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会儿就要去静灵庭里面了,柔儿你要这么过去吗”风涯也不想说什么了,看着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里面含着的委屈和可怜,他什么重话都说不出口。拿起了随身带过来的一件大衣,轻轻地披在了柔雅的身上,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
“不然待会儿哥哥再说什么的时候,那时候再变成这样子,麻烦死了”我很不客气的抬起头,眼睛一瞪,说道。看着哥哥濒临发飙的边缘,乖乖地低下头,手指绞着衣角,嘴唇嗫嚅着别提有多可怜了。
“你啊,算了,走吧。”风涯无奈的站了起来,伸出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却看到她伸出手,一脸天真依赖的看着自己,明白她想要干什么,无奈的摇了摇头,伸手把她抱在了怀里,看着怀中蹭蹭的柔雅,亲了亲她的小脸,说:“饿了吗早上应该没吃东西吧。”
“我想要吃甜点,熔岩巧克力,提拉米苏,芝士蛋糕,柠檬布丁,香草冰激凌……”我还没有说完,就被哥哥打断了,缩了缩脖子,可怜兮兮的看着他。看哥哥的脸色,并没有什么不好的,但让人莫名有一种不安的感情。
我不敢在哥哥的怀中待下去了,大眼睛眨了眨在周围看了一圈,把手伸向了蓝染要他抱,现在就觉得哥哥的周围是一级危险地区,呆都不能呆,看蓝染微微有些愣住了,直接泪眼汪汪的开始嘀咕:“都不喜欢柔雅了吗柔雅哪里不对了吗呜呜……”
“好了好了,小柔过来啊,不哭。”蓝染从一脸臭臭的风涯手中接过了柔雅,看着怀中的一团银色哭得可怜兮兮的,心疼的不得了,一边拭去了她眼角的泪一边轻声哄着她。看她慢慢地平静下来,那眼睛红红的微微有点肿,轻声的抽噎让人不禁心怜。
我抓紧了蓝染的衣服,顺从的让蓝染抱着自己往静灵庭去,抬起头看着蓝染的侧脸,心里很安心,肚子开始饿了,外貌变小,让心里也有一点牵连,打了一个哈欠开始不满,扯着蓝染的衣袖开始闹:“我饿了,要吃东西,惣右介,我饿了,要吃……”
蓝染一开始很耐心的在哄着柔雅,之后就真的没耐心了,索性抱好她不让她在耍赖挣扎的时候掉下去,也不听她说话了,时间越长,他额头上落下的黑线越多。后面的人都不禁窃窃私语,纷纷在说蓝染真的好不容易啊。
在蓝染快要崩溃的时候,终于到了,是在静灵庭里朽木本家中的大厅。蓝染把柔雅放在了榻榻米上,看着那一团银色终于安静下来了,松了一口气,扶了扶眼镜。如果在外面再待上一会儿,他的形象可能会彻底崩溃掉,然后就不知道会干什么了。蓝染俯下身轻轻地捏了捏柔雅的小脸,看着她颤颤的站了起来扑了过来,连忙接住,有点责备的说道:“乖,要是我没接住你怎么办真是的。”
“我饿了。”我抬起了头,揉着肚子摆起了一张苦瓜脸看着蓝染,说道。刚刚说完,看到了也被带过来的冬狮郎,走了过去。因为是小孩子的模样,所以走路还有点不稳。冬狮郎站在了从之前到现在就一直沉默的白哉身边,我抓住了白哉的手臂站稳,抬起头看着比起以前更安静更冷淡的白哉,有点不习惯,缩了缩脑袋,往冬狮郎的旁边站了站。
“好矮哦。”冬狮郎自己已经很矮了,可是看着比自己矮了几公分的柔雅,粉雕玉琢的小孩子站在了自己的面前,柔软的银发带着一点紫,漂亮的异色眼眸眨巴眨巴,微微嘟起的小嘴有着淡淡的血色,柔软的脸颊有着圆圆的弧度,比起长大之后的成熟,小时候的她可爱极了。牵住了她的手,一起抬头看着其他的人。
别的人看着两个小孩抬起头直勾勾的看向自己,都不禁震得一身冷汗,而银走了过来,伸出手揉了揉两个孩子的头发,说道:“饿了的话不吃点东西吗”
