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第三种说法则是:这里原本是历史上一个小国家的陵园,有些类似现在“八宝山”的感觉,历代君主的臣子都将埋葬在这里,臣子的墓丨穴则在君主墓丨穴之下,且绕其墓而葬之,寓意便是其生前的时候坐拥天下,群雄称臣,在他离开这个世界之后,依然高高在上,俯视着整片江山,这群同他打江山的臣子也随同一起在另外一个世界追随着他,而这个村子里的人则是当时修建陵园的一些能工巧匠们,其中还有风水师、监督他们的士卒、郎中等等,后来,这个小国被灭,这个地方因为人迹罕至而被保留下来,而这里的人们便留了下来,子孙后代不断地在这片土地上劳作、生息。
三种说法,似乎第二种的可信度比较高,因为如果是普通逃难的难民,不可能拥有这么多的藏书和学识,用现在的话来说,这里的书籍都记载的是已经失传或者几近失传的“边缘知识、技能”,而普通难民因为一直生活在社会地层,身份低微,食不裹腹,衣不覆体,又怎么可能去正规的学习这些知识?何况这里的许多知识根本是在学堂里学习不到的,而第二种说法,不仅解释了这个村子里的人,为何性情如此古怪,为什么从生下来起,就只能呆在这里,不能出村,同时也为这些书的存在性给出了合理的解释,而至于第三种说法,似乎也有一定的道理,因为这里有许多大小不一的山洞,其所在的角度和高度都十分“刁钻”,似悬棺,需要许多能工巧匠高超的技艺和无间的合作,光是他们现在所在的这个山洞,在他们那个时代,已经算是鬼斧神工,而且他们头上的这盏不知道什么原理的“吊灯”,以他们这些现代人的眼光来看,都无法看的明白,那么在那个时代,就更不是普通人能够做的出来了。
三个“传说”似乎都有问题和漏洞,又似乎都有一定的真实性,而除了第二种说法能够解释为什么这个村子的创始者禁止向后代讲述这个村子的成因史之外,其他的都说不过去,因为如果是第二种情况,这样做则是为了躲避“追杀”:在那个时代确实因为他们本身的异能造成了许多灾难和战争,再加上官场复杂,突然的“失宠”,必定上至朝野,下至民间,敌视他们的人不少,为了子孙后代的福利和利益,他们便只能这么做。
不管怎么说,即使把三个传说归到一个故事之中,也总觉得有什么缺漏和不对的地方,不过对这个村子的历史有了这样程度的了解,对于他们来说已经是欣喜万分了。
第两百零六章 - 奇洞(下)
之后的书里面记载了一些无关痛痒的事情,比如当年村子的气候如何,是风调雨顺还是天灾人祸、青黄不接,再就是关于这个村子之中某些比较有身份和地位之人的“升迁”,死亡等等事情。
原来这个村子和过去的国家一样,保持着世袭制,并有其自身的一套“管理方法”,他们的“官僚机构”十分简单,从上到下,最高的当然是村长,不过他们称之为:“月主”,在这两个字的旁边有一段文字较小的批注,原来这些人来到这里之初,遇到了一种昆虫的“骚扰”,这种昆虫的生命力十分顽强,且体积很小,数量众多,食草,他们把它称之为“枝足”,根据书中的描写,与现在的黄虫有点类似,它们“行动”的时候全是成群结队,黑压压的一片,所过之处,无一植物能够幸免。
当地村民在这里种下粮食和野菜之后,到了成熟的季节,这些枝足便铺天盖地而来将这些粮食作物“洗劫一空”,当时的村民十分苦恼,想了许多办法,但是却都没有办法能够消灭这些枝足们,因为它们生命力和繁殖能力都太旺盛了,不管杀死多少,它们的数量都根本不会有减少,到后来这里的来了一种奇怪的鸟,它们一身银白的羽毛,喜欢在夜间活动,每当月亮升起的时候,它们便舒展着银翼在银色月光下穿梭、飞翔,像一只只身披银纱的精灵们,在这月色中觅食、嬉戏,而它们的主食则正是这些枝足们,是枝足天生的客星,在它们的帮助下。枝足地数量得到了控制,后来变得越来越少,村民们才得以在这里安居乐业。衣食无忧,他们把这种鸟称之为“银月鸟”。
