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皓只是愣头愣脑地注视着她,脑袋里嗡嗡做响,一片空白,判断不出她的话到底是真还是假。
“不……不对,那我的衣服……怎么……”当左皓的目光游离到自己一丝不挂的身上的时候,他猛的清醒过来。更新最快
“你还好意思说了,酒品这么不好,就别学别人喝什么酒嘛!喝醉了之后就乱拖衣服,我往你身上盖被子遮羞,你却老是蛮横地一把推开,最后我实在是没力气去管你,就自己一个人去睡了。”杜淇蕾说的每一个字,都几乎是在自己心上划了一道伤口,不能拿出药酒去止住伤口,只能这么一刀刀地桶着自己渐次破碎的心,还要装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挤出笑容,她不禁暗暗佩服起自己,曾几何时居然有了这么卓越的演技,估计如果自己走进演艺圈,说不定会问鼎奥司卡金项奖吧!
左皓再一次疑惑起来,连目光都有些浑浊了,不过他还是觉得昨天晚上跟她一定发生了什么,梦境中的情景太过真实,真实得不似梦。
“叮叮打破了眼前凝滞的氛围,左皓慌张用被子将自己包住,到处寻找自己的手机,终于在床边不远的地面上找到了自己凌乱的衣服,和受到“重创”的手机,屏幕上显示是殷唯一打来的,不知道是不是又发生什么突然事件,他急急地按下了接听键。
杜淇蕾悬着的一口气,终于呼了出来,转过头去,她终于可以暂时卸强装的坚强,可以大口地呼吸空气,可以狼狈的喘气,以此发泄她心中难以忍受的剧痛和悲哀。
“今天清晨,王博的尸体在西臣路的一条巷子被路人发现了,我们现在在警局。”殷唯一简短地说完这句话,便挂断了电话,他昨天彻夜未归,着原本是他的私生活,他无权责怪,也没有权利去干涉什么,但是从今天早上一直打他手机却无人接听,王博的死亡令每个人都感到分外沉痛和意外,法医初步判断他是死于昨天半夜三点左右,死亡原因是心肌梗塞,几乎不用法医的检查,他一眼就能看出王博是被厉鬼索命吓死的,毫无疑问,他们心里都清楚这厉鬼是谁,只是不明白,王博并不在“死亡邀请帖”上,却为什么会被“追杀”,而按照它/他所规定的游戏规则,在王博遇害前,它/他应该和左皓联系才对。但是昨天晚上,他们却没有接到左皓任何的告警电话,要么。是它/他这次的行动事先根本没有透露任何消息,要么……是左皓昨天晚上与杜淇蕾缠绵悱恻。才会弄砸了这么重要的事情,一想到这一点,他对左皓地态度,就好不到哪里去。
电话挂断后,左皓一屁股坐在地上。杜淇蕾被他重重的落地上怔住了,转过身去,发现他一副无精打采,失魂落魄的样子,不禁担心地问到:“你……你……你怎么呢?发生什么事情呢?”
