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作点,君柔,现在不是吓呆昏倒的时候,我们有很多善后的工作要进行。听见没鼓起勇气坚强一点,我相信你可以的,我也会一直陪在你身边,你冷静下来。”
南宫雅治的一番话对从君柔产生不小的影响力,她深吸一口气握紧双拳,强迫自己提起精神坚强起来。
“嗯,我知道了,告诉我,现在该怎么办”
“我先把孩子们带到远离是非的地方暂时安顿,然后就立刻回来和你并肩作战。你先叫醒院长,陪她去和警方联络、了解情况、做一下笔录,嗯”
“好我会尽力”从君柔知道自己应该更勇敢一些,双手偏是不合作的抖个不停。
南宫雅治并未忽略她的无助仓皇,一手紧紧包里住她冰冷的双手,一手将她轻拥入怀,以沉稳的嗓音安抚她︰
“别怕,我会一直在你身边,不会有事的,相信我,一切有我。”
他在她饱满的额烙下一记温柔的吻当作保证。
霎时,从君柔感到一股热气贯穿全身,让她的双手不再冰冷也不再抖颤,莫名的勇气瞬间充塞全身。
“我知道了,你快把小朋友们带去安顿好吧”她已不再惊慌失措。
“加油我很快就回来。”他给她一个鼓励的微笑。
从君柔因他的笑容感到微微目眩。
奇怪,刚刚那一剎那,怎么觉得雅治的笑容很好看
当从君柔陪着院长到警察局了解火灾的状况、做完笔录,再一次回到的慈心孤儿院灾难现场时,已是旭日东升时分。
“院长,你别担心,我和雅治会把事情处理好的。”从君柔不厌其烦的不停安抚院长。
她比谁都清楚慈心孤儿院对院长的重要性和意义。
慈心本来是院长和已故的亡夫共同经营的,十年前丈夫过世后便只留下慈心给院长,并托院长好好照顾院中的小朋友们,院长便把慈心当成亡夫的化身,坚强的独力经营下去,实现亡夫留下的遗嘱早成了院长生存的意义。
现在慈心在一夕之间惨遭祝融之灾,整个孤儿院付之一炬,可想而知这对院长是多么严重的打击。
“小朋友们和雅芬他们人呢”精疲力尽、精神恍惚的院长,还是不忘自己的责任。
“你放心,雅治已经把他们带到安全的地方先安顿下来,等他安排好,把小朋友们暂交给雅芬他们照顾之后,就会赶回来和我们会合了。”当此危难之际,从君柔才发现自己居然这么依赖那个男人。
院长一听才稍微释然︰
“有雅治在就没事了,真难为那孩子了。你呢你今天不是有班,怎么没回医院去”
“我已经打电话回医院请过假了,你别瞎操心,倒是一直联络不上平庸就是了。”
“我在这里。”
说曹操,曹操就到。
“平庸,你终于现身了”从君柔打自认识朱平庸以来,再也没有比此刻更想见到他了当此急须用人之际,多一个人总是多一分心力。
那是“君柔,别过去。”
院长脸色大变,想伸手制止从君柔,可惜为时晚矣,从君柔已经走到朱平庸面前,语带埋怨的质问︰
“你死哪里去了,怎么现在才来”
“臭娘们给我闪开,你竟敢对本少爷这么放肆”朱平庸一反常态,毫不留情、粗暴至极地重重掴了从君柔一掌,样子和先前判若两人。
从君柔没料到他会翻脸无情,完全没有防心,于是被他扎扎实实地掴飞出去,重重的摔落地面,痛得眼冒金星,最糟的是扭伤了腰无法站起来,只能瘫在地上。
“朱平庸,你做什么”剧烈的疼痛让从君柔口气极差。
“我做什么我还没和你算帐,你竟敢问我做什么”朱平庸龇牙咧嘴的咆哮,大脚一端,又赏了从君柔大腿重重的一踢。
“住手君柔你要不要紧”院长想扑过来救人,却被两个彪型大汉给制住,动弹不得。
“臭老太婆,你给我闭嘴,我先跟这个臭娘们算完帐再来和你算你那笔,你慢慢等死吧你”
