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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这里,吴浩杰也知道了,我可再没地方可躲了。”

    “你也害怕了吧!我就是不走,要回咱俩一起回,路上也有个伴。”

    “你这狼崽子,就不该接你来,我真怀疑你们是不是串通一气的?”

    李媚笑笑:“随你怎么想。”

    由于李媚的到来,欣月就更不用操心姚瑶的生活起居了,反正有这么多的叔叔阿姨们照顾着,欣月也清闲了许多,同时也给欣月带来一些小麻烦。

    李媚,媛媛,姜波三个家伙聚在一块,再加上媛媛的表妹严小乐,四个人刚好凑成一桌打麻将,他们时常一玩就是通宵。有时严小乐去外地进货去了,李媚就拉着欣月凑人数,还经常逼着她打到通宵,害得她老是上班迟到,害怕被公司炒鱿鱼。

    一日,欣月又被李媚逼着打了一夜的麻将,实在是熬不下去了,她想着离上班还有一个小时,就去小睡一会,谁知进入了梦乡。

    今日本是公司派她和方孝良一起去进些布料应对南方客商的一批旗袍订单的。方孝良在天成见欣月迟迟不来,就直接将车开到了她的住处,刚好碰上姜波要出去买菜。

    两人寒暄了几句后,姜波问道:“方经理,你是来接欣月的?”

    方孝良说:“是的,今天我们要出去买些布料。”

    姜波笑了:“昨晚我们三缺一了,就把欣月拉出来打了一夜的麻将,她现在正睡着呢,你去叫醒她。”

    姜波进了屋,见欣月睡得正香,也不忍心叫醒她,就转身坐在门外打起游戏来。

    门外走来一女子,卷着一头金黄丨色的波浪发,白色的肌肤,一双金黄丨色的大眼睛,很像一个外国人。她走到门前见方孝良坐在门口,便问道:“你谁呀?干吗坐在这里?”

    方孝良头也不抬,只顾玩着自己手里的游戏:“我在这里等人。”

    “等人?”她怀疑地看了他一眼就进门了。见欣月正在睡觉,以为她生病了,一摸她的额头,没发烧呀?便推醒她:“欣月,你没事吧!快起来了,都几点了,上班迟到了,他们人呢?”

    此时欣月正在做梦,她梦见吴浩杰衣衫褴褛,头发蓬乱,满脸的胡渣,独自一人站在一个屋子的窗边正凄凉地看着屋外的自己,她走上前抚摸着他的脸哭道:你怎么会到这个地方来?跟我回去吧!……他喜极而泣,一把抓住她的手:你终于肯来见我了,我好想你啊!……于是两人抱头痛哭,正哭得稀里哗啦的时候,突然有人在使劲的推她,便一觉醒了过来。

    欣月这才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小乐?你终于回来了,你一出去他们就逼着我打麻将,太累了,不行,你得重新给我找个房子,不然我迟早得被他们三给害死的。吖,九点了?完了完了,今天肯定要被公司开除。”

    小乐拍拍欣月的肩:“欣月姐,你太可怜了,晚上我给他们杀个回马枪,赢点钱给你慰劳慰劳!”

    正说着方孝良进来了:“睡醒了?”

    欣月不好意思地点点头:“方先生,你过来了,怎么不叫醒我?都九点了,咋办呀?”

    “看你睡得这么香,不忍心叫醒你,算了,我给他们打个电话,就说出了点事,下午去。”

    小乐一脸的惊讶看着方孝良:“你就是等欣月姐的?”

    方孝良直直地看着小乐点点头:“是的。”

    这一刻欣月突然想起了那天要给方孝良说媒的事,趁着现在这个机会就给他们热情地介绍了起来:“小乐,这是我们公司的总经理方孝良先生。”接着又对方孝良说,“这是我同学李媛媛的表妹严小乐同志,她是专门代理服装的,和你差不多是同行,有机会你们互相切磋切磋!”

