫痪,而景氏的其他行业也会受到波及。
即使注入了新的资金,也无法力挽狂澜。
“你看不出来,这个新董事是在帮景氏,你成全了别人,却害得你女儿里外不是人,爹地,这就是你想要的吗?”徐媛媛完全无法理解亲生父亲的做法,难道他不知道景初阳对她的重要性,她只是恼怒景初阳突然变得冷淡疏离,以及婚期延后的事情,并不是真的想分手。情侣之间闹些小矛盾是情1趣,谁也没有想到会闹得这般大。
“只要你和他断了关系,景氏很快就会成为历史。任谁有通天的本事,也解决不了景氏这个烂摊子。”景氏最大的失败点就是倚仗徐媛媛这个翡翠女王,而没有自己的赌石团队。做为曾经的董事,他当然知道为了在翡翠业占有一席之地,景氏付出了多少。现在只要徐媛媛一撤离,景氏必败无疑。
“爹地,景初阳还是我的未婚夫。”
“未婚夫罢了,一日不结婚一日不算数。我觉得段希瑞挺好,段氏也比景氏更有发展前途。”
“爹地!”
“卖都卖出去了,叫也没有用。还是想想怎么接下来该怎么走吧。”徐董事不再看自己一向引以为傲的女儿,不管如何,走到这一步他们和景氏已经彻底翻脸,再无转还的余地。
徐媛媛一跺脚,急急忙忙地离开。事已至此,她再想挽回景初阳,还有机会吗?
第40章
(在魔都被搅乱一池春水的时候,温婉正和虞萧行走在小城的街道上,怡然自得。
虽然在异国他乡,相貌不同言语不同,但身边有认识的人陪伴,感觉就是不一样。温婉边走边呵着手道,“这里真冷。”
“我还以为你不惧严寒。”
“我很怕冷的。”温婉想起她脱了羽绒服睡在雪地上的感觉,那种刺骨的冰冷这辈子都不想再轻易尝试。
“那玩好了就早日离开。”虞萧盯着她的双手,忍住想伸手过去捂热的冲动,最近他发现自己越来越毛燥,总是莫名地盯着温婉胡思乱想。
“等我把事情处理好就离开。”这里终究只是一个暂栖地,她从没有久留的打算。
“你是说你要写的那个剧本?”虞萧听说了温婉准备投资拍电影,没有发表意见,几百万而已,只当玩乐。
“嗯。”
“在哪儿写不都一样。”
“这里有现成的素材与传说,我想尽量展现一个真正的苏武,而不是杜撰出来的。”
虞萧明白温婉的执念,不再多说,手一扬指向对面,“没有想到这里还有一家这么带着华夏风格的店铺,我们进?”
温婉看过去,一家装修十分古朴的店铺展现在眼前,上面用华夏文大字书着:乐古斋,下面是一行当地的文字,看起来像家古董店。
两人进去一看,果然是家古董店,售卖的全是华夏古文物,温婉奇怪了,“不是说贩卖文物是犯法吗?为什么这里公然售卖?”
“很明显,这些都是仿品。外国人都喜欢华夏的古董,可是第一古董存世量少,第二价格奇高,第三华夏禁得严,不是人人都玩得起的,只能买些仿品回去附庸风雅。”
“你嘴真毒。”温婉对附庸风雅四个字大笑出声,,一双眼睛开始在店内四处打量。
这家店里面挺大的,卖的东西也杂,五花八门,赝品古董占大多数,还有些翡翠珠宝金银首饰之类的,总之应了一句话,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虞萧以专业人的眼光批评道,“什么都想做,什么都做不精。”
温婉不理她,她的眼睛被墙上挂着的一副画吸引了,那是一副仕女远眺图,漫天的白雪,一女子着白狐裘衣站在雪地里,眺望远方,只留下一个背影。整副画颜色单调,遮天幕地的白,女子如瀑的黑发,以及发上翠色的金步摇,再无他色。
如此简单无趣的画,却又偏偏给人想入非非的空间。忍不住臆测,这冰天雪地里,女子是送人远行抑或是等人归来,背影之后的那张脸是否倾城倾国?
可惜一切都只存在画中,留给画外人无限的想象。
虞萧也看到了这副画,可惜他看不出这么多内涵,于是叫老板过来,“这副画多少钱?”
老板也是华夏人,懒洋洋地走过来,不甚热情,“三十万卢布。”
相当于五万华夏币,这价格可不低,虞萧不在乎钱,可也不想被人当冤大头,“这副画有什么来历吗?”
