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昕诺一身月牙白的华服,一根白玉簪子,衬得白昕诺就像是谪仙般的人物一样,白家原本是大户,白昕诺很好的沿袭的白家的传统,温润如玉,处变不惊……传闻说的果然没有错,凤羽的白家白昕诺……公子世无双啊!
走在白昕诺身边的苏清尘一身|乳|白色的长裙,斜斜的飞云髻,簪子上面的珍珠在灯光下熠熠生辉,苏肆意则是一身淡青色的华服,站在白昕诺的身边也显得丝毫不逊色……
“参见皇上,皇上万岁,太后皇后千岁……”一阵跪拜行礼之后,安庆帝忙不迭的让人赐坐,倒是景轩走上前,伸手拉住了苏清尘的手,苏清尘的另一只手正被白昕诺握着,苏清尘停下脚步也让白昕诺回头,白昕诺和景轩的视线瞬间撞到了一起……
“许久不见,殿下真是变了许多……”白昕诺笑着看了一眼景轩和苏清尘交握在一起的手,微微一笑,松开了拉着苏清尘的手,“不过依旧那么霸道……”
“倒是白郡王依旧是温润如玉……”景轩说着稍微用力,将苏清尘带到了自己的身侧!
白昕诺无奈的一笑:“亏你还记得,这么多年了,这个封号也是形同虚设的,白家虽然还在,但是却很少有人还记得白家是世袭的郡王……”白昕诺说这话的时候语气之中带着些许的无奈,但是身上面的贵气却是与生俱来的!
“但是这是谁都改变不了的!”景轩和白昕诺相视一笑,两个人突然大笑,景轩突然松开握着苏清尘的手,走到白昕诺的面前,伸手,白昕诺也是伸出手,两个人笑着摇摇头,两个人抱了一下……这一下子着实是让所有的人都愣住了,包括苏清尘!
“宴会结束到我那里,我们不醉不归……”景轩说着拍了拍白昕诺的胸口,“这么久了,你怎么还是这么弱的样子……”
白昕诺只是一笑……但是所有的人心里都明白了,敢情这南王和白家的当家是旧识啊!赵夜白和安庆帝都在心里将景轩从头骂到尾了,若是早知道景轩和白昕诺之间居然还有这层关系的话,他们何苦这么麻烦啊!
“白当家若是有什么要求的话直接说就好了……”安庆帝看着白昕诺,白昕诺自从坐下之后一直都是很少说话的!
“我可是还记得那个时候白家为什么会败落……”白昕诺突然这么说,大殿之上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十分的诡异,白昕诺看着神色各异的众人,脸上的笑意更深了,“当年的事情虽然没有人重提,但是我还是要说……”
“事情过去这么久了,白当家还想要说什么!”太后的脸色变得十分的难看,当年的事情虽然说不是自己亲自动手的,但是这件事情和自己是脱不了干系的,“而且那个女人本来就不干净……”
“碰——”是杯子落地的声音,白昕诺站起了身子,看了一眼太后,脸上的笑意渐渐褪去,“不干净……这件事情恐怕皇上比太后更加清楚吧……”白昕诺将目光投向了安庆帝,安庆帝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太后看着皇上为难的神色,接着说:“皇上不知道,这件事情哀家比较清楚!”太后的话不只是让所有人心里疑惑,安庆帝的脸色瞬间变得十分的难看,现在是要搞好和白家的关系,而不是火上浇油的啊!“母后——”安庆帝出声!
“皇上,这件事情难道说,皇上比我还清楚?”太后的反问让安庆帝哑口无言,这件事情安庆帝确实不知道!
“那还请太后明说!”白昕诺看着太后,虽然有些事情自己查过,但是被抹去的东西太多了,可以查到的东西太少了……
“惠妃当年过来的时候并不是从白家出来的,而是从”凤羽的皇宫的,这件事情所有的人都知道,惠妃原本是赐给昭陵帝的,可是突然和南安联姻,我们怎么可能不检查一下她到底是不是干净……”太后的话虽然说得隐晦,但是所有的人都听出来了!
