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传星
第一卷星宗宗主前言
早晨的阳光穿过我卧室的窗棂,照在粉红床纱上,偌大的红粉帐中立刻充满了粉红色的光晕。早已醒来的我斜依在床头,静心感受着清晨这一刻的静谧、温馨和慵懒。
但时间不长,随着一声声倦慵的嘤咛声起,我的一众娇妻美妾也都醒来了。顿时间哈欠连天,锦被掀开处,一具具粉雕玉琢的胴体直起身来。一时间玉臂粉腿如林,丰|乳|肥臀如浪,昨晚缠绵时残留的滛靡气息也淡淡的散发开来,红粉帐中立时春意盎然。
“我的肚兜呢?”“你压着我的小衣了。”、、、、、、、巨大的绣榻上照例响起她们起床时必不可少的一阵莺啼鹂鸣声。而我的静谧也被打破了。
看着她们一个个鬓发散乱、满脸倦慵、眼角眉梢春意未消的娇俏模样,不仅想起昨晚上这群钟天地之灵秀的人间佳丽,轮番在我胯下婉转承欢的娇媚样儿。一股自豪感涌起,充斥在心间。能得到如此一群美女为妻为妾,过去数年所经历的刀光剑影也值了。
我对美女有着发自本能的爱好,所以自出道以来,不管是在波谲诡诈的江湖,还是在勾心斗角的朝廷,我都致力于对美女的搜罗和收集。但是请别误会,我的职业不是滛贼。
我何同可是熟读圣贤书的人,怎么会去从事滛贼这种下三烂的职业?我的职业是魔门星宗的第四代宗主,而且我做的非常称职。自出师以来,我按着自已的意愿对各种江湖势力进行调整,并完成了对魔门六宗的整合。而且根据本门第二代宗主所总结的亚势力原则,我完美的构建了我以江湖为基础的亚势力王国,并就规则最后一条:亚势力在一定条件下可以影响并左右正势力的走向,进行了有益的尝试。有那么一段时间我甚至控制了整个朝廷,完全验证了亚势力规则的正确性。并对其进行了有益的补充和完善。本宗这一代传星使叶先生夸我道:“真不愧我星宗数百年不遇之主。”
至于我不时的要兼职一下滛贼,哪是因为美女对我的诱惑力实在是太大了。即便如此,我这个兼职滛贼也是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滛贼,有着高尚情操的滛贼。所以我更愿意采用我第一位师傅(他是一个地地道道的滛贼)的说法称自己为采花郎。采花郎,多美的称呼!
至于别人对我的看法,我知道在我羽翼末成的时候,有很多人骂我滛贼。说我有辱斯文,污了孔老圣人的门庭等。但后来当我手刃了数名职业滛贼,赢得一个大侠的名头,又让他们意识到我掌握着他们的生死祸福的时候,就没有人再骂我滛贼了。至少嘴面上没人敢了,至于心里怎么想我就不知道了。但他们夸我英雄多情、侠少风流的时候,那表情,那语气真地是非常非常真诚的。
当然,当我和我那一众娇妻美妾调情时,他们还会常常骂我滛贼,但用那甜腻腻的声音骂出来,骂的我骨头都酥了,自然是毫不在介意了。
就这样我的兼职也做的非常成功,我身边这或娇、或艳、或媚、或秀的一众娇妻美妾就是证明。
如今我已经是功成身退了,按照本门的规矩,是该写回忆录了。将我一生的经历记录下来,交给传星使叶先生缉录成《第四星主本记》。以供本门后来宗主参考。叶先生已经在催我快写了。而现在我坐在书房里,忆及过去的幕幕往事,竟有些感慨万千,不知从何下笔了。
透过窗棂,我看见庭院里我那群娇妻美妾们,或在练武,或在读书,或在指挥丫鬟们布置早点。她们身后花红柳绿、蝶舞鸟鸣、阳光明丽,是一个春光灿烂的早晨。思绪又飞到庭院外边那歌舞升平的世界,那是一个我也曾参与开创的大唐盛世。
