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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出现,竟然没有一点声息,就像风中飘落的一片树叶,突然落到了这里一样。

    ——这年轻人不是别人,正是萧云。

    他刚赶到时,就听到了中年妇人向那几个人苦苦哀求的话,让他心里一酸,从小到大,他就没有看到过自己母亲长的是什么模样,那中年妇人的话,一下子拨动了隐藏在他内心最深处的那根弦……

    而刀疤脸的话,顿时让他恶向胆边生。

    还没容那刀疤脸回过神来,他冲上去就是一巴掌,这一巴掌直打得刀疤脸拨地而起,在空中翻了一个跟头,一头撞在地上,随着“喀嚓”一声响,头骨好像碎裂了似的,当场就晕迷了过去。

    另外几个人的表情显得十分呆滞,他们还从来还没有见过这么狠的极品哥,一巴掌就能将人打得躺在地上不能说话了。

    “你……你是什么人?”那几个人惊恐地往后倒退着。

    萧云两眼瞪着猴子,用食指勾了勾道:“你给我过来!”

    猴子惶恐不安地磨蹭到了他的面前:“大哥,你……”

    萧云冷声问:“你是用那只手打这位女士的?”

    猴子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的右手,颤抖着没敢吱声。

    萧云一把抓住他的右手,轻轻一捏,“啊——”随着一声惨叫,他那只手已被捏断了。

    旁边那几个人的心,一下子沉入了谷底,背心后面冒出一层冷汗,甚至后悔这一次打劫,他们怎么没找一个算命瞎子给算一下,今天是什么日子,看来不宜行凶作恶啊。

    萧云沉着脸,也不答理他们,走过去冷不丁地飞起几脚,就将那几个人全踢趴在地上,口鼻流血,只能哼哼了。

    他弯腰从地上捡起那个中年妇人的金项链,还有钱和其它东西,递到她的手里面,笑着说:“没事了,你走吧!”

    中年妇人惊魂未定,抹着眼泪不住地说:“谢谢小兄弟,谢谢你救了我,哦,你叫什么名字,住哪里?改天我一定登门拜谢!”

    “不用了!”萧云淡淡地说着,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

    “小兄弟……”中年妇人不知道如何感谢他才好。

    萧云笑了笑:“什么也别说了,带好你给儿子买的礼物,回去吧!”

    他一直将那个中年妇人送到车子旁边,施施然转身离去。

    呃——可他走了几步,突然又停了下来,感觉有些不对,那女人怎么那么面熟呢,总好像在梦里见过似的。

    她是谁?萧云再转身看去,却发现那女人靠车边,眼神迷离地也定定地看着他……

    第27章 不好惹的人

    萧云发现那女人也看着自己,顿时一愣,正想走上前去,女人却独自摇了摇头,好像叹了一口气似的,钻进车内,启动车子开走了。

    唉,我这是怎么啦?萧云愣在了那里,苦笑了一下,不知怎么的,眼前还是晃动着那女人一张似曾相识的脸,心里激起一片涟漪,没来由地一阵酸痛。

    他很想有一个母亲,像其他人一样,能够拥获温馨的母爱,看着别人都有,而他却没有……想着这些,心里又是一痛,鼻子一酸,一行男儿泪,顺着他的脸流了下来。

    他伸手从衣领口里面,掏出一块蝴蝶型的玉佩,双手小心翼翼地抚摸着,这是他父亲临终前送给他的,也只有这块玉佩,还时时让他感觉到阴阳相隔的那一缕亲情。

    看着这块玉佩,眼睛不由得眯了起来,在他的嘴角,荡漾起一片漪涟般的笑意。

    萧云想着刚才那个女人双手抱着包,为了护住给儿子买的礼物,面对穷凶极恶的歹徒,即使死也不肯松手的模样,不由得十分感动。可惜,天底下还有那么一些畜生,居然要侮辱这样一个女性!

    这时,那个刀疤脸刚刚醒转了过来,嘴里哼哼着,挣扎着想从地上爬起来,萧云看见了,走过去毫不客气地又给他一个窝心脚。

    刀疤脸哇地一下子,从嘴里狂吐出一大团鲜血,连哼都没哼一声,直接又晕死了过去。

    面对这种毫无人性的家伙,他不介意一脚将他给踹死。

    不过他没有这么做,仅这一脚,萧云想够这家伙在床上躺个五、六年的了。

    旁边那几个家伙目瞪口呆,惶恐莫名,或坐,或卧,或作癞蛤蟆四肢朝天之状,但一个个泥塑木雕一样,不敢有一丝毫动作,也不敢发声,怕他过来也给他们一脚。

    噗!

