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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面前的是一位女警官,手里拿着一支笔,用一种用公事化的语气问,“疑犯是自己闯入你的家里的,那他有没有强迫你?”

    “有。”,路随心毫不犹豫地说道。

    “那他都对你做了什么?有没有对你做出什么伤害性的动作?”,可能处理这一类案件久了,那个女警官丝毫没有什么困扰。

    但她的话,倒是随心有些不自在起来,其实她只是想让宴尔岊离她远一点,并不希望他真的犯罪坐牢什么的。

    “嗯,那个也没有什么伤害性的动作,只是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闯进了我家里,而且还不走!”,她小心翼翼地说着,并看着女警官的表情。

    那个女警官脸上的表情十分淡漠,接着问道,“那他有没有对你动手动脚?”

    随心咽了一下口水,“有。”,声音有些迟疑。

    女警官抬起了头,直直地望着她,“那你,反抗了吗?”

    随心的脸红了一下,抿着唇,“当然是要反抗的了。”

    她有些犹豫的样子,让女警官有些不悦,“路小姐,我希望你能如实地回答,因为你的证词,直接关系着那位先生的犯罪成分。”

    闻言,路随心睁大了眼,看着她,疑惑的问道,“这个,只是私闯民宅,意图未遂也要判刑吗?”

    “当然,如果他真的做了什么伤害性的动作。”,女警官毫不迟疑地说着,然后拿起笔迅速地记了起来。

    一会儿后,她抬头,十分郑重地问道,“你们两人之前有发生过关系吗?”

    她直直地看着水晶,随心半天也没有能回过神来,那个女警官又问了一次!

    “这个,很重要吗?”,随心很困难地问着。

    女警官有些不耐地敲着桌面,“我想我刚才已经说过了,这个很重要,直接。。。。。。”

    “我知道,直接决定了性质成分吗!”,随心被她的态度也弄得有些火了,声音不自觉地大了起来。

    女警官有些诧异地看了她一眼,一会儿才说,“不,这决定他是否是刑事犯罪强 歼未遂,还是。。。。。。”

    随心张大了小嘴,她正要说什么,带着宴尔岊进去的警员出来了,对着那个女警察说道,“方警官,他们是刚离婚三个月的夫妻!”

    姓方的女警官立即严厉地看着随心,“你为什么不说这一点。”

    “这个,很重要吗?”,随心忽然觉得很可笑,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的嘲弄。

    这当然有些激怒了女警官,觉得自己和同事不被尊重了,竟然激动地站了起来,“你知道你这是在防碍公务!”

    随心的脸上出现一抹害怕的神色,“我可以理解你正在威胁我吗?”,原来全世界的女人都是一样冲动的,包括那种穿着警服的女人。

    一边的男警察语气倒是挺温和的,他公事公办地说,“路小姐,这就不能构成宴尔岊先是私闯民宅意图不轨的犯罪程序,只能说是你们两人之间的私人纠纷!”

    他顿了一下,又接着说道,“当然,你如果不希望他出现在你的面前,你可以向法院申请,让你的前夫禁止接近你,保持一定的安全距离!”

    闻言,路随心的眼一下子亮了起来,“可以这样吗?”

    男警察微笑,“当然可以,如果你确定的话,我这就可以帮你办理,而且在这段时间内,你的前夫由我们看管。”

    “谢谢,我想这正是我需要的。”,路随心淡淡一笑,尔后办理了一些手续,她走出去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过了,伸手招了辆车租车回到住处。

    第177章 以后,好好照顾自己

    回到家后,随心才算是真正的松了口气,但却觉得很是无力,有些烦躁地走进浴室里,直接用冷水洗了把脸,便想闷头大睡,忘记所有的事,但是躺到床上的时候,却怎么也睡不着。

    她反复告诉自己——你们已经离婚了,你这么做,也只是为了忘记过去,让大家都能重新开始,有新的生活,没什么不对的,缓缓地吸了口气,她闭上眼,很久很久以后,她才睡着。

    这一觉,路随心睡得很沉,到了次日十点的时候,她才醒了过来,床边的电话不停的响着,她下意识的伸手接过,“喂,谁啊?”