我挥动手中的狼毫,一行劲健的笔迹流泻出来:蝶舞大唐春。
注:魔门六宗:日宗、月宗、星宗、明宗、暗宗、灵宗。魔门创立于春秋之际,先是分为日月二宗,随后又分出其它四宗。星宗在战国末年从日宗中分出,因宗主必须具有极为罕见的天阳脉,传至盛唐本书主人公时,不过四代。在没有星主时,星宗是由传星使负责香火传承和延续的。传星使的另一个任务便是游历天下,寻访身具天阳脉之人。叶先生既主人公这一代的传星使。
亚势力规则:西汉时星宗第二代宗主所总结创造出的理论,大意即天下间除了朝廷和它的政府系统这个牚控天下的正势力之外,在民间还存在着另一个势力圈即亚势力圈,像乡间望族、市井帮会、江湖宗派等。这些亚势力更能决定社会的稳定,正常情况下亚势力是处在正势力严格控制之下的,但特定情况下,亚势力却可以影响并决定正势力的走向,甚至将其取而代之,自身上升为正势力。比如经常发生的改朝换代之事。
第一卷星宗宗主第一章
我姓何,名同,字林生。这名字是我第一位师傅给我起的。那之前我叫狗蛋,是黄家村黄大老爷家的放羊娃。
我小时候家乡发生一场瘟疫,父母双亡,爷爷带我逃了出来。之后的几年,祖孙俩四处飘零,以乞讨为生。饥一顿饱一顿的,还要不时的受人白眼和欺侮,过的颇为凄惨。到黄家村的时候,黄大老爷可怜我们,就收留了我们。让爷爷给他做长工,让我给他放羊。生活仍很苦,但毕竟安定下来了。可惜爷爷没几天就去世了。
遇到我第一位师傅的时候,是在爷爷下葬两个月后的一天。那时我尚不满十二周岁。
我的第一位师傅名叫罗亦经,人称花蝴蝶。他是一个职业滛贼,但当时他的滛贼事业正遭受严重挫折。
黄家村附近有个山坡,坡上有个小庙,我便常在那一带放羊。那天下午,我看见一个穿灰衣服的老头踉踉跄跄的跑上山来。那老头也算相貌堂堂,看着挺顺眼的,只是脸色有些苍白。他走到我跟前,塞给我一块亮晶晶的银子,然后对我说了几句话。
具体说什么,我已经记不得了,因为当时那块亮晶晶的银子把我给高兴坏了。俺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摸到这种好东西呢。不过我很快明白了老头的意思,是让我在有人问起时,就说没见过他。这好办,我立即点头答应。老头便躲进庙里了。
不一会儿,就有一黄一绿一两个身影飞上山来。真的,是飞,非常快,像鸟儿一样。翩然间我身前就站了两个绝色美女。我的心脏不争气的加快了跳动,俺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看地女人。那两张鹅蛋脸是那么白,眼睛像星星那么亮,小嘴像红樱桃那么鲜艳。她们身上穿的可都是绸缎啊!穿黄衣服的要丰腴些,而穿绿衣服的要更秀挺些。村里最好看的女人是黄大老爷的三姨太,可跟人家这两位比起来,那还叫女人吗?我这正傻呆呆的盯着人家大姑娘猛看,头上却被什么东西敲了两下,把我给敲醒了。
“嗨,小孩,问你话呢,有没有看见一个穿灰衣服老头的从这过去?”那绿衣美人问道。
我这才看清两个美位手里都带着剑呢,而敲我头的正是那绿衣美人的剑鞘。
想起老头的话,我忙点点头,手指着山坡的另一边道:“有个人往那边去了。”
两个美人对望一眼,飕飕两声,一红一绿两个身影向我指的方向飞去了。乖乖,人能跑这么快,我不禁咋舌。心里却很得意:哈哈,被我骗了吧,这么好看的女人都被我骗了。那老头也不聪明,我要照他的说,没看见他,人家还不到处找,这儿就那么一个小破庙,还不立即找到他,还好我机灵,嗯,会不会再给我一块银子呢?
