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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整个人趴在她胸前……用膝轻扳开她紧并拢的双脚,在她仍茫然中进入她……

    云雨过后的她,躺在车里,娇艳得有如小玟瑰。铁木真暗暗赞叹。

    她更美、更娇艳了。

    仿如受露水滋润过般,他实在舍不得移开视线。而她,却始终不睬他。

    他明白,她在生气,气他的不自持。

    天地之间有何是他无法掌控的?没错!除了她,除了那一头如男人般短发的女子!她的情绪是他所无法掌控的。前一分钟拒绝嫁他,却在后一秒答应。一会热情如火,一会又淡如冰?

    他,真的*不透她。

    也许……他就爱她这一般。

    “你……什么时候迎娶我?”棱萱凝视他,抛开女子应有的羞怯,大胆追问。

    她不想步母亲的后尘,使得将来的孩子没名没分地教人唤为小杂种:她不要也不允许,所以,她眸中闪着一定要得到答案的火花。

    云啊过后,她的问题令他一愕。

    她该向每个女子一样,问他是否爱她们才是,而她却不然,一开口只关心……那么,她当真非爱他,只为……成吉思汗的名罢了?

    他盯住她凝视他的眸子。

    没有爱情的火花,只有真实的疑问:什么时候娶她?

    是呀!她答应嫁他的一百八十度大转变是在问过他的名,那……她真并非迷恋上自己,为的只是他的名及威望罢了……这不就是他本来的*?纵然她不爱他,他一样想要她,却在此时……不满足了?不满足她仅只喜欢自己的名和利罢了!他还想取得她的心!

    只怕……他爱她更深了……

    第六章

    就这样,铁木真带着姜棱萱回到他的王国、他的城堡,来到他的世界裹。

    早在他们回到蒙古时,已有禁卫军悄悄通知他们蒙古族的第一夫人,亦即成吉思汗的长夫人,王汗在征战的沙场上捡了个酷似男人身段的女人,亦拜倒其脚边一事,更将成吉思汗迷恋她一事说了,而这,便是挑起成吉思汗的长夫人好奇,率着众妃子前来窥探,究竟是如何的奇女子能捉住她们心思不定的夫婿。

    就在铁木真由金鞍宝马篷出现一跃于地后,一抬头却愕然见到长夫人孛儿帖及其他妃子,个个嘻笑的瞠大眼紧盯住他。

    “孛儿帖?”除非他征战沙场回来召她们迎接,否则,他很少见到如此盛大的礼场,所有妃子全到齐。这,教他纳闷,“我似未召唤你们……”

    “是,我的王汗。”孛儿帖又是嘻笑神情,“只想让王汗惊喜罢了!”

    铁木页眯起眼,迅速地往左侧沙尔呼侃的方向看去。沙尔呼侃马上心虚地干笑了一声,随即叩礼。“王汗,臣离家数日,尚有些事得尽快处理,以便再继续上沙场征战,就此先行告退。”

    见铁木真板张脸,知道他生气于他自作主张地派人通知所有妃子,于是,头垂更低,根本不想和他怒目而对,否则,他会被王汗杀人目光给杀伤。

    铁木真也拿他此举没辙,只好今他退下。

    沙尔呼侃退下后,他更命其他禁卫军也一同退下,这才又转向孛儿帖。

    “如此好奇?”他问。

    “有时,你带回的女子只是象征你的得意,或者是报复他们族人对你的侮辱罢了,这些我都知道。可是……这回,沙尔呼侃带回来的消息可不太一样哦!”孛儿帖说得相当轻松。

    姜棱萱一再地告诉自己回中原,回黄河!回廿世纪。

    “怎么个不一样?”

    “听传吉,那名女子是你由黄河捡回,且对她的无礼可是百般的容忍唷!”孛儿帖也不支吾,直接道:“不似往常的你。”

    “是的!”铁木真面对夫人的询问,坦然道。

    “王汗……”

    “我爱上一个完完全全陌生的女子,她教我莫名的痴,莫名的恋。”凝望一眼金鞍宝马,他一见钟情的中原女子尚在睡梦中。

    孛儿帖只淡淡一笑,“能见见她吗?”

    铁木真望着夫人,犹疑了起来。

    孛儿帖又笑了,“迟早都得见面。”

    “这……”孛儿帖说的没错,但……在她尚未真心想跟着他时,就教她和其他妃子相见,妥当吗?

