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我跪在了她的面前。
而她却闭上了眼睛不敢看我。
妈妈这个世界很残酷有些人总希望别人都成为疯子这么一来他就能奴役你欺骗你骑在你头上作威作福。妈妈妈妈我们不要成为疯子!妈妈等我们从这儿出去我一定给你把病治好!妈妈相信我!
第四十一章 第三节
等妈妈睡了以后我开始挖洞。
墙面是白灰挘暮苋菀拙屯诳恕5乔教迦词呛熳┘铀嗥龀傻姆浅<嵊灿醚系奶畚薹u愿丁?br />
然而铁门突然被打开了两个男人走了进来其中一个手持土枪枪口对着我。
“你到底是疯了呢还是没疯?”一个男人问我。他走到金昌盛跟前使劲踢了他一脚:“你疯了吧?”
金昌盛睁大眼睛茫然地看着他嘿嘿地傻笑着。他确实是疯了连说话的能力也没有了。
“陈疯子你有能耐”拿着土枪的家伙说“虽然是疯了还想在墙上挖个洞逃走。我真不忍心杀你可是有人花了高价我就喜欢钱啊。可惜啊可惜……”他把枪口抬高了一点对准了我的脑袋。
妈妈被说话声吵醒了看到来人端着枪吓得捂着脸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我死了倒没什么不能叫这两个人伤害到妈妈啊但我怎么做才能办到?一个人是多么渺少和无能即使我现在阻止了这两个歹徒的伤害可是我能带着妈妈逃出去吗?
手持土枪的家伙闭上了眼睛他要勾动板机了——我身子灵巧地闪到一边。
这时三个警察突然涌进来他们都端着手枪纷纷叫着:“不许动!把枪放下!”
“砰”的一声歹徒手中的土枪响了铁沙都打进了墙里一些白灰从墙上脱落下来。
硝烟中三个警察冲上来两个人把那个持土枪的歹徒掀倒在地上另一个和第二个歹徒抱在一起搏斗着却被歹徒压倒在地上而且歹徒挥起了手中的匕。
我把一只鞋子砸在了这个歹徒的头上他的手臂就软软的垂下去身子倒在警察的身上。
纯子走了进来竟直来到我身旁:“陈刚你没事吧?有人说你疯了是真的吗?是我叫了警察警察来得不晚吧?”
我装傻。我决定装疯到底捉不到毕立志我就是疯子。
纯子惊讶地看着我:“你真的疯了?”
我嘿嘿地傻笑。
警察已经把两个歹徒制服了。
外面响起了杂乱的脚步声——地下室里一下子涌进了更多的警察。
警察问我什么我总是嘿嘿地傻笑。
纯子失望地站在一边。
妈妈则是又哭又笑也是什么话也都说不出。
金昌盛笑一阵哭一阵有时候还突然出手打人警察把他拉起来他就去抚摸自己的生殖器因为没了腰带裤子就从屁股上掉落下来。
“怎么搞的三个疯子!”一个警察说。
一个警察认出了我就是上台欲和佐腾比武的陈刚:“王八蛋姓毕的找一个疯子上台跟日本人比他本身是疯了吧真给中国人丢脸!”
警察把两个歹徒押到车上把我和妈妈还有金昌盛弄到另一辆车上。
纯子默默地站在一边神情茫然。
她是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的地下室里的呢?当警车离开的时候她还在那儿站着。在她的心里我是真疯了。
纯子谢谢你!我在心里喊。
我们乘坐的警车直接开到了县收容站。收容站的工作人员把妈妈单独关到了一个地方把我和金昌盛关在了一间空荡荡的房间里。
房间里有一个小伙子铺着自己的上衣躺在地板上睡觉见我们进来急忙爬起来。
金昌盛在地上像蛆一样爬着头撞到墙壁再转身朝另一方向爬碰到小伙子就用嘴咬他把小伙子吓得站在铁窗前喊:“来人啊来人!”
一个工作人员出现了:“你喊什么喊?早早叫家里人把钱寄过来早早放了你!”
小伙子说:“我家里没人谁给我寄钱?”
“你连朋友也没有吗?”工作人员说。
“没有。”
“好好给我呆着再乱喊乱叫的小心挨打!”
