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呯呯地敲门。
“纯子有人找你!”我故意这样说意思是叫她把门关好。
“胡说!”她恼怒地说“我听见敲门声了你怎么知道是找我的?也许是找你的吧?”但是她还是把门关上了。
我打开门有个男人对我说:“跟我走有人找你谈话。”
“是吗?”我突然伸出手抓住他的胸前的衣服一下就把他拉进房间。“告诉我谁找我谈话?”
“看见了你就会知道的”这个男人说“我只是给人传话。”
“我要是不去呢?”我说。
“你要是不去他说就杀了丛容……”
第三十七章 第二节
纯子披头散地从房间出来头上滴着水身上的衣服邹邹巴巴的上衣的扣子没有系露着白色的|乳|罩没有遮严的**从|乳|罩边缘挤出一些诱惑来吸引着这个男人的眼光。
“陈刚叫你上哪去?”纯子看着这个男人问我。她在浴室里听到了我和这个男人的对话。
我用力一握住这个男人的右手他“啊”地叫一声。我对他说:“告诉这位小姐要我到哪儿谈话?”
“跟我走就……”他没有把话说完因为我又用力握了他的和他疼得张大了嘴巴。
“直接回答问题”我告诉他。
“在大街上”这个男人说。
“要是你不去他们要杀死谁?”纯子问他。
“丛容。”
“丛容是谁?”
“不知道我不知道……放开我的手我只是传话的那个人给了我三十元……”
纯子系着扣子问我:“丛容是谁?”
我告诉她:“我的一个朋友。”
“男的女的?”纯子问。
“女的正在医院里车祸受伤的。”
“是这样啊……”纯子对这个男人说:“你回去叫那个人到这儿说话。我看看他是谁?有多大能耐。”
男人走出房间还回头看了一下纯子。
我推开沙窗从窗户上下到了一楼。纯子跟在我身后。从后门进入服务大厅的时候那个男人刚出了饭店的门口。他下意识地往后看了看我的身子正好被一根立柱挡住。他吹起了口哨走到公路上。
金昌盛站在一辆出租车旁边焦急地围着一棵树转着圈子。被他打去给我传信的男人急匆匆回来了:“老大纯子叫你到她房间里说话。”
“***”金昌盛火气很大“谁想到陈刚能和纯子混在一起?我完了纯子不会相信我了……都是些饭桶连一个陈刚杀不死……”
我和纯子蹲在一丛花草后听到了金昌盛这番话。她悄悄问我:“谁想杀死你?”她的湿贴在我的脸上凉凉的。
“黑社会组织的人”我小声告诉她。
“为什么?”她要打破沙锅问到底。
“说来话长……”
金昌盛怔住了:“怎么办?我们回去还是去找纯子?”
“不如直接去找纯子”男人说“就说陈刚多么危险……”
“哼纯子会相信吗?”金昌盛把身体靠在树上“***半路杀出个程咬金真的不爽……”
“遇到这种事情不能回避”男人说“我看你最好去见一下纯子……”
“算了”金昌盛上了出租车“我们回去吧明天再说!”
我和纯子回到了房间纯子疑惑地说:“我受雇于日升公司调查部接触的中国男人有五、六个了个个有问题。你看这个金昌盛事情没有办就想给我送礼还来威胁我新交的朋友。中国人真是太复杂了。在中国办事有些难……”
我进了浴室冲凉水澡。门没有关严但是纯子也没有进来。我带着浑身的凉爽躺倒在沙上闭上眼睛真想一下子就进入梦乡可是怎么也睡不着。纯子就躺在沙上用毛毯盖着胸部弯曲的肉体在我的脑海里书写着女人的诱惑可是我的心情却非常得沉重生活中的恩怨情仇集结在我的心头变成一片海风浪再大海的深处也是平静的。
“你对日本在二战时期留在中国的武器怎么看?”我问纯子。
“应该及早现彻底销毁”纯子不假思索地说。
“有人现在养殖场地下埋有炮弹”我说。“他们翻墙进入养殖场察看情况都被机器人现甚至有的人还被机器人打伤了。”
“你们进入养殖场就是为这个?”纯子坐了起来。
“是的。”
纯子又躺下了。她在想什么呢?她知道养殖场的地下有没有炮弹吗?
