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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觉,就好像人在做梦的时候,永远都看不清梦里出现的人的面孔一般。而且也没有任何声响。

    这个时候,那个女人从门里悄悄探出了头,接着慢慢的走了出来,走路的姿势很奇怪,她猫着身子,蹑手蹑脚,一边走一边在张望着什么,下了楼梯,她直奔他们所站的门口而来,仿佛发现了他们的存在一般,杜淇蕾恐惧的颤抖着,她看不清那个女人的脸,但是那个女人却仿佛能看到她,凌厉的目光刺得她一阵眩晕…

    杜淇蕾一阵激灵,慌忙抓住了旁边左皓的手,左皓在被抓住的一瞬间,只感觉浑身发冷,一阵颤抖,这时他突然发现眼前的景色有了变化,不再是无尽的漆黑,而是一片暗暗的绿色,周围的家具都笼罩在这绿色之中,只能看到一些黑影。身边好像有什么东西,他转头一看,一个女人的黑影正伫立在他的身旁,她好像没有脸,似乎氤氲在一层薄雾里,身子隐约有些缥缈的感觉,半边身体竟然渗透进了左皓的身体,与他的身体重合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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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三章 - 命悬一线

    左皓惊惧的看着眼前的这个没有脸的女人,他不知道下一步,她会对他做出怎样的举动。但是隐隐的却传来一股莫名的熟悉感,仿佛似曾相识。

    杜淇蕾也觉察到了眼前诡异的情况,她斜着眼瞥向左皓,浑身不自主的颤抖着,她很想尖叫,但是却怎么都叫不出来,仿佛身子已不是自己的,全身僵硬,没有了一点力气。孙俊泽此时却是什么都没看到,但是他却很清晰的感觉到了旁边两人的恐惧。

    那个女人的黑影在左皓的身边伫立了许久,仿佛在观察着他们,盯得他们一阵发毛,她半个身子在左皓身子里窜进窜出,仿佛只是一个虚假的影像。

    终于,她向旁边移动开去,蹑手蹑脚搬了个板凳,将它放到左皓身旁,然后小心翼翼的拖掉鞋子站了上去。还不时的望向右边。

    杜淇蕾不禁舒了口气,“原来不是在看我们!刚刚她应该是站在门口望向了右边的厨房,而我们又正好站在了她的正右边,所以感觉象是在看我们一样!”

    女人站上了凳子,不知道在墙上摆弄着什么,她手上一边活动着,一边不时的瞥向厨房。终于她好像弄好了,停了下来,但是此时,屋里的光线却暗了下来,显得有些微弱。

    从她的背影里,左皓认出她是张荔,虽然是在这种情况下与她再次重逢,但他依然掩饰不住自己内心的喜悦和激动,恨不能一把上去抱住她一吐相思之苦,但是望着她的举动,他心中的热情马上被疑惑所取代了,她站上去要做什么呢?那里安置的是空气开关,也就是电源的总闸,难道她想要拉断电闸吗?暗下去的光线马上给了他很充分的回答。

    但是为什么呢?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张荔小心翼翼的下了凳子,并凭着印象在黑暗中摸索着,将凳子放回原处。

    正当疑惑的时候,借着微弱的绿色光线,左皓看到从厨房晃出个人影,“母亲!?”他心中暗叫一声,母亲从他身边走了过去,完全没有察觉到他的存在。

    屋子里好像很黑,母亲双手向前伸着,似乎在找楼梯口的扶手,张荔就站在楼梯附近的角落里,母亲似乎一点都没有看到她,直直的从她面前走了过去,终于她摸到了楼梯的扶手,顺着楼梯向上,母亲进到了自己的房间,然后消失在了左皓的视野里。

    望向母亲进门的背影,张荔也蹑手蹑脚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左皓望着眼前诡异的情景,实在猜不出接下来到底会出现些什么。

