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天,天不算太好,赵虎拿着镰刀去责任田把掰完玉茭剩下来的杆儿,用力地一棵棵砍倒,他在发泄着对这种“面朝黄土,背朝天”地子的不满。
他把镰刀突然扔在地,一坐在玉茭杆儿心里想:“俺这一辈子难道就这样过了和所有村子里的一样,娶个老婆,生几个娃,再养群羊呀、呀。出而耕,落而回。”他感到浑发抖,觉得自己正向深渊里走,感到眼前一片模糊
赵虎的眼里充满了泪,他知道,不要说班里的同学,就连村子里的也看不起自己,像他这么大的后生,除了学的都到外面闯了,以前他总是看不起他爹,认为爹一辈子活得那样地窝囊,现在他知道,自己这样活下去和爹的一辈子有啥两样呢
赵虎仿佛又看到他爹临死前悲哀的眼神和那种难言的表。
他不觉地伤心起来,流下了泪,心里堵得慌,喝了一,擦了一下眼泪。心想:“自己真的能考学吗二叔家也确实没钱,二叔也不好,再说俺算家啥呢能收留俺这几年让俺学也不错了,家供小玉也不能供俺呀怪不得村里都说俺给家当长工呢是不是二叔喝点酒哄俺呢,让俺完这几年就留在村子里给他干活二叔心眼比较多,这是看俺大了。”可赵虎也没有办法只好这样了。
他有些麻木了,这块黄土地对他的折磨,他有些失望了,也有些自暴自弃。他又拿起了镰刀,接着砍着玉茭杆儿。
这些农活儿看起来简单,其实这也需要耐力和力,不要说18岁的赵虎,就是那些于了一辈子的庄稼汉要做好都不容易。
这天就象三岁娃子的脸一样,说变就变。
秋雷越打越响,闪越闪越亮,赵虎看着天暗了下来,一场大雨马就要来了,他赶忙拿起镰刀和东西跑到前面的破窑避雨去了。一会就下起瓢泼大雨,而且越下越大,使他无法看清外面。
赵虎坐在里面不知谁放好的一大堆麦秸,无助地望着外面的大雨。
这时跑进来一个全透的,活生生地一个落汤。
赵虎问了一声:“是谁”
赵寡摸了一把脸的雨,将发朝后面甩了甩说:“是俺呗。吆,是你大虎,你咋也跑到这了。”
赵虎心里暗笑她:“看你那样儿”
却说:“咋,俺就不能来了这又不是你家的。”
赵寡说:“呦,呦,你都十七八的大后生了,咋说话呢怎么还这么倔,看你二婶咋教的你不是亲的咋也不行呀”
赵虎看着她,村里结过婚的“二老板”都不带罩,花衬衣被雨淋的都粘在,她的那两个鼓鼓地山就象两个大枣馒似的,两个枣顶在她的花衬衣格外显眼。
赵虎没有理她,看了看外面,仍然是雷电加,顷刻间变一场暴雨。
赵寡说:“别看了,连个鬼也不会来,这雨没有一时半晌的是停不下来。”
说着坐在赵虎边,赵虎看了她一眼,站了起来。
“呦,还怕俺吃了你这下看你往那跑那晚你跑个啥那是俺看的起你。还害羞呢,俺又不是没有摸过你那个家具,说起你那家具咋那么大,家具俺还没摸过那么大的呢你就不想你的裆就没过俺信也不信。”赵寡笑着说道。
赵虎被说的不好意思地蹲在地,但下却鼓起来象帐篷似的,看着赵寡那被雨淋的衣服紧紧地裹在。
这时赵虎只好转过望着窑外面的雨。
赵寡走到了赵虎的前面说:“还有啥不好意思看的,那天晚你都不是摸过俺吗看吧就现在摸俺也乐意。”
赵虎地看着她。
赵寡用眼神儿怂恿着赵虎说:“你不说谁知道就是说出来谁能把你咋样那是有钱难买俺愿意。”
赵虎张了张没有说话。
赵寡说:“你就只有兔子的胆说个话也不敢刚才俺进来,说俺不是说的大胆的”
赵虎想了想:“反正俺也这样了,不如俺问问她。”