    对方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听到她迷迷糊糊懒懒的声音后,先是一定顿,接着才认真的说着,“路小姐,我们已经为你办理好了手续,宴尔岊先生以后如果接近你三百米的距离,你就可以报警了。”

    闻言,路随心这才一下子清醒了过来,愣了半晌后,才抓着电话心情有些复杂地说,“谢谢。”

    “不客气,保护每个居民是我们的职责!”,那边说完,也就挂了电话,可路随心却握着电话好半天都没有回过神来,问题就这样解决了?什么时候国内的警察叔叔这么尽职尽责了?

    宴尔岊真的不会再来打扰她了吗?

    她该高兴的,是吧!

    可是,迷迷糊糊的走进洗手间里,挤了牙膏,她对着镜子挤出一抹笑,嗯,她要高兴!

    “什么事情这么开心?”,突然,一个低沉的男声就响在她的身后。

    路随心呆了一下,就看见镜子里,宴尔岊正一手拿着一只苹果,斜靠在门框上,“咔嚓,咔嚓”的正吃得有劲!

    这是她的家,那个苹果,还是她昨天和安锦一起才买的,这一定是梦,一定是的,幻象!

    路随心在镜子里瞪着他,然后狠狠地刷牙,而她的狠劲让后面的男人,好似看懂了她的心思一般,嘲弄地笑了笑,“心儿,你就是将牙刷出血来这也不是一场梦。”

    她,这是在逃避么!

    随心快速的将嘴里的泡沫冲掉,一边拿着毛巾擦嘴,一边侧过他身边,就往外走着,完全的无视,让宴尔岊意外的是,她竟然没有大吼大闹,好似什么事儿都没有似的,他跟着她进了她的卧室,看着她拿着电话,转身瞪着他,“我现在就可以拨警局的电话。”

    宴尔岊这才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无所谓的耸了耸肩,“随便你,不过,这次你可以和他们说,我还随身带了些不合法的东西。”,说着,他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个明晃晃的小尖刀,开始悠哉的削着手上剩下的半只苹果的苹果皮。

    见状,随心吓了一跳,但还是抿着唇,“你以为我不敢吗?”

    宴尔岊仍是一副不怎么在意的样子,“你当然敢,你还有什么不敢的呢?”

    “你——,自找的!”,狠狠的说完,随心便看着电话,手指刚按下了两个数字,她看着他竟然走到她的床上躺了下来,靠着她的被子,悠闲的吃起了苹果,气得她火大的一把将电话挂上。

    她的反应,让他脸上则带着胜利的微笑,玩味的说道,“我早知道你舍不得的。”

    闻言,路随心冷着脸,没好气的低吼道,“宴尔岊,你起来,这是我的床,请你离开!”

    可男人却是动也没有动一下,没一会儿,将啃完的苹果核扔到一旁的小垃圾筒里,然后坐起来,很随意地问道,“我记得你早餐都是要吃只苹果的,怎么样,我亲自削给你吃!”

    路随心气急,站着他面前,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压住想抓狂的冲动,咬牙切齿的说道,“宴尔岊,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我们已经离婚了,没有什么关系了,你这样有意思么?”

    他却是像是没有听到一样,反而微笑着问道,“除了苹果之外,面包里面你要夹鸡蛋还是火腿,对了,牛奶要常温的,还是加热的?”

    然后不等她说话,就自顾自的走到她的小厨房里,开始打开冰箱在里面翻找着!

    而随心就站在门口看着,竟然一时无语。

    差不多二十分钟后,两份简单,却营养丰富的早餐放在她的面前,这是他们以前在紫瑞时,她爱吃的东西。

    “怎么,还要我喂你不成?”,宴尔岊将早餐放在小圆桌上,自顾自的坐了下来,喝了一口牛奶后,才抬头看着始终一动不动,站在一边看着的她,笑着说道,语气温和,就和过去一样的宠着她,“我倒是乐意效劳,只要你愿意!”

    可随心却有些受不了他这个样子,板着脸走过去,几乎是想也不想地将他手上的盘子挥到地上,只听得几声刺耳的破碎声,那些盘子碎成碎片,热烫的牛奶溅在了他的裤腿上,其实烫着了,但他仍是微笑着。

    “如果你不喜欢,我重要做一份。”,男人弯下腰去收拾那些碎片,脸上始终带着微笑。

    路随心突然觉得这一幕有些可笑,而且是讽刺的可笑,她仰起头,不让自己的情绪泄露出来,她真的弄不懂他这到底是要做什么?还是说他脑子有病了么?是如他所说,只是想挽回么,可是,有些事,有些痛已经痛过了,他现在做这些还有意义吗?