“柔雅饿了”旁边的白哉终于说话了,之前他不想理柔雅是自己在赌气,现在看着小小的柔雅站在自己的面前,天真可爱的纯净样子让他不禁想要抱抱她。现在轻轻地把手搭在了柔雅的肩上,顺势弯下了腰抱着她,问:“想要吃东西吗”
“嗯,我想要吃甜点。”我点了点头,突然察觉到有一点不对,托着下巴皱起了眉头,煞有介事的样子把别人都给逗乐了。抬起头看着白哉柔和的侧脸,一下子恍然大悟,说道:“白哉你终于愿意理我了啊。”
白哉听到了这话,皱了皱眉,看着身前的人儿,生不起气,从心底油然而生一股愧疚,自己无缘无故的疏离,让她察觉到了,心底肯定不好受吧。白哉抬起头让佣人送上来吃的东西,让柔雅去坐到桌子旁边。
我和冬狮郎乖乖地坐在了浮竹的身边,我看着面前的芝士蛋糕和提拉米苏,根本抑制不住想要吃的心情,说了一句我开动了,便毫不客气的开始吃起来。嘴角沾到了一点点巧克力粉都没有感觉到,放下了勺子,靠在了冬狮郎的身上有点百无聊赖。
其他的人看着渐渐睡着的人儿,脑袋上落下了一大滴的冷汗,自己这么盼着她回来,好,现在她回来了,可是这个样子,让自己惊喜的心情像撞上了棉花,有点晕乎。
算了,她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了。
吻和误会
我一觉醒来,往旁边看了看,这里好像是在冬狮郎家里的榻榻米上,我揉了揉太阳岤,坐起来,一边站起来一边从空间里面拿出了一套大红色的华服。走进了洗手间里,先洗漱了一下,踏入了浴池,打开了水龙头,感觉热水淋了下来,不禁舒舒服服的舒了一口气,活动了一下关节。
我关上了水,刚刚从浴池里面踏出去,拿过一件浴袍随随便便罩在身上,还没有来得及系上腰带,门就被打开了。心中一惊,刚才昏昏沉沉的走进来忘记锁门了。看着冬狮郎走了进来,那目瞪口呆的样子,我叹了一口气心中懊恼,系好了腰带,严严实实的遮住了身体,脸颊红彤彤的。
冬狮郎回过了神,连忙走出去关上了门,松了一口气,心是咚咚地开始跳,好不容易平复了下来,脑海里却又浮现起柔雅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那在没有弄好的衣服下隐隐约约露出来的诱人身段,浑圆饱满的胸部,修长白皙的大腿又直又长,雪白的肌肤柔滑,有种透明的错觉。连忙摇了摇头把那些都从脑袋里赶出去。
我听门外面也没人了,拉开了衣带脱下了浴袍,看着镜子里面反映出来的身体,转过身看着后背上面的一道伤痕,垂下了头。连忙拿过了旁边的衣服罩上身,把衣襟拢好,腰带一系,拨弄了一下头发尽显媚意。
身上的衣服是像血一般的红色,样式繁华,袖子比较长,垂下来可以遮住手。在下摆和袖口用金色丝线勾勒着大朵大朵的彼岸花,华丽非常,也魅惑十足。柔软的雪纺布料垂下来,带着淡淡的透明,让修长的腿隐隐约约的可以看到轮廓,因为看不清而添加了一份神秘感。腰间的腰带让纤细的腰身和完美的胸线展露了出来。这是我不常穿的系列。
我拿起了一直带在身边的玉镯之前的那一个,戴在了左手腕上,伸手拨弄了一下头发,拿起了冰柔花造型的玉簪盘起了一部分头发,和平时一样。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有一点不习惯,打开门走了出去。
站在外面的冬狮郎听到了开门声,转过头看了过去,结果那浑身散发着成熟的女人味的柔雅让他一震,一惊,不由自主的说了出来:“好漂亮。”冬狮郎走了过去,抬起头看着柔雅,伸出手说道:“姐姐,我们出去走走吧。”
“冬狮郎想要出去了吗”看着冬狮郎点了点头,握住了他伸过来的手,带着他在流魂街逛着。我在一个摊子上感觉到了些许的妖力,我低头和冬狮郎说了几句话,看着他虽然有点不高兴,却还是乖乖地跟着走到了那个摊子上。
