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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却咬着牙不让他得逞,曲离殇冷笑“怎么了?平常不是挺好的吗?这次回来全变了!为什么呢孙寿?是不是因为那个小家伙?你说不定出去就要让七公子上大刑了,让哥哥最后高兴一回又怎么了?”
孙寿挣脱不开他,无计可施,绝望中忽然想起二楼的萧谏,咬牙道“曲离殇,下面有人!二楼有人!萧谏在那里,你再不放开我,我喊了!”
曲离殇一愣,终于慢慢松开了他,片刻后忽然一声冷笑“咱俩这么大的动静,估计他早听到了吧?呵呵呵,孙寿啊,十二年的恩情,抵不过你个颜淮月半个月的相处,我服了你了!你等着!”愤然起身,拂袖而去。
孙寿惊起,叫道“离殇!离殇!你干什么去?你听我说!”待见他一阵风般下楼而去,他跌跌撞撞跟着撵下去,待撵到二楼,从窗口看见曲离殇已经出了印花楼扬长而去,而叶七公子的四大侍卫端正挺拔地守在唯一的出口,他知道,自己出不去了。
孙寿回头,看到萧谏靠在一个书架上,脸色苍白,呆呆地看着自己,这孩子显然什么都听见了,然后被吓住了。
孙寿勉强对着他微笑了一下,伸手掩掩自己凌乱的衣衫,心中却急速地思索,他适才在楼上恍恍惚惚,都是因为今晨见了这个少年,至此走投无路的时候,却忽然又看到了这个少年,也许是老天有眼吧,只好孤注一掷,于是拼命扯起了一个笑容“田田,你还记得我吗?”
萧谏听他一口叫出了自己的|乳名,疑惑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小名?你是谁?”
孙寿道“我是你的疏华哥哥,你的|乳名是令堂给你起的,因为她出自金陵望族何家,所以就叫你田田。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我那时经常对着你念的,我是你的疏华哥哥,你我两家曾是世交,金陵城破时分开,你……能想起来吗?田田?”
萧谏怔怔地看着他,拧眉思索,迟疑道“疏华哥哥?”片刻后眼睛却越来越亮,记忆中那个红衣疏华哥哥终于和眼前的人重叠了,他点了点头,道“我想起来了,疏华哥哥,疏华哥哥!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冲上来一把抱住他,孙寿受了内伤,却是在他的一撞之下,疼得一哆嗦,萧谏警觉,赶紧放了手,扶着他到了一排书架之后。
孙寿微一沉吟,低声道“田田,你别问为什么了,刚才我们在上面的动静,估计你也听到了,我被他们买回来,已经十几年了,如何苟活到现在,也不和你多说,说了你也未必明白。我现在只有一件事,想拜托你帮个忙,可以吗?”
萧谏道“什么忙,是帮你逃跑吗?没问题!”伸手拔出身上的佩刀,递到了孙寿的手中,斩钉截铁“哥哥,拿我当人质,要出去绝对没问题!”
他这般反应迅速,干脆利落,掷地有声,孙寿怔住,片刻后一把抓住了他的手,道“你这么说我是真的放心了。田田,我不能拿你当人质,你帮我干一样别的事情吧,这儿有笔墨没有?”
萧谏道“有,这边有,七公子给我用的。他说我可以抄一部分刀谱。”
孙寿道“他待你还真是不错,难得。”
萧谏微笑道“还不是看爷爷的面子,不然他哪认得我?”拉着他到了一排书柜后的一张小书案前,孙寿就着现成的笔墨,很认真地写了一封信折好,伸手取下了颈上颜淮月送给自己的那块极品翡翠,连信带翡翠用随身的一个荷包装好,递到了萧谏的手中,道“田田,这件事,关系到东齐朝堂和皇室机密,事关重大,你无论如何想办法交到如今的煦文帝高帜手中,而且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好吗?你相信我,我做的,绝不是坏事,将来你就明白了!”
萧谏目不转瞬地看着他,两只眼睛漆黑晶亮,片刻后终于郑重地点点头,道“哥哥,我相信你,你也相信我,一定把信给你送到,你放心好了,只是你怎么办?”