    小乐笑笑:“方先生,你别听她的,欣月姐是太抬举我了,我怎么能和你这个堂堂的总经理相提并论呢!”

    方孝良笑道:“那里那里,徒有虚名罢了,以后请你多多指点。”

    欣月有意想凑合他两,就说:“方先生,要不中午你就在这将就吃一顿好了,尝尝我们大厨师姜波的手艺,怎么样?”

    “好啊,那麻烦你们了。”

    “不麻烦。小乐,你照顾一下方先生,我去买些酒来。”

    欣月走后,方孝良要来了严小乐的手机号,顺便问:“你是代理哪家服装的?”

    小乐回道:“是广州的一家‘千年之恋’。”

    “卖的一定很好吧!”

    “嗯,还可以,主要是我们的品牌不压货,有过时和卖不出去的货物都可以更换,这样,我们的资金就流动得快,也不用操心压货和压钱的问题,做起生意自然就顺心多了。”

    “是啊,厂家不但要有信用度,而且要处处为商家的利益着想,这样才会和商家合作持久,共同谋求利益。”

    小乐点头笑道:“看来你这总经理也不是白当的,那你们厂家是怎么销货的?“

    “基本上差不多,你可不可以考虑一下进我们厂家的货试一下,若是销量大了,还有回扣。”

    “真的,我相信你的人品是绝对靠谱的,要不然我们的欣月姐是不会和你走得这么近的,可我不知道你们厂家的服装靠不靠谱?”

    方孝良笑笑:“要不趁着现在饭还没做好,我带你去我们厂家参观了解一下,你就知道靠不靠谱了。”

    小乐有些犹豫:“这方便吗?”

    “怎么不方便?走,一会还要回来吃饭呢。”说着,方孝良带着小乐,开着他的兰博基尼走了。

    欣月出了门一路上闷闷不乐,想着方才梦里的情景,心头像压着一块大石头,不知此梦是祸还是福?想着想着,不知不觉中已来到了一超市。

    在一个转弯处,她突然看到了一个人。一身黑色西装革履,一张四方脸,鼻梁上架着副墨镜,一米七五左右的个子,不胖也不瘦,只是带着帽子,不能看清他的发型和一张完整的脸。

    她呆呆地站在那里,这人的外相多像吴浩杰啊!难道他来找我了?难道我刚才的梦就是这个征兆?她突然有一股冲动,去看看吧!便蹑手蹑脚的走了上去,在转弯处伸出头正准备看时,不巧那人一个回身正好与欣月碰了个照面。只听见那人彬彬有礼的说:“对不起,有没有吓着你?”

    欣月一阵失望,忙回道:“没有,是我的问题,对不起!”

    那人笑笑:“只是我让你失望了,我并不是你要找的那个人。”说完他摇摇手向欣月说了声“拜拜”就走开了。

    怪了?他怎么知道我在找人?难道我刚才的样子很急切吗?欣月摇着头傻笑,我这是怎么了?大白天的跟做梦似的。若真是吴浩杰,自己又会不会上去认他呢?还是拔腿就跑?诶!出来也差不多快一年了,我的爱人啊!你有没有像我思念着你一样在无时无刻的思念着我?你还记得月亮湾沙滩吗?你还记得那一夜吗?当夕阳西下,当夜幕降临时,你有没有想过要来找我?这些日子你是怎么度过的?你为什么不想出一个十全十美的办法叫你的家人接受我?而整天沉浸在赌喝上?我想恨你又恨不起来,我想爱你又偏偏不能爱,你告诉我,我到底该怎么做啊?

    神思黯然间,突然有人喊了她一声:“欣月,你买啥呢?”

    她幽幽的回过神来:“哦,姜波,来帮我看看买什么酒好?”

    姜波说:“买上两瓶好了,一瓶白的,一瓶红的,价格差不多就行了,这年头钱难挣,要学会理财。”

    欣月笑他:“哟,姜波,你现在咋变成这么小气了?谁教你的?”

