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无双尴尬的看看我们,似乎不好意思开口请我们离开。看来今晚注定是要露宿山脚了,看着他面露难色,我们起身准备告辞。
“妈!知道了!马上就问完了!您先进去睡吧!我一会就睡!”廖无双边说着边将妇人推回了房里,她没有反对也没有再说任何话,廖无双推着她进屋的那瞬间,给人一种错觉,仿佛她不是走进去的,而是飘进去的,身体十分轻盈,没有走路时那种一上一下的感觉。进门的那瞬间她稍稍转了下头,眼睛里流露出一抹诡异的神色,嘴角微微上扬挂着一丝不易觉察的阴冷。
我不由打了个冷颤,望向队长,他们似乎并没有发现这个屋子有什么不妥。桌上的油灯散发出柔和的光线,让我似乎找回了一点温暖,可能是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所以神经紧张导致看什么都不正常吧!我在心里这样想着。
廖无双从内屋出来了,尴尬的向我们挤出了一抹笑容,嘴巴微微张开,仿佛要说什么,却又紧紧的闭上了!
“打扰这么长时间了!也该离开了!谢谢你与警方的合作!这件案子我们会尽快处理,如果这期间你想到什么新的线索希望你能在第一时间告之我们!另外,到时候可能会因为一些细节方面的问题会跟你再次联系,所以请留下你的现居住地址和联系方式。”队长说出了他难以开口的话语,他似乎有点不好意思。面色微微发红。在纪录本上大笔一挥,留下了一串号码和一行字。
“没……没什么!呵呵!”右手抬起摸着后脑勺,他就那样傻笑着,让我们感觉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十分的淳朴!
“咕噜~~!!”我的肚子很不争气的叫了起来,众人都望向了我,感觉脸有点发烫,我低下头回避他们灼热的目光!
“咕噜~~~!!!~”又是一声,这一次不是我而是来自我身边的队长。看来肚子叫也是会传染的啊!我不由暗自感叹来了个挽回我面子的救星。
“你们到现在还没有吃饭?”廖无双看着我们,脸上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
“嘿嘿……”我干笑两声低下头去!
“怎么不早说?这山里无论什么季节一到晚上就很冷,不吃点东西怎么耐得住呢!我去给你们做点吃的!”他边说边向厨房走去。看来他平时就很会照顾人,一点都不象刚刚20岁的样子。他卧床不起的父亲在生活上给了他很好的磨练。
“不用了!别忙活了!”唐翔假惺惺的推迟着。
厨房里忙碌的廖无双还没搭上腔,唐翔又补了句:“随便弄2,3个小菜就行了!鸡鸭鱼肉就不用了!”此话一出,我们差点没晕过去。看来这小子是把他伤口的事情彻底的忘记了,竟然开起了玩笑,我就是喜欢他的这种爽朗和豁达。一瞬间屋子里充满了笑声却又嘎然而止,我们不约而同的望向了内屋,这次她却没有突然出现。
廖无双到底是练过的,不一会儿就整好了4个小菜还加上一蛋汤,菜很清淡,但很可口,主要是一些野菜或者菌类食物。口感滑嫩,十分味美,菜色亮泽,绿油油的野菜配着黄丨色的泡椒,白嫩多汁的蘑菇配着些许绿色青椒丝和红色的胡萝卜……
廖无双还搬出一坛特产的酒,整顿饭吃的很开心也很舒服,几杯下肚人有些醉了,心里也开始发热,大家东一句西一句的聊了起来,仿佛完全忘记了屋里还躺着个奇怪的妇人。猛然间想起女友的生日party,我慌忙的看了看手表,竟然已经9点40了。生日party应该早就开始了吧!我一直被这些诡异的事情压抑着竟然忘记了这么重要的事情!回去了要好好哄哄她才行,我暗暗想着。
廖无双在看到我的手表的时候,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神色变的很慌张,他想极力掩饰着,却被他的表情出卖的一干二净!