我拿起了一对耳钉,那是冰柔花的形状,用有着淡蓝色光泽的纯净钻石打造而成,上面凝聚着强大的妖力,神力和冥力,让我不由得疑惑,以前的那一个有着我名字中一个字的首饰,这一次又是一对耳钉,和神界有关系的也太多了点了吧。
我询问了一下价格,应该说他们太不识货了,这样的一对珍贵耳钉竟然价格挺低的。我掏钱买下来之后,撩开了头发戴在了耳朵上,那所包含的妖力和冥力都和我的力量相应和,很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就像这些东西本来就是我的一样。
冬狮郎看着戴上了耳环,为她的气质添上了一分柔美典雅的柔雅,伸出手抓住了柔雅的手,柔嫩的感觉很是舒服,刚要说话却看到了走过来的蓝染,皱起了眉头。这个人,他感到很不好,第一,这个人想要抢走姐姐,第二,他给自己的感觉很不好,非常的有压迫感。
蓝染看着柔雅身边的冬狮郎,心情有点不好,转过眼神看着柔雅,眼里满是惊艳,一身红而更加妖艳魅惑的柔雅,美丽非常,那诱人的身段和眼神让人心中像有一只小猫爪子挠一样,伸出手把她纳入了怀中,在她的耳边说道:“我有事情跟你说。”
“说就说嘛,为什么要靠得这么近啊”我捂着耳朵,耳朵因为蓝染吞吐的湿热气息而泛起了红,眼神带着不满看向了蓝染,耳朵对这样很敏感的啊,真是的不过,惣右介这时候过来,会不会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我转过身,弯下腰看着冬狮郎,勾起了暖暖的笑容,说道:“冬狮郎,乖,先回家,我和惣右介说完事情之后就回来,知道了吗”
“好吧。那姐姐早点回来,再见。”冬狮郎心里很是不开心,但看着柔雅的温柔微笑的样子,什么气都生不起来了,只能够妥协,道了一个别之后就回到了自己的家中。
蓝染带着柔雅一起来到了五番队,一路上,蓝染心情并不是很好,因为身旁佳人太过美丽太过柔媚,一路上吸引了不少的注意力,基本上所有人的视线都粘在了她身上,这样他会高兴才怪呢。走进了办公室,蓝染不留痕迹的松了一口气。
我坐在了沙发上,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悠悠的喝着。蓝染坐在了自己身边,我就很不客气的靠在了他的身上,脑袋靠在了他的肩上,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问:“有什么事情啊”伸出手捏了捏他的脸颊,手被抓住了,我笑眯眯的看着惣右介,丝毫没有做了坏事的心情。
蓝染让柔雅坐在了自己的怀中,一手环住了她的腰身,一手轻轻握住了她的手,把玩着她纤细的手指,柔软的触感在手中让人留恋。看着她星眸微眯,脑袋微扬,优美的颈线,一切都是那么精致。不由自主的,蓝染低下了头,轻轻地吻了吻她的发旋,往下轻吻着她的额头,她的眼睛,她的脸颊,最后吻上了她的唇角。
我瞪大了眼眸,感觉着嘴角柔软的触觉,不自觉的开始推搡着蓝染,想要躲开他的动作。一急,眼角滑落了眼泪,张开嘴想要说话:“唔……”
蓝染趁柔雅想要说话的时候,吻住了她的唇,轻轻地啜吻着她饱满而水润的唇,微微用力的轻咬着她的下唇,舌头灵巧的挑开了她的牙关,温柔的挑逗着她的丁香小舌。感觉到柔雅的抗拒,本来的一点犹豫彻底地被消退掉了,翻身把她压在身下,大手穿过了她的长发牢牢的按住她的后脑,让她紧紧地靠在自己这里,吻从温柔缱绻渐渐变得狂乱而激烈,毫不犹豫的在柔雅温热的口腔肆虐横行,隐隐约约的听到了开门声和充满了不满和绝望的喊声,但没有停下来,向柔雅索取着他想要的,最想要得到的一刻暧昧缠绵。
“蓝染惣右介,姬柔雅,你们在干什么”这个声音是朽木白哉的。白哉打开门看着里面的热烈激吻,心里难受的很,气不打一处来,自己最喜欢的女孩在别人的身下缠绵。而且柔雅乖乖地闭上了眼睛误享受着大误,让他更加的心痛,看着他们都没有注意到自己,直接摔门离开。
