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主人走近,审视着我的仪容,露出赞赏的神情。他的问候也确实像是赞美:“看来你精神很好——在经历了昨夜的噩梦之后。”有个不怎么愉快的念头涌进我的脑海,哑声问他:“你难道……昨晚上一直在这里?”
“你睡得真久。”他的心情似乎出奇地好,笑容也还在不断扩大。我闷哼一声算作回答,一想起我曾在房中哭喊呻yi,脸上就微微发热。他却只有更加开心,大剌剌坐在床边,目光上上下下地逡巡,笑说:“脸红了……原来你也记得。”拉我坐在他的腿上,右手已钻入上衣,抚着我的背伤,问我:“现在好受些没有?”
我的挣扎没有结果,只得说道:“本来是好多了……但是您来之后,又痛得厉害了。”
“嗯。”他懒懒地讽道,“是好些了——昨天下午,你还躲在我怀里哭痛——那可怜巴巴的模样,让我又喜欢又心疼。”“你——”我为之气结,涨鼓鼓地怒视他,不防备他在我的唇角快速地偷了一吻:“真是——我本来还以为,你是真的什么都不怕呢,原来只不过是个色厉内荏的小家伙。”贴近我的脸,鼻尖几乎要碰在一起,语气也忽转温柔:“早点向我求饶,也不至于吃这些苦头。装得那么坚强,有必要么?”我心里忽然难过起来,倒不是因为他的揶揄,而是听到他说我“装做坚强”。感觉就像是孩童偷偷做了坏事以后被抓住的尴尬——的确,以前倒是没有想过,无论是顺从还是忍耐、沉默着反抗,不过也都是一种伪装。其实我不是真的坚强,也并非真的骄傲,只是有些……不知道自己是谁的茫然。
颓然低头,拿起书桌上、镶在金边相框里的一纸文书,翻来覆去地看。这是教导院将我卖给烈的契约,印刷体的文字底部,有着双方的签字,不过并没有为我留出空白——因为我的意见,并不在他们考虑的范围之内。和契约放在一起的,是几封字迹潦草的信件,虽然用的是我能读懂的文字,但它们被整齐地折好,又以火漆封缄,使得我所看到的只言片语,根本无法连成有意义的语句。信纸本身倒恐怕价值不菲,纸上还有似乎是徽章的水印,纹路的走向令我无端生出熟悉的感觉。我冷淡地回答:“什么时候,等我能以自己的意愿来决定是否要与你签下这纸契约,到那一天,我也许会卸下我的防备。”他没有再说话。沉默良久,他叹气:“想不想学习我们的文字?”我怔仲许久,终于点点头。忽然记起昨天他的答复:“我会帮你记着你的愿望,玄音。总有一天你会有所期待。”读书习字大概是一个合适的愿望。虽是他强加于我,却没有违背我的本意。
我年幼的时候,也曾受过教育,只是这里所通行的语言,与我的生国有很大的不同,而我落入教导院后,就再也没有机会接触祖国的一切,包括语言。现在,趁着一个人生活的空隙,我便想学习此处的文字,也是存了念想,希望能从许许多多的书籍中,找到一些熟悉的、与我的过去有关的东西。但是这些报纸和书刊上的文章,对我而言却太过艰涩,很难猜得明白。“好啊——”烈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浅笑着回应:“你既然想学,我也可以趁这几天的闲暇,好好地教你。”我的主人竟有这么好心?我瞪着眼睛看他。他笑着继续,空气中邪肆的气息扑面而来:“我应承了你的愿望,你自然也要满足我的要求,对吧?”之后,异教徒的“告解室”除游戏室外,又多了一项用途——学习室。这是烈的意思,我也无从反对。可想而知,他也不可能单纯地扮演老师的角色。而我既然要跟着他学习,就只好接受他那些“无伤大雅”的附加条件。“呼……哈……”我的气息越发粗重,脸颊发烫,料想已经泛起潮红。胸前的两点传来异样的感受,渐渐难以承受,但我的主人还在不停作弄。“看来没人弄过你这里……”他十分满意于我青涩的反应。“有趣……真是敏感的身体……我在想,如果给你穿上乳环,这具身体会有多漂亮?”我害怕的神情让烈更加乐不可支,他嘻笑着续道:“别怕——至少今天,我还只是想和你玩上一些小小的游戏。”他从案台上拿起几个形状奇特的小夹子,把玩了一阵,选出一对粉红色的,递在我掌中。