他鼓足了勇说:“俺、俺有的时候,子里面不知咋的都了,是不是俺尿子了,可俺又不觉得。”
赵寡笑了:“这就对了,这种病俺会看,俺一看准好因为你长大了,是了,能生娃了,把那里面的东西放出来,你就好了。”
赵虎说:“咋放俺一点经验也没有。”
“俺教你。”
说着赵寡教着他,让赵虎摸着她的大枣馒,摸着她那黑的。
赵虎想起和二婶的那一晚,他明白了。
赵虎浑有用不完的力,在赵寡笨拙的拱,刚一会,赵寡就止不住喊了一声,这可把赵虎吓了一大跳,以为把赵寡弄痛了,他嗖地一下站起来,赵寡以为是有来了,提起子就往外跑
二婶在家里坐立不安地走来走去,里不停地说:“雨下的这么大。这孩子不知道去拿了真心焦”
二叔盘着坐在炕,叼着旱烟袋眼睛看着窗外的雨。
“不行,娃她爹,雨下小了,咱俩的去找找他。”
二叔“嗯”了一声,穿雨鞋、披雨衣说:“俺一个去就行了。”
出门的时候,顺手又给赵虎拿了一件雨衣,刚走到村,就大声喊:“大虎是大虎吗听见俺的声音,就应一声。”
“听见了,二叔,俺是大虎。”
二叔关心的说:“快披雨衣,别着凉”
“没事,俺都这么大了,刚才俺在破窑躲雨去了,见雨小了,俺就回了。”
到了家里,二婶端出一碗呼呼的姜汤说:“快,趁吃了,别病了。”
吃完晚饭,赵虎回到自己的南房,一摸炕是呼呼的,他不由心酸了一下:“二婶对俺真好。”
可他一想到赵寡就又按耐不住,想着她的两个大……用手抓起来好象揉面,感觉太好了。躺在赵寡就向躺在三蛋家的沙发一样,舒服极了,想到这里他不由地向自己下摸去。
天没有亮,就听“砰、砰、砰”来敲院门,大黄狗也不停地“汪、汪”的着,赵虎糊着眼睛打开院门,一看是虎蛋。
虎蛋推开赵虎说:“他婶子、他婶子,不好了,三蛋媳喝了,喝了一大桶”敌敌畏“正在救,咱也帮帮去。”
赵虎和小玉都跟了进去,急着问“咋的了”
二婶赶忙坐了起来,就连衣服的扣子,都扣错了也不知道。
对虎蛋问道:“谁喝了谁儿”
“三蛋媳喝了,听说不是一回了。这回喝了一大桶”敌敌畏“,快去看看。”
小玉也想去,被赵虎拽了回来:“你小孩子家去看个啥死有啥好看的”
二婶和虎蛋赶忙跑出院门,大黄狗也“汪、汪”的跟着跑了出去。
当她们赶去的时候,三蛋家门前围了好多,象赶集似的,进也进不去。
只听几个大后生说:“闪开、闪开”抬着三蛋媳往外走,只见三蛋媳敞着,肚皮露着、吐白沫好心的给盖了一件衣服。
村里几个兽医跟在后面,摇着。
就听三蛋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着:“做孽了、做孽了,辈子做了什么孽了。俺花了那么多钱刚娶的媳,就这么完了……”
二婶说:“都抬走了,俺先回了,大虎还的学呢,俺还的给他做饭。”
虎蛋:“你先回吧,俺还的听听”
二婶一进门,小玉就问:“咋样救活了没”
二婶说:“都发黑了,脸也发青了,好吓,看样够呛”
赵虎学、放学都是绕路走的,不经过那个破窑,他不想再见到赵寡。
晚放学回来,听二婶说三蛋媳死了,连派出所也来了。
虎蛋端来一盘红薯说:“他婶子这是新出锅的红薯,大虎,小玉过来趁吃。”
二婶问:“听说派出所也来了。”
虎蛋一听,立马来了精神,脱了鞋,盘着坐炕,手里拿着红薯边吃边说:“死了,死了,没救活,那漂亮媳就走了。咱村没有一个能顶住的,要个有个,要模样有模样,就这样走了。怪可惜的。”
