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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点点柔和的光芒。

    黑暗中,秦淮单手撑着方向盘专心的开车,如同上好的黑宝石一般的眸子里是专注与安宁。

    莫盈盈叹口气,真是没有想到,有一天会和自己最讨厌的特警坐在一辆车上成为同伴,更没有想到在这样静谧的夜里,这样漫天的星光下会坐在这样一个男人身边沉默。

    上一次这样无所顾忌地抬头看着天空是什么时候了?莫盈盈忍不住开始回想,大约是她还没有加入casta的年岁吧。她还不知道reagon的真实身份,懵懵懂懂的感谢着他给了她念书的机会。

    十三岁的莫盈盈从美国旧金山的一所孤儿院中被reagon所领养,她还记得那是一个潮湿闷热的夜晚,reagon拥有合法的身份和条件领养一位女童,他比现在还要年轻俊美,挺拔高傲得让同孤儿院中的其他女孩子都在窗户后面默默地偷看他,感慨造物主的不公平。

    他在许多衣着整齐干净的女孩子中选择了沉默不语衣着褴褛的莫盈盈,然后将她带走。

    那时她问他,为什么选择我。一抬头,便是漫天的星光,从孤独中被救赎出来的瞬间,她记住了那年的夜色和夜色下的那个人。

    reagon的回答莫盈盈至今都记忆犹新,他说,院长告诉我,你是这些女孩子里面最沉默却也最倔强最不服输的那个,我需要这样的人。

    因为他需要,所以她成为,就这么简单。

    “到了。”秦淮将车停在离古宅不远处的大树下,两人坐在车内静静地看着黑暗中那隐隐亮着橙色灯光的古宅。

    夜风将罗家祖宅门前两个红色灯笼上的罗字吹得歪歪扭扭,朱漆大门前放着的两把扫帚被风吹得七倒八歪,一片萧条。

    秦淮看了眼莫盈盈,问道:“下去吗?”

    她看了眼手腕上的表,说道:“现在是八点左右,累了一天也没法调查,我们进去说是夫妻借宿对吗?”

    秦淮贱笑起来,桃花眼里带着说不出的流光溢彩:“当然了,记得要叫我老公知道吗?”

    莫盈盈被他那贱样逗得忍不住笑起来,她横瞥一眼过去,往日的冷漠也渐渐消失:“我记得一般都会喊‘死鬼’啊。”

    秦淮一皱眉,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老婆在上,请受我一拜。”

    伸出一只手将开始逐渐发/情的某只大型猎犬推开,莫盈盈转身下车:“秦大少,后宫三千你每日每夜拜得过来吗?小心最后不但铁杵磨成针,还双腿残疾只能以身残志坚安慰自己啊。”

    她的声音在风中有些淡了,秦淮也跳下车,不甘示弱的回道:“铁杵磨成针也好歹是铁杵,莫小姐,一米七的美人就算老了变成一六五也代表着她曾经高过哟。”

    某只看来已经成功的找到了莫盈盈的痛处,毫不犹豫地戳之。

    秦淮还记得父亲大人的教诲,对待敌人就要像扫秋风一样残酷。

    只听后车厢传来“碰”的一声,炸毛的猫咪将后盖箱狠狠盖上:“秦淮,过来拿行李!”

    秦大少慢悠悠的晃过去,似乎是想要证明自己的身高一般狠狠伸了个懒腰:“知道了,莫小姐。”

    说完,又补充道:“就算不叫老公也要记得叫死鬼啊。”

    “……”莫盈盈默默的提着手提包往前走,将自己更沉的那个旅行包交给了秦淮:“死鬼,这个就拜托你了。”

    “……”

    莫盈盈率先走到大门前,抓起冷冰冰的铜环便开始敲击朱漆大门,那一声一声的撞击声在安静的夜里显得有些不平常,等到秦淮提着两个大包和一个箱子走到门前时,只听到宅子里传来缓慢的脚步声,莫盈盈也渐渐停止了敲门。

    “有人来了?”秦淮与她对视一眼。

    莫盈盈抿唇:“嗯。”

    只听“吱呀”一声,陈旧的朱漆木门的里门被打开了一条窄缝,宅前灯笼昏暗的灯光下,蓬乱的银发下一张满是沟壑的老脸从中探出头来,声音嘶哑难听,仿佛被毒哑了一般:“两位是有什么事吗?”来人一探出头来便问到。