    “不就是你们这几个女人天天叫我节约的吗?看,我现在节约了你又笑我,做人难呐!”

    欣月笑笑:“你啊,顺我们的心没用,你要讨好媛媛,顺她的心就可以了。怎么样?有没有进一步的发展?”

    姜波笑而不答。

    “我知道了,不说就表示有,恭喜你了,有情人终究会成为眷属的。”

    “欣月,你出来这么久了,他怎么不来找你?”

    欣月叹了口气:“即使他找到了我又怎么样?我承认他是个好人,对我也很好,但他的家人是不是好人我就不知道了?常言道:家和万事兴。一个家庭,要是亲情之间不和睦,天天内外争斗,你说这个家还能万事兴吗?”

    “你的顾虑我懂,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我能有什么打算?走一步算一步呗!”

    两人有说有笑地回到了家门口,欣月突然停住了脚步,“呃?方孝良的兰博基尼呢?”她慌忙将酒递给姜波,又跑到屋里看了看,严小乐也不见了,便笑着对姜波说:“不用给他们做饭了,方孝良把严小乐给拐跑了,我们还是自己做点饭吃吧!唉,打了一夜的麻将,腰酸背疼的,正是劳命伤财啊!”

    正说着,见前面传来一阵汽车的引擎声,小乐笑嘻嘻的跳下车来,手里捧着一大堆资料走过来:“欣月姐,听方孝良说里面还有你设计的旗袍呢,你真深沉,我一点都不知道,今年是穿不成了,明年你得专门给我设计一件出来,否则我天天磨你。”

    “你们去天成了?”

    “嗯。”方孝良走过来,“我想让小乐做我们的代理商,还有,以她的条形,有时候还可以做我们的临时模特,怎么样?”

    欣月笑笑:“好你个方孝良,挖墙脚竟挖到我们家里来了。以前我说给你介绍的时候,你还说我是拉皮条。现在才刚刚认识不到几个小时,就一个劲的小乐小乐。老实交代,除了做代理商你是不是还想把她的人也挖去?”

    小乐皱着眉:“欣月姐,你说什么呢。”

    方孝良一派明朗,走近欣月悄悄地跟她说:“我是有这个想法,就不知道你们小乐愿不愿意,这就拜托你了。”

    “那就看你够不够爷们?”

    ☆、为谁零落为谁开

    自从吴浩杰和她姐姐吴浩丽和好后,薇薇就成了吴浩丽眼中门当户对的合适对象。而吴浩杰还是跟原来一样豪赌豪喝,没有因薇薇的出现而收敛他的所作所为,而且还更加变本加厉。有时薇薇去找他,他就直言不讳的说在休闲中心赌博,有几次薇薇来休闲中心想把他叫走,每次都失败了。

    他左边站着马进财,右边站着长腿人黑子,身后还有一帮子护法呐喊助威,赌起钱来一掷千金。

    吴浩杰虽然喜欢豪赌,但从不做庄,都是做可压可不压的下家。他以前也很少赌博,自欣月走后就赌上了,说起来还不到一年,而且他赌博总是于众不同,好像是为着凑人数来的,纯粹不是为钱来的,每次下压上千,一会进一会出,不管输赢都心不在焉的,所以对赌博并不精通,全靠马进财这个狗头军师在旁边出谋划策。

    一日夜晚,从不做庄的吴浩杰在马进财这帮人的怂恿下,竟第一次做起了庄家。他穿着一身皱巴巴的不知什么牌子的衬衫,高高地坐在做庄席上,手下站有十几家下家,个个都是赌手精英。马进财喊了声“下压离手”后,就摇开了骰子,是一点,由吴浩杰开始摸牌,摸了两张,开出了一个六点,下家们凡是六点以下的全都收缴,六点以上的全都陪一倍,这一关下来吴浩杰算是不输不赢。