“大家都吃好了吧!现在不早了!不嫌简陋的话今天就在这住下吧!”廖无双突然邀请我们住下,让我觉得匪夷所思,是什么让他的主义改变这么大?是因为刚刚一顿饭拉进了我们的距离?不象!他做这个决定的时候好像十分的仓皇。
唐翔平时就有爱喝酒的嗜好,难得遇到好酒,难免贪杯了几杯,他有点醉了拍了拍廖无双的肩膀说:“小兄弟!没说的!够意气!来陪我再喝几盅!”
一向挂着笑容的廖无双此刻却阴沉着脸,接下来的话却将每个人的醉意都浇醒了:“酒只能喝到这里了!大家快点收拾下睡吧!等会熄了灯就不要再说话了!这里的厕所很黑,你们又不熟悉具体的方位!半夜起夜的话就尿墙角的夜壶里吧!同时提醒一句:半夜里不管看到任何情景记住一定不要出声!切记!!”
听完这句话,唐翔酒醒了大半:“为什么呢?”
廖无双迅速的收拾着桌子,头也没抬:“先快点收拾吧!不然没时间了!”
看着他那仓促的动作,我们不由的紧张起来,手忙脚乱的开始收拾着,感觉我们必须在某个时间前关灯睡觉,否则厄运就会降临。那个时间应该是个某样东西的临界点,当那一刻到来的时候,就是一些事情的开始!难道这就是他们所说的一种习俗?那个所谓的仪式就要开始呢吗?
大家谁也没再说一句话,都被这紧张的气氛压抑着,收拾完碗筷,廖无双叫我们把屋里的桌子和板凳都般进厨房,他则进内屋拿被褥,当我们提出进屋帮忙的时候他却阻止了~那屋里有什么呢?他好像不愿意我们看到某些东西。
当他进到内屋的时候,又响起了那妇人的声音:“不行!他们绝对不能住这里!”看来相当的激动,廖无双不知道了低喃了一声什么,那妇人马上安静下来了,内屋突然变的没有一点声响,过了会才传出那妇人的喃喃自语:“可千万不要出什么事啊……”
到底要发生什么呢?令他们如此惶惶不安?眼前的气氛让我们喘不过气来,感觉今天经受的一切似乎根本不算什么,真正的序幕这才正要拉开!
廖无双从内屋抱了两床被褥走了出来,没有说一句话,也没有做任何的解释,他反复进屋抱了两次被褥然后轻轻的带上了内屋的木门。
我们把被褥沿着大门向内屋一字铺开,但是看上去似乎只够睡4个,廖无双在这些横向铺开的被褥旁边又纵向扑了一床。
“你们4个挨在一起睡这里!我就睡这里!”他比划着。
“被子不多,而且有点薄!你们就将就点和衣而睡吧!我这就吹灯了!再次提醒次:灯灭了就不要交谈或者发出声响!半夜看到或者听到任何东西都不要吱声,也不要有任何动静!”我们看着凝重他的表情,不由都象拨浪鼓的般点着头。说完他就吹灭了灯,我们各自在各自的铺上躺下,屋内陷入一片死灰般的寂静中。
我被分到靠门的一边,当我躺下的时候,才发现这个位置实在是太恶劣了!因为我的头正好对着那门的门缝,门的一角似乎被老鼠什么咬过,木头有些腐了,因此出现了一个小洞,风从这个洞口灌了进来,吹的我一阵哆嗦。正当我叫苦不迭的时候,洞外的情景却象吸铁石般牢牢抓住了我……
第二十二章 - 他们到底在做什么
几乎是在5秒种内!村子里百来户的油灯竟一起灭掉了!看了看手上夜光表,秒针指向了12,整10点!10点,代表着什么呢?