    见王污的迟疑,孛儿帖也会意了。据说这名女子顽强又粗鲁得很。真不晓得王汗何以如此爱恋她,教她非常困惑,非常地好奇。

    “总是会有机会,算了。”终于,孛儿帖又开口,“不急在一时是否?”笑得好温柔。

    正打算带着其他妃子离去的孛儿帖,却发现金鞍宝马篷裹有个娇小的影子飞跃了出来。

    不是别人,正是孛儿帖好奇的对象姜棱萱。

    睡在颠皱的马车裹总是不舒服,何况是她这远由廿世纪来的未来人,生惯了舒服的轿车,对于马车……可用三个字来形容累惨了。

    伸伸懒腰,打个哈欠,不巧,发觉世界伟人成吉思汗就在眼前,忍不住她廿世纪的泼辣样,“这什么鬼马车!坐起来累死人啦!”又揰背又揰腰又揉手臂地,“你帮我揰揰肩!”

    嘻,让一代名人替她服务一下还真不错哩!谁让他看上她。

    还等不到铁木真的反应,却听见一群娇笑。

    娇笑?

    没错!女人的娇笑!

    姜棱萱和一大群征战沙场的男人一起久了,未见过其他女人。所以,当她耳听其他女人的声音,当然是讶异了。猛地,她抬起头往娇笑声望去……她愣住了。一群美女!

    说实在,她还不曾见过多美的女人哩!可眼前不就站了一排,个个还打扮得花枝招展哩!

    比起廿世纪的模特儿,可不输呢!

    姜棱萱以着赞叹种情欣赏着。

    她们大概是来迎接主子回宫吧!真不错:帝王的威风,以后她姜棱萱也会沾上帝王威风而受人爱戴,可不枉她掉入古代走这一遭哩!

    反正,在她原本的世界,她只是被母亲未婚而生下来常被人取笑为小杂种,被人看不起的人罢了!而今,老天爷可怜她,将她带来和她本来就不一样的完全陌生的世界,又是一代帝王身边,成为他的妃子,改变她始终提不起的身世、背景。

    现在,她即将下嫁伟大的古人,她的名字终将会在历史出现,受人爱戴,一切的一切教她兴奋。

    姜棱萱的雀跃展现脸上,她满足的凝望铁木真,凝望即将改变她一生的男人。

    是了!她绝不会和她那向命运低头的母亲一样,永远处在暗处,处在别人取笑的阴影下。

    而她失去的父亲,也许可以在眼前男人的身上讨回来。不仅爱情,连她渴望已久的亲情也能拥有。

    天哪!老天真是待她太好了。姜棱萱真心的感激着。

    旁若无人的她,往铁木真一幕,伸手揽住他的腰,“我们进去吧!”姜棱萱好满足,好满足她拥在他身恻。

    “不!等你见过孛儿帖,咱们再进宫殿。”

    抬起疑惑的眸子盯在铁木真脸上。

    “来,见见长夫人孛儿帖。我的第一夫人。”他向着棱萱道。转头向孛儿帖道:“棱萱妃子。”明白告示两人关系、身份。

    铁木真开口,姜棱萱却愣住了。

    他……怎么介绍她的?他……告诉她……那位看起来高贵大方的女人是……她人整个虚软,差点跌坐地。

    迅速地,姜棱萱瞥过头去盯住她,以着不相信语气,直直地追问:“长夫人?是他……是他的妻子?”

    遭她如此无礼一问,孛儿帖并不生气,只爽朗的笑笑:“没错!”这么应着的同时,也来到棱萱身旁,亲热的拉起她的手,“你就是教他迷得种魂颠倒的中原女子!”丝毫无作假。

    “他是个很好的丈夫,亦是个很好的男人。”孛儿帖如此告诉她,“相信咱姊妹们熊和乎相处。”

    孛儿帖一直带着笑,和善的开口。

    可姜棱萱呢?一步一步的往后退。步伐是如此沉重、如此伤痛。

    原来……他已有妻……原来……自己并非他唯一所受……原来……她和母亲一样……只是个姨太太……不要!不要!不要!不要姨太太!不要地下夫人!不要是个小老婆!离开他!是的!离开他!趁一切还未成定局!离开他!

    啊!好痛、心好痛哪!如撕裂般地病彻心肺,如万蚁钻心般地疼痛……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小杂种!没父亲的小杂种!一声声的童稚声敲击着她,从很小、很小就一直伴着她、嘲笑她的陪她长大。

    不要!不要!不要再这么叫她!她不是小杂种!她只是个没权利替自己选择身世的小女孩!她要一个爸爸、一个完整的爸爸。为什么?为什么就叫她小杂种?她不想再重演悲剧,不想!

    回去吧!棱萱!离开这个男人!悄然无息,泪水滑落。

    孛儿帖愕然,铁木真愕然,姜棱萱自己更是愕然嘴角的碱湿、苦涩。

    她只是爱一代伟人成吉思汗的名呀!为什么她的心有如被人狠狠揪住般地痛?

