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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萦绕,可惜的是他即使绞尽脑汁也难明白其中的意思,越想越郁闷,此时的刘乾坤犹如一个几天没进粒米的饿汉,明明手中有一个雪白的大面馍却又不知道从何下嘴……

    终于耐不住性子腾的站起身来,招手取出破剑一顿乱舞,也许是他那副近乎变态的强悍身躯的缘故,毫无章法的胡劈乱刺居然带起阵阵劲风。

    腾、挪、劈、挑……手中的古剑愈舞愈快,盆地中绽起点点银芒,此时的刘乾坤完全将脑海中那些所谓的功法抛诸脑后,他要发泄,只为了发泄满腔的郁气,脑海中一片空明,长剑荡起的劲风与空气激烈的摩擦着,发出咝咝脆响……

    汗水在风中飘洒,嘿!刘乾坤暴喝一声,剑指长空,身如惊鸿暴射弹起,足足跃起七八丈高,只见他临空一转,双目暴睁,双手握剑倒转直下,一道煞白匹练直泻而下。

    嗤!剑入石台只发出一声闷响,深及剑柄,刘乾坤整个人保持一种怪异姿势倒立着,静寂无声,也就是在这一刻脑海中闪过一丝灵光,那些原本毫无规律的字符在脑海中急剧跳动起来……

    那些字符在脑海中有如跳动的音符,忽左忽右,顷刻间次序全然大变,当它们安静下来时刘乾坤已能完完全全读懂每一句话。

    这一发现让刘乾坤大喜过望,赶紧往后一跳盘腿而坐,闭目凝神细细参详起脑海中那篇井然有序的法诀来。

    冥冥中一切自由定数,那神秘人当初有意将传入刘乾坤灵台中的法诀弄得颠倒紊乱,只有在气血逆冲之时加之神智错乱之际才能得以调整,原本想让刘乾坤吃些苦头,怎料到这家伙舞剑泄愤,鬼使神差的模仿起以前在电视里看到的‘独孤九剑’来……

    因缘际会之下反倒得了真解,稀里糊涂得窥这‘青木真经’的修行门径。

    这篇真经乃是青木道人修行数万载的法诀精要,整部真经可分为六篇。

    第一篇:引气归元,取天地之灵气聚于丹田,以身为炉鼎,将空灵之气炼化己用,收洗毛伐髓之功。

    第二篇:内气外放,将丹田之内聚集之灵气引入四肢百骸,脉络血液之中,用神识引导其聚会与天灵百汇,徐徐收放,见三花聚顶之效。

    第三篇:凝神入体,将体内灵气去粕存精,直至化为液态,存于丹田,至此精芒内敛,返璞归真。

    第四篇:孕育丹成,丹田内灵液达到一定程度之后,即可凝聚成团,有如万流归海,灵丹为基,至此可窥万物造化之门庭。

    第五篇:破丹成婴,灵丹凝固之后体内可滋生灵气,加之吸纳体外天地灵气,使其达到一个临界点,碎丹成婴即炼成第二元神,只要灵婴不灭则永生不死,得飞天遁地之神通,但凡修道之人无不以其为毕生所追求的至高境界,然而自古成婴着却是凤毛麟角。

    第六篇:大道飞升,悟得天地无上大道之玄妙,舍弃生死轮回,超然物外,遨游于天地之间,原本的空间已无法适应其存在,自有另一张更高层次的大门为之开启,但须经过重重考验,成则踏入另一个巅峰,败则飞灰湮灭。

    青木真经中每一篇又分为几步详解,还有许多枯燥无比的修炼法门,看得刘乾坤张目结舌,原来这些看似简单的篇章,每一篇如果没有超凡的际遇或外力辅助,所耗费的时间都是用百年为单位计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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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九章 逍遥尊者(下)

    山中无岁月,转眼过了百日有余,每日里吃山精地黄,饮晨曦朝露,每天清晨众兽将们还会进贡些野味,林中的禽兽只有极少数使他们的血亲,其余的物竞天择,当然难免会成为这些食物链顶端强者们的口中之食。

