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脚缓缓下降,仿佛是踩在松软的泥土之中的。虽然是悬在空中,老者的脸却仿佛顶住了大地,中央已经变成了平面,甚至开始微微下陷,而更因为在没有遮拦的空中,这恐怖引人尖叫的一幕也更加清晰。汩汩的血已经挤了出来,每个人都似乎听见了那老者凄厉的惨叫,但是那么诡异的,仿佛是一部无声的默片,根本传不出一点声音。
“那么,所谓的要替天行道的正义者啊,你可曾有了现在这般的觉悟”
“妖女,住手”终于,对面的阵营中有人再也忍不住驾着飞剑冲了出来。
然而并没有等他靠前,白衣的修士忽然便出现在了月修的前面,甚至都没有再拔出背后的重剑,挥手间对方已经完全没有了一点踪影,轻描淡写的灰飞烟灭,连一丝一毫都没有留下。
这时的白衣修士已经没有了先前的嬉皮,他回身看向月修,全是一片郑重。
半晌,他重新向着月修屈身拜下,“月主”
“我们是世代传承的守护者,也是世代谨守着等待你回家的守护者”
所有守护者的眼光都瞬间变了。是的,这是自最先代的祖辈便代代传承下来的责任与守候,他们一直谨守着这份诺言与最完美的忠诚,守护着这片世界,等待他们的王重新回归。
“王欢迎归来”整齐划一的声音响遍了整个战场,他们的声音传遍了所有的角落,也一直送进了那个冷漠拒绝着的人的心里。
她定定地看着这所有的守护者,忽然,一道刺眼的亮光闪过,少女再度消失了踪影。
还在怔怔间,跪在地上怅然若失的康诺忽得站起身,猛地回身看向那后面的巨岛,满脸的惊诧愤怒。
“大哥,怎么了”
周围的人还在奇怪,却忽然也是齐齐脸色一变,重看向来袭的人脸色不约而同都是一片狰狞。
“什么时候,你们这些修真者竟是也学会了这样卑劣的手段,竟是与那个海族的女人结盟还甘愿成为她的踏脚石,竟然用人祭闯入了禁地”
第三百四十一章.人祭,大战
康诺的声音算不得大,却直直传遍了整个九岛七十七环,生生钻进了所有人的心里。
不仅仅是他们身后的守护者众人,便是对面的来袭之人一听得那声人祭也仿若五雷轰顶,一时惊住不知该如何反应了。
人祭啊
先晃过神来的几位掌门不可置信地望着最先的几人,惊诧几乎忘记了如何愤怒。而跟在他们之后的弟子众人虽很多并不太清楚人祭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单听着这名字也知道定不会是个什么好东西,更何况看前面长辈们的样子,愈加得了不得,历时也不敢吱声。
“你,黄掌门,你们”浑身颤抖,更是为着那人祭。想要自我安慰不是他们所想的那个人祭,但是理智告诉他们,能让那些守护者如此愤怒,以及最近一段时间的一些反常现象,事实已经不容拒绝。一时间众人只觉从头到脚简直凉了个透
这叫他们如何能不惊不怒人祭,人祭啊,不用多说,他们也自然知道,这里的人祭,当然不可能是西方曾经出现过的那种小打小闹的小儿科的人祭。在这世间,若说到令人真正恐惧的人祭,只那一个。便是一些小辈见识不多尚不太明白,但他们几个尤其掌握领导一派一门的人,却如何能不知晓那等只存在于传说中的恶毒邪咒啊
人祭那是上古流传的传说中才提到过的一种恶咒。因为恐惧,它的最大功效可用之处早已模糊不清,具体的进行方法也早已被人们可以忘记。但是只是那要令之启动的条件,却作为一种警醒流传了下来,极是让人胆寒。
要进行这个人祭,需寻十万体性偏阴的孕妇。对孕妇的其他的苛刻的条件倒是没有,但是相对的,却异常残忍地要在临产前十日子时生生剖腹取婴,在还未死绝的母亲面前,剥皮抽骨,一点一点扔进早已在地阴之挖好的大坑中,而母尸则排好放于坑边之上,摆成束魂转化阵法,将将死未死的女人一口生气生生必成最阴暗的怨气,且在这特殊的阵法中源源不断,不死不活将枯骨灵魂永生囚禁,一点一滴榨干,全部引进那填满了婴孩血肉的大坑,一举将那些因为已经将要降生,灵魂基本完整却还懵懂的灵体生生染成最脏污的颜色,撕裂,冲碎,用最残忍的方式聚集更深引聚这世间嘴纯正的怨气。