    直到他收拾好那一地狼藉后,她才硬着声音,冷冷的说道,“宴尔岊,不管你把那离婚协议当成怎么回事,我们两个人的关系,就像这些盘子,碎了就再也拼不回来了,你走吧,我不想再见到你,真的不想!”

    男人却是默不作声,默默地将这里打扫好,他做得很仔细,因为她在夏天有打赤脚的习惯,她这个小房子也没铺地毯,这些碎片收拾不好,容易扎着脚,他将一切弄好后,又给她独自准备了一份刚才一模一样的早餐,在她发火之前,轻声地说,“即使你再恨我,也无非改变你是我老婆的关系,我们是离婚了,但你也别忘了那份离婚协议书你是怎么拿到的!”

    说完,他便沉着脸,深深地望着她。

    闻言,路随心一直绷紧着脸,始终没说话,他终是忍不住伸出手,刮了刮她的脸颊,“沈家的事,我会给你一个交待的,以后,自己照顾好自己!”,说完,他便转身拉开门走了出去。

    路随心没有去看他,只是背靠着门板,只有那滑落的泪证明,她并不是无动于衷的,可是,哭过,伤心过,她终究还是没有吃他做的那份早餐,将它们倒进了垃圾筒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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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宴尔岊一路飙车,车窗打开,风贯进车里,吹乱了他额前的碎发,他也不知道自己这么怎么了,总觉得有那么一股气憋在胸口得不到发泄。。。。。。

    那天之后,宴尔岊就再也没有出现在路随心面前过,这也是他们离婚后再正常不过的情况,随心也就当成了生活中一个小小的插曲,恢复了正常的上班下班,仍旧和安锦还是像朋友一样,只是同样的,从那天之后,安锦再也没有要求到她家里吃饭,虽然还是像痞子一样动不动就轻佻起来,但是路随心和他相处却一点压力也没有了。

    宴尔岊就这样消失了,就像那两天根本没有在她眼前出现过一样,路随心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只是眼前经常会浮现出那天早上,他离开时的沉静模样。

    只是无意中,她正好接到了薛芯彦的电话,这段时间薛芯彦都在国外,她和慕子非之间终于捅破了那层窗户纸,对方都以为彼此爱着的是别人,可到最后才发现,十几年的陪伴,他们心中藏得最深的却是身边之人。

    对于薛芯彦和慕子非的事,随心并没有多少意外,不知道为什么,早在很久很久之前,她好似就认为他们彼此爱着的都是对方,只是当事人都没有发现而已,现在两个人的关系好得跟蜜里调油似的,就连她俩电弧通长了一点,那边的男人就嚷嚷着不乐意,最后挂断了电话。

    不过薛芯彦也说了,过一段时间,他们就会回c城来看她,而在这通电话中,薛芯彦也说起了佟菲和宴尔岊的事情,只是在她刚刚开口说的时候,随心却打断了她,她觉得她对他们的过去已经不感兴趣了。

    可电话里,薛芯彦还是有意无意的开口提到了,之前沈家的事,宴尔岊其实并非真正伤害沈家之人的人,他只是做了那个渔翁得利之人,而且路冰给她看的那些证据,也都是断章取义的,不能全部相信,可是,现在再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呢?

    沈家的事,或许的确是个硬伤,但她和宴尔岊之间发生了些什么事,只有他们自己才清楚,虽然这次再见到他之后,她发现他变了很多,对她的态度也有些与以往不同了,可是,过去了的事,始终都过去了。

    从薛芯彦哪里,她知道了佟菲在她和宴尔岊一离婚后,就已经从紫瑞别墅搬了出去,独自住在外面,而贝贝则跟着宴尔岊住,佟菲现在虽然还在同济集团工作,但她和宴尔岊之间,并没有她所预料的那样在一起,这倒是让路随心挺惊讶的。

    路随心听着她说到这话的时候,半天没有回答,她竟然有点替佟菲遗憾,说来也奇怪,明明应该是相互敌对的两个女人,但因为那个无辜的孩子,路随心的心境也变得微妙了起来,以前还住在一起的时候,她也挺喜欢贝贝的,而且不止一次发现那个小家伙真的挺喜欢宴尔岊的,虽然她之前的悲剧可以说都和佟菲那个女人有点关系,可是她就是没有办法恨那个女人,因为她们母女的如今,也是宴尔岊造成的,不是吗?所以,她会有这样的想法,倒是也不会感到奇怪,无关佟菲,她只是心疼那个孩子罢了。