    刘乾坤这位万兽林中的二大王自然可以大逞口舌之快,更何况众兽将每天都围着‘逍遥居’打转,门帘上的道字着实让他们获益良多。这逍遥尊者的吃喝自然都是抢着去筹备,好在刘乾坤的戒指里能装下海量物品,自然是来者不拒。

    小银狐又恢复了以前活蹦乱跳的模样,整日里在林中游荡,追鸡赶狗,就连体型大过它百倍的猛兽也难敌它疾如闪电的魅影同那口无坚不摧的利齿,只落得个落荒而逃的命运,小家伙隐隐成为这万兽林中一大祸害。

    偏偏那些兽将们又碍于刘乾坤的面子,只能睁只眼闭只眼,听之任之。刘乾坤每天除了去兽王山盆地里修炼之外就是和小银狐嬉戏玩闹,他还给自己的草庐取了个极为称头的名字‘逍遥居’!

    还有小银狐也有了一个极为响亮的名字‘噬天’,不过小家伙却很记仇,虽说不至于同赤蚺单挑但只要见到林中的蛇类就张牙舞爪扑上去一顿狂啃,可怜赤蚺那些未脱兽型的不知重了多少次的儿孙辈们只要被‘噬天’撞到,轻则丢鳞少肉,重则性命堪忧,小家伙成了林中蛇族的噩梦,偏偏还不惧奇毒……

    同往常一样刘乾坤闭目凝神端坐在盆地中央,头顶隐隐可见丝丝雾气,没想到这家伙短短几十天时间里居然练到了第二篇真经,百汇上冒出的白气正是灵气外放的征兆。

    就在盆地不远处站着一条修长的身影,蛇首人身,正是那赤蚺,一双眼睛却显出灰白的颜色,不再似以前精光闪烁的模样,此时的他正远远凝望着盆地中盘坐的刘乾坤。

    这一坐就是七八个时辰,头顶的白气化作锥形缓缓没入百汇之中,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后,刘乾坤终于睁开双眼,嘴角扬起一抹惬意的微笑。

    “没想到老变态给的这套功法还真不错,练一遍比洗过桑拿还舒服!”真不知道那青木道人若是知道这小子居然将他花了近万年时间才辛苦整理出来的法诀同桑拿浴相比会作何感想?

    “咦!这条大爬虫来这里做什么?”转头看到不远处正望着脚趾头发呆的赤蚺,心中不由得生出几分纳闷。

    也许是刘乾坤想买弄一下自己这个把月修炼的成就,将丹田中所存不多的灵气默运至足下,甩开大步往赤蚺所在的方向走去,数十丈的距离转瞬及至,动作飘逸轻盈。居然比以往的纵跳还快了几分。

    “尊者……”赤蚺欲言又止,口中生硬的吐出两个字。

    刘乾坤并不知道赤蚺已经在这里足足等了自己七八个时辰,落落大方的微微一笑道:“不知将军找刘某所为何事?还请直言。”

    “末将有一事相求……”赤蚺像有极难开口的事情,支支吾吾不愿把事情一口气说完。

    “说!”刘乾坤有些不胜其烦,这种说话说一半的家伙让他心中有些窝火。

    “听闻尊者有阴阳灵泉,末将想请尊者赐几滴阴泉助末将渡过焚身之苦。”

    “焚身之苦?”这下刘乾坤可是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脸诧异的望着低头不语的赤蚺。

    赤蚺咬了咬牙,腮帮子上抽出两条棱角分明的线肉,终于缓缓道出了其中缘由。

    这赤蚺本是一条千年灵蛇所化,虽说修炼数千年但终归逃脱不了蛇族秉性,每五百年要蜕皮一次,对普通蛇类而言蜕皮只是件小事,除了其间身体会有些虚弱之外别无大碍。

    但对于修行千年的赤蚺来说每一次蜕皮都是性命攸关的大劫数,即便是遁入百丈深潭之下,周身上下依然会燃莫名阳火,扑之不灭,遇水不熄,如跗骨之蛆般烘烤他七七四十九日方休。那种痛苦深入骨髓,有如用千万把利刃将他身体上的皮肉生生剐去一般。

    此时的赤蚺身体极其脆弱,即便是三岁孩童也能轻易将他击杀,现今他双目泛白正是蜕皮的前兆,自从那日饮酒时无意中听刘乾坤说起日月潭中灵泉一事,他就时时记在心中,今天不得已终于开口讨要,希望能借助灵泉之力抵挡住那焚身之苦。

    “唉!没想到将军还有此等奇祸。”刘乾坤双眉拧成一个倒川字,长叹道。

    赤蚺低头不语,心中忐忑不安:不知道这逍遥尊者是否还在记恨自己那一掌之仇?

