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
关灯
   存书签 书架管理 返回目录
牢记备用网站无广告
    着油灯,不敢去打扰殷唯一“招魂”,关切、紧张的神情却溢于言表。

    这也难怪二人看到殷唯一的举动会联想到“招魂”二字,而事实上,人们一直所说的“招魂”也不是只是一个杜撰的词语,一个人姓名,也往往是一个不容小觑的东西,它们往往与人的生辰八子,运道等联系在一起,有的时候,名字与生辰八子相冲,也确实会影响到人一生的运道,老人说,走夜路的时候,如果听到有人喊你的名字,千万莫回头,也是这个道理,如果是鬼在叫你,你回了头,应了声,你的“命门”便被打开了,它们便十分容易“入侵”你的身体和大脑,这也就是我们所说的附身。

    殷唯一现在正是在“召唤”许冰诺本身的魂魄,她的魂魄现在还是在身躯内的,只不过由于处于弱势,所以完全被支控了,见她身体晃动,脸上流露出痛苦的神情,殷唯一知道有了效果,她的魂魄听到他的喊声了,也开始有了反映,开始挣扎起来,只不过依然处于弱势,所以挣拖不出来。

    “许冰诺,听到我拍手,你就立刻醒过来。”殷唯一叫了第三声,这次声响虽然不及上次,却也是十分响亮。颇有声势,话出口,约莫过了两、三秒钟。“啪”的一声,他在许冰诺的耳边鼓了一个响掌。

    原本流露出痛苦表情。双眼微闭的许冰诺却突然像从梦中惊醒了一般,杏眼圆睁,不过之前脸上的那种暗绿、隐晦地颜色却褪去了,慢慢有了人色。

    “我……我刚刚怎么呢?”许冰诺觉得一阵钻心的头痛袭来,刚刚似乎发生过什么事情。这阵脑海里却是一片空白,感觉自己刚刚似乎处于一种半昏迷状态,似乎过了很久,又似乎只有短短几秒种,她自己都分不清哪个是真实的感觉,心脏猛烈地跳动着,似乎在刚刚一直都停止了跳动,故而现在加速跳动,似乎要将刚刚停跳地节拍又补回来一般。

    见她终于从鬼门关挣扎了过来。众人不禁长长地舒了口气,脖子上失去了钳制,孙俊泽立即感觉轻松许多。他刚刚真的以为自己要死在这里了,来不及谢过所有地神明。他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还发出一声声干咳。

    “你……你刚刚怎么呢?”许冰诺见到孙俊则一副死里逃生的表情,感到奇怪。隐隐地感到似乎和自己有关系,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好了,每个人拿上两盏油灯,快点离开这里,一定不要让油灯熄灭了,也不要回头,心里尽力哼唱着一些轻快、高兴的歌曲,不要去想那里鬼怪,要让自己尽量的保持放松的心情,不要被恐惧地心理所左右。”殷唯一并没有给他们任何喘息的机会,因为他知道那些鬼群们也根本不可能给他们任何喘息的机会,他们必须抓紧每分每秒。

    “许冰诺,之前山石老人赠与你的那窜佛珠,你没有戴在身上吗?”左皓也是忽然之间想到这个问题,毕竟这佛珠是圣物,有经过了一百多年的加特,所以一般来说应该没有那么容易被鬼怪得手才是,她刚刚为什么就那么容易地被上身了呢?

    “在啊……”许冰诺一边说着,一边挽起袖子,想要给他看那串珠子,但是光洁白皙的手腕上却什么都没有,她是属于那种十分苗条,但是该有肉的地方却绝对不会少“料”的女人,原本那串珠子对于她纤细的胳膊来说就显得有些大了,她也一直思索着是不是要下两个珠子下来,重新窜成一比较小地,适合她戴的“手链”却怕因此会减弱或者破坏佛珠的加特力和灵性,所以一直没有“修改”,这几天地长途跋涉和奔波,她瘦了一圈,估计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佛珠从手腕上脱落了。