    母亲从房间里出来了,手上有一团很亮的绿色光芒,应该是只正在燃烧的蜡烛。蜡烛绿色的光芒从胸口向上映照出母亲五官模糊的脸,显得十分的阴森和恐怖。她慢慢扶着楼梯走了下来,与此同时,张荔也从右边的房间里出来,看她的身形,好像换了身衣服,这衣服显得有些宽大,竟能够看到水袖般袖口,虽然看不清这衣服的具体颜色和款式,但是从轮廓上就能给人一种古代服饰的感觉。

    张荔悄悄跟了上来,来到了母亲的身后,并与 母亲保持着同样的速度行进着。母亲已经走完楼梯,来到了一楼,她似乎觉察到身后的异样,慌忙的转了过去,也不知道为什么在她回头看到张荔的面孔的时候,仿佛显得十分惊讶和恐惧,手中的蜡烛掉在了地上,闪烁了两下便完全熄灭了。

    她抓住了胸口,身子挨着一楼楼梯尽头的扶手,滑了下来,并最终斜靠在了台阶上,身子痛苦的扭动着。

    张荔似乎十分享受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她一动不动的注视着母亲在脚下痛苦的挣扎,虽然看不到她的表情,但是可以想像的出是相当的冷漠的。

    突然,她低下了头,将脸贴近了地上的母亲,有如一剂强针剂,母亲彻底的瘫软在了地上,抽搐了两下,再也没有任何动静。伸出手,她摇了摇母亲的身体,在确定母亲再也不会醒过来之后,她甩了甩自己的长发,接着踏过了地上的尸体,熟练的摸索到了墙角的板凳,拉开了电闸。客厅里一瞬间光亮了许多。她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仿佛一点都没有害怕的表情,再一次的踏过母亲的尸体,她上楼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左皓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他做梦都没有想到,害死自己母亲的,竟然是自己最爱的女人,但是为什么呢?张荔为什么要这样做呢?在他的印象之中,张荔一直是个很乖巧的女孩,对母亲很孝顺,每次出去逛街,她总惦记着给母亲带回去一份精美的礼品,但是眼前看到的怎么解释呢?到底哪一个是真正的她呢?左皓心如刀绞,眼前残酷的事实将他的回忆和对张荔的爱冲击得支离破碎,心痛的无法呼吸,他不知道该如何承担这一切的一切。

    杜淇蕾突然抓紧了左皓的手,力气之大,仿佛要捏碎他的骨头,钻心的疼痛让左皓从沉思中拉了回来,他疑惑的望向了杜淇蕾,见她正恐惧的盯着前方,眼中的泪光闪烁着,一脸十分害怕的表情。

    左皓抬起头向前看去,正前方,母亲的尸体倒在楼梯口,从她的身体里正往外冒着一股若有若无的黑烟,仿佛刚刚孵化出的小鸟,它正剧烈挣扎着,想要摆脱母亲身体的束缚,从里身体里完全的挣脱出来。

    在几经挣扎后,黑烟终于离开了地上的尸体,悬浮在空中,继而它在房间里乱窜起来,显得十分兴奋和激动,好像在庆祝自己的新生,过了片刻,四周乱窜的黑烟渐渐向中间凝聚,一股强劲的阴风从脚底刮起,呼啸着伴随黑烟一起向中间聚集。

    屋子的氛围顿时变的紧张,压抑起来,连什么都看不到的孙俊泽,也没由来的觉得心口一沉,好像被什么东西重重的压住了,让他喘不过气来,周围的温度也似乎在一瞬间下降了许多,透着一股说不上来的阴冷。

    而此时的左皓和杜淇蕾则看到眼前一片混沌,只感到有种邪恶的力量正从四周汇集,他两的身子似乎越来越轻,仿佛随时都有可能被这阴风一起卷了过去,然后被当作养料一般吸收怠尽。

    终于,阴风停了下来,他两也不禁长舒了一口气,感觉腿脚酸疼,浑身无力。再抬头望去的时候,屋子里又恢复到了之前的情景,只不过那股黑烟已经形成了人形,双脚离地,悬在空中。

    左皓开始紧张起来,直觉告诉他这个东西不是善类,周身散发着令人颤栗的恐怖气息,拉了拉杜淇蕾的手,他想示意他们赶快逃走,但是脚上却象灌了铅一般动弹不得。嘴里也喊不出任何声响,他无助的望向了杜淇蕾,心中更是惊骇不已。

    杜淇蕾仿佛中了邪一般,直直的盯着那团人形黑烟发呆,看不到一丝恐怖的表情,俏丽的脸上写满了麻木和空洞,仿佛身心已经被那东西完全支配了!