之后这种枝足绝迹了。鸟儿们也不知道飞迁到了什么地方,村民们相信这些鸟儿是上天的神仙派到地上来帮助他们的,因此便把这种鸟儿作为他们地吉祥物,而“村长”则是上天派下来管理他们,引领他们的人。取“银月鸟”之中地“月”字,因此叫做“月主”。
在“月主”之下便是:“月女”,与西方传说中的“圣女”很象,是从这个部落里选出的灵性和资质最高,身体圣洁的女孩,由三大“月使”从很小的时候便开始进行教育和培养,而这些“月使”和我们通常所说地“长老”,“护法”什么的有些相象,是这个村子里年纪最长。资力最老的一群元老们,再下来则是普通的村民们。书里还记载了一件奇怪的事情:每当村子里有陌生人来的时候,便会发生一些不好的事情和灾难。手机小说站更新最快关于这个问题,不仅在司马青云的这本书里有提到过。有详细的事情作为引证。在其子孙后代司马杰,司马亚桑等编著地书里都提及过此事。并且均详细记载着这么多年来,每当有外来者误闯入村子之后所带来的灾难和事情的具体经过。
在这近几百年地历史之中,不断有陌生人闯入,这其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一个人只身闯入这里的,也有过一批人误入这村庄地,但是不管数量地多少,也不管他们来到这里是有目的还是没有目地,总之都会给这个村庄带来灾难。
比如其中就讲述了这样一件事情:“阳月年阴辛,入而劫,洞山……”故事没有交代是怎样一批人,总之他们进村之后便四处虐夺,这里的“洞”作动词,他们俘虏了这里的的青壮年劳动力,帮他们开山挖洞,挖坟掘地,将死者棺材里的陪葬品全部洗劫一空,只有一些无法“开采”的棺木才幸免于难,而死者的尸体,则被他们随意丢弃,满地都是,后来这群人招来了恶灵的报复,一夜之间全部爆毙了,根据这些人的特征来看,应该是最早的盗墓者,整篇文章写的酣畅淋漓,痛骂了这些盗墓者的残忍和冷血,这些盗目者的尸首后来被丢进了深山之中,被才狼虎豹当做食物吃掉了,尸骨无存,但是从这之后,经常有村民能够从弃尸的那片山林之中听到有人挖凿坟墓的声音,还能听到许多人痛苦惨叫的声音,后来村子里开始流行一场疾病,死了许多人。
像这种类似的故事还有许多,每个故事都充满着离奇和鬼神色彩,无论是整件事情的经过还是结果都无法用科学的理论去解释和看待,仿佛这里的一切秩序自有神明鬼怪维护,触犯他们的人,一定逃拖不了厄运,而敬重他们的人则会受到恩泽和照顾。
众多的故事之中,着重记载了一个小男孩的故事,没有人知道这个小孩的来历,只知道是有天早上村民们在河流的岸边发现的,发现他的时候,已经奄奄一熄了,而且似乎在河水里泡了很久,皮肤都已经发白,鼓胀了,年纪大概在十岁左右,本来大家都认为他一定救不过来了,但是他却以惊人的毅力对抗死亡,活了过来,在这之前,村民们虽然都对外人进村子感到十分忌讳,深怕又会惹恼了鬼怪或者神明,但是这个小孩长的很漂亮,年纪尚小,十分招人疼爱,所以便留下了他。
但是留下这个小孩不久之后便发现了他的古怪之处,他重不开口讲话,也不喜欢与人亲近,总是自己一个人坐在河流边望着某个方向,有种十分悲哀的感觉,村子里的人都以为他应该是在途中遇到了什么灾难和不好事情,以至于家人都死了,他幼小的心灵因此受到了刺激,整个人变得郁郁寡欢,心事重重。
直到有一天,村子里的人突然发现他不见了,开始四处寻找,后来在“月主”的书柜里找到了他,没人知道他是怎么进去的,也没有人知道他为什么会去那里,只知道他被发现的时候,眼睛里凶光外露。并恨恨地说出了四个字:“尔等必死!”众人一讶,在这之前,他们根本不知道他会说话。而且他当时的眼神和语气里透着一种阴冷和古怪,听到地人就仿佛受到了诅咒一般浑身不舒服。