    殷唯一这才想起来,左皓他们提过,从山石老人那里带回来过几串佛珠,虽然不过是几串佛珠而已,这下说不定可以帮到大忙,不过,男阳女阴,许冰诺为女性,最容易招惹些不干净的东西,而她地佛珠却掉了,虽然是处子之身,没有了“防护”,自然回一直处于危险状态。

    “你把这个戴上。”殷唯一拿出了那块薄薄地青玉递了过去。

    “这……这怎么可以?这个东西太珍贵了,我……”许冰诺望着这块温润而又发出好看的翠绿色地玉,便知道殷唯一的意思,但是这是他最贵重的东西,何况如果给了自己,那么他怎么办呢?

    “现在没有时间废话了,我有道法在身,自然比你有保障的多,你刚刚被鬼怪附身了,难道你还想有下一次吗?”殷唯一不容分说地将她地掌心摊开,将青玉塞到了她手里。

    “可是……”

    许冰诺还想说些什么,殷唯一却摆了摆手,拿起两盏油灯,调头走了。明天过后,手上的工作暂告一段落,我会将漏更的章节全部补上,再次抱歉!

    第两百一十三章 - 拦路鬼

    情况越来越危急了,每个人的心理一点谱都没有,殷唯一也没有解释他到底要如何化解这场劫难,除了嘱咐他们手持两盏油灯,尽力不要让油灯熄灭之外,并没有给他们“近一步的指示”,而他们每个人都清楚,照这样走下去,他们根本不可能找到出口,依然会回到原点,那不是离鬼群越来越近呢吗?

    而此时的殷唯一双眉紧皱,不敢有丝毫松懈,在他的心里隐隐有了一个计策,不过要成功率却低得可怜,身后的阴冷感越来越强烈,威胁感也直逼而来,握着油灯的更新最快他们一定会控制不住心理的恐惧回头张望鬼魂离自己有多远,是不是鬼脑袋已经伸到肩膀上了……

    正当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部放到了身后的情形地时候,殷唯一却突然没有任何征兆地停了下来。他这陡然一停,后面的人“刹车”不急。像倒掉的塔罗牌一般,一个撞一个,将殷唯一向前撞了一段距离。

    而当所有人都停下来,分出精力看清楚前面是什么状况地时候,却发现正前方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人”拦在路中间。只是这个人显得有些奇怪,头发理的很短,很平,穿了一身黑色长褂子,褂子地样子看上去十分老土,而且很长,掩住了脚,因此根本看不到他的双脚,褂子上的扣子也全都是用布做的。脸色十分苍白,嘴唇却是一种刺人的浅绿色,整个人瘦地像缩水了一般。颧骨高高凸起,眼眶内陷且陷得很就如同是在一个骷髅头上贴了张人皮。瘦得骇人,他就站在那里。用一种诡异的眼神打量着他们,那种目光和神情,很自然地让人想到一些不好的事情和东西,不禁想往后退缩。

    “饿啊……我好饿啊……”那“人”开始叫唤了,不知道是不是有意的,每个字都拖得好长。

    而拜他们所赐,殷唯一被他们撞向前,现在的距离已经和那“人”十分接近了,几乎已经是鼻尖对鼻尖了,看清楚这一幕,所有人都不禁倒吸了口凉气,不敢想象如果刚刚力道大了点,那么……

    “我好饿啊……”那男人,“嘶”地一声扯开了那件老土的长褂子,扣子也都“扑、扑”地尽数掉落下来,他赤裸的上半身便呈现在他们每个人的面前,那是一副任何人看到都会做呕的身躯,干瘦地身体,一根根胸骨十分突兀地“耸立”着,不用细看,就能感觉到那皮肤分外的干燥,一块块地,似乎要脱落一般,完全有如在一副骨架上刷了一层石灰,十分令人“倒胃”。

    那“人”突然伸出出双手,张开嘴,低头就去咬殷唯一的脖子,众人一惊,心道:“他不会是想吃人吧?”