    她不爱他呀!不爱他眸中的深情,不爱他举手投足的柔情,更不爱他诚挚的关切……那为何……她的五脏六腑好像全地绞在一起……肝肠寸断怎会挑上她……泪水怎么也出现了?

    不是说不哭了?不是一再告诫自己坚强下去?

    她并不爱他呀……合着泪,姜棱萱孩子气地瞪着他。不得不承认一件事,她瞪的男人不知何时竟悄然停驻她内心深处,在她逼自己打定主意得离开的当头才教她知晓……原来……早已爱上他……是了,他怎么可能尚未娶妻?是她一再不准自己去想这问题呀!是自己在逃避呀!直到此刻才明了,自己的逃避是因爱上他的缘故。

    怎么办?她该怎么办?廿世纪的妈妈在碰上爸爸时,内心是否就如她这般煎熬?如此这般茫茫然?

    第三者?介入别人生活、严重的第三者?不可能是她!绝不会!这种事情绝不会发生在自己身上!绝不!她绝不允许!

    姜棱萱咬着牙暗道。

    可是……他……他已碰了自己呀!她不再是处子之身呀!或者……她怀孕了……和妈妈一样未婚而怀孕……喔!老天,她的思绪全乱了,心思全杂了……为了一个男人……难道……她的命运本该和自己的母亲一样?委曲求全的姨太太?

    不!不!不!

    姜棱萱猛烈的摇着头。不能轻易低头、不能重蹈妈妈的覆辙,绝不!从小到大不是一再告诫自己吗?如今,怎能在对母亲咆哮后自己也陷入这等境界?

    毅然决然地,姜棱萱下了重大决心,现在的她,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逃。

    逃回中原,逃回黄河,逃回廿世纪。

    避开他!躲开他!离开他!然后,将刚对他萌芽的感情连根拔除,彻底忘了他。不再犹豫,更不再茫然。

    姜棱萱将泪轻拭去,待再抬头,已是坚决十足的容颜,她直视他铁木真淡然地开口,“你我缘分已尽,我必须回中原。”

    说完,很明显的看出铁木真的一愣。

    孛儿帖不相信的瞪大眼,颇为纳闷何以她有此一说,而在纳闷同时,也看出铁木真眼底的受伤。

    她知道他对那名中原女子的爱已深深陷入,由沙尔呼侃的口中明确地揖描述王汗是如何的疼爱那名女子,任凭其粗鲁无礼的对待,王汗相当的深爱她。

    而今,在她一句回中原,王汗强忍讶然及紧握拳以掩藏不信的情境下,更可看出他的爱意。

    孛儿帖叹口气,她从来不插手这些个人事情,现在也是一样。只不过,这名中原女子相当特别。

    特别不在于她要回中原,而在于她眸中释放的柔情,掩不住的挣扎,以及藏不住释然的神情……眯着的秀眼似是透着坚决的意志。

    孛兜帖不明白她的意思,只知道,此刻是她们这些妃了该退下去的时机,也许这也正是王汗所要的意思。

    “王,咱们姊妹先行回宫,留下萱妃伺候你。”欠欠身子便和众妃先行入宫。

    待孛儿帖一行人离去后,铁木真转向姜棱萱。不巧,她也抬头朝他望来。

    四目相凝接时,两人不禁都轻颤了一下。

    他由她眼里看出绝望:她亦由他眼里看出伤害。

    久久,谁也无法古语。

    “为什么?”终于,铁木真问出口,问出他想知道的答案而他的手还是紧紧揪着她不放。

    姜棱萱垂下眸子,并未回答,似是有意避开他。

    “告诉我,为什么?”他吼她。

    姜棱萱苍白着脸,不发一语。

    “你……戏弄我?”铁木真忍不住怀疑。

    而她,依旧不言不语。

    “给我答案?我要一个答案:“这是一位帝王的挫败。铁木真如斗败的公鸡,不再得意洋洋,不再意气风发。

    还以为,她的心会有一点点的爱他……还以为她会和他厮守,她却……打破他的渴望、希望……而她,却还迳自苍白脸不发一语。

    “该死的你!”铁木真气得直跳脚,雄狮般地吼叫起来,“给我回答!”

    姜棱萱依然咬着唇不说话。她怕一开口,泪水又会不争气的往下掉。

    生气的他,用手指粗鲁的挑起她的下巴,却望进更深更沉的哀伤里头。

    铁木真又是一愣。

    不明白,他真的是不明白!由她眸子看来,她该是他的。可是,她却开口要回中原。

    不是戏耍!他感觉不出戏耍,那么为何……姜棱萱又是轻轻一叹。“中原才是我的家!”