白昕诺双手握拳,但是却突然笑了:“太后现在这么说真是无趣了,若是那个时候真的有问题的话,怎么可能不立刻问责凤羽,这边没有动静,也只能说明我姐姐很干净……不过太后是母仪天下的表率,我却不知道竟然这般的没有度量……”
白昕诺的话,让太后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太后转而一笑:“那惠妃之后居然通敌卖国,我早就说过了,别的国家的女子都是不可信的,皇上偏不相信,等到事情出了,皇上也不得不信了吧……”
安庆帝只是叹了口气,白昕诺倒是一笑,这一笑,倒是让很多人心里觉得十分的不舒服,白昕诺看着太后:“你们逼死了我姐姐,死了之后说什么证据不足,反倒是问责到了凤羽,昭陵帝以为白家勾结南安,白家被问罪,我现在倒是想问一下,若是白家勾结了南安的话,那几座临界山不就是南安的么?安庆帝怎么忍心看着那么多的黎民百姓遭罪……”
“这件事情当时真的是处理的欠妥当……”安庆帝说话的时候看了一眼坐在下面不远处的刘士安,那个人就是刘冷香和刘冷凝的父亲,现在刘家的当家,也是在京华有一席之地的人!
“我想就是现在皇上也是找不出任何的证据的吧,但是这种空岤来风,却是真的可以置人于死地!”尤其是在有人怀疑真的有这回事的情况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就是这个道理吧!“我想知道安庆帝准备怎么处理这么多年前的事情……”
“你近日来是想要要个说法是吧!”白昕诺的来意已经十分的明显了,安庆帝也不傻,自然是知道白昕诺话中的意思的!
“皇上明白就好,我们白家这不白之冤说起来也是从这皇宫开始的,我想在这里做个了断罢了!若是这事情和我们白家真的有关,我无话可说,若是真的无关,我自然是希望还我们一个清白的!到时候临界山上面的水自然是可以源源不断的供应南安的百姓的……”白昕诺笑着看着安庆帝!
“这么多年过去了,你现在是准备那这水源要挟我们么?你以为你是谁!”太后不干了,若是这件事情真的被挖出来的话,到时候自己也是逃不开的,皇上毕竟不是自己亲生的,太后看了看周围,皇后不是自己的人,太子对于自己更是恨之入骨!
南王,那是自己的死对头,刘士安虽然和自己是一根绳子上面的蚂蚱,但是这个人不可信,姚家的父子?现在姚落嫁去了凤羽,姚家的父子送亲还没有回来,真是的,这场面对于自己来说真是有百害而无一利啊!
“彻查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这事情毕竟过去了这么久了,想要查起来也不是很容易的!”安庆帝这话说的也不假,“但是朕的百姓却是等不了的啊!”
“我自然知道这件事情不好追查,我只想问一下,当年揭发惠妃谋逆叛国的人是谁?”白昕诺的话重重的砸在了所有人的心上面!
安庆帝的目光停留在刘士安的身上面,不知道为什么,所有人的目光都顺着安庆帝的目光一瞬间停留在了刘士安的身上面,刘士安的身上面就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爬一样,整个人都紧张起来!
但是毕竟也是在官场上面摸爬滚打了这么久的人了,自然知道这个时候是不能自乱阵脚的,刘士安的心里虽然紧张的要死,但是看起来还是平静如常:“刘大人,当年的事情你可还记得?”安庆帝的声音响起!
“微臣只是实话实说罢了!”刘士安说着走到大殿之上跪下,抬眼看着安庆帝,也看了看太后,无奈太后完全无视他,刘士安心里怨恨太后,当年的事情你也参与了,现在想要撇清关系么?若是我被拉下水的话,我也要拉着你下去!
“刘大人紧张什么,既然是实话实话,刘大人何必这么紧张!”苏清尘看着刘士安,脸上堆着笑,但是却满是讽刺!
“苏二小姐说笑了,老夫哪里紧张了!”刘士安还是极力的让别人看起来自己多么的震惊,若是这个时候自己慌张的话,等于承认了那个时候的事情是自己做的,这个罪名,若是真的被揭发的话,就是刘家恐怕也要跟着遭殃啊!
“刘大人也是朝中的老人了,怎么紧张的满脸是汗啊,刘大人该是见多了大场面的人才是……”苏肆意的话冷冷冒出,倒是让刘士安的心里咯噔一下!
第118章 宴会争执
刘士安一笑,只是嘴角看起来像是抽搐了一样,很不自然,勉强的十分的难看,白昕诺看了看刘士安:“刘大人是吧?刘大人应该还记得那个时候的事情吧!”