    电光火石时间,殷唯一右手上扬,只用大拇指,无名指和小拇指握住油灯,并将油灯正对那“人”地眉心,中指则与食指和在一起,眉毛皱成一团,口中念念有词道:“老君借力,急急如律令,破!”两手指点向那“人”眉心,那个“人”便保持着刚刚那种姿势一动不动,而他的双手已经到殷唯一地跟前了,指尖已经碰到他地肌肤了。“好险!”所有人都长长舒了口气,还没缓过神来,只听到“嗖”的一声,殷唯一照着那“人”冲了过去,所有人惊愕地张大了嘴巴,不知道他才脱离“虎口”,这阵又为什么要冲过去送死呢?

    “跟上,举着油灯速度跟过来。”殷唯一并没有给他们惊讶和思考地时间,所有的人原本张大的嘴巴,这下子是连下巴都要掉下来了,完全不知道他打的什么算盘,望着被“定格”的饿死鬼,望着他那敞开的,苍白渗人的胸膛,每个人都踌躇起来,因为,与鬼来次亲密接触,毕竟是件很要勇气的事情,一般人见到鬼惟恐避之不及,又怎么会像他们这般迎头而上自找苦吃呢?光是想想从鬼的身子穿过去,就会令人惊恐万状,何况现在要这么做呢?

    “快呀!”殷唯一见他们立在原地动也动,十分着急,不禁催促到。

    一咬牙,心一横,王博第一个冲了过去,反正横竖都是死,进也是鬼,退也是鬼,也管不了那么多了,闭着眼睛冲了过去,睁开眼,他已经在那饿死鬼的背后了,身上好好的,什么事情也没有,也没有什么不舒服的感觉。

    “快!没时间了。”殷唯一一贯沉着,这阵也要急的跳脚了。

    其余三人见王博闯了过去,相互望了望,也纷纷从那饿死鬼的身体穿了过来,前面就是一个九十度的转角,虽然这山洞里的转角很多,但是这一个却是令他们印象十分深刻的一个转角,它拐的十分突然,有点“陡”,仿佛这里根本就不应该有这样一处拐角,有种突生出来的感觉,更值得一提的是这个转角过去之后,有条五米左右的隧道,隧道很窄,一米左右的样子,只容一人横着通过,五米狭窄的隧道过去之后,再拐个弯便又恢复了如初的宽度。

    第两百零四章 - 险象环生

    一行人挤进了那条狭窄的,不过五米的隧道,殷唯一却再也没往前行进了,“又有恶鬼挡路?”有了上次的教训,这次他们“学乖”了,在殷唯一停步的同时,也都立刻停了下来,十分疑惑地打量着前方的路况,却是什么都没有看到。

    “每个人手持一盏灯,另外一盏灯横放在这条隧道的两端尽头,将它们拦在外面。”众人疑惑间,殷唯一已经做出了下一步指示。

    “油灯能拦住鬼?”所有人都觉得不可思议,何况这次来的是一群鬼,不是一只,区区几盏油灯,真能抵挡的住吗?心里虽然是这么想,但是所有人在接到“命令”的同时,都十分“顺从”地照办了,因为他们都明白,现在不是停下来问问题的时候,即使有疑惑,也等先“部署”好了再说。

    侵刻间,他们已经将油灯安放就绪了,隧道的两端尽头,一端横放了两盏,一断则横放了三盏,王博和孙俊泽,分别各守一端,站在最外面,两边墙壁里本来就有油灯,因此这些油灯围成了一个长方形,而他们五人则正在这长方形之中,除此之外,每个人的手里还各执了一盏油灯。

    “呆会,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或者看到什么情景,都不要走出这个圈子,并且一定要守护好自己的灯,俗语云油尽灯枯,现在你们手上的灯,便是你们各自的本命灯,如果它们熄灭了,那么我也回天无力,如若有鬼魂闯进来,摘下你们手上的佛珠。选其中一颗打出去,同时口中默念佛家的驱鬼咒:南摩耶,普到此百禁忌。摩般若波蜜,打!。同时,我们为你们附上普庵咒此咒的功效是防止鬼怪地侵害。”不等左皓他们反映根本没有记住那段咒,殷唯一已经双眼紧闭,念起了“普庵咒”:“

