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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动了老婆的|乳|房》

    第一章 第一节

    “陈刚刚才你摸过我的胸部?”妻子轻轻地推了我一下大声地问我。

    我今晚在外面吃饭回来已经十点半了一挨到床就睡过去了。妻子是不是做梦了?因此我躺着没有动。

    “陈刚你看谁弄烂了窗上的纱网”妻子坐了起来半只**从|乳|罩里探出来轻轻晃着我的眼睛。

    窗子一直是开着的但是窗框外侧钉着十几根钢筋人是进不到屋子里的。妻子靠着窗子难道是有人在外面弄破了挡蚊子的纱网把胳膊伸进了窗子摸了妻子的胸部?有这种可能。房子在村头上院墙又矮人很容易进到院子里来。

    “听外面有声音”妻子神色慌张起来“你听见了吗?”

    说实在的我什么也没有听到。不过我还是跳下床冲出了屋子一下子从院墙上跳出去——屋后一家的狗突然叫起来我急忙朝狗叫的地方跑过去。

    然而还未等我绕过房子跑到屋后一辆摩托车已冲上了离我住的房子不过几十米远的公路拐过村前的弯路消失在黑暗里了。

    难道就是这个驾驶摩托车离开的人跳进院子里动过妻子胸部?

    我和妻子本来是住在镇机关家属大院里的但是现在那里的房子全拆了正在盖宿舍楼于是就在镇机关附近的村子里租了这房子。院墙是矮一点但是谁这么大胆敢跳进院子把手伸向我的妻子?要知道:我是在镇派出所上班是一名警察。

    夜像一位老人坐在远处的山岗把星星挂满在脸上;风却像一位盲人唰唰地抚摸着睡熟的村庄;躲在不同地方的青蛙却在齐声歌唱;村边连成一片的庄稼已甜甜地进入梦乡……

    但愿刚才生的一切是在梦里我闭上眼睛不愿去多想。

    妻子很漂亮我说她像天仙一样美丽不会有人提出异议;我说她非常非常爱我也不会有人出来反驳。生活像一根结实的绳子把我和她捆绑在幸福的帆船上快乐的水载着我们自由的流浪……

    出了屋子的妻子过来轻轻地靠在我的身上我随即把她拥在怀里。她的肉体好像化成了温柔的夜色通过呼吸就遍布在我身上。

    “捉迷藏吧”我说。这是我和妻子的暗语是做*爱的意思。“还从未在外面玩过这样的游戏呢。”

    “观众太多了”妻子深深的吻了我一下“天上的星星不说蚊子会用肉做的口袋装满你我的鲜血来纪念我们这次游戏。还是回家去吧。”

    重新躺到床上我却没有了“捉迷藏”的兴趣因为明天要早早上班。

    妻子把脸贴在我的胸脯上手在我身上轻轻地抚摸着这是她想“捉迷藏”之前喜欢做的动作。

    “我想早点睡觉”我说“明天要上山全县雨季造林现场会在咱们镇召开县长亲自来全所的人除了留下值班的都要上山。”

    “明天上山别光欣赏风景多注意脚下呵”妻子的手不动了。“如果天不好别忘了带雨衣——这事我想着。对了我明早要早点做饭是吧?”

    我使劲握了一下妻子的手算是回答。她就把脸贴在我的肩膀。我睡过去了可是她还在想……

    第二天上午在山上下起了小雨我才注意到妻子用麻绳绑在摩托车上的雨衣。妻子我谢谢你!我在心里说。这事虽然小我却不会忘记雕刻在了爱的心底。

    我把雨衣从摩托车上取下来但是没有披在身上因为大数人没有带防雨的工具。所长就站在离我不远的地方我把雨衣送给了他。可是所长又把就雨衣送给了站在主席台下的本镇的副镇长穿上。县长、林业局局长、镇党委书记、镇长坐在临时用土筑起的主席台上主席台的顶部用塑料布遮挡雨下得再大主席台上的人也淋不着。

    从山下通到开会这个地方的土路上停放着三十多辆小轿车。这座山却是光秃秃的山上比我高的树还没有停在这里的小轿车多。

    我这是第四次来到这座山值树了年年值树不见树主要原因就是镇领导也好村领导也好没有真正把植树的事情当回事平日的工作只是应付上面的检查检查过后就不管树是活是死了。这次值树现场会镇政府又花了很多钱先买了树苗后又用挖掘机筑了主席台现在遍布在山上种树的人也是花钱雇来的。当主席台上的镇党委书记介绍本镇的值树经验时我的脸上阵阵热因为他说的大多是空话假话。