“我要告你们!我没犯法就把我捉起来还和我要钱这哪里是共产党的国家明明是国民党统治的天下。你们收容站乱抓人我要告你们……”
铁门“吱”地一声开了两个男人冲进来扑到小伙子身上对他一阵拳打脚踢把身体瘦弱的小伙子打得哇哇直叫。
我用头撞倒了一个工作人员把另一个工作人员拉倒在地然后就跑出来那个被打的小伙子就跟在我身后。
我翻出了紧锁着的铁门而小伙子则被追上来的人摁倒在地上又挨打了。
我站铁门外真想把他给“抢”出来。
有个人把铁门打开了想捉住我。
“别理那个疯子!”院子里的一个人大声说。“疯子只会给我们带来麻烦不会给我们带来一分钱!”
于是那人就把门重新锁上了。
我转身离开了。
政府官员本应该清正廉洁为人民服务然而却有的贪污腐败;收容站本应该为社会底层的人服务却有的见到外地的人就捉要歪财。
我呢明明是个正常的人现在却要装疯。
苍天啊哪儿的生活才有和谐公正?
当我靠近停在路边的一辆汽车的时候车门突然打开了——纯子从车里出来……
我大吃一惊不知怎么办才好。
第四十一章 第四节
“陈刚我被黑田开除了因为我不赞成你和佐腾比武并且跟踪毕立志……我打算明天回国。”纯子大声对我说。“在我回国之前你不想对我说点什么吗?”
我后退着退到了路边的杨树后面。既然纯子能跟踪到这儿来毕立志的人或者黑田的人也许也跟着来了;我倒是没什么可怕的我担心纯子的安全。
我回头看了一下收容所——院子里空荡荡的那个被挨打的小伙子一定又被人关起来了。也不知道收容所会怎样对待妈妈。不会赶她走吧?因此我不想离这儿太远我心里牵挂着妈妈。
想不到纯子突然出现在这里我一时不知道怎么样对待她。
我犹豫着不敢看她。
她靠近我:“陈刚你没有疯不要骗我了!如果你真的疯了能从收容所里逃出来吗?见到我能躲到大树后面吗?你要是再不出来我就走了!”
我从树后走出来:“纯子!”
“陈刚!”
“纯子!”
“陈刚!”她叫着扑到我身上紧紧地抱着我“我害怕!我害怕!带我走吧离开这个地方……你不要做疯子我不要被追杀……”
“追杀?”我也紧紧地抱着她。她现在在我心里不是女性不是外国人而是我的朋友是我的救命恩人是我生命中燃起的新的希望……
“我觉得有人要杀我……”她挣脱了我四处看看。“我们快离开这个地方吧……”
“我想带妈妈一起走。”
“妈妈?”
“就是和我在一起的那个疯女人。”
“是吗?在地下室的时候我见到她了我却没注意看她。她在收容所里吗?”
“是的。”
“应该带上她一起走。”
我决定返回收容所去找妈妈。我对纯子说:“你在这儿等我……”
纯子担心地说:“你要进收容所?要是……要是……”
“你在这儿等我……不你在路边的树林里等我……注意观察周围的情况。”我心里有种不祥的预兆。
“我回到汽车里吧”纯子心情平静了笑笑说“我倒不感到害怕了因为你没有疯……你没有疯真好……”
“不”我摇着头“你就到树林里现在就进去否则我不走……”
“就听你的吧”纯子说跳过了路边的水沟。
她身后的树林黑乎乎的树叶却在风中沙沙地响秋虫躲在草下不停地歌唱。生活就是这么复杂和残酷有人在流泪痛苦有人却在花钱享福。
我从铁门上爬进了收容所。
一个工作人员看到我:“你是干什么的?怎么进来的?怎么很像那个刚才逃跑的疯子?”
我迅地靠近他怕他大喊大叫一手掐住了他的脖子他就张大嘴巴伸出了舌头。
“带我去见那个和我一起被警车送来的女人”我逼他。
他倒也听话用手指了一下旁边的一间房子。我推着他走到这间房子跟前——妈妈正躺在地板上已经睡着了。
“打开门”我一直掐住他的脖子只是用力小了些。
他的手摇摆着想说什么。但是他的一只脚猛地踢到了铁门门“咚”的一声出了很大的声响。于是就有人从别的房间跑过来。
妈妈也吓得坐起来惊恐地看着窗外。
我把他往墙壁上一推他的头就撞到墙上身体倒下去了。他惊吓了妈妈我出手重了点。
来人靠近我看着倒在地上的人一时不知道该做什么了。
“把门打开!”我恶狠狠地说。
这个人颤抖着拿出钥匙去开锁却好久没有摸到锁。他壮着胆子问我:“你要带这个疯女人走吗?”