说着擦了把鼻涕,叹了说:“哎,咋这想不开呢她娘家不让,四个哥也来了讨个说法,让还家的子,将三蛋家给砸了,玻璃、门没有一样是好的。三蛋以为自己是书记的老婆,平时在村里厉害惯了。她瞪着眼睛,叉着腰朝家要钱,听说是娘家四哥将三蛋的大牙也打掉了,听说三蛋和他爹都藏在地窖里,不敢出来。亏的派出所来了,将那娘家四个哥和三蛋都铐走了,三蛋爹跟在后面。”
二婶问“为其啥要死”
“听说昨个里三蛋又赌输了,领回三个,听说她媳还睡着呢,就让这三个了,把家孩给糟蹋了,听说不是一回了,以前都是一个,这回是3个,谁能受的了她问三蛋,还让三蛋给打了,一时想不开就走了。哎,怪可惜的”
说着又伸手去拿红薯,小玉说:“没了,都被你吃光了。”
“俺家还有,俺再给你拿去。”
说着,走出了院子,大黄狗“汪、汪”的了两声
三蛋的媳妇死了,她用自己的死作为对命运的抗争,对赵虎的刺激很大,由此憎恨这个村庄贫穷与落后,憎恨贫穷产生的一切罪恶。
三蛋媳妇没死前,听说在城里干活,还挺有文化。
就因为她哥娶媳妇,家里没有钱,经人介绍说,三蛋是书记家的儿子有钱,所以就嫁到这里了。
三蛋娘因为本村人都知道三蛋有赌的坏毛病,不是姑娘嫁的主,听说当时三蛋家为成这门亲事,人家要啥给啥,最后还给了金子和摩托车。
冬季,西北风不断地刮着,沙石敲打着赵虎家的那两扇破门板。
窗外,无数星星在夜空上闪烁着眼睛,无奈地望着这片黄土地上,这个充满贫穷与落后的小村庄。
赵虎明天就放寒假了,一进院门,大黄狗就高兴的迎了上来。
二叔正在院里默默地砍柴,那一起一蹲的动作,已经证明他岁数大了,再看看屋里的二婶,手指上戴着顶针缝补衣裳。
如果不知道的人,从年龄上看他们,一定以为是兄妹,而事实呢二婶不也是为了生活而选择了二叔吗也许这个就是命运的悲哀…。
再看看二叔费力的想站起来,赵虎急忙跑过去将他扶起说:“俺不是说过吗,家里的活儿等俺放了假再干”。
“俺歇不住,俺现在还能干这点活算啥你还的上学。”
二叔的这句话,让赵虎感觉到内疚,自己还想二叔心眼多……
“明天俺就放寒假了,以后这些活俺来干,明天俺就上山砍柴。”
虎蛋妈拿着块布,高兴地进来说:“他婶子,俺今儿进城给虎蛋和虎蛋妹扯了两块布,你看好看不”
“好看,真好看,俺也给玉娃扯块,过两天俺也进城置办点年货。”
“知道吗三蛋坐大牢了,听说是赌博、什么j啊,俺忘了,叫不来了,反正是两罪,被判好多年,最后多少年,俺还没有听说呢三蛋妈还在花钱找人呢,今年他们家不顺。该活该这就是作孽了,贪了村里多少买良心的钱。”
“可三蛋还小着呢,这以后可咋办”二婶叹息道。
“那咋办,咱村又多了个光棍汉。”
“对了,听说赵寡妇变了,不跟咱村的那些光棍汉来往了。当了那么多年的”破鞋“,现在又要立贞节牌坊,谁信啊”
在院子里劈材的赵虎边干边听她们唠嗑,心想:“自己的屁股的还没擦干净,还有脸说别人呢”
赵寡妇笑呵呵地从院门进来说:“虎蛋妈你说谁呢谁要立贞节牌坊”
虎蛋妈说:“说你呢,你要立贞节牌坊。”
“怪不得俺耳朵根子发烧,俺才不立什么牌坊呢,俺还年轻,还要嫁人呢,嫁有钱的。”赵寡妇说着和虎蛋妈哈哈地笑了起来,捣了虎蛋妈一“胳睹”。
“”讨吃货“,你来这儿干啥稀罕”虎蛋妈笑着问道。
“俺绣副鞋垫儿,找个花样”
二婶笑着回答:“你坐着,俺赶快给找,真稀罕,你能来俺这借样子。”
赵虎赶快领着大黄狗进了南房。
虎蛋妈笑着说:“绣个啥”
赵寡妇说:“鸳鸯”
虎蛋妈笑着问:“和谁鸳鸯戏水有谱儿了吧嫁到哪个村去”
“俺才不和你说呢,怕你抢了呢”
