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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来“你不要去找他了,省的自取其辱,管他们的死活呢!他们君子府的人向来一个个丈八的灯台,照见别人照不见自己。那君茹泽啥时候把咱们放在眼里过?忘了第一次见面你还没和他搭上一句话呢,他就一口咬定你看上他了,想调戏他!还说我对他抛媚眼了,我呸!就他长的那个模样!我将来是要娶妻生子的,咋可能看上他呢?”

    钟小塔在一侧挠头,插嘴道“师父,越是不会说话的人,咋就越是话多?我会说话,您却总是不让我多说!”

    颜淮月道“没人不让你说,可你嗓门太大,惊得姚蜘蛛一跳一跳的,今天早上我也被你吓了一大跳。”

    钟小塔怒道“我不是看见你和妖怪上床了着急吗!那妖怪他……那妖怪他……其实不难看,你是不是看上他了?是不是?是不是?”

    他嗡嗡的声音在颜淮月的耳边回荡不已,聒噪万分,颜淮月伸手抱住头,痛苦不堪,侯老七也被吵得不胜其烦,只得一声断喝“小塔,住嘴!小月,你想去就去找君茹泽,快去快回。只是你武功用不上,让桃夭和你一块去,遇急了赶紧跑回来,千万别再和孙寿那些人碰上了!”

    他沉吟了一下,郑重地道“实则这个闲事,咱们自顾不暇的人,真不该管。”

    颜淮月忙道“师父,就一次,最后一次!”

    颜淮月带着桃夭到了三合镇外君子府那气派辉煌的大门外,刚走近大门,就被看门的一眼给横到了门边“去去去,你们这几个废物!就是讨饭也不待对着人家的正大门,去后院子的西北角吧,那个门离厨上近!”

    桃夭大怒,抢上去就要动手,被颜淮月拦住,道“烦大哥通报一声,我叫颜淮月,和君小公子是朋友,我有要紧事要告诉他,请他出来见我一面。”

    那看门的上上下下打量他半晌“颜淮月?就是那个经常挨打的废物?还要找我家小公子?你你你……你还是走吧,给老爷知道了,又要骂我们!”

    他脸上的神情似笑非笑,却是透着几分古怪暧昧。他这幅嘴脸是有来由的。原来曾在一年前,娇生惯养的君家小公子出去闲逛踏青,与翩翩少年颜淮月在一片美丽的桃花林边相逢了,桃花太妖娆,太烧眼,颜淮月太漂亮,太动人,害得君小公子动了春心,看颜淮月越看越中意,却不敢上去搭讪,尾随他到了他在三河镇上的那个又大又破的宅子门前。

    颜淮月不知道后面跟了人,只管进了宅子。宅子里聚集了许多侯老七麾下的爪牙,有搜罗旧酒坛子卖给贩假酒的客商的张二哥,有专收酒店剩饭再去撇些油水炼一炼冒充好油卖给小酒店的李老四,有在菜场捡菜叶顺带小偷小摸的王小五,诸如此类,等等等等。这些人是一块块的狗肉,从来不上桌,但消息来源却四通八达,灵便的很。立时有人发现了徘徊不去一往情深的君小公子,立时打探清楚了他的十八代祖宗都是谁,也立时有人汇报到了侯老七那里。

    侯老七出来了,大马金刀地往宅子门口一蹲,虽然是只蛤蟆,却是只威风凛凛的蛤蟆,眼冒寒光,直逼君小公子的脸。君小公子无奈走开,回家后得了想死病,茶饭不思,对来探望的君大公子道“那个颜淮月,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好人品,好风骨啊!”

    君大公子叫君兰泽,立时汇报到了父亲君天涯那里,君天涯立时赶过来点着小儿子的额头痛心疾首“你想断袖?你想让我君家后继无人?”

    君小公子洁白的额头被点了几个红红的手指头印“不是还有哥哥吗?怎么就后继无人了?”

    父子三人一番乱吵,结果小公子被关了三个月的禁闭,大公子带着人趁初一去把无辜的颜淮月拦到一个无人处一顿痛打,临走又把他踢翻在地,踏上一只脚“你再敢打我家弟弟主意,就废了你!”