现在回想起来我是自小就有骗漂亮女孩的恶习啊!而且当时还有些贪财。不过那天我没能得到第二块银子,那老头说他要在那养病,让我每天给他送饭,还得保密,并说等他病好了,会给我一堆银子。想到一堆亮晶晶的银子,我就答应了。
那几天我一直想着得到了银子后,自己买一块地,盖两间大房。不再做放羊娃了,要像黄大老爷那样做何大老爷。每个人见我都要弯腰鞠躬说:“何大老爷好!”而我就、、、、、、我想的很多,也都很美好。可惜直到我为老头买肉打酒,把到手的那块银子都花光了,也没得到预期中的那堆亮晶晶的银子,只是得到了一个师傅。
那天老头吃完一只鸡,精神状态看上去很好。他向我招手道:“狗蛋,过来。”
我以为要给我银子了,便乐颠颠的跑过去,谁知老头只是在我身上左摸摸,右捏捏,嘴里不停的说:“还行,还行,不错!”我被他弄的异常不自在,问道:“你干吗呀?”扭动身子,便想躲开。
老头拉住我,不让我动,“让老夫看看你骨像如何,配不配做我徒弟。”说着,他竟把我的小鸡鸡给掏了出来,端详片刻,大喜道:“紫衫龙王,竟是紫衫龙王。你小子竟长了个紫衫龙王!”我虽不太明白他在说什么,却立即意识到我那玩意儿是个好东西。赶忙从他手里收了回来。我退后两步,戒备的望着老头。
他任有我躲开,笑眯眯的看着我系好裤带。然后用一种非常和蔼可亲的声音和我说道:“狗蛋呀,别放羊了,和我走吧,拜我为师,我会让你成为一个优秀有采花郎的。”
“采花郎?”我不明白那是什么东东,不由反问了一声。
“是啊,采花郎,比你当放羊娃有出息多了,到时候你可以住三进的大院,穿绫罗绸缎,吃山珍海味,还会有很多漂亮的女人,像那天你见到的高家姐妹那样的,怎么样啊?”
老头说的口水四溅,他描绘的前景却实很好,我的脑海里又浮现出一黄一绿两个美丽的身影来。于是我答应了老头。
我又一次被老头骗了,在没弄清采花郎是什么东西时,就答应了他。行了三叩九拜之礼,我就成了他徒弟了。就这样我莫名其妙的拜了一个滛贼为师。当天我把羊群赶回黄老爷家,就溜出来跟着老头(应该叫师傅了。)走了。
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把采花郎简单地和探花郎相类比,因为我听说过探花郎,那可是皇帝封的,可以做大官的。采花郎也应该差不到哪去吧,我这样想着。
不过后来我终于还是明白了,所谓采花郎,其实就是滛贼。老头自己是一个老滛贼,觊觎高家姐妹的美貌,看人家两个小姑娘在外行走,以为可以像普通娘们那样手到擒来,谁知人家姐妹行走江湖为的就是他这样的滛贼。他还在想着怎样将人家剥成两只小白羊,好生滛弄一番时,人家姐妹的精钢宝剑已经招呼向他的身体要害了。
他在向人家下手时竟然没有打听一下人家姐妹高氏回风剑双剑合璧的威力,掂量一下自己是否消受得起。结果被人家掏心窝子给了一脚,才带着严重的内伤从回风剑下逃出,后来还是在少爷我的帮助下才捡回一条命来。真不明白就这种智力,怎么能在江湖上逍遥快活几十年,采花无数,而没有早点被人家做掉。
(什么?一时色迷心窍,忘打听了。不是吧,我这么一个没什么见识的乡下小子初见美女被迷晕,那是正常。老头他可是纵横花丛几十载的老滛贼啊!)
