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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血来,心中恨不得永远不要知晓这些的好!

    胧知晓我的苦痛,但却始终无法用言语开解于我,毕竟身边最亲近之人刺出

    的尖刀,往往才是最为致命的。他轻轻摇了摇头,扶着我一起走向电梯那里。老

    人,不,我的爷爷也和我们一同前行。此刻,他也愁眉不展起来,口中不停喃喃

    自语着“凡儿?凡儿是谁?怎么我如此熟悉?”可知他对于我的事情还略有印象,

    不过关于他自己的种种过去,已经被那药物大多抹去了。

    我如同一具行尸走肉一般,任由胧牵着我站到电梯之中。胧一松手,我就呆

    呆站着,动也不动。胧急忙试着轻声唤我两声,见我毫无反应,深深叹了口气,

    便不再开口了,故意站到电梯门口那里,将我们两人都挡在他的身后。爷爷则背

    靠着他沉默站着,不再喃喃自语,彻底沉默下来。我则在那电梯最深处面墙站着,

    眼中毫无焦点,心神依然沉浸在那份巨大悲痛之中,久久不能自己。一时间,电

    梯中的人人都带心事,空气也仿佛重了几分。

    这时,胧率率先打破了这份沉默,伸手向楼层按钮按去,说道:“年轻人要

    有舍得,懂隐忍,才有未来。”我听的心神剧震,恍惚中突然明白了些什么道理,

    说不清,道不明,心却已渐渐安静下来。此时,整个电梯间中的照明设备忽然闪

    了几下,复又“哐当”摇晃数下,便缓缓上升而去。原来死去那恶汉虽然用电锯

    在顶上切出一个大洞,但是电梯的其它部分,却依然是完好无损的。要不然那些

    个残余敌人,怎能借由此处逃脱出去。不过他们逃回地面以后,又将这电梯降下,

    其中必有阴谋。

    心态已平,那些我刚才视而不见的东西,也开始看的清楚明白起来。奈何自

    己心有余而力不足,几番打斗下来,身子早就疲惫不堪。手中双枪,也已不剩一

    颗子弹。眼看让胧一老人挡在我的身前,我心中焦急,却又无可奈何。“哐当”

    声中,电梯已回到地面之上。门刚稍微露出一道缝隙,就有数支黑黝黝的枪口伸

    了进来,对着里面就是一阵乱射。胧早有准备,立刻迎了上去,将子弹全数挡了

    下来。接着探手一抓,枪管全被他紧紧攥在手里,腰身稍一使劲,就把人拽了进

    来,一掌一个,夺了性命。

    此刻,电梯之门已经大开,我于胧的身后大略扫过一眼,黑压压恐有数百敌

    人正围在电梯外面,用枪指着我们。胧只小心用身子护住我俩,靠着一身古武功

    夫,以一挡百,杀将出去!只听敌群中哎呦哎呦声四起,原来是胧旦有出击,必

    有一敌人倒于地上,不是昏厥,就是骨断!他们手中的现代兵器却突变废铁,子

    弹射于胧身,犹如水滴入海,波澜不起。而在拳脚之上,他们又怎能同胧这等古

    武大师堪比。渐渐的,已经无人再敢上前出手,残敌皆退到五米之外,也不散开,

    也不动手,只远远围成半圆,于我等成僵持之势。

    可是这番停手,唯独苦了爷爷这位顽童。他在一旁早就看的起兴,有打斗时,

    他是喜不自胜,直拍手叫好,将脑中诸般烦恼全部忘了。可一见众人停手,顿时

    就面色一沉,一番抓耳挠腮之后,终耐不住寂寞,高声喊道:“打得好好的怎么

    突然停了,不行,不行!我看够了才能停!现在嘛……谁都好,快快出手同我对

    打,让我好好耍个痛快!”就冲敌群杀去。也算这群人流年不利,接连惹上了两

    位老煞星,慌忙开枪齐射,这一次,颗颗子弹不再是水入大海,无迹无痕。而是

    有一股淡红色火焰,突然从爷爷体内喷涌而出,在三尺外就将子弹全数融成液体,

    滴落地上。敌群看的齐齐傻掉,毕竟亲眼见到如此匪夷所思之事,已经远远超过

    了正常人所能承受极限。此事爷爷也觉奇怪,于是停下攻击,站在原地径自思索

    起来,浑没将众敌人放在眼里。

    天赐良机摆在眼前,敌人却你推我,我推你,推脱许久之后,终有一人壮起

    胆子,持匕首向前迈小一步。不曾想他迈步同时,爷爷猛大喝一声,身上火焰应

    声而长,温度骤增,燃的空气都扭曲起来。只将这人吓的将匕首就此一抛,丢在

    地上,转身就逃。不过这人还没能跑出几步,就被同伴开枪从背后射杀,仰面倒

    于地上。吓得敌群中登时又有几人收回了脚,窃窃私语起来。有一人说道:“这

    老鬼不是早就成了废物吗?怎么现在如此生猛?我们……可怎么对付他呀……”

    他身旁一人朝地上啐了一口浓痰,接口答道:“你这蠢货,胆小如鼠,老子真是

    羞于和你同伍。你忘了那群狼狈逃窜的科研人员吗,药物不打就全数跑了,却让

    老子来这里白白送死,我呸!”说完,他又是一口浓痰啐了出来。此时,爷爷身

    上的火焰已经渐渐由红变橙,他的口水还能未落地,就被蒸发干净。这两人热的

    同时擦了一把脸上汗水,听又有一人小声骂道:“妈的,我本想这是个闲差,虽

    然行动受限,不过出工不出力,钱拿得又多,着实美妙。谁想可好,可现在外面

    那些大兵死了,好色的赵人屠也死了,就让我这把金贵身子顶了上来,我,我,

    我,我还不想死啊!”突然嘴巴一扁,就这么悲悲切切的哭了出来。他这一哭,

    周围数人的脸色皆数变了。他们眼珠一转,互相瞧了一眼,全都偷偷向后移了五

    步。这时,只听枪栓拉动声于他们身后整齐响起,这几人立刻大义凌然起来,赶

    忙对爷爷破口大骂,可那身子却都是抖的。

    爷爷嘿嘿一笑,浑然没将这些犬吠声听在耳里。只把那火焰颜色又由橙变白,

    烤的众敌连汗都发出不来,发丝眉毛,全都蜷曲枯黄起来。不过这热气于我伤势

    却颇有补益,使我精力渐复,伤口也开始快速愈合起来。

    此时,那几人的骂声开始越来越小,其中那个最为惜命之人,又哭着喊道:

    “左也是死,右也是死……只有……只有逃命才是唯一活路!”就此窜了出去。

    众敌也无人管他,任他溜走,将那军纪集体忘了,也不知是何缘由。爷爷却不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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