左皓只是呆滞地转过头望了她一眼,恰巧此时,手机“滴”地响了一声,提示他有未接电话,僵硬地查看了通话记录。他居然漏接了殷唯一这么多的电话,懊恼不已地时候,屏幕上显示他有一条未阅短信。发信人是:五雷哄顶般,在左皓的心理突然萌生出一种极不好的预感。颤抖地按下阅读键。短信的内容赫然展开在眼前:“光阴如梭十五载,碧落圆盘夜空悬。阎王叫你三更死,不得留你到五更。”
手机从之间坠落,撞击在铺满地毯的地面上,没有发出什么声响,却在他心里砸下了一个永远都无法修补地大坑,悔恨,懊恼……一股脑间涌入了坑中,将它填的满满地,似乎快要溢出一般,“我……我都做了什么呀?!”左皓双手抱住头,指尖深深地埋进了头发里,狠狠地拽住了头发,他感觉到一阵剧痛,却不愿意放手,这样的痛楚,或许能让他好过一点,清醒一点。
“到底怎么呢?你说话啊!”杜淇蕾被吓到了,从刚接完电话,他便面如死灰,到最后似乎陷入了一种极度悲哀的境地之中,无法自拔,她慌张地跑了过去,两只手拼命地拽住他的手腕,想要阻止他的自残行为。
左皓的力道很大,杜淇蕾用尽了所有气力,他还是死死抱住头,狠劲地拽着自己的头发,最后把头深深地“埋”了下去,额头顶在了地上,发出一阵痛苦的低吼。杜淇蕾拽住他地衣服,死劲摇晃着,“你别吓我啊!到底出什么事情呢?你说话啊!”说到最后,她竟然哭了起来,声音渐渐小的不可闻。
“王博死了,是我害死了他,是我害死他啊!”左皓终于歇斯底里地叫了出来。
“什……什么?你说什么?”昨天晚上,就在这间套房中,她还见过王博,那个时候他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虽然和他接触地不多,不过毕竟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身边有人离去,自然难免伤心和叹息,不过她毕竟不如左皓他们和王博间的感情深厚,所以听到这个噩耗,她没有过度地悲伤,只是让她感觉奇怪地是:左皓昨天一晚上都和自己在一起,又哪里来的害他地说法?为什么左皓要说王博的死是因为自己呢?你说清楚,王博的死和你有关系,你昨天一晚上都在这里,哪里都没去啊,何必这么自责呢?”
几人之中,就属左皓和王博的接触最多,感情也最深,他从未想过王博竟然会被自己间接害死,居然是出于自己的疏忽和大意,无尽的悔恨汹涌而来,他根本没有精力去和杜淇蕾解释这些,突然,他抬起了头,脸上挂满了泪痕,他似乎整个人被电击中了一般,挺的很直,杜淇蕾不知道他到底怎么了,眼中尽是担忧和关心,他开始爬在地上,四处找自己的衣服,裤子,看来是准备穿戴好后出去。
“你要去哪里?”望着他近乎发疯般的举动,杜淇蕾的心痛得纠结在一起,难以呼吸。
“我的衣服呢?我的衣服怎么找不到呢?去哪里呢?我的衣服……”左皓便的十分狂躁,竟然咆哮起来。
“不急,不慌,你要去哪里?是要出去吗?我帮你找,我帮你找!”杜淇蕾声音哽咽,却在极力平复着他的情绪。
左皓的智力似乎突然间降低得只有三岁,听到杜淇蕾的话语,他顿时安静了许多,如捣蒜泥般点着头,“我要出去。要去警局见他最后一面。”
杜淇蕾不放心左皓,陪他一同前往警察局,而当左、杜二人赶到警察局的时候。许冰诺等人都已经早早的在了,他们地情绪都十分冷漠。看见他去了,也没有人搭腔,王博的尸体安静地停放在停尸房里,这是他第二次来这里,自从母亲和张荔的尸体曾经停放在这里后。他对这里便有着一种莫名地恐惧,他企求上天,再也不要给自己机会和理由来这里,因为他不愿意看到任何一个人离开,也不能够再承受任何一个亲人或者朋友的逝去,而往往事情就是这么不如人意,越是希望地事情,最后越是失望,越是想避免的事情。却总是找上自己。
王博的死状很惨,嘴巴张得很大,嘴角处都已经撕裂了。流下鲜红的血水,眼睛瞪的很大。眼白似乎要撑破眼眶跳出一般。眼珠子则直直地盯着头顶地斜上方,仿佛那里有什么东西令他死后。都感到害怕和不安,无法安息。
停尸房的气氛异常凝重,局里的所有警察都来了,他们默默围在这位曾经生龙活虎的队长身边,警帽夹在腋下,面朝王博的尸体,头压的很低,都很自发地在袖挽处别了一朵白色的纸花,来悼念已经英魂不在的王博。
