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
关灯
   存书签 书架管理 返回目录
牢记备用网站无广告
    从新茉身上移开。

    “哦……”

    沉默。

    “今天有什么事跟我说啊?”新茉打破沉默。

    “马上就知道了。”诚望着有着越下越大的趋势的雨,再次沉默了。

    这时,两个穿着黑色大衣的人一前一后的走了过来。

    诚皱起眉,非常警惕的看着这两人,不露声色的把新茉挡住了。

    前面的人把鸭舌帽一摘,脸露了出来。

    后面的人把雨伞收起来,看向了诚和新茉。

    “是你!”新茉大吃一惊。

    曾经的曾经

    新茉吃惊地盯着面前的两人,把目光转向了诚。

    诚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示意他们进去。

    新茉紧跟着诚,几乎整个人都在他身上了,不时地回头警惕的看着那两个人。

    男孩一直目不转睛的盯着新茉,不时的眯起眼睛。

    女孩则一直不停的左顾右盼,有时还对转过头来观察他们的新茉笑笑。

    新茉蹙眉,把目光转向前面。

    诚的脸微红,也许是因为有点热。

    诚打开一个房间的门,走了进去。

    新茉差点拌一跤,扑到了诚的身上。

    “抱歉。”新茉迅速直起身子。

    诚避开新茉的视线,脸上的红晕似乎又扩大一圈。

    “诚啊,你很热吗?”新茉疑惑的看着脸快烧起来的诚,把手贴在了诚的头上。

    这时,后方响起两声玩味的笑声。

    “你笑什么?”新茉的眼神中是浓浓的敌意,她把手从诚的额头上放了下来。

    “没什么。”女孩憋住笑,故作平静。

    男孩没有止住笑的意思,依然浑身发抖。

    “这么不会隐藏,真不知道你怎么在组织里生存下去的。”诚脸上的红晕逐渐的褪去。

    男孩迅速止住笑容:“我在组织里怎么生存……好像不管你的事吧?”

    诚冷笑:“坐。”

    他们相继坐下了。

    “今天找我……到底有什么事?”新茉再一次问出了这个问题。

    三人面面相觑,诚对着男孩使了个眼色。

    新茉眉头一皱,他们什么意思?

    男孩发话了:“首先,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荒木崎,十七岁。”他指了指旁边的女孩,“她是黑崎澈,十四岁。”

    黑崎对新茉微笑了一下。

    十四岁?新茉的眉毛向上一挑。这个女孩子看上去像是和荒木崎差不多大的样子,没想到小三岁。

    再说,他们这是干嘛?

    “我叫赤羽诚……”诚突然冷冷的开口了,目光直直的看向荒木崎。

    新茉疑惑的看着诚,明明刚开始看上去和荒木崎很熟的样子,还自我介绍干嘛?

    诚接下去的一句话让新茉愣住了,“今年十七岁。”

    新茉浑身一震,呆滞的目光望向了诚。

    “还有她,”诚没有跟新茉解释的意思,接着说,“工藤新茉,十四岁。”

    新茉“刷”地站起来,让另外三人吓了一跳。

    新茉说话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她的神色非常复杂:“什么?”

    “这就是今天我要跟你说的。”诚恢复了平静,嘴角上居然还带着一丝微笑,“坐下来,保持冷静。”

    新茉这才发现,自己柔顺的卷发已经非常不听话的翘的乱七八糟。她深呼一口气,坐了下来。

    诚用着非常平静的语调开始叙述,好像在讲故事,眼神开始变得有些恍惚

    从小,你爸妈就把你托付给了我爸妈,其实我也不清楚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不过任何人做事都是有原因的。你妈妈跟我妈妈的关系不错,她们经常在一起聊天。我和你,自然也就相识了。

    我们俩是青梅竹马,我们生活在一起,感情很好。我爸妈非常喜欢你,对你比我有耐心多了。我曾经不止一次的怀疑到底谁才是他们亲生的。

    你从小就身体不好,很虚弱,好像是一种病,具体什么情况父亲也不肯告诉我。不过,从小你的好奇心就十分旺盛,要我带着你去看这个,玩那个。也因为这个,我经常被父亲骂,你做的事,经常是我来帮你收拾残局。