    第二关,他竟摸了个一点,所有的下家都赢了,吴浩杰陪了个遍。

    马进财说:“吴哥,你今儿个手气咋这么差劲?是不是来之前摸过女人了?去,赶紧洗个手去。”

    下家门个个嚷道:“不行,要把这一关做完才能走,你会不会做庄呀?中途不能离桌的。”

    有的下家门见第一关第二关都赢了,想着这庄家的手气真不咋样,想必这第三关是赢定了,就一哄而上下了最大的血本,把所有的家私全都压上去了。

    吴浩杰瞪了下马进财:“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今儿个我就不信这个邪了。”他看着眼前这些下家门势在必得的阵势,嘴里叼着烟,慢慢悠悠地换了个姿势摸牌,慢慢悠悠地一手抓起来便是一张“红桃九” ,下一张不知道是什么?这下流氓兔马进财和黑子,还有吴浩杰身边的一帮护法们都替他吆喝了起来:“红桃q、红桃q、红桃q……”

    话未停息,只见吴浩杰慢慢悠悠地将那一张牌翻开来一看,大家都惊呆了!这时马进财第一个喊出声来:“吴哥赢了,是天九王,天九王啊,都放下来,至尊宝已经不存在了,统统收缴,收缴……”

    这一把收入真不少啊,下家门个个目瞪口呆,埋怨不该把钱都压下去。吴浩杰抽着烟,冷冷地看着这些下家和桌面上的钱,手下的一帮护法们,收钱的收钱,数钱的数钱,把一捆捆钞票放在吴浩杰的面前。

    吴浩杰吸了口烟,说:“你们拿走一半各自分去,这一半留下来咱们还要做本呢。”说着他将另一半钱交给马进财来包管。

    “还赌不赌?要赌就快下压。”马进财抱着钱吆喝着。

    这时,楼下突然上来了几个警察,其中一个吹着警笛:“都不准动,把手举起来。”

    除了吴浩杰之外,其余的二三十个人全都乖乖地举起了手。吹警笛的警察走过来问道:“你为什么不举起手来?”

    吴浩杰安静地说:“举不举都一样,因为我是你们要抓的庄家,走吧,我跟你们去就是。”

    几个警察把桌面上的钱全都装进了袋里,马进财看着心疼,嘴里还不停地嘟囔着:“吴哥,你给我们的钱还没分呢,早知道有猎人来,我们刚才赢了就溜多好,还等着他们这些鸟人下压。唉!人悲了还不能怪社会,一会还得要被罚款,惨啊!”

    吴浩杰云淡风轻的笑笑,看着眼前的一切。

    有个警察走过来:“你再说,再说就堵上你的嘴。”说着还下令把赌家门的身上都搜了个遍,除了几个在厕所里逃掉的,其余的全都把他们请到了警局。

    几个情节轻的罚了几千元钱,关了几天就放了,也有的关一个月,两个月的。吴浩杰是庄家,情节最为严重,聚众赌博,一掷千金,被视为豪赌,要关三个月到六个月的学习班。

    消息一传开,在东升公寓202套房里,吴家上下一片乌烟瘴气。

    吴家几个叔伯们坐在沙发上长吁短叹,都不敢相信他这个侄子怎么一下子就变成一个败家子了?

    吴爸爸气的脸色发青,踱着步在原地来回打转。

    吴妈妈急得晕了过去,叫了救护车立即上了医院。

    孙大林忙前忙后,应尽义务。

    吴浩丽心中不知是啥滋味,便通知了薇薇,叫她暂时来医院照顾吴妈妈,等了半天不见薇薇到来,后来再拨号码也换了。这让吴浩丽想起了林欣月,难道自己赶走林欣月是一个错误吗?