我一脚踢在他的小腹上他啊地叫了一声就跌坐在地上手上的钥匙掉落了——如果他再说一声“疯女人”这三人字我还会再给他来上一脚的。也许我已经不是过去的我了。在这以前我不喜欢随随便便打人。可我在几分钟内就连续放倒了两个人我自己都感到惊奇。
我从地上拣起钥匙打开门。bsp;“妈妈!”我情不自禁地喊着。
妈妈熟悉了我的声音没有害怕我。
“妈妈我们走吧!”我拉起妈妈的手。
这时突然“轰”的一声纯子的汽车爆炸了。有人在她的车上安放了定时炸弹。幸亏纯子躲在树林里……
妈妈吓了一跳倒在了我的怀里。我抱起她冲出了屋子。
纯子来到铁门跟前我老远就把钥匙扔给她:“找一下钥匙开开门!”
“好的!陈刚是你救了我一命我们扯平了……”纯子大声说。她打开锁把铁门推开。“妈妈没事吧?”
“妈妈没事!”我很激动。
被炸得不成样子的汽车燃起了熊熊的大火大火撕扯着黑夜舞动着某些人的阴谋诡计。
妈妈被大火吓得紧抱着我浑身颤抖。也许她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和被谁抱着也忘了挣扎反抗连续受到的刺激惊吓把她变得更傻了。
“我们往哪走?”纯子问我。
“到树林里”我说“先躲起来再说。”
第四十二章 第一节
进入树林里纯子走在前面找了一个比较宽敞的地方脱下外套放在一些树叶上然后对我说:“把妈妈放在地上吧叫她躺在衣服上面。”
纯子叫得很亲切妈妈好象是她的妈妈我心里很感激。
“你穿上衣服吧别感冒了”我对她说。“妈妈在我的怀里她暖和我也暖和。”
“你不累吗?”她笑笑。
“累?”我说“爸爸不在了要是爸爸在父母都在我的怀里我也不会累的……是吧妈妈?”
妈妈一直不言语默默地看着我。也许她觉得在我的怀抱里是安全的不挣扎反抗反而用手紧紧地抓着我的衣服。
纯子的手机响了是三郞打来的纯子用日语跟他讲了几句然后对我说:“我已经决定不回日本了。你现在需要人帮助我要留在你身边。”
我马上就说:“不我不需要人帮助你不要在我身边!”
如果纯子真的留在我的身边那会非常危险我不愿意这样。
“我知道你有老婆我打听过你的情况”纯子低着头说。“我也没有想和你在情感方面那个……我只是觉得你是个人才。现在你处在苦海里我只想给你做一只船或是一只桨助你到达黄金海岸。在中国这么长的时间我觉得你们中国人和中国人之间太复杂了内战了运动了都是人对人自己对自己有点本事有点能耐都内耗了。现在你装疯也是叫自己人逼的。中国人真可怜啊。我不走了叫三郎一个人走吧。我要看看你这个人才到底会有个怎样结局我关注你的死活……”
有几辆警车从远处往这里开来警笛的尖叫声叫妈妈害怕起来:“快逃啊快逃啊……放开我放开我……”
“妈妈没事的没事的……”我安慰道。
但是妈妈使劲地挣扎着并且哭喊起来。我用力抱她她浑身颤抖。她的头转来转去的长扫着我的脸。
纯子抱着妈妈的身体:“把妈妈给我!”
我忪了手妈妈就到了纯子的怀里。纯子用手抚摸着妈妈的肩膀轻轻地说:“妈妈妈妈别害怕别害怕谁也不会伤害你的……”
妈妈安静下来。纯子只抱了一会儿就没劲了只好把妈妈放在地上两人坐在树叶上互相抱在一起。纯子把自己的外套披到了妈妈的身上。
“别在那儿傻站着”纯子对我说并把手机递给我“打电话吧叫人来接我们叫朋友来叫车来……我不喜欢你装疯卖傻那个样子太难看了。打呀为什么不打难道你没有朋友吗?”