我不由将脸凑近了洞口,村子里一片寂静,没有了声响也没有了任何火光,仿佛这是坐无人的村庄。连之前偶尔传来的狗叫声在这一刻竟然都消失无踪。洞较小,看到的势力范围有限,但是我很肯定今晚是月圆之夜,银色的光辉撒满了整个村庄,屋顶上,树梢上,小路上……到处都是一种令人赏心悦目的银色,仿佛银装素裹的冬夜。夜色如水,本来是分外让人沉醉的,但是眼前的宁静却透着一股让人难以琢磨的诡异,就连这如水般的夜色仿佛也在隐隐暗示着什么的到来。他们为什么要一起熄灭油灯呢?一起睡觉吗?这就是他们口中所说的习俗吗?如果是这样,让我们知道又有什么问题呢?不!绝对不会是怎么简单!
“咯吱~~”我听到一声压抑而又沉闷的开门声,好像是来自内屋,借着窗外撒进的月光,我看到内屋的门没有任何打开的迹象,难道是我的错觉吗?我感到十分的纳闷,这时“砰”的一声,我似乎听到从内屋传来微弱的关门声,但是我眼前的那扇门仍然没有任何的动静,难道是紧张导致我产生了幻听吗?心里回想着刚刚那突如其来的开门声,感觉十分的真实,十分的清晰,我敢肯定那不是幻觉!队长他们似乎也听到了,无奈不能开kou交谈,睡在旁边的黎向东碰了碰我的手,头扭向了内屋,似乎在询问我刚刚有没有听到从内屋传来的奇怪声响。我用手轻轻拍打了他一下表示肯定。
但是望着纹丝未动的木门,我们心里只剩下疑惑和不解。如果刚刚那一切是幻听的话,没可能这么人同时都听到了!我不由望向了廖无双的床位,他似乎已经睡着了,一动不动。转头从洞里又望了出去,还是一片静谧,诺大的村子没有一点声响,仿佛这里的村民都突然消失了一般!正这么想着,突然一个想法如同闪电般划过脑海:莫非……莫非这内屋并不是间封闭的房子,在里面还有一个门通向外面?而刚刚我们听到的那关门的声音正是廖无双的母亲出去的声音?此时她已经不在屋子里呢?想到这里我的心不由一惊。突然想到了什么我快速向洞外望了出去……
借着银色的月光,我隐约看到不远处的木屋窜出两个黑色的影子,渐渐的,不断有黑影从各个木屋中窜出,这些黑影慢慢的朝一个方向走去,不一会儿那条田间小路上便塞满了人。人流顺着小路向西方缓慢的移动着,在这夜里看去就好像是一条黑色的河流在向西推进着。这么晚他们去哪里呢?没有带任何照明的工具,彼此间也没有任何的交谈,仿佛他们是在一瞬间被什么东西控制住了,没有了思想,只是机械的朝着某个地方移动着。
队长他们似乎察觉出我看到了什么,房间里开始有了小小的骚动。正当我准备想办法示意他们接近窗户的时候,屋子里却飘来了一阵奇异的香味,这香味若有若无,有点象桂花的香味,但是却又浓烈了许多,闻上去却一点都不觉得刺鼻,只感觉一阵酥麻,整个人轻飘飘的,十分的舒服,仿佛被云团包裹这其中,美妙无比,渐渐的我们失去了意识,只感觉眼皮十分的沉重……
感觉好冷,一阵激灵,我醒了过来。睁开眼,月光从窗外柔和的撒进来。周围还是一片寂静和黑暗,我睡了多久?为什么全身软弱无力?脑袋里象装了浆糊,晕晕的。突然想起失去意识前那阵浓烈的香味,心里不禁升起了一股危机感。我十分吃力的推了推身边的黎向东,但是他却一点反映都没有。我心里一惊,担心他们出了什么事,但是却怎么都使不出力气,急的冒出了冷汗。我缓慢的伸进了黎向东的被子,碰到了他的手,还好是热的!看来他们应该只是睡着了并没有什么生命危险!不!准确的说!他们是被迷晕了!我十分肯定在失去意识前闻到的香味一定是类似迷香之类的东西。而最有可能对我们下手的,就是现在正躺在这屋里的廖无双!