    拜请普庵祖师公。佛法无边显神通。

    救度众生行神法。修桥铺路结善缘。

    积手礼拜神加护。凶神恶煞织如风。

    千处祈求千处现。万家拜请万家灵。

    弟子一心三拜请。普庵祖师降来临。

    神兵火急如律令。”

    这段咒比“驱鬼咒”虽然长,但是却能够听的明白。也听的清楚,他们正欲再次询问地时候,殷唯一陡然沉声道:“小心,他们来了,老王,我们各守一端,站在最外面的人,是最危险地,我分身乏术。更新最快这里你八字最硬,也只能自求多福了,站的近的人。见情形不对,赶快上去帮衬一把。切记呆会一定不要走出这个圈子。要守好自己的本命灯,可能等会你们会看到一些情景或者人。而那个人和可能是你们一直十分渴望见到的,但是不管见到什么,心神一定要稳住,切记!”殷唯一嘱咐完这句话,再也不出声了,背过脸去面对着隧道地出口,那么严肃的表情,还是他们第一次见到,看来有一场硬仗要打了。

    各自收拾好情绪,许冰诺被夹在中间,左皓和孙俊泽一人面向王博,一人面向殷唯一,左手紧紧握住右手手腕上的佛珠,面色凝重,蓄势待发,随时准备以不变应万变。来了!”殷唯一短短的二字刚刚说出,各人手中的灯火飘忽了一下,似有一阵阴风吹来,顿时间一股无形而有强劲的压迫感头顶直压下来,有如人在电梯里乘坐电梯的时候,电梯猛的下沉,突然失重的感觉一般,一时间,所有人都严阵以待,拼命地想要控制心理恐惧情绪地滋长,却被这股无形的压力压得喘不过气来。

    “呼”一股强劲的冷风如刀割般摩擦着墙壁呼啸而来,火光闪烁不定,几近要熄灭过去,只剩下微弱地淡蓝色内焰还在挣扎着,与此同时,他们的心脏也伴随着一阵绞痛,似乎要被剜去一般,“稳住了。”殷唯一皓齿紧咬,一面分神护住油灯,左手挡在前面,一面抵抗这股诡异地阴风,还要一面提醒着他们。

    风呼啸而过,侥是手里地油灯虽然曾经几度近乎熄灭,却还是挺了过来,望望了各自怀中的油灯,每个人地背后都出了一身的冷汗,直到这个时候,他们才明白这“本命灯”为何物,果然是:灯在,人在,灯熄,人亡,火焰的强弱直接与人的性命相关,当火焰受到攻击变弱的时候,人本身也会出现些不好的身理状况,火焰越弱,人的身体也就越加难受,等到火焰完全熄灭的时候,人本身也会因为无法承受身理上的痛苦爆毙而亡。

    经过这一役,各自的心里都有了数,更加小心翼翼地保护着怀中的油灯,这才是与鬼群的第一次“短兵相接”,可能现在抵达的只是“先头卒”,不过是给了他们一个下马威而已,而这个下马威的确起到了作用,原本害怕的情绪,这阵更如海草般疯长了。许冰诺毕竟是位女性,从小和山石老人在一起,应该说鬼怪之事,她应该并不陌生,但是连她自己也说不清楚,这次为什么如此恐惧,她有一种很强烈的,不好的预感:他们都会死在这里,一个人都无法活着走出去。刚刚就在她的本命灯快要熄灭的时候,那一瞬间,她真切地感受到了死亡和的冰凉和悲哀,浑身颤抖着,她闭上双眼,长长的睫毛抖动着,滚烫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下来。