拿着手机的我怔怔地不知怎么办才好仿佛处在梦里纯子是我的妻子在训斥我;但是她说得有道理我只能好好地听着无法反驳。我一时忘了自己的处境忘了妈妈的病情浑身暖暖的。
不过纯子的话提醒了我我的确需要别人的帮助。我打开手机摁了一串号码——我的心提起来了:已经半夜了师傅睡下了吗?当师傅洪亮的声音传来我很激动竟不知怎样开口了。
“是谁啊?陈刚是你吧?”师傅大声问。“生什么事情了不好开口?怎么像个姑娘似的了?”
“是我师傅……丛容怎样了?”我说。
师傅生气地说:“你现在在哪里?还记着丛容?有什么就直说吧。”
“我找到了母亲现在我和她在一起……”我想叫师傅亲自到这儿来把妈妈领回去。妈妈跟着我非常危险。
师傅打断我的话:“什么?母亲?你的母亲?你再说一遍……”bsp;“我找到了我的母亲。”
“真的?”师傅很吃惊。“你到东北去目的就是寻找母亲吧为什么不早告诉我?太好了太好了……”
“可是母亲她疯了什么事情不知道……”
“是这样吗?是这样吗?”
“师傅你来一趟吧把母亲带回去……”
“好的我这就准备出。我们随时联系。你现在安全吗?”
“现在还安全。”
“我坐飞机……”
我关了手机。
“你的师傅要来吗?”纯子非常高兴地问我。她轻轻抚摸着妈妈的后背“我觉得你的师傅是世界上最好的老人虽然我没有看见。他不会是一个人来吧?他有很多的徒弟吧?他是不是留着白色的胡子?走起路来轻飘飘的?我好象看到他了。最好今晚就来……打电话呀怎么就打了一个接着打……”
接着打?我在暗中笑了是不是纯子希望我找来一千个人才安全?她有点神经质了面对严酷的现实一个身在异乡的女孩子的确不容易。纯子性格开朗思想开放且心底善良为人处事坚持原则不喜欢撒谎这样的人在中国吃不开。决不能把她留在身边还是劝她回国日本才适合她的展实现她人生的愿望。
我还是决定暂且不给周局长和曾忠阳打电话。也许他们以为我真的疯了那我权且真疯。但是我下一步该怎么办呢?我坐到纯子身边。
纯子倒是高兴起来:“今晚我们就在这树林里睡吧?我觉得在这儿真安全……我以为中国人不善于表达感情不把喜怒表露。但是你看看那个演唱会中国人的情绪是多么的高涨叫着喊着跳着当你离开舞台的时候所有的人都愤怒了有的开始大骂这太野蛮了。不过那个被人称为新人的姑娘却唱得很好听。听说是山东的和你是老乡。你知道她吗?她叫秋果?非常漂亮的……”
秋果唱得很好?如果真是这样我当然非常高兴了。她只要远离我不要和我有任何瓜葛就不会遭到别人的伤害别人会吹捧她巴结她她什么也都会得到的。
我伸手抱住了纯子纯子暗暗地笑了。
第四十二章 第二节
做梦也没有想到离一个日本女人这么近感觉到了她的呼吸她的体温还有她对我的关爱。纯子一手搂住妈妈一手搂住我。我怀疑自己我凭什么叫纯子对我这么倾心?