“我觉得你陷进了麻烦里”纯子说。“你最好是找个地方躲起来吧人的身体是肉长的经不起一颗钢铁的子弹。”
我没有吱声。纯子再也没有言语。我们毕竟刚相识没有互相的了解只是猜测着对方的为人和心思。等纯子睡着了以后我就悄悄出了房间走出饭店乘出租车到前程饭店去找金昌盛。
我对服务员谎称是金昌盛的朋友打听他住的房间。
他房间的门没有关严从里面传来了他和女人的说话的声音。我还没有推门他就对我喊:“进来吧不要犹豫。”
我心里骂了一句他怎么知道我来了?是服务员打的电话还是有人在门口看到我给他报信了?
“我警告你把嘴封严不准在纯子面前乱说”金昌盛不等我推门进来就这么说。
我使劲一推门门撞到墙上出了很大的声响。
正骑在金昌盛大腿上的女人吓得尖叫一声从他身上翻倒下来雪白的大腿像魔鬼的脸黑色的毛从粉色的内裤中露出来就是魔鬼的眼。
我靠近金昌盛一只手抓住他的脖子他就惊恐地瞪大了眼睛。
“我今天先杀了你死也找个垫背的吧”我咬牙切齿地说。“你是不是打电话找人来杀我了?”
我的手一用力他就喘不上气来了眼珠子往上翻。
“杀了你中国就少了一个骗子”我继续说。
“忪……手……饶……命……”金昌盛的身体软下来。
我忪开手他大口大口地喘着。过了一会儿他说:“你有本事和那个日本有个叫佐腾的铁链功高手较量啊杀死我有什么用?”
“你怎么知道日本有个叫佐腾的铁链功高手?”渡边对我提到过佐腾这个人说他是铁链功高手提议叫我和他切磋武艺。
“我的一个朋友告诉我的……”金昌盛说。
他还有日本朋友?他真不简单……
第三十七章 第三节
“你已经骗过姜成骗过梁国骗过钟响又来骗日本人了?”我嘲讽地对金昌盛说。
“我不是欺骗他们是他们没有诚意”金昌盛争辩道“想得到我的技术以后就踢开我和他们在一起我害怕……这次如果这次日本人给我投入资金我会好好大干一场的。”
我嘲笑他:“你想得挺美啊就你这德性日本人会给你投资?你不是在做梦吧?”
“哼……”金昌盛不想和我谈这个话题。“我倒希望你和日本人较量一下如果你赢了我给你奖金——一万元……多少?”他的脸转向身边的女人:“你还不快滚!”等女人不高兴地出了房间他就追出去了。
他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响了我拿起来里面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老金你见过黑田了没有?他对我们的计划会感兴趣的……喂!说话呀……”
我按健终止了通话。我已经记住了这个人的电话号码。然后我查看了一下手机上面储存着黑田的号码。
金昌盛回来了。手机又响了他拿起来边说边出了房间:“刚才上厕所了对不起……谁在我的房间里?陈刚啊他在……你是说他接电话了?妈的这个脿子养的……”
我手里拿着烟灰缸出了门口听到他骂我——手一扬烟灰缸就飞了出去正击在他的手上他叫了一声手机和烟灰缸同时掉落到地上。
他回头看着我我愤怒的目光叫他不寒而栗。
“是你的臭嘴把烟灰缸吸引过去了吧?”我慢慢走近他。
落地上的手机在响着:“喂!老金!喂!老金!喂!老金……”
“是我的臭嘴……是我的臭嘴……”金昌盛恐惧地说。他弯腰拣起地上的手机:“老大没事……没事……我正准备和陈刚谈那个……谈那个和日本人佐腾比武的事日本这个叫佐腾的是个铁链功高手在日本很有名气……不不不不要这样等比赛过了以后你再做决定……好的好的……”
“等比赛过了以后再杀我?是不是这样?”我说紧紧地盯着他他浑身颤抖起来。
他把手机装进口袋里:“不不不不是这样的真的相信我……”
“你为什么对我跟日本人的比武这么感兴趣?”我问。
他伸手拍着我的肩膀以此来壮胆:“我就知道你比日本人强……现在媒体这么达一人响屁就能响遍全球你要是比武胜过日本人所有的华人都会高兴的……”
我被他推进了房间他开始讨好我。他这只披着人皮的狼伪装出笑脸哄我讨我高兴但最终的目的是要“吃”掉我。我不买他的账一转身用膀子把他顶出去。
“告诉我给你打电话的”老大“是谁?”我问。
“是谁又怎么了?你跟那个佐腾比赛完我领你去见他。——他是我的一个朋友岁数比我大我才称他为老大的。我不骗你。”
他正在骗我。刚才老大给他打电话是想叫人处死我他却提议等我和日本人比过武以后再把我处死。我猜得不会错。
“哈哈哈”我大笑“我真想知道下一次你们怎么样杀我……”
他吓了一跳:“杀你?你是杀不死的是不是?你还怕别人杀你?陶叶对你那么好叫你做官你都不答应你不知生命的意义……”
“少跟我来这一套!”我厉声喝道“你知道生命的意义你就不会欺骗别人了就不会来找日本人扶持了……”
纯子突然撞了进来:“陈刚你到这儿来也不和我打个招呼呀!”