    左皓十分焦急,那东西似乎看穿了通灵的始作俑者,他有种十分强烈的感觉:杜淇蕾将会面临危险!他的身体剧烈扭动着,脑海里飞速闪过各种办法,但都被一一否定。

    人形的黑烟冲着杜淇蕾慢慢走了过来,杜淇蕾没有一丝反抗,虔诚得仿佛在迎接自己的主人,黑烟来到了她的跟前,并没有停下来,而是从她的身体窜了过去,左皓惊惧的看到杜淇蕾的魂魄在被窜过的那一瞬间被带了出来,她半通明的头,手,脚…从身体里钻了出来,在那团黑烟窜出身体后,她半透明的身子又有如弹簧般被拉进了体内。

    四十四 令人不安的早晨

    眼前的景色突然消失了,四周又陷入一片无尽的黑暗之中。左皓有如被抽去了灵魂一般,直愣愣的望着杜淇蕾,虽然眼前已经被漆黑取代,但是他还是保持的僵立的姿势,一动不动的望着杜淇蕾的方向,脑海里还在回味着刚刚看到一切。

    “嗖!~”的一声,杜淇蕾的身子直直的倒了下来,孙俊泽听得耳边一响,慌忙的凭着感觉一把扶住了半空中的杜淇蕾,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他心里清楚,一定是些不好的事情,眼下一定要赶快离开这里,搀扶着杜淇蕾他向门口移去,轻轻唤了声左皓,他却是一点声响都没有。

    孙俊泽一阵愕然,“不是吧!?两个人都出状况呢 ?”一手搀扶着杜淇蕾,一手晃动了下左皓的身子。

    仿佛从梦中醒来一般,左皓这才回过神来,僵硬的身子有了一点点感觉。

    “耗子!快撤!”孙俊泽压低了嗓子说到。

    紧接着,他们三人便从拉开的大门鱼贯而出,月亮不知道何时从云层中透出了脸,虽然不是满月,但是依然能够将彼此的神色看得一清二楚。

    借着月光,孙俊泽到二人没有了一点血色,在这雪白月光的照射下更是显得骇人。杜淇蕾完全没有了一点力气,瘫软在了孙俊泽怀里,孙俊泽到是乐得美人在抱,但是看着她仿佛仅剩一口气的样子,他却怎么也开心不起来。

    三人迅速的来回到了杜淇蕾的家里,都闷闷的不说一句话,杜淇蕾虚弱的躺在了床上,望着她不停的颤抖,左皓的心反而平静的下来,心想:“还好!她没事!那东西没有夺走她的生命!”但是同时他的心里也升起了一股愧疚之情,毕竟是因为他的请求,才让她陷入了这场恍如梦魇般的恐惧之中。

    长叹了一口气,对于今天晚上的事实,他显然耿耿于怀,无法接受,不曾想到在母亲死亡的背后,竟然隐藏着这样的真相,也不曾想像他深爱的女人竟是如此的狠毒。通灵看到的那团黑色的影子又到底是什么呢?是母亲死后化做的怨念吗?张荔又是怎么死的呢?是被那团怨念所杀吗?