    雨没有下大但是我的上衣已经湿透了也许妻子正为给我准备了雨衣而感到欣慰她却没有料到我会被淋透。前天下过一场大雨上山的挖掘机在路上陷过一次。现在雨下得虽小但是山坡上已经开始淌起细小的水流来了。

    可是我突然听到异样的声音——主席台后面的山坡上一堆泥沙正往这儿滑落着几块石头已经从这堆泥沙里冲出来正朝主席台滚落下来。

    “危险!”我大叫一声随即跳到主席台上一手抓住了县长一手推了林业局长一把;我把县长刚拉到一边几块石头就落下来其中一块击中了镇党委书记他当场就倒下去了。镇长则被石头砸飞的桌子面击中了侧倒在地上。

    我把县长压在身下林业局长因为被我推在一边没有挨上石头。然而随即而下的泥土冲落到主席台上我身上虽然受到了泥土的撞击但是并没有受伤。

    第一章 第二节

    这一切生得太突然好多人冲上了主席台把我从泥土中拉出来把县长从地上扶起来。

    “谢谢……”县长说。他过来使劲握住我的手。“你要不要紧?”

    “没事”我活动了一下身体身上的泥土刷刷地往下掉。

    如果妻子知道了这个场面好心疼我了。

    会场已乱了套有忙着救人的有大喊大叫的有打电话叫救护车的。不知是谁把我的雨衣披在了县长身上。

    人们已经把埋在土里的人扒了出来曾坐在县长左边的党委书记停止了呼吸;林业局长和镇长都受了轻伤。县长只是把衣服弄脏了受了一点惊吓一点事儿也没有。

    几辆轿车把受伤的人拉走了但是不管我愿不愿意所长硬是也把我往一辆车上推叫我到医院检查检查。可是车一下山我就从车上下来了。我没事不想到医院。我走进村口的一家商店里避雨。现场会已经“结束”了一辆辆轿车从商店门口开过去。

    雨下大了商店的铁皮顶被雨敲得哗哗响。我脏乎乎的像个泥猴似的连屁股下的橙子也给人家弄脏了。于是我干脆就出了商店冒着雨往派出所赶。

    “等等”店主的女儿追出来递给我一把雨伞。“不管什么时候捎回来就行。”

    但是还没等我说声谢谢她就跑回了商店。

    雨在欢快地敲打着雨伞脚下的泥土叭嗒叭嗒地响云好像对什么也有意见挺着黑厚的脸。

    今天这个装模做样的现场会早早结束了我非常高兴。就是山体的突然滑坡给部分人造成了巨大痛苦我心里也非常难过。

    走了十几里的路回到派出所天就晌了。雨停了同事都以为我是从医院里回来的纷纷打听被救护车拉走的另外几个人的情况。他们都很兴奋地看着我因为我救的人是县长谁能料到将来会生什么样的事情呢。

    “不知道我光知道我没事”我说。看到我的摩托车好好地停在车棚里(同伴把它放在车上拉回来了)我就准备回家了已经过了下班的时间。所里没有洗澡的地方我要回去好好的洗一洗换身干净的衣服。

    但是妻子不在家里。中午我一般不回家吃饭今天给现场会做保卫工作镇政府也会安排我们到饭店吃饭的。

    太阳热水器里的水一点也不热但是我还没有洗完手机就响起来。

    “小陈呀你上午做得太好了你真伟大!”是所长打来的。“下午就不要上班了……放你几天假在家好好休息休息吧。”

    我答应着。所长从公安局里调来还不到半年还不熟悉乡镇基本情况。我能听出来他也是很兴奋。

    我泡了一包方便面吃过然后就睡了一会儿。

    妻子四点多钟回来了她对我笑笑:“今天没有被淋着吧?”