    借着昏暗的灯光,莫盈盈打量出这是一位花甲残年的老人,眼神浑浊,面色蜡黄,衣着虽然算得上干净但是也有些破旧了,她总是感觉有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出来。

    “老人家,您好。”秦淮到底比莫盈盈善于交际,他将女人往自己怀里一搂,正大光明地吃着嫩豆腐:“我们是从h市来度蜜月的,结果到了才发现这里连个酒店都没有,所以找了一间大宅子想要借宿几晚上。”

    老头将整个身子探出来,莫盈盈才发现他消瘦得几乎只剩下一个骨架子,整个人如同一片薄纸一样一折就能变成两半。

    “在清澜镇度蜜月?年轻人,你们倒是好情趣啊。”他低低的笑起来,夜风顿时大了起来,将整扇门吹的吱呀作响,看着沉默的秦莫二人,老人自我介绍道:“我叫张罗,是罗家的守宅人。这是清澜镇的罗家祖宅,现在房间都是空着在,只有我和孙女儿两个人住着,你们如果不嫌破就住进来吧。”

    说罢,他缩回身子,转身就往宅子里走。

    “不介意。”秦淮连忙提起两大包行李,又让莫盈盈拉着行李箱,两人算是彻底地走进了罗家祖宅。

    和外观上的宏伟不同,一进宅子里就能感觉到宅院的陈旧与荒凉,堆砌在墙根处的杂物,无人搭理的杂草,还有破陋的纸窗户,莫盈盈觉得如果不是秦淮走在前头还提着两个来自现代的行李包的话,她都会以为他们很有可能在踏入罗家祖宅的那一刻都时空穿越回到了五十年前。

    穿过积满厚厚一层灰的正厅,老人提着一盏昏黄的灯笼穿过回廊,走向别院。

    别院的石拱门上锈了三个精致的大字:烟萝院。

    莫盈盈站在院门口,忽然想起了被reagon领养后,那个男人教自己学习中文时的场景。

    春光乍暖,他坐在靠窗的书桌前处理公务,如同刀削一般的侧脸在阳光下俊美得如同神祗,而她站在草地上,偷偷瞧着他,身形稚嫩,语气娇俏:“凤阁龙楼连霄汉,玉树琼枝作烟萝。”

    于是,等她反应过来,回过神来,百年已过,几曾识干戈。

    烟萝院大抵是某位姑娘曾经的闺房,看得出亭台楼阁都是极精致的,老人将他们领到别院的卧房处,将用铁锁锁好的门打开,一开门,厚重的灰尘让三人都忍不住呛了一口,咳嗽了起来。

    “四个月前这还住过人,可能是除了我和我孙女儿的房间之外唯一干净点的一间了。”老人解释道。

    秦淮和莫盈盈看了眼房间,觉得其余房间恐怕脏也脏不到哪里去了。

    老人从一个犄角旮旯处拉开房间顶上的白炽灯,一时间亮堂堂的房间让两人都有些不适应。“床小了点,睡在一起可以吧?”他怀疑的看着站得不近不远的两位“新婚夫妇”。

    秦淮眼角一挑,薄唇裂开一抹笑:“自然是没有问题的。”说着,又搂了搂莫盈盈的细腰,手还有些留念的上下移动了一下——腰下面会是什么……

    莫盈盈嘴角抽了抽,暗自记下来:第三次。

    等到她有功夫了,看她不胖揍这个色鬼一顿,让他知道有的女人的豆腐吃不得。

    当然,很久之后秦大少也终于明白,有的女人的豆腐吃不得,因为里面加了罂粟,一吃就会上瘾,欲罢不能。

    老人转悠了一圈,将所有都交代清楚后便关门离开了。

    寂静的别院里,还能听见风呼呼吹过的声音。莫盈盈站在床边,将床沿处的灰尘擦干净,又重新换上被单,将铺盖投好,忙完这一切之后秦淮也差不多将卧室里的卫生打扫出来了。别看秦大少一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模样,其实秦淮在军校时为了锻炼自己更为了给秦家争光,也有过一段不得不说的苦逼日子。

    一切规整好了之后,莫盈盈打量一圈,总结道:总的来说,还能住人。

    只是,等到两人停下来,一个坐在床上,一个坐在木椅上面面相觑的时候,才都意识到,或者秦淮早就意识到了的一个问题。

    一间房不要紧,一张床,还是一张小床可怎么办?