蓝染松开了柔雅,看着那被吻滋润过而变得红肿水润的唇,轻轻的摩挲着,低下头轻轻地吻着她的唇角,看着睁开眼睛,眼里满是难以置信的柔雅,轻而易举的看清了她眼眸深处的眷恋和不好意思,发现其实她对自己也有意思的,稍稍放下了心。
“惣右介,你……唔……”我还没有说完,嘴巴就被惣右介堵住了,呜呜嗯嗯说不出话来。手抵着惣右介的胸口,想要躲开他的动作,急于没有用,眼泪直接就下来了。还是这一招管用,惣右介立马就松开了我。
蓝染轻轻地抚摸着柔雅的头发,宛如月光一般的长发在她的身后柔软垂下,微卷的长发在她的身下铺满了沙发。轻轻地拭去了她的泪,轻吻着她的脸颊没有说什么安慰她,无声的安抚着她的情绪。
安静下来之后,我突然想起了刚才好像有白哉的声音,在蓝染的耳边说了几句话,看着皱起眉头心情颇为不悦的蓝染,进退两难,乖乖的待在他的怀中细声细语的解释道。
“好,去吧,没事的。”说着,蓝染轻轻地在柔雅还有点红肿的唇上偷了一吻,抱了一会儿放她走了,看着她无奈的笑颜心中也在自嘲自己的孩子气。看着她走了出去,走到了外面看着她离开,心中突然有种丈夫看着妻子出去办事一样。
我站在樱花树下,看到了不远处的黑发男孩,走了过去,手轻轻的抚上了那柔软的黑发,勾起了一抹柔和的笑容,说道:“都看到了”刚要在说些什么的时候,却看到白哉抬起头,那墨紫色的眼眸里满满的都是怒火,不禁一阵疑惑。
“你不是喜欢蓝染惣右介那家伙吗你喜欢就过去啊为什么还要回来为什么要过来找我我讨厌你,我恨你”白哉被怒火蒙蔽了心,看着惊讶的望向自己的柔雅,那在自己头上的柔软小手,顿时一阵恨,用力的推了一下她。本来只是因为生气的一时冲动,却看着撞到一边倒在地上昏过去的柔雅,地上渐渐流出来的一滩鲜血,彻底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我本来以为我刚刚回来,分别五十年见到白哉,没有怎么和他说话,陪陪他,他生气了,才会说出这样的话。一开始有点没有反应过来,因为没有人对我说过这么重的话,没有说什么。可是下一秒他一推,要是平常我是躲得开的,可是刚才他说过那样的话,还没有反应过来。刚刚反应过来,后背一痛,后脑不知道被什么一撞,眼前一阵模糊,倒在了地上没有意识了。
“姐……”白哉心中一阵愧疚翻涌而来,刚要上前一步的时候,却看到蓝染飞速过来,抱起了晕倒在地上的柔雅,又想起刚才的事情,心中对柔雅的恨又开始蔓延,冷哼了一声就转身离开。
“小柔,小柔,醒醒,醒醒,小柔,醒醒,小柔,别吓我,姬柔雅……”蓝染轻轻地摇着柔雅的身体,身上已经沾染上了鲜血,他根本不敢去碰柔雅身上,尤其是后脑的伤口。看着紧闭着眼睛,怎么喊都没有反应的柔雅,手在颤抖,却没有任何的办法,脑袋一瞬间短路,连去找四番队队长的方法都没有想到。
“柔雅柔雅怎么了”五番队和四番队可以说只是一墙之隔,柔雅的妖力波动在那里可以说是一清二楚。本来刚才还好好的,比较正常的气息在下一刻变得极其微弱,空气中弥漫着的血腥味是柔雅特有的,杂夹着一股血腥味所没有的轻柔香味。卯之花队长连忙赶了过来,看着银色的长发沾满了血红,双眼紧闭,身上的红色衣服在鲜血的浸染下更加妖异的柔雅,立马跑了过来,看着羽织上沾满了鲜血的蓝染,叹了一口气,凝聚起灵力开始初步简单处理。
初步的简单处理已经做完了,卯之花站了起来,先擦干了手上的血迹,看着已经回过神来的蓝染,连忙说:“别愣着,把她带到四番队病房里面去啊”在蓝染身后一起往四番队的病房走去。
蓝染看着在病床上,小脸苍白的柔雅,坐在旁边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前一秒还在自己身边温婉浅笑的女孩,下一秒就浑身是血的倒在地上,到底是谁干的蓝染轻轻地握住了柔雅的手,手指摩挲着,看着在外面犹犹豫豫不知道是该进来还是不进来的众人,轻声说道:“要进来就进来吧。”