我想起了佐腾。他的自尊心太强了没有必要自杀。不就是额头挨了一点铝丝的袭击吗?其实当时我嘴里有二块火腿包装纸上的铝丝被我同时吐向佐腾一块被他舞动的铁链击飞只有一块击中了他的额头。他也没有受到致命的伤害如果不停手地向我起进攻我不逃避的话就会被铁链击倒。
在大多数人的眼里我是不战而败是个胆小鬼是个疯子;而佐腾是个勇士很仗义不欺负一个软弱的对手。他的自杀别人也接受不了不可理解。
是啊这就叫生活生活中的很多东西叫人无法理解。现在我和纯子拥抱着亲吻自然而甜蜜我一点也不觉得奇怪了。觉得她不是一个外国人不是一个女人她就是一片蓝天我则是一只鸟在这蓝天上飞翔;这天空温暖而又明亮旁边是火红的太阳而这太阳好像就是妈妈。
妈妈睡过去了。她均匀的呼吸伴着我们的快乐纯子轻轻地呻吟起来我的手摸到了她的胸脯她的手则放到了我的荫部。
“脱了衣服”纯子喃喃地说。
“脱了衣服”我应和着她。
我们互相脱着衣服亲吻着对方的肌肤纯子极力压低自己呻吟的声音。
没有做作有的只是对性的欲望抚摸吸吮好像要把对方放到自己的身体里。我一插入她的肉体就像火山爆那样喷涌而出我低低地叫着而纯子的身体也抽搐了几下好像被滚烫的岩浆溶化了她使劲抓住我的肩膀才不至于叫化成为水的身体流淌……
我的身体没有歇息下身又硬朗起来当我动起来的时候纯子也动着。我不想再停下来我和纯子的活动的肉体在掀动着黑夜。我和纯子合成了一支情感的笔在快乐的篇章上述写……突然她的身体又抽搐起来我再次火山爆两人欢快的叫声迭在一起。
我和纯子搂抱抱着睡过去了。我睡得很沉很香……
当我醒来的时候天已大亮——不已到中午。我身上盖着纯子的外套而纯子和妈妈已不在身边。我吓了一跳急急忙忙地穿着衣服。我猜测是妈妈离开了树林纯子外出寻找去了吧。
有一个挎包放在我身边——我认出来了这是师傅的。显然他已经来了。他下了飞机不难找到这里因为他可以随时拨打纯子的电话。可是师傅和纯子通话的时候我也没有听到。师傅来到这里的时候纯子和妈妈一定还在。是妈妈突然逃跑师傅和纯子便去追了吗?
我很渴。师傅的挎包里有一瓶喝了一半的矿泉水我拧开盖子几口下去才觉有点不对劲——不是水是一种药物。我觉得头有些痛有些恶心双腿无力站立也很吃力。
“纯子!”我叫了一声。
“师傅!”我又叫了一声。
“妈妈……”我倒在地上。一阵睡意袭来我又睡过去了。
我是被纯子摇醒的:“陈刚醒醒!陈刚醒醒!陈刚醒醒……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我张着嘴巴睁大眼睛已认不出了纯子和在纯子身边站着的师傅了。http://“陈刚你喝过这药水了?”师傅手里拿着矿泉水的瓶子问我。
我听不懂他在说什么。我还是口渴我就伸手去夺他手里的瓶子想喝水。
“这里面盛的是毒药”师傅急忙把瓶子藏在身后“刚才我查看过了——这瓶子里盛的是毒药是致人疯傻的毒药……这是有人故意放在我这挎包里的目的就是叫你喝上几口……他们的目的达到了因为你喝得太多了……”
我挣扎着站起来摇摇晃晃地走。我想要做什么可是我又不知道要做什么。树木站立我觉得它们是一个个的高矮不一的人于是我就一一地去抚摸它们的身子。
“陈刚!陈刚!”纯子和师傅叫着我跟在我身后。
师傅上前抓住我:“我来到这里的时候却把你妈妈吓跑了于是我和纯子就去追她。现在和我一起来的两个女徒弟正陪着你妈妈呢。你跟我走吧我们一起回山东吧……”
我一下子就把师傅推开了。觉得这个人不正常像我该他钱似的拉着我不想忪手。
纯子冲到我跟前:“陈刚!我是纯子啊你只要说一句话准备和你们一起到山东……”
我看到一个女人靠近了我我仔细看了她一眼她不是我妈妈也不是我老婆。我不认识她。我怎么得罪她了呢使她的脸色看起来那么吓人?也许我在什么地方得罪她了只是我不记得了。不能叫她捉住我我要逃跑于是我就跑起来。哪儿的树浓密我就往哪儿跑哪儿的草丛高我就往哪儿钻。反正我不想叫这一男一女追上来。
不一会我窜上公路。一辆三轮车开过来我以为车要撞我因为我刚从树林出来三轮车一定以为我是虎或者狼。于是我身体往后一闪让过了三轮车;然后身体一跃跳到了车斗里伸出拳头“咚咚”地敲打着车帮。
三轮车停下来有个人从三轮车上跳下来过来看着我。我挥着拳头:“滚开快滚开!这个三轮车再不快逃我就打烂它!”我的手出血了都感觉不到疼痛。
于是这个人把三轮车开动起来我就觉得奇怪三轮车既然动了为什么还没有离开我?难道他不怕我的击打?