    萧云懒得再踹那些人了,直接送了他们一口唾液,然后转过身,施施然离去。

    回到馨香花店,夜将深了,萧云洗漱了一番,上床睡觉,可身子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怎么也睡不着。

    天还没亮,萧云就起床了。趁着这个时间,他盘腿坐在床上,又将昨晚修炼的功课,复习了一遍。

    八点左右,段轻雪来到了花店,手里掂着两只饭盒子,显然是带来的早餐。

    吃饭的时候,段轻雪发现萧云的眼睛红肿着,吃了一惊,问:“怎么,又是一夜没睡?”

    “哦,没有什么。”萧云尴尬地笑了笑。

    段轻雪心里很郁闷,这个男人好像藏了好多的心事,是什么事让他伤心得一夜没睡呢?

    她感觉自己真心有些心疼他了。

    “要不,”段轻雪迟疑着道,“今天你哪儿也别去了,就在花店后面的房间里休息一天吧。”

    萧云笑道:“轻雪姐,我还是出去转转,我从小到大,一直就是个闲不住的人!”

    她不好再劝阻他了。

    饭后,萧云甩着两只空手往花店门外走,段轻雪一怔,他从来是包不离身,里面装着画夹什么的,今天他怎么舍得空着两只手了?

    她哪里知道,他所有的东西,都装在了他左手上那只储物戒指里了。

    刚出花店的大门,萧云就和一个女人撞了一个满怀,他不由得倒退了一步,只见那女人二十五、六的年纪,个子高挑,身材丰满,尤其那一对胸前的丰满,高耸如山,夺人眼球。看她长相,五管精致,皮肤赛雪,双眉如黛,两眼似星,天生丽质,貌美如花。

    说不清什么,萧云从她身上感觉出一缕隐隐的杀气。

    四目相对时,那女人狠狠翻了他两眼,眼光里似有一层戾气一闪而过。萧云心里一紧,她是什么人?看她模样并不像是来花店买花的。

    “对不起!”萧云止住步子,谦意地说了一下。

    那女人的表情却很淡定,道:“没关系!”

    说着,却已从他身边穿了过去,迎上段轻雪,咯地一笑道:“轻雪,好长时间没见到你了!”

    段轻雪见到那女人,先是一愣,随后是一脸的笑容,嫣然道:“哟,天呀,是哪阵风把安姐给刮到小店来了!”

    原来她们是熟人啊!

    眼见得这女人的到访,对段轻雪并没有伤害,萧云摸了摸脸,暗暗松了一口气,往公园方向迤逦而去。

    但他心里有一种预感,这女人外表长得很漂亮,却是一个不正常的美女!

    呃——段轻雪怎么会和这么一个不正常的美女有交往?这个念头在萧云的脑子里化为一团疑云。

    ……

    那女人回眸看了看萧云远处的背影,笑问段轻雪:“轻雪,这男人是不是萧云啊?”

    “安姐,你是怎么知道的?”段轻雪警惕地问。

    女人笑了笑:“我是听古天风说的。”

    其实,这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段浩然身边的那个安怡然,自她接任段轻雪的保镖后,这是她第一次来到她的花店。

    当然,她不会将自己在暗中给段轻雪做保镖的事,当面告诉她的。

    段轻雪认识安怡然也很早了,知道她是从特种部队里走出来的,文武双全,但平时为人处世非常低调。

    在段轻雪的印象里,这个女人只是段浩然的贴身秘书,公司里的很多事情都是由她处理的。她这人性格随意,对段轻雪也不错,平常在一起还经常聊一些贴己的话,故此,段轻雪一直管她叫姐。

    段轻雪对古天风特别反感,听安怡然提到他的名字,娥眉微蹙,脸色一沉道:“安姐,你替我传个话给那个姓古的,让他以后最好在我面前消失,别总是带着他一帮手下,成天偷偷摸摸像个影子似的跟着我!”

    安怡然没有接段轻雪的话,却伸手轻轻捏了一下她那小巧的鼻子,笑道:“我们的轻雪连生气都是那么惊艳,好看,我如果是一个男人,肯定会被你迷死的。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喜欢上了那个萧云了?”

    在心里,段轻雪对于安怡然突然的造访,还是有所警惕的,自从几年前她离开段家,来到这里开起了这家花店,她一直没有来过,也只是偶尔通过几次电话。她今天来,一定是有目的的。

    因此,段轻雪淡淡地道:“我怎么会喜欢上他?我和萧云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朋友罢了。对了,安姐,平时你的事情很多,我知道你今天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有什么事?”