孙寿道“我不要紧,他们不会把我怎样的。”话犹未落,却听楼下四个侍卫齐声道“七公子早。”
原来叶七公子大驾光临。
孙寿惨淡一笑,靠着书柜不动,萧谏看他神情恍惚,脸色苍白,再一次把佩刀塞到了他手中,低声道“哥哥,拿我当人质啊!别犹豫!” 孙寿侧头看看他,心中酸涩难当“拿你当人质?若不是因为你萧家,我又缘何落到这种地步!你若知晓端倪,定然不会对我如此毫无防范吧?”手中被他硬塞了一把刀,接着萧谏直接靠进了他的怀中,急叫道“啊!你抓我干什么?放开我!放开我!”
他喊得震天价响,孙寿只得把他一把抓住,把刀架到了他的脖子上,推到楼梯口,迎上了 叶七公子冰冷的眼光。
叶七伫立于青琐印花楼的门首,他三十未满,身材瘦削高挑,容颜清隽,眼白如水般清冽,瞳仁却在身后投过来的逆光中呈奇异的琥珀色,眼神淡漠冰冷,抬眼望上慢慢扫视一圈,而后缓缓转到萧谏身上,萧谏一脸痛苦之状“七哥哥,你快让他放开我!我……我害怕!”
叶七冷冷地道“孙寿,还在困兽犹斗吗?”
孙寿道“让我放他容易,答应我三个条件!”
叶七公子头微微歪了一下,微黄的长发柔软飘逸,随着他如水的青衫摆动了一下,接着淡淡地道“下来说话。”
孙寿摇头道“就在这里说!”叶七公子的大地衍生功冠绝天下,往往伤人于无形中,孙寿远远不是对手,因此不敢离他太近。叶七转过了头,似乎懒得再多看他一眼,道“说。”
孙寿道“第一,蜀中的事情不能再追究。第二,把我身上所下之毒的解药给我。第三,放我离开十三旗,我永不再回来!”
楼中是短暂的沉默,片刻后叶七道“口气很大,要求很多,很无理。”
孙寿颦眉,手上还没用力,萧谏已经开始惊叫“啊,你干什么?放开我!放开我!”孙寿没想到这小子做戏竟是一把好手,当真出乎意料,果然手上就紧了一紧,道“七公子,你再不答应,我真动手了!”
叶七公子微抬头,冷冷地睨他一眼,道“前两条答应你,至于第三条,你这次闹大了,我只能应允你走出十三旗总坛的大门,以后的事情,我不能给你承诺。你放开他吧。”
孙寿道“先把解药给我,然后还要劳烦萧公子送我出去!”
叶七道“如你所言,你跟我出来。”言罢转身而去,孙寿拎着萧谏远远地跟着,四大侍卫的沈大沈二远远地在孙寿后面跟着,步伐整齐,却一路行到了叶七平日里给人上刑的小雪堂中。
小雪堂中是各色各样的刑具,就在大风堂的后面不远。十三旗的人,轻易没人敢来,但凡来的都是被叶七揪过来上刑的,没有一个能活着出去。孙寿站在门外犹豫了一下,方扯着萧谏进去了。
而后他一抬头间,忽然竟是如五雷轰顶,目瞪口呆。他手中的萧谏在看到眼前的景象后,喉中“咕”地一声,把脸扭了扭,闭上眼,藏到了孙寿的肩膀上去。
曲离殇被钉在一个巨大的十字木架上,所谓钉,就是手足用死根特制的大铁钉活生生地钉住了,鲜血正在一股股地渗出来,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下,他头发散乱,面无人色,右手中却紧紧地抓着一个青花小瓷瓶不丢,但看到孙寿进来,竟对着孙寿拼命微笑了一下,那笑容却是无比的凄楚和难看。
叶七回头,看着孙寿道“解药就在他手中,你去拿吧。我暂且叫人把他钉在这里,还没顾上上刑,等你拿走了解药,我就可以动手了。”
孙寿手中的刀“咣啷”一声落了地,瞬间心痛如绞。
接着萧谏一声轻呼,刹那间被叶七用隔空取物抓了过去,扯到了身后,他吓得一声不敢出,漆黑的眼珠子盯着孙寿,焦急无比。
孙寿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半晌方涩声道“七公子,解药我不要了,你……放他下来好吗?”