赵寡妇说“俺回去留个样儿,回头就还给你。”
“不急,俺也不用,回头让小玉去取吧。”
“那俺走了。”
赵寡妇走到院里对着赵虎说:“他侄子你干吗呢俺瞧瞧你。”说着走进赵虎房间。
这时大黄狗瞪着她不停地叫。
赵虎红着脸着急地说:“你来这干啥”
大黄狗也不叫了。
“俺想看看你咋样了,上次你把俺惊着了。”
赵虎着急地说:“俺没事,你走吧”
“那俺想给你绣副鞋垫行不让俺看看你的脚以后让你惦记着俺。”
赵虎手在下面悄悄地摆着说:“俺不要、俺不要……”
大黄狗好象看懂了赵虎的意思,咬着她的裤角,吓的赵寡妇“哎吆、哎吆”的叫着,出了南房门,出门时差点拌个跟斗。
赵寡妇嘴里骂着:“你这个”挨枪崩“的,看老娘哪天把你吃了。”
虎蛋妈在屋里哈哈地笑着:“你咋连狗也不放过………”
一大早二婶对赵虎说:“俺和你二叔带着小玉进城给你二叔看看病,顺便置办点年货。饭俺都给你放锅里了,冷了一热就行了。今晚俺要赶不回来,你将门栓好了,俺不说了,还的赶紧去村口等车。”
小玉催着:“快走吧”
赵虎点点头说:“俺知道,你放心吧。”
他们走后,赵虎也收拾了收拾,戴上破棉帽,穿着破旧的皮袄,拿上干粮、带着砍刀和大黄狗进山砍柴了。
这还是初冬以来下的第一场雪,赵虎踩着咯吱、咯吱的雪,一刀、两刀朝着那干枯的树木砍了下去。大黄狗不停地在他身边转来转去,一会追追小鸟;一会扒扒地上的雪,还一个劲地往里拱;一会儿又叼着柴禾放到赵虎的脚上。
他们就这样砍到晌午。
赵虎累了坐在柴禾上,大黄狗也累了趴在地上,赵虎摸了摸大黄狗的头,大黄狗抬起头,好象含着眼泪默默地看着主人,远处可以清楚的听到放养汉的鞭子在半空清脆的甩出一串声响,望着这空旷的山谷,赵虎心里感觉一阵凄凉和孤独,将摇着尾巴的大黄狗搂在自己的怀里。
赵虎哼了哼嗓子,突然唱起那走西口。他扯着凹凸不平的嗓子高亢而忧伤地唱着:“哥哥你走西口,小妹妹我实在难留,手拉着哥哥的手,送哥送到大门口。哥哥你出村口,小妹妹我有句话儿留,走路走那大路口,人马多来解忧愁。紧紧地拉着哥哥的袖,汪汪的泪水肚里流………………小妹妹我苦在心头,这一走要去多少时候,盼你也要白了头………。”
他的歌在山谷里回应着,就象放炮崩出的碎石一样落在草垛上,落在屋顶上,落在那空旷沉默的黄土地上。
大黄狗也不寂寞,时不时“汪、汪”地唱着………
这时从背后传来说话声:“唱的蛮好听的,挺有乡土气息的男高音”
赵虎转过身站了起来,大黄狗也站了起来。
女孩拍着掌笑着说:“俺叫高兰,是高低的高,兰色的兰。”说着向赵虎伸出右手。
赵虎急忙地将左手伸出。
女孩突然笑了说:“应该伸出你的右手”
“这样”说着将赵虎的右手拿了起来。然后将麻花辫向后一摇,显示出几份自信。
“俺不懂,俺就见过村长他们握过手。”赵虎说着。
这时大黄狗“汪、汪”地叫了几声,赵虎按了下它的头,它就乖乖地趴了下来。
赵虎用欣赏眼光望着这个女孩。
她梳着两条长长的麻花辫,光滑白净脸庞上的眼睛里很有神采,有几份迷人,给人一种俏皮的感觉,显得她十分可爱。
赵虎不由心想:“这个女娃娃真切他,像天女似的。”
女孩被他看的不好意思地说:“看够没没有见过女孩子”
赵虎“噢”了一声定了定神说:“俺叫赵虎,家在这里,家里有二叔、二婶、还有俺小妹子,今一大早,他们进城了,俺闲着没事就和大黄狗上山砍柴了。”
女孩用手捂着嘴又笑了说:“俺又没有问你家里,瞧把你紧张地,紧张给啥俺又不会吃人。”