    “淋着了”我指了指脱下来的一堆衣服。

    “雨衣呢?”她吃惊地问我。

    “给别人披了”我不好意思地说。

    妻子有点不高兴了。她把对我的爱通过语言或是物体传递到我身上的时候希望我能好好地享用不喜欢我“转嫁”给别人。

    她过来抚摸着我的脸我把头埋在她胸前。只从我参加工作后像这样在白天亲热的机会不多。派出所活多人少不下班一般不回来也没有个星期天什么的。

    突然有人敲门而且还很急好像要把门踹下来似的。我跑去开了门——前进村的村长周大胜从嘴里喷出很浓的酒的味道两眼直直地盯着我。

    “听……听说你在家里……我儿子跟你学武功的事你考虑了没有?”他说。手扶住门框但是还是差一点倒在我身上。

    “还是送他进正规武校”我说“既能学习武术又能学习文化。”

    “不……”周大胜摇着脑袋“武术学校没有绝技而你有。再说我儿子不是学文化的料初中毕业就行了……”

    我会一点功夫警校毕业后就做起了警察。周大胜找过我好几次了叫我交他儿子学功夫我是个热爱工作且有家庭的人没有时间带徒弟就一直没有答应他。

    “再不要为此事找我了”我有点火了因为周大胜硬要闯进屋子里我真的不欢迎一个醉汉;妻子更讨厌酒味。

    “你有什么了不起”周大胜突然对准我的脑门打过来。我身子一闪他的拳头击在了我的肩膀上但是他随即失去了重心要不是我扶着他他就倒在院子里了。

    他竟呼呼地睡过去。我总不能叫他倒在我身上睡只好把他抱进家里睡在沙上。

    妻子没有言语但是一直邹着眉头。我知道她心里有话要跟我说了因为她在做出什么样的决定之前总是邹着眉好好想想的。

    但是周大胜哇地一声吐了一些还没有消化的饭菜流到了他的脖子里和衣领上。我差一点也跟着吐出来。急忙把他抱到院子里的木橙上然后脱掉他的上衣。妻子舀来了水我就给他冲了一下脖子。妻子把他的衣服扔进了院子的洗衣盆里。我把他和橙子一起抱到墙角叫他倚着墙睡又忙着收拾家里的呕吐物了。

    “你不做警察行不行?”妻子把衣服洗完凉起来说。

    妻子是跟师傅学功夫的时候认识我的那时我就进了警察学校。师傅最拿手的功夫是绳子功舞起绳子来只见一团黑色的雾在飘动遇到石石烂遇到树树倒。但是他选择徒弟要有几个条件最主要的一点就是人要正直心要善良。妻子的父亲是一个企业家一直支持公益事业他把自己的女儿送到师傅面前的时候师傅很高兴就收了她做徒弟。妻子跟我结婚但是并不喜欢我做警察。这是她第三次提出叫我辞掉警察这个职务了。我一时找不出合适的话语跟她解释。

    我的手机响了是副所长打来的有人报告在后瓦夼村的山脚下雨水从泥土里冲出了一具女尸已开始腐烂了。所里的面包车马上就过来拉我去保护现场县局刑侦大队的人随后就到。

    出门的时候我想亲吻一下妻子但是她躲开了。可以前我出门时她总是主动地亲吻我。我开始担心有一天会失去她了。

    车到后瓦夼村那个报案的老人等在村口他是到地里看庄稼时现尸体的。尸体本来埋的很深但是上游的一个溏坝决了口子大水拓宽了河道才露出了埋在河边的尸体。车开不到山脚的现场我们走到河边。远远地看到了那具女尸她在小河边的泥土里露着半个身子身子朝下黄铯的长两只手被绑在身后一只**向下垂着被水冲得晃来荡去。

    是情杀?j杀?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叫这位女子失去了性命?我知道我将对妻子说什么了。只要社会上还有罪犯有凶手我就不会退出警察的队伍。

    等邢侦大队的人来到以后勘查了现场并小心地挖出尸体运走我们才撤离了现场。之后我又回到派出所忙了一阵子回到家里已经六点多了。周大胜还在那里睡着不过他不是倚在墙角上而是躺在地上了身下铺着单人的竹席身上还盖着一条床单。——妻子对他还行啊。但妻子不在家里。

    我现了她给我留了一张纸条——

    陈刚:我想一个人呆一些日子不要找我。也许你我的结合是个错误我不适合做一个警察的老婆。我们还年轻重新选择你会找到一个比我更爱你的妻子。

    梁艳

    第一章 第三节

    也许妻子回娘家了。她喜欢一个成天陪在她身边的丈夫喜欢丈夫有钱还得浪漫。可我呢前两个条件都做不到;第三个条件做起来容易一些可是没有时间和金钱的保证要浪漫也浪漫不到哪里去。

    我打电话要了一个出租车亲自把周大胜送回了家里。他的妻子要留我吃饭被我拒绝了。他的儿子拉着我的手直问我什么时候都教他学功夫。

    “听我的还是读书”我老对他这样说。

    妻子离家出走我突然害怕回家了。以前不管在外面做什么总想着家想着妻子身上有使不完的力气。可是现在呢有家却不愿回去了。今晚我不值班我又能到哪里去呢?