    “你休想。”他又咆哮。何以她总是反反覆覆?看他对她用情之深好玩而耍?该死的!她怎么可以?

    “放了我吧!算我求你,行吗?你是个帝王,要几个女人有几个女人,何苦强求我?我不适合你的。”她哀求着。

    他不明白,真的不明白,为什么到现在才蹦出一句不适合?尤其在她已是他的女人之后,在他已尝过她的甜蜜后,才出尔反尔不嫁他?该死!天杀的!咬着牙,忍着气,直勾勾的拟视她。

    为了她,他一介王汗尊严扫地!为了她,他苦心想博得她好感的始终、忍着她!而她呢?

    轻而易举的一句:回中原……铁木真的脸色是苍白的,握着的两个拳头是颤抖的。他背过身子对她,沉默良久,待他回过头来时,脸上的乖戾之气及暴怒已不复。

    “没错!人称成吉思汗的我要什么样的女人会没有!”他的狂傲又展现了,扬起眉,露出雄鹰般地锐眸,又缓缓开口:“可你记好了!你是我要了的女人!你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别忘了,我是大漠中的悍鹰,有什么是我所不能掠夺的?包括掠夺你的心,教你一辈子臣服于我。”

    然后,丢下她,疾步进入宫殿。

    呆若木鸡的姜棱萱只能张口结舌的看他进入宫殿,然后被他喝来的两名禁卫车及九名女仆送人宫殿后方的怯紫莲河的斡儿朵行帐。

    就这样,铁木真又一次地施展了铁般的手腕,并在丫头替她梳洗当口,悄然出现,对于她的惊愕根本是视若无睹地开口。

    “你们若谁敢放了棱萱妃子,或者教她逃了,就提人头来见我。”说罢,在棱萱的错愕下,又如来时悄然无声,一阵风般离去,教人防不胜防。

    而姜棱萱在惊呆一阵后,终于回复神智,却已是气得满脸通红,也已不见他踪影,根本来不及找他理论。

    叹口气地放松的当头,猛瞧见女仆个个面露心惊的小心替她捧来衣服,一时不忍,女性的怜悯情绪被挑动,浑身的杀人怒气也松弛了。

    总不能因为自己想回中原的自私而害了九名女仆吧?瞧她们露出真诚、天真的笑容服侍她,怎忍心她们因地而丧命。

    “放心!”棱萱开口:“除非王答应,否则我是不会逃的,你们就别忧心了,我不会害你们的。”为使自己更教她们信服,她还露出更甜更美的笑容保证。

    这九名女仆看来只是些十七、八岁的小姑娘,似乎对她的保证相当信任地露出天真笑容。

    “王汗是个很好的帝王。”九名女仆中的一位开口了,天真淳朴的朝棱萱笑道。

    “我知道,我在历史课上曾听教授说过。”棱萱友善的附和。不料,女仆们全皱眉,不明白她的意思,她这才记起,自己已跑回古代,忍不住失笑,“忘了时空流转一事啦!”见她们又是一头穷水,棱萱忍不住又笑笑。算了,还是少开口,免得愈说愈多,她们可愈迷糊,到时,说不定当她疯了呢!

    还是别多说了,生了一整天马车也累了,睡个觉再来研究,研究该如何说服铁木真放了她才是要紧事,而此刻,疲倦已找上她,再不小想一番当真会倒下哩!

    才想往*一例,却见九双眼全拿她瞧,就这样睡不太好吧!

    “你们也睡觉去。”棱萱道。只见她们个个显露不安,“放心!我真的不会逃的,只想睡个觉而已。”还是没人退下。终于,她叹口气:“我命令你们全部退下,我好休息!”

    不一样就是不一样。

    教人命今惯的可非常不习惯她好礼应对,反倒是大声喝令才行,真个不一样就不一样。

    见她们乖乖退出行帐后,姜棱萱马上一往*倒,在她进入梦乡之际的最后意识,竟然是担心她已习惯高高在上的发号司令,倘若回到廿世纪无法适应,调整不回来时怎么办?

    心头乱慌慌的铁木真在金帐裹来回踱着力步,满腔的困惑无从解起。

    找谁去?真有如大海捞针,*也*不透。

    她在回蒙古的路上,已是一心一意跟着他,这点确是毫无疑问;何以在回到蒙古后,马上反悔?

    那么……究竟是哪儿出了问题?

    想想看,得努力想想着问题在哪,得想法子解决。会是沙尔呼侃曾跟她说过什么吗?不可能吧!沙尔呼侃没必要这么做,而且,这一路上他也没接近姜棱萱一步呀!

    铁木真自己否决掉。

    咦……等等!