“对不起”我说“我找金昌盛想问几件事……”
“跟他这样的人在一起你不感到恶心吗?”纯子不满地瞪着金昌盛。
“你怎么这样讲话?”金昌盛有些恼怒。
“怎么样说不重要”纯子说“怎么样做才是重要的。你做了什么你自己最清楚。我想日升公司是不会支持你搞企业的。日升公司扶持的中国人必须是个诚实的人。你诚实吗?”
“嘿嘿”金昌盛j笑着“只怕你说了不算……”
“我说了不算?”纯子厌恶地说。
“怕是这样。”金昌盛歪着脑袋。
纯子掏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手机嘟嘟地响着。我凑近她看了她的手机一眼:纯子拨打的正是存在金昌盛手机上那个叫黑田的日本人的号码。
我料到纯子这次要输给金昌盛了。
纯子叽哩呱啦用日本语和对方说话怒气冲天差一点把手机摔倒地板上。关了手机呆呆地站着眼泪哗哗淌出来。
“你怎么了纯子小姐?”金昌盛笑了。
“去你妈的!”纯子骂了她一句离开房间。
我跟她出去。
“给我你的电话号码”金昌盛对我喊“我好和你联系。”
我没有理他。
“我的手机号码纯子知道”金昌盛追出来“打电话和我联系啊。”
纯子无力地坐在楼梯上:“黑田竟要我善待金昌盛他已经同意扶持金搞企业。我不明白日升公司会扶持这么一个人……”
我和她坐在一起。我明白只要日升公司扶持金昌盛日升公司在中国就没安好心。
我握住了纯子的手她的手凉凉的。但是我知道她有一颗火热的心一颗正义的心。我愿意和她做个好朋友。
第三十七章 第四节
我们就这么静静地坐着各自想着心思。有人从我们的身边上上下下那个被金昌盛撵走的女人又回来了奇怪地看了我和纯子一眼。
“在大学我学的是汉语……三郎是我的同学……”纯子对我说“毕业后就到中国来了有些事情理解不了但是从未想到生活这么复杂……你看金昌盛如此卑鄙下流黑田却看中他真的叫我无法接受。我想不通……”
是啊生活是复杂的千头万绪她想过自己就是一个小小的雨点吗看不透一场雨的大小被风左右;也看不到河的尽头却被带到了大海随波飘流……
“走吧我们回去休息”我拉起她。
她挽着我的胳膊出了饭店。然后我拦了辆出租车我们回到通顺饭店。纯子躺在床上长时间地打电话也许是给她的父亲也许是她的好友泄着心中的愤怒畅谈彼此的思念。她用的是日语我一句也听不懂。
我进了浴室拨打了王小胜的电话。电话接通了我迫不及待地问他:“丛容怎样了?”
“医生尽了最大的努力……”王小胜失望地说“她醒过来了可是成了植物人睁大眼睛张着嘴就是不会说话……师傅叫来他的两个女徒弟在那儿照顾她……”
我难过地挂断了电话无力地坐到光滑的磁砖上。我心里难以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丛容你等着我我要回去照顾你和你说话叫你高兴微笑叫你康复!丛容啊丛容……你等我我回去要亲吻你拥抱你……我想着她喊着她的名字心情久久难以平静。
我拨通了梁艳的电话:“是我你眼中的蒙面大侠……”
“是你吗是你吗?”她很兴奋“昨晚我们拥抱亲吻直到现在我还很兴奋……唉你在哪?”