    “呵呵,轻雪你真是冰雪聪明啊!”安怡然道,“我今天来,第一想告诉你一件事,段老爷子最近发现那古天风心怀不轨,倚仗着有段家在背后做靠山,居然私下里想谋夺凤凰城大酒店,段老爷子一怒之下,已经将他赶出了银河市!”

    “哦,还有这样的事?这古天风简直是胆大包天了!”段轻雪愤愤地道。

    安怡然看她一副信以为真的模样,心里发笑,她哪里知道,其实古天风被段浩然安排了另有所用。

    她又道:“第二件事,我是奉段老爷子之命,赶到你这花店,来拆除那些监控器的!”

    这倒出乎段轻雪的意料之外,问:“他怎么想起这么做了?”

    安怡然叹道:“我想,也许段老爷子怕太伤你的心吧。其实段老爷子也是为你好,轻雪,抽空回家看看他老人家吧!”

    段轻雪从鼻孔里“哼”了一声,冷声道:“我现在已经不是段家的人了,我也不想再看到他!”

    想不到她竟然说出这种话来,安怡然心里一冷,知道自己便是舌头吐出一朵莲花来,她也听不进去的。

    这个丫头性子好倔强!

    转而想到刚才在花店门口,与萧云相撞的一幕,心中暗忖,这小子长得倒是阳光帅气,比段轻雪几年前的那个男同学强多了,只是不知道他和段轻雪到底是一种什么关系?

    如果只是普通的关系,她会随意将花店后面的卧室让他住?

    但愿真像段轻雪说的一样,否则,到时段老爷一声命令,让自己干掉这个萧云的话,她还真舍不得下杀手!

    段老爷子可是一个不好惹的人!

    本部小说来自看書王

    第28章 给我滚开

    天气越来越热,除了一大早来公园里晨练的人外,太阳爬上树梢时,公园里的人早已散尽。

    萧云到公园转了大半天,只做了一笔生意,挣了二十块钱,然后就没有人来找他画肖像了。他看看实在没事可做,于是,他将两手插在裤袋里,闲庭信步一般出了公园,想到大街去转转。

    走过南峰路,一阵哀乐传了过来,萧云用神识扫了过去,隔着两条街的前面,有一个大院子,屋内的大厅里,正在举行逝者告别仪式。

    是谁死了,参加哀悼的仪式的怎么有那么多年轻人?

    凭着神识,萧云一下子看出,逝者竟是一位年轻的女性,大堂中央,悬挂了那位女子的大幅照片。

    照片上的女子,一张俏脸宛若刚刚绽放的海棠花,媚眼映春水,丹唇逐笑开,真个眉目如画,明艳不可方物。

    照片的下方,那位女子就像一位天使,静静地卧在花团锦簇之中,就像刚刚睡着了一般,嘴角还带着一丝微笑,如同沉浸在一个美丽的梦里。

    这样一个女子,老天爷怎么舍得剥夺她的生命?即便造化弄人,也不该生生折了如此一朵艳光四射的花儿呀!

    萧云心里心生惋惜,暗自叹息,正待收回神识,无意间将二目凝注了一下那位年轻女子的身上,却不由得眼神一凛,呃——这是什么状况啊?在她身体的周围,似有缕缕淡红色的生气缭绕,袅袅不散,她并没有真死啊。

    这家人真是脑残啊,一个活生生的美女,怎么能当作死人处理?萧云差一点要吐出一口黑血来。

    再将神识扫向那女子的照片上,咦,看她的面容,怎么是那么的熟悉呢,她是谁?

    呃——让我想想,萧云眉毛一拧,啊,原来是她?

    萧云顿时虎躯一震,脸上微微起了一些变化,他终于想起来了,这年轻女子竟是银河市著名的歌星冯无双!

    一旦认出了这个女子,此时萧云已经无法遏制内心的憋屈和愤怒了!

    两年多前,冯无双随着一银河市的一个歌舞下乡义演,到了玉女镇的浣衣村,当时,四邻八乡的年轻人,听说一位著名的漂亮女歌星来了,都蜂拥过来看演出。一时间,在浣衣村的村头那片广场上,人山人海,到处是人头攒动。

    萧云人挺机灵的,他背着画夹,攀爬上一棵大树的顶上,距离舞台正好很近。等冯无双上场时,他骑上树丫上,摆放好画夹,拿起笔,飞快地给她画了一幅肖像图。

    他也算是一个追星族,捧着自己画好的肖像,一时显得很激动,就想找冯无双在上面填个名。

    在演出快结束时,萧云赫溜一下子滑下树来,三步并作两步走,挤开人群,赶到了后台。正好冯无双从前台下来,有两个保镖似的人忙不迭地迎上前去,一边一个,各人手里拿了一把扇子,冲她扇着风。萧云鼓起了勇气,捧着画夹畏畏缩缩走上前去,要请她填个名做纪念。

    哪知心一慌,萧云一不小心,脚踩在了冯无双的脚背上,冯无双发出一声尖叫,抬手给了他两记响亮的耳光。

    这个不算,她一指那两名保镖厉声道:“给我将这臭小子打出去!”