母孕子,将生那是最纯粹,更可以说是这天地间最柔和圣洁的力量,却用了这样血腥残忍的方式,硬生生将那生之力,强行转化。而如此越是柔和,越是圣洁的力量,转化之后,也越是阴寒,成为最浓厚纯粹的怨气,无物可化。
如此还不止。这十万母婴聚集的力量何其庞大,锁住他们的阵法便需要更加强大的力量,才能将他们锁住,不会流失白做了功,更防止过早引起了有心人的注意。
会启动这般的人祭的,自不会是什么好人,更何况属性相克,正道的阵法更是一点用处也无,还会相互冲撞抵消,事倍功半。所以,锁住这些的阵法,它的启动则是用了八千起码要元婴后期的修者。
而较之之前那些母婴,这八千修者绝对叶好不得一点。打碎肉身不谈,因为是元婴期的修者,留着元婴也能重修散仙,更甚兵解重修也还有个盼头。
但是这人祭打碎肉身却还不能放过元婴。元婴,是修者不断修炼,不断强化的元神,就是如普通凡人一般的灵魂。而那锁魂转化阵,正是用修者的元婴生生如抽丝一般,凝线织网。最终八千元婴成网,修者融合凝练了天地元气的肉身则血脉激,完全动,牢不可破,更是一种牵引困锁,不容纳其中灵魂,更甚怨气的一丝逃逸。
若说正邪相对,上古以来阴毒邪恶的法子也多,却公认地以此为最。除了那上古最为惨烈的一战,最终人祭还因为正道一方及时赶到并没有能够最终动。但是已经完成的部分却最终无法抹消,只能退而求其次地封印镇压。只是时间早已过去了很久很久,很多东西人们都已经渐渐淡忘了,而那次大战最终也未能彻底解决的危险隐患也一样渐渐被人们忽略,只剩下几大流传下来的门派的最高脑因为代代的传承还人祭以及这个隐患。
但是,即便是如此的世代传承,哪怕他们仍从前代的口中得知了那处隐患的具体所在,知道了那里的危险,然而事实上他们其实根本不能真正明白那处隐患到底意味着什么。否则,那处阴森幽静曾经让先代们视为鬼蜮,闻之色变的山谷,却如何能成为了关押囚禁邪修罪人的处所呢就是那个轩辕曾经被关押,后来被月修狂毁掉的山谷。曾经的那些啊,其实早已被人们淡忘更可能,早已有人借着这略带些刻意的遗忘,似有似无地动了些手脚,于是最后可悲可叹,一朝祸起,又能怨得了谁,不过天道昭昭,要生的,总也躲不过
或苍白,或铁青着脸,几大掌门惊恐狂怒地望着那其中已经冷汗直流的几人,口舌僵硬之际,仿佛声音都是从喉间生生挤出。
“每每失踪的孕妇,散修,以及,那,些,弟,子,黄掌门,你们”不动声色地,修者们已经自然而然跟随着自己的掌门分成了两方。
“是那个地方”玉女宫的掌门玉如仙子忽然想起了什么,一声惊呼,更加不可置信地望着对方,下意识地后退几步拉开距离,娇俏的脸上几度色变,“你们,你们,竟然利用那个地方,你们,到底早已算计了多久”
她的话在很多人听来根本就是不明不白的,但是很显然她身边的那几个掌门长老都听懂了,眼珠一转,更是也明白了其中原委,心中霎时惊怒更甚。而那之后的一些弟子,私下几个知道得比较多的也多被缠着偷偷告知了些许原委,更有几个聪明过人的,根据前辈掌门的只言片语竟也猜出了些什么,一时脸色煞白。一股阴风吹过,寂静更加带着恐惧压迫人心。
能做掌门的,都不是蠢货。零星的几个关键字已经足够让他们将一切串联起来。
那处山谷,先代流传不可轻触的恐怖地方;关押秘密处决邪修罪人;总是时时会莫名其妙失踪的散修以及些许弟子;更甚,轩辕慕天引着莲君入魔大开杀戒,手段残忍几乎毁尽了那个地方最终的后果
“你们,你们,简直是疯了你们会害死所有人的”颤抖着握着手中的剑,御剑门掌门煞白着脸,现在,什么创世之心,什么守护者,已经全都顾及不上了。
然而,对面领头的阵器宫和武灵宫等掌门此时已经缓过了神,不再似刚刚震惊慌张。
“道友不必如此紧张。”稍稍斟酌了一番,武灵宫宫主何明衫先开了口。
然而并不等他说完,那边的人已经暴怒起来,“什么不必紧张,那是人祭,你们,你们竟然算计到了那个地方去,你们,你们会毁了这所有的”
