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大秦与罗马之间的这场海战决定性的因素就是谁能把自己的长处发挥出来,同时,又能最大限度的将对方的长处给限制住。
这一点,对于双方的指挥官来说,至关重要。
秦军的主帅和将领们在为海战的胜利而运筹帷幄,这时,正从克里特岛向东南方向疾进的罗马舰队的指挥官也正在为探知的情报而困惑。
“马尔克卢斯将军,你说秦军大规模缔结战船是什么意图,难道说他们真的想和我大罗马的无敌舰队开战吗”
主舰上,身材矮壮结实的提图斯鼓着鳃梆子,瞪着疑惑不解的眼睛问道。
别看提图斯人长得好象粗人一个,但心思却是相当的缜密,要不然腓力五世也不会着了他的道,在色萨城被打得一败涂地了。
作为舰队的指挥官,曾经担当过一年罗马执政官的马尔克卢斯的表现无疑是优秀的,在他的任内,罗马舰队连续三次在西西里岛将迦太基的舰队击败,有这样的战绩作保障,若不是大西庇阿的战功更加的显赫,说不定马尔克卢斯再次当选执政官也有可能。
“提图斯,你立即赶到前方埃尔蒙斯将军的指挥舰上,告诉他,进一步扩大搜索范围,若发现有秦国的舰队的踪迹,可伺机后撤,争取将敌引到宽阔海面上再行围歼。”
“是”
提图斯应答一声,蹬蹬蹬跑下甲板,跳到小船上离去。
马尔克卢斯不愧是一员经验丰富的指挥官,他的这一番谨慎的布置倒是和傅戈颇有些不谋而合的意味,双方都期望能把战场放到有利于自己一方的海面上,都打着诱敌围歼的算盘,至于到底谁把谁给消灭了,大战未起只怕难以分晓。
对于一场大规模的战役来说,取决胜负的因素有很多,指挥官、战场、士兵的战斗力、战舰的性能等等都是重要的方面,其中一线将领的能力也相当的重要。
在这方面,罗马一方有提图斯和埃尔蒙斯两位勇将,他们一个在希腊击败过马其顿军队,另一个则曾追随大西庇阿在伊利亚斯半鸟攻陷过新迦太基城。
大秦一方则是以英布、栾布为首的一帮年轻将领,他们与因为反抗暴秦而举事的先辈不同,他们身上不仅仅浸透了秦人的悍勇与血性,更注入了侵略与扩张的因子,在新秦的咄咄强势面前,他们这些年轻人看到的是一个勃勃生机的强盛国度。
“为了大秦,让我们战斗吧”
“为了大秦,我愿意付出一切,包括生命。”
年轻人的热情是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当远征军的一次又一次辉煌胜利传到国内时,秦国的年轻人沸腾了。
国内风平浪静,年轻人要想出人投地,只能远赴海外,这时就有两个选择,一个是参加驻守在西域的主力部队,尤其是加入到纵横驰骋的骑军中,成为一名在马背上挥刀欢呼的勇士,另一个就是加入到南洋的远征军中,追随在不停进取的四世皇帝陛下身边,成为见证历史的那个人。
这两个选择,前者无疑是稳妥的,大秦骑军自击败了匈奴人后,拥有了上好的草场还得到了西域各国的鼎力支持,可以说数遍整个欧亚大陆,他们已经没有对手可寻了,而后者则要危险得多。
远征军的使命就是冒险,就是探索未知的疆土,这本身就蕴含着极大的风险,这些年来,虽然远征军在南洋取得了辉煌的战绩,但付出的代价也是相当大的,海上因风浪而倾覆的船只、与土著人交战时不慎战死的士兵,还有因为热带疾病而病死的人,这些不确认因素的存在,让每一个想要加入的人心里沉甸甸的。
因此,如果不是具有强烈的自信心和相当的野心,绝不太可能加入到远征军中来,而一旦加入了,这些具有相当开拓精神的年轻人无疑将会给这支军队带来绝不一样的气息。
正文 第三百五十九章星辰大海
第三百五十九章星辰大海
碧波浩渺,一望无涯。
在大海中航行的滋味与在长江中行船截然不同,这一点,英布有着很强烈的感受。