    那两名保镖一个虎扑,抓住萧云一顿拳脚,打得他七荤八素,随后像擒小鸡似的,扑嗵,将他扔在了门外。

    这一顿打,让萧云在床上躺了近半个月左右,翠花早晚冲他骂个不停,就差一点没有吃了他。

    这也让萧云的追星梦彻底醒了过来,什么歌星啊,不过是一个人渣,从此,他恨上了冯无双,呃——改天被我碰上了,如果有机会,一定回他两记耳光!

    可是,萧云连做梦也想不到,冯无双现在躺在花丛里,被人当作死人一样,在那里举行悼念仪式了。

    难道这是报应吗?

    呃——不过,说实话,这个女人长得还真是惊艳,和段轻雪比起来,简直不相上下啊!

    他看得出来,那些前来参加悼念仪式的年轻人,绝大多数都是她的歌迷。

    歌星有什么了不起,能比一个种地的农民伯伯强吗?没有农民伯伯种出来的粮食,这些人也只有喝西北风吃石子去。

    萧云最恼恨的是那些自以为是高人一等的人,其实所有的人脱光了衣服只能是分成两类,一类是男人,一类是女人。人与人之间是平等的,只是各人的分工不同,在这个世上可以不需要一个唱歌的,但必少不了那些面朝黄土背朝天、默默无闻为人类创造着温饱的农民伯伯。

    收回自己的神色,萧云不免对人生无常感慨了一番。

    反正不关自己的事,萧云也懒得浪费自己的脑细胞了,掉转身子,一二三,开步走。

    可刚走了两步,他又停了下来,这冯无双并没有真死啊,这就让人将她送到火葬场烧了?这毕竟是一条人命,见死不救,这与杀人何异?

    想起自己所遭到的委屈,萧云一时非常的纠结。

    他眼珠一转,心里陡然生起一个念头,在他的嘴角浮起一抹冷笑。

    萧云又重新转回身子,大步向冯双双家走去。

    穿过两条街,他很快来到那家大院子门前,在门口,一边站着一个身穿黑衣,戴着墨镜的保镖。萧云一眼认出来了,这两个保镖,正是当年将自己打得在床上躺了近半个月的人。

    看来这家人绝非普通门户可比的,只是让萧云想不通的是,即便是有钱有势,在女儿丧事中,何必弄两个保镖站在门口,是不是做过什么得罪人的事,怕人来闹场子,还是故意壮门面?

    看来这家主人并不是什么好角色。

    萧云正要往院子里闯,两个保镖几乎同声喝道:“站住,是谁让你来的?”

    呃——看来到这里吊唁的人,还都得要验证身份的,萧云想不通,不过一个唱歌的,有必要搞得威势赫赫的吗?他有些不明白,这年头到底怎么了。

    不过,现在的萧云,可不是当年的那个老实忠厚的乡下小子了,况且,他来这里救人,还有自己设计的小游戏。

    他用眼角打量了两个保镖一眼,凭他的神识,可以看出这两个家伙身手平平,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对手。想起当年他们嚣张的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给我滚开!”萧云冷哼一声,暗中凝注真气,贯注于手掌,两手一扒拉,那个保镖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身体就像鹅毛似的,顿时飘飞出两米开外,趴在地上了。

    只要他们敢上来攻击,嘿嘿……萧云心想,不介意在冯家的大门口,把这两个家伙打成猪头和熊猫眼的结合体!

    第29章 打她耳光

    怎么一回事,光天化日之下,竟有人胆敢到冯府大门口来闹场子?

    屋内几个保镖眼尖,看到门外的状况,如临大敌一般,蜂拥上来,将萧去云团团围住。

    其中一人用阴沉的声音问:“阁下是成心前来闹事的?”

    “错了,”萧云竖起一根手指头,冲着那些人摆了摆,淡淡地一笑道,“我是来救人的!”

    救人?