    我一个人出了村子路边的树在风中沙沙地磨擦着树叶伴奏着青蛙的鸣唱这自然的音乐像流淌的小河浸透了我的肉体让我心里舒坦了许多。如果妻子真的想离开我那就叫她离开好了她和我不能共奏生活的和谐乐章就不要勉强了她了。

    镇政府驻地的几家饭店前都停着车辆这几年有的农民富裕了也开始经常到饭店请客吃饭。派出所的那辆警车停在一家饭店前不知谁又在请我的那些兄弟了;如果是村干部那就是在用公款请;如果是个平民那准是有什么事要求派出所的人了。虽然上面规定不准喝酒但是他们还是适当喝一点的。特别是那几个从农村招来的合同制民警他们的地位低工资低因此对自己的要求也低不把纪律当回事儿。

    刚走进派出所的大门一辆豪华的轿车从外面驶进来在我的身边停下了。

    “请问这是海河派出所吗?”从车上下来一个女人问我虽然看不清她的脸但是从她的衣着上感觉她与从不同。

    派出所的大门刚好能开进一辆车她的车灯一定照见了挂在大门旁边的醒目的派出所的木牌;她却现在却明知故问我真不明白有的人就是喜欢浪费别人的时间。我只是点点头。

    “再请问那个叫陈刚的在不在?”女人又问。

    “我就是。”

    “哦听说你的功夫很厉害”女人说“头上挨了从山上滚下来的大石头都出没有事儿。谢谢你救了我爸爸。——我叫丛容今晚我想请你。走吧请你上车;吃完饭我再把你送回来。”

    “不请你回去吧我做了我应该做的事情没什么。”是县长的女儿说话就这么“霸道”?我转身要离开。

    丛容急忙冲上一步挡在我面前也许她习惯了对别人号施令;可我就是我我不欠你的也不求你我爱去才去呢。

    “我真的不想去请你们回去吧”我往后退了一步转身就走。今晚我想睡在宿舍里一个人好好地想一想对今后的工作和生活有一个新的打算安排。妻子要离我而去的事实是一个挑战又非常残酷。爱情和工作我只能选择工作这就是我今后的生活目标。

    但是丛容抓住了我的胳膊拉住了我;然后又挡在我面前不让我走。她想说什么但是张了张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这时从车上下来几个人走过来。

    “你小子天上的月亮吗谁也请不到?——也不看看是谁在请你?真是的……”一个烫过的男人用一只脚踢了踢水泥路面上的一块石头对我说。

    “我就是天上的月亮——世界上只有一个我。我去与不去只有我一个人可以做出决定因此你不要插嘴。”我最讨厌这种油嘴滑舌声调软绵绵的男人;他们会露出亲切温暖的表情可是心里呢却暗藏毒计不安好心。

    “你……”烫男人伸出拳头在我面前晃了晃。

    突然从容的手机响了她从口袋里拿出手机要接听。我绕开她但是她又追上来仍然挡住我。

    “是吗”她对着手机说“真的?什么?后瓦夼村哪个镇的?天哪肯定是被人谋杀的。好的这样吧有关他(她)的消息请马上告诉我。”

    我决定要跟丛容去了因为电话里有人对她提到了后瓦夼村的谋杀案她为什么要对此感兴趣呢我很想知道。

    “陈刚你我都是同龄人”从容对我说“不管你做过什么可我现在就在你面前;不管为了什么我只想和你交个朋友。你还不想去吗?”