    父亲和母亲的工作很神秘,从来不会透露我们一点消息,也不许我们问。在这个家里,唯一禁忌的事情就是讨论关于父母的工作,之前我隐晦的问过一次,父亲立刻知道了我的想法,把我在房间里关了一天,之后,我们再也不敢问这个问题。之后的生活,一直过得很平静,你的父母会定时寄来生活费,我们上了杯户小学,你和班里的同学相处的很好,至少比我受欢迎。

    那一年,我十二岁,你九岁。母亲在我生日后的一个月,莫名其妙的失踪了。我追问父亲,父亲躲躲闪闪,一直不肯告诉我真相,我想报警,父亲也不允许。从那之后,父亲的脾气开始变得暴怒无常,我和你必须时刻注意父亲的神色,一看见不对,立刻逃跑,否则会被当做出气筒。那一段日子,过得很累,很累。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了两年。两年后,也就是你十一岁的时候,父亲终于告诉了我他们的工作以及母亲失踪的原因。

    原来,他们工作在一个十分神秘的组织,组织的名称我不知道,但是,组织里的人都穿着乌鸦一般黑的衣服。组织高层的人员,会有一个代号。而母亲,她就是被那个代号为gin的人亲手杀死的,当然,父亲只是听说了这个消息,真假不清楚,连尸体都没见到。如果这个消息是真的,那也许……母亲的尸体被组织里的人给处理掉了。

    父亲似乎预料到了他的死期,大概是因为他最近的任务又失败了,那是组织给他的最后一个机会。他说母亲失踪的那三年,父亲经常会失误,经常会精神恍惚,经常遍体鳞伤,都是被组织里的那群人给打的,而这三年,我们不停地躲着父亲,却不知道他承受了多少。

    父亲说,这次的任务没有完成,必须再委派一个人,作为他的儿子,可以预见我肯定会被组织拉下水,他叫我千万小心,一定要保护好你……

    诚突然不说话了。

    新茉缓了好长时间才缓过劲来,她看着诚:“然后呢?”

    “你能知道的就只有这么多了,”荒木崎突然站起来,“我只能告诉你,之后因为一些事情,你吃了一种药,缩小了。至于那是什么药……”荒木崎的声音戛然而止,也不肯再说了。

    “喂,什么……”

    “我只能说,无可奉告!”

    没等新茉说什么,崎十分粗暴的拉住新茉的胳膊,几乎是用扔的到房间外,然后帅气的关门,落锁。

    诚跳了起来。

    门的隔音效果很好,虽然听见新茉在门外喊着什么,但是模模糊糊根本听不清,然后过了一会就没了动静。

    “我叫一个认识的人把她带回去了。”荒木崎看着有些惊慌的诚,一脸的好笑,“放心,不会把你的小女朋友怎么样的。”

    诚的脸“刷”地红了,恼羞成怒:“谁是她男朋友!”

    荒木崎像是计谋得逞似的笑起来。

    诚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哼。

    “然后呢?接着说吧。”半天没吭声的黑崎澈淡淡的说了一句。

    诚深吸一口气,继续讲起来

    父亲被组织秘密暗杀后的几个星期,不断地有穿着乌鸦般漆黑的衣服的人在我家附近晃悠,我不敢去上学,哪都不敢去。我家的电话被监听,一举一动被监视。我不知道为什么他们要监视我们,也许这就是组织的谨慎。

    在那一个月后,有黑衣组织的人找上门来,把我们强行带到了组织内部,让一个代号为vermouth的人训练我们成为一名杀手,新茉不愿意,我也不愿意,可又有什么办法呢?

    一年之后,我十五岁,新茉十二岁。一天训练结束后,vermouth让我们休息,然后她就出去了。临走前给我们几个面具,说如果出去就戴上它,绝对不能把原来的面目显现出来。不知道为什么,vermouth好像很照顾我们。而且因为训练的原因,新茉的身体渐渐的恢复了一些。

    新茉说,一年来,我们都很少去到出训练场和寝室之外的地方,她说要在组织里到处逛逛。然后,我们化好妆,就悄悄的出去了。

    到了一个楼层,那里基本上没人,我们在那里逛了一圈,新茉发现了一个实验室,里面没人,门也不知道为什么没锁住,然后新茉就冒冒失失的闯了进去。

    我没办法,也跟着进去了。然后她撞到了一个箱子,绊了一下,里面的东西全部飞了出来。我们手忙脚乱的收拾着。突然,一个人走了进来,我们吓了一跳,回头一看,更是魂飞魄散——那个人是vermouth。

    她拿枪指着我们,她说我们已经知道了这个实验室的秘密,知道秘密的、而又不是这个研究室的人员必须死!