我十分的愤怒!真想上去抓住他问个清楚。无奈当时我根本没有坐起来的力气,看来药效没有完全散去!为什么4个人同时中的迷香,他们还在昏睡,我却醒来了呢?这个时候一阵冷风从小洞里吹了进来,让我不由把被子卷的更紧了!是了!一定是因为我正好睡在风口,所以刚刚吸入的迷烟最少,且在吸入迷烟后,又不断有风从洞外吹进来从而减轻了药性!但是为什么呢?廖无双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是为了阻止我们跟随刚刚的人群?他们到底在隐瞒什么呢?这么晚,他们到底在什么地方做些什么呢?
我躺在那里,头脑中充满了诸多的疑问,渐渐的,我发现恢复了一些力气,身子感觉也没那么沉了。看了下表,12点一刻,看来我只昏睡了两个小时。12点,正是鬼怪们狂欢作乱的开始,廖无双一定没有想到,此时此刻我是醒着的,我有种强烈的感觉有什么事情马上就要发生了。
我一动不动的注视着洞外的情景,静静等待着。村子里还是一片可怕的宁静,那群人早已不知去向,望着当初他们走去的方向,我想他们到时候一定是从这个方向出现。但是等了许久却没有任何动静。从洞里窜进的风将我吹的浑身冰冷,耳朵似乎被冻掉了没有一点感觉。
手不小心碰到了门边的一个东西,好像是块破布,我想这块破布应该原本就是用来堵这个洞的吧!可能今天晚上我们进门的时候,这块布脱落了,而它的主人也忘记将它重新堵上,犹豫了一下,看着洞外依然没有任何动静,我打算将洞先堵住,等身子暖和点了再继续监视。
洞堵上了,整个人顿时暖和许多,我在心里默默念着:只堵一会儿就继续监视。不想困意却席卷而来,但就在我的身心将要被睡意吞噬的那瞬间,耳朵里却传来了脚步声,脚步声由远及近,好像不止一个人,但是步伐却很整齐并且很缓慢。他们回来呢吗?
我拿掉了那块破布望了出去。但是一个人影都没用,我又靠近洞口向那条田间小路延伸的西方望去,但是还是什么都没有!难道是我听错呢吗?竖起耳朵,我仔细听着,但是却没有任何声响,那刚刚听到的是什么呢?我侧身躺了下来,这个时候耳边又响起了刚刚那熟悉的脚步声。是了!一定是因为他们离这里还有段距离,所以还看不到他们的出现。但是贴在地上即使距离有些远却依然可以听的很清楚!
脚步声越来越近了,我的心也不由紧张了起来,心脏剧烈的跳动着,甚至全身不自主的颤抖了起来。这个时候我看到有个人影,但是他却不是出现在那条小路的西方,而是由东向西走来,他的后边应该还跟着些人,但是那些人却隐没在了树影中。那人似乎双手抱着个什么东西,随着他的行走,那东西不时的反射着月亮的光芒。
第二十三章 - 鬼村
后边的人也渐渐的从树影中走了出来,紧跟在那领头人身后的是两个人,这两个人隔的距离较远,走路的姿势十分奇怪,好像被什么压着,步伐显得有些沉重。在这两人之后紧紧跟随的是5,6个人,他们一边走一边在做着奇怪的动作。
这支由十来人组成的队伍慢慢靠近了,我不由睁大了眼睛想要看的更加清楚。渐渐的他们来到了我们木屋前的小路上,这个时候我才看清领头的第一个人身穿一身白色宽大的丧衣,头上还带着一顶白色的丧帽,丧帽带着两根比较长的“尾巴”在夜风中飘洒着。在他怀里抱着的居然是遗像,因为那遗像上镶嵌着玻璃所以随着走动,玻璃会反射出月亮的光芒。而他身后的人也全是同样的打扮。他的神情看上去好像十分呆滞,看不到悲伤也看不到任何表情。双眼微闭如同梦游一般。
在他身后不是两个人而是四个人,这四人抬着一口棺材,棺材看上去很沉,仿佛里面装的不是骨灰坛,而是冰冷的尸体。他们难道是要趁着夜色下葬吗?如果是没有火化而将尸体直接埋掉的话是犯法的啊!他们是不知道这一点,还是知道但是仍然为之呢?还有,他们为什么选择这么晚下葬呢?并且没有用任何照明的工具!侥幸今天晚上圆月当空,还能够看清路况,阴天或者下雨的时候,他们又是凭什么来判断方向的呢?