    所以,当薛芯彦讯问她关于宴尔岊和佟菲之间的看法时,随心并没有正面回答,而薛芯彦的的问题,最后也被她三言两语将问题引开,两个人聊了几句,就被慕子非给抢着就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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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薛芯彦他们回到c城的时候,随心正在忙碌着公司去高校招聘的事,所以,等到她见到他们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他们在帝都玩儿的时候了,原本安锦是要跟着她一起的,后来,她想到和老友见面,把新朋友带上,不管他们之前认识与否,感觉都不太好,所以,她最后还是一个人去了。

    这次薛芯彦和慕子非一起回来是准备筹备婚礼的,而随心到了,看到包间里很多人都是跟慕子非关系比较好的人,她也就一一打过招呼,其实这群人中,都是些有眼力见的人,这路随心和宴尔岊的事,大家都心照不宣了,所以她的出现倒是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慕子非一直都是个很风趣的人,加上现在更是爱情事业双丰收,心情颇佳,竟然时不时的说些没有营养的冷笑话,这到让随心挺惊讶的,原来,再精明能干的男人,碰到真正的爱情时,也都会变得如此讨喜,不过对于他们讨论的话,随心也都只是淡淡的笑着,偶尔听到真的好笑的地方笑出声几次,原本她以为可以和薛芯彦单独聊聊的,奈何佳人身旁的护花使者揽着她的腰就是不放手,她也就不强求了!

    这不,正笑着的时候,一个不经意的抬眸,门口又来了一拨人,在推开门的一瞬间,屋里的人都惊喜出声,随心也顺势看了过去,熟悉的面孔,让她握着酒杯的手蓦地一紧。

    四目相对,随心的身子微微一怔,原本的笑意僵在了脸上,只见宴尔岊正西装革履脸上,带着完美而疏离的笑容和屋里的人打着招呼,坐下时,竟是顺手搂着一个高挑的美女,而那女人,绝不是一般的庸脂俗粉或者习惯出现在这种场合的交际花陪酒女,她的身上带着高贵甚至是高傲的气息,完美的笑容引得了屋里所有男士的欢迎,要知道,这里坐着的几个人,可都不是普通人。

    随心下意识的抿紧了嘴唇,而男人那狭长的眼眸,只是在她的身上停留了一秒或者只是无意间的一瞥,而他身边的女人亲密的挽着他的胳膊,这时,侧头和他说了些什么竟然让他舒心的笑了笑,连嘴角一贯带着的冷凝都舒展了开来,他回应着什么,女人掩唇一笑,露出小女人的娇憨。

    随心怔怔的看着那一幕,半晌都没有回神,直到薛芯彦举着酒杯在她眼前晃了晃,她才恍惚的看向她,笑了笑,“怎么?现在你家那位舍得放你过来了。”

    薛芯彦无辜的耸了耸肩,只是举着酒杯和她轻轻的碰了一下,可她还没来得及喝时,却看着路随心连杯子里是什么酒都没看,仰头就灌进了嘴里,惊讶得她顿时微张了唇瓣?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辛辣的味道溢满了口腔,随心还从没如此喝过酒呢,一杯伏特加直接入喉,别说她旁边的薛芯彦,连周围的其它人都傻了,薛芯彦愣愣的看了她几秒,接着嘴角一勾仰面也将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一把揽住了她的肩膀,看着路随心的眼神带着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

    “你不认识她吗?”,薛芯彦看着她,奴了奴嘴,轻笑道,“她叫安宁,安楠和安锦的妹妹,才回国的!”

    闻言,路随心僵硬的笑了笑,心里却微微的苦涩,禁不住埋怨那个最近老是在她眼前晃悠的混蛋,他肯定是知道了什么,才说如果她今天不让他陪着来会后悔,辛辣的酒在她空荡的胃里翻滚,难受死了!