    在他们回到蒙古之时,熟睡在金鞍宝马蓬车里的她,根本还未反常,如此看来,是在她醒了之后:下了马车时,一切都还正常,脸上始终都带笑,一直到……哪!是自己在介绍孛儿帖之时呀!

    猛然地,铁木真回忆起当他介绍长夫人孛儿帖时,姜棱萱一副不相信的苍白神色,难道…孛儿帖曾和她有过节?

    可是……孛儿帖什么也没说,应该未有过节才是!那棱萱何以……喔!烦!烦透了!他快被烦死了。

    铁木真似烦躁的走来走去,眉皱得愈来愈深。

    该死!居然被一个女人搞得心烦又意乱!干脆放了省得心烦。可……才有这念头,心却就好似破人狠狠揪住般难过。是从来也未曾有呀!他当真被她迷得晕头转向?

    可又怪的很,姜棱萱她并不是美到教人昏眩:又凶得如母老虎,怎么他竟喜欢她到无法自拔,宁愿堂堂一位帝王教她放在手心玩弄?

    真该死,她究竟有何魅力?

    根据沙尔呼侃对她的评价:既粗鲁又无理,既不美丽又乖僻,怎么看就怎么普通,并未有特别突出的地方!还耻笑他这王汗这回眼睛瞎了。

    可不是?说起美,孛儿帖美上她几十倍;说起温柔,他的四位妃子可比她温柔数十倍;那么……就连他自己也搞不懂何以爱她之深,也许……是黄河之神故意摆了他一道:也或许是她溺水后苍白又凄恻的容颜撼住他,更或许是她掉下的泪水偷了他的心,否则,他怎会喜欢她如此之深。

    还是……谷婆婆铁木真猛然一惊。没错:谷婆婆不是曾预言吗?他此次征战黄河,会碰上他的克星。难道,那一直未出现的克星会是……她?

    能牵制他亦敢反抗他的克星?

    真会是她?一个娇弱的中原女?而非他一直以为的高大壮硕的大男人?

    栗然一惊的铁木真抬起如鹰般锐利的眸子。

    也许真是他的克星!突然有了这份认知,铁木真下定决心,上寒半山谷找谷婆婆去,她会再次替他预言,她曾这么说过,当他找着了他的克星时,一同前去寒半山谷,也许,他该抽个空,带棱萱上山才是。

    对!带她一同前往寒半山谷。不过,在这之前,得先找孛儿帖弄明白,究竟两人相识吗?

    寸进入孛儿帖行帐,她人已趋前偎到身旁,娇声的开口:“王,你出征的当儿,乃蛮部的反叛者札木里将其妹诃兰公主献与你,表示和平之意。”

    “他投降了吗?”铁木真并不很关心的问,现在最让他关心的是棱萱妃子一事。

    “没有,他只以书信表示欲结亲罢了。”孛儿帖道:“诃兰公主尚在怯绿河的斡儿朵等候你的召唤!”

    “知道了。”铁木真不是很在意的语气。“孛儿帖,我问你一事,你得老实回答,可否?”

    孛儿帖瞪大眼,不明白夫婿意思,只管点了点头,而铁木真见妻子点头后即迅速开口问道:“我今儿个带回的中原女娃,姜棱萱,你可识得?”视线专注的盯在孛儿帖脸上。

    “识得她?”孛儿帖纳闷极了。“只在今早见一面罢了,根本不熟识。”

    “当真?”铁木页挑高眉,“再仔细想想看,对她是否有任何印象?”

    却见孛儿帖又轻晃晃头,很是确定的开口:“除了今早一面外,从未识得她。王,何以有此一问?”孛儿帖紧张又困惑。

    “没事!你别慌!只随口问问罢!”为避免妻子再追问下去的铁木真搂住孛儿帖:“这些个日子都作了些什么?”

    “没!只和其他妃子闲聊,谈些琐事罢了!”孛儿帖说着,又记起事来:“诃兰公主还等你召唤呢!”

    “嗯!”此时的铁木真根本无法分心到诃兰公主身上,只顺口应了声便又急欲离去。

    孛儿帖知道夫婿心思全在那名中原女子身上,便也不再多说的伺候他离去。

    两人不相识就表示毫无过节,那么……究竟她突地大转变是何原因,他着实想不透也*不着!看来,只有亲自去问她了。

    就在经过忆绿河的斡儿朵时,有位莽撞的女人往他这儿冲来,见她直撞进他怀里,差点跌倒,铁木真伸手迅速地扶起她。

    “唉呀!拿开你卑劣的脏手!”