    俗语说:“关心则乱。”何况她现在的这种精神状态,可谓是汲汲可危,很容易给鬼魂钻了空子,而那不断滑落的泪水,更让殷唯一看了一阵慌乱,不禁又焦又急,挡在油灯前的左手抽了回来,搭在了许冰诺的肩膀上。本来准备安慰她两句,并吟颂下“安神咒”,而在他左手刚刚抽回来的空挡。只听到耳边“嗖”地一声,有什么东西飞了过来。而此时殷唯一的头刚刚转到背后,孙俊泽惊讶地看到有种透明地东西在撞到油灯边缘的那个垂直面的时候,慢慢显现了形状,就好象这些油灯形成一些看不见地墙壁,如同如塑料薄膜搭起了一面墙。而在看不见的灵体发动攻击地时候,便会撞到这面“墙”上,“墙壁”似乎很薄,而且有张力,透明的灵体在撞到“墙壁”并想要往里钻的时候,这面“墙壁”被撞击的部分会往里面慢慢挤压,而同时,这个灵体接触“墙壁”的部位则会显现出来。

    那灵体显然是冲着殷唯一而来地,它似乎瞅好了这个机会。并且知道殷唯一是这群人里最强,也是最棘手的一个,因此只等到他露出破绽。再来个“致命一击”,而从本质上来讲。这面透明的墙壁本身就是殷唯一布置的一个以守为主的阵法。阵法的强弱与他本人的道行深浅以及精神力量强弱密切相关,而他之所以会选择这里做为布阵的地点。道理很简单,越是这样狭窄的地方,便越容易守,鬼只能一只只进来,却不能蜂拥而入,如此一来,他们便可以集中精力去一只只地对付,而不是在一群鬼地攻击下,溃不成军,一击即败,可能有人会问:灵体鬼怪,本来就是一些没有实体的东西,穿墙而过,它们再擅长不过,所以即便这隧道狭窄,它们大可以穿墙直接到达他们身边,又何来鬼怪只能一只只通过之说呢?

    这也便是殷唯一精明的地方,鬼群虽然来地突然,但是他用脚指头都能想到这些鬼魂的来源便是那“葬魂洞”中地无盖棺木,即使他们现在离“葬魂洞”已经有些远了,但是鬼魂对人地感知力和感知范围是非常强的,尤其是在午夜十二点,进入阴时以后,这些鬼魂会变地异常兴奋,对人和鲜血的感知强度也达到颠峰时刻,而在葬魂洞的外面便是那潭死水,众人皆知,低洼处,才得以集水,得以成塘成湖,那潭死水中没有任何活物,是阴地中的阴地,凶恶之极,无论昼夜,它都能够最大地聚集阴气,再加上附近那片槐树林的作用,那潭死水完全成为了一座“阴气银行”,“葬魂洞”里的鬼魂便是因为吸收了这“阴气银行”中至阴、至纯之气,因此才难以转世投胎,继续轮回。

    而拜这坐“阴气银行”所赐,这些鬼魂都呈水性,大家都知道阴阳五行,五行即:金、木、水、火、土,鬼也是由这五行构成,比如变化无形的鬼是水类,它们的能量便是水,但是并非失足跌进水中溺死的落水鬼,才称为水类鬼,决定鬼所属五行的因素很多,“葬魂洞”中的鬼则属于这类鬼。

    土能克水,水多土流;水弱逢土,必为淤塞。这山洞的墙壁全是由土石构成,正好克鬼,再加上油灯为“阵点”,阵法相护,这些鬼魂是不敢从两边的墙壁穿过,抵达他们身边的。

    而刚刚那灵体之所以不可见,便是这个原因,由于无法从左皓他们所在的隧道两边的墙壁突袭,因此它才会冒险趁殷唯一不备,对他展开攻击,在它撞到无形墙壁的那瞬间,殷唯一便感觉到了一种巨大的危机感袭来,他还来不及回头,怀里的火光闪烁不定,似要熄灭的样子,孙俊泽站在他身后,离他最近,见到危情突生,脑袋里一片空白,刚刚殷唯一所教的“驱鬼咒”被忘的一干二净,何况那些生涩的经文,他根本没听明白,慌乱之间,他拽掉一颗佛珠,朝那灵体狠狠砸去:“我打!”