我大吃一惊:谁和她在拥抱接吻?
纯子敲着浴室的门:“陈刚!”
我停止了通话关了手机。
“陈刚!”纯子把门推开了。“你怎么坐在地上?你怎么了?”她开了电灯伏下身子长就贴着我的脸。从上衣的缝隙中流露出半只**的轮廓颤动着挑逗着我快乐的神经。
“走吧离开这儿”我说。
她把我拉起来:“我们睡觉吧把一切留给明天吧。”
我回到沙上她回到床上。
“你不喜欢玩女人吗?”纯子问我。
“不喜欢”我应道。我现在只想睡觉。
“女人再漂亮也不喜欢?”纯子好奇地问。“黑田想强*j我三郎想强*j我就连看起来老实的渡边也想玩我。男人啊我慢慢了解男人了男人就是一颗子弹总想打进女人的身体里。我有点怕男人了。”
男人是子弹?很好的比喻。那昨晚是谁把自己射进了梁艳的怀抱?这个男人伪装成了蒙面大侠的样子吗?一定是这样的梁艳才接受了他……
有人使劲地敲着门。
“纯子开门是我!”三郎叫着。
纯子从床上跳下来隔着门大声问:“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的?”
“我打电话一个一个问朋友打听你在哪有人告诉我——你来这个饭店了所以我就找来了……”三郎说。“意外吗?”
“我说过我不爱你你死了心吧!”纯子说。“不要再为我浪费时间了。”
“不爱我也没什么”三郎说“我们只是做*爱行吧?”
“不行”纯子坚决地说“我没兴趣……”
“你和陈刚在一起吧?”三郎问。
“在一起又怎么样”纯子反感地说。
“听说他有功夫是真的吗?”三郎沮丧地说。“在性能力上他比我强吧?你和他干过几次了?和你干一次总先讨你的喜欢费九牛二虎之力……我已经厌倦你了我找到你就想告诉你这些的……没想到你会跟一个中国男人上床我厌恶你了……”
纯子生气地把门打开——三郎就撞进来了愣愣地地看着我:“你没有脱衣服?”
“我们已经干过了”纯子坐到沙上搂着我的脖子亲吻着我。她热血沸腾低低地说:“要我吧现在就要……我好想爱和你……”
“啧啧动情了?”三郎感慨地说。“我也想加入……”
“你疯了吗?”纯子怒视着他。
“陈刚!”有人在门外喊我。
我听出来了是谭宾的声音。现在他来做什么?自从梁艳离开我没有哪一天哪一夜我会安安静静无忧无虑地度过。今晚的麻烦不会少。
我推开纯子出了房间谭宾一个人站在哪里。
“找我做什么?”我担心地问。
他说:“是渡边告诉三郎你在这儿的。而我呢则是跟踪三郎来的怕他伤害你……再说你也不应该和一个日本女人在一起。兰兰那个脿子竟然和一个日本人睡觉我已经把她关起来了……”
我吓了一跳:“你看到兰兰了?”
“是的她和渡边在一起?”谭宾不敢正视我的眼。
“你还想杀死她吗?”我质问他。
“当然我已经把她关起来了弟兄们玩过她以后就结束她的性命。”谭宾毫无表情地说。
“把她关在哪里?”我愤怒地问他。
“你想见她吗?那么跟我来!”谭宾边说边走。
“陈刚!”纯子在房间里叫我。
我没有理她跟着谭宾离开了饭店。
第三十八章 第一节
也许谭宾给我设了一个陷阱但是我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我为兰兰的性命担心。至于纯子她没有死亡的威胁我用不着理她也不用为她牵挂。
一辆白色的轿车停在饭店门口司机把车门打开我和谭宾先后上了车。
司机正在听收音机播音员读一篇散文——
你什么也不要相信不要相信天天气报预报也不是十分准确;也不能相信地地很可能会山崩地裂埋葬快乐;更不要相信朋友吃你的拿你的了解你底细带给你灾祸;还不要完全相信书本上面告诉你的和你在生活之中遇到的总会有那大的距离吃了亏才知道书本上的差错;有时连你自己也不要相信往往你在享受甜蜜的幸福之时暗处已经燃起苦难的烈火……
谭宾笑了笑:“是的说得有道理我相信这个世界什么也不可信就只能相信金钱了。”
我没有吱声。谭宾已经不可靠了他的心里不知在打什么鬼主意。
轿车出了县城十几分钟后进入一片树林树林往山坡延伸着车停在一处山洞旁边。洞口黑乎乎的像恶魔的巨口。兰兰就被谭宾他们扔在这个山洞里。
“我知道你对兰兰有感情”谭宾对我说“但是你不必为这么一个女人的离去而伤心……”
突然洞里传出兰兰愤怒的叫喊:“放开我你这个坏蛋!”