不过因为他毕竟是个孩子。所以当时也没有什么人将此事放在心上,后来奇怪的事情发生了,许多人都一个接一个,离奇的死亡,没有伤痕也不是因为疾病。全部都是惊吓而死,且死不瞑目,七窍流血,后来村子里有个长老疯了,他到处呼喊着这是报复,是鬼来讨债了,而在葬礼上,那小孩地脸上充满了喜悦和残酷的表情,并且每死一个人。他必定是第一个发现地人,所有的人都觉得越来越不对劲,开始注意这个小孩。并开始怀疑他的身份和来历,但是这个小孩自从那天说了那四个字之后便再也没有开口。村子变成了一块邪地。到处都是怨灵和恶鬼。月女和月使们也都觉得束手无策,无论他们怎么努力。都无法平息这些怨灵们的怨气和愤怒,他们甚至根本不知道这些鬼魂是从哪里来的,根本找不到一点事情地源头,眼睁睁看着村里的人一个个死去,死状恐怖,村民们十分慌张和不安,后来他们认为这一切都是因为那奇怪的小孩引起的,于是便把他抓了起来,用十分残酷的方法逼他说出事情的真相,但是不管怎样的酷刑,这小孩都只是冷冷的笑着,而那些折磨过他的人也一夜间都死了。
后来,村民们像发了疯一般,把小孩极其残忍地杀害了,他地皮肤被一寸寸地剥了下来,而他的尸体则同那些盗目贼一样,被丢弃在了荒山之中,但是小孩的死并没有换来村子地安宁,也没有阻止村民的继续死亡。
第二天,人们在当初发现他地那条河流岸边发现了他地尸体,两次发现他都是同样的时间和地点,只不过第一次还是个活人,第二次却变成了死尸,而弃尸地那座山离这条河流很远,他的身上也没有任何被野兽撕咬过的痕迹,只不过因为没有了人皮之后便得异常得恐怖和恶心,当天晚上,河流泛滥了,按照当时枯水期的时节,是不应该出现这样的情况的,而那天的河流却真的泛滥了,虽然对村庄的影响不大,但是却在那片“悬棺”的前面冲出了好大一个窝,许多河水涌了进去,形成了一潭潭水,也就是左皓他们之前到过的那潭阴气十分旺盛的潭水。
后来没有人敢动这个小孩的尸体了,而他的尸体就这样放在河边不见了,有人说看见他的尸体被冲进了那潭潭水里,然后永远地沉了下去。
又过了两天,“月主”召集村里的“骨干”们开了一次会议,会议的内容不得而知,总之开完会的人都没有了血色,一副惊慌失措的表情。
事情似乎总算有了眉目,他们对这个小孩的态度也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们组织人四处打捞这个小孩的尸体,但是却一直无果,到最后便只能拿当初从小孩身上剥下的人皮权当尸骸,予以厚葬,将他的人皮埋葬进了祖宗的那块墓地里,葬礼进行得十分隆重,棺木和墓碑也是用的最好的,但是在下葬当天,他的皮却少了一块,找了许久却都没有找到,为了避免错过吉日,也只好草草下葬了。
从那之后,村里人的离奇死亡便停止了,但是那块墓地却成了邪地,据说祖宗的灵魂便再也没有办法安息,而他们的后代也一并会受到影响和诅咒。
事情到这里还没完,之后来了一个穿着红棉袄的女人,她神智恍惚,说是儿子不见了,见人抓住就问有没有看到她的儿子,村里的人害怕极了生怕她是那小孩子的母亲,摆手说不知道,并将她赶出了村子,但是第二天,这个女人却又一次来了,手里还捧着一张人皮,人皮的大小,和那块突然失踪的皮肤一样大小,那女人的眼睛已经哭瞎了,流出来的全是血泪。
人们都惊呆了,而更让人惊讶的是那血泪滴落之处,那人皮上便会有图案出现,后来赫然出现了一幅完整的画,画中的情景正是那小孩埋葬的墓地……
第两百零七章 - 鬼村习俗的历史渊源
所有的人,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全部倒吸了一口凉气,脑袋后面仿佛有根血管被扯住了,一阵酸疼和涨痛,十分难奈,因为看到这里,他们都不自主地想到了左皓家里的那幅画,而根据眼前的种种迹象表明,这书里所说的人皮制造而又经血染的画正是左皓家里的那幅祖传老画无疑,而那口比较气派的坟墓里埋藏的则是那小男孩的另外大半张人皮,但是那幅画又为什么会出现在左皓家里,难道那个小男孩的母亲和左皓他们有什么关系吗?