    作者有话要说:晋江那段就当做是我的恶趣味吧。

    码字不容易,各位潜水久了也出来冒个泡吧。

    我是苦逼九……

    9

    9、chapter 9

    清晨,小镇的阳光透过纸糊窗户细密的缝隙间零碎的洒入古屋中,木质窄床上一个娇小的身影沉沉的翻了一个身,又转身睡去。

    小屋一角处的软榻上,秦淮缩着身体半躺在上面,柔软的黑发半遮半掩住他那双好看的桃花眼,高挺的鼻梁和微微含笑的唇让他在睡着的时候也依旧格外精致。

    门外回廊处传来缓慢的脚步声,似乎是穿着柔软的布鞋,只发出轻微的与地面向摩擦的声音。

    秦淮陡然睁开眼,感觉到越来越近的脚步声,立刻翻身下了软榻,几步便跨到了莫盈盈睡着的木床上,将衬衣扣子使劲一拉,只听“噼啪”几声,做工精致的小衬扣便掉落了一地。

    莫盈盈也被惊醒,一睁眼便看到了如此活色生香的场景。

    秦淮的身材可是一等一的好,宽肩窄臀,腰线就连顶级男模都是比不上的,加上皮肤光滑细嫩得如同女子,莫盈盈一睁眼,措防不及便看到了那在晨光里散发出微微光泽的皮肤。

    她刚要问他发什么神经,却见秦淮小幅度的拉开自己的被子,将脱下来的衬衣一扔,刺溜一下便滑进自己的被子里,双手撑在自己的肩膀两侧,整个人覆盖在她身体的上方。

    莫盈盈只觉得自己上方那具身体散发着淡淡的温度,让这原本温度恰好的被窝瞬间变得炙热,她不明所以的看着秦淮,却见对方也含笑看着她,一双眼睛湿漉漉的,似乎蕴含了清晨露珠的气息。

    很快,她的疑惑就有了解答。

    几乎是在秦淮钻入自己被子的同一时间,不能从里面反锁的木门被人推开,也就在这一瞬间,秦淮低下头,当着来者的面吻上了莫盈盈微微张开的唇。

    味道竟然是出乎意料的甜美,秦淮感觉到身下女人的挣扎,伸出两条腿压住她的,一手扣住她的腰,也不顾站在门口之人惊讶的目光,温柔地吮吸着莫盈盈柔软的唇。

    感觉到对方在自己身上肆无忌惮的侵略,莫盈盈一怒,却又不敢大幅度挣扎,只能用指尖去掐秦淮的腰,使劲拧他腰部的嫩肉,想让他停下来。

    秦淮却低低一笑,短暂的放过莫盈盈已经被吮吸得娇艳的唇角,只听“啪嗒”一声,他单手解开自己腰间的皮带,将它从被窝里扔了出去。

    莫盈盈一僵,已经感觉到了某人兴奋得蠢蠢欲动的部位紧紧抵住自己,她无处可退,只能用眼神暗示他:让门口的人看着是在做戏就好,不会来真的吧。

    秦淮也不想让人看了活春/宫,只是方才这个女人唇齿间的甜美出乎意料,几乎让他把持不住。

    他顶着乱糟糟的头发,将头从被窝里探出来,看着逆光站在门口的人说:“再看下去我老婆该不好意思了。”

    这一句话仿佛魔咒一般让呆呆站在门口的女孩回过神来,她看着被窝里男人消瘦的肩膀,邪肆的目光,还有经过激吻嫣红的唇,顿时觉得心跳加速,被他一瞟就浑身发烫,连忙一跺脚将端在手里已经洒了大半水的铜盆放下,颤颤悠悠地说:“爷爷让我把洗脸水给你们端过来……我,我先走了。”话音未落,就见小姑娘急急忙忙的跑了出去。

    秦淮叹口气,还是这小镇上的姑娘淳朴,看看他怀里这个,除了脸微微红了些,表情都没带变过的。

    “老婆,我们继续?”他暗示性的动了动胯部,抵住了莫盈盈的柔软。

    见危机解除,莫盈盈虽然感觉经过方才一吻,手竟然都有些发软,但还是毫不留情地将某人衣衫不整的踹了下去。

    她看着只松松垮垮穿了条西裤坐在水泥地上的秦淮,似笑非笑地说道:“自己解决,秦大少。”

    某个一柱擎天的部位她想忽略都难,这个男人难道随时随地都能发情吗?