    “那我去。”

    丛容向我伸出手我也伸出手来她好象把全身的力气都用在了指头上我在心里笑了笑。

    轿车进入城里在县委招待所门口停下了。丛容要在这儿请客一定不用自己花钱。但是正当我们要进招待所大楼时有个女人在招待所的大门口外叫了从容一声。

    “肖兵你先带人上去吧”丛容对那个烫男人说。

    “三楼3o9房间”肖兵说对我说他带头走进了招待所。其他的人跟着他走进去了。

    我猜不出丛容为什么对生后瓦夼村的谋杀感兴趣。是谁在叫从容?不会是告诉她谋杀案的情况吧所以我想靠近她探听一下消息。于是我又返回到招待所大门口。

    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离大门口不远的地方丛容和一个女人朝轿车走过去。县委招待所处在一条死胡同的尽头因此这里没有来往的车辆非常安静。

    然而当丛容靠近轿车的一霎那有人从车里伸出手抓住了她;一直躲在车后的一个男人冲到了丛容的身后和那个女人一起把丛容往车上面推这分明是要绑架她——“放开她!”我大喝了一声朝汽车冲过去。

    那个男人放开抱着丛容的手从腰里掏出匕迎着我上来了看他的一招一式像是有武功的样子但是我把身了一闪让开了他。丛容已被人拉上了车只有双腿还留在车外。另一辆轿车从一个角落开出来好像过来接应挥舞匕的男人。

    我跳到轿车跟前一手推开了那个女人另一只手抓住了丛容的一只腿;同时我的右脚往后踢了一下——正中要用匕刺向我的那个男人的小腹他叫了一声倒在地上。我使劲把从容往车外一拉几乎把那个在车里抱住从容的男人拉出车外他急忙忪开了丛容但是他的头还是碰到了车体痛的叫了一声。轿车向前开走了。

    而那个女人对我行凶的男人上了第二辆轿车也逃掉了。要不是我抱着丛容至少能抓住这一男一女。然而这两辆轿车都没有车牌这肯定是一场早已策化好的绑架案。我放开了丛容她呆站在那里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走吧我们到楼上去吧”从容拉着我的手说。

    我挣脱了她的手。我往四下看了看没人看到这场绑架案的生;招待所传达室的老人正在那儿聚精会神地看着电视电视机的音量很大在外面都能听得见。

    丛容先把我送到了房间她到洗涮间去整理了一下衣服和头。当她回到房间坐下来的时候又说又笑的好象刚才根本就没有生过叫她担惊受怕的绑架案似的我真的佩服她这种遇事不惊的沉稳性格。我呢脑子里又多了一个问题:一直在寻思着是什么人要绑架县长的女儿?至于饭桌上上了什么样的菜什么样的酒一点也没看在眼里。酒我是不喝的;菜我就随便吃一点。心里乱糟糟的谋杀案、绑架案和妻子的出走搅合在一起我真想快点离开这里回去叫“睡觉”给我整理一下纷乱的思绪。

    饭桌上的人除了我之外都是高干子女他们根本没把我放在眼里高谈阔论大吃大喝。我正打算要离开的时候丛容在饭桌底下用一只手摁到了我的大腿上。她上衣的一个扣子开了粉红色的|乳|罩格外显眼。我有些反感她真是一个既固执又放荡的女人而我最讨厌这样的女人。

    “对不起我先走了”我站起来小声对丛容说。

    丛容有些不高兴但还是陪我下楼。她到服务处结了账我看她是付的现金。

    “你为什么不签个名字呢难道这桌酒席还用得着你付钱吗?”我好奇地问她。

    “你怎么能这么想?”丛容不高兴了。“是我请客又不是爸爸请。——好了我送你回家吧?”

    “不我打的回家得了你还是回去陪你的朋友吧”我说。

    “现在你成了我最好的朋友了”丛容笑笑。她从提包里拿出一张名片给我“有事打我的电话。”

    她是城里一家婚庆服务部的经理。父亲是县长她倒是没有在政府部门工作我对她又多了一个猜疑。

    她打开车门等我上车。我犹豫了一下还是钻进了车里。

    第一章 第四节

    “你认识那几个要绑架你的歹徒?”还没等丛容动汽车我问她。

    “不认识”丛容说“我也纳闷呢:究竟是什么人要绑架我。”

    “不认识人家一叫你就过去?”我说。

    “因为工作的关系经常有不认识的人找我”丛容说。

    “还是不要送我了你先回家然后我打的回去这样你安全我放心。”我说。

    丛容什么也没说开动了汽车。车刚驶出招待所不知从哪里冒出了一辆汽车尾随而来丛容转脸看了看我心里有些紧张。难道她又被人跟踪了?