就像得到了赦免令,他们都进来了,连朽木银铃都来了,但是身为罪魁祸首的朽木白哉却不知所踪。他们看着在病床上毫无生气的柔雅,心里都一阵难过,刚刚回来的她,阔别五十年的她,现在,又要睡几年了
“是谁干的,查出来了吗”银走了过来,站在旁边看着紧闭双眼根本没有醒过来的预兆的柔雅,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那比起以前病态憔悴几分的脸庞,那头上缠着的绷带让他眼神一暗,她的头,很疼吧,身上的伤也是。
“十二番队队长已经开始查那周围的监控录像了,很快就会查清楚的。”浮竹和京乐对视了一眼,刚刚去过十二番队的他们一起说道。浮竹看着昏迷不醒的人儿,嘴嗫嚅着,却没有说什么,因为也没有什么话可以说。
房间内一阵沉寂,沉默到尴尬。这时候,十二番队队长,涅茧利,打开病房的门走了进来,手中是一份资料。他笑得诡异,看向了朽木银铃,声音有着一丝嘲讽:“呵呵,朽木家族不是四大贵族之首吗怎么会出现故意伤人呢”
“注意言辞,我们朽木家绝对不会有人伤害柔雅的。”朽木银铃刚刚说完,就想起了今天他对白哉说要一起去四番队看望柔雅的时候,白哉躲躲闪闪的样子,微微皱起了眉,突然觉得那样的白哉真的不正常,平时要是知道柔雅受伤,他可是吵着闹着要一起去。
涅茧利也知道这里是病房,没有在说些什么,拿出了文件袋里面的监控摄像资料,让大家一起来到了办公室里,把监控摄像放好,在投影设备上面调整好,摄像就开始播了出来。一身红衣的柔雅很是显眼,而旁边是一身玄色和服的白哉。他们说的话根本没有听清,而那时候柔雅的表情惊讶而难以置信让人耐人寻味,而之后白哉那一推让柔雅重重的撞上了离她不远的一棵樱花树上,樱花树树干上的血迹让人看到不禁一阵毛骨悚然,柔雅软软的晕倒在了地上,地上蔓延的一滩鲜血,漂亮的银发上面沾染的鲜血让他们一阵心疼。
“白哉这小子”在这当中,最生气的莫过于朽木银铃,好不容易来了一个让他十分满意的准孙媳妇,而且白哉这小子也挺喜欢那个女孩子的,还想把他们凑在一起的,结果这时候柔雅竟然被白哉伤得那么重,这让他怎么下得来台,而且刚才他还说了那一番话。
当白哉被叫到四番队的时候,他看到了摄影的最后一部分,就是樱花树上的血迹和倒在地上的柔雅头发上和地上的鲜血,脸一下子被吓白了,后退几步就想要离开,却被自己的爷爷押着来到了病房里。看着病房里面苍白着脸昏迷不醒的柔雅,那身上的绷带和渗透出来的鲜血让他不禁一怔,可之后想起了柔雅和蓝染的所作所为,心里一阵气,真正的恨上了柔雅,摔门就走,根本不管身后叫他的人。
姬柔雅,要是那时候,你能够推开他,我就不会说什么了,更不会伤害你。你明明有读心的能力,却不知道我的感情,你伤成这样,活该
这时候的白哉,完全忘了柔雅不喜欢把读心的能力用在自己熟识的人的身上,完全没有注意到那时候她被蓝染吻的时候身体的僵硬和脸色的不自然,把所有的罪名扣在了柔雅头上。这样的他,终有一天,会为今天伤害柔雅而感到后悔吧。
二十年
简略描写这二十年,主要是白哉的悔过和柔雅的清醒。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柔雅一直没有醒过来,柔雅受伤的消息再也压不住了,在神界办事的三个人都赶了过来,看着在病房里面的昏迷不醒的妹妹姐姐,连忙跑了过去,急得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够每天用定量不过分的妖力和冥力帮柔雅改善身体,但这并不是柔雅自己本身的力量,所以只能够淬炼她的灵魂韧性,让她的身体不至于会因为长期昏迷而僵硬。