带着疑问,他们继续往下看去:那个女人后来疯了,谁也不知道她去了那里,但是那幅人皮画却留在了村里,从此之后,这个村子便再也没有安定过,特别是遇到有人死亡的时候,这个村子里蛰伏的鬼怪们便会开始狂欢起来,而这里的人们为了换取安定,为了这些鬼魂们能够平息,除了阴时阴历这种极其危险的日子之外,他们都要不停地抬着这些已死者的棺材四处游荡。
因为听说人死之后,如果其鬼魂进不了地府,便会在世间游荡,十分孤独,也会越来越憎恨生前的世界,而最好的办法则是陪他“玩耍”,且不能让尸体一直埋藏在一个地方,令其怨气集结而得不到消散,而对于刚刚死去的人来说,通常会在他们死后的那天晚上,由于对阳间的依赖和对过去回忆的不舍,他们的魂魄会一路哭着,一路走遍这一生里所到过的所有的地方,见见这一生里见过的所有人,包括亲人、朋友、爱人也包括仇人。同时回忆一遍这一生所发生地所有事情,之后便会被黑白无常压去地府,等到灌入孟婆汤后。便会洗去这一世的记忆和情缘,重新轮入人道、畜生道……
而这种魂有个特殊的名字叫做:“葬魂”。顾名思义便是尸体下葬前反复在世间留恋,不肯离去地魂魄,野狗不仅喜欢撕咬赶尸匠所驱赶的尸体还喜欢撕咬这些“葬魂”,你不要以为这些“葬魂”只是灵魂体,咬不到。也不会有损伤,其实是能被野狗咬到地,自古便有黑狗血驱邪的说法,这当然不是空丨穴来风,狗能够见到这些东西,也的确有一定的镇邪作用,而猫同样也能看到这些东西,其本身却很容易被灵体寄宿,所以黑猫总被人认为是不祥之物。因此,在有人死去的晚上,如果你与死者住地比较近。晚上睡觉的时候你不妨静静听,可以听到许多犬吠声。那便是狗在咬“葬魂”了。
“葬魂”在人间游荡一晚后便会被招至地府“报道”。而对于那些怨气太重,或者无主的冤魂来说。却不在管辖的范围内,无忧村的风水和土地,经历了这一场劫难之后,被怨气和戾气笼罩,就好象气压一样,气压总是从高压区向低压区流动,而现在的无忧村就像一个十分庞大的“低压区”,“气压”非常低,灵魂和鬼怪只能进入,却出不去,而且死者的灵魂受到了深重怨气的影响,不管此人是自然老死或是正常死亡,不管死者生前是一个多么善良地人其死后的灵魂都会被这股强大的怨气和戾气“污染”,因此无法超生,无忧村地村民们只能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抬着他们的尸体在这村子里游荡,一遍一遍地带它们走过它们生前所去过地地方,然后依靠纯洁地月光来“净化”他们,待到适宜的时候,便将它们“渡化”去另一个世界。更新最快
而由于这里地怨气太重,怨灵太多,因此往往被“渡化”的灵魂只是少数,邪灵却是大多数,并且不断有孤魂野鬼被吸引到这里,从这以后,这里的村民们便过着“人鬼共处”的日子,也因为这样,所以这里的人晚上没有办法睡觉,土地也因此变成了邪地,无法安葬死者的尸体,如果在这样的土地里埋葬了死人,只会导致尸变或者更可怕的事情,日子久了,不知道是不是被控制的原因,除了极阴之日,每天晚上他们都会重复地抬着死人到处游荡,而这些鬼魂似乎习惯了这种被人“服伺”的感觉,没有太过为难他们,只是这些村民到后来,每到晚上的某个特定时间便会被控制,没有思想,第二天却好生生地躺在床上,一点都记不起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而每天晚上,在举行这种特殊游行的时候,抬尸体的人,跟在棺材后的人……都是不准出声的,理由是如果一旦出声,便会把这些鬼怪们惊醒,并被它们钻了空子,因此找到了“寄宿体”然后强行占有你的身体,那么你的灵魂就永远的消失了,而你这个人,也永远的不存在了。