    在我们吓傻了的时候,门外响起脚步声。我赶紧拉着新茉躲了起来,我还是瞥见了脚步声的主人的影子,他带着一顶圆顶帽,一头长发,无时无刻穿着大衣。我想起来父亲跟我描述的人,确定了这就是gin!

    他用枪指着vermouth,盘问她为什么会在这里。那时候,我真怕vermouth说出我们,不过还好,她什么都没说。然后不露声色的把话题转移到了最近的任务上去。

    我和新茉悄悄的从实验室的另外一个门出去了,那个时候,我们已经决定逃出组织,无论付出是什么代价,一定要逃出组织。可是我们并不知道组织的总部——就是当时我和新茉在那里生活了一年的地方,位于哪个地方,甚至连组织的出口都不知道,就在那个时候,我们碰见了黑崎。

    诚对着黑崎澈点了点头。

    “黑崎给了我们组织的平面图。”诚看了一眼黑崎澈。

    澈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微笑。

    诚抿抿嘴。

    我们打算在一个时间逃出组织,什么都计划好了,但是,一个不留心,被vermouth发现了。

    新茉说,vermouth对我们很好,有时候训练的时候还会违反组织的规定,让我们休息很长一段时间,她那个时候说,vermouth有可能不安好心。但是,久而久之我们就没那么多顾虑了,新茉也渐渐放松了警惕,但是我知道,vermouth肯定是有目的的,她想知道我们的情况,也许我们的一举一动都被她监视着。所以,就在逃跑的那一天,我们被她发现了。

    她逼着我吃下aptx4869,却没对新茉动手——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也许只有新茉和vermouth知道,而新茉又失忆了——我吃下去了,疼的晕了过去,奇怪的是,当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被抛在一个十分偏僻的地方,旁边躺着新茉,她已经缩小了。

    组织绝对不会给我们生路的,所以我很奇怪为什么我们仅仅只是缩小,并没有杀死我们。

    “当时新茉的情况怎么样?”澈问了一句。

    “很不好,非常不好,也许是她以前体质弱的原因,已经开始发高烧,我都不知道我是如何把她背到人多的地方进行求助的,我只知道我当时很累,没有一点力气,几乎是挪到最近的一所民居的,走到那里之前,我大概走了好几公里路吧……”诚揉了揉太阳岤。

    荒木崎一直是沉默状态。

    “然后呢?”澈有些随意的问出这句话,“我一直很好奇,为什么你们不跟新茉的父母联系?”

    “之前是不想,后来是不能,”诚的脸有些阴郁,“新茉一直不肯跟她父母联系,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新茉的父母为什么要我的父母照顾新茉,似乎是刻意不让新茉接近他们一样。新茉也从来不提起她的父母,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后来你们也知道,我们被监视、监听着,无法跟别人求助、联系。

    “直到那一天,就是我缩小那一天,好不容易跟新茉的父母取得联系,他们马上把发高烧的新茉送进了医院,虽然没有生命危险,却失忆了,以前很多与组织相关的事情,也断开了,毕竟我们并没有了解多少,但是奇怪的是,似乎新茉知道的比我还多一点,因为,我们有些时候不得不分开。但是因为新茉的失忆,一切与组织相关联的事情,都断开了。”诚轻轻的挑起眉,“至于你们两个,应该是新的收获,你们……应该还在组织吧?”

    “啊……”澈的脸阴沉下来,“组织说,我马上会取得代号,进一步深入组织,至于崎,他早就已经取得代号了。”

    这两个家伙,既然即将取得代号,为什么还能出来呢?如果是要完成任务的话,走这么长时间不会令人起疑吗?诚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当上次出现这种预感时,两个在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离开了他。

    其实,本来就没有指望能联系到他们两个,奇怪的是,很久以前他们莫名其妙的就来找,只不过把日期定在了今天。

    “哼。”诚轻哼一声,站起身来,他决定立刻赶回去看看新茉到底有没有回到家,“今天要说的就是这么多了。不过……”他冷淡的扫视着两人,“我,并没有相信你们。”

    澈愣了愣。

    崎也站起来,勾起嘴角:“我,也没有完全相信你。”

    “你什么意思?”诚突然有一种不妙的感觉,在他上一次有这种感觉的时候,他的母亲失踪了。他反条件的退后一步,“你……”

    “我说了,我没有完全相信你。”崎的手机发出了震动,他打开显示屏,嘴角的弧度大了一些。他翻转过显示屏,对着诚举起了手机,“我认识的人,除了你、黑崎澈和工藤新茉,还会有什么人?”