朱平庸踢了一颗地上的石头,狠准地击中院长的额头,院长额头流血低叫一声,朱平庸才满意的转回注意力,继续对付从君柔。
“伪君子,你到底想怎样”从君柔虽然还搞不清楚状况,但已知道朱平庸是敌非友,情况很糟。
“臭娘们竟敢用这种态度对我说话”他吆喝着,对准她的下巴又是恶狠狠地一踢。
从君柔的下巴旋即瘀紫一片,又重重扑倒于地,已扭伤的腰,再一次严重的扭伤,这回,她连坐起来也办不到了,只能趴在地上。
朱平庸还不放过她,发觉她的腰部受伤,故意用力踹她受伤的腰部,重重地将脚踩在她的腰部,猛力的旋转搓揉,痛得从君柔全身抽紧。
可是从君柔偏倔强的咬紧牙根,硬是不肯叫出声。
朱平庸见她痛苦万状,更加痛快地施虐。
院长心痛欲裂,老泪纵横的哭喊:
“住手,平庸,你是个好孩子,有话好说,别这么残忍”
“臭老太婆你给我闭嘴,只要你敢再吭一声,我就划花这个臭娘们的脸。”
院长知道他是当真,吓得噤若寒蝉,只能默默流泪,心疼从君柔的惨状。
朱平庸像要踹死从君柔似的,又狠狠地踩踏她腰部好几脚,在她的腰部又踩又踹,搞得她腰部青一块、紫一块,皮也擦破好几处。
“你这个该死的臭娘们明明就是个穷光蛋,还敢摆谱装阔的愚弄本少爷,把本少爷耍得团团转,害我差点上了你的当,在你这个穷光蛋的丑八怪身上白白浪费了半年的宝贵时光,简直该死”朱平庸愈说愈气,转眼间又踹了从君柔不下十脚。
从君柔早给他踹得下半身失去知觉,吐了一地的鲜血。
朱平庸大概是踹够本了,才把注意力转向院长,恶形恶状地咆哮:
“臭老太婆,你若不想看着这个臭娘们被我活活踹死,就赶快在那张让渡书上签字”他一面吆喝,一面示意随行的手下把文件拿到院长面前。
“你在说什么什么让渡书”
“臭老太婆,你少装蒜,你又不是第一次见着神崎秀一先生了,难道还会不明白我在说什么”朱平庸面目狰狞地咧嘴狞笑。
先前,他会对从君柔百般讨好,是因为觊觎从家的财产;对这个臭老太婆好也是为了给从君柔好印象;现在既然知道从家早已负债累累、一文不值,他就没有必要再装好人,直接下手比较实在,免得又发生变量。
他对那个叫南宫雅治的神秘男人实在非常介意。
院长看看神崎秀一和经常与神崎秀一一起出现的凶神恶煞,再看看朱平庸,不觉恍然大悟地惊叫︰
“你们是同伙的,全都是为了这块土地而来的。”
“你还不太笨,既然知道就识相一点,赶快签下土地让渡书,还是你觉得这个臭娘们死了也无所谓”朱平庸凶残的双眸透着无情的杀气。
“你”院长明白他是玩真的,一时之间没了主意。
院长,你不必管我,绝对不能签,这土地是你最爱的亡夫留给你的,你不能签,别管我了。从君柔很想大声吶喊出内心的话语,无奈剧烈的痛楚让她连说话的力气也使不上来。
“你就别再固执了,你自己很清楚,你家老头在世时,就已经把土地抵押给我们家开的地下钱庄借款,今年正好到期,你根本没有能力偿还借款,现在孤儿院又被烧,你除了把土地转让给我们之外,还能拿什么还债”
要不是顾及到当市议员的老哥形象,他早就对这个臭老太婆拳打脚踢,才不会多费唇舌和她瞎耗。
“还债的期限是这个月底,现在距离月底还有十天,我还可以另想办法把钱还你们。”院长一点也不含糊。
“另想办法”朱平庸像要吃人,“你该不会是指望那个小白脸一样的男人帮你还债吧”
他就是怕那个南宫雅治大有来头,对他们造成不利,才要人放火烧孤儿院,提前把土地拿到手。