左皓本以为见到王博,他会很激动,他有好多话要说,但是眼下,他却出奇的安静,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或许是被停尸房里这种无形地压力和追思的气氛所感染了,也和他们一般,只是默默悼念着这位好朋友,好兄长,任悔恨的泪水静静地流淌。
他不知道是怎样从警察局里走出来地,只觉得整个人轻飘飘的,没有了重心,连脑袋似乎都变成了空心木头,一片空白,没有了任何感觉,若不是一旁有杜淇蕾搀扶着,他可能已经摔倒几次。
“昨天晚上,它/他有没有给你发过短信,向你预警王博有杀身之祸?”殷唯一冷冷地问到。
左皓呆若木鸡,直视着前方,一动不动,目光涣散没有了焦点。“你说话啊!你是不是接到短信呢?”孙俊泽也是打心里喜欢这位如兄长般地朋友,特别是鬼村之行,奠定了他们之间牢固地友情,而如果他的死是因为左皓地疏忽,他决不饶恕,特别是早上知道左皓晚上呆在套房里彻夜未归,后来左、杜二人又出双入对地出现在警察局的时候,他简直是妒火中烧加上王博死讯带来的无劲悲哀,心情糟糕透了,他拽着左皓的衣领,狠狠地晃着他的身子。
左皓却如同被摄去魂魄的木偶,任他又摇又喊,却是一点反应都没有,没有任何表情,也没有任何回答。
“你说话啊!”孙俊泽有些愤怒了,冲着左皓大喊了一声。
“够了!”杜淇蕾叫道,“你没到他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了吗?我不知道王队长的死和他有什么关系,不管怎么样,你看看他现在的样子,难道会比你们其中的任何一个人好受吗?他比任何一人都还要伤心,还要自责,就算王队长的死真的与他有关,死者长已已,难道你们还要再逼死一个活着的人吗?”
“我没有问你!”这是孙俊泽第一次对杜淇蕾如此大声的说话,在这之前,她一直都是他心目中的女神,捧在手心里好好呵护着,深怕轻轻一碰,就碎了。
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离警察局的正大门不远,越来越多的警察被他们的吵声吸引了过来。
“够了!吵什么?回家!”嘴角总是挂着微笑,说话和声细语的殷唯一终于也“爆走”了,不过效果却十分不错,所有的人都闭上了嘴巴,变的很安静,然后踏上了归途,但是每个人脸上却有如蒙上了一尘厚厚的,黑黑的灰,仿佛被乌云笼罩了一般,阴郁的化不开。
这还是他们有始以来,第一次受到如此大的重创,王博不在了----曾经和他们一起并肩做战的“战友”就这么走了,而他们这些苟且活着的人,却似乎有了间隙,心渐远了……
第两百二十五章 - 前世记忆(上)
风雨过后,虽然伤痛依然,却不得不继续朝着前方迈进,因为毕竟活着的人还要继续走下去,不能后退,也不能退缩,这是从一个人出生起,便被赋予的使命和责任。
左皓一直都呆呆地望着某个地方,一声不吭,许冰诺等人不去招惹他,却也不会去亲近他,经过这一役他们之间好象疏远了许多。
早上的时候,孙俊泽陪着许冰诺回了黑风村,去取那颗尘封着许冰诺前世记忆的“静魂珠”,原本应该是殷唯一陪她前去,临行前,他接到一个紧急电话,风急火撩地赶回了事务所,考虑她一个女人路上可能不太安全,最后便只能委托孙俊泽随他前往。
晚上九点左右,许、孙二人赶了回来,殷唯一也正好查到了某些资料,并且知道今天晚上,要帮助许冰诺了解前世的有关记忆,因此处理完事务所的事情后,他便匆匆忙忙地赶了回来,因此他们回来的时候,他已经坐在客厅等候了。
难得的是,他还叫了外卖,许、孙二人风尘仆仆地赶回来,却是都还米粒未进,将外卖食品放入微波炉中加热一番,两个人简单而快速的“对付”了一顿晚餐,其实回来的时候,他们便无心吃饭了,只是想快点让殷唯一做法,令许冰诺知道有关过去的一切,这样或许所有的真相将不会再是迷题,殷唯一却说身体要紧,硬逼着他们先行吃饭,再做安排。
晚饭过来,殷唯一却也不急着寻要珠子,看来暂时是没有“做法”的打算。只是邀他们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了下来,左皓则坐在靠边的沙发上,望着窗外的夜空。一阵出神。
“我今天查到了一些事情。”话说到这里,殷唯一停了下来。似乎有些犹豫。
“什么事情?”女人地直觉,令许冰诺感到一定是件不好的事情。
“王博其实就是那追魂帖中的一个。更新最快”殷唯一尽可能平静地道出这一事实。
“什么?”