“没什么,这是别人寄卖的,开价就是这么多,且不二价。”这价格太高根本就无人问津,老板也没有多少热情为别人做嫁衣,且老板没有说的是,这卖画人脾气古怪,言道画只卖华夏人。
“能拿下来我看看吗?”温婉开口道,也不知道为什么,第一眼看到,她就莫名其妙的喜欢。
老板取下来平放在桌面上,温婉右手扶上去,淡淡的白光几不可见,显然是一件现代的作品。只是温婉的透视眼却发现,画轴中间藏着东西,似绢布一样裹在里面,看不清楚,右手摸过去,有淡淡的绿色,不甚明显。
“我要了,麻烦帮我包起来。”温婉一直没有研究清楚这些光芒到底什么意思,只知道白光代表了现代,难得遇到不是白光以外的物品,肯定要带回去好好研究一番。
老板明显愣了一下,立即面带笑容把画卷起来用盒子装好,“小姐,看看还有什么需要吗?”
一直跟在两人身后的凌芽不用吩咐,主动抱起盒子。
虞萧不在乎温婉花了多少买了什么,他的眼睛又被墙角堆着的一堆石头吸引了,“老板,你这里还能赌石?”
“这个小城华夏人比较多,有些人喜欢玩个刺激,我就进了些不值钱的毛料,卖着玩。”老板见这两人出手阔绰,推销道,“先生,小姐要不要试试。八百一块,价格不高,涨了赚了,跌了不亏。”
虞萧来了兴致,对温婉说,“一直知道你会赌石,但从没有见你当面赌过,今天我们比试比试?”
“如何比试?”
“我们一人挑三块,总价值最高的为赢。”
温婉侧头看了那堆石头一眼,“你确定这里面能赌出翡翠?”
“像老板说的,跌了也不亏,八百罢了,你不是还能从砖头料中赌出帝王绿吗?”虞萧本身也相当自负,虽然看中温婉,但还是有一较高下的*。
“好吧。”
温婉应下,两人走向那堆几乎全是石头的毛料堆。
这堆毛料都不大,紧紧堆挤在一起,占地约一平米左右,温婉右手刚触碰到一块赌石,立刻发现自己的透视功能再次升级,这一平米之内完全被透视笼罩,不需要一块一块验试,她能看清每一块毛料里面的情形。
没有想到这堆看似垃圾里面还真有好料。
比如虞萧伸手拿起的这块,除了皮就是翡翠,虽然种水颜色都很一般,但在这里面已经算上等货了。
温婉嫌弃地看了看剩下的毛料,除了一块最好的,其它完全没有办法比,不如不要。
于是伸手抱起那块最好的毛料,又随意扒拉两块不会出翡翠的毛料到脚下,“我选好了。”
虞萧正准备挑第二块毛料,闻言抬头看她,“这么快?”
“我没有你这么过硬的知识与经验,完全靠感觉,当然快了。”温婉毫无顾忌地说道,反正她会赌石的名声已经传出去,但世人再聪明也不可能想到她会透视,随别人怎么猜测吧。
“那我也快些吧。”虞萧没有再慢慢挑,也随意选了两块合眼缘的,心中也认定这堆石头里不会出现什么好翡翠。
结了账,老板搬出一台小解石机,略带歉意地说,“因为只是小打不闹,没有正式的家伙,两位凑和着用吧。”
虞萧不悦地皱起眉头,示意他的保镖过来解石,这种小解石机需要下大力气,他可不愿意。
虞萧的保镖常年跟着虞萧四处跑,对赌石解石也有了一定的了解,当下挽起袖子,似模似样的开始解石,虞萧站在一旁指点兼打下手。
虞萧的毛料如温婉所见,除了第一块出了巴掌大的菠菜绿,其他两块一无所获。虞萧也不气馁,期待地盯着温婉的三块毛料。
温婉的前两块毛料解出来,自然除了石头还是石头,一丝绿也没有见到。虞萧 ...
(面露得色地说,“看来我运气不错。虽然这颜色差了些,但也值个十来万,算是大涨了。”
温婉扬扬手中一直抱着的毛料,“我还有这块了。”
“这块能出翡翠吗?看你一直抱着都舍不得放。”
“我有预感,这块会大涨?你敢和我打赌吗?”
“我们俩不已经赌上了吗?”
温婉俏皮地扬起嘴角,“再加大筹码。”
虞萧眼神微暗,略微有些失神,不过很快就恢复如常,“如果你这块能出翡翠,我出两倍的高价买下来。”
“那你就等着掏钱吧。”温婉把手中的毛料递给保镖,“小心些,别故意切坏为你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