“我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希望你们遵照约定,十天后再来。”
“臭老太婆,你有没有搞错难道你忘了契约上载明,如果在偿债期间,抵押物发生严重毁损,我们就有权利要求你们提前履行约定,把土地转让给我们。现在发生了火灾,应该算得上是严重毁损,你没话可说了吧快签”
说着,他又重踹了从君柔一脚。
“啊”从君柔终于忍不住失声哀叫。
“君柔你们快住手”院长急得大叫。
“快签,我数到三,如果你再不签,我就动手划花这个臭娘们的脸。一、二、三”
“住手”院长差点晕厥。
咻啪
“啊”一道飞影划过朱平庸的右腕,朱平庸不禁痛得大叫一声,手腕上旋即出现一道鲜红的血痕,沁出鲜血。
咻啪第二道飞影划过朱平庸踩住从君柔的左脚。
“啊”朱平庸痛得缩回脚,踉跄地跌倒在地上,眼看自己的两处伤口不断沁出鲜血,吓得惊慌失措、放声哀叫。
“谁快滚出来”朱平庸虽然痛得哇哇大叫,还是不忘下令手下严阵以待,到他身边保护他。
哪知在手下的重重保护下,第三道飞影还是如入无人之境般,嚣张地划过他的右颈,鲜血自然又神气活现地沁出。
朱平庸吓得抱头鼠窜,躲在手下身后慌乱地大叫︰
“谁有种就滚出来,别只会暗箭伤人。”好严重的抖音。
“不必那么大声,我这不就出来了”南宫雅治双手把玩着一叠特制的扑克牌,一身米白色,优雅闲适地出现在众人眼前。
“是你”朱平庸一阵诧异。
“你是dean先生”始终隔岸观火,等着拿签要的土地让渡书的神崎秀一脸色大变,必恭必敬的朝南宫雅治迎上去。
“dean你的意思是说,这家伙就是傲龙记威名远播的邪狼”朱平庸不敢置信地怪叫。
“正是邪狼先生没错,不准失礼。”神崎秀一表情慎重的警告朱平庸,态度和平常的嚣张跋扈大相径庭。
朱平庸这才惊觉大事不妙,连忙敛起狂妄的气焰,不敢再胡乱发飙,先搞清楚状况再说。
不经意地扫到南宫雅治手中把玩的特制扑克牌,朱平庸心头一惊,终于不再怀疑南宫雅治的身分。
他那从不离身的特制扑克牌,正是“邪狼”特有的标记。
朱平庸也同时明白造成自己身上三处伤口的凶器,就是“邪狼”的独门武器特制扑克牌。
“我怎么没听说版本先生最近有意到台湾来发展”南宫雅治笑得十分优雅,表面上看起来平静无波,实则给人一股非常强烈的压迫感。
神崎秀一一阵心虚,力持镇定的企图隐瞒:
“版本先生最近确实没有来台湾发展的计划,如果有的话,我们一定会事先知会dean先生的。”大事不妙,“傲龙记”的“邪狼”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还介入这件土地开发案
难道“傲龙记”已经知道他们的阴谋
“我想也是。除非版本先生一点也不在意自民党为了年底大选而向傲龙记请求借贷的庞大资金,傲龙记会不会拒绝出借。”南宫雅治很善长掌控别人的弱点攻击。
“不不绝对没有这回事,真的没有,dean先生千万别误会。”神崎秀一急得脸色大变。
这下糟了,万一眼前这件事没搞好,让“邪狼”发现他们瞒着“傲龙记”,在私底下偷偷干这档不法勾当,因而惹毛“傲龙记”,不肯把庞大的资金借给他们自民党作为年底大选的选战资金,那事态可就相当严重了。
“如果不要我误会,就赶快说明清楚,身为版本武藏形影不离的机要秘书、贴身心腹的你,最近怎么会经常偷偷潜入台湾,而且一待就好几天这会儿还和朱家搞在一起”南宫雅治从上回瞥见这家伙时,就已经把整件阴谋的来龙去脉调查得一清二楚了。
“这是天大的误会,我只是到台湾来度假,我根本不认识什么朱家。”神崎秀一索性来个死不认帐。