    请求杜淇蕾再一次通灵,显然是不可能,而且他也不能允许自己这么做,望向眼神空洞的杜淇蕾,他陷入了一片沉思之中,眼前的景象变得模糊起来……

    第2天早晨,注定是个难熬的早晨,身心疲倦的不止左皓,还有那惊魂未定的许冰诺。她几乎一夜无眠,直到天开始微微泛白的时候,才安心睡去,梦境中,那双红色高跟鞋困扰着她,令她睡眠难安,一觉醒来的时候,竟然不清楚自己到底有没有真正睡着过,望向闹钟却惊奇的发现已经9点多了。

    飞一般的冲到了公司,已经10点半了,现在这个时候大家都在上班,所以一楼的电梯处空无一人,她慌慌张张的从公司大厅赶了进来,瞥见一坐电梯马上就要关上,不由大叫一声:“等等!”箭步如飞的赶了过去,电梯里面的人似乎听到了她的喊声,刚刚闭合的电梯又马上开启。

    “谢谢!”她刚刚一只脚踏进电梯,慌忙答谢着。

    但是此时,电梯里的某样东西却刺痛了她的眼睛,是那双红色高跟鞋!她难以置信的向上望去,电梯里正站着昨晚在洗手间里出现的长发女子,她依然是身白色套裙的打扮,正微眯着眼睛盯着她,仿佛是在对她微笑,看得许冰诺不禁背后发凉。

    如同中了魔一般,她呆呆的站在电梯口,一只脚踏在里面,电梯门慢慢关上,在碰触她身子的时候又缓缓打开,她就这么伫立着,直直的盯眼前这如鬼魅一般的女人,电梯不停的关上又闭合,闭合又关上…

    终于,她僵硬的向后退了两步,电梯的门顿时紧紧闭合了起来。“嗡”的一声,数字“1”亮了起来,接着是“2,3……”

    许冰诺望着上升的数字直发呆“她要做什么呢?去13楼吗?那里到底有什么东西令她如此眷顾?”

    “4,5,6,7,8……”许冰诺望着电梯上的数字,在心里默默数着,但是这一切在数字“9”快亮起来的时候却嘎然而止。

    “9”始终没有亮起来,望着那一直灰暗的数字“9”她的心里涌起了一阵难以语言的压抑感。

    “难道她是去8楼?不是13楼?”她在心里闷闷的想着。

    “还是她被困到了8又二分之一楼?”突然想起昨天晚上的遭遇。她意识到昨天在电梯遇到状况的时候,正好是8楼与9楼之间,眼下,这电梯的“8”一直亮着,“9”却一直灰暗着,表明电梯在昨晚之后,又一次在8楼半停摆了,这到底意味着什么呢?

    在8又二分之一楼到底存在些什么?难道是通向另个世界的入口吗?这么想着,她不自主的颤栗起来。

    电梯上的数字终于有了变化,数字“8”忽然不安分的闪了起来,与她昨晚遇到的情况如出一辙!在数秒的闪烁后,数字“8”终于不甘心的黯淡了下去,电梯的数字全变成了毫无生气的灰色。

    周围很静,仿佛只剩她一个人,望着那突然暗下去的数字,她觉得胸口仿佛被什么东西压住了,有种东西在心里剧烈撞击着,几乎要呼之欲出,但是却被这种压抑感给牢牢困在了胸口,一阵眩晕和难受。隐隐的,她感觉有什么事情就要发生了。

    “咯吱!~”一声,从电梯里传来一声压抑而有沉闷的声响,好像是电梯上的绳索摩擦过滑轮的声音,之后又是一片宁静,她感觉快要喘不过气来。

    “轰隆隆~~~”电梯里突然传来了剧烈的响声,许冰诺甚至感觉眼前的电梯门都在颤抖着,来不及细想怎么回事,“轰!!!~”的一声,电梯里传来巨响,震得她一震浑身一颤,感觉地面似乎伴随着刚刚的声响抖动了起来。从电梯的门缝里钻出来一阵尘土。呛的她一阵难受。

    “电梯坠毁呢吗?”她心中一惊,望着那禁闭的电梯门,心里有种上不上来的恐惧。

    “有坠梯了!!”大厅的人开始朝这里涌动起来,局面顿时变的嘈杂而混乱起来,电梯口瞬间被围了个严严实实!