一个男人说:“**好大……”
第二个男人说:“我先来!”
“流氓……”兰兰哭起来。
我冲进洞里洞里很窄碰到了我的头;但是洞很深而且还弯曲下斜什么也看不见。洞里的声音说停就停下来。我正感到奇怪的时候洞口就被人堵死了。
“陈刚你不要怪我”谭宾的声音在洞壁响起来那里放着一个录音机刚才兰兰和二个男人的声音就是从录音机里出来的。谭宾继续说:“要怪就怪你自己谁叫你去招惹三郎了他出大价钱叫我软禁你几天。当然了光这个条件我是不会答应他的最重要的他许诺帮我们查清养殖场地下埋藏的炮弹情况。你在这儿委屈地过几日我呢既挣了钱又达到了寻找炮弹的目的一举两得啊。陈刚对不起了。”
磁带转到尽头录音机停下来。
离我不远的地方传来轻微的物体碰撞洞壁的声音。
我摸着洞壁走过去——兰兰被捆绑着嘴巴也被人用胶带封住。我摸索着给她忪绑轻轻撕下她嘴巴上的胶带。她紧紧地抱着我大声哭起来一直哭得没了力气声音嘶哑才停下来。
“我是被谭宾他们从渡边身边拉走的”兰兰说。“渡边可能打电话报警了但是我还是被他们绑起来弄到这里。我就知道你会来救我所以并不害怕……我哭也哭够了……现在饿了他们把一些食品放在这里你找一下我想吃东西了。”
我没有动。我被谭宾欺骗了他根本就不配做我的朋友。在生活中在外国人的面前他眼里只有利益和金钱失去了人的尊严什么道德了国家了人民了等一切一切都与他无关。
兰兰从我身上爬过去寻找食物。
“你知道车是从很高的地方冲进悬崖的”她喃喃地说回忆她在坠落的面包车里逃生的情形。“一开始我就抱紧了一个男人看到谭宾跳出了面包车我也想往外跳。但是面包车在崖壁上碰撞了一下减缓了下落的度我又抱紧了那个被我抱过一次的男人接着车就坠地了。我身下的男人一动不动头上的血像泉水一样咕咕冒出来了。我没有叫爬出了面包车。然后车就起火了。车里的人除了我都死了。我连想也不用想就怀疑凶手是谭宾因为死中的人中有两个和谭宾有矛盾其中一个想争夺队长的位置……啊我的头有些疼……真的……”她坐在那里不动了。
“找到食品了吗?”我问她。
“什么?”她反问我。
“食品你刚才说的找食品。”
“我不记得了呀……哪儿有食品?”
“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渡边吧你温柔……我好舒服……不过我的头疼啊……过来抱我我想要再来一次吧……”
兰兰要疯了谭宾一伙一定给她吃过能使人致疯的那种药了。这样兰兰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她的生命也快要结束了。
我心头燃起了熊熊的愤怒的烈火。冲到洞口对着堵住洞口的铁门狠狠地踢着:一下二下三下……
“这是什么我怎么吃不下去……”兰兰摸到了食品没有把火腿肠的包装打开就塞进嘴里。
“渡边……不不你是陈刚吧我想起来了是陈刚救我来了……”兰兰语无伦次。
我想到打电话报警方这才觉手机在车上被谭宾“偷”去了。
“陈刚”兰兰叫着“过来啊你过来……”
我回到她的身边。
“和我睡觉!”她恼怒地喊。“外国人都和我睡了你怎么就不和我睡?”
