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人人先天有五感,分别是视、听、味、嗅、触,而天赋较好或者比较敏感的人还有第六感————直感,也就是直觉。平常人以为第六感很神秘,可以预知未来,其实,只不过是正常人潜意识透出来很小的感觉,正常的准确率也只是百分之零点。如果没有经过特殊训练,这种感觉很难开发百分之一。”姚玲回答道。
正常人的直觉,照百分之零点的准确率来说,完全开发了第六感,准确率岂不是能达到百分之十!我激动地看着她,已经迫不及待地要开发。
“你不用惊讶,也不要以为第六感可以用来预测未来,它只是作为一种增强工具,就像是望远镜一样,扩展你的视界。除了第六感之外,行境者还需要开启第和第八感。”说完,姚玲就向我的头上抛了一个小球。
我连忙抬头一看,在小球落下来之前躲开了。
“身不错嘛!”姚玲微微笑道,“不过,你要戴上这个!”姚玲扔了一个眼罩过来。
“为什么要戴这玩意儿?闭上眼就是了。”我说道。
这是姚玲已经用粉笔在地上画了一个小圈,对我说道:“人嘛,总会有心理惯x,你带上了眼罩,就睁不开眼了。而且,不准走出这个圈!”
我一往地上看,画出来的圈,直径大概只有四十厘米,才刚刚够得着站进去,这不是要砸我的意思嘛。
看着我难看的脸se,姚玲反而是再接再厉,说道:“球砸在上半身为失败,失败一次做5个深蹲,开始!”
还没有等我反应过来,姚玲就已经在我头上抛出了小球。戴着眼罩的我,根本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向我抛球,更是判断不了球下落的方位。果然,一开始我就吃个球饼。
“深蹲5个,快!”姚玲大声喊道。
虽然是不情愿,但还是只得做下去。“一,二,,四……”姚玲竟然还帮我数数。
就这么重复了将近一个小时,除了有j次是靠运气躲过了之外,其它都无一幸免。做了将近有一千个深蹲了,不但要罚做深蹲,还要被砸,我既是累,又是气。
又被砸了j次后,我终于忍不住了,破口喊道:“这算哪门子的训练啊,拿个球扔来扔去有个p用!还不是要躲,跟直感有个边儿关系!”
姚玲停下了,没有回答我,我以为她是要取消训练。没想到姚玲向后退了j步,拿起了球,用力地扔到我的头上。
被这么一砸,我是彻底被激怒了,伸甩开眼罩扔在了地上。“你有病吧!”
姚玲捡起了小球,用不屑的眼神看着我,说道:“本来行境者就有比普通人强很多的直感,看你现在这个样子,连普通人的水平都还没有达到。如果你没有培养好直感,接下来的一系列训练,就是一个字‘苦’。”
听完她这么说,我也想到的确从一开始训练我就没有专心过,以后恐怕还有很多比这幅度大上很多倍的训练。于是,捡起了眼罩,说道:“虽然这实在很累,但也是没有办法了。”
“不要一心想着怎么躲开球,用你自己的感觉迅速地去感知球的方位,不要犹豫!”
我戴上眼罩,把背在腰上,集自己的注意力,专注起来。忽然,我感觉有一g很小的压力在我的头顶上盖下来,还没容我多想,身t就不由自主地一侧,躲过了落下来的小球。
我露出一丝微笑,这次的直感好多了!没想到在没有视觉的情况下,还能这样准确地判断,就这么一直下去,我已经顺利地避开了姚玲一次又一次的“攻击”。
正当我我窃喜的时候,忽然感觉一g小力量以很快的速度扑向我的正面。我连忙用双脚一蹬,但小球还是擦到了我的耳朵。
我松开眼罩,望着正笑着的姚玲,没好气地说道:“你这是犯规啊,事先可没有说明朝我脸上扔!”
“规矩是死的嘛,偶尔也能改变一下。好了,恭喜你,直感增长了不少!”姚玲偷笑着说道。
得到姚玲的认可后,我才坐了下来,长呼了一口气。
“怎么了,这么快就承受不住了吗?”姚玲问道。
我看了她一眼,说道:“做了这么多个深蹲,不虚脱才怪。还在我平时还有运动。对了,这宿舍的楼梯为什么没有灯?”