“不会吧根据我的情报显示,你们和朱家早在半年前就串通好,想尽快取得慈心这块土地,好合作开发成国际级的商务大饭店,所以朱平庸才会到慈心工作,伺机制造更多的机会,以利土地的尽快取得,不是吗”
“没有绝对没有这回事,这一定是误会是误会”这事是违反游戏规则的,打死也不能认帐。
“误会你如何证明这是误会”南宫雅治像个带着天使面具的魔王。
“就像这样”
神崎秀一飞快地拔出预藏在西装外套内侧的消音手枪,朝制住院长的两名大汉的右手各开了一枪;一个转身又对准保护朱平庸的另外三名大汉的右手各开一枪。
最后一发子弹则是瞄准已无人保护、无处可逃的朱平庸。
朱平庸吓得大叫︰
“神崎秀一,你好卑鄙,竟然背叛我们朱家”
“我根本不认识你,何来背叛”神崎秀一翻脸不认帐。
眼看扳机即将拍下,南宫雅治及时阻止他︰
“够了,我已非常明白你的立场,接下来我自己处理便成,你可以先离开了。”
“dean先生的意思是说傲龙记仍会和我们保持友善关系,不会因为这一次不愉快的误会而有所改变”说来说去就是怕“傲龙记”不肯把钱借给他们自民党。
“既是场误会,神崎先生就不必担心了。”南宫雅治可不是今天才开始和各国政坛的老狐狸们周旋,自然精通模棱两可的答话术。
神崎秀一很想取得更明确的保证,又怕动作过多反招他疑窦,最后只好作罢。
“那我先回日本了,改日我一定和版本先生亲自前去拜访dean先生。”
南宫雅治不置可否地以官方笑容应对。
接着,他把注意力移向想趁他不注意,偷偷逃逸的朱平庸身上。
他经经地抽取一张特制扑克牌,瞄准朱平庸没有受伤的右脚射出。
“啊”朱平庸一声惨叫,旋即跌倒在地。
南宫雅治气定神闲的逼近他,他一面挣扎着退缩,一面以纸老虎的气势威吓道:
“不准过来,你再过来我就对你不客气”他是想向手下们求救,令人气结的是那群饭桶早已撇下他,全数逃之夭夭。
南宫雅治一脸笑意,正中下怀地说︰
“那正好,我就怕你对我太客气,因为我一点也不打算对你客气”
才说着,人已闪电似地俯下身,将朱平庸一把抓起,重重地将他揍飞出去,又重重地重回大地拥抱。
朱平庸痛得猛咳,先前的气势已荡然无存,换上的是小人贪生怕死的讨饶嘴脸,拼命求饶︰
“住手别再打了,我不和你争就是了,这块土地和那个女人都归你,行了吧”
南宫雅治根本没把他的话听进耳里,再一次抓起他,右拳一挥又是恶狠狠地一记重拳。
这回他特地瞄准朱平庸的下巴,揍得他下巴脱臼,没能再出声讨饶。
接下来,南宫雅治就把他当成练拳用的沙包,毫不留情的左右开弓,扁得朱平庸连抱头鼠窜的机会也没有,身上到处挂彩、牙齿掉了好几颗,鼻梁也被打断,早已不成丨人形。
南宫雅治却没有停手的迹象,继续海扁他︰
“说,是不是你找人放火烧掉慈心的”
朱平庸本来还不肯招,眼看南宫雅治的拳头又要朝自己飞过来,才吓得猛点头招认。
院长一听,不敢置信的哭喊痛骂︰
“你这个丧心病狂你怎么可以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你教一百多个小朋友们今后住哪里你怎么可以这么自私这么可恶”
院长的悲恸助长了南宫雅治的愤怒,对朱平庸更加不留情地海扁。
眼看朱平庸就要给南宫雅治活活揍死,从君柔强撑着早已麻木的身体,爬到南宫雅治脚边,抱着他的脚喘着气哀求道:
“别打了,放过他吧”
“你这是在替他求情”南宫雅治大感意外。
“放过他吧……”从君柔一味地苦苦哀求。