所以,不管是因为“祖训”,告戒后人不要让外来者在这里过夜,不然会发生灾难,还是因为晚上抬着尸体“游行”的时候,如果出声会招来厉鬼附身,无忧村的人都十分排斥外人,也十分惧怕外来者在村子里过夜,生恐他们坏了祖宗的规矩,惹来什么万劫不复的大麻烦。
至此,他们终于弄明白了这个村子里的奇怪的“习俗”的来源和原因,而看到这里的时候,每个人的身上全都凉透了,如果照书里说的这种情形,这个村子简直就是厉鬼和恶灵的乐土,到处都弥漫着怨气和戾气,而每到晚上的“游行”开始的时候,村子里所有的人便成了半人半鬼的状态,他们自己无法左右自己的思想,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与王博当初感觉到的一样,这里一到晚上就变成了鬼城,只有鬼怪的狂欢和这群半人半鬼的木然。
只是他们不明白的是:这里的人们为什么一点都不反抗,一点都不为自己的命运抗争?那个谜一般的小男孩又到底是什么来历?他和这个村子又到底有着怎样的渊源?为什么会诅咒这个村子里的人全部死亡?难道仅仅是因为被厉鬼附身呢吗?还有那幅人皮尸画又去了哪里?书里面只说那幅画后来还是留在了这个村子里,但是后来是怎么处置地却欠缺交代,按说这幅画如此诡异,应该被烧掉或毁掉。至少也应该和那小男孩的另外大半张皮葬在一起,但是却为什么会出现在左皓的家里?还有那天村子里地“月主”召集“骨干”们又到底开了一场怎样的会议?为什么他们前后地态度转变会这么巨大,四处寻找小男孩的尸首。并予以后葬,难道仅仅只是为了平息死者的怒火。平息他的灵魂吗?小男孩的尸体沉入那潭底之后又怎么样了呢?书里后来都没有提到那潭水带来过什么灾难,或者在那潭水附近发生过什么惨剧,难道那小男孩就这么轻易地原谅了他们?就这么快地忘却了切肤之痛?一个个地问题被解开,却又伴随着更多的问题,上天总是没有这么仁慈。将所有的真相一起告诉你,而是若隐若现,当你以为快要看到真相的时候,才发现还有更深层次的真相,而这背后的真相如果被埋藏的越深,那么也就意味着这真相将会愈加地难以预料和残酷。
每个人都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心情都十分沉重,而如果,这幅画的背后。是一群鬼的故事,即使他们现在查到了真相,又能如何呢?可能只是等死罢了。很可能那幅充满邪气地画在很久前被“封印”了,许多年之后。不知道为什么被左皓的母亲带了出来。历经了长久的岁月洗礼,画地“封印”本来就已经慢慢变弱。母亲死的那天,怨气冲天,令本来就慢慢变弱地“封印”被彻底解除了,而被放出来地那只厉鬼,说不定……便是那小男孩的冤鬼。
每个人地心情都沉重万分的时候,却从书里掉出来了一张纸,纸很厚,被对折着夹在书中,可能是太久没被人“理睬”过,现在便舞动着轻盈的步伐在半空中转了个圈,然后落在了地面上。
许冰诺一把捡起了它,摊开来看,里面画着许多粗细不一的线条和图形,有的地方还标明了注解,似乎是一张简易的地图,而且正是他们现在所在的这个山洞的地图,地图画的很简单,也很容易让人明白,只是不清楚这张地图用的是多少的比例尺,所以也不确定这个山洞到底有多大,依据他们现在所在这个大厅在地图上比例来看,之后还要通过一条很长很大的山洞才能通向外面。而大厅正对着有三扇禁闭的门,每扇门都是一模一样,分不出彼此,按照这地图上的标识和注解来看,这三扇门虽然外型和构造一样,而其实门后的路却是大不一样的,左边的是“生门”,中间为“殇门”,右边则为“死门”。
三扇门所代表的含义当然从字面上便可以一目了然,“生门”当然是唯一一条能够通向外面,而又比较安全的路,“死门”则全是致命的陷阱,有进无出,“殇门”则是九死一生,几乎没有活着出去的可能,但也不是完全没有,有了这张地图,他们就方便多了,也不必要面临生与死的抉择。