    事情发生后,吴爸爸也无心去上班了,他把厂里的事都交给了小敏的父母,自己在家拉关系上下疏通,想把吴浩杰早点捞出来。

    这把吴浩丽和孙大林夫妻两忙的是焦头烂额,每天买菜做饭,家里医院来回跑。

    “屋漏偏遭连阴雨”,大林的母亲因出外运动,不小心跌了一跤,摔成了骨折。这下夫妻二人更是忙上添忙,难以□照顾,没办法只好给她婆婆雇了个小工。

    小工服侍病人哪有自己人细心,有时候想喝点水也看不到人,这让大林的母亲心里有些怨气。

    一日上午,她趁着儿子和媳妇都在,就说开了:“大林啊!你爹死得早,我就你这么一个儿子,你不尽心照顾我,还请个小工来,我生儿子还有什么用?还不如生个女儿,也有女婿孝敬岳母呢。”

    这话哪里是说大林的,分明是说给吴浩丽听的。说起她们婆媳之间的争斗,还是从张美珊和吴浩杰离婚后开始的。张美珊原是大林母亲的一远房亲戚,由大林的母亲做媒嫁到了吴家,后来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两不知不觉的离婚了,为此婆媳两经常互相埋怨,也经常为一些生活琐事吵得面红耳赤,最严重的是两人还曾张牙舞爪的指着对方的鼻子,谁也不让谁。幸亏大林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这家子才混到今天。

    吴浩丽听了婆婆的话,不悦地说:“妈,你就不能将就点,你也知道我妈也在医院里,我们两个人不是来不及跑吗,不得已才雇的小工。”

    大林母亲说:“那你怎么不给你妈找个小工?凭什么叫大林服侍你妈,而不能服侍他亲妈?”

    吴浩丽被她婆婆说得无话可说了,她瞪着眼气呼呼地看着大林。

    大林见状忙说道:“妈,您别生气,家和万事兴,从明天开始,我和小工天天轮流值班,这样可好?”

    “大林啊!这样就苦了你了,我知道你是我的好儿子。我听说浩杰喜欢上一个女人了,不知道又被谁赶走了,要不然她在,你就不用那么辛苦了。”

    吴浩丽听得肺都要被炸开了,她提着孙大林的耳朵走出房间:“你妈怎么会知道这事的?是不是你说的?”

    大林疼的直喊叫:“老婆,你放手,我招,我招还不行吗。”大林捂着耳朵说,“那天浩杰来咱们家向你问话,临走之时正好被我妈看见,我就随便这么一说,她倒记住了。老婆,你别生气,老人吗?就是这样,将来等我们老了,我们也会变成这样的。”

    经婆婆这么一闹,吴浩丽仔细想想觉得她婆婆的话也不无道理。哎!要是欣月在就好多啊!这个薇薇,有事一点也指望不上,什么人啊!就是不到我们吴家来,至少帮点忙总还可以吧!再说两家也有几年的生意来往,竟如此的不近人情。此刻吴浩丽又一次想到了自己赶走林欣月是不是一个错误?

    想着想着突然一个脑筋急转弯想到了赵晓敏,呃?!这家伙怎么连个面都没碰到?莫非跟薇薇是一路的?哼!给他打个电话,看他来不来?

    吴浩杰出事这天,小敏正在医院里照顾着张颖。当他接到吴浩杰的电话时,已是深夜了,他立即开着车子来到了关押吴浩杰的地方。

    “哥,你咋回事啊!你怎么玩出事来了?这下好了,你老妈也被你急得都上医院了。”

    吴浩杰本来看上去一脸的轻松,一听小敏说他妈住院了,也急了:“小敏,我妈她现在怎么样了?”

    小敏拍拍他的肩:“放心,没事。哥,你想不想出来?你若是想出来,不是我吹牛,兄弟我一句话的事。”

    吴浩杰笑笑:“出来?出来干吗?我在这挺好的,有饭吃,有觉睡,还有人陪?”说着他看了看里面的青蛙肚马进财。

    小敏指着他:“哈哈!他也被抓进来了?”