“微臣年纪大了,那件事情过去的时间那么久了,很多事情微臣已经记不清了……”刘士安摆明是想要瞒混过去的,刘士安跪在地上面,抬眼看着安庆帝,又看了看太后,太后只是一脸的悠哉的喝着茶!
只是谁都不知道太后的心里有多么的忐忑,因为刘士安知道自己太多的秘密了,若不是这样的话,凭刘家怎么可能爬到现在的位置!
“我还记得那个时候圣旨到了白家,说的十分的清楚,是谋逆叛国,而那个时候我没有记错的话,是太后娘娘亲自下令将惠妃打入冷宫的吧!”白昕诺话锋一转直接转到了太后那里!
太后到底是见过世面的,十分的镇定,看着白昕诺的眼神也是十分的从容,苏清尘心里对于太后这般的从容心里还是十分的佩服的,这个女人到底是经过了三朝的女人,这般的从容淡定!
“哀家自然是记得的,惠妃谋逆叛国,其罪当诛!”太后说话的声音洪亮,整个大殿之上久久的回响着太后的这句话,倒是白昕诺轻蔑的一笑,太后的脸色变了一下,“难道你觉得哀家说错了么?”
“谋逆叛国?这么多年过去了,不是也没有实质性的证据么?等到逼死了惠妃才说什么证据不足,但是却久久悬而未决,传到了凤羽,白家也受到了牵连,我只能说有些人的用心真是险恶,这件事情先不说是真是假,但是在无证据的情况下面,不是死了个妃子,败了一个家族么……”
“话是这么说,是几年过去了,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久了?很难查证了!”一想起那个时候的惠妃,安庆帝的神情还是显得十分的哀伤的,因为若不是那件事情,惠妃现在或许都是皇后了!
记忆中的那个女子温婉大方,从容淡定,十分的有大家风范,举手投足都是万般风情。
“那个时候的事情刘大人都不记得了,看来刘大人是真的老了……不如早日告老还乡可好!”说话的人是景轩,刘士安的视线迎上了景轩,景轩的视线冰冷,嘴角挂着笑,却是冷冷的,刘士安本来就是心虚,赶紧低下头!
“刘大人怎么这么怕本王?莫不是心虚了?觉得本王说的没有错?”景轩的手指不断地敲打着桌子,一声一声在大殿之上显得十分的清晰,但是却像是催命符一般让刘士安的心里十分的不安!
“微臣不敢……”刘士安在心里暗叫不好,这个时候南王插什么手,若是只是白家的人就算了,这南王可不是这么好糊弄的人啊,若是弄不好的话血溅当场也说不定啊!
“许是你前不久杀了他的大女儿吧,他心里怕你!”苏肆意看着刘士安瑟缩的模样,心里真是觉得十分的讽刺,什么三朝元老,居然背地里面还要搞这些小动作,真是可笑……
“微臣不敢,那是小女自己该死,王爷只是做了自己该做的,微臣不会有任何的怨言的……”刘士安就算是心里有些什么也不敢说啊,南王是什么人啊,就算是他现在杀了自己,安庆帝最多也不过是说几句罢了!
“你的心里最好也是这么想的!”景轩说话语气生冷,刘士安不自觉的打了个冷战,不敢再说话了!
“刘大人一句不记得了,难道说就想要抹去这个事实么?这件事情说到底是无头冤案,刘大人当时为什么会说惠妃谋逆叛国,肯定是有证据的吧,我想知道那个证据是什么?”白昕诺看了一眼刘士安,视线又一次投向了安庆帝!
这件事情一开始也是让安庆帝的心里耿耿于怀的,毕竟那是自己疼爱的妃子却是谋逆叛国的罪人,再怎么说自己都输无法包庇的,却不曾想惠妃居然在冷宫就死了,这样的话,也算是死无对证了!
但是这一死,却让人说成是畏罪自杀,所以才会牵连到白家昭陵帝不可能为了一个家族和南安为敌的,处置白家是肯定的!
“是几封书信!来人,去将那些书信取来……”安庆帝话让太后和刘士安的脸色都突然变得十分的难看!