    大厅里所有的人,目光都聚焦在了萧云的身上,其中不泛有几个小美女,好看的眼睛瞪得圆圆的,上下打量着他。这让萧云感受到那眼光的灼热度,浑身上下有些不好受。

    这天这么热,难道我还要承受你们这些美女眼光的烘烤么?萧云显出一脸的不爽。

    屋里除了前来悼念的追星族们,还有很多扛着摄像机的媒体记者。

    在大厅的右侧,坐着一对中年男女,外表上一直声色不动,但谁都知道在大厅里,最伤心的莫过于这两人。特别是那男人,四十多岁的年纪,四四方方的一张脸,剑眉豹眼,沉着稳定,或因眼前伤逝,眼神多少显得有点彷徨。

    萧云可以看出来,他们便是冯无双的父母了。

    可是,当他的骨眸扫到这对中年男女身上时,一丝震惊迅速掠过他的眼中,他想不他们夫妻……但他还是强忍住了内心的好奇,转而脸上露出他习惯性云淡风清的面容。

    那个男人冷眼扫视了萧云一下,问:“本人是无双的父亲冯岳,请问这位先生不请自来,到底要救谁?”

    萧云很随意地用手指了指身卧花丛中的冯无双,道:“我是来救她的!”

    ???……

    大厅里的人,几乎都被他的话雷了一个里嫩外焦。

    他居然说要救冯双双?

    这人脑子是不是有毛病啊?

    “你说要救冯无双?”在大厅的一角,冒出一个冰冷的声音。

    萧云更是不爽了,自己是来救人的,这屋子里的人对他不仅眼神有问题,一个个开口说话,怎么像被冰水镇过似的!

    他循声望去,大厅左侧站着一个年轻人,看上去比自己还小两岁的模样,长相倒还英俊,只是年纪不大,眼睛所透露的神色,却显得很是阴狠。

    对于这种人,萧云向来不客气的,道:“难道你耳朵聋了吗?非得要我重复一遍你才听得见?”

    “你……”那年轻人的脸色瞬间变得一片青白。

    这时,冯岳开口道:“年轻人,话可不是随便宜乱说的,你知道小女是患的什么病么?”

    自从萧云有了神识后,骨眸的功能已经与神识交融在一起,合二为一了,他已经发现冯双的全身主要的骨骼都已变质,唯独两只手和脚趾还是好的。

    不过,他看得出来,冯岳以为自己也是来闹事的,所以才有他这一问,而且潜藏这语气的背后,更有一种冷厉。

    萧云胸有成竹,才不在乎冯岳的质疑,道:“如果我说的没错,在半月前你们应该送冯无双到了医院,只是经医生诊断,她是患的骨癌,而且是晚期,并判定了她的死刑!”

    其实只有萧云知道,冯无双所患的并不是骨癌,病从口入,许是这位千金小姐平时娇生惯养惯了,每日三餐山珍海味,人参燕窝吃得太多,一些东西补得过了,反而会物极必反,在体内聚成大量毒素,渗与骨体,形成骨变,将人体七筋八脉封死,导致人的假死状态。

    现在的医疗也是奇葩,往往对检查不出来的病理,或找不到治疗方法的病人,大多送上六个字:“癌病晚期患者”。

    在这个世界上不知道有多少人,被误诊为癌症而送了性命。

    往往医生和刽子手,只是一纸之隔,捅破了这层纸,什么都不好玩了。

    冯岳惊异地看了萧云一眼,强忍住没有让悲伤的眼泪流了下来,道:“既然你知道这些,又从何说起,能救我家小女呢?”

    萧云道:“你此话差矣,话说这医生也不是万能的,医生说她没救了,并不代表别人救不了她!”

    听他的话,真好像生来吃的就是灯草,这话说得也轻巧了,要知道,一个骨癌晚期患者,而且已经被医方下了死亡通知书的人,在当今世界,还没有谁能救治得了的——不,人已经死了,也根本谈不上什么救治了,下一步所面临的事,就是进行火化,尘归尘,土归土,让生命回归大自然。

    “可她已经离世了!”那个阴毒的年轻人,咬牙切齿地道。

    萧云的目光如同一把利剑一样扫了过去,问:“你是不是很希望冯无双死掉?”

    “你胡说,她是我的女朋友,我自然希望她长命百寿,活得好好的!”那年轻人几乎要暴跳起来了。

    萧云冷声道:“既然如此,你就给我闭上你的嘴!”

    “你……”那年轻人狠狠咳嗽了几下,看样子他要吐血了。

    “程虎,”冯岳冲那年轻人摇头道,“你就少开口说话了!”

    冯岳又冲萧云问:“年轻人,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萧云回答:“萧云。”

    “那……你能用什么方法救我的女儿?”冯岳又问。

    萧云道:“画骨!”

    画骨???