    薛芯彦看着她这恍惚的架势吓了一跳,连忙将不知哪个混蛋放在她身边的伏特加拿开,放上红茶饮料,刚想说什么,但随心却说她有些不舒服,想要出去透透气,她本来想着陪她去的,但是正好被其它的朋友给拉着说什么,再转身时,身边的人已经不见了,刚想追出去,可一看某人也不见了,便心安的笑笑,回到慕子非身边去了。

    原本酒量就很逊的人,那突然猛灌了那么大一杯烈酒,加上空腹喝下去,胃里顿时一阵的翻江倒海,眼看着就要吐了,她连忙捂着嘴冲进洗手间吐了起来。

    第178章 不该谢谢吗

    好半晌后,她才用冷水洗了把脸,神智才清醒了几分,半晌后,才深深的吐了一口气,镜子里的女人面若桃花,淡淡的妆容将她衬托的更加的精致,只是那精致的容颜之上,为什么看不出一丝喜悦。

    她在洗手间待了半响,窗户透进来的风吹拂在脸上让她酒醒了几分,知道逃是逃不过,洗了洗手,冰凉的液体从指尖滴下,她没有烘干,想要让这种清凉的感觉在手上留的久一些,拉开门走了出去,她白希的小脸被酒精烧的通红,随心突然不想回去了,只是沿着走廊转了个弯走到尽头的通风窗户,头有些晕晕乎乎的,她就想吹吹冷风。

    可是,此刻低着头走路的她,丝毫没有注意到就在她的不远处,一个男人双手放在裤兜里,悠闲的跟在她身后,当她停下后,男人也停下,那颀长的身子靠在墙上,一腿伸直一腿微微弯曲,就那么看着她,冷风吹动着他额前的碎发,他微垂着头颅让人看不到他深邃的眼睛。

    而当随心通过旁边的窗户玻璃上的影像,看到这一幕的时候,身子顿了顿,心竟然莫名的乱了节拍,她第一个反应就是躲开,可从他面前过去,是回去的必经之路,她的包还在包间里呢,她犹豫着要不要走过去,可是走过去了,那要不要和他打个招呼呢。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还是她从窗户玻璃上的倒影看着的画面不够清晰,男人的周围,灯光好似格外的昏暗,笼罩下来竟然让人产生一种寂寞萧条的感觉。

    正当她犹豫着要不要转身再走回去的时候,他犀利的鹰眸蓦地抬起,就好似通过玻璃窗,也能直直的望入她的眼睛,随心身子一颤,原来他早就察觉到她看到他了,这下想躲也不能躲了。

    深深的呼出一口气,随心握紧了双拳,明明刚刚手里还是冰凉的感觉,现在却已经湿热异常,她微微的勾起一个她自认为最自然的笑容,然后尽量坦然的转过身,朝着他走了过去。

    她的脚步迟疑的越来越慢,因为男人那犀利的眸子竟然对着她射出冷彻的光芒,看着她的那一瞬间,眼中空洞的让她心惊,然后视线慢慢的在眼中聚焦,男人深邃的鹰眸里,好似腾起了一片惊涛骇浪般,定定的看着她!

    随心一惊,心里不规则的跳动了起来,正担心着如果这个时候,她就这样大咧咧的从他身边走过去,会不会不太好啊,可她还没反应过来时,他腾地一下,身子从墙上弹了起来朝她走来,路随心瞪大了双眼脚步一下子顿住,看着他急促走过来的步子,呼吸都卡在了喉咙里,她是不是应该率先打招呼说句,“嗨,好久不见?”

    双手正犹豫着要抬起来,他的身影已经从她的身边错开,她愣愣的看着他冷着一张脸是她如无物的从她身边走过,身后响起了开门的声音,原来他是往这边去男洗手间的啊。

    “轰”的一下,路随心咬唇站在原地半响没有动弹,她觉得自己特傻,真的特傻,她刚刚竟然站在哪里想了那么多有的没的,结果别人或许都不认识她是谁呢,忍不住开始嘲笑自己,刚刚竟然还在纠结要不要打招呼,人家直接将你当成空气,她路随心,果然才是最蠢的那个,一直都是!

    随心闭了闭眼睛,深呼吸了一下,才向着包厢走去,原本今晚是一个美好的夜晚,可不知怎的,她突然想快点回家了!

    正想着,转弯处突然扑面而来一阵酒气,她一抬眸,一个中年男人正东倒西歪的看着她“哈哈”的笑着,腮边的肉随着他的笑声而震颤,在她还没反应过来之时,中年男人已经伸出肥腻的大手一把握住了她的肩膀,“原来你在这啊!”