    无辜的颜淮月争着无辜的双眼,挨了顿无辜的打,气愤不已。回去后也不敢和侯老七说,怕师父生气。但在一群地痞无赖的众星拱月下,师父实则无所不知,也恨君子府欺人太甚,却因为实力悬殊太大而无可奈何,只得交代颜淮月没事不要出宅子。

    君小公子禁闭期满,长了心眼,不来宅子门口徘徊了,找个机会和颜淮月在路上偶遇了,但这次有桃夭跟在身边,他没法子放开心扉诉衷情,就上去和颜淮月不经意地碰撞了一下,颜淮月躲不开,而后他就一口咬定颜淮月看他了,对他有意思,以其引起颜淮月的注意来。桃夭对君小公子的伎俩洞若观火,在一侧狠狠地瞪他一眼,却被君小公子看成了是抛媚眼,两人一个用嘴,一个用手,很热烈地吵起来。

    颜淮月大半时间没有内力,人显得很没有成色,但却不傻,明白了君茹泽的意思,就明确地告诉他,自己不是断袖,不好男色,要交朋友可以,但决不及乱。

    君茹泽看他态度坚定清晰,只得委委屈屈地和颜淮月做了朋友。但颜淮月着实是块不解风情的榆木疙瘩,君茹泽年纪轻,没啥长性,对着一块榆木疙瘩时间长了,直觉无趣,想和他断袖的心也慢慢淡了,开始看不起颜淮月的出身不详,和如今的狼狈处境。颜淮月对他偶尔的无礼骄纵能忍则忍,忍不住了就不理他几天,腻腻歪歪的朋友也勉强做到了如今。

    君茹泽的父亲君天涯却听不得颜淮月三个字,一听就发脾气,所以看门的无论如何不能让他两人在自己眼皮底下见面,当下撵叫花子一样把颜淮月和桃夭撵得远了些,桃夭冲着颜淮月打手势“都怪你!带累我受他们的气!”

    颜淮月伸手搂住他的肩头,安慰道“对不起,确实都怪我。不过事关重大,无论如何要想法子见他一面。”

    他拧眉思索了片刻,道“桃夭,明天就是三合镇的集会了,你还要去收纳平安税的,我跟你一起去吧,君小公子素来好逛集会,明天一定会去的。”

    桃夭白他一眼,打手势道“不是好逛集会,是好在人多的地方卖弄风流吧?”颜淮月在他背上轻拍一下,微笑道“刻薄!”

    第二日清晨,两人早上才起来就听到了捡破烂的赵小七的汇报,青旗门一大早的似乎出来人了,桃夭比划着问有没有一个红衣妖怪,赵小七说不知道,没看见,只知道有人出来,自己就被一脚踹到了一边,再不跑就没命了,于是乎落荒而逃。颜淮月一听,着慌起来,想赶在孙寿勾搭上君茹泽之前拦住君茹泽。桃夭又白他一眼,比划道“君家老小子又不是你老婆,你还真怕他红杏出墙吗?”

    颜淮月回眸看他一眼“桃夭,你又刻薄,快走!”桃夭撇撇嘴,拉着他展开了三流的轻功,飞奔到了三合镇那热热闹闹的集会上。

    三合镇隶属于如今的南蜀国境内,位于岷江和金沙江的夹角地带,岷江西畔,乐山的下游,四周青山环绕,江水汹涌。

    三合镇此名,也起的颇有来由。

    从前的三合镇,实则叫不平镇,是因为这里时常起争执,动辄死几个人,实在不太平。三合镇的东边近百里处,依着岷江畔,就是落花寨,寨主是一个苗族的首领名叫茅山刀,带着一大帮的苗人,要吃要喝要跳舞唱歌,不然就要造朝廷的反。

    青旗门在南侧背临金沙江的地段设了分坛,十三旗向来恶名昭彰,青旗门作为十三旗的分坛,烧杀掠夺,为非作歹的事自然也不能少干了,否则跟不上别的分坛的步伐,会被鄙视唾弃。

    君子府打的是冠冕堂皇的白道的旗子,虽地处偏僻,但据说和中原白道有很友好的关系,在南蜀的朝堂中有很硬气的靠山,家中有御赐的么子文书,遇到利益纷争之时,此书一出,可以理直气壮地寸步不让。因为一家之主君天涯是个爱财如命的人,况且他也有许多白道上的朋友要招呼,许多门下的清客要养活,白道的名声要靠这些人来维护,所以银子是不能不赚的,因此他经常地奉旨寸步不让。