棺材后面跟着的5,6人好像是死者的亲属,他们面无表情,一边走一边挥洒着圆形的冥纸,每撒一下冥纸,他们就会单脚跳一下,然后继续前行。仿佛在跳着奇怪的舞蹈。那些飘洒的冥纸在月色中失去了本来的颜色,变的异常的惨白,它们随着晚风飘洒到路边,飘洒到草丛里,飘洒到棺材里
天!那棺材居然是没有棺材盖的!他们到底要做什么呢?如果是下葬的话,为什么连棺材盖都没盖呢?而且让死人就这样暴露在明月之下是大忌啊!
我屏住呼吸继续观察着他们的举动,他们在房前停了下来,棺材手将棺材轻轻放下。另外的6个人则围着棺材转了起来,嘴巴一张一合,好像在念着什么,但却一点声音都听不到。他们一边念着,一边跳着奇怪的舞蹈。轻盈的冥纸从他们手中撒了出来,白色丧服在风中飘动着与这飞舞的冥纸遥相呼应,仿佛那棺材中的人会在这诡异的气氛中复活一般。他们围着棺材转了几圈。然后抬着棺材继续向前走去。整支队伍没有一点生气,也没有一点声响,仿佛是在看一场恐怖电影但是消去了声音。这队人里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没人喊口令但是步伐却是惊人的一致。他们走路的姿势似乎有些机械,和电影中那些吸血僵尸十分相象,似乎灵魂都被抽干了,脚底发软,身子随着走动而微微晃动着。
正当我疑惑的时候,不远处的树丛好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蠕动着,压在地面的树叶上发出细碎的声响。声音越来越近。一只白影从隐没的树丛中露出了上半身,紧接着,一队白影又相继从阴暗的树丛中飘出,在这银色月光的寸托下显得尤为的诡异。看着这眼前的情景我感觉十分的熟悉,仿佛黑暗中有只无形的手按了vcd上“回放”键,刚刚那奇怪恐惧的一幕幕又重新出现在我的眼前:一身惨白的丧服,一口无盖的棺材,如同在梦魇中一般紧闭着双眼,面无表情的行进着,边走边撒冥纸。这又是另外一只同样的丧队!若不是刚刚那支还未走远,我真怀疑是不是刚刚那支队伍又回到了屋前!
是不是还会有第三支丧队出现呢?我正这样想着,一身白色丧服的队伍,从树影中走了出来,月光照在他们身上,发出渗人的惨白。一切还和刚才一样,他们重复着刚刚两只队伍共同的程序。这个村子里同时死了这么多人?还是说这个村子里死了人重来不埋?只是每天晚上重复着将死者抬出来游荡?这个晚上,到底还有多少同样的丧队在做这样奇怪的游行?难道是全村的人此时都穿着白色的丧服,抬着尸体在着村里四处晃动吗?