    “啪”手上的佛珠应声断掉,散落一地,虽然此举,十分慌张,也没有念咒,但是佛珠毕竟经过百年加特,不是凡物,而那灵体以为自己将要得手,十分心切,便根本没有注意孙俊泽这类“三流角色”,因此才会吃了个大亏,它吃疼了,大叫一声“啊”然后消失不见。

    第两百一十五章 - 山穷水尽疑无路

    殷唯一额头渗出一头冷汗,心里叫了声:“好险,怎么自己反复提醒他们不可轻敌,不可松懈,自己却中了这么蹩脚的伎俩?”望了望自己怀中“危在旦夕”的油灯,他不禁摇了摇头苦笑一声,还好孙俊泽眼疾手快,及时打出了那颗佛珠,否则自己此刻恐怕已经是“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许冰诺却因为这突然其来的事情,硬生生地止住了泪水,或许她自己刚刚被吓住了,所有人看到刚刚那么惊险地一暮,着实为殷唯一捏了把冷汗,还好孙俊泽力挽狂澜,才算是有惊无险,化险为夷,许冰诺自知这事是因为自己而起,才让殷唯一落如了险境之中,犹如当头棒喝,她这才意识到自己所处的境地,什么时候变的不像自己了呢?居然在众人面前哭鼻子,居然因为自己的懦弱将同伴牵扯到危险之中,抹了抹泪水,她歉意地向殷唯一笑了笑,似乎在说:“我没事了。”

    众人见她的情绪平静了许多,都不禁长长舒了口气,左皓见到她红红的眼圈,这阵却对殷唯一微笑着,眼神里充满了温柔和歉意,心里升起一种难以平复的感觉,但是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这种怪怪的感觉到底是因为什么,凉凉的风从领口里灌了进去,一个激灵,他回过神来,甩了甩头将这种奇怪的感觉抛洒到脑际之后。

    “南摩耶,普到此百禁忌,摩般若波蜜,打!”意识到大家对驱鬼咒都没有听清楚,殷唯一又慢慢地念了一遍。虽然这次念得很慢,短短十几个字,却还是念起来有些饶口。而且生涩难懂,众人跟着他又反复念了三、四遍。虽然不明其理,但是也能“照葫芦画瓢”大致地念出来。

    “呜又是一声风响,几乎所有人都一同停止了吟颂驱鬼咒,这一次,不止是殷唯一。所有的人都感觉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威感袭了过来,心灵受到这种恐惧的袭击,开始不禁地颤抖起来,不知道这么强烈的恐惧气息到底是由何物散发出来地,没有发动攻击,只是单单从气势上,就让人无法直视。

    殷唯一对于这一切却了然于心,他知道,那个“大家伙”来了。显然“先头部队”已经全部抵达,见他们现在的地势是易守不易攻,之前已经有个“同伴”为了偷袭殷唯一。这阵已经灰飞烟灭了,极大地打击了他们的士气。现在“鬼头”已经来了。它那难以掩盖地鬼气和强大的怨气,一时间令这些“鬼卒”们士气大震动。刹那间,整个山洞里充满了震耳欲聋地鬼笑声,这笑声有别于他们刚刚听到地“百鬼笑”,如果刚刚的鬼笑是一种十分凄厉,故意想惹人害怕的笑声,那么现在的“百鬼笑”却是发自“鬼心”的,笑声十分刺耳,而且十分高亢,唯一不变地,还是那种令人恐惧的感觉。

    “大家小心了。”殷唯一叮嘱了一声,然后小心戒备起来,他自己这边,到是不担心什么,只是这些鬼也都是有自己的意识,有思维的灵体,甚至可以说他们被人的智商还要高,要阴险、狡诈的多,它们当然能看的出这狭窄的隧道两端,一端自己把守,另外端是王博把守,很明显地,王博不谙道法,虽然八字相对较硬,几人之中,他也没有佛珠护体,即使有左皓在一同协助,又怎是那百年“鬼头”的对更新最快