    刘乾坤上前一步,伸手轻拍了一下赤蚺肩头道:“将军可带有盛水器皿?”

    赤蚺闻言大喜,连忙从怀中掏出三个拳头大小的绿玉瓶子递到刘乾坤手中,激动得连手指都有些发颤,差点将玉瓶掉在地上。

    刘乾坤打量着手中那三个玉瓶,对玉器颇有些研究的他不由得心生感慨:“娘的,金盘玉碗装狗屎,祖母绿做的瓶子拿来装什么劳什子阴泉,败家子啊!”想到这里,情不自禁的摇了摇头,一脸肉痛的模样。

    看到刘乾坤又是摇头又是叹气,赤蚺心里紧张万分:该不是自己太贪心了,引得尊者不悦么?想到这里双膝一软居然噗通!一声跪了下来,颤声道:“尊者恕罪,末将只需两瓶…不…一瓶…几滴灵泉就满足了……”

    ……刘乾坤彻底被他打败了,没想到自己痛惜玉瓶的举动被这条大爬虫误以为抠门,爷们真是比浮蕉鸹乖┌。?br />

    赶紧从乾坤戒中取出些阴泉注入瓶中,匆忙中洒下几滴落到脚边的碎石上,只听见哔哔啵啵一阵脆响,石块表面居然瞬间结了一层晶冰……

    “咯!拿去,莫说本尊者小气,方才只是为这绿玉瓶儿不值罢了。”一把将手中的玉瓶塞到赤蚺手中,还忍不住对着玉瓶儿猛看了几眼。

    ……这下轮到赤蚺郁闷了,他真不明白眼前这位身怀重宝的逍遥尊者怎么会在乎这小小的玉瓶?沉默了半晌,终于做出了一个让刘乾坤欣喜的举动。

    只见他接下腰间的蟒皮腰带,往地上一倒,哗啦!一大堆晶莹透亮的玄晶玉石积成一座小丘,还有不少寒铁兵刃,居然比上一次直多不少。

    “娘的,没想到你这家伙还藏了私?”刘乾坤哪里知道,这赤蚺天生就有收集发光晶体的嗜好,倒和他那老祖宗龙有几分相似,几千年来所收集的玄晶玉石也是众兽将中最多的,不过这次已经倾尽所有……

    “没了,全在这里。”赤蚺双手一摊,态度说不出的诚恳。

    “呵呵!那我就不好意思了。”刘乾坤伸手一拂将地上的财宝尽数收入戒指中,乐呵呵的说出一句让赤蚺绝倒的话来:“下次来问我要阴泉的时候最好带个盆来!”

    ……

    被这条大爬虫缠了许久,刘乾坤感觉肚子有些饿了,还好今天发了笔横财,现在他所积累的财富恐怕就是舒舒服服过上十辈子也绰绰有余。

    “末将还有一事相求!”赤蚺弱弱的再次开声。

    “咯!”这家伙果然是属蛇的,懂得顺着杆子往上爬……

    “说!本尊肚子有些饿了,长话短说。”刘乾坤颇有些烦躁。

    “还请尊者约束灵兽,不要再伤我蛇族子弟,赤蚺定当铭记尊者恩惠!”赤蚺恭谨无比的打了个拱手道。

    “好!本尊答应你便是,拜拜!”说完人已在十丈开外,如果在同这条爬虫啰嗦,五脏庙可要战鼓齐鸣咯。

    返回逍遥居门前依旧是热闹非凡,除了赤蚺之外的九十七位兽将盘坐在门前,神经质般的盯着门帘上的道字愣神儿,见到刘乾坤也只是微微点头算打过了招呼,又一个劲盯着道字猛瞅,生怕漏了点什么东西!