赵虎不好意思地低下头了“噢”一声,又抬起头问:“你…,你咋一个人跑到这里,你就不怕,这……,这里可有狼呢”
“怕俺才不怕呢大白天哪儿来的狼呀俺是来这里看亲戚的,好久没来了,所以到处走走,突然听到有唱歌声,俺就随着声音走了过来。”
“俺不会唱,瞎唱的,让你笑话了。”
“俺不笑你,俺也不会唱。老跑调,一唱俺妈就说象杀鸡一样,俺妹就捂着耳朵。”
说着说着两人都笑了起来。
女孩说:“俺都出来大半天了,该回了”
说着转身就走,可一不小心,穿高跟鞋的脚踩到木疙瘩上。
“哎吆”一声女孩捂着脚,蹲到地上。
赵虎急忙跑了上去问:“咋的了”
女孩说:“脚,俺的脚歪了。”
赵虎扶着女孩说:“慢慢地站起来,走走试试。”
女孩试了试,“哎吆”一声又蹲到地上了。
女孩急了说:“这可咋办呀俺爸妈还在等俺回呢。”
赵虎埋怨着自己说:“都是俺不好,不该唱歌,”
女孩苦笑着说:“这跟你有啥关系”
赵虎说:“不是俺在唱歌,你就听不见了。就不会上山了。”
“那都怪你,你说咋办”
“那俺扶你下山”说着用砍刀,砍了根树棍
“给拄着它。”
“俺都不能走了,拄着它有啥用就算能走,走到家天不都黑了,俺妈他们都会急死的”女孩说完将树棍扔了。
“不如你背俺,行不”
赵虎想了想“噢”了一声:“不背咋办”
说着转过身,背朝着女孩蹲了下来。
女孩爬上赵虎的背,两只手搂着他的脖子,两条腿搭在赵虎的胯上,赵虎手托起她的屁股,大黄狗在前面带路,向山下走去。
两个长长的麻花辫在赵虎面前左右摆动,赵虎感觉女孩子紧贴着自己的背,一颤一颤的,不由地心里热呼呼的。
走着走着女孩说:“你放下俺”
赵虎问:“咋的了”将她轻轻地放下。
女孩扶着赵虎的肩膀,红着脸说:“你的两只手,在俺屁股下面顶的俺心痒痒的。”
“俺还没有背过女娃呢,你说咋背”
女孩红着脸说:“你搂着俺的两条腿就行了。”
赵虎又背上女孩向山下走去。
女孩说:“你叫赵虎对不你再唱两句,俺听听”
赵虎喘着气说:“俺背着你………唱不出来…。俺忘了………你搂紧俺别往下滑。”说着往上垫了垫。
就这样往上垫着走到山下。
女孩突然说:“你就给俺放在前面的桥头上,俺在那等就行了。有人过来俺叫他捎个话,俺爸就来接俺了。你快跑吧,让俺爸知道坏俺名声,会打断你的腿。”
他放下女孩,边往山里头走边回头,女孩捂着嘴笑着使劲挥着手喊着:“快跑………”
赵虎顶着冬季的寒风,挑着砍好的柴,向山下的村里走去,站在高处的他,可以看到黄昏的村里升起了几屡炊烟,为这个贫穷落后的村庄增添了一丝美丽。
他走到桥头,看见女孩坐的地势,有一块手绢用石头压着。
他不由地将手绢揣在怀里想到:“这个女孩真喜人,笑的声音那样好听,俺要能娶上这样的仙女儿,那真是上辈子积了德了,几时能再碰上她”想着想着不由地笑了:“哎,俺真是做白日梦”。
进了院子将柴禾堆好,进了南房一摸炕是凉的,心想:“二婶在多好啊”,坐在冷冰冰的炕沿上,发呆地看着二婶的窗户……
大黄狗的一声叫,使赵虎叹了一口气,摸着大黄狗头说:“俺也饿了,这就给你热饭,咱们的先烧炕。”
点燃炉子,见炉子烧起来,把炉盖上的灰一吹,把膜和山药蛋放了上去,不一会就和大黄狗吃了起来,他吃着大腌菜还喝了几口二叔的老白干,窗外地西北风象狼一样的吼叫着。
赵虎听到有人敲着院门,开开门一看是虎蛋,虎蛋说:“俺妈说你自个儿在家,让俺给你端碗羊杂过来。”
赵虎说:“快进来,正好咱俩喝一盅。”
两人刚一喝,就听有人在喊:“虎蛋…”