“陈刚!陈刚!”师傅从树林里跳到公路上。
我躺在车斗里没有看到他他也没有看到我。
我不知道自己疯了我感觉一切良好。天很蓝树很绿空气也清新。我老不明白我使劲地敲打着车帮车应该离我而去可是它老是在我的身下……
第四十二章 第三节
我使劲敲打着三轮车的车帮手都痛了;既然三轮车不停那我离开它吧于是就从车上跳下来。从后面冲上来的摩托车撞到我身上我开口大骂:“你瞎了吗?慌张什么直走就不会撞到我了!”
“疯子!明明是你阻碍交通倒埋怨起我来了!”骑摩托车的人对我挥舞着胳膊说。
“疯子?”我高叫起来“明明是你撞到我身上还骂我是疯子你才是疯子!”
“***你才是疯子!”那人对我挥起了拳头。
我伸手握住了他的手只轻轻地一拉他和摩托车就一起倒在地上。我对他说:“这是给你一点教训看你以后对别人还敢这样没有礼貌吗?”
路上已堵着几辆机动车。我几步跳到一辆客车旁边车门打开有人上下车我也上了车在一个座位上坐下来。没有注意我。售票员过来:“你到哪?”
“我到哪?”我反问他“车到哪我就到哪。如果车到天上那我也去。”
车里所有人的都看着我。
“废话”售票员厌恶地说。“买上车票吧。”
我摸着身上的口袋一分钱也没有。我挣过钱有过钱可是我的钱呢?我身上怎么会没有钱呢?这事情是多么奇怪呀。旁边有个男人从口袋里掏出一盒香烟却被我一把抢过来从车窗扔到了路边的水沟里。
“疯子你凭什么抢我的烟?”男人抓住我的衣领。
“你得感谢我”我推开他“吸烟危害健康你为什么抽烟?这盒烟值多少钱?”
男人有些害怕我了:“五元。”
我问售票员:“车票多少钱?”
“到终点站五元”售票员说。
我对男人说:“你替我买上车票吧因为我给了你五元的健康……”
男人愤怒地说:“你这白痴你这白痴你这白痴……”
我火了:“你凭什么骂人?”
坐到他身边使劲一挤他他就叫起来。我对他说:“你叫什么叫?不好好爱惜自己的人别人会爱惜你吗?快给我买上车票!”
“好了好了我给你买票吧……只要你放开我……”男人求饶掏出钱来要给售票员。
我却站起来推开男人拿钱的手对售票员说:“你凭什么叫我买票?”
售票员大声说:“要坐车就要买票!”
“请问县长成天坐车他买过票吗?”我也大声说。“当官的不用买票我也不用买票!”http://“你是县长吗?”售票员厌恶地说“你是县长的话就不用买票!”
我马上接着说:“我就是县长所以就不用买票了。”
“明明是疯子一个”售票员讥讽我。
我高高昂着头挺着胸。售票员是个女的女人骂我就骂我吧我不跟她计较。
司机转回头:“别跟他吵了……幸亏车上只来了一个县长要都是县长就麻烦了。”
客车开动起来我也安安静静地坐着。售票员也没有再叫我买票但总是厌恶地瞪着我我也装着没看到还不时地笑笑。我就是县长我怕谁?
车里突然响起了音乐音乐很不错像一阵雨淋在我身上使我舒服清爽。这世界真好车真好音乐真好。然而音乐戛然而止烦人的产品广告叫我不安。我站起来找到喇叭挥起拳头就砸。
司机停了车:“住手你想干什么?”
“谁批准这喇叭播放广告了?”我继续砸“我不喜欢强灌进耳朵里的广告……谁喜欢听广告谁喜欢听?有人喜欢听吗?”
喇叭不响了我才住了手。
司机摇着头:“算我倒霉拉了一个疯子!”他又把车开动起来。
汽车到了火车站几个警察站在那里。警察要做什么?我没下车有人就在背后对我指指点点的。等我一跳下车几个警察就一齐朝我冲上来。我心里很悲哀:为什么要抓我我做错了什么?