诸多的不解充塞了我的胸膛,而这个时候,黑暗中有双眼睛盯着我,发出了寒冷的光芒。这双眼睛渐渐的接近了我,而我对这一切却丝毫没有察觉。一双手从后面捂住了我的嘴巴,令我呼吸困难,这突如其来的攻击令我措手不及,一颗沉浸在刚刚诡异气氛中的心猛烈的跳动着,差点从喉头跳了出来!我拼命挣扎着,因为躺着,所以双手使不上劲,那手加大了力气,我感觉几乎快要窒息过去。
门外的第三支丧队,似乎来到了门口。那抱着遗像的领头人好像感觉到了什么,那双闭上的眼睛突然睁开,正好对上我的眼睛,震的我心中一惊,那人的目光十分的凌厉,似乎透过门板将屋内的情景看的一清二楚,而我竟然被这目光震慑住了,既然忘记了挣扎,感觉仿佛被拖光了衣服~赤裸裸的展示在那人面前。
背后的手减轻了力度,我刚刚准备喘口气,身子被那双手强行转了过去。是廖无双!他一手捂着我的嘴,一手伸出一根食指放到嘴边做了个禁言的姿势。门外的人还未离去,我能很清楚的感受到那种被暴露于目光之下的感觉。
屋子里安静极了,我听到自己的心在剧烈跳动着,“砰砰!!~砰砰!!~”的胸口剧烈的起伏。心脏每收缩一次,那摄入大脑的血液仿佛要冲破血管般猛烈的撞击着。时间仿佛变的十分漫长。自己都不清楚为什么只是被那人一瞪,却如此害怕,仿佛身心都被他牢牢控制在手中。
感觉那人牢牢的盯着我,盯的我浑身一阵发麻。耳边响起了微弱的脚步声,脚步很缓慢,但却很沉重。他一步步接近木门,一步步紧逼而来,我惊惧的争大的双眼,呼吸困难,心脏仿佛已经不属于自己。门上传了一阵轻微的摩擦声,他的手放到了门上,敲了两下门,然后停了下来,似乎在寻找木门的薄弱之处。仿佛随都会窜破这脆弱的门板直逼我的咽喉而这一切却突然嘎然而止,外面的人似乎停了下来,象欣赏着艺术品一样看着我,令我动弹不得,时间仿佛在这一瞬间停止。我在心里祈祷他放过我。
过了一会,我感觉那目光消失了,门外响起了细碎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廖无双松开了手,我两同时长舒了一口气。他似乎知道我要问他什么,但是他只是做了个禁言的手势,接着双手合拢,侧着头,将双手放到脸边,做了个睡觉的姿势。然后在门边摸了一阵,便用破布堵住了小洞,转身在旁边的被褥上躺下了。
我惊恐的望着天花板,眼睛不敢闭上,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畏惧于刚刚那人的目光,再也不敢掀开那小洞。我有种强烈的感觉,如果再继续由好奇心驱使看下去,我就会变成和那棺材中一样冰冷的尸体。想起刚刚那凌厉的目光,我就不由一阵哆嗦,仿佛是对我的警告。
躺在那里,一夜无眠,我不断听到耳边的脚步声走进又慢慢远去,走近又慢慢远去看来这全村的人都抬着尸体围着村子“游行”,如同游荡在夜晚的幽灵般久久不肯散去我头脑中想像着那种情景:百十来人全部穿着白色的丧服,在白色月光的照射下抬着无盖的棺材,如鬼魅般在村里到处游荡。村里到处都是白色的人,飘荡的冥纸,还有那冰凉的尸体
这里好像除了现在屋子里躺着的几个是活人外,仿佛这村子里人都受到一种力量的牵引变成了魔鬼。而这里仿佛也变成了一座鬼城。只有尸体,恶鬼,和这些在外面游荡的活死人。而我们这些鲜活的生命随时都有可能被他们嗅到血的味道。然后被分解成无数碎片就好似那被肢解了的殷桂花
第二十四章 - 田壮消失了
过了许久,内屋又传来一阵悠长的开门声,继而被轻轻关上。村子也里渐渐恢复了死灰般的寂静,而我躺在那里却久久无法合上眼,总觉得一闭上眼就有什么可怕的东西会突然的出现在我的面前。直到天空开始微微范白,金色的曙光透过纸糊的窗子投射进来,我才渐渐被困意征服,沉沉睡去。
一觉起来已是早上10点。队长他们也相继醒来,但是好像对于昨晚那浓烈的香味失去了记忆。竟然什么都没有问。只是对自己为什么会睡这么久而感到奇怪。廖无双在厨房里忙碌着,那个奇怪的妇人蹲在地上向炉灶里添着柴火。看来要从他嘴里知道真相俨然不太可能,因为那个妇人一直跟在身边,所以即使问了,我怕也问不出什么!反而自讨没趣!