何明衫也不急,脸色镇定,却让那些对面此时惶惶不安的人也下意识地安静了下来,只是死死盯着他看他如何说明。“我等当然也知道那处地方轻易动不得。但是先代们遗留下来的那个地方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我们都清楚,他们危险自然也都了然,试问如此危险随时可能爆灭顶之灾的地方如何能不早做打算”
虽然也有些愤怒那人竟没有按提前说好的私自动了人祭。可是当前局势已经容不得他们多想什么了,总要先将所有的人都稳住了,不能还未开战便窝里反了,而且当初与那人合作结盟,却也只有他们几派,便是他们普遍都是好手,实力高强,但架不住人多,跟所有的人扛起来那绝对是不明智的,何况此时身后还有那些守护者虎视眈眈。
“但是”年代久远,对于那处的了解很多人即便是一些掌门也只停留在了有危险之上,但是到底是如何的危险,他们却根本没有一点意识了。听着觉得似乎何明衫说得也并无错处,但是,似乎总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
“何宫主不要太过自信了,当年先祖们都没有能够完全解决只能暂时封印镇压的地方,我们现在如何能这般轻易地解决”何明衫的自信并没有鼓动道所有人,玉如仙子的眼中便充满了怀疑。
但何明衫也不紧张,刚想开口他身后的黄掌门却已经接过了话。“难道我们便要放任这随时不定的危险继续下去么而且我们既然动了手便自有我们的把握”
眼珠转了转,忽然想到那之后的九大飞岛,玉如仙子心中涌上一个想法,狐疑地看向了对方,“难道”
看见玉如仙子的眼神,黄掌门脸上也添上了些赞许,觉得这女人次次都反映挺快,遂也直接点点头,“正是,先祖们不能解决,确是因为他们并未知晓创世之心的存在,有了创世之心,何愁那人祭阵中的庞大怨气不被化解”
“可是”已经基本被说服,但一丝直觉,却还是让玉如仙子有些疑惑,似乎还少了什么。
“那你们如何能不先与我们商量,而且那些无辜的散仙,还有我等门下的许多弟子,你们既是要消灭那隐患,怎么竟先将那之中的人祭动了呢”
“呵,”何明衫冷笑一声,心中一转,“原先我等也不急于此,却不料那莲君竟强行破谷,大开杀戒,更是破了其间封印,因此我等才无法只能先紧急施救。可是那其中封印多年的怨气如此长久的压制转化异变,光凭我等却如何能挡得住,所以只能出此下策,先顺着将其控制住,并借用那人祭的力量来此夺取创世之心。呵,难道诸位还能以为此间的所谓守护者能乖乖将创世之心借与我等如若这般,那威胁我人族存亡的隐患如何竟代代流传这么长时间”
一番话,直让先前的几派几乎都没了怀疑,却也更让另一边的守护者气青了脸。
“真是好不要脸的的人。尔等为着一己私心想要抢夺创世之心,却还编这些话来转移责任,真当所有人都是傻子么。要控制住那道残留的人祭,何须创世之心。而世界不稳,创世之心镇压于此根本就动不得”
一番话让刚刚平静下来的修者又气红了脸,“哼,说到底你们也不过是想要霸占着创世之心罢了,反正那人祭之祸,便是一朝爆也干扰不到你们这边,哼,真是好算计”
拦住身边怒极的众人,康诺此刻的脸上已经再无一丝表情,“不必多说,便是月主在此,也定不会绕过这些人,这些人已经违逆天道,容不得了。”
不待那些修者反驳,忽然之间强大的威压直压下来,几乎驱散了乌云的金光间,康诺已然消失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条让所有人都忍不住仰望不知言语的巨大苍龙盘桓在云间。
“守护一族”充满威慑的声音自云间传来,几乎震撼了天地。
“有”齐齐的一声呐喊,竟是丝毫不逊于苍龙的声音。
“我等奉神之命,守护这天地,守护这世间,若有人犯,当如何”
“斩”
仿佛巨人暴怒的呐喊,一字未绝,金光的大阵迅升起,将所有人都笼罩在了其间,没有一人走脱。
大战,开始
第三百四十二章.