“你知不知道他的罪行他为了取得这块土地,派人放火烧了慈心;发现在你身上捞不到好处之后,就对你动粗;为了逼迫院长出让土地,拿你威胁院长;为了图利他自己,搞得小朋友们今后无处可住,你还替他求饶”
你真的这么爱他这个想法助长了南宫雅治的愤怒和杀气。
这个白痴在说什么蠢话她已经快晕倒了,还要她花费这么多唇舌从君柔气恼至极,还是强撑着一口气道︰
“我说不是……像他那种人渣就算死一万次也不足惜……可是你却可能因这个人渣而犯伤害罪……不值得的……咳咳……”
一阵猛咳害她无法再往下说。
“君柔,你振作一点,我马上带你去看医生。”南宫雅治连忙抱紧她,不断自责。
他在搞什么鬼明明知道君柔受了重伤,非但没有马上将她送医,在那边拳打脚踢,还误解君柔的一番好意、胡乱吃醋。“放过他吧……”从君柔虽很气这个笨蛋,但还是不希望他因朱平庸那个大浑蛋而犯法,那多冤枉。
“好……我答应你……”其实南宫雅治根本不在乎犯不犯法,但冲着从君柔对他的一片心意,为了不让她担心他才决定收手。
“谢谢你……雅治……”从君柔终于放心,笑意未敛,人已昏厥。
“君柔”
第七章
“君柔,君柔……”
嗯是谁在唤她、妨碍她睡觉
“君柔,你听到我的声音吗”
该死,原来是丑蛤蟆
“干嘛啦,不要吵,我好困……”从君柔睡意蒙陇的低吼。
“我是要告诉你有关孤儿院的事。”南宫雅治在她耳畔低喃。
呃孤儿院“孤儿院怎么了”她总算振作一些,但不到三秒钟,便又因药效而意识模糊。
“我已经安顿好孤儿院的一切,而且今后会一直资助慈心,你放心吧”
“真的太好了……”她精神虽恍惚,重点还是都听进耳了。
“当然是真的,而且朱平庸也被绳之以法,今后不会有人再敢打慈心的主意了”
“好棒”可是她好想睡。
“我还可以帮你父亲把从氏综合医院的债款还清。”
“真的”几乎完全沉睡的意识再度复活。
“嗯,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真烦人,她好困他还啰哩啰嗦。
“从现在起,你要当我的未婚妻,寸步不离的陪在我身边。”
“不要你这么丑”再困也不忘坚持。
“和从家的债务比起来应该很划算的。”
好象也对。“要当很久吗”
“看我高兴啰短则一两天也说不定,长嘛……看运气了,总之就是”
“好了你别再啰嗦了,我好困,要睡了……”睡虫已吃掉她所有意识。
“可是我们的话还没谈完。”不错,疲劳轰炸果然效果奇佳。
“别吵我了,我答应就是了,让我睡吧……”此刻,只要能让她好好地大睡特睡一场,她什么都答应。
“为了表示你会言而有信,咱们来签个合约。”
“我都答应了,你别再吵我了好不好我好想睡……”话还没说完已进入梦乡。
南宫雅治轻轻拍醒她,锲而不舍的说︰
“你先别睡,你还没签合约呢”
“你好烦……要签哪里啦……”再一次被吵醒的她已连眼皮也张不开。
“我已拟好合约,你只要压个指印就行了。”眼看大功即将告成,南宫雅治眼中满是邪恶的光芒。
“在哪里……”从君柔一心只想快点呼呼大睡。
“这里。”他牵引她的手指,顺利在合约上压下指印。
“好了,我可以睡了吧”
“你不可以反悔,我们可是有合约为凭的。”
“好啦”好啰嗦的男人,等她睡饱一定好好教训他。
“那我们就开始来履行合约吧”
南宫雅治一副诡计得逞的得意,吻上她的两片红嫣。
咦她的唇怎么怪怪的……
耶
从君柔因双唇的奇妙触觉重新瞪大眼睛,该死的丑蛤蟆居然敢占她便宜
哪知双眸触及南宫雅治近在咫尺的脸部放大特写之际,心脏狠狠地狂悸。