在江中,就算江面再宽阔,好歹你也能望到陆地,而在海上,纵算你登上再高的楼船,也一样只能看到天与海交替的那一条白线。
“哈哈,这才是我英布想要的生活,星辰大海、纵横无忌,想去哪里就去哪里”英布一双大脚踩在油漆过的光亮甲板上,结实有力,虽然他的年纪已经四旬了,但这一切都湮灭不了他胸中的那份豪情壮志。
“老英,这一回又是我们哥俩搭挡了,怎么样,卖卖力气给罗马人一个好看,如何”听到英布这一声感慨,栾布跑出舱外,笑着说道。
“这还用你说,有傅帅在后面指挥着,我老英要是后退畏战,你一刀剁了我的人头”英布气哼哼的叫道。
对于这一次与罗马人的大战,萧何、陈平等一干谋士都持了保留意见,他们的主张是秦军目前的扩张势头已经达到了顶点,当务之急就是先稳住已占领的地盘,然后慢慢的用经济、政治、军事等手段对罗马人实施打压,争取赢得战略上的主动,然后,再启动一场决定性的战役。
不过,很明显一点,傅戈并没有采纳这一主张。
这倒不是说萧何、陈平的见解有什么错误的地方,因为,以他们的眼光来分析的话,一场持久的对峙无疑比一次冒险的军事行动要稳妥得多。
这一层傅戈心知肚明,但他还是不能同意,因为他知道,在历史上罗马的真正强盛时期还没有到来,也许再过一百余年,等到尤利乌斯恺撒成为执政官之时,罗马将成为一个地跨欧、亚、非的庞大帝国,到那时,它的军力会更加的强大。
趁敌未起之时,先扼杀之。
弱肉强食的法则自古便是如此,罗马是站在迦太基人的尸体上强大起来的,而今,它绝不可能再站到秦国的身上。
“老英,你看前面”
忽然,栾布手指着前方,惊叫起来。
前方的海面上,一头展翅振飞的雄鹰映入眼际,是罗马人主力军团的标志,鹰飞九天,嗥翔万里,在第二次布匿战争之后,罗马军队便开始改挂起鹰形旗,同时,在鹰旗的下方还有表示隶属于军队的字样和大队、中队的代号。
“该死的,我们碰上罗马人的舰队了,足足有一个军团,快叫传令斗舰向傅帅回报,老栾,这回你看好了,哥哥我要让罗马人见识见识大秦军队的厉害”
英布脸色一变,在吩咐命令的同时,他已经快步的扑到船头,一双利眼死死的盯住了越靠越近的罗马舰船。
就在英布瞧见罗马舰队的同时,罗马将军埃尔蒙斯也发现了对面的这支秦国小船队,他的意图很明显,那就是先一口吞掉再说。
属于英布麾下的这支秦军搜索船队一共有三十条战船组成,士兵大约有一千五百余人,其中高大的楼船一艘,中型的蒙冲舰五艘,其余的都是往来快速的斗舰。
而他的对面,埃尔蒙斯可比英布阔气多了,整整齐齐的一百条乌鸦船,五千名罗马精卒,二万名划桨奴隶编成一个松散正方形的方阵,浩浩荡荡的杀将过来,仅就这份豪气就已占了先机。
在这次被调派到东线作战之前,埃尔蒙斯的军团驻扎在伊比利亚半岛上的新迦太基城,作为大西庇阿执政官一手提拔并信赖的将领,埃尔蒙斯在西班牙的日子过得可谓潇洒,富庶的迦太基城邦给予了罗马人太多的慷慨,也让象埃尔蒙斯这样的将军口袋里充实臌胀不少。
这次,要不是大西庇阿亲自下达命令,要不是听说东方的埃及和大秦有着比迦太基更富有的城邦,他埃尔蒙斯才不愿离开熟悉了的殖民地,来到这里打什么鬼仗。
不过,既然来了,总不能空手而回不是。
想起出征前马尔克卢斯对秦国人的那番评价,埃尔蒙斯就气不打一处来,秦国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打败了塞琉西的那些个窝囊废吗有必要将他们吹嘘成能与我罗马军队对战的强敌吗
马尔克卢斯这么说,无非就是想提高对手的级别,然后给自己未来取得的胜利贴金,从而谋夺再次登上执政官的宝座。