“怎么会这样?”
孙,许二人感到十分诧异,如果他是这“追魂帖”上地一员,为什么没有他的生辰八字?又或者说他看到这张“追魂帖”地时候为什么没有认出自己的生辰?难道他连自己的生日都不知道吗?这不太可能啊!
“昨天王博出事之后。我就觉得这事情有些蹊跷,今天忙完手里工作,展转反侧,找到了王博的父母,二老还沉浸在深深的悲哀之中,我知道,这个时候去问一些问题,会有些不合适宜,但是。我们地时间不多,事情又总要有人去查,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他们才答应给我几分钟时间,回答我的问题。”
“结果呢?你发现什么呢?”许冰诺很好奇。到底是什么原因。让王博连自己“榜上有名”都不自察。“你先不要激动,听我把话说完。原来,王博并不是他们亲生的,他是一个弃婴,三岁的时候被其亲生父母丢在了阳光孤儿院门口,襁褓中夹一张字条,上面只有一个简单的生辰八字,半年后,王博被他现在的父母收养,并改姓为王,而当时没有人能判断出字条上的生期是阳历还是阴历,因为他的生日是七月十五,为了好记,也为了吉利,他的养父母便把这七月十五定为他地阳历生日。”
“天些,他都知道吗?”许冰诺追问到。
“他是被领养的,这点他好象知道,但是关于自己生辰八字的事情,却似乎好象并不清楚,他地养父母都没提过,他也一直把七月十五就当做是自己的阳历生日,而那追魂帖上地生辰八字,却是依据阴历来记载地,他便是他没往心里去的原因,又或者他也曾经怀疑到了这点,但是因为他本身是个做事严谨之人,做警察地又讲究证据,因此,在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自己七月十五的生日到底是阳历还是阴历的时候,为了避免引起一些不必要的恐慌和麻烦,他选择了沉默。”殷唯一如是道。
再了解了如此“沉重”的事实后,众人又陷入了深思和沉默中,毕竟王博才刚死,尸骨未寒,他们依然沉寂在这种浓浓的悲伤之中,他的离开,对他们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而他就是这么一个,如同兄长般体贴而又和蔼的人,即使在自己的生命有可能受到威胁的时候,为了不增加大家的心理负担,到最后他还是选择了独自承受这一切,这是一种怎样的胸襟和情感,每个人的眼眶都不禁红了起来。
殷唯一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是他的话却一字不纳地传到了坐在窗边的左皓耳里,从昨天开始,他似乎被排除在外,成了罪人,忍受着这种无声的责怪和缄默,对于王博的死,他充满了无尽的愧疚,尤其是这阵听到殷唯一的话语,感受到王博的伟大之后,他浑身不停地颤抖着,感觉罪恶感愈加深重了。
“好了,大家也别太难过了,我想如果王博在天有灵,也不希望我们像现在这样为他伤心难过,一蹶不振,他总是为大家着想,希望每个人都快乐,他活着的时候就一直这样,难道不是吗?时间不早了,跟我来吧,让我们看看,大约两百多年前在那个村子里到底发生过什么。”殷唯一的一番话令他们很快很悲伤中抽离了情绪,的确,现在不是伤感的时候,还有好多事情等待他们去做,还有好多的真相等待着他们去挖掘。
殷唯一说完话,便带他们上到了二楼,然后进入左皓的卧室里,走到那个刻有人头花纹衣柜的时候便停了下来,轻轻推开柜门,说到:“就把这珠子放进柜子里吧!”