    这时马进财也看到了小敏,喊道:“赵晓敏,帮我带出去,兄弟我改天一定谢你。”

    小敏高声地回道:“你就别想了,我哥都出不去,你们这些难兄难弟们就好好的呆在这里改造改造吧!”

    吴浩杰急了:“小敏,别跟他们废话了,帮我去看看我妈,叫她不要担心,我在这里挺好的。”

    “我知道,你就是不说我也会去看我舅妈的。哥,你真的不想出来?”

    吴浩杰点点头。

    小敏神秘兮兮地说:“我知道了,你是在等一个人。”

    吴浩杰笑笑。

    看着他的笑,小敏又贼兮兮地说: “哥,我又知道了,休闲中心是个引子,你的目的就是想到这里来,‘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随’啊!”

    “行了,行了,你酸不酸,快回去,明天去看我妈。”

    第二日上午,赵晓敏提着一篮子的水果来到了医院看望吴妈妈。

    此时吴妈妈正打完针,见到小敏,急着问道:“小敏,你有没有去看你哥?”

    小敏坐在吴妈妈的床沿边说:“舅妈,你别担心,我去过了,我哥他没事的,就是在那里学习改造一下,几个月就出来了。”

    “小敏啊,你关系好,能不能帮你哥早点出来?”

    “舅妈,我哥他有心病,早点出来也没用,心病还须心药医,我是治不了他的心病的。”

    吴妈妈终于露出了笑脸:“你们这些孩子,怎么说话我一点都听不明白,是不是我脑子不行了。”

    “不是的舅妈。”小敏凑近她的耳边,“我哥在想一个女人。”

    吴妈妈叹了口气:“诶!这孩子,他姐给他介绍了这么多的女孩子,就喜欢林欣月。”

    正说着,吴浩丽来了,一见小敏就问:“小敏啊!你怎么到现在才来呀?上哪去了?想找个人帮忙都找不到。”

    小敏说:“姐,我也在医院里照顾着病人呢,这里不是还有薇薇吗?”

    吴浩丽“哼”了一声:“靠不住,连号码都换了,什么东西,还对她这么好,每次来都是大鱼大肉的待她!”

    小敏嘲笑着:“不是你亲自挑选的弟媳妇吗?怎么又靠不住了?那谁能靠得住?”

    “你怎么回事?看起来你很是幸灾乐祸?呃?你刚才说你在医院照顾病人,谁有这么大福气能让你赵家大少爷服侍着?”

    “诶!甭说了,是我以前造的孽,现在她有难,我也该还她了。”

    “呵呵!你现在浪子回头了,我姑姑姑父总算是有盼头了。”

    “什么浪子啊?我才没你想得那么坏。”小敏又嬉皮笑脸地说,“姐,要说坏,你比我还不知道要坏多少倍呢。”

    吴浩丽交叉着双手抱在胸前,瞟着他:“我这么坏了,你倒说说看。”

    “姐,你真想听?那我就说了,一会不好听可别怪我哦!其实呢,我哥现在弄成这个样子,说起来还真要怪你。自从美珊和我哥离婚后,我哥就无心再找人,欣月是我叫我哥在网上找的洗衣做饭的保姆。因缘巧合,我哥第一眼就看上了欣月,怕她不肯留下来,以十年五十万的工资提前给了欣月,于是便一直留意着欣月的家事,希望她是个单身。歪打正着,直到有一天,当他知道欣月是个单亲妈妈时,他便努力的做欣月的思想工作,后来又知道你从中作梗,于是便把你叫来,有了温馨花园订婚的一幕。本以为是天作之合了,谁知半路上又杀出你这个程咬金,赶走了林欣月。从此,我哥就赌上了,有家不敢回啊!你以为你弄个薇薇就能把他拿住,须不知有句话叫‘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随’。我哥心里明明爱着林欣月,却因你们的势利阻扰了他们,导致了今天这个局面。你不是说薇薇好吗?大难临头她在哪里?因为她根本就不爱我哥,所以不会跟你们同甘共苦的。人都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你说,你坏还是我坏?”