    刚拐了一处拐弯突然一辆面包车从路边窜上了公路横在路当中丛容赶紧来了一个急刹车差一点就撞到了一起。前面是面包车后面是跟踪而来轿车。我也紧张起来不知将要生什么样的事情。

    从面包车上下来一个剃光头的胖子年纪不过二十过来用手敲了敲丛容那边的车窗玻璃。我稍稍往丛容那边倾着身子如果光头敢把手从车窗里伸进来我就能把他的手腕子拧断。

    “你们要做什么?”丛容大声问光头。

    “你得跟我们走一趟了”光头说“有人想见你。这也是我们要完成的任务。”

    “要是我不去呢?”丛容问他。

    “我们就要挨处分了我们少了工资不说我们组长就会少一个手指的。”光头面无表情地盯着丛容。

    “少了工资丢了手指关我们啥事?”我说。我要激怒光头叫他说得更多。他们这帮家伙很大胆竟敢对县长的女儿下手。对于歹徒你越是害怕手软他们越是以为你好欺。

    “小子你是谁?大胆的话你就下车来”光头身子没有动。

    我听到车外有异样的声音:有个人从后面的轿车里出来了过来埋伏在车窗下面。我虽然没看到他但是通过声音我也能做出正确的判断。——我猛地推开把车门藏在车窗下的那个家伙手中的砍刀当的一声落在了地上他也被车门撞倒在地上。他们这帮家伙真够狠毒的要行凶了。

    “你不怕坐牢吗?”我下了车用一只脚踩在这个家伙的胸口上问他。

    “坐牢?死亡都不怕坐牢算什么?”那个家伙说得很轻忪没有半点害怕我的意思。

    从面包车上下来的三个人从轿车上下来二个人同时朝我包抄过来。

    “快上车”丛容焦急地对我说“要不你就快跑危险啊……我打11o可我打不通啊老是占线……”

    跑?要是我真的要跑能跑得出去吗?——我突然弯腰用双手分别抓住了我身下这个家伙的衣领和腰带把他举过头顶用他做武器然后身子转了一个圈就打倒了两个家伙。

    “继续打11o”我对丛容喊。

    “放开我!我会杀了你的!”我手里提着的这个家伙嚎叫着。

    我把他的头往柏油路面上轻轻一撞他就大叫一声再也不敢说话了。

    突然我闻到了一股奇异的香气感觉不对劲还没有来得及用衣袖捂住鼻子我的双腿软倒在地上……

    这帮家伙对我使用了毒气。

    “他是个警察!”我听到了丛容说了一句就昏过去了

    第二章 第一节

    一口水把我呛醒了:我被人扔进了路边的水沟里我的身体堵塞了水沟里的水流本来水流不大然而是我的身体把水位抬高了水漫过了我的身体继续流淌一些水就流进了我的嘴里。我翻身爬起来。手和脸很痒我喂饱了很多的蚊子。路上偶尔有过往的车辆但是不见了丛容和那些歹徒的车辆。

    不知道丛容怎么了。

    也不知道警察来过了没有。

    我的头还有点晕在路边坐了一会儿。手机被水浸了无法开机。我心里沮丧极了没有保护好丛容自己被人喂了蚊子。这时我才意识嘴里的臭味使劲吐了几口唾沬想呕又呕不出来。

    我想到了妻子此时的她在做什么呢不知道休没休息。如果她知道了我现在的处境一定会心疼的。我握着没有用的手机真的想和妻子通话哪怕听到她的一声呼吸……

    我拦了一辆出租车赶到了县公安局11o值班室。出警的面包车刚进院子我看到了黄景从车上下来了他是我警察学校的同学被分在刑侦大队。

    “是到青海路出警来?”我招呼也没打就急着问他。

    “你怎么知道”看到我一身湿透的衣服黄景有些吃惊。再看我焦急的样子他就知道我想了解这次出警的过程。“报警的女人说有人要行凶绑架可是我们去了以后什么也没有现。——你想知道什么?”

    “你可以打这个电话问一下报警人现在的情况”我拿出丛容留给我的名片。“——是县长的女儿我刚才就是和她在一起的可我遭到了暗算她呢不知道被歹徒们带到了哪儿……”

    黄景已经知道我救县长的事情了今晚我和县长的女儿在一起并没有什么奇怪的;但是有警察陪着的县长的女儿遭到了绑架这事情就复杂了。黄景拿出手机开始拨打丛容的电话。

    “你好”电话接通了“丛容吗?……”

    我一把抢过黄景手里的手机。

    “是我陈刚”我几乎喊起来“你在什么地方?”