还有更可气的呢,胸口上那一脚他完全可以不挨的,但他却舍不得让人家在他脸上划一剑。硬挨那一脚,弄得自己两年都不能复原,何苦呢,那相貌又不是十分英俊,而且都六十多的人了,还怕毁容。
唉!我竟拜了这么一个脑袋不太灵光的老滛贼为师。意识到这一点时,我也曾经颇为郁闷。可我已经离不开这个滛贼师傅了。
那天离开黄家村后,他带我到了他在扬州的巢岤,蝴蝶居。那是城南一个两进的院落,我在那穿上了绫罗绸缎,住上了大房子,吃上了山珍海味,而且有了正式的名字。师傅还常带着一身光鲜的我到街上吃各色小吃,还愿意给我买玩具。
唉!扬州城,天下最繁华的城市,比都城长安、洛阳还要繁华的扬州城啊!想当年和爷爷乞讨为生时,因为怕被城里的乞丐欺负,从城边绕过去,都没敢进来。而今师傅却让我以一阔少的身分,在这过上了锦衣玉食的生活。我怎么能离开他呢?而且一个十二三岁的毛孩,我能干什么,难不成回黄家村去放羊?我何同这么聪明的人怎么能去干那傻事?
再说了,滛贼这一职业,虽然名声不好,危险性也较大,但根据师傅的描述,此职业还是颇有前途的。而且是因为生活质量的提高,我的身体开始不时的产生一种朦胧的冲动,让我对滛贼作业竟有些渴望了。至于危险性,师傅这样的智力都能逍遥快活几十年,滛弄无数良家妇女,而安然无恙,我何同还有什么可怕的?
于是我也就安心接受师傅的训练,准备做一个优秀的采花郎了。
那训练还是颇为艰苦地,每天上午我都要在师傅的督促下练两个时辰的轻功、暗器、剑法。这些可都是一个采花郎护身保命的必备素质,每天都练地我腰酸腿庝。晚上还要打座,修习内功,师傅说:“一个采花郎水平的高低,就全看你胯下那杆枪的运用之妙了。同儿你虽有紫衫龙王在身,但再厉害的名枪也要有内功底子为基础才能发挥出威力来,切不可忽视了内功的修习。”所以我对晚上的吐纳一点也不敢轻忽。
下午是最轻松的时候了,师傅带我上街,就着满大街那形形色色的女人给我讲授观女之术。比如这种面相的女人多比较冷淡,那种眼睛的女人多很滛荡啦等等。这些可都是滛贼行业的专业特色,内里大有学问。
当然师傅也常向我传授一些她几十年来从事这一行业的经验,比如不要在一个地方呆的太久,要懂得打几炮换个地方;需要钱时要拿真金白银,不要拿她们首饰,更不可贪得无厌。要记住咱们是采花郎,不是贼等等很多。我虽然不敬佩她的智力,但人家几十年的经验可不是盖的。
第一卷星宗宗主第二章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虽然有点累,但锦衣玉食,过的还算快活。不觉间我就在蝴蝶居度过了两年的时光。如果不出意外,我还将在这儿呆上五六年,把师傅的本事全学到手,然后仗剑江湖,做个快乐的采花郎,逍遥此生。但事情还是出了意外,最终使我没能成为一个职业滛贼。
那天中午,在会宾楼吃虾时,我问师傅:“师傅你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吧?”
“嗯,你怎么突然关心这个了?”师傅颇为奇怪。
我连忙谄笑道:“我只是想知道师傅什么时候带我出去实习啊?”
师傅咽下一口虾肉,脸上荡起笑容道:“怎么,你小子着急了,是不是感觉憋着了?”
“嘿嘿,徒儿这二年练你传我的那个《天地阴阳合欢大乐赋》,练的我怪难受的。”
师傅笑的更欢了,“难受?那一是说明你已经初窥门径了,二是说明我的同儿长大了啊,哈哈!”接着他面色一整,正容说道:“同儿,现在可是你的关键时期,一定要忍住。那《天地阴阳合欢大乐》可是一门奇功,师傅当年得到它时,早已不是童身,所以只能修习其中一部分,就这样已经使我纵意花丛了。同儿你有得天独厚的本钱,又是童身,可将其全部修习,将来不可限量啊!”