    闻言,路随心惊吓了一跳,那扑面而来的酒气让她胃里顿时翻江倒海,连忙升起双手抵在他的胸前使劲的将他推开,满是怒气的大吼道,“放开,你谁啊。。。。。。”

    “美女!”,中年男人像是听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般,呢喃的唤了一声,臭气熏天的嘴巴就往她的身上靠,“大爷我是谁,你们这些女人还不知道吗,装着不认识我,你说你是不是皮痒痒了,嗯?”

    男人说完,就用力拉着她的手就往电梯走去,肥硕的身子靠在她的身上,肥腻腻的感觉让人作呕,眼看着就要被他拉到电梯口,路随心欲哭无泪,使出全身的力气与他向着相反的方向拽着,像是拔河一般,“你真的认错人了,我不认识你,你再不放开,我可就喊了哈。。。。。。”

    路随心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情,以前也不是没有出来这些地方玩 过,但是这个地方是慕子非的地盘,自然有人护着,她哪里会知道遇到这样的事儿呢。

    “哎呀,还是只小野猫啊,我喜欢。。。。。。”,中年男人好似见惯了女人在他的怀里玩欲擒故纵的手段,只以为路随心这是再和他玩矫情玩矜持,所以也拿出对付其他女人的招数对付她。

    路随心实在是忍无可忍,他恶心的猪蹄环着她的腰用力的揉着,她使出全身的力气用力的将他推开,羞愤的吼着,“混蛋,你给我滚开!”

    中年男人原本就喝得晕乎乎的,脚下本来就不稳,这样被她一推整个人摔向了后面,脑袋重重的磕在了电梯的门上,发出嘣的一声巨响,他“哎呦”一声鬼哭狼嚎,疼的骂骂咧咧的在原地跺脚。

    随心只想逃离他的掌控,哪里还管得了其它,一脚踢过去的同时,巴掌也是没有空闲下来,就这么招呼了过去!

    “他 妈的!你敢推老 子?老 子今天就是看上你了,只要你陪老 子睡上一觉,伺候的老 子舒服,老子就包养了你,跟着老 子以后有的你丫的穿金戴银的好日子。。。。。。”

    中年男人姓刘,原本出身在地方的一个小城镇,后来做煤炭生意发了,但是身上始终带着暴发户的气质,这一怒,自然也就会爆 粗 口了,底层的劣根性就会暴露出来,尽管他现在的身份可以到帝都来消费。

    路随心被他的这一席话说的脸上恼羞成怒,她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被人这样侮辱过,还穿金戴银呢?滚他的,他不知道,她现在看到他都有种想吐的冲动吗,不过,她可不傻,现在好不容易才把这个恶心的男人推开,她还不赶紧溜!

    那知道,她这边刚转身想走,手臂上就一紧,她皱眉回头,迎面被人狠狠的扇了一巴掌,“他妈的,臭女人,你敢骂老 子,想当婊 子还想立牌坊,老 子今天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厉害,今天老 子要是不在这里办了你,我他妈的就跟你姓!”

    “你放开!啊。。。。。。救命。。。。。。来人啊。。。。。。”,她疯狂的尖叫着,想要甩开他的手。

    中年男人却猩红了眼睛,体内的yuwang在酒精的作用下,在体内疯狂的叫嚣着,刚刚被路随心这样一刺激,也顾不得是什么地方,很久都没有这样被女人拒绝他了,专属于男人的征服欲操控着他,肥腻的大手上前就撕扯着她的衣服,弹性十足的针织衫被他一下子拉扯了下来,女人光洁柔滑的肩头瞬间就暴露在空气之中。

    因为男人像是打了鸡血一般,手上的力气顿时大了许多,臭气熏天的大嘴俯下就往她的颈子里钻,路随心用力的推着他的头,羞愤让她一下子哭了出来,她能够感觉得到男人的嘴在她颈子里油走的触感,她干呕了几声,挣扎的更加的厉害。

    正当中年男人兴奋的伸手去掀她的裙子时,手上一痛,他“啊--”的哀嚎了起来,手臂被人掰到了身后他仿佛都听见自己骨头嘎嘣嘎嘣的声音,他咧着嘴大骂,“谁他 妈的敢伤老子,睁开你的狗眼。。。。。。”