    秦淮似乎也看出了她的疑惑,一点都不尴尬的解释道:“男人在早上特别容易兴奋,能够和莫小姐这样的美人共度清晨,让我的小兄弟更兴奋了。”

    看着莫盈盈无语的表情,秦淮挑眉,眼神越发张狂起来:“莫小姐是要看着我自己解决吗?”

    莫盈盈听后立刻翻身下床,将外套披在肩上,拿了洗漱用具就走出去了:“不准发出声音,完事儿后自己处理干净!”

    看着女人端着铜盆走远,秦淮眼珠子一转,这个女人不会真的以为他要在这种地方自、己、解、决吧?!

    莫盈盈端着铜盆走到庭院中,将盆子放在小院的石桌上,石桌的雕花极精美,深深浅浅,繁复雅致,她将手完全放入盛着清水的盆中,大约是这水取自井里,冰凉刺骨,在这盛夏时节莫盈盈也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越发觉得这座古宅阴森得逼人。

    昨夜她累了一天,睡得极沉,但是在夜半三更是也隐约迷迷糊糊地醒来过一次,当时她裹着一层薄被,但是依旧感觉到自己脚尖都是凉的,夜晚清澜镇的风呼啸着吹过纸糊窗户,一丝阴气透进来,莫盈盈困极了,只是感觉这间宅子肯定不对劲,但是脑子晕乎乎的,只能转身睡去。

    此刻,这一盆清水冻得她瞬间想起昨夜的记忆,还有今晨那小姑娘轻盈的步伐,她是练家子的,秦淮也是,两人的动作敏捷点脚步轻点并不算什么奇闻,武侠小说中所谓的凌波微步并非空丨穴来风,有一定的功夫基础,确实能比寻常人步履更加轻巧。可是,那个小姑娘肯定是不会功夫的,当时她因为秦淮的小动作有些气息不稳,但是还是能够很明显的感觉到那个女孩离开时步伐的轻快。

    甚至比她身边的g1897还要来得轻松些。

    这边她正沉沉地想着,只听身后“吱呀”一声,秦淮慵懒的声音从她背后传来:“莫,我真的不舒服。”秦大少的声音原本就很好听,低沉慵懒得如同上好的低音提琴,此刻委委屈屈的格外勾人,虽然嘴里的话不干不净的。

    莫盈盈头也没回,只是拧干手帕开始洗脸:“不舒服就吃药,不过据说飞机打多了确实会变成软脚虾……”

    秦淮原本好端端的走出来,此刻听到她波澜不惊的说完这话,一个趔趄没止住,恰好莫盈盈回头,意味深长地一勾唇:“你看,秦先生可得小心点了。”

    秦淮现在都想把头埋进那盆清水里涮涮,这个女人,他他他,他没打飞机啊关键是!!

    莫盈盈了然的拍拍他的肩,原本打算安慰他几句,却忽然发现不远处一片淡紫色的一角隐藏在树林之后。

    如果没记错——那个小姑娘似乎是穿的紫色衣裳?莫盈盈想起她那无心一瞥。

    思及此,她状似亲密地靠在秦淮耳边说道:“这栋宅子里,处处都是古怪呢。”

    秦淮心领神会,一伸手将她勾入怀中,耳鬓厮磨:“发现了,不过今天先去别的地方看看,罗家老爷子失踪前最爱去的茶馆是第一站。”

    “就听你的。”她耸肩,看着那片淡紫色的衣角消失在不远处。

    两人洗漱完毕又费了些时间将自己的行李锁好,毕竟这样古怪的住宅如果不是无处可住,谁都不愿意住在这里,两人收拾好了已经约莫九点的样子,秦淮提议要“亲密”的一起去吃蜜月旅行的第一顿早餐,莫盈盈在他的胡搅蛮缠下也只好投降,默许了某人蹬鼻子上脸的搂着自己的腰,大摇大摆地往正厅走。

    昨天参观宅子时已经是深夜了,此刻白天再打量罗宅,秦淮和莫盈盈都发现这座宅子都荒凉得像是这个家族已经破败了一样,虽然他们都知道罗家的股份今天大盘飘红。

    两人沉默地打量着路过的一切,不约而同的记录下每一个岔道口和分叉处,直到快走到正门时才遇见站在花圃前浇花的罗家守宅人张罗老爷子。

    老头慢慢回头,脖子似乎拧成了一个奇怪的角度,他神色诡异的冲这对“新婚夫妇”一笑:“起床了,昨夜睡得好吗?”