    第四十五章 - 意料之外

    许冰诺呆呆的站在那里,似乎无视旁边汹涌而来的人潮,也无视周围的嘈杂,她仿佛置身于一个密封的玻璃瓶里,瓶子里只有她和这座诡异的电梯。

    不一会儿,警察和消防队都相继赶来了,由于电梯的电力系统完全瘫痪,所以只能靠消防队员凭借某些工具而将它强行打开。

    警察将人群疏散开来,许冰诺也随着人潮退到了大厅,但是她的眼睛却一动不动的望向电梯口。

    周围的人群议论纷纷,都在猜测如果这电梯里有人,肯定已经摔得粉身碎骨。“是啊!这电梯里到底有没有人呢?她在里面吗?”回想起进电梯的一幕幕,她不由得抱紧了双肩。

    消防队员的工作似乎举步维艰,半天也没见有任何动静,簇拥的人群有了骚动,部分人只是因为工作需要路过这里,所以不得不慌张的望了一眼,然后又速速离去。周围的人渐渐变得少了起来,她感觉呼吸也顺畅了许多。

    等待是一种煎熬,尤其对于眼前的许冰诺来说,那电梯恍如一道铁钩,紧紧抓住了她的心脏,令她惶惶不按。

    终于那如人墙般的一排警察有了松动,他们向两边让出了一条路,许冰诺意识到终于有了结果,消防队员相继走了出来,部分靠内的警察却进到了电梯内,望着消防队员们那一张张没有了生气的脸,写满了恐惧和惊慌,她不安的心情被提到了顶点,从一开始她就十分在意那电梯里的东西,眼下看到消防队员的表情,更加重了她的不安和恐惧。

    消防队已经完全离开了大厅,但是进到电梯的警察却没有出来,而且还不断有警察提着些工具走了进去,颠起脚,她伸长脖子向电梯里望去,但是却被攒动的人群挡了严严实实。周围有警察从袋中取出了封条,将那座电梯以及其周围的一块地方封锁了起来。

    望着那蓝白相间的封条,她意识到电梯里死了人,也就是说出现了命案。里面的警察似乎在慌忙的取证。用白色石灰粉勾勒出死者尸体的轮廓。

    “是她吗?”许冰诺摇了摇头,似乎觉得这种想法十分幼稚。“那又是谁呢?”她记得刚刚进电梯的时候除了看到那个女鬼,是没有见到其他任何人。

    她不安分的跺起了脚,摩擦着双手,电梯的情形让她害怕却又是一种止不住的诱惑,她急切等待着结果,冥冥之中有种不安的感觉。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显得十分漫长而又难熬。不知道过了多久,电梯里的警察终于有了向外撤离的趋势,不断有警察从里面退了出来,脸上无一不是苍白得没有一点血色,有个个子娇小的女警,竟然刚刚出电梯就在旁边吐里起来。

    这个时候,许冰诺看到有两个带着白手套的警察,手抬着担架步伐缓慢的走了出来,担架上应该躺着个人,但是却被盖了一层大大的白布,让人看不真切。担架缓缓的出了电梯,另外两个抬着担架的警察也慢慢的走了出来。白布遮住了担架上那人的全部身体,包括头脸,证明此时那担架上的人已经魂归西天。

    到底担架上的死者是谁呢?许冰诺按奈住心脏狂跳的率动,身子微微弯曲,似乎想要看个清楚,但是那匹宽大的白布却将尸体遮了个严严实实。

    仿佛心脏被勾去一般,望着从眼前抬过的尸体,她的心中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压抑和烦闷。

    没由来的一阵风,掀起了白布的一角,那白布下的东西便赫然出现在了她的眼前,仿佛那阵风是特意为她刮起的一般,竟然在尸体移动到她正前方的时候,来了个特写!