“你还不明白吗?住在这里的人都有直感,不安装灯是因为要让你们适应在黑暗的环境下凭直感行动。”姚玲说道。怪不得,如果没有直感,他们还不都闹翻了。
“好了,趁着时间还不晚,出去给你买点东西。”这时姚玲说道。
我疑h地看着她,说道:“还要买些什么,研究院不都一应俱全了吗?”
“日常用品之类的,这些东西研究院可没有准备给你。”
那倒也是,离开家时我只带了一两套衣f,而且也准备入冬了,这点儿衣f恐怕是不够,牙刷ao巾什么的也是没有准备。
“又要见到那两个大块头吗,整天绷着个脸。”我说道。
“这次我载你去。”说完,姚玲就走了下楼。
跟着姚玲上了一辆白se的轿车,一路上姚玲都没有作声。为了打破这个僵局,我首先说道:“姚姐,没有正常人发现我们研究所里有异常吗?”
姚玲扭头看了看我,说道:“在研究所里无论是新者还是导师,对外都是用研究学者和医生的身份,而且很多地方都不对外开放,就像今天新者训练的地方和2号楼3号楼。当初建立研究所也选在了离市区二十公里的地方。”
“那保密工作倒也做得不错。”我闭上了眼,说道。车又开了一段距离,姚玲拍了拍我臂,我睁开了眼睛,看了她一眼,问道:“怎么了?”
“你不想了解更多关于研究所的事情吗?”姚玲说道。
“哦?还有什么秘密,说说。”这下我有了精神,侧着身说道。
姚玲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其实,我们行境者也是一个组织,研究所可以算是一个区域的分部。就像我们研究所就是一个分部,在这座城市的行境者遇到一点棘的问题或者需要人支援,都会过来寻求帮助,而方老就是分部的负责人。”
“究竟这个组织是谁创立的?他怎么发现自己有这个能力的?”我问道。
姚玲想了一会儿,答道:“是一个s塾的老师在民国的时候创立的。那个老师偶然的会下,发现自己能够与人的潜意识对话,于是广在四海寻找有同样能力的人,最终召集了五十多个人,创立了现在我们行境者组织的原身。不过那时候的组织不叫行境者,叫精神会。”
“现在是2010年,民国时期。额,好像是……”我掐着指算到。
姚玲憋了我一眼,说道:“1912年建立的民国,组织有90年历史了。基本常识都不懂,你的书读哪儿了?”
我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尴尬地笑着。就这么半聊半行的,不知不觉到了市区的一家商场。
停好车后,我刚下车,姚玲就叫住了我:“等一下!我跟你一起进去,你不要脱离我的视线。”
我有点不乐意了,再怎么说我也成年了,这样跟着我好像监视犯人似的。不过她是我的导师,我也只能听她的话了。
我在商场左逛右逛,姚玲就在我身后跟着,寸步不离。我也没多说什么,心想着下次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才能到市区来一趟,就多买点吧。于是,就一边看,一边就往购物篮里塞,不一会儿就装满了,拖鞋、牙膏牙刷、ao巾,总之应有尽有。
就在结账的时候,收银上写着2407元,我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本来就没带多少钱出来,打电话给方老时,还要给了乞丐50块,现在只剩下两百元左右。
没想到姚玲走了上来,对我说道:“一看你就知道是个衣来伸,饭来张口的家伙,连生活用品都不会买,什么都往里塞!”她一边说还一边翻着结账台的东西,“你一个男人,穿36号的拖鞋吗?牙刷又买了儿童装的。还有,这是洗面n是nv生用的……”
在这样的场合下被这么地数落,连收银员都捂着嘴偷笑,气得我头直冒烟。不过挑起了一些没用的东西后,收银员又重新合算了一次,减低了差不多一百块。我正掏钱准备结账,没想到姚玲却先递钱给了收银员。我很难想象,一个才认识我不够的人,能为我付账,平时那些认识了j年的铁哥们,却是……我不解地看着她。
“看什么,走了,时间不早了!”姚玲又厉声说道。
在车上,她也没有说什么,直接开车走了。不过,姚玲没有直接开回研究院,而是来到了河边。
下了车后,姚玲慢慢地走到河旁,深深地呼吸,就好像是将很多积压的怨气,通通地释放出来。
我也走到了她的身后,对着河,想到前些日子我还在悠闲自在,可现在,说变就变了。“对了姚姐,研究员里那么多新者,他们不会回家吗?还是他们都来自很远的地方?”
姚玲低下了头,静静地说道:“他们,都没有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