我连忙诺声应和,师傅又一声长叹道:“哎!师傅我已经老了,想重振雄风,恐怕是有心无力啊!高雅小贱人这一脚可真够狠的!”我心中吃惊,没想到那一脚给师傅的伤害这么严重。“同儿,将来你要代为师将那两个小贱人好好j滛一番,最好j的她们生活不能自理,一生残废。”
好狠毒啊!师傅说这些话时已是咬牙切齿,面目狰狞。但如此美差,我自是一口答应下来。想及将高氏姐妹剥光了,摁在胯下滛弄的情景,我身上燥热起来,那紫衫龙王也探头探脑,竟是蠢蠢欲动了。
我和师傅只顾讨论怎么报复高家姐妹,可惜我们都没有想到会那么快就又遇上那两只雌虎,也没想到高雅小妮子的眼那么尖,满大街的人,竟一眼把师傅给认了出来。只听她一声娇叱:“滛贼,原来你还没死!”两道匹练似的剑光便直奔师傅而来。
师傅呀!你当初去采这两朵花时,怎么大意的连容貌都没改一下,现在出事了吧!心里埋怨着,动作上却一点也不敢怠慢,撒腿就往人堆里钻。师傅也是一转身就逃。那高家姐妹,一黄一绿,各提一把精光闪闪的宝剑,杀气腾腾的衔尾追去。真是没王法啊!两个大姑娘当街拿剑砍人。
人群被惊的一阵慌乱,尖叫四起。竟然没有人注意到我,嘿嘿!我很快镇定下来,开始为师傅担心。师傅本来就不是人家的对手,何况现在伤势未愈,别被那两只雌虎给杀了,我还没出师呢!想着就朝他们的方向追去,只是他们早没人影了。我一路打听着追到城边,就不知该往哪追了。
正当我茫然四顾时,突然有从后面将我拎了起来,而且不知使了什么手法,让我一下子失去了全身的力气。接着就是一种腾云驾雾般的感觉,只觉的风呼呼的从身上刮过,不一会儿停了下来,然后我就被扔了出去,摔在地上摔了个七晕八素的,不知东西南北。
迅即清醒过来,就听到一声闷哼,我赶忙爬起来,向发声处望去,刚好看见穿绿衣服的高宁将长剑刺入师傅的胸膛,我一声惊呼:“师傅!”师傅向我转过头来,看着我,眼中闪出亮光,嘴唇微动,想说什么却没能说出来,眼中光芒迅即逝去,砰的一声倒下了,手里仍握着他的长剑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血淋淋的杀人,而且被杀的还是我师傅。我师傅竟然就这么死了,一时间我竟无法接受眼前的事实,陷入一种麻木状态中。而高雅,高宁姐妹听到我的叫声,一起向我望来,目光如刀。但眼睛一亮,目光立转柔和,“天哥,是你呀!你怎么来了?来找我们的吗?”两人娇呼着向我跑来。肯定不是叫我,我这才发现我身后站着一位风流倜傥的青年公子,一袭白衫,犹如玉树临风。看来刚才就是他把我拎来的。
那高氏姐妹已站在他身旁,高宁拉着他的胳膊雀跃道:“天哥,我们杀死花蝴蝶了,是我刺死他的。上次被他跑了,这次他可是真死了。对了,天哥你是怎么找到这儿的,还带这么个小子来?”
那公子笑道:“我的城里听人说两个拿剑的姑娘在街上抓滛贼,就知道是你们了,便一路寻来,路上发现这小子也在找你们,看他一身贼气就跟着他,在城门口将他抓了来。”
那穿黄衣服的姐姐高雅,一直站在一边用倾慕的目光望着那天哥,这时开口道:“这小子刚才叫那滛贼师傅,在街上我还看见他跟在花蝴蝶身边,肯定是小滛贼了,天哥,怎么处理他?”
三人的目光一起盯在我身上,我的心立刻被恐惧攫住了。这三人要杀我,凭我这两年学得的功夫,可是一点还手之力都没有。这时那高宁突然咦了一声说:“这小子我怎么有点面熟啊?”