“哼,有我埃尔蒙斯在,打败不入流的秦国舰队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马尔克卢斯将军,你就在后面好好的歇息吧”
想到这里,埃尔蒙斯迅速的作出布署,船队由方阵变成冲锋三角形,同时,位于前列的划桨手加快划桨的频率,整支船队就象一支离弦的箭矢,猛然向秦军扑了过来。
座舱内,罗马桨手挥汗如雨,身上象水淋过了一样。
叫喊声有节奏的响起,一声比一声响亮,一声比一声高亢。
船甲上,已经有罗马士兵开始竖起高高的大吊桥,准备在适合距离时挂上秦军船只,然后痛击对方了。
可惜,秦军不是僵化呆板的迦太基人,英布也是一员久经沙场的老将,他一眼就瞧破了埃尔蒙斯的那点小算盘。
“扬帆转向,从敌军的侧翼驶过去,注意,不要陷入敌人的包围圈中”
“弓弩手,全体火矢准备,听我命令,射”
英布一道道的命令连迭的发出,航行速度飞快的斗舰立即如飞鱼般分散开来,偏向的侧帆带起劲风正好让秦军战船从罗马人的船队跟前掠过,一支支火矢射出,虽然没有能引起大火,但也着实让罗马人忙乱了好一阵子。
“狡猾的秦人,给我盯住那艘楼船,追”眼见着猎物从身边溜走,埃尔蒙斯当然不能答应,他狠狠的瞪视着敌阵,咬牙说道。
“埃尔蒙斯将军,等一等”
“马尔克卢斯将军有令,与敌遭遇时,我军可适时撤退”
刚刚赶到战场的提图斯大力的喘着气,正要想将马尔克卢斯的命令传达,岂知埃尔蒙斯正为捕捉不到秦军的战舰而大为光火,现在一听撤退心中更是大怒。
“撤退,为什么撤,我埃尔蒙斯打败了吗没有。提图斯将军,你看看,是秦人在被我军杀得到处逃窜,是不是”
埃尔蒙斯涨红了脸,有些气急败坏的叫喊道。
在心中已经把自己算作大西庇阿亲信的埃尔蒙斯无疑是幸运的,因为执政官大人的垂青,他获得了其它将军得不到的宝贵地位和财富,但同时,他又是不幸的,因为他已经在权力争夺的旋涡中渐渐迷失,他已经不记得一个下属、一个军人首先应该要做些什么
首先,当然是服从命令。
不管马尔克卢斯的决策是否正确,埃尔蒙斯都必须服从,这就是军队,这就是军人。
“埃尔蒙斯,这是马尔克卢斯将军的命令,他是整支舰队的指挥官,这一点请你明白。”看到埃尔蒙斯一副嚣张的表情,提图斯沉下脸,气哼哼的回击道。
提图斯对于大西庇阿没有多少好感,主要是因为在色萨城会战时,他曾经多次要求增兵,但大西庇阿却迟迟没有动作,后来要不是马尔克卢斯的舰队及时增援,说不定他已经被腓力五世给击溃了。
就是这样,提图斯的部众在那一战中也是伤亡巨大,许多跟随着他多年的老兵战死于沙场,每每想到这些,提图斯对西庇阿执政官和元老院就气不打一处来。
其实,在这件事上提图斯倒是冤枉了西庇阿,由于色萨城位于希腊半岛的中部,由罗马本土调运军队去希腊的话,陆路山道难行,最简便的途径当然是走海路,可是由于当时正值信风季节,海面风浪交加,西庇阿的增援部队因此受阻不得不滞留于海港。
“哼,提图斯,你不用多说,我当然知道马尔克卢斯将军是指挥官,来人,传令,与秦军保持距离,退后十里”
随着埃尔蒙斯的命令下达,这场一触即发的遭遇战以虎头蛇尾的方式结束了,双方的损失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秦军一方,二艘斗舰因为过于靠近罗马阵形,而被敌船包围,船上士兵见势不妙,纷纷跳海逃生,幸好此时海面风浪不大,跳海的士兵水性又皆不错,故而大部士兵被救起。
罗马一方,十一艘乌鸦船因为被火矢射中而燃起大火,由于船板上涂了易燃的油脂,加上放置一旁的船帆被烧着,一时火势蔓延无法扑救,船上四百余名士兵加上二千多人的划桨奴隶惶急中仓皇跳海逃命。