    看着手机显示屏上显然是被麻醉了的、被捆绑起来的新茉,诚的呼吸开始不稳定,手不可抑制的颤抖起来。

    组织……

    诚的瞳孔迅速的收缩着,脸色变得可怖。

    他现在最重要的人,他最珍贵的宝贝……

    小茉……

    玩笑

    新茉郁闷的看着那扇木门,叹了口气。不让我知道就算了,还把我扔到外面,什么人哪!

    她十分不爽的,狠狠的踹了一脚门。

    “你是工藤新茉?”一个好听的女声传来,让新茉忍不住抬起头。

    一个正在微笑中年女士,鼻梁上有一副眼镜,整个人十分面善,让人忍不住对她产生好感。

    “我是。”新茉扬扬下巴。

    女士的微笑又增加了许多幅度:“你可以叫我高桥,是荒木君叫我带你回去。”

    新茉眉头一皱:“不用了,我想,他们谈完了事情就会带我回去的。”

    “这需要很多时间。”高桥优雅的笑着,“我想还是把你带回去比较好,毕竟,我还有事。”

    新茉也露出微笑:“女士,不用那么麻烦了,我想我知道回去的路。不给你添麻烦了。”

    高桥没有露出半点的不快:“好的,那我送你出去。”

    新茉惊讶于高桥的痛快。

    当新茉转过头去时,高桥突然掏出一块手帕,镜片一闪,手帕紧紧地捂住了新茉的口鼻。

    看着新茉渐渐地瘫软下来,眼睛慢慢的闭上,头耷拉下来,高桥的微笑中多了一分狠辣。

    在她收起手帕之时……

    “这位顾客?”服务员走了过来,“您有什么事吗?”

    “啊……我的孩子有点困了,我们马上就离开。”高桥抱起新茉,对服务员笑了笑。

    服务员看着高桥离去的背影,摇摇头。

    高桥把新茉抱上车,放在副驾驶座,自己进入驾驶座。

    车发动了,然后,驶出了咖啡厅。

    高桥不时地看着身旁正在熟睡的新茉,似乎陷入了回忆。

    “嘟——”一声尖利的喇叭声令高桥一震,抬头一看,发现自己已经停在了十字路口的中间,导致交通堵塞。眼看着警察马上就走来了,高桥使劲一踩油门,车快速的通过了马路,新茉的身体不受控制的翻了一下。

    高桥的车在马路上飞驰着,似乎在眨眼间,街边的行人渐渐少了,车辆也变得零零散散。

    “你要到哪里去?”一个带着稚嫩的警惕的声音响起。

    高桥似乎并没有很惊讶,只是用眼角的余光看着新茉的一举一动。

    “你到底是谁?”新茉感觉头还是有点晕,这好像是第二次被麻醉了,不都是说一回生二回熟嘛……【喂喂,根本不是一回事好伐!】

    高桥似乎信仰沉默是金。

    “你到底要去哪里!”新茉皱眉看着街边的路灯越来越少,心里似乎聚起了一团名叫恐惧的薄雾。

    一堆金子。

    “喂!”新茉快爆发了,薄雾变成了浓雾。

    一座金山。

    “我问你,到底是谁!”新茉几乎是怒吼了。

    “吵死了……”一个令人发寒的声音响起了,是从高桥的声带中发出的。

    新茉感觉这个声音似曾相识,好像在以前听过一样……

    对,就是以前,不是前世的记忆,就是以前!

    新茉咬牙切齿,为什么诚不把她变小之前的事情跟她讲清楚!

    高桥见新茉像是在低着头想什么,继续问:“你什么时候醒的?”

    “急刹车的时候。”新茉像是随意的回了一句。

    “哦……”高桥一副了然的表情,嘴角牵了起来。

    新茉抿抿嘴:“你要带我去哪里?”