“兰兰……”
“我叫兰兰吗?”
我抱紧她。她就在我的怀里使劲地撕扯着我的衣服衣服被她撕烂了。接着她就开始咬我我不得不抱住她的头。她的一只手抓住我的腰带但是怎么也解不开。罪恶已经把她美好的前途锁上了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再给她解开。
我大喊:“兰兰!兰兰!”
但是她没有回答已经筋疲力尽的她呼呼地睡过去了。
第三十八章 第二节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狂笑着我笑我所见到的中国人在日本人面前不战自败我笑自己像一个蛆虫一样对生活的无奈。我笑我笑我现在除了笑还能做什么呢?
笑声没有把兰兰惊醒。
我的笑变成了长叫:“啊——啊——啊——”
可是无论我做什么喊多久山洞也不会有反应兰兰没有反应夜色没有反应远处的人更不会有反应。
兰兰手里的食品掉落到我的身上我剥开皮放到兰兰嘴边她竟然张开口大嚼起来像一只温顺的狗一样吃得非常香甜。
我轻轻地呼唤她:“兰兰!兰兰!”
她不答应脑子里完全失去了原有的记忆。她哗啦哗啦地排尿没有了羞耻感。
我离开她一点距离她就爬着找过来。她的裤子被尿弄湿了肯定也弄脏了我的衣服。我选择一块地势比较高的地方她跟着爬过来抱着我继续睡。我也睡过去睡梦中恶臭的气味使我醒过来她排便了。我给她脱了裤子脱掉内裤用谭宾他们放在洞里的矿泉水冲洗她的屁股。
现在一定有人在为我的尴尬处境而幸灾乐祸。
兰兰长时间地昏睡。
时间好象凝固在洞里了我尽量不去想它。我的脑海里一直在想:如果有人在那个夜晚确实动了梁艳的**那么这个人会不会又伪装成了蒙面人赢得了梁艳的信任和她拥抱再次动了她?
我已经断定谭宾和金昌盛是一伙的他们同属于一个黑社会集团“老大”领导指挥他们。这个“老大”好大的能耐反侦破能力极强能操纵一些政府的要员一些有名气的企业家。我早已被他握在手里杀了我一次又一次但都被我侥幸逃脱。也许在这个“老大”的眼里我已经成了他的玩偶他随意地操纵我看我的表演满足他的好奇心。把兰兰变疯放在我的身边会使他高兴得狂吧?
其实人类生命的意义就是在表演每个人都是演员只是角色的不同而已。能表演才证明生命的存在。国家有国家的表演政府有政府的表演。有的人在表演富有但更多的人在表演贫穷。啊疯子的表演最为轻忪不用导演不用动脑当然也用不着别人为其歌颂。
兰兰已经开始了表演疯子别人为她悲哀可是她却死也不会在意。
我想到了自己我不敢保证我不会成为疯子。
“表演”疯子就没有了爱情没有了幻想没有了目标没有了指望到哪儿也是家乡……虽然师傅给我吃过抵抗预防使人失去记忆和变疯的毒药可是管用吗?我现在就落在坏人的手里下一个要变疯的也许就是我。
想到这我紧张起来我真的害怕变疯一下子死亡倒没什么变成疯子是人生最可怕的事情。
我和兰兰在洞里相伴我会照顾好她的。只要有水有食物只要她不死臭点脏点算得了什么。活一分钟算一分钟吧洞里的生活就是等待。
兰兰的呼吸是热的肉体是热的我感觉体验着。她的身体线条弯曲着**的轮廓弯曲着我有意无意地感觉体验着。反正没有人知晓我和兰兰在一起做过什么怎样做了。
我睡着醒来然后再睡着再醒来。兰兰已经不能言语只有吃喝排泄。我用石片掘起洞里的泥土掩埋大便。好在谭宾给我们留的矿泉水不少我能常常用水洗手和冲洗兰兰的下体。
谭宾他们提供的食物也很丰富除了火腿还有肉和面包再加上几种水果罐头。仅从提供的食品上看他目前还不希望我和兰兰被饿死渴死。
有时候我伴着兰兰的呼吸静静地用心听着想听一听洞口的铁门响动想听到人的脚步声甚至希望听到老鼠吱吱的叫声。可是除了我自己和兰兰的声音什么也听不到。
我睡过几次了?不知道最后一次睡得很沉……
“陈刚在吗?你说话呀!”我突然被人叫醒。
洞口被人打开从外面射进来的手电的光亮刺着我的眼睛。
“唉里面这么臭!”另一个男人说。
“兰兰!”喊我的男人又叫起来。
“叫谭宾来!”我对洞口外的人说。并快给兰兰穿上衣服整理好。
有个男人告诉我:“谭宾不敢来见你他说他无脸见你……”
“不行他必须来!”我大喊。“他不来把我接出去我就在洞里不出去了。他必须来必须来!杂种狗崽子败类!听到了没有!”我从来没有骂人这次却破口大骂恶言相向。
“铁链功高手佐腾来了他想见你你不要耍小孩子脾气了出来吧。”
“你们混蛋!”我大喝。
我摸起一块石头对着打手电的人扔出去只听有人叫了一声手电的光柱就在洞内消失了。
还没等洞外的人反应过来我已经冲了出去像一阵旋风所有的人倒下了。我压在一个男人的身上:“你们以为我是盆中的水能容忍却不会反抗?”