    被扶起又破口大骂的不是别人,正是乃蛮部落的诃兰公主。而她并未曾见过伟大的成吉思汗,故此,见是个男人,就摆起高高在上的尊贵身份大声咆哮。

    铁木页先足一愣,继之正眼望向她。

    很美的女人,不知道是谁,也许是偷溜进宫殿后方的女仆或者……正臆测她的身份,只听得她又尖着嗓子道:“你这不长眼的仆役,可知本宫是诃兰公主吗?要让你们王汗知道此事,谅你项上人头不保!”

    铁木真笑笑,想不睬她就走人。不料她居然将身子挨了过来,眸子挑动yin念,“若你们王汗生得如你这般俊俏该有多好。”

    可惜啊可惜!她已是奉令许配于成吉思汗了,否则,眼前生得这般俊俏的男人,将会是她的帐中*。唉!

    “抱歉了,公主,在下还有急事须告。”不搭理诃兰公主的媚色,铁木真如逃难般急急离去。

    第七章

    第八章

    闷在帐内的姜棱萱想到外头透透气,于是,告诉一旁的女仆们,省得她们穷操心她是否打算偷跑。若她猜得没销,成吉思汗一定是要她们报备她的行踪,或者一整天她都做了什么,要不然,他不会对她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

    反正,她一个不小心跌入黄河就来到蒙古,既然人已来到蒙古,何不就参观参观古代的人们是如何生活,也好了了对她总是只能听后人描述,却无法亲眼目睹的遗憾。

    一做如此想,脚也不停的边往门外走。

    可是,还来不及参观宫殿的一切时,甫出行帐的棱萱便和一双美得教人屏息的眸子相对。

    基于好奇,她专注又仔细的打量起眼前的女子。亮丽又迷人的五官,微扬的下巴、略带不屑的表情正显出她的高傲与尊贵。

    很美、很艳,却不可一世的神态。

    这个女人,教她联想到一个也已作古的美人埃及艳后。

    若她姜棱萱也是个男人,只怕也甘愿拜倒在她裙下,亲吻她的脚指头。

    由她的穿着来看,她是个大人物。棱萱和她点了下头,她却不睬,棱萱只笑笑的耸耸肩,心想,也许每个超世纪大美女都这副德行吧!于是,棱萱打算转个身子往别处去,不料,一道高高在上的命今语气却朝她而来。

    “站住!”美得教棱萱自惭行秽的女人开口。

    该不会是命令她吧?棱萱困惑的往她望去。

    “叫棱萱妃子出来。”声音几乎可以冻死人。

    棱萱妃子川不会是自己吧?东看西看了一下,棱萱还是觉得她说的人是自己。毕竟,就如她所知,所有的女仆、男仆全称她是棱萱妃子呀!

    好,暂且就当自己是棱萱妃子吧!呵眼前的女人她可一点也不熟识,干嘛一副愤怒想吃人的表情来找她?这可奇怪了。

    摆出自认最温和、柔善的笑容开口:“你……是谁?找棱萱妃子有事吗?”

    不想那美得教人窒息的女子,却以着和她美貌的容颜极为不搭调的严厉口吻开口:“瞎了你的狗眼!居然不认识本公主!”

    狗眼才会认识你!鬼哩!暗地吐吐舌后,棱萱知道对付这种自视甚高的人的最好方法就是……她朝她再度露出甜甜的笑:“很抱歉,咱家可非女仆,请你也认清这一点。”见她一愕,这才开心地又道:“你找我有事吗?”

    诃兰公主的表情转为惊讶。

    眼前娇小又不装扮的女人居然是人人口耳相传,迷惑住成吉思汗的女人?不会吧!但相当明显,她……在她身后的九名女仆全都不敢出声,频频不安的偷望着她俩。照此情形看来,当真没错。

    于是,诃兰公主从头到脚将棱萱看个仔细。

    天!只是一名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女子嘛!可……她怎有可能掳获成吉汗思汗的心?连她这名乃蛮各部落公认最美的女人也舍得送回……就为了平凡的她?

    成吉思汗告诉她,他和棱萱妃子是新婚,可早在宫殿中盛传,那只是成吉思汗一厢情愿的想法罢了!

    实在话,她不明白,凭她诃兰公主的美貌都无法掳获这名大漠悍鹰,却为何眼前这名看起来很平凡的女子,却使得成吉思汗三天两头往这跑?

    “你当真是棱萱妃子?”诃兰公主质问。

    这回姜棱萱可不客气。“要不你问她们:“棱萱指着一摹跟在她身后的女仆,“要不……”她又狡黠一笑:“问王汗去。”

    腿着眼,诃兰公主沉思着。完全出乎她意料之外,原以为棱萱妃子是个绝代佳人,亦或者自己略逊色她几分!没想到完全和她所猜想的差之千里呀!