    无语,刘乾坤掀起门帘走进草庐,抓起桌上的野果就啃,一股沁人心脾的甜香在口腔中萦绕。

    门帘掀开一个小角,钻进来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尖尖的嘴巴上还挂着一抹暗红,看来这小家伙肯定又祸害了林中的野物。

    吱吱!见到正狂啃野果的刘乾坤,小噬天身如电射,银光一闪,投入主人怀中,还不停的用大尾巴磨蹭着刘乾坤脸庞。

    刘乾坤怜爱的抚摸着小噬天锦缎般滑顺的皮毛,眼中现出一抹柔意,毕竟小噬天是伴随他来到这异界之中唯一的生灵,而且又是那么善解人意,三番两次救过自己性命,怎能不叫他怜惜?

    “噬天,以后不要再祸害林子里那些蛇了,呵呵,今天我在那赤蚺手里刮了不少宝贝,送你一样。”说完变戏法般从手里取出一条细细的寒铁项链挂在小家伙脖子上,链子下方还有一个晶莹剔透的小挂坠,恰似一滴通透的露珠。

    小噬天好像也很喜欢主人送给自己的玩意儿,不住的用小爪子去拨弄胸前的项链,不时发出吱吱声欢叫。

    “呵呵!咱们也该去看看小凡儿咯,说起来陆大哥对咱还真不错,人不能忘本是不是?”刘乾坤对着怀中的噬天喃喃自语。

    乖巧的小家伙仿佛能听懂主人所说的话语,居然煞有其事的点了点脑袋。

    天色已晚,刘乾坤心中已然打定主意,明天一早便去探望小凡儿一家,草草祭过五脏庙,就这样怀抱小银狐酣然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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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章 金龙之血

    天行帝国皇宫,金碧辉煌的大殿上寂静无声,只有那几条巨大的雕龙巨梁旁的硕大香炉内缓缓燃烧的不知名香料时不时发出一两声噼啪脆响,袅袅青烟散发着一股股淡雅的清香。

    猩红的天鹅绒地毯上站满了百余位衣着光鲜的文武大臣,此时却全部低头不语,默默数着地毯上枝丫出的绒毛,平日里能说会道的文臣们现在个个呆若木鸡,只能时不时用眼角的余光瞟瞟地毯尽头高台上独坐的中年男人。

    此人正是天行帝国之主楚天行,十八岁坐上龙椅之后凭借着超乎常人的铁血手腕将一国军政大权尽揽于手中,敏锐头脑同豁达的胸襟让他在数十年的政治生涯中如鱼得水,偌大的天行帝国在他的治理下空前强盛,隐隐成为四大帝国中的龙头所在。

    如今这位叱咤风云的男人却愁眉紧锁寂静无声的独坐在龙椅之上,脸上一片愁苦,底下的权臣们个个噤若寒蝉,大殿之上落针可闻。

    就连伫立两旁的殿前武士也只能手扶剑柄,泥塑木雕般站立着,连脚跟都不敢移动一下。

    殿外传来一阵纷乱的脚步声,一群人鱼贯而至,领头的是一位身披黑甲的武士,年约三十岁左右,剑眉虎目,不怒而威,他正是楚天行宫中侍卫统领鲍林,身后跟着十余位鸡皮鹤发的老者,手中俱都提着一个大小不一的木箱,颤巍巍的躬身紧随鲍林身后。

    楚天行腾的一下站起身来,还未等众人行礼便开声问道:“可曾寻到公主病因?”语气甚是焦急。

    鲍林双手抱拳道:“启奏陛下,尚未查出。”转头望望身后低头不语的名医们,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批了,自公主得了怪病那一天起,皇宫里的御医们用尽手段也无法得知这怪病的根由。

    楚天行年过三十才得了这一位公主:楚漓,夫妻二人视若掌上明珠宠爱有加,年方十八的楚漓也出落得婷婷玉立,明艳动人,然而最让楚天行引以为傲的还是爱女那份才气,还记得十二岁那年原本负责传授楚漓文史类的大学士便主动请辞,第二年教琴棋书画的也摆脱不了无技可教的命运,连教授武技的鲍林也常被小丫头逼得手忙脚乱,好在女儿家身体永远比不上他这年富力强的男子汉,也只能常常夸小公主青出于蓝。