这个时候,白哉有的时候会出于愧疚而过来看看柔雅,但是每一次都因为柔雅微弱而小巧的呼吸,那根本就不健康的脸色,让他的心理负担越来越重,每一次都是在一个小时之后就匆匆忙忙的离开,可是心中对柔雅的恨从来就没有泯灭过,由爱而生的恨最不容易消退。
“怎么还不醒啊”朽木银铃看着白哉在场,打算这时候给他做做心理教育,伸出手轻轻的抚摸着柔雅的脸颊,长期的昏迷让那肌肤变得越来越冰白到有种透明的感觉,皮肤下面的血管隐约可见,就算是病弱,但倾城倾国的容貌完全遮掩不住。
卯之花队长看了看这爷孙两人,清楚了朽木银铃的意思,故意说得比较严重:“本来这样子的撞伤在其他的部位的话,应该也会有个骨折之类的重伤,更何况是在后脑,说轻一点也要很快才能够醒过来,而且醒过来有很大可能会失忆,说重一点的话,说一直都醒不过来也是有可能的。再说了,这样突如其来的伤害在她接受范围之外,给她带来的精神刺激极大,估计这也是她久久不醒的原因之一,这样的话,她可能会还要很久很久才能够醒过来。”看着白哉一瞬间被吓白的脸庞,叹了一口气,拿着湿毛巾擦了擦柔雅脸庞。
白哉垂下了头,看着一直没有醒过来,意识都没有回复的柔雅,咬了咬下唇,夺门而出。在外面找了一个地方,低下头在墙上捶了一下墙,鲜血渐渐地从手上流了出来,看着手上的血迹,联想到了现在脸庞毫无血色的躺在病床上的柔雅,懊悔的低下了头,开始仔仔细细的回想起之前的那件事。
突然,白哉想起了有一次柔雅说的一句话:“我并不喜欢用读心术来读取我身边人的想法,因为这会让我感觉我侵犯了别人的隐/私一样,我很讨厌那种感觉,所以啊,对白哉啊,对惣右介啊,对银啊,对你们所有人,我是绝对不会用读心术的。”
她是因为不想要读取我的心理才会不知道我的心意,并不是忽略我的心意,并不是因为太过爱蓝染,不对,当时,她在蓝染身下的时候,好像哭了,那么就不是自愿顺从的了自己当时,怎么会那么冲动,一时伤了她,害她睡了近二十年了。
白哉突然发现,要是现在自己跟柔雅说自己爱她,可能完全没有信服力了,他没有资格对柔雅说他爱她,他没有资格。没有资格吗那就照顾她吧,把自己爱她的心收藏起来,照顾她,把以前伤她的,一点一点全部补给她。
白哉回去的时候,病房里面没有什么人,柔雅还是那样子在昏睡着。白哉坐在了床边,轻轻地握住了柔雅的小手,冰冷的手静静地在他的掌心里,她安安静静的睡着,要是没有呼吸,可能就会以为那身体是一具有着倾城倾国的绝色容颜的娇躯。
“柔雅,对不起,对不起,柔雅,求你,醒醒,好吗是我错了,柔雅……”白哉低下了头,紧紧地握着柔雅的手,轻吻着,懊悔的看着柔雅的脸庞,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动作极致的温柔,在补偿着他以前对柔雅的伤害。
突然,白哉注意到了柔雅的手指动了动,连忙坐在了床边俯下身轻轻地抚摸着柔雅的脸颊,仔细的看着她的一点点的动静。在他消极地认为自己的发现是错觉的时候,柔雅的眼睛渐渐的睁开了,茫然和无措填满了双眼,看向自己的目光一瞬间变得躲避而害怕。
我动了动关节,奇怪的发现身体没有长期昏迷之后的僵硬和无力,低下头没有看白哉。当时的伤痛现在隐隐约约的感觉到,紧紧的抓住了自己的手臂,在床头缩成了一团,身体颤抖着不愿意说话。
白哉伸手紧紧地把柔雅抱在了怀中,轻轻的拍着她的背让她稍微安静下来,轻声的说道:“柔雅,对不起,当时我没有想那么多,我只是看到你和蓝染在……”说到这里,感觉到柔雅的颤抖更加的剧烈,那周身的气息越来越恐惧害怕,柔声的说道:“没事的,那时候我理智完全被气没了,所以才会伤了你,以后再也不会伤你了,绝对不会了。”感觉柔雅的身体软了下来,顺从的靠在了自己的胸前,眼里的柔情再也掩不住,轻轻的吻了吻她的脸颊。