虎蛋说:“是俺妈,俺的回了。”说着又喝了一口就跑了。
赵虎喊道:“给俺带上院门。”
黄土地上漫长的冬天开始了,赵虎细细琢磨着二叔的老白干,疲惫一天的他加上老白干的酒劲,一头躺到在炕上,大黄狗看着打着呼噜地主人也闭上了眼睛。
深夜,破院门“吱扭”一声响了,大黄狗“汪”地一声站了起来。
赵虎迷糊着眼睛看着外面对大黄狗说:“不要叫,走看看去。”
他出去借着隐约的月光,看到一个黑影正在栓院门。
赵虎问道:“谁”
黑影回头对他低声说:“悄声点,俺”
赵虎也压低声音说:“你咋来了赵寡妇”
赵寡妇看着他身边的大黄狗,赵虎拍拍大黄狗的头说:“回你的窝去。”
进了屋,赵虎问道:“你来干啥”
“俺早晨见过你二婶他们,知道他们进城了都不回来,看俺这几天连夜给你绣好的鞋垫,试试看。”
“俺不要,看让人家看见,不好。”
“俺就是想见见你,俺也知道你要考学,有出息着呢,俺不毁你名声。”
赵寡妇说着解开棉袄的扣子,拍拍自己的胸脯说:“俺的心不坏,俺早早死了男人。男人可以在外面偷吃腥,养女人是本事。女人咋了,女人也是人。为啥俺就不能想俺还年轻,俺就是喜欢你年轻有力气,你也大了也想要,也不能老憋着,憋着也容易有病,万一弄个肾亏连娃也有不了。等你成家俺也不破坏,你要是记得俺就来找俺,俺等你。”
赵虎说:“不用说了,俺明白,可不能让俺二叔、二婶知道。”
“俺不会将屎盆子扣在自己头上,俺也不和那些人鬼混了,俺也要活得象个人样,象你二婶那样。过完年,俺有一个远方妹子在城里开了个饭店,捎话来让俺去帮忙。”
赵虎看着她,默默不语。
赵寡妇见他不说话就说:“俺就是喜欢你那东西,从上回以后,俺整天想你,吃不下睡不着的,干啥也没心思了,你就帮帮婶子吧。”
说着就将手伸到赵虎的裤裆里……
赵虎看着她那两个鼓鼓的大枣馍,借着酒劲将赵寡妇按在炕上,
赵寡妇“哎吆、哎吆”地哼呀着说:“”小乃心“,你的手可真有劲,好舒服啊,使劲揉,越使劲地揉越舒服啊……”
舒服了一会儿,她就迫不及待解开赵虎的腰带……
“你完了,俺还想多要……”
“俺接着再给你揉搓,上回你弄的俺起了劲儿,今咋了”说着用她在他身上蹭来磨去,一会就又让赵虎的难耐起来,他一下又趴上她的身,赵寡妇这个饥渴难禁的女人,又尝到了过去春梦的滋味,那种飘荡云空的感受让她不停地动着,一会赵寡妇就舒服了…
赵虎仍然疯狂地……
让赵寡妇第三次地舒服了…
赵寡妇瘫软的说:“到是年轻力壮,咋一直都这样,没完了…。”
赵虎问:“难道女人都象你这样马蚤看你那马蚤样”
“你没听咱村儿人常说”女人到了三十是饿狼、四十是猛虎“吗你没见你二婶也这样吗你们一条大热炕睡了那么多年,你就没想过俺信也不信,上次俺在破窑洞看你象破了身似的,不是你二婶动的”赵寡妇喘着气问道。
“你少瞎说,俺二婶才不是你这样人呢让你再瞎说。”说着他又用大力气手抓着她……
赵寡妇“啊、啊”地叫着:“”小枪甭“的,俺不说了,你别用那么大力了,俺受不了………”
第二天二叔他们到了晚上才回来,还没等进院门大黄狗就叫着跑了出去。
赵虎将炕火和炉子都给点着了。
小玉高兴地说:“哥,你瞧好看吗”说着将新买的衣服套到身上,“这回俺让妈给买现成的,才38元,俺比了比。比做的便宜。就你的裤子和衣服俺也让妈买了现成的,看咱俩都有牛仔裤,你的毛衣、鞋还是皮鞋呢、夹克,现在城里人都流行穿夹克,是俺让妈买的。”
“干吗给俺买这么多,这的花多少钱啊”