    这样一位天资聪颖、容貌出众的宝贝女儿怎么能不让父母疼爱,可偏偏现在却莫名其妙患上一种怪病,每日里面色苍白,周身上下如入冰窟,甚至于即便是房中燃起数盆炭火,公主的毛发也可结出一层寒霜,若不是几位异人每日用内劲为公主舒筋活脉,恐怕早已命归黄泉,难道真是天妒红颜么?

    楚天行广贴皇榜,如能医治好公主之病,许下高官厚禄,觅尽天下良医,每日里来这皇宫中为公主治病的医者如过江之鲫,已经过了百日,却连公主的病因都未找着,怎能不叫这做父亲的心急如焚。

    “罢了,让他们离开吧!”楚天行无力的挥了挥手,脸上一片凄然,人也仿佛一下老了十岁,本已年近半百的他鬓角又多了几簇银丝。

    那些医者泱泱的低头离开,只留下鲍林行了个礼后便退立一旁。

    “散了吧!”楚天行淡淡的说了一句,就欲转身离开,忽听得殿外一声高唱:“东圣上人求见!”

    正欲转身离开的楚天行剑眉一挑,这东圣上人在他心中可是一位奇人,平时神龙见首不见尾,平常人难得一见,此人精通玄学占卜之术,所讲之事无不应验,当初楚天行还是王子时就见过他一次。

    当初先王共有九子,各有所长,楚天行排名第五,当时属于衣不盖众,貌不惊人的类型。先王对东圣上人很是推崇以兄弟论交,曾一度邀其出任国师一职,但全都被婉言谢绝。

    有一日先王同上人及众王子一起游园曾戏问道:“上人可知本王百年之后将传位何人?”上人微笑不答,在先王一再追问之下才缓缓道出一句:“楚王自天定,律己需慎行。”便再也没了下文。

    众王子当时也叽叽喳喳的上前问及今后有多少子女之类云云,上人都和颜悦色一一作答,当时年仅十岁的楚天行也忍不住随众一问,上人笑答:“一子一女,人中龙凤。”

    往事一幕幕浮现脑中,楚天行心中亮起了一盏明灯,也顾不上什么皇族威严,从高台上一跃而下,大步朝殿前迎去,口中还高呼道:“快请皇叔!”众大臣心中微微一愣都暗自揣测起这位东圣上人到底是何许人也,齐齐转头望身后望去。

    只见一位身着麻布长袍的老道笑盈盈的从殿外走近,这道人鹤发童颜,长须及胸,手中还提着一柄偌大的布幡,走起路来足不沾尘,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模样。

    来的正是被楚天行唤作皇叔的东圣上人,先王故去之前与其兄弟相称,被楚天行叫声皇叔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更何况现在这东圣上人无异于一条来得最及时的救命稻草!

    楚天行快步走到东圣上人跟前,躬身抱拳行了个全礼道:“天行见过皇叔!”抬起头来已是一脸泪痕,心中本因为爱女之病愁苦不堪的楚天行此时就像一个满肚子委屈乍见亲人的孩子。

    东圣上人伸手托住楚天行宽厚的臂膀:“贤侄不必如此,如今你已贵为一国之君,不是折杀老夫么?”嘴上虽然这么说,眼角却露出一丝欣慰的笑意。

    “天行恳请皇叔搭救小女性命!”说完俯身欲拜。

    东圣上人微微一笑,看似枯瘦的手掌轻轻一托,楚天行无论如何也无法躬下身子,挣扎了几下也只好作罢,抬起头眼巴巴望着上人。

    “贤侄何必在意这些礼数,老夫正为此事而来,快领我去见公主吧!”这东圣上人居然口称公主,未免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自觉有些失态的楚天行再也不去理会那些木讷的文武大臣们,领着东圣上人头也不回的朝皇宫内院行去,鲍林紧随其后。