我抬起了头,笑弯了眼,伸出手揉了揉白哉的头发,嘟起了嘴巴,一副被伤到了的样子,十分幽怨的说道:“唉,那时候我就是这么摸你头发的,结果你呢,那一推啊,让我,欸,不对,现在过了多久了”我现在才意识到这个问题,肚子也饿得不行了。
“二十年了,对不起。”说到时间,白哉的心底又是油然而生的愧疚,眼里的伤感浓浓的快要溢出来,看着柔雅捂了捂肚子一副饿极了的样子,伸出手揉了揉她的肚子,一手骨感和脆弱,柔雅昏迷了那么久,身体的营养供需是通过营养液和输液补给的。
我点了点头,听到了那句抱歉之后,抬起头眼睛一瞪,不满的一撅嘴,说:“再说对不起我咬你啊哎呦,饿死我了,现在要是能吃人,我早把你吞下去了”说着,捂着肚子猫在了白哉的怀里。
白哉也让人送点吃的东西进来,这一点动静让所有的人都知道柔雅醒过来了。白哉看着佣人送上来的清淡粥点,拿了过来,一手把她托在了怀里,支撑住她的身体,一手拿着粥,一点点的把粥喂到了柔雅的嘴里,看着她很快就喝完了一碗粥,拿过手帕擦了擦她的嘴角,看着她舔了舔嘴唇,还有点饿的样子,想想也情有可原,再拿了点东西喂给了柔雅吃。
“柔雅,欢迎回来。”白哉微微眯起了眼睛很危险的看着柔雅,在柔雅缩了缩脖子一脸不好意思的时候,捏了捏她的脸颊,说道:“五十年又二十年,真能够扯得。”丝毫没有那二十年是自己弄出来的自觉,和柔雅闹成了一团。
我看着白哉比我还高的样子,嘟起了嘴巴,不满的在白哉的怀中动了动,抬起头美眸一瞪,不管了,我回去睡觉去
绯真
我一觉睡醒了,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朦胧的看到周围站了一圈人,愣了几秒钟之后,翻了一个身蹭了蹭抱着的被子,闭上了眼睛继续睡了过去。刚刚要进入甜美的梦乡时,却被揪了起来,头发在挣扎的过程中被扯了一下,让还没有睡醒,性子像小孩子一样的我哇的一下哭了出来。
把柔雅从温暖的被窝里揪出来的是银,他看柔雅迷迷糊糊的还想睡过去,看了一下时间,不能再让柔雅睡过去了,便轻轻地拍着柔雅的脸颊,摇了摇她想让她彻底清醒过来,结果,哪知道自己的手不小心把她的头发扯了一下,结果看着柔雅大哭了出来,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办,看着柔雅,轻轻地拍拍她的脑袋安慰着她。
“痛死了……唔……”我睁着泪光闪闪的眼睛,嘟起了嘴巴揉了揉被扯痛的头皮,缩成了一小团,在银的怀中动了动,伸出手想要抱抱,感觉那柿子饼的淡淡甜香味环绕在身边,舒服极了。看到了旁边白哉一脸不爽的样子,吐了吐舌头笑笑,伸出手,抬起头一脸希冀的看着他。
“来。”白哉从脸色不大好的银怀中把柔雅抱了过来,看着怀里笑得调皮天真的柔雅,捏了捏她的小鼻头,坐在了病床边,抚摸着她的头发。看着她摸了摸自己的手臂,整个人缩了起来,感觉很冷的样子,拿过了旁边的一件大衣罩在了柔雅的身上,看她蹭了蹭自己放在她头上的手掌心,那可爱满足的样子真是让人忍不住放在手心里好好呵护宠爱。
“我饿了。”伸出手抓住了白哉在自己头上的手,那只手白皙,修长有力,骨节分明,自己的一只手在他的手中十分的小,就像大人和小孩一样,眨巴眨巴眼睛,嘟起了嘴巴甩了甩头,不管了抬起头看向了白哉,盼着想要吃东西。
一份香喷喷的粥点,几份清淡的小菜,看起了很有食欲,我在白哉的怀中动了动,坐好了之后,拿起了勺子,可刚要舀起粥吃的时候,勺子被白哉拿走了,周围的人也不知道为什么一个个都走了出去,我疑惑的抬起头,看着白哉柔和的侧脸,问:“怎么了干什么啊”
“乖,吃点东西啊。”白哉舀起了一勺粥,轻轻的吹了吹,送到了柔雅的嘴边,看着她在自己的怀中动了动靠着,张开嘴喝下,乖乖地,很快一碗粥就见底了。白哉又喂了柔雅一点小菜,之后看着她拿着一本书猫在自己怀里看着,伸手轻轻抚摸柔雅的长发。