二叔叼着旱烟袋“哼”了一声说:“你都这么大了,也该穿的象样的了,别叫人家瞧不起,村子里象你这么大后生穿的都好呢”
“那你们的呢”赵虎问道。
二婶说:“你二叔也给俺买了件褂子,你瞧好不”
“那二叔的呢”
二叔敲了敲旱烟袋说:“俺不穿,俺也穿不出个样儿来,以后把你替下来的给俺就行了。”
赵虎以前对二叔的那种想法让他更内疚了,他鼻子一酸,不由地抽了一下说:“二叔你对俺真好,你等着,等俺挣了钱,俺一定让你穿新衣服,住新房。”
二婶急着说:“你们先试着,看核身不,俺给做饭去。”
小玉招着手对大黄狗说“过来,俺也给你买了一份”,大黄狗摇着尾巴跑了过来,小玉将铃铛套在大黄狗脖子上说:“哥,好看不”
赵虎高兴地说:“好看。”
赵虎穿上新买的衣裳说:“二婶你的”眼窝“真好,衣裳和裤子都大都肥,这样俺能穿好几年呢。”
“当时俺也是这么”思量“着。你象你爹还的长,看你爹就是又高又大的”二婶笑着说。
二叔敲了敲旱烟袋说:“快吃饭吧,都饿了,还说个啥”
晚饭后,赵虎躺在炕上看着新买的衣服,心里美滋滋的想起:“赵寡妇说的”女人到了三十是饿狼“看着赵寡妇舒服的那个劲,俺几时能让二婶舒服一下啊。都这么长时间了,二婶心里肯定也难受。”
赵虎夜间出去撒尿,听见二叔叹息说:“这中药花那么多钱,不知顶事儿不。”
二婶安慰地说“医生也说了,这个病的慢慢调理,顶事儿,没事情,就当补身子,睡吧。”
第二天一大早,虎蛋妈就跑来刚一进院子就喊:“他婶子,他婶子,你知道不”
“咋的了又出啥事了”二婶问道。
“三蛋回来了,还领着大姑娘呢”
“你不是说三蛋蹲大牢了吗”
“就是啊,俺也是听说的,这咋就能领回大姑娘呢,他婶子,你看这事情是不是有蹊跷”
“有啥蹊跷,别瞎说。”
“噢………这个世道啊就是有钱好人家都说,人家三蛋大爷是县城上当大官的,就俩闺女,有一个还有毛病,身边没有儿子;可疼那三蛋呢,听说他们几个兄弟就三蛋那一根苗,等着续香火呢。怎么舍得三蛋蹲大牢三蛋那媳妇也真是命苦,拿不住男人。真想不开,睡就睡呗,跟哪个男人不是一样的睡,三蛋都不怕扣屎盆子,你说她自己怕个啥难道象电影杨三姐告终里的杨二姐那样……”
“这可不是瞎说的,可不能跟别人乱说,让人家知道抓你那三蛋媳妇不是白死了这没王法了”二婶四周看了看小声说。
“人家说是自杀,自杀就是想不开,被鬼催的。就不用蹲大牢,这世道乱盗盗的,听说她娘家那几个哥倒是被关了”禁闭“了,快别说了,俺回呀,俺心里难受。”虎蛋妈说完,叹着气走出院子。
赵虎蹲在屋外听着,想着……。
一会,大队里来人了问:“大虎,你二叔呢让他到高书记家修修大立柜门,凳子………”
“俺二叔不在,进城了。”
二叔赶紧从“茅厕”里走出来的说道:“你这孩子顶了人家干啥三蛋家是当官的,可多人想去呢。”二叔说着收拾东西。
“俺都说了你进城了,你这是干啥,这不是买俺吗再说三蛋结婚的时候,你做了那么多家务,不都是白干了”
二叔没有说话放下东西叼起旱烟袋,回屋坐到了炕上。
已经是腊月了,村里的孩子,一手拿着糖葫芦,一手摇着风车嘴里念着:“二十三糖瓜儿粘、二十四扫房子、二十五磨豆腐、………。三十晚上熬一宿………”
村子里也时不时的响起鞭炮声音,打破了这个偏僻山村的寂静,家家户户的窗户、房子也早已被洗刷得干干净净。大门都贴上对联都粘上倒挂的红底黑字的“福”,屋门前挂上红灯笼,虽然是迷雾的清晨,却也显出了山村的喜气。