    因为种种原因,三家鼎足而立,相持不下数年,经常打打闹闹。在矛盾中把蜀南地段的类似盐业、水路营运等能赚钱的生意通过当地州府的调解给瓜分殆尽,官府又出面给不平镇更了个名。但纵使如此,坐地分赃总有分不均匀的时候,三窝王八表面上将就着算是平和,私底下却暗潮涌动,意见最大的当属青旗门,总想挑些事端出来。

    所以这三合镇,还是不太平。

    三合镇十天一个集会,全是当地居民做些小小的生意,赚些蝇头小利养家糊口,三窝王八懒得捡这盘菜,没人愿意出头管理。便偶有地痞无赖得了空子过来骚扰一下,侯老七干大事不行,对付地痞无赖倒颇有一些手段,管束住他们不过分地胡闹,每个集会由桃夭来收一些象征性的保护费。

    这两人在集市上逛了一遭又一遭,却等不来君茹泽的身影,桃夭焦躁起来,颜淮月安慰道“桃夭别急,君小公子早上都起得很晚,不会出来太早的。”桃夭白他一眼,打手势道“他是君王么?想不早朝就不早朝?”眼角的余光却忽然看到君家小公子晃荡着从集市的那一头走了过来。

    君小公子今天照例很抢眼,着一件暗绿色的万字纹蜀锦长衣,织出了四季折枝花卉,青色的缎面靴子,腰间还挂了个淡红色的比目鱼佩饰,配上他那雪白粉嫩的脸,果然风骚无比。身后跟了君子府的几个专职保镖,对路人行着虎视眈眈的注目礼。

    颜淮月连忙迎了上去,集上人多,他还没挤到君茹泽的身边,就看到一个彪形大汉往君茹泽身上撞了过去。

    桃夭忽然伸手指着那大汉,又指指路边盛开的红色的碧桃花,接着做个龇牙咧嘴的妖怪像,伸手在自己脸上抹了几把,颜淮月知道他的意思是“红衣妖怪!红衣妖怪!易容了!”却不看孙寿哪有那巨灵神般的身量,只觉好笑,却忽然眼前一花,桃夭竟然展开轻功抢了过去,颜淮月一个没捞住,被他霎那间冲到了君茹泽的身前,接着那大汉庞大的身形忽然就飞了起来,越过集上的数人的头顶,“扑通”一声直接摔在一个卖菜的摊子上,引起一片惊叫和混乱。

    颜淮月急道“桃夭!”挤过去要拦住他,桃夭端正清秀的小脸上满是肃然之色,恨恨地瞪着君茹泽,比手势警告道“不准出墙!”

    君茹泽张口结舌地看着他,待看到颜淮月挤过来,回过神来,喝道“颜淮月,这哑巴在这儿给我比划什么?”

    颜淮月本想笑,待看到那大汉站起身来,虎虎生威地和那菜贩一起,貌似要冲过来算帐,立时顾不得笑了,忙道“君公子,我有要紧事,借一步说话。”

    君茹泽两只含情脉脉的杏眼轻轻地瞟他一下,大男人家含娇带嗔地道“你对我三天不搭两天不理,这想起来和我说话了,我才不跟你去!”

    颜淮月见惯了他的做派,也无所谓,桃夭和他见面少,却猛地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哆嗦着转到了颜淮月身后去。

    说话间那几个人已经冲了过来,却被君茹泽身后的护院拦住,正争执不下,颜淮月道“小公子,我真的有要紧事!你听我说!”君茹泽一甩衣袖,转身就走,竟是对他置之不理。几个护院也跟着转身就走。菜贩和那大汉借机冲了过来,要拉着这两个难兄难弟算账,桃夭无声地做个怪脸,伸手拨开人群,扯着颜淮月去追君茹泽。

    两人还错的有几步远,却见一个红衣姑娘又往君茹泽身边靠了过去,桃夭这次连比划也来不及了,忽然飞扑过去,把那姑娘推到了一边,那姑娘一个踉跄,摔倒在地,惊怒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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