    惨白的白布下,她看到了那双红色高跟鞋,那双令她灵魂出窍的高跟鞋,第一次见到它的时候,她就觉得它鲜红得犹如一滩温血,而此时,那种感觉却真的应验了,那双红色的高根鞋上沾满了鲜红,将它衬托得更加妖异,更加刺眼。仿佛在它上面轻轻划一下就会有鲜红的血液汩汩流出。塞在鞋子里的那双女人脚,白皙得没有了一点血色,僵硬得没有了一丝温度。在这红色血液的映衬下显得格外诡异。

    抬着担架的警察慌忙拉住了这被掀起的白布一角。继而快速的走出了大厅。

    许冰诺还呆呆的立在原地,担架上突然出现的红色高跟鞋极大的刺激了她那即将崩溃的神经。“怎么会是她?怎么死的人竟然会是她?难道她不是女鬼?是个活生生的人?”回想起昨天夜里发生的一切,她觉得这一切有如一场闹剧,让人分不清真假,看不透真伪。

    仿佛大病了一场,她晃晃悠悠的爬上了13楼,当然出了这种事情,莫说是许冰诺,换了任何一个稍微胆小的女生,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是不会有做电梯的欲望了!

    爬到13楼,在自己位子上坐下,她整个人还处于一种高度的恍惚之中,确切的说她一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爬上来的,一点没有感觉累,只觉得头重脚轻,全身疲软得没有一点气力。

    “刚刚那个死在电梯里的人可真惨!人倒霉的时候是真的躲都躲不掉啊!”

    “你刚刚去一楼都看到啦?”

    “那是当然!那个女的死的真惨!血肉模糊!我正好从这边电梯下去的时候看到的,那个时候警察还没有封锁现场,消防队员正刚刚打开门,从里面撤出来!”

    “那你也真够霉的!居然一下楼就遇到死人!”

    “呸!呸!别乱说话!我现在都还在发抖!”

    “死的那人是谁啊?你看清楚没?”

    “看她的身材和装扮应该是昨天刚刚才进公司的周小美!”

    “是她?!死了也活该!”

    “……”

    “这话别乱说啊!有的时候真的很邪的!她刚刚才死!说不定鬼魂还在这附近游荡了!”

    “你别说了!!我全身都起鸡皮疙瘩了!!!从小我胆子就小!”

    “我不怕这些个东西!那个狐狸精一脸的骚样!这叫人贱有天收!”

    “不是吧!!虽然她的名声不怎么好!你也不至于这么恨她吧?”

    “喂!你们到底在说什么了?她不是昨天才进来吗?怎么名声就这么臭?”

    “你还不知道?”

    “那个女人是我们公司现任人力资源部部长的情妇!……”

    “那个肥头圆耳的猪?他不是追许冰诺追的殷情吗?……”

    “嘘!你小声点!象他那种素质的肥猪遇到冰山美人还不是只有几天的热度?转身就上其他女人的床啦!”

    “那这个叫周小美的女人后来凭着他的关系进了公司?”

    “呵呵!小雪!你还真猜对了!那骚货把那头猪迷得神魂颠倒,居然昨天一进来就座上了总经理秘书的位置!竟然还在青天白日之下对总经理死抛媚眼,一个劲的往经理身上贴!”

    “不是吧?你昨天去经理办公室呢?”

    “这事还用亲自去看啊?那边早传的沸沸扬扬了!”

    “即使这样,你也不至于这么仇视她吧!充其量她就是放荡了点!”

    “何止是放荡,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出卖色相爬到总经理秘书的位置,最多也就是花瓶,她还当她肚子里有多少墨水,有多大能耐!?居然摆脸色我看!!”

    “这又是怎么说?”

    “别人都说新官上任3把火,个骚货昨天在那装腔作势扮正经!居然下了班不回家,昨天晚上她在14楼加班,而且还加到十一,二点!她加班,害我也陪着加,一会叫我做这一会又叫我做那。后来竟然还叫我到鹦鹉大道买那里的特色烧卖给她宵夜!!”

    “鹦鹉大道?走过去要20多分钟啊!”