    “麻烦你有一点人质的自觉好吗?”高桥有些无奈,“问来问去可不是你以前的作风啊……工藤?”

    轻挑的声音让新茉一惊。

    “你认识我!”新茉准备按掉安全带,管他安不安全,反正这附近又没什么人,踩她的油门又没关系……

    “我劝你少打这些主意。”高桥瞥了瞥新茉的手。

    新茉眼神冷了冷。

    “我不仅认识你,而且我还认识你的小男朋友。”高桥冷笑,“我劝你不要跟我斗,至少,我比你了解我,更了解你,和你的男朋友。”

    高桥说话一顿一顿,让新茉忍不住瑟缩一下。

    “那么……你也知道我之前发生了什么?”新茉感觉自己很危险。

    “是的,我甚至知道,你,因为什么而缩小。”高桥轻笑。

    “什……么?”新茉咬紧后槽牙。

    “因为……我啊。”高桥勾起一抹冷笑,扯下了面具。

    新茉觉得自己的心空了,五脏六腑沉入了谷底。

    “v、vermouth!”新茉的呼吸都在颤抖,她甚至比怕gin还怕她。

    “好久不见了,工藤新茉。”vermouth优雅的笑着。

    诚狂奔出了咖啡厅门口。

    “博士!博士!”诚嘶声力竭的对着电话吼叫。

    “嘟——”一串的忙音。

    诚颤抖着拨通了新一的手机

    “工藤?工藤!”诚双手捧着手机,手不停地抖动,手机险些掉下去。

    “喂?喂……诚吗?不好意思我现在正在办案,这里太吵了,等会再跟你说啊再见。”新一还没等诚说完一句话就挂断了。

    诚沉重的呼吸随着一声一声的忙音,慢慢变弱。

    他拨打了最后一个有可能的电话。

    “您好?”电话里传出好听的声音。

    “喂,是兰……兰姐姐吗?”诚无力的靠在咖啡厅外的大柱子上。

    “噢噢,是诚吗?有事吗?”兰听出了诚的焦急与无奈,“出了什么事?”

    “小茉……被绑架了……”诚艰难的说出这几个字,“快过来……快来帮帮……”

    “我马上就来!你在哪里?”兰当即站起来,抓起包往外跑。

    诚说出了一个地名。

    “不远,五分钟之后就到!”

    诚长出了一口气,顺着柱子滑落在地上,手机从手中掉下,外壳裂开了。

    小茉……马上,我们马上就来救你……

    “诚?”一阵踢踢踏踏的高跟鞋脚步声传来,兰穿着天蓝色的长裙,画了点淡妆,显得更加惊艳。“快起来,小茉到哪里去了?”

    诚摇摇晃晃的站起来,一脸的颓废:“一个小时之前就被带走了。”说完苦笑。

    你真是个傻瓜,赤羽诚。

    兰看看手表,叹了口气:“现在去报警吧。”

    诚并不认为那群警察能做些什么,不过还是跟着兰走了。

    “喂,赤羽!”一个冰冷的声音传来。

    诚回头一看,脸色立刻阴了下来。

    荒木崎和黑崎澈走了出来。

    “我不知道你们到底有什么企图,不过小茉她是无辜的!”诚正在磨牙。

    “企图?”崎扬扬下巴,一脸的愉悦,“当然是一个有趣的交易。”

    诚神色一凛。

    “你帮我们干活,我们就放过工藤新茉。”崎一副得意的样子。

    兰一直在听着他们说话,听到“交易”这个词的时候,明显神色一变。

    “诚,不要答应他,我相信目暮警官一定会把新茉找出来的。”兰挡在了诚的面前。

    “就靠那群笨蛋?”崎表现出明显的不屑,“我告诉你,时间越长,新茉就越危险,你自己选择,是要gin来处决她,还是你来帮我们!你也知道,gin绝对没有一点的耐心。”

    这等于说是胁迫。

    诚握紧了拳头,指甲盖都快掀翻了,他艰难的在这两件事中寻找一个平衡。

    兰也不在看着崎和澈,而是转头不可思议的看着诚,她似乎明白了什么。

    “我……我同意。”诚咬紧嘴唇,拳头握得更紧了。

    “喂!诚!”兰突然蹲下来,“你知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我知道,兰。”诚看着眼前这个和他一般大的女孩,嗓子沙哑,“我当然知道。”

    兰并没有去纠正诚对她的直呼其名,而是抿了抿嘴:“那么……”

    “可是,兰,”诚的眼眶有些许的湿润,紧握的拳头松开了,手掌上多了几道血痕,“我答应了有希子,要好好保护小茉,现在,我要履行这个承诺,用我自己,去换她。”

    兰也明白了什么,她是一个聪明的女孩,不需要去说太多,尽管她并不知道诚与新茉直接的关系,更不知道崎背后的那个组织。

    “荒木,你带我去见小茉。”诚做出了视死如归的表情。

    “这才乖嘛……”崎露出了痞子式的笑容,“跟我走!”