可是罗马士兵不比只穿着轻便甲衣的秦卒,他们大多身穿着格斗防护的重甲,这一下沉到海里,重量立即加倍,等到一旁完好的战船前来搭救时,四百余士兵活着逃生的也不过百人左右,反倒是那些光着膀子的奴隶,一个个仰着头在海面上用力扑腾着,等待和希翼着同伴的救援。
正文 第三百六十章破敌之计
第三百六十章破敌之计
遭遇战勉强不分胜负
这种结果对于志在必得的罗马舰队来说打击是相当沉重的,因为他们第一次发现,自己的强大舰队居然在优势局面下还打不垮对手,而以往,以少胜多、以弱敌强的战例只会发生在他们身上。提供
在双方将领的有意克制下,两支舰队若即若离的开始在海面上捉起了迷藏,敌进我退,敌退我进,这样的游戏对于英布这样的老江湖来说,算不得什么以计谋来取胜本来就是东方战术的一个重要方面。
可是,对于罗马一方的将领来说,情况就不一样了。
年轻气盛的埃尔蒙斯且不去说他,就连提图斯这样有着相当作战经验的将领也被秦军这种戏弄的战术给气得够呛。
虽然西方人也讲究战谋,可那是摆开战场拼杀时的变化,而不是象现在这样,打都没打起来就一味的转圈圈。
“提图斯将军,你看看,秦人根本就不按我们的设想行动,这样下去不用多久,我们的船就再也划不动了。”埃尔蒙斯气得脸色铁青。
秦军的战舰主要依靠多重船帆的变化来呼应风向行进,而罗马人的单桅帆却没有这样的效果,在逆风的情况下,他们只能依靠划桨手的人力来推动船只,如此一来一去,时间一长,划桨手们的体力也接近了极限。
“埃尔蒙斯将军你说得对,我们是不能再跟着秦人的节奏行动了,我刚刚得到马尔克卢斯指挥官的消息,他已经率领主力舰队抵达离这里约二十海里的地方,我们可以出击了”提图斯点了点头,眼中同样冒出怒火。
在英布这样的奸诈之徒面前,罗马人已经渐渐的失去了理智。
他们开始不顾一切的冲着秦军的舰队冲了过来,目标直指那一艘高大的楼船,罗马人将攻击重心选择在楼船上,是有相当道理的。
楼船是秦军舰队的指挥中心,也是秦军主将的位置所在,如果能一举将楼船给击溃,无疑会给敌以致命的一击。同时,通过一段时间的观察,罗马人也发现楼船相比蒙冲、斗舰虽然坚固程度、火力配备上有提高,但在速度上却是不及的。
没了速度,光坚固又有什么用,只要跳船桥一搭上敌船,骁勇的罗马士兵就可以源源不断的杀到敌船上去,到那时,群龙无首的秦军舰队还不手到擒来。
如果,战局接下来的变化一如罗马人所料。
在埃尔蒙斯和提图斯两人分头截击之后,处于弱势的秦军舰队便开始溃败,最后,在罗马人的围追之下,那艘象征着舰队指挥中枢的楼船被一群乌鸦船团团的围住。
“哈哈,这回看秦人往哪里逃”埃尔蒙斯欣喜若狂。
就连提图斯也一脸兴奋的催促已经臂膀发麻的划桨手加快划动的频率。
“抓住秦人,我要将他们一一捅死扔入大海里喂鳖鱼”这时,几乎每一次被嘲弄的罗马人都在心底里这么叫喊着,他们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手中短剑也在微微颤抖。
这时,数海里外。
分散溃逃的秦军舰队开始重新聚拢,令人意外的是,在一艘蒙冲舰上,英布这位本该坐镇于楼船上的主将却好整以暇的站立在甲板上,远远的目送着罗马舰队开始对秦军楼船开始最后的一击。
“可惜了,若是我早一些意料到罗马人会分兵,这些好兄弟就不会白白失了性命了。”英布叹息了一声,缓缓说道。
“老英你别自责了,罗马人势大,我们能周旋到这般地步,已经不容易了,至于楼船上留守的士兵,他们都是好样的,他们永远是我远征军的将士,永远”栾布拍了拍英布的肩头,眼睛红红的说道。