    “所以说她贱!我一气之下就走了!没想到她竟然掺我一本!昨天晚上往我们部长油箱里发了封e-mail说我擅离职守……………”

    旁边人的议论,一字不露的飘进了她的耳中,昨天晚上十一,二点吗?正好是她遇到周小美的时候,如果照她们所说,那个时候周小美应该在14楼加班,又为什么会到13楼上厕所,而且还在洗手间做那么诡异的事情呢?

    第四十六章 - 诡异的尸体

    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短促而又响亮,一听就知道是内线电话,但是响了许久,许冰诺却仿佛没有听见一般,失神的想着这两天来所发生的一切。嘈杂的电话声,吸引了周围人的注意,他们都望向了许冰诺,脸上充满了疑惑的表情。

    仿佛意识到周围投来异样的目光,她尴尬的看了看周围,继而接起了桌上的电话。

    “许冰诺!进来一下!”

    轻哼一声,她站起来,往下拉了拉裙子,然后径直走进了左皓的办公室。

    左皓似乎正忙得不可开交,所以他头都未抬,只是冷冷的问到:“我看到昨天交给你处理的资料和文件好像大部分都没动过,我想听听你的解释。”

    “我……我有点不舒服,所以就提早回家了。”她显然是个不会撒谎的女人,所以撒起谎来吞吞吐吐,声音微弱,似乎连她自己都不相信一般。

    “是吗?”左皓抬起头,质问般的望向她,但是在目光碰触到她那苍白的面孔的时候,他的目光顿时柔和了许多。因为在他的印象中,还重来没见过眼前的女强人有过如此害怕的神情,而且看她病殃殃的样子,不象是在说谎。

    “病呢吗??有没有去看看医生?”他关切的问到,和之前的冷漠判若两人。

    “有……呃!……没有!吃了点药!”她头低低的,看不到任何表情。

    左皓皱了皱眉头,不知道她到底在隐瞒着些什么。似乎猛然想起叫她进来的真正意图,“中午我有点事出去一下,这些是需要处理的文件,另外帮我发个传真给广州的客户shrra小姐,明天中午约她到margelitar酒店吃饭!当然别忘了提早帮我个定个位置!”

    “可是左经理,现在您的手上已经积压了许多文件,而且有很多case都是必须在明天上班前处理掉的,上面和客户那边都在等回话,另外……”

    左皓皱起了眉头,一边挥手一边说到:“这些我都知道!但是中午我必须出去,下午会尽早赶回来!如果没有其他问题你可以先出去了!”

    许冰诺似乎还想说些什么,看到他那皱起的眉头,她只好闭上了嘴巴,转身向门外走去。

    “对了!今天早上清洁工来打扫我办公室的时候,有没有说捡到什么东西?”左皓叫住了正要离开的许冰诺。

    “没有!!我刚刚才到的公司!”没有等到左皓回答,她径直走出了办公室。

    她离开后,左皓又趴在地上找起戒指来,在这之前他已经仔细的搜查过一次,但是一无所获,但是除了这里,他实在想不出戒指能被遗落到何处。

    失望的从地上爬了起来,他习惯的抖了抖身上的西装,低头看了看手腕上的表,急匆匆的冲向了电梯口,那里一个人都没有,他只是觉得奇怪,今天的电梯为何如此冷清,竟然没有一个人乘搭,当然,由于早上一来他就在办公室里忙碌着,所以对电梯坠毁的事情,他全然不知。望着3座电梯全部显示停靠在一楼,另外一部电梯好像坏了,没有亮灯,虽然有些疑惑,他还是在电梯到来后,快速走了进去。

    他要去哪里呢?他正赶着回自己的别墅,昨晚几乎一晚没睡,三个人在客厅里坐到天亮,清早5点多的时候,缓过神来的杜淇蕾才断断续续的讲出了通灵前半段看到的情景。通过她的讲述,左皓抓住了重要的一点:就是在母亲被吓死前,两人都分别在客厅楼梯正对着的那面墙前停留过,而那里正好挂着那幅祖传的画,他猛然记起在出事前的几天,母亲曾对他说过画会动,画里的棺材被挖开了!