雅治的睫毛有这么性感鼻梁有这么俊挺
“好,契约成立,谁都不许反悔。”南宫雅治移开她一点点,以食指轻点她经他润泽过的桃红,优雅潇洒地微微浅笑。
“嗯……”她的心跳因他的性感迷人更加狂剧。
这一定是梦,她正在睡梦中,借着梦把雅治美化了,否则雅治不可能这么俊帅的,他明明是只丑蛤蟆。
对,是梦,一定是梦……
这一回,南宫雅治未再吵醒沉睡的从君柔。
也再一次以唇轻点她的红嫣,久久才移去。
深邃的双眸在她沉睡的小脸反复梭巡,愈看心中的决心愈是坚定。
目睹她遍体鳞伤时,胸口涌现难以平复的激动与痛楚,让他清楚地感受到他真的爱上了这丫头。
一个审美观有问题、把他当成世纪丑男贬得一文不值的怪女人。
那么该怎么让她属于他
寻常的方法铁定不可行,唯一有效的方法就是利用她的势利现实。
他富可敌国的优越家世正好可以用来收买她,先把她囚锁在身边,再慢慢征服她。
所以利用从家的庞大债务为饵,要挟她当他的未婚妻是最完美的开始。
而他顺利地办到了。
讽刺哪
对女人无往不利的“猎爱圣手”也有靠钱才能掳获女人的一天
过去,他连作梦都对这种手法嗤之以鼻。
现在不同,大男人做事该不拘小节,只要能达到目的,其中的过程和手段为何并不重要
他满意地瞇起溢满g情的幽眸,再一次以唇轻点她嫣红的柔软。
“觉悟吧小东西,你注定是我的。”
从君柔在睡梦中感觉到左边比右边舒服好睡,下意识地翻转身子,往舒适的左侧卷缩。
这样的动作却牵动了腰部的伤,痛得她失声哀叫︰
“好痛”睡意跟着褪尽。
“小心,宝贝。”令人浑身酥麻的男性嗓音轻送入耳。
从君柔寻声回眸,南宫雅治俊逸魅人的脸庞随之夺眶入目,从君柔心脏霎时纠结成一团,连呼吸都成了问题。
“你走开……谁准你靠近我”难道她还在梦中,否则雅治不该和梦里一样超级好看。
南宫雅治不但未理会她的挣扎,反而将她搂抱得更紧,不疾不徐地轻喃。
“你这么说就不对了,我们是未婚夫妻,我当然可以待在你身边。”
“谁和你是未婚夫妻”腰部的疼痛宣告这不是梦,那就一定是她的眼睛一时产生错觉,她决定睁大眼睛好好再看他一次,以证实他丑脸依旧。
哪知这一看心脏更不胜负荷,害她慌乱地移开视线。
老天不是梦也不是错觉,雅治真的变得好帅,怎么会这样
“你忘了我们谈好的条件”他以修长的食指滑过她白嫩的肩线。
从君柔像被微弱的电流侵入般,全身微微发颤,这才发觉自己正依偎在南宫雅治的怀抱里,背部完美地贴上他的胸膛。
最糟的是:她全身光溜溜地和南宫雅治共里着一条丝被,整个身子被南宫雅治的臂膀牢牢圈住。
“放开我……谁准你对我这样……”噢,她的心脏快爆裂了。
“当然是我们签订的合约允许的。”南宫雅治喜欢她的惊慌失措,进一步以唇磨蹭她光滑的肩。
从君柔又被牵引而浑身经颤,连说话都极为困难:
“什……什么合约……”
“你瞧。”他递给她签妥的合约,继续啄吻她微颤的肩。
合约书
立约人:从君柔
主旨:本人愿意成为南宫雅治的未婚妻,时时刻刻待在南宫雅治身边,南宫雅治则答应代为清偿从家所有负债。但本人若有违反本合约之情事发生,南宫雅治将有权中止清偿从家负债。
宣誓人:从君柔
从君柔看得目瞪口呆。
“不可能……我根本不知道这件事……你骗人……”
“小东西,你可不许耍赖,瞧,上面的指印可是你自己盖上去的,你不信我们可以去做指纹鉴定。”
“可是我……”慌乱之余,睡梦中的一切蓦然占据她的脑海,唤起了她睡意蒙眬中的记忆片断,她变得十分激动,“你耍诈……你拐我……”