我合上了书,把书放到了一边,伸出手紧紧地抓着白哉的衣服,抬起头声音因为睡醒没多久而很软软糯糯的说道:“我想要出去走走,去流魂街玩。”静灵庭里没有流魂街好玩。抬起头眨着明亮的双眸,在白哉的怀里撒着娇。
“好好好,来,去换身衣服,现在是秋天了,去换件比较厚的衣服。”白哉想了想外面的天气,把柔雅放在了床上,揉了揉她的头发,看着她想了想,手中是一套墨黑色的华服,料子是丝滑的真丝材质,在最外面是透明的雪纺纱,布料上绣着淡红色的花朵,和黑色搭配在一起很漂亮优雅,黑色的深沉神秘和粉色的甜美柔雅在一起一点都不矛盾,十分优雅。
我去洗手间里换好了衣服,腰间的腰带是墨紫色的,柔软的真丝布料细腻的贴在了身上,把每一处的曲线勾勒了出来。我走了出去,靠在了白哉的身前,抬起头微微一笑,看着他的侧脸,心里一暖。
白哉看着身前的女孩,柔软的娇躯散发着淡淡的馨香,是冰柔花一样舒适而飘渺的香味。身上已经成熟的曲线让人不禁心中蠢蠢欲动,圆润的肩头,饱满的胸部,纤细的柳腰和修长白皙的双腿,和以前那一个只比小孩子似的自己高半个头的小女孩已经完全不一样了。以前没有仔细观察五十年后回来的她,现在看看,她真的越来越美了。
白哉的手里是一件雪白的大衣,披在了柔雅的肩上,伸出手揽住她的纤腰,带着她往外走去。在流魂街上慢慢地走着,低头看着柔雅柔美的侧脸,轻轻地捏了捏她的脸颊,问:“今天去哪里走走你……”刚要说下去,白哉察觉到了虚的灵压,在离这边很远的流魂街78区,不想要离开柔雅,但是在流魂街的死神只有自己一个人。
“一起去吧。”我看得出白哉的责任心,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起往流魂街78区飞身一起过去。我看着那一只大虚,挠了挠脸颊,很是奇怪,为什么这里会有虚呢我看到了旁边有一个纤弱女孩,瞬步过去,问:“叫什么名字流魂街78区可是很难生存下去的。”
“民女绯真,死后来到了流魂街78区。”绯真虽然不算是绝色,但是脸上的笑容温婉,看起来很是舒服,再加上那脆弱的外貌,很容易激起别人的保护欲。白哉灭掉了虚走了过来,轻轻的拥住了柔雅,低下头看着柔雅抬起头暖暖一笑,眼神柔和了下来。
“这位大人,谢谢大人的救命之恩。”绯真看着白哉,连忙低下了头,脸颊上飘起了一抹红晕,温和大方的行了一个礼,瞟了瞟俊美高贵的白哉,局促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刚要抬起头说什么的时候,却看到白哉低头温柔的看着柔雅,那宠溺在乎的样子让她心中一冷,就没敢再说些什么了。
同时,白哉也在观察这个女子,因为刚才她和柔雅说过话,他也在想这个女孩有没有什么不好的。但是,看到绯真的时候,有一种看到了柔雅的感觉,虽然这个女子的容貌比起柔雅是远远不及,但是她的笑容温婉平和,那种笑容和柔雅平时的笑容差不多。
我看着绯真的样子,微微皱起了眉头,这样子的女孩,就像那些一心想要嫁进朽木家的女孩一样,虽然她给自己的印象还好,但是这样子的女孩,我心里还是有点排斥。我抬起头看着白哉,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说:“我们先走吧。”
“嗯,好,你刚刚醒过来,身体也受不了了吧。我们先回去吧。”白哉低下了头看着脸色还有点苍白的柔雅,心里一阵心疼,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她柔软的脸颊,看着她抬起头对自己一笑,却映着那苍白的脸色,让白哉一阵揪心,连忙把她松开,仔细的看着她的脸色。
“我累了。”我伸出手要让白哉br /></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