    “我正要回去找你呢”丛容说语气还算平稳。“你没事吧?在哪儿?担心死我了。”

    “没有事我在公安局很安全。”

    “他们把我带到了县郊的一处山坡上然后就放了我。不过有个人叫我转告我爸叫他对县拖拉机厂改制的事不要跟领导做对。——你真的没事?”

    “没事只是喝了一口臭水。”

    “那……我回家了。绑架的事和我刚才对你说的话请不要对别人讲。好吗?”

    “什么”我怀疑自己有没有听错“绑架你就是为了对你说一句话?可是这句话在哪里说不行非得到一处山坡上?”

    “我也奇怪”丛容说“但是事情就是这样……谢谢你……再见。”

    县长不要跟领导做对?领导是谁?我猜想一定是县委书记了。——那绑架是与全县最高的领导有关系?

    我浑身打了一个冷颤。站在一边的黄景急于得到报案人的一些情况见我摆了摆手失望地叹了口气。在警察学校的时候我和他同在一个班我是班长什么事他总爱听我的。现在我虽然只是一个普通的民警和我在一起他也总是觉得我做什么也是正确的只要我的决定他就默认心里有不痛快的地方也不愿当我的面表现出来。

    “后瓦夼村谋杀案有什么新的消息吗?”我问他。他白天到过女尸的掩埋地点。

    “死者的画像傍晚已制作出来了相当漂亮啊;解剖结果也出来了她是窒息而死死前生过性关系不排除强*j的可能。至于身份的确定得些日子了。真想马上捉到罪犯我的手都痒痒的……”黄景把握紧的拳头在我面前晃了晃。

    我打的回到了家里拖着疲惫的身躯多么希望妻子就出现在门后啊。我先敲了敲门——没有妻子欢快的应答声没有脚步声也没有了助我心里兴奋的灯光照出来。没有了妻子的关心问候没有了妻子的亲吻拥抱一个人躺到冰冷冷的床上怎么也睡不着了。

    我爬起来摸黑回到派出所敲开值班室的门。值班的李炳顺直打哈欠冷冷地看着我半夜三更的打搅他我心里很愧疚。

    我用值班室的电话往岳父家里打电话可是没有人接。倒是师傅的电话给打通了好久没跟他通话了。要是普通人光从声音上就能判断出是不是从刚从睡梦中起来然而师傅的声音始终是平稳刚劲从中听不出喜怒哀乐判断不出他此时的心情如何。

    “师傅”我说“梁艳没去过你那儿吗?”

    “又闹矛盾了?”师傅说话从不拐弯抹角。

    “没有……不一直就有矛盾你知道的:”我说“她不喜欢我做个警察。离开家了要一个人过些日子我不知道她在哪里。”

    “没有来”师傅说。“只从你做警察我就研究警察。做个警察很难做个好警察就更难所以像你这种刚直不阿性格的人就不能做警察。”

    “什么?师傅呀你也不支持我做警察?”这是师傅第一次对我当警察表态。

    记得我到警察学校报道的时候是师傅亲自送我去的师傅很高兴一直鼓励我好好读书将来做个好警察。可是他现在竟然这么说我心里有一些难受。是不是妻子跟他说过什么来着?

    突然几辆车冲进了派出所我慌忙放下电话。所长、副所长、教导员——除了值班的李炳顺所有人都出去抓卖滛嫖娼的人;派出所一辆吉普车不够又借了一辆面包车。现在他们抓回了七、八个人回来个个都很兴奋因为马上就要收到一大笔款了派出所有了收入出去办案的人有了提成得了钱谁不高兴呢。

    “我没卖滛”一个女孩从车上一下来就小声地说。

    副所长踢了她一脚她差点摔倒。

    “没卖滛?”所长指着弯着腰的一个男人说“没卖这个男的说刚和你睡过觉?”

    “他说谎”女孩的声音更小了上衣的扭扣都没有系好用手捂着胸脯但是还是有些白肉露出来。

    刘庆抓住她的头把她拉到一边好让车上其它的人下来。

    我看不下去了真想过去教训刘庆两句他把姑娘当成什么了。

    “快打电话叫家里人往这儿送钱”教导员叫人都进值班室。

    所长看到我笑了笑:“哦你在这儿?回去休息吧这三天二日的你就不用来了。”

    “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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