    短短的时间内,殷唯一已经想到了许多问题,他只希望事态的发展,不会变得那么糟糕,而事实上,他们现在也只是做困兽之斗,找不到出口,即使找到了出口,这些鬼群也不会善罢甘休,就算仗着现在地地势易攻不易守,毕竟是敌众我寡,力量相差悬殊,即便是占尽了地势上的优势,却最终逃避不了精力耗尽,活活被饿死,或者累死地可能,而这些鬼群即使不用力气,拖也能拖死他们,但是不管怎么样,也一定要撑到明早鸡叫佛晓时,那个时候,即使鬼群不回去“休息”他们地力量也会弱了很多,或许那个时候,他们有机会离开这个狭窄的隧道,能够腾出精力休息一番,然后好好地寻找出口……

    殷唯一在心里盘算着,但是想着,想着,却隐隐地觉得哪里不对:“为什么过了这么久,它都没有发动攻击呢?”他这个时候才意识到,从刚刚感觉到那“鬼头”临近到现在,已经约莫过去了五分钟,鬼群曾一度亢奋过,喧哗过,这阵也都沉默了下去,没有了任何响声,本来以殷唯一地道行,他是能够看到这些鬼,并且能够很清楚地感知它们的数量和分布的,但是由于之前和那田牛的一搏大伤元气,又马不停蹄的逃跑、布阵,从某种程度来说,他现在几乎与常人无异了,但是即便如此,他依然能够感觉到鬼群并没有走远,就在这长方形的阵法之外,不光是他,这么种的阴气和煞气,所有的人都能感觉的到。

    但是它们到底在等待些什么呢?等待某个最合适的契机吗?还是准备和他们就这样耗下去,等待着他们自己精力耗尽然后直接坐享其成?但是仔细一想,却又似乎没有这么简单。

    所有人都意识到了这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下掩藏的不平静,这个时候,越是平静,越是没有事情发生,他们就越发难以平静,越发的不安。

    “冰诺恍惚不安之间,许冰诺似乎听到有人在叫自己,声音里充满了难以掩饰的童音,却又十分的熟悉,准确地说当她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心中就再也无法平静了,似乎冷冻千年的伤痕,在这一刻开始解冻。开始融化,让她觉得好痛、好痛……

    她开始四处张望起来,寻找这声音的来源。“冰诺……冰诺……呵呵……我在这里……”声音越来越清晰,却一直看不到人。而这一声声熟悉地喊声,一声比一声重地敲打在她的心上,令她觉得激动得快要无法承受。

    所有人都意识到了她的异样,轻轻唤了一声,她却似乎还是处于一种很奇怪地状态。不一会儿,她在前方不远处看到了一个分外熟悉的面孔:那是一张稚气未拖地面孔,小女孩十岁左右,一双大大地眼睛,忽闪忽闪地,小巧而又别致的鼻子让她看上去精致得有如橱窗里的芭比娃娃。

    “姐姐?”许冰诺的声音颤抖起来,刚刚擦干的泪水,这阵又扑簌簌地滚落下来,心里满是激动和思念。

    所有人都意识到事情严重。殷唯一料想她一定是中了什么幻觉,正欲唤醒她,这个时候。鬼群却发动了猛烈地攻击,就感觉是夏天的天空。电闪雷鸣。闷响之后,突然风雨大做。突然得让人来不及反映和想象。

    王、左、孙、殷都慌张地,狼狈地应战,鬼群虽然发动了集体攻势,但是受到阵法和地势的限制,也只能一只只地扑过来,但是他们的数量太多了,而且速度很快,因此令他们感到力不从心,疲于应付,根本没有精力再去注意许冰诺现在的情形,但是却又偏偏心系于她,害怕她被鬼怪幻想所迷惑,出现什么危险,每个人都是又急又恼,好几次都差点分神,让鬼魂攻进来。

    而在许冰诺的眼里,这些危急的形势却都是不存在的,现在,她在那个十岁左右小女孩的引领下,来到了一片小树林里,而自己,也回到了自己七岁时候地那个模样,穿着一条碎花连衣裙,扎着两个小辫子,头上还戴了一顶小红帽。