“很适合你啊……喜欢么?”“我想看着你自己戴上它们,玄音。”真是变态的要求!我咬着下唇,手指无意识地抓紧,用探询的目光看他。是不是泄露了我的惊惧?愤怒?无助?他的眼神略为软化,但还是没有让步的表示。“我不干!”索性干脆地应道。“倔脾气的傻瓜……”他忽然笑了,将我拉近,粗糙的指尖又重新开始进攻我胸前的蓓蕾,轻轻地揉捏。我抿着唇侧过头去,却正好被他咬上耳垂,谑笑的语声响起:“原来你喜欢我这样玩弄。”
“啊!”手指突然用力一拧,令我痛吼出声。混沌一片的大脑变得清明,我猛地大叫:“不喜欢——不喜欢!”“嘘……”他捂住我的嘴,柔柔地说:“你自己答应过的——现在,闭上眼睛,把什么都交给我就好,嗯?”温软sh润的舌尖舔上我的乳首,酥酥麻麻的感觉从胸中升起,蔓延,扩散,占领我的每一处神经。有一点点羞耻,但更多是陌生的快感。这样折磨人的愉悦不断地上升,随着血液流遍了全身。
我不自觉地吐出细碎的呻yi,听在他的耳中,就变成了更为卖力的挑逗。
其实这样也不坏——正如此隐隐约约地想着,强烈的钝痛在刹那间猛然袭来。
“呀啊啊!”颊边忽然多了shsh凉凉的液体,我屏住呼吸,低头看去,左边的蓓蕾上已挂上了烈刚才挑中的粉红色乳夹,正随着我的身躯激烈地摇荡起伏。很快,我赤裸的上身就已染上了一层薄汗,本来白净的肌肤也透出了红晕。
“真是漂亮的身体……”他啧啧的称赞在我听来更像是讽刺。在下一个瞬间我耐住颤抖,尽量将自己视作一尊石像,嘶哑着嗓子催促:“还差一个——请您的动作快些,主人。”烈有些惊讶地看我一眼,沉默着拈起我的右侧。我皱着眉挺起胸膛,作好准备。又一下地狱般的疼痛如期而至。他吻上我,静静等这些痛楚逐渐钝化。而我们的唇分离的时候,他又已经回复为一个道貌岸然的“语言教师”。在课程的多数时候,烈并没有做出让我不快的进一步行动,虽然他也会偶尔轻弹一下乳夹,饶有兴味地看我的瑟缩。
我的反应多半是白他一眼,继续低头看书。乳夹带来的钝痛并不厉害,而且还在慢慢地淡化,到了将近晚饭的时候,我似乎已经习惯了它,就像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那样自然。收拾好我那些写得歪七扭八的习帖,正要自行摘下夹子,烈却忽然凝重起来。
“别乱动它——”他急忙捉住我伸向胸前的手,一边轻柔地安抚放松蓓蕾周围的肌肉,一边看着我说:“如果疼得厉害,一定要喊出来——”笑话,怎么会——正冷笑着,谁知道下一秒钟,我竟然丢脸地大叫——该死,竟这么痛!取下乳夹的一瞬,血涌回已被阻断多时的乳尖,携着如同万针齐刺的痛感……而我在事前却完全没有预料。看着他似怜悯的面容,恶魔之手伸向另外一侧,我有些受窘,于是赌气般地用力挥开他手,深吸一口气,自己用两指捏住塑胶的夹子,微微用力。重复感受的刺痛让我拿捏不住,折磨了我一整个下午的凶器落在地上,“喀”的一响。
烈摇着头,来回地轻轻舔si我两侧的红珠,带着安慰的性质,我却难以控制自己的战栗,就像是被狂风扫过的落叶一样颤抖……所幸,他很快结束了这种带点甜蜜的考验。我的主人拥住了我,轻笑着总结:“我现在觉得,给你穿环真是个诱人的想法——明天,如何?”我很明白——这样发问法并不是给我拒绝的权利,而相当于在说:“玄音,你也可以提出一个条件,而你的主人如果心情不错,就会尽量地满足你。”那件事情我已想了很久,缓缓地开口:“那份把我卖给了你的契约——再给我看看。”