    一行人快步穿过宫闱中绿荫环绕的长廊,绕过御花园,一路往南,前面不远处那座素白色的宫殿式建筑物便是公主楚漓所住的地方:漓絮宫。

    宫外垂手而立的侍从见楚天行来到连忙跪拜行礼,却不敢出声,自从公主得了怪病之后,楚天行早已明令漓絮宫中的侍从们不许高声喧哗,以免影响了公主休息,即便是见了自己也不必唱报,由此可见他对楚漓的溺爱。

    “皇叔,请!”鲍林上前轻轻推开宫门,一股热浪迎面扑来,几颗拳头大小的白色玄晶被几个有如灯罩般的物件罩住,散发出柔和的光芒,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草药味,其间还隐隐夹杂着一丝沉香木散发的幽香。

    宫殿内的装饰布局极为淡雅,文房四宝无一不全,琴、筝、萧、剑无一不有,可见这楚漓公主真是一位文才武功皆有涉猎的奇女子。大殿内摆放着几个硕大的铜盆,里面正燃烧着熊熊炭火,整个大殿当中灼热逼人,还有两位随从挥汗如雨的在一旁往铜盆里加着新炭,不敢有一丝懈怠。

    众人走进殿南面的寝宫,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张|乳|白色的大牙床,透过轻纱床帘依稀可以看到里面横卧着一位宫装女子,立在床前的两位女侍见楚天行来到,蹲身行个礼后,轻轻掀起床帘。

    里面熟睡的正是公主楚漓,两弯娥眉似蹙非蹙,凝脂般的肌肤透出一丝苍白,姣好的面容略显消瘦,眉宇之间透出一抹淡淡的哀愁,如丝的云鬓间依稀还有些未散的白霜,好一个惹人生怜的绝代佳人。

    东圣上人望了一眼床上的佳人,不由得微微一叹,也不理会楚天行等人,径直转身往寝宫外走去。

    这一举动让一旁的楚天行微微一愣,随即快步跟了上去……

    东圣上人健步如飞,直走到御花园中才骤然停了下来,盘腿而坐,闭目掐指,巍然不动。随后赶来的楚天行同鲍林只好默不作声的垂手在一旁静静等待。

    足足过了两个时辰之后,楚天行双脚都有些麻痹,细心的鲍林不知从何处搬来一把藤椅想请楚天行坐下,但是却被这位固执的君王拒绝了,只好静静立在一旁。

    就在这时,东圣上人蓦然张开双眼,伸手抚了把及胸的银须,缓缓开声。

    “天行啊!公主之病因老夫已然知晓,若想医治此病却是难上加难!”东圣上人脸上多了一丝犹豫。

    楚天行闻言大喜,虎目中泛起点点泪光,连声音也变得有些颤抖起来:“皇叔,若能救得漓儿,即便是倾尽全国之力天行也在所不惜!还请皇叔示下仙方,天行定当照办!”

    “唉!九阴绝脉需得金龙之血方能治愈,放眼天下能擒龙取血者能有几人?老夫自问还没有这份能耐……”

    咚!鲍林屈膝跪在上人面前,声如洪钟道:“末将鲍林,恳请上人告知金龙藏身之处,末将即使肝脑涂地也要取回金龙之血!”鲍林身为公主的授业恩师,对弟子的安慰自然是奋不顾身。

    “将军请起!那金龙之血不是尔等凡夫俗子能轻易取到的,即便是老夫告知你金龙藏身之处也不过是妄送性命而已!”上人伸手朝鲍林轻轻一拂,居然硬生生将他跪地的身躯拉起。

    听上人这样一说,楚天行心中不免有几分急躁,好不容易寻得救爱女的良方,让他放弃绝无可能,钢牙紧咬道。

    “皇叔,尽管直言何处可取得金龙之血,天行可请护国神将前往,难不成凭他们的神通还不能胜那金龙么?”为了爱女,楚天行决定请出天行帝国绝少人知道的护国神将助阵。

    “那四位神将修为自是不凡,想擒龙取血恐怕也难如愿,如果折损一位恐怕帝国万年根基松动!”