    吴浩丽吁了一口气:“你终于说完了,那我问你,你刚才说浩杰给了她五十万工钱?怪不得我给她三万她不要,原来如此。”

    “姐,你又错了,欣月走之前把钱和利息,还有那只钻戒都还给我哥了,你以为人家是图着钱在你家干活的?”

    “那你的意思是不是要我把她叫回来?”

    “姐,你又大错特错了。据我所知,人家现在是一家服装公司的服装设计师了,整天有公司的年轻老总来回接送,能不能回来还不知道呢。”

    “服装设计师?”

    小敏说:“你以为人家是专门做保姆的?人家也是个堂堂正正的大学生,她在大学里学的就是服装设计。哼!狗眼看人低。”

    吴浩丽拍了下小敏的头:“说什么呢,再说我狗眼,我就……”

    小敏连忙道歉:“说错了,说错了,用词不当,是有眼不识金镶玉。”

    这时,一直在听他们两说话的吴妈妈开口了:“浩丽啊,我们是不是要把林欣月找回来,你给浩杰相了这么多的姑娘,他一个也看不上,就是喜欢欣月。事已如此,我觉得欣月也蛮好的,你就接纳她吧!”

    小敏在一旁更是推波助澜:“是啊,姐,我老实告诉你,你所谓的相亲,其实我哥是在敷衍你的,因为他怕你赶走林欣月,所以就跟你玩起了这个游戏。”

    吴浩丽瞪了小敏一眼:“你们都是一丘之貉,要说罪魁祸首应该是你,是你叫浩杰在网上找的欣月。”

    小敏不服:“是你。”

    吴浩丽又说:“是你。”

    “是你。”

    “是你。”

    ☆、云破月来花弄影

    二人正吵着,只见吴爸爸一身疲惫地走了进来:“小敏也在啊,你们两在吵什么?”

    小敏说:“没吵什么,舅舅,我们闹着玩的。”

    吴爸爸坐下来问吴妈妈:“春英啊,你现在怎么样了?头还晕不晕?”

    吴妈妈着急地问:“浩杰怎么样了?你有没有见到他?能出来吗?”

    吴爸爸摇着头:“还是不行,我找了几个领导,他们都说这次正是紧风,放出来对上面不好交代。”

    “诶!这孩子,你说怎么就这么不争气啊!”吴妈妈心里一急又晕乎起来。

    这时一个护士进来问:“谁是赵春英的家属?”

    吴爸爸和吴浩丽都站起来:“我们是,有事吗?”

    那护士说:“主任叫你们去一下。”

    父女两来到主任办公室,主任医师黄学富一直都是吴妈妈的主治医师,所以他们也算是老熟人了。见吴爸爸他们进来,他拿起ct图说:“宝钢啊,春英的脑ct做出来了,发现脑子里有一小黑点,初步估计是脑瘤,还要做进一步的确切检查。”

    吴爸爸说:“如果不是脑瘤,那是什么?”

    “如果不是脑瘤,也许是气团或是淤血之类的,如真是脑瘤,先用用中药,如中药不能消除掉,那就要动手术了。

    吴浩丽问道:“如果不动手术,那黑点会不会增大?”

    黄学富说:“如不动手术,黑点不但会增大,而且昏厥的次数也会越来越多。我现在给你们通个风,你们也好有个心理准备。”

    父女两面面相窥,知道黄学富给他们通的这个风就表示一定是脑瘤无疑了,来到病房里把黄学富的话学了一遍。

    吴妈妈说:“要真是肿瘤,我也不做手术,浩杰出不来,万一手术失败了,我就永远也见不到浩杰了,要做也得要等浩杰出来后再做,到那时即使我走了也会好过一点。”

    吴爸爸说:“春英啊,先不管浩杰,你的身子要紧,浩杰会出来的。”

    这时小敏也说:“舅妈,你放心,我哥会出来的,如需要动手术,你还是先动手术吧!”