    屋内的人都一怔,都没弄明白萧云这话是什么意思。

    可在话落到冯岳的耳朵里,却如五雷轰顶,浑身一震,眼神变得有几分惊诧起来。

    昨天他还好像听谁说过,凤凰城大酒店的老板娘瘫痪在轮椅上,就是被一个叫萧云的小伙子给画骨治好的。难道正是眼前这个人?

    冯岳的心情开始情不自禁地波动起来,不由得站起身,朗声道:“萧先生,我有点相信你了,只要你能救回我的女儿,你要多少钱,只管开价!”

    此话一出,嗡地一下子,满屋子里的人开始窃窃私语起来,看这姓萧的满嘴的胡言乱语,难不成冯岳因女儿伤心过度,脑子跟着出问题了?

    萧云也看得出来,光这大厅里所显示的排场,冯岳就不是一般普通的人,手里握有一定的财势,这种人平时习惯于骑在小百姓的头上作威作福,如果不是他萧云提出能救治他的女儿,一般人早被那几个保镖打得吐血了。

    和这种人打交道,无须客气,自然冯岳这么开口了,过了这个村,就没那个店了,到时他萧云也不介意多要一点钱。

    不过,面对冯岳所说的话,萧云却不动声色,摆了摆道:“这话过一会儿再说,现在我要救人!”

    众人自动闪开一条道,让萧云移步来到冯无双的面前。

    萧云上下打量着冯无双,乖乖隆的咚,难怪她有这么多的歌迷呢,长得的确迷人啊,简直是天生的一个尤物。

    站在旁边的程虎,眼睛里却是火苗子直窜,因为在他的眼里,萧云的眼神完全是色眯眯的,如果不是冯岳在场,他恨不得扑上去狠狠咬他一口。

    啪!啪!!!

    两声脆响,突然在大厅里响起,震得人耳朵嗡嗡响。

    所有的人都震撼无比,将目光再一次聚集向萧云。

    这家伙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挥手一连打了冯无双两个耳光!

    “你想干什么?”程虎气得大叫大嚷。

    萧云很鄙夷地看了他一眼,道:“这是我救人的一种手段!”

    用打耳光救人?屋里的人听都没听说过,对他投过来的眼光里,更有一层疑惑。

    萧云心里却是一阵冷笑,对于冯无双目前的状况,用找耳光救治,自然是不起作用的,他只是想起当初冯无双给自己的耳光,趁着现在的机会还她两下,一解心头之恼。

    随后,他转向冯岳,道:“冯先生,为了能尽快救回冯无双的生命,现在我需要她的一只脚趾骨头。”

    “不行,”程虎直接扑上前嚷道,“冯双双在我心目是完美无缺的,她的脚趾不能随意给你!”

    萧云没有理他,对冯岳道:“我正因为考虑到不想破坏她外在的形象,之所以才要的只是她的脚趾,而不是手指——要想治好她的病,她的脚趾对我很重要,还请你三思!”

    程虎道:“伯父,请你不要听他胡说,我看得出来,这家伙是个疯子,是一个地地道道的疯子!来人啊,给我将这家伙赶出去!”

    第30章 送她一副媚骨

    “慢!”冯岳厉声喝止了刚要扑上来的几个保镖。

    他冲萧云道:“我相信你,萧先生,你说怎么做,就怎么做吧!”

    难得他这么信任自己,萧云颇为感激地冲他点了点头,道:“我要正式开始救治冯无双了,还请你将她抬到卧室里去,我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

    “行,一切听你的吩咐!”冯岳答应了萧云。

    程虎迫不及待地跑上前,抱起冯无双往卧室里奔去。一些媒体记者也要跟进来,被萧云伸手拦住了,道:“请你们不要进来找搅我治病!”

    “萧先生,我们只想拍一些你治病的过程,不会打搅你的。”

    “对,如果你真能治好冯无双,让我报道出去,对你会起到很好的宣传作用啊!”

    “萧先生……”

    萧云不耐烦地摆着手,道:“我不需要你们宣传,请你们都退到一边去!”他向来对这些人没有什么好映像,这些人除了会给特定角色吹牛拍马和弄虚作假外,良心都让狗吃掉了。

    冯无双被平放在了床上,萧云一眼能看得出来,这是冯无双的房间,室内布置得很是典雅,窗台前插着几枝玫瑰,散发出淡淡的清香。

    萧云望了望卧室内的几个人,说:“除了冯无双的父母可以留下外,其余的人都给我出去。”

    程虎望了望四周,身边除了冯无双父母,就是自己,听这姓萧的口气,不是要他出去,还会有谁?