姐姐高雅眼中立爆光芒,“是那个放羊娃,原来他们是一伙的,那天故意指错路给我们,骗得我们姐妹好苦!”
我心中大惊,还是被认了出来了,这两年锦衣玉食的生活,我的体貌已大有改变,不想还是没瞒过去。看来今天死定了,冤枉啊!我还没干过什么坏事呢。脑袋急转,欲觅脱身之策。那边高宁已经叫道:“天哥,斩草除根,让我杀了这小滛贼,送他和那老滛贼做伴。”
说着就欲向我扑来,却被那天哥拉住,说道:“别再脏了妹妹的手,为兄替你们解决了他。”他说着便抽出佩剑,向我刺来。
我心中大骇,那一剑迅若奔雷,我竟是无从躲闪。就在我自讨必死时,“叮”的一声脆响,那公子的剑竟偏了开去,没刺到我身上。只听一把清越的声音说道:“南宫公子,剑下留人!”不知什么时候场中多了一个中年文士,三络度须,目光清亮,一身褐色长衫,浑身散发出一股儒雅的书卷气,让人看了顿生好感。
但那位南宫公子和高家姐妹却都满怀敌意的望着他,南宫公子道:“是阁下发暗器打偏了我的剑!阁下何人,为何护住这小滛贼?”说着,剑锋指向中年文士。高氏姐妹也拉开架势,戒备的盯着那人。
中年文士面带笑容拱手道:“在下叶希音,见过南宫公,高大小姐,高二小姐。今日回风双燕斩杀花蝴蝶,必为江湖传为佳话,也为高家争光不少啊!”
“原来是琴圣叶先生,晚辈久仰了。”南宫公子立即拱手还礼,神态也恭敬起来,高氏姐妹也放松下来,上前见礼。看来这琴圣叶先生大的来头啊!
第一卷星宗宗主第三章
看来我有救了,也赶忙做揖道:“叶先生好,多谢你救命大恩。”先扣你一顶恩人大帽,让你救人救到底。
叶先生对我点头微笑,竟让我有如沐春风的感觉。南宫公子问道:“叶先生认识这小子?他可是滛贼花蝴蝶的徒弟啊!”
高氏姐妹也狐疑的望着叶先生,高宁说道:“是啊!叶先生,这小贼上次还骗我们姐妹追失了花蝴蝶那滛贼呢!”
“噢,是这样啊!不过南宫公子,两位小姐,我看这位小哥年纪尚浅,只不过误认匪人为师,而自己并无大恶,三位可否看在我的溥面上,饶他一命?”
高宁嘴快,“你怎么知道他没有大恶?”
“宁妹不得无理,”南宫公子忙喝住高宁,向叶先生道:“宁妹心直口快,先生勿怪。”
“无妨,无妨,不过南宫公子,你看他在城门外时,连基本的江湖觅踪能力都没有,要不是你他甚至都找不到这来。可见他只不过一个孩子,尚未踏入江湖,如何做恶呢?”叶先生依旧面带微笑。
天啊!自被拎到这儿来,我就被他们小贼,滛贼的不停叫着,现在终于有个人为我说了句明理的话。
我赶忙插嘴道:“对,对,这两年我一直呆在扬州,什么坏事都没干过。”高氏姐妹瞪我一眼,我连忙闭嘴。
南宫公子接道:“原来先生一切都看见了。即如此,晚辈怎敢违逆叶先生的意思,这小子就交给叶先生自理。”
“如此多谢南宫公子,两位小姐了。”高氏姐妹看那南宫公子答应了,也未再说什么。
南宫公子又道:“还在一件事,叶先生,在下二叔酷爱音律,对叶先生十分仰慕,先生何日有空,甚盼能履临寒舍,南宫家必对先生盛情款待。”
“哦,是南宫律先生吗?我对他也是神仰已久啊!它日定要叨扰,到时候还要麻烦公子。”
南宫公子道:“哪里,能请到先生是晚辈的荣幸。”又说:“晚辈这就回去禀上二叔,恭候叶先生大驾。如果前辈没别的事,晚辈和两位妹妹就此告辞了。”