“我哪有耍诈,明明是你自己答应当我的未婚妻,我则代你偿还你家的债务,你还亲自在合约上盖指印的呢”
“那不算数……”
“好吧我也可以中止合约,不过这么一来,你父亲可就要继续背负庞大的债务,为偿还债务而拼命卖老命,照目前从氏医院的经济状况看来,只怕得到你父亲九十多岁才能如数清偿,你若忍心我也不反对。”吃定她狠不下心不管自己老爸死活的弱点。
“你”这确实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不但可以清偿债务,消去老爸的重担,雅治又突然变得这么帅,就算当他的未婚妻,她也不会太委屈,值得考虑。
可是雅治变得帅过头了也是麻烦,她的心脏只怕禁不起长时间的惊吓,搞不好要不了三天,她就会因为雅治的过份亲近而心脏麻痹、一命呜呼,那可就划不来了。
真是进退两难哪怎么办
“看来你已经对我们的约定没什么异议了,真好。”
“谁说啊”她才想抗议,圆润的双峰便被南宫雅治温暖的双掌包里住,温柔的摩挲轻捏,害她使不出力气反抗,只能全身无力的瘫在南宫雅治怀里轻喘着气,任由他爱抚她浑圆饱满的柔软。
“你会遵守约定,待在我身边对不对”他的舌尖优雅地滑过她抽紧的肩,他的唇瓣亦带着恶作剧的味道挑逗。
从君柔根本没办法开口说话,全身软绵绵,脑海一片紊乱。
南宫雅治静静端详她的反应,睬底炫满狡黠的胜利光芒,对着她的耳垂轻轻吹气,低低的细语。
“沉默代表默认,从现在开始你就不能再违约,否则我会惩罚你,知道吗”
他轻含着她已酡红的耳垂,轻轻吮吻。
“嗯”从君柔在精神恍惚中,本能地迎合附和。
“好乖。那我们该吃晚餐了,吃完晚餐我再帮你换药。”她的反应全都在南宫雅治的掌控中,令南宫雅治很满意地放开她下床。
待从君柔自恍惚中恢复,晚餐已送到她的面前。
南宫雅治也已穿好衣服闲逸地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哄她进餐:
“来,趁热吃,鲍鱼粥凉了就不好吃了。”
“这是哪里”刚才的缠绵还停留在她的心口,害她羞于面对他,垂下两排羽睫,绞尽脑汁找话题来排解尴尬窘迫。
“这是我的私人飞机,我们正在飞往美国途中。”南宫雅治见她动也不动一下,索性自己动手喂她。
“美国唔”鲍鱼粥被趁势送入她惊讶微张的小嘴。
视线偏又不经意地和南宫雅治交会,害她困窘地垂下头,不敢多看他一眼。
雅治一定觉得她很奇怪,可是她却无法自己,可恨哪
南宫雅治并没有取笑她,只是温柔地把第二匙粥送到她的唇边。
从君柔心想自己若动也不动的穷蘑菇,雅治一定会起疑,搞不好就会完全知道她在紧张发窘,所以她选择配合,温驯地吃掉第二匙粥,接下来也一直很合作。
南宫雅治一面喂食,一面道:
“我在台湾的事已经忙完了,现在得赶到纽约处理另外的事。你是我形影不离的未婚妻,当然得跟我一起去。”
“可是我要上班”
“我已经帮你请了长假,在院长的保证下,你父亲很放心的把你交给我带你去四处走走,直到把身上的伤养好了再回去。”他当然早就计划好一切。
“那我的伤多久会好”唉,心脏怎么还是跳得这么急
“两个月左右。”
“我的衣服呢”蠢居然到现在才想到这件大事。
“待会儿擦澡完再给你。”
“擦澡”险些咬到舌头。
“对啊医生说你暂时别随便移动下半身比较妥当,所以就由我这个未婚夫来帮你服务了。”十分理所当然的语气。
“不……不用了……”虽然她有点期待。