适才,就在提图斯告知埃尔蒙斯主舰队到来的消息时,秦军的搜索快船也已发现了罗马舰队的踪迹,心知再周旋下去已是不能的英布果断的弃了楼船,将指挥所转移到了蒙冲舰上,同时,为了迷惑罗马人,在楼船上的士兵则继续用旗语发送着讯号,直到他们被困敌阵之中。
随着海风,一阵阵喊杀声隐隐传来。
声音渐渐息了。
英布知道,留守楼船上的一百一十名士兵已经覆没。
“走,今日之仇,我老英来日再报不怕死的,继续追过来吧”英布恨恨的骂了一句,血红的眼珠子死死的瞪着海面上的鹰旗舰队。
追
发现自己受了欺骗的罗马人已经出离愤怒了。
不止是埃尔蒙斯,就连提图斯也被秦军将领这种无耻的逃遁行为给激怒了,在罗马人的观念中,一个将军是绝对不可以扔下士兵逃跑的,因为这是一种极度可耻的做法。
东方与西方,在价值观念的取向上有了截然的不同。
也正是因为清楚了罗马人的这一弱点,傅戈才会属意英布来来回回的与罗马舰队兜圈子,纵算牺牲部分士兵的性命也要陪着罗马人玩下去。
西奈半岛以北,苏伊士运河口。
一支秦、埃及联合舰队正严阵以待,这个地方正位于红海通道的出风口,加上西奈半岛上又没有植被阻挡,风力相当强劲。
“禀傅帅,英布将军来报,前哨舰队在北面七十海里与罗马小股舰队遭遇,我军自损战舰三艘,击破敌舰十一艘”
“报傅帅,英布将军的楼船被敌主力舰队包围,情形危殆,不过,其余舰只已经顺利突破敌重围,现正朝我军所在方向驶来”
一个接一个消息象走马灯一样由传讯的快船回报过来,看的一旁不知所措的克丽奥佩特拉目瞪口呆,一脸的惊讶表情。
在见识秦军舰队的作战风格之前,她眼里的海战不外乎建造更庞大、更坚固的战船,并在战船上放置尽可能多的战士,以争取在接弦战时获得胜利,但现在,她看到的情况却浑然不同,秦军中虽然也有高大的楼船,但数量却并不太多。
数量更多的是象斗舰一样的小型化战船,这些船只上一般只有士兵包括桨手在内共约二、三十人,船上除了士兵作战用的兵器,迎风而起的船帆之外,几乎再没有其它的东西,这让克丽奥佩特拉相当的纳闷,在她的眼里,这些战船实在不堪一击,甚至于它们经不起敌船轻轻的一碰。
因此,当她听到英布的那支小舰队居然和罗马人打成一个平手时,神情一下子变得相当的古怪讶异。
“好极了,传令所有舰船,支起斜面,火箭手,做好准备,瞄准敌船的桅帆”
一个冷静的声音在克丽奥佩特拉身边响起,这个声音她再熟悉不过,但忽然间,她又感觉到其实自己根本不熟悉说话的这个人。
他,一个象谜一样的男人
为什么,每一次和他在一起,都会有不一样的发现。
“女王陛下,请你下令埃及舰队,在我军发动冲锋时,你的部队应该出现在侧翼,牵制住敌军的巡逻舰队。”
“呃,好的。我这就下令。”克丽奥佩特拉一愣,随即醒悟过来在这个时候瞎想一气实在荒唐可笑得紧。
“斗舰部队,检查船头的柴草、油料,等候出击命令”
一道又一道命令从傅戈嘴里发出,几乎没有停滞,为了与罗马海军的这一战,他已经花费了太多的心思,现在,终于是花熟蒂落的时候了。
为了对付罗马人乌鸦船的跳船桥战术,经过一番试验,秦军在大部分战船上安装着一个沿战船边缘斜向的光滑铁皮板面,如果罗马人的吊桥被支起来,吊桥也钉不到秦军战船的甲板上,这样的话罗马士兵就无法登上对方的船只。
一旦吊桥战术失效,搭载着众多人员的罗马舰船由于船体过重,转向就不会很灵活,这样只要秦军战船不和罗马人靠得过近,就可以利用弩箭优势逐渐对罗马舰队进行压缩,还可以等待罗马船只因过于集中而互相冲撞队型被破坏时再发起决定性的进攻。
当然,在这个火药和火炮没有发明的时代,对付罗马人最简便有效的办法还是希腊人采用过的撞击战术。
撞击战术作为海战战术的一种,起码在未来的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