“好好,南宫公子,二位小姐请便。恕叶某还有事,不能送三位了,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三人同声作别,转身离去。那高宁离开时还瞪了我一眼,吓的我心头一颤。
这边叶先生面带微笑的望着我,我连忙跪下磕头,“多谢叶先生救命大恩。”这回是发自内心的感谢,我这条小命可是人家帮着捡回来的。叶先生伸手扶起我道:“好了,快将你师傅安葬了,我还有话问你。
我这才又注意到倒在血泊中的师傅,刚才先是被血腥杀戮惊呆,接着又一直受死亡威胁,现在才缓过劲来。想及这二年师傅对我的种种好处,心头立即充满悲哀,当初爷爷去世时就是这种感觉,不意今日再次尝到其中苦涩。
我捡起师傅掉在地上的佩剑,挖了一个坑,将师傅埋入,佩剑也一并埋进去了。这儿是扬州城西北观音山上的一个秃岭,附近竟无木材可以为碑的。便只是堆些石头,以为标记,方便它日寻认。叶先生站在一边不说话,默默的看着我做这一切。等我在师傅坟前磕了头,哭泣一场后,已是夕阳西下了。
我站起身来,接着就有种无所去留的感觉,师傅死了,我一个人在蝴蝶居住,可该怎么过活啊?师傅又没留钱给我。这时叶先生走过来,端详着我问:“你叫什么名字?几岁了?”这次他很严肃,没有一丝先闪有和气。
我如实回答,“我叫何同,十四岁了。”
“十四岁?十四岁就面泛紫气,你的紫衫龙王变紫了吗?”
我大惊,“你怎么知道我有紫衫龙王?”
叶先生脸上出现一丝笑容,说道:“因为我看出你身具天阳脉,天阳脉者,必有紫衫龙王在身。快告诉我,它变紫了吗?”
我大为惊讶,师傅可从来没提到过什么天阳脉,地阳脉的。赶忙点点头,说:“变紫了,上个月就变紫了。”
叶先生沉思道:“不对呀,你才十四岁,怎么这么快?”突然眼中闪过一道精光,问:“你练了什么内功吧?你师傅是不是教了你什么合欢采补之类的东西?”
我更吃惊了,这叶先生真神了,什么都能猜到。连忙回答道:“是天地阴阳合欢功,照着一本叫做《天地阴阳合欢大乐赋》的书练的。师傅也没怎么练过,他教我读懂其中意思,然后让我自已照书练,练了两年了。”
我说着望着叶先生,他的脸寒了下来,“那你近来有没有感到下腹火烧般的庝痛?”
我点点头,“师傅说是练功练的,忍过去就没事了。”
“什么练功练的,你知不知道你是天阳脉,本来就很难活过二十岁,现在又练为种功夫,你恐怕也就一两年的寿命了。”我心中大惊,怎么会这样?叶先生继续道:“你师傅也太没见识,竟没意识到你的不正常,他可能毁了一个百年难遇的天阳脉。”
听他指责师傅,我心里有些不快,师傅是有点笨,可他才刚去世,你就这么说他,再说也不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想归想,却没表露出来。而内心早已经害怕起来。
叶先生说着拉起我的手腕,号起脉来,脸上怒气渐消,喜色渐浓。高兴地说:“还好,还好,情况还没有坏到不可收拾的地步,还可以接受我星宗的衣钵。”
星宗?那是什么东西,我不禁奇怪。但听他意思,我是有救了。而他激动起来,眼中隐现泪光,“我星宗隐匿数百年,终于又有传人了!”接着他又转向我,声音慈和起来,说:“小同,你家里还有什么人吗?去交待一下,我们要立即起程,到一个地方去化开你的天阳脉。”