吃完早饭已经11点多了,我们告别了廖无双和她的母亲,然后向田壮家走去。对于昨晚发生的一切我只字未提,虽然我承认我是个好奇心很强的人,也并不认为自己是个胆小的人,但是或许知道真相的代价就是丢掉自己的生命。而这样的代价似乎显得太沉重。对于这一切,我不想再想起,只希望赶快离开这里,回家痛痛快快的洗个澡,然后把这里的一切全部忘掉。
一边走,我一边沉思着,所以不由放慢了脚步,但是唐翔的步伐似乎显得更加缓慢和沉重。他脸色苍白,嘴唇发污,眼睛里没有神采仿佛昏昏欲睡,整个人显得很疲倦,完全没有了之前生龙活虎的样子。
“怎么呢?不舒服?”我关切的问到。
他勉强挤出了一死笑容,对我摆摆手:“没什么!可能昨晚睡觉有点着凉了!”
“我看你面色很差!真不要紧吗?”
挺起了胸口,他伸手使劲拍了拍,显得似乎很有力气的样子:“我身体壮的象牛!哪那么容易倒下!”
我们相视而笑,加快脚步跟了上去。当我们走到田壮家的时候,门依然是开着,但是屋里却什么人都没有。连那桌上的碎尸也一同消失了。心中一惊,我们快速走了进去,奇_-_書*-*网-qiscom在每个屋子里都找了一遍,但是根本看不到田壮的影子,只是在墙脚发现了他那把血迹斑斑的凶器。队长带上一次性手套将它检了起来,小心翼翼的封在了物证袋中。接着他蹲在地上仔细观察起了现场。
“地上的脚步很凌乱!至少有两个或者两个以上的人到这里强行带走了田壮,并且有过激烈搏斗的痕迹!”队长根据现场的情况做出了分析。
“看来我们被骗了!”黎向东叹了口气说到。
“村长昨天说的那些话,不过是恐吓我们不要带走田壮,并且让我们相信他们因为害怕恶鬼缠身所以也不会强行带走田壮,同时给我们造成田壮失去思维不会跑丢的假象,从而令我们掉以轻心,竟然就这么轻易的将田壮一个人留在了这里。”黎向东接着作出了分析。
“那他为什么要这么劳师动众呢?在我们昨天赶来之前,带走田壮,毁掉一切证据不是更好吗?”黎向东被唐翔这一问,愣住了。
队长盯着地上一直没有说话,仿佛在头脑中模拟田壮被带走时的情景。
“那是因为在他们强行带走田壮之前,这屋子确实是凶的不得了,田壮也确实是象他们口中说的怨气缠身。”一语不发的队长突然说话了。
“您是说在我们昨天离开这屋子之后到田壮被带走之前的这段时间里。发生了一些事情,导致怨气被驱散。而他们一直在等候这个时刻,一旦这个时刻到了,就强行带走了田壮?”唐翔推测出了队长未说完的话。
队长申神情凝重,点了点头:“完全有这个可能!昨天早上他们发现的时候就应该已经在这里采用了某种驱邪的手段。只不过可能需要一定的时间才会有效果,所以在我们来之前因为怨气没有被驱散,他们没有办法带走田壮。但是过了这一晚,这里的怨气消散了!他们自然就将他藏了起来!”