赵虎家也不例外,那两扇破门板也贴上了门神。
今是大年三十,小玉穿上过年的新衣服高兴地说:“哥你也穿上吧。”
说着硬让赵虎换上新衣服。
二婶也说:“穿上新鞋,踩踩运气,过了年儿,你就快要考试了。”
赵虎穿上新衣服浑身不自在的说:“二婶行不,俺长这么大了,从来没有穿过这样好的衣服,俺有些不得劲儿。”
看着赵虎穿上一身新衣服的二婶说:“行俺家大虎就是”喜人“,你看那模样真”讫他“,都长成大后生了”
小玉说:“俺哥穿上这新衣服,不比那些城里的人差。妈,你不说打酱油吗哥,咱儿一块去。”
带着大黄狗,他们到了村里的小卖部门前遇到了赵寡妇。
赵寡妇看着他说:“哎哟,俺当是哪家城里来的亲戚呢,原来是大虎,真”喜人“。”
乘着小玉进小卖部打酱油的机会,轻声说:“今儿晚,俺给你留门。”说完就扭着肥大的屁股走了。
小玉出来问道:“哥,她和你说啥”
赵虎没有说话。
小玉带着大黄狗蹦蹦跳跳的往回走,大黄狗脖子上的铃铛有节奏的也响个不停,也高兴地庆祝大年的来到。
回到家里,赵虎说:“俺穿着这衣服不”得劲“,还是留在上学时穿吧”说着回到南房换上了旧衣服,
出来看到窗台上放着炒好的大豆、花生、瓜子…………
再往炕上一看热呼呼的饺子已经端上桌字,二叔烫好的酒、大盘的羊肉,………
作为赵虎家这些是过年才可以吃到。
二叔盘着腿坐在热炕上高兴地说:“今儿都喝点,虎子也大了,也能顶门立户了。”
二婶也高兴地说:“俺也高兴,俺也喝它一盅。”
大黄狗爬在地上高兴地啃着骨头…………
吃完饭,二叔说:“都一年了,俺到虎蛋家看看虎蛋他爹和他唠唠。”
小玉说:“俺也去。俺到他家看他家新买的大彩电,咱家老没影,又不是带彩的,今晚俺就不回了。”
赵虎见二婶脸红扑扑地躺在炕上,屁股翘着。
酒后的他不由感觉二婶好“喜人”也坐在热炕沿边说:“二婶你真”喜人“。”
他伸手摸向二婶……
二婶看着他叹了口气说:“不早了,你二叔在家。”
院里大黄狗的铃铛响了起来,
赵虎说:“那俺回房去。”
赵虎回到南房,眯迷糊糊地想着赵寡妇说的“俺给你留门。”再想睡,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
他在外面站了一会,走出院子,望着天上的稀疏的星星,不知不觉走到赵寡妇家门口,看着院门开着,赵虎看了看四周见没有人,就走了进去。
赵寡妇正自己坐在热炕上,呆呆地看着电视。一见赵虎说:“真的来了,先坐着。俺出去把门锁上。”
“俺没想到你真的来了,先吃块糖,来坐在热炕上暖暖身子。”她高兴地说着将赵虎拉上炕说:“手凉的,来放俺这里”
赵虎摸着她那两个“喜人”的大馍馍,心里不由一阵马蚤动,将赵寡妇按在炕上。
赵寡妇正要解开赵虎的裤腰带时,赵虎急忙按住说:“俺心里有些不塌实,算了俺还是回吧,俺就是过来想看看你。”
“你能来看看俺就挺高兴了,俺名声不好,本来俺想回娘家,可是搁不下你,刚才正估计你不来了,俺想关门睡了。你来了说明你心里有俺,俺也不是象村里人想的那样坏,就会勾引男人,俺也没有和村里的光棍汉睡过觉,俺也是要脸的人,那是他们糟蹋俺的名声,你没听过”寡妇门前是非多“吗。俺自从和你那个了,也要活出个人样来,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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