    吴妈妈斩钉截铁地说:“我说不做就不做,身子是我的,随我自己。”

    这下谁也没话说了,黄学富是医院里一等一的看病高手,他虽说是估计,那也是百分之百了的可能了,手术是一定要动的。可是吴浩杰一日不出来,吴妈妈就一日不做这个手术,此刻个个都坐在病房里耷拉着脑袋一筹莫展。

    吴浩丽从主任办公室里出来就一直默默无语,此刻她心里想着一个问题,即时她妈妈答应动手术,那也得需要一个亲人在她身边尽心尽力的照顾她,目前浩杰又不能出来,爸爸又整天公事繁忙,自己的婆婆又在医院里需要大林和她照顾,怎么办呢?妈妈的病情是不能拖长了,万一开得不好,来个老年痴呆,那如何是好?她想起她婆婆的一番埋怨,想起了小敏的指责,也想到了自己最近以来通过小敏对欣月为人的了解,是不是应该把她找回来?一则了了他弟弟的心愿,二则也让妈妈高高兴兴地动手术,人都说,‘人逢喜事精神爽’,说不定妈妈一高兴,不用动手术,喝中药也能把这小小的黑点给喝没了呢,这不是皆大欢喜吗?

    想到这里,她唯唯诺诺地说:“爸爸,要不我去把欣月找回来?”

    吴爸爸说:“谁知道她去哪了?你去哪找?找到了她也不一定会回来?再说你哪有时间去找,你走了家里的事谁做主?”

    正说着,大林从外面走了进来:“我去,我去找欣月。”

    吴爸爸说:“你去?”

    “是啊,我去,不过,我要一件东西。”

    众人好奇的看着大林:“什么东西?”

    大林说:“‘解铃还须系铃人’,欣月是浩丽赶走的,本应由浩丽亲自去叫回,这才显得有诚意,因考虑到浩丽本人走不开,所以我这个做丈夫的就替她去,我要的东西就是浩丽手中的一串吴家钥匙。”

    “吴家钥匙?”

    “对,我找到欣月就把这串吴家钥匙交给她,证明吴家的每一个人都是真心实意的叫她回去的,她见了也该知道我们的诚意了。”

    小敏立即拍手:“对,我同意大林姐夫的想法,别看大林姐夫平时不太言语,一到紧要关头,还真是个人才呢。”

    大林咧着嘴笑笑:“嘿嘿,我曾经答应过浩杰要把欣月找回来的,现在这个愿望终于实现了。”

    吴浩丽瞪着他:“看把你乐的,说你一句好话你就飘起来了。”

    吴爸爸问:“你什么时候出发?”

    大林说:“明天,这事越快越好。”

    浩丽说:“那你妈那里怎么交代?”

    大林说:“不用交代,我妈说过,只要是好事,你就去做好了,我妈是很明理的。”

    第二日,大林拿着小敏给他的地址,搭上了去往乌鲁木齐的航班去找欣月去了。

    大林前脚走,小敏后脚就给李媚打电话了。自李媚走后,小敏一直很主动的给她打电话。因为他为了偿还张颖,硬是让李媚去了新疆,好让自己安心的帮助张颖,这件事他总觉得很是对不起李媚,所以一直以来都是他主动给她打的,而每次李媚接到小敏的电话总是爱理不理的。

    昨天晚上,李媚和小乐,还有媛媛和姜波四个人本来约好了要打通宵麻将,结果方孝良一来就拉走了小乐,又剩下三缺一了,没办法李媚又一次将欣月当了回替死鬼。

    早上吃过饭,媛媛和欣月各自去忙自己的事去了,姜波也出去买菜了,只有李媚没事干又睡了一觉,还没睡醒电话倒醒了,铃铃铃的响个不停。李媚闭着眼睛,摸了手机,一下就把它摁了,继续睡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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