混乱的战斗,更是惨烈的战斗。提供缩在了那金光大阵中,没有人再有逃脱的可能。于是,刺耳的惨叫,喷涌的鲜血,消散的元婴,可怖的断肢残臂,所有人都杀红了眼。此时,早已不再单单是什么为了未来,为了创世之心,此时的搏杀,更多的,只是为了活命。
几乎杀得失去了理智的人们,没有人现他们疯狂搏杀的上空,一道人影,一如先前莲君一般慢慢显现。那样清冷淡漠仿佛不融于这世间的气息,与那些血液都要燃烧起来的人们完全相反,仿佛两个极端。但只这一人,却丝毫没有被压住了气势。在那样剧烈的冲击,便是渡劫期高手见之可能都要把握不住心魔的战场上。
没有一点多余的动作,甚至未曾多看一眼,那道身影又缓缓隐没。
因为只那一眼便足够了。这里,没有那个他在乎着寻觅着的身影
消失的少女在出现时,眼前一片白光血色交织,仿佛,两头凶猛无比的野兽撕咬纠缠在一处。
只是,月修隐隐约约感觉到,那头白兽仿佛后力不济,而此消彼长虽不甚明显,却是已经渐渐落了下风,原本干净平和的通道中,血腥怨气啊逐渐浓烈,几乎呛人,引人疯狂。
没有犹豫,身影急闪动。不用她多废什么心思,仿佛有着灵性一般。额间,三蒂青莲天然妖娆却又最美妙的工艺品一样染着些若有若无的紫边,浮在洁白的小云间,仿佛生长在最美的天池,只有一条湛蓝的丝带轻轻束在了柔而不弱的莲茎上,却又更像是温柔拖住了它,满生爱怜。
不管前进的道路上能量如何得狂暴混乱,额间青莲一闪一烁,在珍珠轻柔拖住的白光间,不强烈,却轻描淡写地分出了一条前进的道路。
月修从来没有来过这里,也没有一点印象。她不知道自己将要到达什么地方,将要面对什么样的情况,但单单只是自己一路经过的景象,无管是现实还是愈加强烈的直觉,她几乎是确定着自己将会面对的是一场凶险至极的生死之局。然而没有丝毫的停留或犹豫,似乎冥冥之中自有一种牵引,带着她一直向前。
终于。通道的尽头。
森森弥漫的黑气已经几乎将那最后还苦苦挣扎的白色餐食殆尽。
月修下意识地加快了度,直觉中,她本能地知道着,不能让那白光消失,否则
否则否则什么
一时之间月修也想不起什么了,但仿佛自进入了这个空间起,她便已经不经意得进入了一种玄妙的境界,愈加深入。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么,但又在直觉地一步步完成,一步步靠近,就好像,那是天定的使命。
恍惚间,仿佛那白光也感觉到了她的到来,更似乎人性化地向她伸出了手。然而,终究慢了一步,交握的手又瞬间消散,似乎,什么都没有抓住
怔怔地看着自己空空的手,好像,又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但又没有。说不清道不明
“哈哈哈你来晚一步”
刺耳的笑声,打断了她的怔愣,她抬头望去。升腾的怨气,纠缠的恶灵,似乎集结了世间所有的丑恶与不幸,化作了最纯粹的黑雾,缭绕着,围拢着那个妖娆疯狂的女人。隐隐约约的,月修直觉好像还不止如此。那黑雾之中,那个女人的身上,有着非同一般的能量,混乱,却狂暴散着不可抗拒之意。
她看着月修狂妄地大笑着,可是女孩有些疑惑地看着她,却恍惚觉得她只是哭泣。
身体本能地绷紧,心中愈加抽起。头一次,月修一眼完全看不出眼前之人的深浅。这在往日里,便是修为暂时不到,月修的境界却总是很高,即使真的修为差距太过巨大,不能判断出对手的真实水准到底如何却也能有一个大致的概念。可是眼前这个仿若疯魔的女人不一样。她仿佛和这空间中一样,被笼罩在了浓浓的黑雾中,不是单纯的模糊,而是根本看不进