    成吉思汗不会是昏了头吧!诃兰公主恨恨的想。着实不甘心她竟会败在她手上。

    不!不行!这若传回部落,以后她如何在国人面前抬起头?就连孛儿帖乍见到她时都对自己的美貌丧失自信,以为她准会是王污的妃子,不料……恨得牙痒痒的诃兰公主凶神恶煞般的抬起头。

    “你……是用何手段迷惑王汗?”咬牙切齿的诃兰公主忍着怒气。

    棱萱只是耸了耸肩,“没有。”她坦白道。

    “不可能!你此主汗现在所拥有的任何一位妃子都还乎凡,不可能无缘无故地他只独钟爱你一人。”她略为失控的大声指责道,活像长得乎凡是她的罪过。

    没错!在棱萱进宫殿时,曾流览过王汗的所有妃子,当真属她最平凡。并非说她自己不漂亮,而是在所有嫔妃当中,她美得最没特色。她也真的不明白成吉思汗为何独钟爱她这个如此平凡的女人,连她自己也困惑极了,公主却还有此一问?

    也许……人的灵魂轮回中,两人尚有未尽情缘吧!要不然好好的廿世纪她不时,却偏往古代掉,还让一代伟人成吉思汗救起来,而且,还拚死拚活向自己表明是如何的爱她哩!

    叹口气,棱萱朝尚等着她答案的诃兰公主开口:“我真的不知道,也许……你可以亲自问他,也总比在这儿瞎猜来得好吧!你说是不是?”棱萱提议道,打算不睬她,迳自就要朝门外走去。

    可这诃兰公主可不打算如此简单放过她。听传闻,成吉思汗不可能放弃棱萱妃子,那么,她何不讲现在最受宠的她,拜讬她,让成吉思汗别将自己送回国,或者别将她赏给蒙古重臣。

    而且,若成吉思汗真听她话,也将自己收为妃子的话,她有信心,她会比眼前最受宠的棱管妃子还要受宠,到时,只怕成吉思汗会忘了还有棱萱妃子这号人物呢!

    这么算计着的诃兰公主,态度马上一软,连忙唤住姜棱萱。

    “棱萱姊姊,有件事可否请你代为说项?”

    就知道!当原本剑拔弩张的凶女人突然软菁软语起来,就一定有目的,姜棱萱暗睹叹道。

    看来,历史上后宫裹的争权争宠并非虚言。但是她既然不打算继续留在这,想也没必要不帮她的忙。

    于是,棱萱点点头。“能告诉我,你是哪位公主吗?”

    “诃兰公主。”

    “你和诃兰公主见过面?”寸进入棱萱行帐内想听听她是否改变主意打算留下来的成吉思汗,却在一踏入行帐后听见棱萱请他将诃兰公主纳为妃。想必她们已认识,否则,棱萱何以莫名其妙一开口就如此请求。

    而棱萱也非常老实:“我们的确见过面,她相当美丽。”她在回答完他的问题后,跟着又追加这一句。

    “是她请求你?”挑高眉的盯着她,似是无误。

    “没错!”棱萱点了点头:“她比我更适合你!”她非常的心声道,深怕泄漏自己不愿他爱上她的复杂情绪。

    铁木真听见她居然如此迫不及待想将他推入别的女人怀里,愤怒的扭曲脸孔,语气中的怒气不由得显示出来,朝她咆哮道:“她如何适合我,请你说清楚!”铁木真发出严厉又受伤的声音质问,冷酷的照眸直直凝视在她脸上。

    感受到他既愤怒又饱含受伤的语气,姜棱萱禁不住的畏缩一下,嗫孺老半天,还是没一句话。

    铁木真更加生气了,“说!她哪儿出你还适合我!”

    棱萱吓得往后退一步,仿佛是对着自己,喃喃地说:“她又美丽又热情又大方……重要的是……她相当相当地爱你……”

    铁木真不相信她居然会说出诃兰公主比她更爱他?他无法相信!对她付出了这么多,为的只求张施舍一点爱给他……而她呢?一迳想将也和诃兰公主绑在一块,完全忽视他真心爱她的太过分了!

    抬起一双充满愤怒火花的眸子,以无比冷酷的语调开口:“诃兰公主给了你什么好处?”