    他气得肚子快炸了:“我是无双的男朋友,你有什么资格让我出去?”他不仅气得得要死,而且心里感觉特别的窝囊,平时他走到哪里,谁不恭恭敬敬地叫他一声程少;况且,在冯家,大家也都共认为他是冯无双未来的夫婿了,现在倒好,竟然被一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神经病,左三右四地促弄。

    萧云冷笑道:“我不想再次重复所说的话!”

    而这时,冯岳一心想着的是萧云是否真有起死回生之术,将女儿从死神的手里抢过来,至于程虎的愤恨,他只能当作空气无视了。

    对于萧云所说的每句话,在未见他真章之前,他只能奉若圣旨一般,不敢有半点差池。

    冯岳绷着一张脸道:“程虎,现在一切以萧先生的话为准则,他让你出去,就不要多罗嗦了,你还是快出去吧!”

    “我……”程虎简直快要发疯了,他握紧了拳头,恶狠狠瞪了萧云一眼,连吃了他的心都有了。

    他真不明白,冯岳为什么会相信一个疯子的话!

    嘭!

    程虎在临出门时,狠狠地带上了门。

    萧云也懒得和这种人计较,他看得出来,像程虎这样的人,一定是个有钱人家的公子公哥儿,纨绔子弟,仗着父母非官即商,出身的优越,走到哪都自我感觉不错,高人一等,在他的眼睛里,别人如同蝼蚁。

    哼,如果哪一天惹上了我萧云,不介意给他一个教训。

    他让冯岳替冯无双脱去了一只鞋,露出脚来。看到那只完美的脚,萧云暗暗叹息,说实话,他还真不忍下手割去她的一只脚趾。

    不知什么时候,在萧云的手里多了一把刀子,顺手一划,一只脚趾到了他的手里。他给她止住血,抽出脚趾里的骨头。

    与此同时,他从储物戒指里取出了烘焙炉,和其它的东西,将那一小截骨头烘焙干了,碾成了粉末,放在了砚台里。

    而这时,一旁的冯岳夫妻俩顿时瞠目结舌了,他们分明看着萧云是空着两手的,这些东西是怎么出来的,难道他是一个魔术师,会变戏法?

    此刻,萧云微眯着两眼,不停地打量着躺在面前的绝色女子。

    在动手画骨之前,萧云在想,给聂无双画一副什么样的身骨才好呢。

    据画骨三十六谱中所载,女人有三十二种骨相,每种骨相注定着一个女人的命运、性格、以及她的容颜。

    所以,画骨不仅能替女人改命,还能帮她变幻容貌、甚至心性。

    他决定给聂无双画一副媚骨。

    媚骨女人的性格:多情、爱撒娇、喜欢卖萌……

    就在冯岳夫妻俩正感觉不可思议的时候,萧云已经画好了冯无双全身的骨骼图。

    此时,在萧云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不易让人察觉的冷笑,他用刀割破了自己的手指,将鲜血滴在了那幅画上。

    他知道,这事只要滴上自己的血,就将冯无双的一颗心给拴住了,到时,她将会无条件地听任他的指挥。

    萧云对冯无双没有任何好感,他之所以这么做,也不是存心想控制她,只是想看看这个平时眼高于顶的所谓大明星,如何死乞百赖、低声下气地求着自己。他不介意和她玩这么一个有趣的游戏。

    嘿嘿,想着冯无双到时像个女仆似的,整天低声下气地求着自己……萧云的嘴角不禁勾起一抹让人不易察觉的笑。

    ……

    “好了!”

    等画上的墨迹干了以后,萧云拍了拍手,抬眼看了看冯无双的母亲,道:“万事俱备,还请你替我将她身上的衣衫脱了!”

    “什么?”冯无双的母亲顿时一怔,似乎也有一些羞愤,道,“你说要让我将女儿的衣衫脱了?”

    萧云很认真地点了点头道:“对!”

    “脱多少?”如果仅仅只是脱去一层外衣,她还可以勉强接受。

    萧云一副人畜无害地模样,笑了笑道:“全脱了,不要留一件遮羞的东西在她身上。”

    幸亏程虎不在身边,否则,他一定当场吐血,甚至会扑上来和萧云拼命的。

    冯无双母亲的眼睛里有火苗子在闪动了。

    她的女儿可是金枝玉叶之身啊,银河市的当红女明星,现在却当着一个陌生男人的面,将女儿脱得一丝不挂,这……这事如果传出去了,让她女儿以何面目见人啊?

    这怎么行呢?她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

    萧云看到冯无双母亲瞬间阴沉下来的脸,暗自冷笑,你女儿连命都没有了,现在还顾忌这些?