“皇上,那么久的事情了,就算是彻查起来也是十分的困难的,再说了,这件事情也是关乎到我们皇室的颜面的啊,若是这事情真的是冤案……”太后在皇上身边说,但是眼睛的余光却看向了一边已经有些颤颤巍巍的刘士安,真是没有用,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你若是把我抖出来,我必要你们整个刘家陪葬!
“若是真是冤案的话,更加应该翻案啊,难不成在太后的心里皇室的颜面比起人命更加的重要么?”景轩冷冷一笑,嘲讽的冷哼一声……“不过这像是太后的作风,任何有辱皇室颜面的人是不是都该死呢!难怪太后这么恨我……”
景轩的话一下子激起了千层浪,太后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南王,我是看在皇上的面子上面才对你这般,你不要真的不识好歹……”
这么多的人在这里,而且还不止只有南安的人在,还有凤羽的人,这怎么不让太后怒火中烧!
“那真是为难太后了,这么多年了,一直忍着我这个眼中钉肉中刺!”景轩说最后几个字的时候说得很慢,但是每一个字都说得很重,每一个字都重重的打在了所有人的心上面!
“轩儿……”安庆帝打断两个人的争执,在外宾的面前像是什么样子啊!“母后也别和轩儿一般见识了……”
“我是不想和他一般见识,真是和她那个早死的母亲一样……不识好歹!”太后的话没有说完,一支箭已经从太后的身边滑过,“嗖——”的一声,没入了后面的屏风中,所有人都是一惊!
回过神的时候,景轩已经站起了身子,手中还拿着弓,“太后,本王和你说过很多次了吧,警告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吧……你若是再说一句我的母妃的不是,我想这支箭绝对不会射偏的!”景轩的眼神冷冽,整个人也是散发着寒气,生人勿进!
“你……”太后一时间愣住了,回过神的时候,想要站起来却发现自己的腿已经软了,完全站不起来,只能坐在那里:“你反了,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
“轩儿,你坐下……”安庆帝总不能看着景轩在自己的面前这般的羞辱太后,这样才真的是让所有人看了笑话!
“皇上……”太监已经拿了盒子呈了上去,安庆帝打开盒子,里面只是几封书信,信纸已经泛黄了,“拿给白当家……”
白昕诺伸手接过盒子,打开,随后取出了一封信……随即哈哈大笑……苏肆意离白昕诺距离不远,也随手拿起一封信,看了一下,倒是看不出有什么玄机!“小舅舅笑什么……”
“皇上说是书信的时候,我的心里就怀疑了……都怪我们当时没有打听这些细节啊,没有想到居然平白无故的糟了这么多年的不白之冤……”白昕诺说着将书信一股脑的扔到了地上面,“你说,你说这就是证据?”
刘士安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白昕诺,也不敢抬头:“是!难道说这还不够么!”
“够啊,肯定是够了,而且伪造书信的人真是很熟悉我们白家人的写字习惯呢!一些细节方面也是捕捉的十分的到位,哈哈……真是惟妙惟肖!”苏肆意又看了看书信,不错啊,苏肆意和苏清尘的字都是白昕烟一手教出来的,这字体真是和娘亲写的十分的相似!
“那个时候朕也是找了当时的苏二夫人的字体来比对过的……”安庆帝这么说无非是想说那个时候自己也不曾武断过!也并不是听信了一面之词的!
“哼——就是这些东西害死了我的两个姐姐,和我们白家……”白昕诺讽刺的一笑,看了看安庆帝,跪在了地上面!“我真的肯定陛下一定要重罚伪造这些书信的人,这些人摆明了是居心不好的!”
“你凭什么说这些书信是伪造的!”刘士安不淡定了!
“这些书信就是证据,我的二姐姐的字可不是我们白家的人教出来的,她的字体和我们白家的人根本不一样……”白昕诺最后几个字说得很重,整个大殿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安庆帝的耳边突然想起了惠妃被抓的时候一直大喊着!“皇上,这真的不是臣妾写的,真的不是臣妾写的,你可以找自己比对啊,真的不是臣妾写的,你可以找我的姐姐比对啊……”那个时候的安庆帝以为两个姐妹必然写字风格是一样的,所以比对之后直接将惠妃打入了冷宫……
现在想想那个时候的这些话,或许想要表达的是,“字体根本不一样,一比对就知道了!”