    他质问。

    对于他想杀人的眸于,棱萱忍不住又瑟缩一下,“呃……没有!只是基于朋友……”

    “朋友?是吗?不会是想将我推向她怀抱,好让我答应你让你回中原?”他阴森地指控。

    他是猜对了一半。只见棱萱不安的低垂头,不敢直视他。

    该死的!她就是想回中原!他绝不会称了她的心。

    “很好!”突然,铁木真又开口,棱背不明白他的很好是什么意思,困惑的和他黑眸对上,只见他冷笑两声后,嘴角嘲讽般扬起,“我绝对不会顺了你的意,你休想指望诃兰公主!”抛下渲句话后的铁木真迅速转过身往行帐外头而去,他再不离开,只怕他会控制不住自己地朝她动粗,强迫她顺从他。

    这是他最不愿意的结果!他爱她,也希望她以同等的爱回报他,他有耐心等待,不过,在此之前,得打消她对回中原的寄托希望。

    冷冷地,他往宫殿前去。

    “什么?”诃兰公主不相信地吼道:“王汗命令禁卫军迭我回国?”

    “是的!禁卫军已带口谕,公主何时收拾好行李何时动身。”伺候诃兰公主的女仆开口。

    该死!难道棱萱妃子未替她求情?她只是虚应她吗:不可能呀!

    不行!不能就这么回国,面子会全扫了地!

    于是,诃兰公主找了名女仆,要她打探棱萱妃子是否曾找过成吉思汗。

    “伺候棱萱妃子的女仆中有一人普听见王汗和棱萱妃子讨论过你,而且,王汗很是生气的离开。”回报的女仆是收了诃兰公主的许多好处,才肯如此替她打听情况,不然,以诃兰公主的骄霸,哪个人受得了。

    眯细眼的诃兰公主在自个儿行帐里,来来回回踱步沉思着。

    既然成吉思汗如此疼爱棱萱妃子,想必她所有的要求,王汗一定会答应才足,怎么请棱萱妃子帮忙,反而愈弄愈糟,没道理呀!

    诃兰公主百思不解。突然,一道恶毒的思绪涌上脑海。

    会是……自己找错人帮忙?棱萱妃子根本是怕她,怕成吉思汗若封她为妃子的话,她再也无法受宠,而想除掉她?不然,如何在成吉思汗生气的离开之后,按着而来的是,她接到禁卫军催她回国的口谕?

    难道……是棱萱妃子在成吉思汗耳边嚼了舌根?

    该死!她怎么没想到这点,居然还请她帮忙!想到此,诃兰公主懊悔难当,恨透了自己脑袋当时的不灵光。

    不行!得找成吉思汗求证。

    不甘心就莫名其妙被迭回国的她,再度悄然来到铁木真的金帐。

    原以为会有禁卫军挡驾,不料,金帐外头却没半个人,不正是老天助她诃兰。想也不想,诃兰公主迅速进入金帐,只见金帐内正坐着成吉思汗。

    一见到成吉思汗,诃兰公主马上跪了下去。“妾身拜见王汗。”

    早猜到她会不死心前来的成吉思汗,已喝退禁卫军,为的是等待她到来。

    他要让姜棱萱知道,她的如意算盘可打错了。

    “起来吧!”铁木页开口道。

    “妾身有罪不敢起。”诃兰公主低垂道。

    “何罪之有?”

    “若无罪,何以王汗直是要将妾身送回?”说着眼泪就往下掉。

    “迭回挽非本王之意。”他想将罪过往姜棱萱身上推,好教诃兰公主找她算帐去。他要棱萱明白,除非她真的一生一世留在蒙古,否则,他绝不答应她的任何要求,反而要破坏她的希望。

    “那是……”诃兰公主怀疑的询问铁木真。

    “棱萱妃子。”他说。

    “果然是她!”该死的!她竟敢暗箭伤人。她还巴望她真会说服成吉思汗封自己为妃子,不想,反而弄巧成拙,竟教成吉思汗送她回国。

    可恶的女人!

    “王……不会真的就将诃兰送回是吧?”说着又使出一身演戏绝活,声泪俱下般的哭泣。

    “若王当真将诃兰送回,诃兰……诃兰立刻自尽。”

    “这……这……你可难倒本王了……”铁木真本不想耍心机,可姜棱萱一见到他,便是一句“回中原”,教他愤怒不已。而他,也想以牙还牙的教她尝看着让愤怒充斥胸口的烦躁。

    “王汗……只要能待在您身边,就是要妾身亲吻棱萱妃子的脚趾头,妾身也毫无怨言。”

    又是一把泪直掉。

    “不行!还是得送回你。”口气坚决的不容反驳。

    诃兰公主暗暗在心里姣牙切齿。可恶的男人。就是因为你是征霸世界的帝王,要不然我堂堂诃兰公主岂会看上你这年纪一大把的老头子?

    一向沉不住气的诃兰公主,这回倒还是忍住。

    这奇耻大辱不报不行。一个主意在她脑海里迅速形成。首先得先对付姜棱萱,对付那该死又可恨的女人!然后再和兄长来个内和外应的政入宫殿,杀了这名猖狂又无礼的男子。

    原先这便是兄长的意思,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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