    “还好。”秦淮回答道:“我们正打算去吃早饭呢,叨扰您了。”

    “不叨扰不叨扰。”老爷子似乎心情不错,还小声的哼起了歌:“这个宅子已经多少年没来外人了啊……”

    两人道别了老爷子走出大宅,都走了一段路时,莫盈盈才慢慢停下,看着身旁同样神色难辨的秦淮,慢慢说:“发现有什么不对劲了吗?”

    “这个宅子没有外人来住过,而且很多年了。”

    “没错。”

    “可是……昨晚上,他告诉我们四个月前还有人住。”

    “没错。”

    “所以,有几种可能……”

    “第一,住在我们屋子的就是罗家人,不算外人。”莫盈盈分析道。

    “第二,根本没有人住,这个老头子在撒谎。”秦淮接话。

    “第三……”莫盈盈和他对视一眼:“会不会,住那间屋子的外人,都永远的成为了罗家的内人。”

    顿时,原本轻松的气氛陡然间凝滞住了,秦淮莫盈盈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自己随身带着的武器,而不远处的墙角边,一抹紫色的影子划过。

    作者有话要说:吃掉m路漫漫,秦大少还需努力。

    今天半更,明天补全,咳咳,留言多了,擦枪走火的机会也就大了,毕竟……

    都睡在一个屋子嘛诶哟~~~~~

    对手指,这个题材有点冷我也知道,不知道会有多冷,我来以身试法了╮(╯▽╰)╭、

    深夜更文党你伤不起,求撒花……求动力~~~

    10

    10、chapter 10

    两人暗中上了心,现在走在这清澜镇幽静的小道上,才真觉得这小镇处处透着诡异。

    明明是周六的光景,但是就连街边的杂货店都鲜少有人光顾,两人走了一路竟然只碰到了几个衣着朴实的年轻人,见了他们只是微微一愣,而后连忙低下头继续前行。

    就连听到了秦淮礼貌的问路声,那几人都选择性的无视了。

    清澜镇小路多,分岔口也多,两人循着地图绕了最远的路,于是等他们到了罗家老爷子失踪前最常去的茶馆时,已经十一点过了,这时街上的人也多了起来,茶馆里闹哄哄的。

    这间茶馆名叫“丁一茶馆”,顾名思义,是个老头子名叫丁一开的馆子,里面隐隐约约的传来带着东北味儿的普通话,莫盈盈听出里面的人是在喊“丁姑娘”,她算了算,若是这丁老头和罗老爷子年纪相当的话,那丁姑娘必当是他的孙女兼职茶水小妹了,不然里面的人肯定喊的是“丁大娘”而非“丁姑娘”了。

    秦淮倒没有莫盈盈这样的弯弯绕,毕竟是个男人,他简单的看了看这座茶楼的布局,只能说实属普通,就连进出的人都是寻常百姓,没有什么稀奇。于是他索性习惯性地一伸手,将还在盘算的莫盈盈揽进怀里。

    莫盈盈只觉得腰间一股力道传来,熟悉的炙热感,她就知道某人一定是抱出手感了,于是不客气的打了他的手背一下:“干什么呢!”

    秦淮嬉皮笑脸的冲着她乐,完全看不出方才凝重的神色:“我觉得做戏要做全套的。”

    “你是不是特遗憾今天早上没做全啊?”莫盈盈反问道。

    “在我这么多年的人生中,最遗憾的事情了。”秦淮沉重地点点头,想他秦大少,除了有过某段不为人知的往事之外,对哪个女人不是无往而不利的,大多都是她们倒贴着和他一夜风流,这个女人倒好,能一脚把他踹下去。

    莫盈盈慷慨大度的赏了感伤的秦大少一记白眼,也没再挣脱他的手,任由他揽着进去了。

    最后一次,反正执行完这个可怕的任务,他们就尘归尘,土归土,她打她的官司,他泡他的妞儿。莫盈盈在心里告诫自己,终于忍下了心里强烈的想要给秦淮一个过肩摔的冲动。

    活了二十五年的莫盈盈信奉着一句话——吃她豆腐者,死!