而且这十分巨大而又沉重的石门可不是用蛮力就可以打开的,必须要触动相应的机关才能开启,万幸的是地图上都标明了出来,机关便是每扇门正中间那行“地板砖”中挨着门向外数的第三块“地板砖”,开启的办法十分简单,便是对着那块砖头磕三个响头,看来这石门后面一定藏着什么贵重的东西,是早就为到达这里的后人准备的,而这个“后人”很有可能指的便是历代村长。
因为只有这无忧村的后代才会关注这个村子的历史和过去,才会耐着性子去翻阅这些厚厚的“史书”,而只有细读这些“史书”才能够发现这张山洞的结构图,也只有这个村子里的后人,才会敬重先祖,跪在地上对着祖宗故地磕头缅怀,所以他们能够走到这里,并发现这些书,这张图以及这些机关的玄机,真可谓是福星高照,如果误打误撞来到这里的村外人,可能进到这里就根本出不去了,因为如果没猜错的话,刚刚他们进来的那扇石门之所以会自动关上,原因便是进入到这里的人没办法从里面找到开关出去,所以如果找不到大厅处三扇石门的开启方法,那便只能等死,即使找到开启的方法,也无法准确地找到“生门”所在,而且如果估计的没错的话,这“生门”也不见得就是那么地畅通无阻,没有危险的。
简略地扫了一眼这地图,在惊叹这建洞者的心思缜密之余,更多的是感叹此行运气之好,不得不令人感到惊讶。
从地图上重新收回目光和注意力,他们又开始阅读后继的古书,大概在距今100多年左右的时期,有一两个外来者引入了外面的文化,这两个人很友好、和善,也没有给这个村子带来灾难,并且利用当时的文明和科技帮他们解决了许多问题,创造了许多福利,他们的文化也因此受到了影响,纪年开始采用“公元”纪年,文笔也更加通俗易懂,之后的那段时间村子里相对平静,没有出什么大的事情。
直到后来似乎出了一件大事,书中用了很长的篇幅和笔墨来记载这件事情,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有关这个故事的书页都被人为的撕掉了,是的,不是虫鼠的原因,而是全部被人为地,十分整齐地撕掉了,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和记载,而是只剩下最后薄薄的一张纸,纸上什么都没有,只记载着七个人的生辰八字。
而左皓只是扫了一眼,便发现了两个十分熟悉的生辰八字,一个和母亲的一模一样,一个和张荔的一模一样,当然,年份是不可能一样的,但是掐指一算,却是同样的生肖年,也就是其中的两个生辰八字与母亲和张荔的是完全一样的,只是前后相差了九个十二年而已,其他的则不仅连“时”一样,连“分”都是一样的。
母亲和张荔的生辰八字都是十分准确,而且是准确到“分”的那种,左皓曾经对这个很好奇,张荔说在他们那个乡镇,所有的人出生的那一时刻,父母都会十分准确地记下来,然后找人刻一块“命牌”,将生辰八字刻在上面,伴随一生,保平安,而母亲也曾经说过一个人的命从你出生的时候便已经决定了,所以生辰八字十分重要,它是你最大的依托,那些“八字不和”等说法也确实有着深刻的根源,与八字相冲的人、地点和工作千万不要接触也不要选择,所以左皓的出生日期也十分精确,但却不在这书中。
但是,光这两个与母亲、张荔一模一样的生辰八字已经让他惊讶得说不出话来,如果这一切都只是巧合,没有理由连“分”都是一样的,而且还是出现了两个熟悉人的生辰八字,其精确程度,完全超出了人的想象,何况这里只有七个生辰八字,这样的“巧合率”未免太高了。
到底书写到这里的时候,讲述了一件怎样的事情,为什么会被人为的“销毁”呢?是谁这么做的呢?那个人又为什么要这样做呢?而如果他不想后人看到这个故事,又为什么没有完全的将这个故事“销毁“?独独留下这一页令人费解的生辰八字又有什么意义呢?一百年前,这个故事里死去的七个人,与一百年后的今天的人生辰八字一一吻合,这又寓意着什么呢?