“白昕诺,现在惠妃早就死了,苏二夫人也死了,死无对证的,你准备怎么说明这些书信就是伪造的!”太后冷静的看着白昕诺,她可不相信白昕诺真的可以拿出来证据,这些书信伪造的几乎可以以假乱真!怎么可能有破绽!
“对啊,你可不能污蔑老夫……”刘士安见太后依旧十分的从容,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有些底了……
第119章 大可开棺验尸
“哼——你们要证据是么?”白昕诺随手拿起被他洒落在地上面的书信,“尘儿和肆意的字是苏二夫人教的,皇上让她们随手写些东西,自然就可以知道这个字体风格是来自我们白家的,我的字体也是姐姐教的,和肆意尘儿自然是像的,不过惠妃……”
“同样是白家的人,怎么会不一样,就算是想要为惠妃和你们白家开脱,这个理由是不是太勉强了一些……”太后冷冷一笑,但是白昕诺却是不为所动,只是淡定的看了一眼手中的信!
“我想这也是栽赃陷害的人不了解惠妃的缘故,若是凤羽的人绝不会犯这样的错误……”白昕诺转身看着景轩,景轩倒是有些疑惑了,这事情怎么转到了自己这边,“我想南王殿下还在凤羽的时候,可还记得那个时候我经常出入皇宫是为了什么?”
“本王记得,你说是有事,但是每一次都是带着许多日用品……”景轩和白昕诺关系不错,加上经常见面,还是记得十分的清楚的!
“白家那个时候是世袭郡王,惠妃出生没有多久静姝公主便出生了,所以当时的皇上觉得两个人有缘,便让惠妃进宫当了静姝公主的玩伴,所以惠妃的字体沿袭的是当时教授公主功课的师傅的,和我们白家人的字完全不像……”
“什么……”刘士安突然身子瘫软,一下子跌坐在了死上面,刘士安这一下子倒是让所有人的注意力集中在了刘士安的身上面!
“是那个姐姐啊……原来说静姝公主出嫁之后留在宫里准备远嫁的人居然是你的姐姐啊,话说我还见过几次呢!”景轩的脑中闪过了一些那个时候的片段,静姝公主?凤羽还有静姝公主?年纪该是四十出头了吧,我怎么不记得有这个人了!
“只凭你们的一面之词就可以说明这一切都是错的么?是不是过于武断了!”太后的心里虽然慌乱,但是还是表现得十分的强势!这个时候若是示弱了,就真的输了,“白当家的,能拿出证据么!”
“证据?若是皇上和太后真的不信的话,大可以去找昭陵帝或者是静姝公主求证,不过凤羽的皇宫的人几乎都是知道的,我想若是想要找出几个姐姐的亲笔书写的东西还是不难的!”
“太后若是不信大可以直接书信过去求证,但是本王倒是不明白了,太后为什么总是咬着这件事情不放,难道说太后那个时候也参与了这件事情……”景轩皮笑肉不笑的说!
“放肆——你竟然污蔑哀家!”太后气得拍着桌子站了起来,伸手指着景轩,那样子真是气急了,恨不得吃了景轩一样!
“太后,您年纪不小了,动不动就生气对身子不好!”景轩的话让太后差一点没有背过气去!
“刘士安,这件事情你怎么说!”安庆帝一拍桌子,这事情若是真是冤案的话,那么这么多年白家是受了冤屈了,而惠妃也是白白冤死了!
“皇上,皇上,老臣真的不知这书信是假的,真的不知啊……”刘士安突然大声叫着,扑打着就想要扑到白昕诺的身上面:“我真不知道那是假的,真的不知道啊……”
“你一句不知道倒是说的轻巧啊,我想问一下刘大人,姨母在南安无依无靠的,到底是什么地方碍着刘大人了!”苏肆意笑着走到了刘士安的身前,俯下身子,视线和刘士安齐平,但是这个看起来温润的苏少侯爷,这个时候浑身却是散发着寒气的!
若是因为惠妃的事情,自己的娘亲也不会被关起来,也不会被刘冷香暗算,现在想来这一切就像是精心的布局,一步一步的杀死了自己身边的重要的人!