“我是县长!”我叫着三推二拉警察都倒在地上。我冲进了站台。一辆火车停在那里虽然有几个工作人员阻止我我还是跳上了火车。
火车开动起来但是我没找到座位。
“火车呀火车你要往哪开?”我自言自语“陈刚啊陈刚你要到哪儿去?谁来告诉我?我要和谁说?”
我上了厕所我很高兴我奇怪车上怎么会有厕所?
但是我一直没有找到座位。穿制服的工作人员却来和我要车票我当然没有于是就说:“我是县长你怎么敢和我要票?”
“哈哈哈哈……”我旁边有几个人大笑。
“你臭样吧你!”工作人员是个男的一点不在乎我。“去快去补票!”
旁边有个人突然对着我脑袋打过来——我一闪躲开了。这个人笑笑:“你是陈刚身手不凡啊。”
“我是县长!”我纠正他。
“我去给你补票”他拍了拍我的肩膀。“你不是个疯子你是个奇才!你没有和日本人比试中国人都在骂你……你在这儿等着我一会儿回来。”
我什么时候和日本人比试了?我怎么不记得了?中国的县长和日本的县长能比什么呢?这可能吗?
我的脑子里乱轰轰的。
第四十二章 第四节
我就坐在那个人腾出的座位上。我怎么这么累?浑身虚弱气喘吁吁。县长有这么累的吗?我要到哪儿去?我怎么老觉得稀里糊涂的?
那个人一会儿就回来了手里拿着一张车票:“看我已经买回了一张票。我替你拿着吧你是县长我是你秘书。”
旁边的人就哈哈大笑。
“笑什么笑?”这个人就站在我身旁“有什么好笑的?我说过陈刚是个奇才十个县长也比不过他的。——陈刚是不是?”他伸出胳膊搂住我嘴对着我的耳朵:“陈刚你不认识我了?”
我转过脸好好地看他有点面熟但是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他笑着看我拍拍我的肩膀又摸了一下自己的脸。
我摇着头:“你说你是我的秘书是吗?
“当然了当然了从今以后就是不离开你了”这个人心情有些难过。“但是你真的不认识我了?”
我还是摇着头。
“我是谭宾你不记得我了?”
谭宾是谁?我邹起了眉头。想不起来。
“听说你老婆和别的男人好上了你也不知道?”谭宾悄悄对我说。
“我老婆是谁?”我茫然地问。“我记得县长可以包二奶是不是?”
“呵呵你的记忆没有错”谭宾说“我带你去见另一个县长你看看他是怎样的吧?”
“另一县长?”我不明白他所说的。他真的是我的秘书吗?是秘书说的话我怎么就是不明白呢?
“你等着我会带你去见你的老婆。我要为你做点好事。现在听老大的我也不是甘心情愿的只是为了钱。唉陈刚啊陈刚你怎么会落到这个地步呢?我也可怜你……人生活在这个世界上连一个疯子也逃不出别人的手心还得听从人家的摆布真是悲惨的世界啊。知道吧今天我们有五十多个人到处寻找你我们的县长大人当你在公共汽车上的时候我们就考虑叫你坐火车了。可是你自己真有能耐竟然跳上来了。你真的了不起我服了服了呵呵……”
我闭上了眼睛很快就睡过去。也不知道睡了多长时间是谭宾把我摇醒的。他手里拿着一包食品:“陈刚醒醒我们吃东西吧。”
我早就饿了拿起一块面包狼吞虎咽。谭宾打开一瓶饮料我就猛喝了几口一下呛着了就咳嗽起来。
“慢点慢点”谭宾拍着我的后背。http://有秘书真好。我对他笑了笑表示感谢。我问他:“我们要到哪儿去来着?”
“去见另一个县长我说过的”他也笑笑“看看他是怎样生活的。”
“有点意思”我同意。然后我又睡过去。
我总是被谭宾叫醒然后就是吃东西。东西里面有安眠药吗?如果有那是也秘书安排的是工作需要吧。叫我睡我就睡睡着了挺好的可以做梦梦到好多女人但是我却忘记这些女人的名字她们都很漂亮很性感我想和她们做*爱但都是因为各种原因没有做成醒来就觉得遗憾。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吃了几顿饭反正下火车的时候天就黑了。秘书领着我我就跟着他走。出了车站就打的下了汽车就步行我不管要到哪里要做什么。
来到一处楼房前面我们停下了脚步。秘书指一指楼房:“这是一个县委书记的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