    等两人进了这茶楼才知道是别有洞天,原来不同于普通的小茶馆,这里全都是一个个小隔间坐着在,中间空出一大片,围了一群喜欢下围棋的老头老太太。

    莫盈盈自幼在美国长大,是看不懂这些古香古色的中国玩意儿的,秦淮也对此兴趣缺缺,两人找了个最近的包厢坐进去。秦淮是个懂风月的,一坐上那古香古色的软榻就咂舌道:“这小小清澜镇还有这样奢侈的茶楼?”

    对面的女人漫不经心地打量了一圈,问道:“怎么个奢侈法?”虽然是古香古色,但是把玩这些玩意儿,莫盈盈到底不如世家出身的秦淮。

    “金珐琅九桃小薰炉。”他随手拂过两人身前小矮桌上放置着的一个不起眼的小炉子:“我们还真是找对了地方。”

    他话音未落,只听一声清脆干练的声音从包厢处帘子外传来:“来嘞!”说着,一个穿着桃粉色短袖,米色七分裤的女人便探头进来。

    “叫我丁——”那女人拿着一张破破烂烂的茶水单,正要介绍,却在无意中瞟见似笑非笑看着自己的秦淮,突然放柔了声音:“我叫丁梅,先生叫我阿梅就可以。”

    莫盈盈瞠目结舌地望着眼前女人快的如同变脸版的技艺,而秦淮则略带挑衅地看了眼莫盈盈:这才是他秦大少的真正实力好吗?天天和这个女人呆着,他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重生成潘长江了……

    那女人又看了眼一旁容貌只能算得上秀气的莫盈盈,下意识地瞅了眼莫盈盈的胸脯,而后充满自信地挺了挺胸,将茶水单递到秦淮手上,微微勾□,莫盈盈坐在那头都觉得波涛汹涌。

    丁梅盯着秦淮好看的侧脸,声音妩媚:“先生怎么称呼呢,是来清澜镇常住吗?”

    秦淮修长的手指漫不经心的翻着菜单,似乎是在钓这个女人的胃口。

    那头莫盈盈看着丁梅甘愿上钩的模样,冷哼一声,这个骚包。

    秦淮终于停下手,声音温润如玉,半点看不出禽兽的模样:“丁小姐……”见女人神色微变,立刻从善如流,眼睛却瞟都没瞟那汹涌的波涛:“阿梅,鄙姓秦,来这清澜镇是度蜜月的,我和我老婆都要碧螺春就好。”

    丁梅先是有些失望,却似乎又被“度蜜月”这几个字给刺激到了:“度蜜月?”她似乎听到了什么好听的笑话一样:“谁会来清澜镇度蜜月?”

    她本是无心的一句话,却听者有意,莫盈盈立刻追问道:“怎么,清澜镇难不成还不欢迎度蜜月了?”

    那丁梅这时才收敛了神色,淡淡看了莫盈盈一眼:“秦夫人要碧螺春是吗?小店还是有的。”说着,她转身就走,只是到了门帘处,一手挑开门帘,半转着身体回头看着莫盈盈:“秦夫人在清澜镇见过成双成对的情侣吗?”

    这话说完,她转身就走,只留下室内一片寂静。

    莫盈盈和秦淮终于明白有什么不对劲的了,荒凉的村落他们见得多了,不说莫盈盈,就说秦淮初入部队的时候,一个人在内蒙边防执行任务,端着枪在有狼的草原里都没少趴过,而这丁梅的一句话才让两人反应过来——不说昨晚到的清澜镇,就说今天,一路走来他们竟然连一对一起走在路上的男女都没见过。

    莫盈盈下意识地想要呼叫g1897让她查出真相,却又想起身边有这么个大好资源,可以名正言顺的用,于是眨巴眨巴眼睛看着秦淮:“秦警官,”她压低了声音:“该你行动的时候到了。”

    秦淮这边手指已经飞快地按了起来,他已经将消息传给了齐大伟,让他去找那个所谓的专家慕衍生,这种清澜镇的鬼神传说或者历史轶事他来之前和莫盈盈一样,都是搜过的,偏偏资料库里什么都没有,可能只有这方面的专家能够知道一二吧。

    这边两人消息刚刚传完,门帘便被挑开,丁梅竟然换了一身干净贴身的衣服再次进来了,她照样选择性的无视了莫盈盈,只是将茶放到二人身前,柔声道:“秦先生还有什么吩咐吗?”