“我真的不知啊,少侯爷,你要相信我啊……”
安庆帝只能长叹一声,这个时候自己到底该怎么做啊,“白当家的,你说吧,需要我怎么做!”安庆帝还想着可以仗着白昕诺手中的水源救命的啊,若是这个事情处理的不满意的话,这事情后果安庆帝真是不敢想啊……
“我的要求不多,恢复我们白家的声誉就好了,一命换一命……”白昕诺看着刘士安,嘴角微微上扬,白昕诺走到刘士安的面前,俯下身子,“刘大人可知道我姐姐是怎么死的,一个是被烧死的,一个是惨死冷宫,我不知道刘家到底准备怎么偿还这笔债……”
“刘士安即刻推出去斩首示众,刘家的男丁全部充军,女眷全部贬为奴仆,百年之内,刘家的人不许踏入京华一步……”安庆帝的话说完,刘士安的脸都白了……
几个侍卫走上前去,刘士安突然发疯似的站了起来,想要冲到太后那里:“太后,你要救我啊,你要救我啊……救我啊!”
“放肆!还不赶紧给朕拿下他!”安庆帝看刘士安这个样子,心里真是十分的不是滋味,刘士安的是三朝元老了,也是自己一直依仗的人,却不曾想居然做了这样的事情。“太后真是受惊了……”
“受惊?哈哈——真是受惊了……太后你别忘了,你做的那些事情,我都知道的,我都知道的,你做的那些事情,你别以为别人不知道我就不知道,你杀死了那么多的人,你就不怕那些人回来找你索命……”刘士安被两个侍卫架着,已经脱去了他的官服,拿下了他的官帽,刘士安的头发已经花白!凌乱的发丝看起来让人颇有些感慨……
“你胡说什么,居然污蔑哀家……”太后指着刘士安,“这么多年了,哀家依仗你,没有想到你居然居心不轨,想要污蔑哀家,真是死不足惜……来人,赶紧给我拖下去,就地处决!”
“慢着——”景轩站了起来,太后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景轩冷然一笑,“太后急什么!”
“这般的乱臣贼死,死不足惜,难道说你想为他求情!”太后说的义正言辞的,就好像是真的很激愤一样!
“反正都是要死的人了,我也想知道,刘大人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是?太后做了什么事情!”景轩看着一脸沧桑的刘士安,刘士安和太后一样都是经历的三朝的人,彼此之间自然是十分的熟络的!
“殿下很想知道的吧?到底为什么太后这么讨厌你!”刘士安的话让太后的身子一软,整个人一下瘫软在了椅子上面,皇后就坐在太后的身边,赶紧过去,扶着太后:“母后,你没事吧!”
“滚开,你和昭和感情这么好,是不是早就盼着我死了,你说啊,是不是,假惺惺的……”皇后已经伸出去的手一下子不知道该放在什么地方了,只能站在那里,皇后心里也是憋屈,这么多年了,太后总是这么针对她!昭和去世也这么多年了,为什么太后这般的耿耿于怀……
“你知道什么!”景轩的眼神冷冷的扫过太后,看向刘士安,这般森冷的目光让刘士安不自觉的打了个冷战!
“因为昭和公主的生母很受疼,所以太后一直想要逼死她,终于得到了机会了,让她为先皇殉葬,但是这件事情却被昭和公主撞破了,太后担心事情败露,所以……”
“所以才这么着急将姐姐送出了宫……”说话的人不是被人,却是安庆帝,他是跟着昭和公主长大的,就看安庆帝对景轩的态度就知道安庆帝对于昭和公主的感情有多深了……
“刘士安,你别污蔑哀家!”太后气得都快要说不出话了!
“我才没有胡说,你也逼死了先皇的生母不是么!”杯盘落地的声音,安庆帝站起了身子,安庆帝的身子微微的有些颤抖!“你在说什么!”
“刘士安,你们快把他拉下去,休得胡说,皇上,你要相信他的话,他这是狗急跳墙!想要拉我下水啊!”太后知道这件事情若是被皇上知道的话,自己必然会万劫不复的!
“呵呵……拉你下水,我们早就是一根绳子上面的蚂蚱了!”刘士安仰天长笑,“哈哈——太后,谁让你见死不救,就算是我死了,我也一定要拉你下水,黄泉路上我也不会孤单了!”
“你说,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安庆帝使劲的拍了一下桌子,又是杯盘落地的声音,大殿之上安静的有些吓人,因为安庆帝的脸色十分的难看!安庆帝登基十几年了,却不曾发过这么大的火!