    “皇叔……”楚天行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悲苦,长呼一声。

    上人皓首轻摇,微微一叹道:“罢了,独角金龙藏身于帝国极南之地的万兽林中,若要取其精血须广招天下奇人异士同往,加之护国神将在一旁奇袭,方可奏效,即便是三五滴龙血服下便可让公主痊愈!”

    东圣上人回手抓起身旁的布幡,飘然而去,任凭身后的楚天行如何呼唤也没有回过头来看上一眼……

    望着上人渐渐消失在远处的背影,楚天行神情一片茫然,口中兀自喃喃念叨着两个词语:“万兽林,金龙血……”

    第二十一章 超市缔造者(上)

    就在天行帝国君主正广贴皇榜招揽天下奇人异士之时,刘乾坤却在陆平家中开怀畅饮,凡儿娘源源不断的端上各种菜肴,虽说大多数是刘乾坤从山林里带来的野味,但凡儿娘一双巧手却能化腐朽为神奇,清蒸、红烧、小炒、油淋……吃得刘乾坤大呼过瘾。

    乖巧的凡儿抱着小噬天去屋外玩闹,只有刘乾坤同陆平品着猴儿酒,大嚼着凡儿娘端出的各色菜肴,还一边高声谈笑着,好不惬意。

    “兄弟,你还真本事,居然能在万兽林中猎到这么多野物,做哥哥的真是有口福咯!改明儿让凡儿娘把那些兽皮拿到市集上变卖了,好为兄弟置办几身像样的衣物。”陆平早已经把刘乾坤当亲兄弟看待,能有这么大本事的兄弟也是一件相当荣耀的事情。

    “哈哈,谢谢大哥,小弟在这林子里还发了点小财,说白了就是捡了些死人留下的金叶子玄晶什么的,过几天找些工匠帮大哥把这房子拾掇拾掇。”刘乾坤心头一热,张口就说出帮陆平一家建房子的事来。

    “嘘!”陆平一把止住了刘乾坤的话,起身走到门口往外看了看,确定四周无人后才走到饭桌旁坐下,语重心长的说道。

    “兄弟啊,常言道财不露白,你的好意大哥心领了,你那些钱也来得不容易,留着以后大哥叫你嫂子帮你张罗一房媳妇,就在这凊堎镇上好好过日子。”

    ……听到这朴实无华的话语,刘乾坤心头狂震,娘的,还是劳动人民品德高啊,要是不能让陆平一家过上富足安逸的生活,爷们这一百多斤真是活到狗身上去了。但是这一家人又不愿接受自己太多的恩惠!

    低头沉思了一会,刘乾坤心中终于有了个绝妙的主意,朗声道:“大哥,能否带小弟去镇上最大的市集逛逛,顺便置办些进山的物件如何?”

    陆平自然是满口答应,反正现在已是酒足饭饱,索性带上小凡儿赶上新置办的牛车一齐朝市集行去。

    抱着小凡儿坐在牛车上颠簸了近一个时辰,终于来到了凊堎镇最大的市集,这里果然是商铺林立热闹非凡,正儿八经的店面都有上百家,还有那些个挑着担着摆地摊的更是数不胜数,贩夫走卒穿行其中,男女老少有闲逛的,有提着竹篮儿购物的,有背麻袋的……好一派繁华的景象。

    陆平找了家熟悉的商铺寄放好牛车,领着刘乾坤逛起了市集,小凡儿倒是个路路通,小脸蛋上洋溢着兴奋的神情,这里看看,哪里摸摸,遇到脸熟的还时不时打声招呼,玩得不亦乐乎。

    刘乾坤认真观察着市集里的每一处商铺和地摊上叫卖的物品,果真如自己所想的一般凌乱繁杂,价格也各不相同,一斤猪肉有的摊档上买五铁叶,有的摊档却是六片,刘乾坤最喜欢用猪肉来衡量物价,谁叫这东西是老百姓生活中最能体现水准的东西呢?