    “兰,今天应该是你和新一约会的日子,很抱歉打扰到你们,再见!”诚笑了笑。

    “诚,你要记住。”兰咬咬嘴唇,“这是我妈妈告诉我的,当生活和你开了一个玩笑的时候,接受这个玩笑,去开一个更大的玩笑,不论发生了什么,要一直笑,绝对不可以哭!”

    “我记住了。”

    “诚,一定要记住,不论发生了什么,绝对不可以哭!”

    “我知道了,兰。”

    诚对兰露出了一个笑容。

    兰看着诚进入车子。

    她发现,一直沉默不语的那个女孩,对她投向了意味深长的目光。

    这就是,vermouth曾经嘀咕的angel吗?

    澈这样想着,也钻进了车里。

    黑色的轿车驶向远方。

    ……无论发生了什么,要一直笑,绝对不可以哭!

    兰抿抿嘴。

    其实刚才那句话,根本就不是英理告诉她的。

    她只是想,祝诚好运罢了……

    因为,让兰感到奇怪的是,这个没有跟她说过几次话的孩子,居然会跟她打电话向她求救。

    这种事情……兰自嘲的笑笑,怎么都不会轮到她吧。

    作者有话要说:不得不说,把兰的性格写崩了……

    好吧好吧下次注意【泥垢!】

    崎

    诚的呼吸不太平稳,随着车辆的驶去,他感觉到一阵阵的恐惧以及极强的压迫感。

    崎正在悠闲的敲打着节奏,澈淡漠的看着夜景,玻璃反射出三人的倒影。

    似乎,只有诚坐立不安,冷汗直出。

    毕竟,很久没有再去组织了……

    他和新茉的事情,好像只有崎、澈、vermouth知道,如果是这样的话,就好了。

    事到如今,他只能保佑,组织最高层的人员不知道。如果是这样,新茉就有很大的危险。

    组织已经不是人呆的地方了,已经没有一点的人味,组织里可以来去自如而不是被控制的人,都是魔鬼。

    诚阴下脸来,没错,就是魔鬼。

    崎,就是一个魔鬼。

    他认识崎的时间不长,不了解崎的性格,之所以请崎过来,仅仅只是因为在组织里,除了澈和vermouth以外,唯一认识的人了。

    澈还没有打入组织太深,当时诚想的是,最起码有一个可以报信的人,可是没想到,短短几年,崎居然变成了这个样子。

    几年前,崎还是一个冒冒失失的少年,总是挨罚,可是依然是一副乐天派的样子。新茉和诚认识澈之后,自然就认识了崎。

    他们两个一直形影不离,没有血缘关系,却比亲兄妹更亲密。

    他们是被抓进组织的,每年都要进行严格、残酷的考核,培养成一个思维缜密、做事谨慎的杀 手,教官很严厉,比vermouth不知道严厉多少倍,崎挨打挨饿是常有的事,澈一直在帮他,在他挨饿的时候端来饭,在他挨打之后送来药膏。就这么熬了一年。

    年终的考核是所有人的噩梦,考核共有十天,十天中,每天都会迎来各种各样的陷阱和袭击,为此,和他们一起被送进来的孩子都死了一大批,很痛苦的十天,却让他们迅速成长。活下来的人,是最终的胜利者,也是被允许参加下一年训练的通行证。

    第一年的考核过后,他们遇到了新茉和诚。

    澈帮助他们离开,帮了他们很多。

    崎却冷冷的说澈是烂好人,即使帮他们出去也指不定什么时候能见到他们,但是澈却嘻嘻哈哈的说能帮一个是一个,毕竟组织这种地方不是什么人都能呆的,要是他们下一年参加年终考核不幸身亡连个墓碑都没有的。