自从张荔死后,衣柜里保持着原来的样子,一点都没有变,挂满了衣服,衣柜底部还放满了各式高根皮鞋,这珠子的体积本来就小,又是球体,站力不稳,在物品如此杂乱的衣柜里想要找到个合适的“立足之地”确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许冰诺征询性地望了望殷唯一,似乎在问“你确定要怎么做吗?”
殷唯一将她的忧郁看在眼中,轻声道:“没关系的,你就随便在衣柜里找个比较显眼、突出的地方,放过去吧,帮你凭借静魂珠找回前前世的记忆,说起来其性质和通灵有些类似,不过却要复杂的多,也要危险的多……”
“危险?之前怎么没听你说过?”许冰诺和孙俊泽同是一惊。
“哎你总是这样,听我把话说完,没事的,过会,我会把你放进你前两世的记忆之中,在这之前我会在你的腰上系上一根红丝带,不过你别担心,虽然你的身体依然在这里,魂魄却从我打开的这个缺口,回到了你前两世的记忆之中,这根红丝带却会依然绑在你魂魄的腰上,到时候,你会有种身临其境的感觉,不过你只是个看客罢了:站在旁边看完你前两世的一切故事,如果有危险发生,我便会拉动你腰上的红色丝带,你只用顺着丝带回来便是,切记,丝带一定不能断了,一会,我会在你腰上绑个活结,千万别把它弄成了死结,另外,这丝带只有你自己能弄断,或者是你自己解开结,想要留在那里,不再回来,否则是没有其他力量可以使之断列的,所以进去之后,凡是小心。介于这是你第一次看到红色旗袍的位置,因此我推测,这里的灵力外泄比较强,可以更有利于帮助你看到前两世的记忆,因此才选择了这个位置。”殷唯一大致交代了进入“回忆”之后所必须注意的问题和要领,并简单解释了选择这个衣柜做为“接入点”的原因。
第两百二十六章 - 前世记忆(中)
许冰诺颔首,表示了然于心。
殷唯一接着转头对孙俊泽说到:“一会儿,我送她去追寻前两世记忆的时候,麻烦你在一旁帮我看守,不要让任何人闯起来,也不要让事情或者事物干扰我,因为将她送入前两世的这个过程之中,我会处于一种毫无防备的状态之下,神魂也会随她一起进入未知的记忆之中,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我便是连接前两世记与现世的纽带,一旦我的本体受到攻击,我的神魂将难以避免的受到重创,稍有差池,可能我和她就在也回不来了。”
殷唯一郑重的语气令孙俊泽感到心中一紧,这万一因为自己的过失,守护不力,导致两人命丧黄泉,这可是他一辈子都背负不起的罪孽。
“你也不用太过紧张了,应该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危险。”殷唯一将孙俊泽的紧张看在眼里,他微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只不过,她所要追述的是两世的记忆,在以前,我最多的也只是帮人找寻前世的记忆,还从更新最快我会用牛眼泪开你的阴阳眼,但是这还是不够,并不是说所有的鬼魂在看了阴阳眼后便会现行。”
“叮叮叮”殷唯一从手里包裹的黄布之中掏出了一个十分别致小巧的铃铛。“喏,这个是道家的追魂铃。当有不干净的东西靠近的时候它便会发出声响。摇动起来,摇动的频率越高则表示接近地鬼魂越厉害。在它的尾部有一根特质的羽毛。”殷唯一一边说着,一边挑起了那羽毛,展示给他看。
“羽毛地指向则代表厉鬼所在的方位。”