    逛了一圈之后心中已然有了计较,细心的他还发现在繁华的市集边缘地带有一处看上去荒废了不少年头的大宅子,虚掩的大门内杂草丛生,破败不堪的房梁有明显的烧焦痕迹,大门上象征性的挂了一条锈迹斑斑的铁链。

    “大哥,你可知这里是什么人的宅子?”刘乾坤明显对这所足足有上千平方的大宅子有了兴趣。

    “哦!这里原本是镇长胡不归的宅子,不过早在三年前一场大火把这宅子里的东西烧了个干净,就连他女儿也在那场大火中丢了性命,事后他们全家人搬去了北边住,这房子也空了好多年咯!唉!”说起这荒宅往事,陆平不禁发出一阵叹息。

    “原来如此,那大哥和当地的农户、织者、还有各类商贩熟悉么?”刘乾坤随口说出一句让陆平费解的话来。

    “不瞒兄弟,我陆家以前在镇上也算是大户,不过中途家道中落,到我父亲手里已经只能靠耕种为生,但镇上的人还是很熟的。”陆平神色有些黯然。

    “嗯!知道了。”刘乾坤再不多问,漫不经心的牵着凡儿的小手逛起市集来,每每见到凡儿喜欢的东西,立马从怀里掏钱买下,就连陆平表示出一点兴趣的东西也毫不放过,根本不容人反驳,那取之不尽的金叶子看得陆平咋舌不已。

    近乎疯狂的采购了三个时辰,刘乾坤所买的东西足足装满了大半部牛车,所买的东西也是繁杂不堪,看得陆平一脸古怪,就连市集里那些认识陆平爷俩的商贩们也暗忖平时老实巴交的陆平从哪里冒出来这么一个阔绰的亲戚来?

    “兄弟…够了…么?时候不早了!”陆平结结巴巴的提醒似乎兴致颇高的刘乾坤。

    转头望了望堆的满满当当的牛车,刘乾坤这捏了捏身边凡儿兴奋得红扑扑的小脸蛋说道:“走咯,咱回家!”

    一大一小坐在堆积如山的杂货上,离开市集,吱吱呀呀的车轮呻吟洒了一路……

    回到家中已是夕阳斜挂,凡儿娘早已经置办好了一桌子菜肴,看到牛车上那堆积如山的杂货时,猛的冲丈夫翻了好几个白眼,那模样让刘乾坤忍俊不禁,分明就是在说:你这家伙,当凡儿他叔是冤大头哇!下这么大死力气宰…把人家的老婆本不当回事……

    只有陆平傻站在牛车前苦笑连连,刘乾坤跳下车笑盈盈的说道:“嫂子,这些东西都是兄弟我买来的,将来可是要派上大用场的,咱们边吃边聊如何?”说完回头朝凡儿爷俩使了个眼色,大步朝房中走去。

    今晚的饭菜格外香甜,刘乾坤一边吃着香喷喷的饭菜,一边同陆平夫妻俩描述起自己心中的构想来,说穿了无非就是让陆平负责去收购那座废弃的大宅子,然后将其改为一间大型的综合超市的雏形,再借助陆平的人脉采购第一手物品,本着薄利多销的原则使其逐步占领市场。

    夫妻俩认真聆听着刘乾坤眉飞色舞的讲述心中的构想,不由得有些痴了,居然连夹菜的筷子也频频落空。

    也不知道讲了多久,饭菜都已经冰冷,刘乾坤才端起手中的大碗猛灌了一口猴儿酒才算是告了一个段落。

    “兄弟,恐怕做这事花的叶子能够得上你娶十个老婆咯!”

    没想到陆平语出惊人,呛得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好不容易抹平了喉头涌动的残酒,没想到凡儿娘又补上一句经典。

    “他大叔,门外那车东西改明儿我拿去做聘礼,保管能帮你说一房标致媳妇,你看成不?”那模样无比自信,就差没伸手猛拍高耸的胸脯了。

    刘乾坤喉头的残酒再一次涌了上来,哽得他差点背过气去,不由得狠狠骂了一句:“娘的,这猴儿酒还真是烈啊!”

    趁着酒劲伸手往地上一拂,只听得叮叮当当一阵脆响,原本空荡荡的地面上凭空多了一堆黄灿灿的金叶子。

    ……陆平夫妇何曾见过这么多金叶子,啪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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