我摇摇头说:“没有了,我就师傅一个亲人了,他也死了。但我得回去拿些东西。”反正师傅死了,我呆在扬州也没人养我了,又无他处可去,不管叶先生说的真假,且随他去了。再说叶先生除了刚才发怒时有点吓人,他一身儒雅气息,人又和蔼,感觉非常可亲。而且我也想不出我有什么值得他骗的,内心里已经信了他的话了。
于是一起回到蝴蝶居,也没什么好拿的,几件换洗衣服,另外也就师傅请人给我打的那把短剑。那本《天地阴阳合欢大乐赋》既然练了无益,本不愿带,叶先生却让我带上,说毕竟是道家奇书,扔了可惜。等我天阳脉化开,如果愿意的话,可以接着练,于是便带上了。
师傅想让我清静练功,所以蝴蝶居连个下人也没有,倒是省了不少事。只是我走以后,这儿就要空寂下来,不知我什么时候能够再回来。在这儿住了两年,对院子里的一草一木都已有了感情,现在要离开,不免有些绻恋。
叶先生带我在运河渡口登上一条客船,那客船连夜开锚,沿运河北上。
在我们自己的舱房里,叶先生详细的询问了我以前的经历,我都会什么,都认识那些人等。我一一照答了,当时我原以为他会成为我第二位师傅的,自是毫无隐瞒,而我也确实没什么好隐瞒的。
他听完后,感叹一声:“你的经历也够坎坷的。”又说:“只是你那师傅花蝴蝶在沦为滛贼之前,好歹也曾经是一位颇具才情的秀才,你跟他这两年怎么没学到些有用的东西,就学了他一身贼气呢?”我不禁愕然,“我还学武功了啊,我会舞剑,会打蝴蝶镖,还懂得观女之术。”我赶忙辨道。
叶先生却是不屑一顾,“你那些武功不过是三流的击打技巧,叫不上武功。要不你师傅也不会被人家两个小姑娘给杀了。至于你学到的那些所谓的观女之术,不过是相术皮毛。你师傅也就那本《天地阴阳合欢大乐赋》算得上好东西,可惜你是天阳脉,它对你无益反而有害。”
我心中虽然不服,却也无从辩驳。叶先生看着我笑道:“不过还好你师傅教会了你识字,算是有点用,只是为什么不让你多读些书呢?”
废话!我师傅是要把我培养成一个采花郎,读书有什么用?我心里嘀咕,嘴上却没有说出来。叶先生却仿佛看穿了我的心似的,笑道:“很快你就会明白什么东西有用,什么东西值得学了。到星星谷后,你一切都要从头学起,最重要是先清理掉你这满身的滛贼味儿,我星宗的宗主可不能是一个滛贼。”
我脸上讪笑着,心想:难不成和滛贼师傅一起这两年,我真的沾上了一身滛贼味,白天在城外观音山的时候,那南宫天也说我一身贼气。
后来的事实证明,他确实清理掉了我外表的滛贼气息,但却没能从骨子里将它们清除。我没有成为一个滛贼,却干了很多滛贼该干的事,甚至他们想干而没能办到的事。我想我最终是没有辜负滛贼师傅的期望,他让我办的事我都办成了,不过不是以一个他所期望的采花郎的身份,而是以星宗宗主的身份。
第一卷星宗宗主第四章
我问叶先生星宗是什么门派,怎么从没听说过,他却不肯说,说是到了星星谷后再详细和我说,之后便让我早点休息,不再说话,而折腾这么一天,我也确实累了,躺在床上,听着船外的水声,很快就睡着了。
迷迷糊糊间,看见满身是血的师傅向我走来,咬牙切齿的说:“同儿,给为师报仇啊,给为师报仇啊!”接着发现在蝴蝶居我的卧室里,我正将高雅、高宁姐妹的衣服剥去,露出两具羊脂白玉般地优美胴体来。两姐妹惊恐地望着我,哀声求我饶了她们。我却嘿嘿滛笑着朝那青春玉体扑去。突然南宫天出现在我面前,大喝一声:“滛贼”便一剑向我刺来,我大惧,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