“这只有一根羽毛,如果来了两只或者以上呢?”许冰诺打断他地话问到。
殷唯一十分“郁闷”地望了她眼,似乎有点怪她乌鸦嘴,“我们只能期望这么糟糕地情形不要出现,如果来的是两只或者以上,并且从不同地方向向这里聚拢,羽毛便会转动起来,并不指示某一方向,那个时候,就不是孙俊泽这个不懂道行之人凭一己之力可以应付的了的。”
“我们……不如……”孙俊泽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吞吞吐吐话不言尽。不过,许冰诺和殷唯一又是何等聪慧之人,两人却已经明白孙俊泽的意思,殷唯一微微一笑:“你去喊他上来吧,我想,王博的死,他已经很自责了,现在也不是去埋怨他的时候,多一个人帮忙,一会的风险也会降低许多。”
所有“参与人员”到齐之后,殷唯一等几人合力,把卧室里的床般到了一边靠墙放置,然后在穿衣柜前用很粗且刻有符文的蜡烛和铜铃摆成了一个八卦的阵行,中间用红色丝带连接在一起,接着绕过自己的中指,最后绑在了许冰诺的纤腰上,八卦的中间则用大红色的朱砂划了一道“s”将八卦分为黑白两边,殷唯一所处的位置正好被衣柜的阴影遮挡形成了半边黑八卦,许冰诺那边,头上正顶着日光灯,形成了半天白八卦,二人则分别站在“s”两边的圆点上,形成卦点,左皓和孙俊泽腰间各挂一只追魂铃,手持拂尘,警惕地注视着周围的情形。
一切就绪,殷唯一双目紧闭,口中念念有词催动阵法,到后来,许冰诺也缓缓闭上眼睛,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仿佛是出于一种本能。
渐渐地,她的眼前有了一个亮点,亮点仿佛一滴水,溅落在了宣纸上,慢慢散开,逐渐扩大,到后来,亮点已经便成了一团光晕,占据了全部视线,她感觉很奇怪,明明眼睛是闭上的,为什么眼前却是光明一片,想要睁开眼睛看个究竟,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眼皮却异常沉重,再也睁不开了。
莫名地,她开始有了一阵慌乱,身体也开始变得轻盈起来,似乎一片飘荡在空中的羽毛,没有了半点重量,脚下是深不见底的深渊,她不知道要飘多久,也不知道要飘向何处。
再到后来,耳边依稀有了声响,却是十分模糊听不清楚,似乎十分嘈杂,好象有许多人,但是那些声音却好象始终隔着许多道墙传过来,朦朦胧胧,似真似幻,难以分辨,渐渐地声音越来越清晰,眼前也不再是光晕一团。
到最后,她终于看清楚自己现在所处的位置,这里应该是1世纪初的一家大型豪华歌舞厅,舞厅里人生鼎沸,喧嚣无比,舞台上,一排浓妆艳抹穿着很大群摆的女人们,正伴随着狂热的音乐,拼命地挥舞着群摆,不时露出群摆下的一片春光,台下一群神情猥亵的男人不时的吹哨喝彩。然有个人向着她直直地撞了过来,出自本能,她想要躲到一边,但是却已经躲避不开了,她几乎已经做好了跌倒的心理准备,但是……
但是那个人却“嗖”的一声,从她的身子里穿了过去,仿佛她就如同空气一般,没有任何阻隔,穿过去的人,一身服务生的打扮,穿着白衬衣黑马甲,领口还打了个黑色领结,手上的托盘里全空了,看来是急着去取酒,他似乎根本没有看到许冰诺,也全然没有发现她的存在,因此才会那么“强横”地冲了过去,许冰诺一阵错愕,现在的她,跟鬼魂似乎没有什么分别,周围的人看不到她,而她本身也飘忽的有如空气,可以任意穿透,不过短暂的惊讶之后,她便释然了:她本来就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何况如果这里有她的前世即另一个自己,那么自己就不可能会存在,她不过是借助阵法看到了前世的记忆,对于这个时代来讲,她本身就是一个不可能存在的个体,这样也好,可以省去了许多麻烦,否则她难以想象当她这个现代装扮的人突然凭空出现在人群里的时候,会是怎样的轰动和骚乱。红玫瑰,红玫瑰……”