    由于他什么都没看到,所以一直没往心里去,但是通灵中看到的情景,却让他联想到了这件事情,虽然不知道二者有什么联系,但是他觉得这幅画一定暗藏玄机,是条重要的线索。

    出了电梯,他快速向大厅赶去,却赫然发现靠外的一座电梯旁边站满了警察,还围上了封条,“发生什么事呢?”他稍稍停留了下,但是也只是停了片刻,便又急匆匆的向外走去,拦了辆的士,直奔别墅。

    这次他没有叫上孙俊泽,而是只身前往,虽然潜意识里他很想叫个人陪自己一起,但是感觉这两天拖累了他很多,早上看到他满脸疲倦的样子,也实在不忍心再拉他往这边跑。而且现在正是中午,应该不会那么邪,母亲的尸体也放了几天了,不知道是不是有些腐烂了,这几天虽然很忙,但是他一直反复琢磨着那个梦境,怎么想不通49天之后到底会出现些什么,难道就让尸体在自己的房间里腐烂?他甚至在考虑是不是弄点福尔马林之类的东西擦拭母亲的遗体。

    车子很快到了家门口,虽然是中午,太阳挂在正空,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心里作用,一到门口,就有种寒气袭来,让人不由裹紧了身上的衣服。

    用钥匙打开房门,他进到了客厅,虽然是白天,他还是打开了灯,不知道是不是为了给自己壮胆。不由自主的,他又想起了昨天晚上在这里看到一切,感觉象是做了一场梦。

    那幅画很显眼,就挂在正中间,一进门就可以看得很清楚,他慢慢的走了过去,画还和以前一样,布满了一坐坐慌坟,杂草重生,虽然只是一幅画,但却给人一种很压抑的感觉,甚至能感觉从里面传来的尸气。

    左皓盯着画看了半天,也没找到任何线索,他很难猜测那天晚上这幅画里到底出现过什么。但是隐隐的,他却觉得这画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劲,给他的感觉跟以前不一样,但是又说不来到底问题出在哪里。

    盯了一阵子,他不由觉得浑身发冷,脑袋里一团乱麻,看来眼下是不可能在这画里找出什么线索,还需要找到另外的一些东西,才能把这一切联系起来。

    他无奈的摇了摇头,进到了母亲房里,虽然只有2,3天没来,但是屋里却落了一层灰,母亲安静的躺在那里,白色布将她盖了个严严实实。

    “不知道母亲的遗体是不是有些腐烂了呢?”他心里想着,但是却没有闻到一丝异味。他显然有些害怕,额头上爬满了细密的汗水,但是仿佛又不得不这么做,他颤颤悠悠的掀起了白布的一侧。

    母亲的右手漏了出来,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在掀开的那一瞬间,他似乎看到她的手指头动了下,他手一抖,白布无力的落了下去,脑袋里的画面顿时定格在了刚刚诡异的一瞬间。

    仿佛为了证明是否是错觉,他又一次颤抖的掀起了白布,这一次他看得很清楚,手没有动,但是让他惊讶的是:手上的肌肤没有出现任何腐烂的征兆!仿佛难以置信,他近一步往上掀开了白布,母亲裸露在衣服外的脖子和双手呈现在他的眼前,看上去很有弹性,甚至有些红润的感觉,仿佛是为了证实什么,他颤悠悠的伸出了手…

    天啊!他的手如同被刺痛一般从母亲裸露的肌肤上收了回来。他简直不敢相信,她的手竟然是温的!甚至还能感觉到手腕的脉动,肌肤很有弹性,甚至比她生前的时候感觉还要有弹性,有如少女的肌肤一般。

    望着她那因为吞咽口水,而颤动的喉管,他浑身僵硬的站在那里,脑袋里一片空白,仿佛眼前躺着的不是一具尸体,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她只是睡着了,马上就会醒过来!

    〖〖〖到年底了!!这两天工作很忙!所以有些对不住大家了!t_t另外很高兴又看到秃秃的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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