    崎没有反驳,也许是有所触动,也开始帮助他们逃跑。

    很刺激,也很惊险。

    那时候的崎,是很阳光,很快乐的。不知道是不是在组织里呆久了,也沾染上那种令诚恶心的味道。

    也许是因为出了什么事,令他迅速成长吧。

    车一个刹车,稳稳地停在了一片树林中。

    “后面的路要自己走,车进不去。”崎走出车子。

    澈钻出车子,回头看向诚。

    “走了。”淡淡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诚抬头,正好对上了澈的眼睛,里面很清澈,好像在示意他什么。

    他一愣。

    “喂,你快点!麻烦有一点人质的自觉好吗!”崎的口气里带着浓浓的不满。

    以前要是有人对他这么说话,他早就还嘴回去了,可是现在,只能忍着。

    他咬紧后槽牙,砰地关上门。

    崎随手从小路边拿起一根细枝条,在手里把玩着,在空中无意识地画着。

    三人向树林的深处走去。

    诚感到不对,悄悄地从口袋里扔出了什么东西,隔一段时间就会有一个小小的物体从口袋里掉出来,走在最前面的崎当然没发现,不过走在诚后面的澈什么都没有说,诚想,澈那个眼神,是不是要告诉他什么……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诚觉得自己的脚走得累了,前面依旧是一片的深绿,头顶上的叶片挡住了他的视线,只有零零散散的月光从叶缝中流泻出来。

    “啊……快到了。”懒洋洋的声音响起,诚侧头一看,一栋黑色的小房子融入夜色中,几乎看不见。

    诚感到一阵阵的恐惧,房子阴森的气息令他胆战心惊,望而却步。

    他想他是害怕了,他的腿肚子开始打颤。

    “别怕,有我呢。”一个极其轻微的声音传来,听不清喜怒,是从澈的声带中发出的。

    诚没有回头,只是轻微的点了点头。

    随着房子离自己越来越近,诚突然感到了一阵强烈的压迫感,让他喘不过气来。

    他的呼吸开始不稳定,愈发愈沉重起来。

    一只强有力的手粗鲁的撕开诚记忆的包装纸,将里面的东西毫无保留的展现出来,尘封已久的记忆在诚的脑袋里隆隆回响。

    “求求你……放过小茉……不要伤害她……求求你……”诚哀求的声音。

    “诚……诚……”新茉愈来愈微弱的呼吸。

    “真是太遗憾了,赤羽,”一个嘲讽的声音,一双修长的手,“谁叫你摊上这样的父母呢?”

    闭嘴!诚迅速终止了回忆,可那个嘲讽的声音仍旧回荡在脑海里。

    谁叫你……摊上……这样的……父母呢?……

    父母……

    诚的额头上冒出密密麻麻的汗珠。

    那个女人,就是在那个时候给他塞进那颗红白相间的药丸的……

    诚面色阴郁,脑海里出现了那双修长的手,以及手中捏着的药丸……

    哎等等!诚突然灵光一闪,那双手中捏着的药丸,好像不止一个!

    “到了。”崎回过头来,眼里毫不掩饰的都是讥讽,“请吧,赤羽。”他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赤羽厌恶的瞪了他一眼,昂起头走进了这个并不大的黑房子。

    诚以为这里面和外面一般黑暗,可是他错了,里面很亮堂,宽敞的大厅在明亮的白光下显得格外耀眼,地上的瓷砖反射出三人的倒影,厚厚的黑色窗帘隔绝了外面的月光,大厅里的东西很少也很简单,一个黑色的真皮沙发,一个黑色的茶几,和一个黑色的挂饰就是这里的全部。

    “小茉呢!”诚回头怒视着他们俩,“你们把小茉弄到哪里去了!”

    “别急呀。”澈突然笑了,“小茉现在很安全,被vermouth保护起来了,你不用担心。”

    “被vermouth?”诚大吼,“你们把绑架新茉叫做‘保护’?我可以说你们这些人理解能力和普通人有天壤之别吗!”

    “我们并没有绑架新茉。”澈把自己摔在沙发上,沙发发出了一阵呻吟。

    “你们……”诚为之气结。

    “大吼大叫可不是你的风格啊……诚君?”崎露出阳光的微笑,“坐吧。”

    诚一愣,崎似乎又回到了曾经的那个阳光的崎。

    “你们……是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