他“啊啊”地叫着了两声他的一只胳膊被我顶在地上的一块石头上:“陈……放开我……”
“叫人把兰兰送往医院!听到了吗?”我对着他的耳朵大喊。“听明白了吗?不明白我就叫你胳膊里的骨头响着来回答!”我一用力压他他又叫了起来。
“明白了明白了……”他连忙说。“老六快把洞里的女人送往医院……”
第三十八章 第三节
我把他从地上拉起来:“我们一起去!”
这时有个日本男人在远处朝这边喊句什么。
“佐腾来了正在林子外边等着你。——放心我们的人一定会把兰兰送往医院……”
我一手掐住他的喉咙:“你们对他做了什么?”
“饶了我吧真的不关我的事。”
“是谁给兰兰吃的毒药?”
“不知道……”
我忪了手他就跌倒在地上。
有个人从汽车里走过来拍着手:“瞧啊你们这副德行!不是暗中出手就是明里打斗……”
“你是谁?”我问。
“我是佐腾的朋友日本人为他做翻译的。你就是陈刚?听说你功夫不错可是你刚才做了什么……”
我没有理他。几个人把兰兰从洞里抬出来搀扶到车上。要是我不跟着车一起到医院他们绝不会把兰兰送到医院。
“渡边在那儿等你……不他来了……”
一辆轿车开过来渡边陪着佐腾来了。
“你们谈你们谈”被我推倒的男人从地上爬起来“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我们上医院。”
我没有义务非要见佐腾非要比什么高低正要和他们一起走佐腾的翻译拦住我:“怎么要逃走吗?害怕了吗?”
我怔怔地站住了:我是害怕了吗?
兰兰被拉走了。但是有几个人没有离开站在我的左右。
突然一阵“呼呼”的声音传过来——佐腾舞着铁链过来了铁链击起的泥沙唰唰地落在周围的树叶和草丛上;他一靠近我纷飞的草叶和急飞起的泥沙就扑向了我。铁链功和绳子功其实大同小异国内掌握铁链功的大有人在没什么希奇。功夫本身也不神秘神秘的是掌握运用功夫的本领。看这样子佐腾的功夫很厉害铁链在他手里轻得像绳子上下翻飞左抽右击呼呼生风。
我站着没有动眼看铁链旋风就要碰到我身上——想不到佐腾突然停了手铁链垂在手上呆呆地在那儿。小说和影视上中国人和日本人比武的激烈的场面没有出现这让现场所有的人都非常吃惊。
佐腾的翻译用日语问佐腾意思是你怎么不扑向陈刚。
“怎么了他怎么住手了?”站在我身后的人问我。他们心里一定在盼望叫我和佐腾打起来。
“你们希望我们打起来?”我问他们。“可是我不指望和日本人交朋友也不愿意比试高低因为我看不出比试高低会有什么实际的意义。现在佐腾停下手也许有着和我同样的思想;他在中国的出现或许不是他的本意……”
其实这话我是故意说给佐腾听的。
佐腾也很想知道我说了什么于是就叫翻译说给他听。他向我走过来伸出手。
“我叫佐腾我们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