第两百零八章 - “生门”?“死路”?
“你怎么呢?”王博第一个发现左皓不大对劲,而这个时候左皓的内心被疑惑和恐惧冲撞着,脑袋里一片混乱,完全不知道应该怎样组织语言来讲述这一切,他的心脏剧烈地跳动着,对于眼前这些令人震撼的发现,久久不敢接受和承认。
“这些生辰八字……”正当大家关切地注视着左皓,等待着他说出恐惧的原因的时候,“轰”的一声,他们进来时的那扇石门却突然开启了,所有的人事先根本没有料到会发生这样的突然状况,脖子像被水泥凝固住了一般,全都愣在原地,然后十分机械地扭过头去,那个如死人一般没有血色的村长已经进来了,一脸阴郁的神情远远都能感觉的到,有如寒冷的冬天下雨时的那种干冷而又压抑的感觉。
足足过了几秒钟的时间,他们才回过神来,左皓觉得这七个生辰八字一定大有来头,有着深刻的意义,仓促之间,来不及细想,他慌忙地扯下那张纸,然后塞进口袋里,一行人十分慌张地朝着左边的那扇“生门”逃去,殷唯一也随手拿走了那张图纸。
而由于殷唯一的身子依然虚弱,王博和孙俊泽只能在两侧架着他的两只胳膊逃跑,因此减缓了逃跑的速度,左皓趁着等他们的空挡回头张望了一下,却发现只是村长追了进来,那些村民们却在门口簇拥成一团并没有进来,脸上流露出十分愤怒而又急迫的神色,似乎十分想要冲进来,但是又似乎受到了某种钳制,只是在门口恨恨地盯着他们。却也不上前一步。
即使疑窦重生,他们根本无暇考虑这些,一行人来到最左边的那扇门。十分迅速地找到了那块地面上的砖头,他们当然不会那么虔诚地跪下来磕头膜拜。这不过是个机关而已与现在的感应灯应该是一个原理,是靠震动来感应地。
左皓上前蹦了三下,但是那门却文丝未动,众人诧异,心道:“难道那图有诈?还是年久失修。这里的机关已经废弃?”那村长远远地见到左皓的举动也吃了一惊,他似乎根本没有想到他们会在短时间之内“参透”其中地玄机,不禁加快了脚步,向他们所在的地方奔去。
左皓连蹦三下,结果是“无功而返”,不甘心之下,他又蹦了三下,但是这一次却比上次地气力要加重了许多,他们都焦急地等待着结果。但是门却依然更新最快虽然那群村民没有跟进来,那村长也不过是一人而已。难成气候。但是他的厉害他们却是都见过的,手法确实刁钻、诡异。即使是以五敌一,也没有把握全身而退,况且即使因为运气击了败他,一边的机关失灵,另外一边有众多的村民把守着,他们也便只能困在这里进退两难而已。
灰心之间,地动山摇,只觉得眼前地景物剧烈晃动着,他们也随之摇摆起来,几乎站不稳,全部扶住了旁边的洞壁才勉强没有跌倒,接着是许多灰尘和土石纷纷落了下来,顿时间尘土飞扬,整个山洞都仿佛要坍塌一般,而那村长也是晃动着身子,向后倒退了两步,十分艰难地扶住了墙壁,维持着身体的平衡。
然而这阵“地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