他的剑眉拧在了一起:“看那个干什么,都是些千篇一律的东西——你总不会是对我的签名感兴趣吧?”我也扬眉:“千篇一律?没有附件,比如血统证明书一类的东西?”——纯种的宠物,比如猫、狗之类,在卖出时都会附上血统证明,而教导院售出的玩具如果拥有特殊的身份,或是继承了不平凡的血缘,卖家也会出具一份类似的证明文书。
他的语调紧张起来:“你怎么知道这些?你记得你小时候的事?”我摇头,叹气。“太久的事,早就记不清楚了……”抬首望他眼眸深处:“我想要你告诉我,我究竟是什么人?”他整个人都轻松下来,再一次的抱紧我,吻我的唇,耳垂,脖子,锁骨。
“你是我的玄音。”
我是谁的谁正文第四章 痛楚之外
“现在——”他忽然伸指,捏住我胸上的蓓蕾。吃痛的一颤落入他眼中,使他皱眉:“你还是没按我说的去做,是么?既没有搽药,也没有自己按摩。”“我认为没有必要。”我已恢复了自信,冷淡的回答却只是换来他的笑。
“没有必要?如果我决定今天就给你穿环,你会痛得晕过去——”烈看似潇洒地耸耸肩,然后匆匆结束了这次不怎么愉快的谈话:“看来我们只好把这件小事延后——我可不希望我漂亮的男孩用一种仇恨的态度对待我的标记。”他的语气很不愉快。可是他开始轻轻温柔地爱抚我那钝痛的乳首。由于经受了考验,那里已经变成暗红色。我低低地喘气。这感觉不坏。他观察着我的反应,然后用舌尖去挑逗另外一只。
“哈……呃……呃……”我的喘声愈发激烈。我不介意让他知道我的感受,因为我已经隐隐猜到等待我的会是什么。
他停顿片刻,笑着望我一眼。他的唇重又覆上我前胸凸起的一处。可是,这次不同。他狠狠地咬下去。我必须尽全力才能忍住尖叫,这部分是因为他的惩罚已在我预料之中。可是,地狱般的痛楚还在那里,而且因为我的沉默而变得更加嚣张。我的腿无力地颤抖,几乎无法支撑身体。我只得靠向他,把全身的重量转移到烈的身上。不曾料想我的平静反应,烈很惊讶。我猜测他刚刚把想要嘲弄我的话语咽到了肚子里。
“您看,的确没有必要,主人。”我冷淡地微笑着。“……你在伤害自己,玄音。”长久地沉默过后,他说。如我所料,在拒绝了我察看契约的要求之后,穿环的事情也就暂且搁置下来。烈答应我,不会在我不肯接受的情况下对我的身体做出无法逆转的改变。我为此而暗地里感谢他。其实我的主人并不需要凭借乳环来宣告他对我的所有权。一个人居住的别墅,一丝不挂的身体,一纸契约,这些已经足够。在学习室——或者说游戏室——层出不穷的花样中,我还算迅速地掌握了阅读的能力,当然,我也已经会写自己的名字:玄音。只是那张契约自此却被他收在身边,不让我再多看一眼。
望着空空如也的书桌,我觉得迷惑。总有些什么东西是我想伸手去抓的,可是又得不到。我日复一日地请求主人把我的契约还给我,口气从强硬到低声下气,但他始终无动于衷。
他笑着问我:“你希望自己是什么样的人?”我负气道:“我是玩具!”烈看我的神情很复杂。手按在我的肩上,然后一路下滑。他环住我的腰,然后收紧,直到我的身子和他没有一丝缝隙。穿在他身上的丝绸衬衫摩擦着我的皮肤,小小的火花在身体和身体的契合处跳动。我闭上眼,这样的温情偶尔让我沉醉其中。谁知道,他忽然狠狠地给了我一下子。“呀啊啊!”意料以外的击打让我不能自主地叫出声来。因为我处于他的有力禁锢之下、无从避让,这疼痛也就来得更加凶悍。他的气力原来这么大。我咬着下唇想。别哭,玄音,别哭。我告诉自己。不能因为不甘心做一个玩具而乞求他,这只能令我更加弱势。我的任何反抗都只对自己有效,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守住自己。我的上身后仰,沉默地注视他。“现在的我,是玩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