然而也只是一惊,月修却没有丝毫恐惧,不过更加谨慎地面对这个女人。她不是初出茅庐的菜鸟,她所有的实力都是自己努力修炼来的,一步步稳扎稳打。不说这里,在曾经的那个世界,天外有天人外有,她从来都没有觉得自己天下一,出任务遇到的强者只能狼狈逃跑也是家常便饭,更何况她从来都非常挑,对于她来说,出任务更多的是为了提高自己的实力。只不过随着力量的上涨那种情况越来越少。
“你终究来晚一步,牧云月修”自然形成的浓重妆容,几乎遮掩住了那双眼瞳中的微微涣散,鲜红的嘴角高高扬起,却其实没有一点与高兴相关的东西。
“创世之心已经被我吞噬了,来不及了。现在,只要杀了你,完成最后的弑神一步我便能成为这个世界的真神了,哈哈哈”
狂笑的女人,狰狞邪肆。可是面前的月修却没有表现出她意料中的表现。
依旧是那么平平淡淡的,没有惊恐,没有畏惧,仿佛什么都没有生。那么清澈通透的眼神,却立时更加激怒了女人,心中那一团火愈烧愈烈。
“为什么你不害怕”尖声嘶叫着,女人狠狠挥手。
“哗”布帛破裂的声响。撕裂开的衣衫间,白皙的肌肤上笑开了一条长长的口子,没有鲜血流出,却像被侵蚀了一般缓缓犯上了黑色。额间的额珠立时剧烈闪动着,险险才让那与肌肤截然相反明显异常的黑色缓缓停止蔓延。
感受到肩上尖锐的刺痛,姣好的眉微微皱了皱。果然,实力差距太大了。刚刚那女人轻描淡写地一挥手,她竟然没有能完全躲过,更甚白级牧云的功力,居然这样轻易便被破开了防御。而且,月修看得分明,随着女人的越加狂暴,她身上的能量也更加暴虐疯狂,可以比拟大型空间裂缝的空间风暴。并且,仿佛是正负属性的相克,女人的力量不管是量,还是质,都将月修压制的死死的,迄今为止这种情况却也是月修一次遇到了。
“很奇怪么我的实力大大出了你的预想”并不为刚刚的小小失手失望焦急,女人轻笑着。
“其实原本,我以为会是海神先到达这里的,他可是对你宝贝得紧呢。不过那样我还要考虑着是否看在同为海族的份儿放他一条命。可是也是我们都失算了,都是因为肖紫玉那个没用的废物,白费我千般布置都没有拿到紫河车,最后还算是帮了你。不过没关系,血百合也迫得他为你解药,双神结合最终竟生生重开全部封印,将你的修为完全恢复提高,最后还先一步来到了这里。”
“其实这样也好,倒是省去了我一番纠结,要杀你,我可是没有一点犹豫的”
邪魅地舔了舔红紫泛黑的尖利指甲,说话间,月修的身上又多了几道伤痕。每每都是险险避过,但是月修却清楚根本是由于女人的刻意留手,因为这也是她的一种乐趣,看着猎物挣扎却逃脱不能。
“呵呵,”仿佛无比醉心于那甜美的鲜血气息,“如何一直高高在上的公主啊”
眼波流转,几下便化去了月修凌厉的攻击。“呵呵,还在挣扎不肯死心么”
“你从另一个世界来吧”一把抓住几乎要撕裂了空间狠狠抽来的长鞭。女人看向月修的目光仿佛狰狞的凶手看见了有趣的猎物,骇人可怖。
“什么流落异世的创神血脉哈哈,你只是一个外来的人,一个不该属于这里的外来者,在这个世界该受到诅咒的外来者。”
“跟我一样”钳制住月修,那最后一句女人几乎贴在月修的耳边轻轻地说着,却仿佛一道惊雷落在了月修的头上,让那一直平淡无波的双瞳中,精光一闪,猛地一缩。
“哧。”刺耳的声音。低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