“我们已是未婚夫妻,你别跟我客气。”他已差人送来温水和毛巾。
从君柔见状,下意识地蠕动身子想趁他不注意逃下床。
“别乱动,万一再受伤,你今后只怕得在轮椅上过完一辈子。”南宫雅治一面说,一面推着装有毛巾和温水的推车来到床边。
他的话成功地阻止了从君柔偷溜下床的企图,乖乖地缩在被窝里不敢乱动。
怎么办难道就这么等着雅治用那修长好看的手指掀开她身上唯一的屏障,一览无遗地看遍她的身体、进一步抚摸她
哎哟,羞死人了可是也有一丁点想试试那滋味。
等了片晌,发现雅治没有任何行动,她不禁鼓起勇气睁开眼睛偷瞄,察探敌情。
唉天哪,雅治居然在脱衣服
哦,不,只是把上衣胸前的扣子全数解开。
小气,干嘛不干脆脱掉早知道刚刚就该多看几眼,好好保养一下眼睛。
怪只怪方才太过紧张,雅治又坐在她背后抱着她,害她错失养眼的良机,可恨哪
不过现在这个样子也不错,胸膛微敞呈半裸状的男人最性感了,雅治尤其是个中极品,养眼极了,害她不知不觉间从含蓄的偷窥变成露骨的猛瞧,俨然一派色女风范。
听茵茹她们说,杂志上的男模拍裸照时为了增加性感,摄影师都会要求男模把乳尖弄得雄壮威武,如果这是真的,那……
她色兮兮地紧盯着南宫雅治胸前那两处若隐若现的“性感标志”,双手胆大妄为地侵入他门户洞开的胸口,密贴上他光滑、极富弹性的胸膛。
噢,这触感好奇妙,贴住雅治肌肤的指尖不断窜入微微的电流,弄得她全身酥酥麻麻、心跳像擂鼓,胸口有股难言的搔痒,愈来愈热。
随着双手在雅治胸膛上恣意的游移,她身体感受到的酥麻愈发强烈、愈发感到兴奋,促使她更“摸不释手”地磨蹭人家性感的胸肌,愈摸愈陶醉,愈漠愈浑然忘我,唇边漾满色女的笑意。
最后,她两只色手分别攻向人家左右两胸上的“性感标志”,轻按住乳尖不断地摩挲,直到它们“起立”。
“哈,果然比较性感”从君柔忘情地低呼。
视线不经意地抬高,和南宫雅治俊美的脸庞撞个正着。
南宫雅治微侧着脸,右手轻撑着额际,佣懒却不失优雅地侧坐在椅子上,斜倚着床沿,一派悠闲地任她对他上下其手。
“摸够了”他捉狭地浅笑。
红晕飞快地染上她的双颊,抚触人家乳尖的双手火速抽离,一鼓作气地躲进被窝,羞于见人。
可恼的是:仓皇收回视线之际,不巧瞄到雅治被她“爱护”过的胸膛,乳尖坚挺的雅治实在好性感,害她好想狠狠地咬他一口,丢人哪
该死都怪雅治不好,没事生得那么一副性感身材干嘛,害她的淑女风范破坏无遗。
以为接下来会是南宫雅治一连串的取笑,意外地,等到的不是嘲弄。南宫雅治居然若无其事地起身对她说︰
“该擦澡了。”
“啊”从君柔这才重视起这件大事。“不……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不行,我自认是个体贴的准老公,绝对不会让受伤行动不便的未婚妻自己动手。”他掀开被子的动作看起来虽十分优雅,个中力道之强劲却让人完全无招架之力。
因此,从君柔在惊愕中,一气呵成地失去唯一的遮掩。
正感到不知所措时,南宫雅治将她轻柔地抱进怀里,让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以令人心荡神驰的磁性嗓音贴着她羞红的耳朵道:
“放轻松些,否则又伤到腰就不好了。”
“你不可以趁机吃我豆腐、对我乱来。”
“你说的乱来是像你刚刚对我那样吗”
“br /></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