    “姐姐,你慢点。”小冰诺噘着个小嘴,天气很热,树上的知了拼命的叫个不停,撕扯着喉咙喊着,让人觉得一阵躁热。

    “冰诺,你快点呀,还有哥哥姐姐在等着了,记得回去了不准跟爸爸妈妈讲哦,不然姐姐下次再不带你出来游泳了。”另外一个长地和小冰诺十分相似的小姑娘,煞有架势地,双手叉腰,如同一个小大人般教训道。

    “恩、恩冰诺乖,姐姐下次还要带冰诺出来,冰诺最喜欢和姐姐一起了。”小冰诺如捣蒜泥般点了点头,还不忘记拍了一个马屁。被叫做姐姐地小女孩很受用地样子,摸了摸小冰诺头的道:“那走吧要快点哦,马上就到了。”

    “哗啦啦……”河水欢快地流淌着,十分清澈、冰凉,水里还有许多鱼儿在自由地游来游去,躲在石头里地螃蟹经常被吓到,挥舞着两只蟹螯张牙无爪地四处乱逃,河水经常溅起晶莹的水花,那是小冰诺的姐姐和她的同学在愉快地玩耍着。

    小冰诺很乖,她不会游泳,只是乖乖地呆着河岸上,身边偶尔飞过来的蜻蜓会引的她童心大发,嘴里“咿呀呀”地到处随着蜻蜓的飞舞乱抓乱扑。

    但是这一次,谁都没有注意她走的有些远了,已经离她们有十米多的距离了,蜻蜓和调皮,不过却很美丽,而且这次是两只连在一起,小冰诺伸着两只小手,欢腾地追赶着,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已经离姐越来越远了。

    “扑通她感到眼前突然一片昏暗,耳朵里,鼻子里,嘴巴……呛满了水,一阵难受,她几乎快要窒息过去,她想喊姐姐,却是“咕噜咕噜”被猛灌进去了几口水。

    “冰伊你妹妹……”小冰诺的姐姐的同学望到了这一情景,慌张得说不出话来。

    聪慧的许冰伊立即发现了自己的妹妹跌落进了水中,而且性命堪忧,那里是深水区,平时他们都不会去那里游泳的,她怎么会跌落进深水区……

    但是这个时候,她没有精力去责怪什么,她只知道妹妹一定要没事,也不知道她那瘦小的身躯哪里来的那么惊人的力量,她见到自己的妹妹的小手在河面上扑腾着,许冰诺在河流上一会浮出来,一会陷进去,看上去异常痛苦。

    其余的同学,完全都被吓傻了,呆立在那里不敢过去,女生都哭了起来,慌张得不知所措。

    许冰伊几经努力,终于抓到了许冰诺,而小冰诺这个时候,已经几乎完全失去知觉了,水流比较湍急,许冰伊觉得自己随时都有可能被冲下去,但是望了望小冰诺惨白的小脸,她告诉自己,一定要坚持,她咬住牙齿,狠狠地向岸边游着,一边游,一边一只手还要拽住冰诺的尸体,好几次,她都沉了下去,但是最后却又顽强地浮了出来,几经沉浮,她的嘴里已经咬出血来,终于将小冰诺推到了岸上,长长地舒了口气,而自己的脚这个时候却突然抽筋了,一阵剧烈地疼痛袭来,她几乎是没有任何挣扎,便被这河流无情得吞没了……

    “不姐……姐姐……”许冰诺歇斯底里的叫着,是的,她曾经有一个亲姐姐,她们的关系十分要好,从小的时候就经常粘在一起,但是后来有一次暑假,她们去山石老人那里玩,趁着大人不注意的时候,偷偷出来玩水,她只记得当时为了抓蜻蜓,不慎落入水中,她不会游泳,感觉喉咙呛了一大口水,无法呼吸,周围很黑,什么都看不见……

    而当她醒来的时候,却再也见不到姐姐了,那个时候她经常看到妈妈背地里流泪,爸爸有时候也会用种愤怒的眼光注视着她,她问:“姐姐呢?”妈妈总是说她走了,去了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先开始的时候,她还会经常哭着,吵着喊要姐姐,后来渐渐长大了,她似乎慢慢发觉姐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