“皇上或许不记得了,太后亲手逼死了皇上的生母,因为太后无所出,皇上必然是储君,若是您的生母不死的话,太后的位置就不保了,所以逼死你的母亲,她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坐上了太后的位置,而不必担心有人和她抢这个位置了!皇上仁孝,登基之后必然会奉自己的生母为太后的,这就是太后担心的地方……”
“你胡说,你有什么证据!”太后仍然是打死不承认!
“证据,若是可以,大可以开棺验尸啊,太后那个时候不是说皇上的生母是暴毙的么?我可记得那个时候太后可是让我找了鹤顶红,我想现在尸骨也是发黑的吧!”刘士安森然一笑,却让太后的脸色瞬间惨白!
第120章 刺穿喉咙血溅当场
“那在太后的手中死的人倒是不少呢!”一直没有开口的赵夜白冷冷的说,“说到底太后是想要坐上父皇的位置么?还是说想要找个好控制的傀儡皇帝?”赵夜白的话轻轻的,但是却在大殿之上久久的回旋,很多人都是看着发生的一切,都是觉得心惊……
“那我就不明白了,惠妃碍着太后什么事了!”白昕诺看着这一切,就像是看着一出好笑的笑话一样,哼——像来在宫里你若是想要登上高位,必定是尸骨堆起来的!太后的所作所为恰好验证了这个观点!
“因为惠妃怀孕了,太后不允许异族的女子怀上皇家的子嗣,而和我交换的条件,就是让我的女儿进宫……”刘士安的话没有说完,景轩拿起弓,一支金色的箭已经搭在了弓上面,,瞄准了刘士安!
“殿下饶命了,殿下饶命啊,这一切都是太后……”刘士安惊恐的看着景轩,但是刘士安的话没有说完,就再也说不说来,因为箭穿过了他的喉咙……一瞬间大殿之上鸦雀无声,刘士安的眼睛瞪得很大,拉着刘士安的两个侍卫也是吓得松开了拉着刘士安的手!
“魅影,将他拖下去,你知道拖去哪里的吧?这种人就算是死了我也不会让他走的这么安稳的!”说话间魅影已经拉着刘士安的尸体,瞬间消失!
事情发生的突然,若不是地上面还残留着一滩血所有的人都不会相信眼前所发生的一切……
景轩的目光扫过太后,太后不自觉的瑟缩了一下,“我是太后,你没有权利处置我,你们都没有权利……”
“来人,将太后带到福寿宫,关起来……”安庆帝说的咬牙切齿!但是却是没有丝毫的犹豫!
若是没有发生关于皇上生母的事情的话,安庆帝或许真的会犹豫是不是该处置太后,但是这一切却像是导火线一般,太后的嚣张跋扈,干预朝政,一切一切都在安庆帝的眼前浮现,安庆帝的手不自觉的握成了拳头!再也没有松开!
“皇上,你没有权利处置我,没有权利……”太后的话没有说完,景轩已经箭步走到了太后的身边,伸手就是“啪啪——”两巴掌,太后包括所有的人都是直接愣住了,景轩下的是重手,太后本来年纪就大了!
“噗——”一口血吐了出来,景轩侧身躲过,拉着太后的侍卫也是吓了一跳,因为那喷出来的血里面,白白的东西不是牙齿是什么啊!
“这是你欠了尘儿的!今天我还回来罢了!”景轩的话让苏清尘一愣,苏清尘低头继而一笑,这个男人真是比自己还要记仇,虽然对于这件事情自己也是耿耿于怀的,但是刚刚发生的一切都太突然了,苏清尘压根没有想到太后还欠着自己这几巴掌!
太后的脸瞬间肿了起来,在这个年过半百的老人脸上,显得分外的刺眼,安庆帝直接熟视无睹:“没有朕的吩咐任何人不准探视,违者杀无赦……”安庆帝的话让所有人心里都是一惊!
“皇上,我是太后,我是太后,你不能这么对我……”太后被拖出去的时候,嘴里一直念着,嘴角还残留着鲜血,但是应该是牙齿掉了吧,说话的时候口齿不清,倒是有些听不清到底在说些什么了!
“真是让白当家笑话了,朕会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