    那一刻,萧云的脸色也不好看了。

    冯岳自然知道其中的轻重,暗地里狠狠瞪了夫人一眼道:“你先听萧先生的安排吧,在医生里的眼睛里,只有病人,没有男女之别的!”

    他这话说得倒还在理,萧云在心里对他倒产生了几分好感。

    “好吧,我去脱……”

    冯无双母亲只好走近女儿的身边,动手脱起她的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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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1章 他想干什么

    当冯无双的身子赤果果地展示在萧云的面前时,他几乎是被强烈地震撼住了!

    由生以来,他还是第一次看到一个年轻女性的身体,而且还是如此近距离地摆在自己的眼前,她的身体的确是太完美了,他想不到世上还有如此惊艳的美丽,让人颤抖、震惊!

    “萧先生……”冯岳发现萧云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盯在自己女儿的身上,有些不爽地提醒了他一句。

    不过,自从萧云跨进冯府的大门,他一直在旁边冷静地观察着他,特别是他像变戏法似的拿出笔墨纸砚,心里暗暗称奇,感觉出他不是一般普通的人。

    只有冯无双母亲一直觉得很憋屈,女儿毕竟还是一个黄花大姑娘,她金枝玉叶一般的身体,居然被一个陌生的男人就这么肆无忌惮地看着,就如同有人拿刀子挖着她的心一样难受。

    她甚至怀疑,这个萧云到底是不是一个疯子,如果真的碰上一个街头上的江湖骗子,这事传出去,那要让人笑掉大牙了,以后别说女儿了,她冯家还有何颜面见人?

    “呃,”

    冯岳的提醒,让萧云从恍惚的迷思中醒过神来,忙道,“我这就开始替她换骨!”

    萧云心里暗自惭愧,作为一个画骨师,他怎么能被一个女人的身体而魅惑呢?

    他拿起那张画,覆盖在了冯无双的身上,盘腿坐在她身边一侧,微翕双目,运动体内真气,通过双手,开始向冯无双的身上传递。

    同时,萧云的两手隔着那一层薄薄的画,在她凹凸有致、山水毕现的玉体上,四处游动、按摩。

    毕竟冯无双不同于段紫雪、祝婉玉和柳紫烟,给她们两人治疗时,那只是局部地施功,而现在他只有按摩遍她的全每一寸肌肤,才能帮她重新脱胎换骨。而做这一切的过程时,需要耗费他自身很多的真元。

    虽然隔了一层纸,但萧云的手能感觉出冯无双肌肤的温润细嫩,如同触摸在柔软的棉絮上,不免让人神智有些迷离。

    可萧云心里非常清楚,他这是在运功救人,一旦走神,弄不好会走火入魔,毁了自己丹田真气,到时无异于自残,成为废人一个。

    他连忙调整呼吸,稳住心神,让真气源源不断地贯注到冯无双的身上,由于他现在的修为还低,真气接连出现断断续续的状况,这让他大为吃力,一次又一次地重新发功。

    萧云的呼吸开始急促,脸色转白,汗水顺着他的额头不住地往下流,身上的衣衫很快就湿透了。

    ……

    卧室外的大厅里,这时,程虎像一只被掐了头的苍蝇一样,来回团团转着。他一边转着,一边自言自语道:“疯了,全都疯了,真不明白,他们怎么会相信一个疯子的话!”

    一个报社女记者来到程虎面前,好奇地问道:“你确信那个自称叫萧云的人,是一个疯子么?”

    “你说呢?一个已经被骨癌夺去了生命的人,居然有人说他还能将她救活,是不是一个疯子?”程虎恶狠狠地盯着女记者问。

    女记者一时无语,又不得不点头道:“是个疯子!”

    可转而一想,女记者感觉到不对劲,冯岳是个商人,以他的的精明度,能随便想信一个疯子给女儿治病么?

    不过,有句话说,病急乱投医,这也是不一定的事情。

    此时,程虎突然抬手,冲着那些冯家的保镖勾了勾手指,道:“你们,都给我过来!”

    “程少,你有何吩咐?”其中一个保镖问。

    程虎的阴冷的目光,在保镖们的脸上逐个扫了过去,道:“你们给我做好准备,如果姓萧的没有治好无双,你们一齐上,给我彻底地废了他!”

    “明白了!”保镖们虽然有些看不惯这位程少的嚣张,但还是齐声应道。

    程虎哼了一声,他不知从哪个角落里摸出一截铁棍,在手里掂了掂分量,暗想,到时自己带头冲上去,给姓萧的头部来一家伙,不怕他的脑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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