正当她失神的时候,台上的那些舞女已经退场了,周围的人都大声喊着“红玫瑰”,似乎十分激动的样子。静无言……”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许冰诺听到一阵悦耳的女声响起,有如天籁,曲子十分舒缓,歌词的意境很美,几乎是在听到这声音的同时,便会让人爱上,台下也突然变得十分安静,仿佛整个喏大的舞厅空无一人。
一群穿着极短裙子的舞女挥舞着十分巨大的羽毛扇子,踏着轻盈的舞步迈了出来,中间的两个舞女的扇子架在了一起,似乎扇子背后藏着什么人,当走到舞台中间的时候,两名舞女缓缓将扇子挪开,然后两个扇子便如蚌蛙般被打开,扇子的后面,是一个美得不敢让人直视的女人,身着一件大红色旗袍,将凹凸有至的身材诠释得十分淋漓,她迈着幽雅的步子走上前来,那天籁般的声音便出自她那火红的樱唇。
只是她的容貌,让许冰诺感到一种“刺骨”的熟悉----分明是一张和自己一模一样
的脸,只是她从不化妆,也从未想过自己穿上旗袍,会是如此美丽,当然,更多的则是那鲜艳的旗袍带给自己的震撼和惊讶。乎一点一点浮出水面,氤氲着,游丝样……
由于结尾做了较大的变动和改写,所以近几天都没有上传,以后的几天会陆续上传变更后的最终情节,希望大家和我一起迎接尸画尾声的到来
第两百二十七章 - 前世记忆(下)
她的前世,是一家有名舞厅里的歌女,以前,都被称之为戏子,她们这种职业便是在1世界初期那个动荡的年代所产生的特殊的产物,在那个年代,戏子一直都被看做是一个极不光彩的职业,远远不如现在的歌星,舞星来的那么风光,受到人们的追捧和喜欢,在那个年代的人们看来,这种歌厅的舞女和歌女不过是卖唱,卖笑,卖皮肉的,供那些富家子弟玩乐和消遣罢了。
和电视剧里老套的情节一样,堕入舞厅,沦为歌女之前,她有着十分凄惨的身世,并经过了十分困难的挣扎和抉择,最后因为环境所迫,不得不放下那一文不值清高和矜持,踏入这个灯火绚烂的是非之地。
这里永远是歌舞升平,纸醉金迷,莺莺燕燕们似乎永远挂着一副谄媚的笑脸,不知道悲伤和痛苦为何物,只有她才知道这笑容背后所隐藏的是何等的悲哀和隐忍,先开始的时候,她还会唏嘘,还会感慨,然后便是渐次麻木----这便是每个人的命,穷苦的人等同于生活在这个社会的裂隙,苟延残喘,自己的生命,完全不由自己掌握,饥饿、疾病、战乱……生命脆弱得随时都有可能走向完结,到最后甚至连一处葬身之丨穴都没有,落得个横尸荒野的境地。
人,不过就是身臭皮囊,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最终都逃脱不了化做一掊黄土的命运,自己卖唱,卖笑,卖皮肉,却至少终日有可口美食。光鲜的衣物,有一个相对安定的栖身之所,这便就足够了吧。
三首歌唱完后。台下的人仿佛还沉醉其中,忘记了鼓掌和叫好。
“哗啦啦……”当热烈地掌声在整个舞厅回响的时候。她却是微微一笑,退下台去,那些神情猥亵的男人们,因为一时芳踪难觅,顿时有了些骚动。