“那我们现在就去找那村长问个清楚!”田壮有些激动,未料话刚说完,他身子晃了两下,然后直直的倒了下去。
我们心中一惊,迅速跑了过去。他额头很烫,好像在发高烧,但是脸却一点没有因为着骇人的高温而有丁点红晕。我们七手八脚的将他抬到了廖无双的家里,当他们开门的时候,显然是以为我们已经走了,所以显得十分诧异。当他得知唐翔的境况后进屋找了些药给他服下。并在他额头上敷了一块湿毛巾。唐翔似乎舒服了很多。那皱在一起的眉头舒展开来。我们也放下了心。
“小黎!麻烦你在这里照顾小唐!我和小王去下村长家!”黎向东“恩”了声,而我却站在原地一直未动!
“想什么呢?还不走?”队长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觉得我们不该去!眼下,我们还是在这里等唐翔醒了然后尽快离开这里!”我说到。
队长将双手插进了裤子荷包里,站在我的跟前问到:“为什么呢?你怕呢?”
我摇摇头:“他们既然是有心把田壮藏起来,必定是做好了一切的准备。到时候他来个死不承认,我们又奈他如何?强行一家家的搜?真要耍起横来,你觉得我们4个是这些村民的对手吗?而且唐翔现在病了。也需要回去得到治疗和休息。再说如果去村长那里理论,也不是一时半刻就能解决的问题,等到天黑了,我们住那里呢?还住这里?您认为廖无双的母亲能同意吗?”
队长抿着嘴没有说话,黎向东默默点头,对我的话表示赞同。过了一会儿,队长突然抬起头说到:“那等过会小唐稍微好点,我们就上路!一切等回去再说!看看什么时候再过来次!”
下午两点多,唐翔醒了过来。我们告别廖无双一家人踏上行程。终于要回家了!但是我的心却还是放松不下来,望着前方连绵的山群,心中升起了一种不祥的感觉。
〖非常感谢“从此江湖风波恶”的意见,第一次写书,我也觉得自己总不能很好的刻画恐惧的氛围,似乎只是把尸体,凶杀,血液这些场面拼在一起,或许显得有些刻意。叶子这几天下班后,除了更新作品,都会主动去找一些恐怖小说看看,学习他们的独到之处,力求能让自己对语言的驾驭能力达到另一个层次。叶子也试着往这本书中加入悬念,离奇,幽默等元素,希望不辜负各位对叶子长久以来的支持和关照!
最后,在这里,叶子要对每一位关心叶子,支持的叶子的人说声:“叶子谢谢你们!”希望你们多提意见。叶子将会虚心接受,努力做到更好!^_^〗
第二十五章 - 归途遇险
我们按照临走前廖无双的指引。向着东南方向前进。唐翔虽然看起来好了很多,但是还是比较虚弱,连他自己都不明白平时一向健壮的身体怎么遇到这么点小病竟然虚弱成这般地步。
队长在路上检了一根干枯的树枝走在最前边探路,黎向东紧随其后。我搀扶着唐翔走在最后。这里杂草从生,凹凸不平,一路上有许多树枝向四周伸展,稍不小心就可能被划伤。山路越走越崎岖,到最后我不得不放弃搀扶唐翔的念头,把他夹在我和黎向东之间,让他自己小心的移动着。考虑到唐翔的身体状况,我们一路走走停停。不知不觉到了下午5点。但是前边的景色似乎一点都没有改变:连绵起伏的山脉一眼忘不到边际,枯黄而繁茂的杂草不断向远处延伸……
在前边带路的队长突然停了下来:“我好像迷路了!”他征询着我们。希望我们之中还有人现在能够分得请东西南北。
我们都没有说话,看来都迷失了方向,已经不清楚自己身在何处,脚下已经没路了,在这之前还能够找到被人踩出来的小路,但是现在,除了一望无际的野草和枯树,看不到任何东西,也看不到任何有人曾经来过这里的痕迹。
队长长叹了一声,抬头望望了太阳,似乎重新确定了下方位,然后继续向前走去:“我们再走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