    中年男人以为是路过的哪个不长眼的服务员,这骂骂咧咧的一回头,被酒气薰红的眼睛当看清楚身后的男人时,顿时瞪大了双眼,直到手臂上传来断骨的疼痛他才反应了过来,但很快就反应了过来,这个男人虽然眼熟,但他也不认识,立马骂骂咧咧道,“你他 妈的谁啊。。。。。。哎呦呦。。。。。。放手,你,你先放手。。。。。。可疼死我了。。。。。。”

    此刻,宴尔岊冷彻的眼眸里带着嗜血的光芒,昏暗的灯光打在他的身上,将那暗沉的瞳眸照的更加阴沉,周身散发出来的阴冷气息,让人不自觉的被他的气场吓住。

    中年男人抱着胳膊疼的原地直哆嗦,胳膊呈现扭曲的姿势,宴尔岊看着他淡淡的说道,“刘总刚刚在做什么,宴尔岊刚刚突然出现,没有打扰你吧?要不让慕子非他过来给你赔礼道歉,他今天正好约我们过来喝酒!”

    被问的男人身子一颤,这个男人他还没想起是谁,不过慕子非的名字,他可不陌生,原来是慕总的朋友啊,他心一颤,这才意识到自己犯错误了,连忙点头哈腰的说道,“没有,没有,误会一场,完全是误会一场,喝醉酒认错人了,认错人了。。。。。。”

    “那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宴尔岊的声音没有丝毫的感情起伏,周身的寒气越来越重,刘总一愣,接着抱着胳膊打算逃窜。

    昏暗的灯光下,路随心紧抿着唇,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落,双手紧紧的裹着自己的衣服,身上倒是还没有被撕破,只是那种被人纠缠过的感觉让她恶心透了,再加上宴尔岊这样站在她面前,让她更加的无地自容,她抱着双臂,低着头直接越过宴尔岊逃也似的离开。

    走了没有几步,身后猛的传来脚步声,手臂一痛,男人猩红的眸子一把将她按在了墙壁之上,原本暗沉的眼眸此时一片血红,像是要将她生吞活剥了一般。

    “怎么,救了你,连句谢谢都没有吗?你瞪我干什么,是不是怪我破坏了你的好事是不是?穿的这么风马蚤,竟然也学会在这种地方勾 引男人了,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是那个煤老板有钱,嗯,刚刚是我多管闲事了是吧?”

    宴尔岊手背上青筋暴起,双手紧紧的攥着她的手腕,恨不得将她捏碎,天知道他刚刚看到那一幕时有多么的愤怒,那个姓刘的在老总圈子里是出了名的下 流,她竟然还敢跟他纠缠上?

    他都不敢想象,要不是他看到她喝了那么大杯酒后,独自走了出来,不放心跟着来了,那她到底会发生什么事情!

    看着她现在的样子,他的心里又忍不住难受,原本离婚他就是不同意的,他想着他们都结婚四年了,她就算因为沈家的事心里在恨他,他做得再不对,终究也没有亲手动了她的亲人啊,想着等她气过了不就行了吗,可是那知道,结果并不像他想的那么简单,后来她肚子里的孩子流产了,的确是让他异常的气愤,她怎么可以不要他们的孩子,但是,也明白这些都是他的错,原本这样,她也就心里平衡了,可哪知道,她竟然联合佟菲设计他,设计他签了离婚协议书!

    他以为,她什么都没有了,在c城,她朋友亲人都没有,她认识的人都是与他相关的,她以为她冷静一段时间后,就会后悔,可他没想到,离婚才两个多月的时间,她这么快就找到了新的目标,就像和他的婚姻根本不存在一般,他没有和任何人说过他后悔了,后悔明知道那份离婚协议书签字有问题,他还是赌气让她放走了,现在,她的身上没有了他的标签,他该怎么办才好?

    第179章 凭你是我老婆

    注视着她看了许久,宴尔岊终究还是拉不下脸来,不知道该怎么去做,让他低头去求她吗?他做不到,他没有办法做到放下自尊去请求她的原谅,可是他也接受不了她成为其它男人的女人,所以这段时间,他就一直在纠结一直在纠结。

    因此,就算她拿着离婚协议书高傲的走了,她的一举一动,他还是了如指掌,还好从那天之后安锦那个混蛋就没有再去过她家里了,看来正如他所猜想的一样,他们并没有发展到那一步。

    之前,当她看到她去吹冷风的时候,他不知道能和她说什么,可以和她说什么,但是他就是固执的等着,而在她转身的那一霎,他的身体几乎都要僵硬了,他在等着她靠近的那一刻,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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