“安可。安可,安可……”热烈地掌声“落幕”后,台下叫安可的声音此起彼伏。
那红衣女子完全充耳不闻,径直走到了后台地化装间,在一面镜子前坐下,从随身的小包中掏出一支烟,然后将它幽雅地点燃,女人有着天鹅般的长颈,肌肤如雪。纤长的手指夹着一支青烟萦绕的香烟,旗袍地岔开的很上,她那紧致而又匀称的右腿正敲在左腿之上。显得很风情,很撂人。
周围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花篮。她却是看都不看一眼。对着镜中的自己吐了一口烟,她似乎陷入了沉思之中。许冰诺知道,她在想一个人,一个不可能属于自己的男人,踏入这个烟花之地的时候,她便不再对幸福和爱情抱有任何幻想,却最终还是陷入了这个男人的网里,被蛛丝缠绕住了翅膀,难以挣拖。
男人早就有了家世,靠着自己妻子家的雄厚经济事实,才回过着衣食无忧地日子,用我们现在的话来说,他是一个吃软饭的男人,靠女人养活自己,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爱上这个软弱地男人,想了很久也想不通,却也只能归结到这是自己的命这样一个结论上。更新最快
“雪,你今天好漂亮。”一个西装笔挺地男人没有敲门,直接从外面走了进来,手里还捧了一大把鲜花。
女人应该是非常欣喜和雀跃地,不过却因为什么原因,让她马上就遏止住了这种喜悦,换上了一副冷漠的表情:“龙大少爷,今个怎么有时间过来?”
男人咧嘴一笑,将鲜花放在了旁边地梳妆台上,双手张开,做势就有去搂她,她身行一闪,倩影已经在另外一张椅子上落下,幽雅地吐了口烟圈,她斜视了一眼男人说道:“龙大少爷还是注意点好,龙大少奶奶的手腕那可是人尽皆知,我秦雪可是惹不起。”
“雪,你别生气了,我知道是我不对,这几天太忙了,我今天不是一抽出时间就来看你了吗?”男人又一张笑脸迎了上去。
秦雪冷哼一声,谁不知道他龙毅是个入赘女婿,整天无所事事,不过是给了他个职位当作摆设罢了,“龙大少爷既然这么忙,秦雪又哪里敢打扰?我马上就要更衣上台了,请您出去吧,恕不奉陪。”
秦雪摁熄了还剩下半支的香烟,下了逐客令,龙毅始终挂着笑脸,仿佛根本没有听到她在说什么,也没有注意到此时此刻,她冰冷的表情。
“雪,你不要这个样子好吗?你知道这几天我没见到你,是怎么过来的吗?”男人一把搂住了秦雪,这一次她没有躲闪成功,挣扎了几下,后来只能任由他搂在怀中,天知道这几天她是多么地想念着这个怀抱,多么思念着这份温暖和这个男人的出现。
许冰诺将一切看在眼里,这个男人,是她曾经也就是上辈子爱过的人,那种刻骨铭心的感觉在一点点地升温,只不过在她现在看来,却觉得这个男人的嘴脸十分的丑恶和令人烦感。
“我看你过的挺好啊!”秦雪的心里虽然软了下来,嘴巴上却依然不依不饶。
“雪,你别这样对我行吗?我这几天没有见到你,茶不思,饭不想,今天好不容易抽出机会来看你,你却这样对待我,难道我不想早点来看你吗?”男人的笑容退去,换上了一副十分凝重的表情,做势就要起身。
“毅,我……”秦雪一把拉住了他,欲言又止,眼睛里闪动着少有的柔情。
许冰诺不知道前世的自己为什么会那么的愚笨,连这么拙劣的演技和假话都没有识别出来,她只觉得这个男人的话很虚伪,很令人做呕,为什么当时的自己会如此的感动和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