    秦淮倒是一反先前的冷淡,语气也带上了蛊惑:“这倒是没有,不知道阿梅听过镇北的罗家老宅?”

    丁梅一愣,点头:“张罗老头子和张家小丫头守着的那个宅子?知道啊。”

    秦淮趁着她收手时指腹若有若无地滑过她的手腕:“我住那。”

    丁梅到底是个乡下女人,哪里见过这个阵仗,有些红了脸,似嗔非嗔地看了他一眼,若不是莫盈盈翻着白眼看着他们,就差伸出一根指头去戳秦淮精壮的小胸膛,再学着戏文里掐尖了嗓子说一声:“死相!”了。

    她到底还是把持得住,清了清嗓子因为秦淮这句话又坐在了旁边的小圆凳上:“你们竟然去住了罗家那个宅子?”

    “怎么?”秦淮这次知道他先问了,似乎女人总是相妒,丁梅对面无表情的莫盈盈不甚待见。

    可能是眼前的男色是少见的诱人,丁梅迟疑半晌,才斟酌着说:“你们在那住了一晚了?”

    “对。”

    “可是发现了些古怪?”她面色难看起来。

    秦淮摇头:“张老先生肯借那宅子给我们住都是好的,不曾发现古怪。”

    “我和我爷爷住在老房子里,还有两间富裕的房间,若是你们不嫌弃……”丁梅似乎对于罗宅的古怪并不在意,只是一个劲得说服秦淮住到这茶楼后的居民宅子里。

    莫盈盈淡定的坐在一边默默地腹诽着,她还坐在这儿呢,虽然是假的,但是这么明目张胆这丁小姐也太不给她莫盈盈面子了吧。

    秦淮抿了口茶,由衷赞叹道:“好茶!”他笑眯眯地看着丁梅:“我喝过这么些年的茶,还是佳人泡出来的好。”

    喂!莫盈盈狠狠在桌下踢了秦淮一脚,这么演会不会过了?

    恰巧着一脚莫盈盈动作大了些,丁梅似乎瞟到了,她轻轻一掩嘴,一种优越感油然而生,丁梅矜持的站起来,也不秀她的波涛了,只是冲秦淮眨眨眼:“秦先生懂茶,其实这清澜镇的小故事也算多,我从小听着我爷爷讲,如果秦先生要是有时间的话——”

    莫盈盈淡定的撇过头,表示没有听到这两人明目张胆地定下偷情地点。

    “时间是有的,出来就是玩儿的嘛。”秦淮那双桃花眼闪过一丝光芒:“听美人讲故事实在是人生之乐啊。”

    “既然如此——”丁梅带着胜利者的笑容,看着扭过头的“秦夫人”,有些欢快的说道:“那么明天早上还是我当班。”

    “不见不散。”秦淮亲和的笑容维持不变,只是木桌下的手已经勾过去想要安抚不淡定的某人了。

    莫盈盈只觉得恍惚中有只狼爪摸上了自己的大腿,她终于忍不住,双手利落地将小矮桌平稳移开,在秦淮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脚踩在了他的狼爪上,秦淮“嗷”一声,随着她的力道跪下去。

    就在这瞬间,丁梅似乎也是听到了动静,拉开帘子进来,只看见秦淮双腿跪地,姿态狼狈地被莫盈盈收拾得服服帖帖的。

    “秦先生!”她尖叫起来,一副秦淮在瞬间被暗杀了的样子。

    莫盈盈皮笑肉不笑地勾了勾唇:“家务事,丁小姐见谅。”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更新的不勤,因为太忙了,今天10点到家,现在才写出来……

    小九很乖的,不要抛弃小九啊╭(╯3╰)╮。

    表示明天上午会有一更,尽请期待。

    我是深夜更文党,估计……不会有人看吧,好吧,我是自找的~~~~(》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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