叶七道“不要?那怎么行呢?曲护法适才疯了一般,罔置门规于不顾,冒死到总门主那里去给你偷解药,这份盛情,天日可表,你难道不想领?”
孙寿转身看着叶七“七公子,我想见总门主一面,可以吗?”
叶七依旧冷冷地,淡淡地,一字一句,缓缓地道“这会儿想起来要见总门主,不觉得晚了么?”他顿了顿,道“总门主刚才说了,不见你。”
孙寿无计可施,回头去看曲离殇,曲离殇也正看着他,脸上不知是泪水还是汗水,混合着溅上去的血水,竟是血泪斑斑。两人目光相接,孙寿踉跄后退了一步,哑声道“七公子,你把他放下来,把我钉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俺知道乃们都不喜欢老曲,哼!傲娇状离去
第 19 章
作者有话要说我忽然发现这文最后是个悲剧,所以不想看悲剧的人,现在可以弃坑了。等着看下一部《明月出天山》就行了,主角依旧是小月。
但如果坚持要看下去的人,那就不准谴责我,不准谴责我,以上重复n遍,顶西瓜皮遁走。
不过这个文死人死得真是痛快啊,一个接一个的,哈哈哈,满足了俺变态的心理
叶七斜睨他一眼,眼中是万般的不屑“虽然你拿萧公子胁迫我,但我叶七素来言出必行。去吧,去他手中把解药拿过来,你就可以走了。别磨蹭,我一直在等着给他上刑。”
孙寿一步步走向曲离殇,却是举步维艰,待走到曲离殇脸前,他顿住,伸手,似乎要去曲离殇的右手中拿那瓶解药,却突然之间拔剑出鞘,运剑如风,“唰唰唰唰”四剑,竟在刹那间斩断了四根铁钉,接着一把揽住了曲离殇的腰,反身就要逃出。沈大沈二身形一晃,同时持刀扑了过来,却听孙寿一声闷哼,和曲离殇两人飞起跌出去四五丈远,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这几下惊变如电光火石般快捷无伦,萧谏站在叶七公子的身后,看着叶七的长发衣衫在微微地抖动,才知道他适才用大地衍生功竟在刹那间重创了孙寿。他从前对此功久闻大名,未曾得见,只听说通过脚下的大地便可发功,神不知鬼不觉地伤人于无形中,今日的见,果然名不虚传。待见孙寿和曲离殇摔在地下,狼狈不堪,孙寿脸色惨白,唇角的鲜血慢慢溢了出来。萧谏一急之下,伸手从后面搂住了叶七的腰,哀求道“七哥哥,他们看起来很可怜,你饶了他们好不好?”一边在他身后给孙寿递眼色让他快逃。
孙寿抱着曲离殇挣扎起来,就要夺门而出,却被沈大沈二堵住了门口,叶七道“孙寿,我已给你机会让你走,如此看来,你是不想走,枉这位萧公子费尽心机和你演了一出戏,那么你就留下吧。”
萧谏目瞪口呆,原来叶七对自己的伎俩洞若观火,既然如此,他也就不再遮遮掩掩,哀求道“七哥哥,求求你啦,你放过他们吧!”
叶七道“萧谏,你再胡闹,我告你爷爷去!”萧谏撒娇道“嗯,不!”这边他和叶七痴缠不休,那边孙寿已经和沈大沈二乒乒乓乓动起手来。
孙寿平日里最多和沈大打个平手,如今他两人齐上,而自己手中抱着曲离殇,分明就是待宰的羔羊。但他拼了命运剑如风,沈大沈二一时近身不得,孙寿试了几次想借机逃出去,却被沈大沈二的两道刀光逼得上不来气,交手十余招,忽然一个疏忽,左臂上中了沈大一刀,他臂上剧痛,竟控制不住把曲离殇甩了出去,孙寿大惊,不及多想,直接扑了过去要抱他起来,沈大沈二两道淡青色的刀光直斩他后心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