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不知道吗今晚你是我的了。”
“神经”简直不知所谓。
“你不信可以问明姐,今晚我把你包下了。”凌斯阳微微昂头,笑得邪魅。
喝包你妹啊,竟然会有人来丽芙宫,不叫小姐不找公主,会将理疗师包场的,这种事也真只有眼前这个男人做得出来。
“呵呵,你不知道吗包下我可是很贵的”
“越贵越好,想要多少”
“除却明姐的不算,一晚上我至少做六、七位客人,至少你也得付我两千块钱小费作为今晚包场的机会成本。”不宰白不宰。
钱,是你欠达达的;罪,是你自己找来受的,一切都水到渠成顺理成章
“裤袋皮夹里自己拿。”
“这个皮夹……”握着皮夹的手有些颤抖,韩心仪脱口而出,却又生生忍了回去,这个皮夹是当年他们在欧洲蜜月时,她为他精心挑选的,里面应该还有她当场恶作剧时缝下的一个小苹果轮廓。
不敢细看,韩心仪迅速抽出几张纸币,像触电似地将钱包甩下,又生怕被凌斯阳捉个现形,回头看他时,发现他竟然趴着睡着了。
韩心仪松了口气,伸手推推他,毫无反应,于是将器真收拾完毕离开了。
既然包下场了,那她今晚就可以早些开溜了,反正他今晚也没这胆再要她做护理了,不如早些回家陪达达呼呼去。
凌斯阳确实是累坏了,否则怎么可能会在这么重要场合与气氛下睡着
刚回国在坤天集团任职,才刚奋力啃完集团发展境况与未来规划,马上就有一堆事务缠绕上他,再怎么注重养生的人,也不得不抽出休息时间来了,不仅与医药协会的关系需要梳理与维护,还他妈连巫泽雷干下的破事也要他替他擦屁股,北商市的鲍严钟大佬在全国都是响当当的人物,他竟也敢惹,果然是六亲不认,别提人家是黑社会江湖老大,就算是他凌斯阳,设身处地地就连想想都觉恶心有想要将他五马分尸的冲动,可是再怎么头疼也不能看着他自取灭亡,只能四处奔波托人,又带着他一天两回地往医院跑……这才好不容易保住了巫泽雷一条命
当晚凌斯阳也不知自己怎么回的家,尤其第二天早上起来,只觉浑身疼痛无法用力,尤其是起痧的那几个部位,碰得触碰不得,幸好与巫泽雷同住,便搭了他空运来的特斯拉去上班。
“大啊凌,你痔疮发作”巫泽雷开着爱车,一边随着音乐打起节拍,一边透过后视镜看着半躺在后座的凌斯阳,“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姿势有多暧昧,我随时都有可能冲动”
凌斯阳懒洋洋地瞄了他一眼:“你还嫌命长”
“我也就这么说说。”巫泽雷摸摸自己的下巴,“像我这般嫩白帅气的小哥,怎么可能会对男人有兴趣。”
“你好像对女人也没什么兴趣。”心里还在惦记着某人,昨晚竟这么撇下他就走,连件衣服都没替他盖上,越想越不是滋味,这时候说话带气冲得很。
“我这人就胜在单纯无害,没大巫这么朝三暮四,就爱泡在女人堆里。”
“说起大巫,还是没有他的消息吗”就快召开股东大会了,身为董事长兼幼时好友的巫泽风竟抛下工作跟着南极科考队考察去了,自他来到坤天集团,连他的面都还未见到过,“知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回来”
“他走之前交待过,如果赶不及参加股东大会,就让你代为出席,授权书都写好了才走的,到公司后我拿给你。”
“我希望能尽早见到他。”授权书哼,巫泽风这小子倒是胆大
“别担心了,你看你急得连痔疮都犯了。今天我就抛下手头一切工作,专心去研制一款痔疮特效膏来,名字我都想好了,叫达林痔疮灵。”
“你倒是有心,听说你把人爆菊后送入医院还顺便出钱帮人家痔疮切除了”今天不拿起出出气,我就不叫凌斯阳
“喂喂喂,凌斯阳我可告诉你啊,这次的事呢我谢谢你,救命之恩毕身难忘嘿,不过你也行行好别再哪壶不开提哪壶了行不”巫泽雷手边拿过一瓶益达分享装,“来,请你吃口香糖”
“口香糖你还想再爆一次”
“凌、斯、阳今日我决定要跟你同归于尽”
第六章 怕我欺负你不成
这个女人,四年没见,完全跟变了个人似的
每晚,他包下她,无论他找何话题,她都避而不谈,宁可坐着打瞌睡,也不愿与他多说一个句,有时候凌斯阳被逼到没办法,只好叫了那位小浅一起,才能听见韩心仪偶尔吐露一、两句话,当然也不是对他说的。
只是越是这样,他越想与她接近,他想要找回曾经那个温柔、活泼的韩心仪,看着她说话,看着她笑,他想带她出去吃饭,点上一桌她最爱的菜,然后看着她吃得直喊撑……
凌斯阳自己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四年前都放下了,这次回来为何变得软弱至极
今晚,他又包下了韩心仪,但是要求不做理疗,只要求陪聊。
在808室再次见到他,韩心仪心情重新变得沉重,对于他这个滑稽可笑的要求,感到害怕,他的身体他的眼神他的声音,都让她无法冷静,只一心想要逃离。
明姐也不知道最近怎么了,不是找不到人,就是来了也说不上一两句话,看她似乎心情不佳,韩心仪也不敢去打扰。
“坐下陪我聊几句。”
“不在我工作范围。”
“那说说你的工作范围,除了走罐。”想起那个,凌斯阳从背到腿一阵痉挛。
“定罐、留罐、针灸、点岤、刮痧。”
“那好,最近肩颈不舒服,过来替我按两下。”
“你按铃做什么”凌斯阳眼明手疾抓住韩心仪的手腕,眼睛直要看入她心里去,声音也显得有些激动,“怕我欺负你不成”
“你不是没这么做过”
“那我就该不怕再做第二次”凌斯阳猛然将韩心仪扯入怀中,尖叫声中将她的翘唇堵上,压倒在软皮沙发上,一双大手娴熟地在韩心仪身上游手,一切都发生得这么熟悉与自然,就好似昨天……
“你,放开我”
凌斯阳舔了舔嘴角渗出的血,看着手脚并用奋力想要推开他的韩心仪,心底不禁浮起一丝悲凉,在这个世界真的什么都没给他留下了。
他直起身子,任由韩心仪将他踢倒在沙发上,冷漠地笑着听她对自己喝道:“凌斯阳你给我听着,我只负责给客人做特色理疗,你想陪聊陪酒陪笑陪睡,抱歉我无法奉陪,如果你有需要,我可以按铃给你叫一打女人过来满足你,或者叫按摩女郎过来侍候你,总之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他冷静而耐心地等她发泄完,两人又很快陷入沉默,凌斯阳意识到是自己应该离开的时候了,只道了声“珍重”,便照例留下二千元现金,走了。
出了丽芙宫,见一小屁孩这闷热天气里焐了一件咖啡色短夹,一双小胖手紧紧抱住一只鼓鼓的双肩包,坐在右侧门外的台阶上,望着路上来往的车辆,神情里满是倦怠,倒是出奇地安静。
凌斯阳因为喝了几口酒,又加上心情不佳,此时被暖风一吹,酒精有些上头,胸口也闷闷的,反正这会儿也不急着回家,便坐在小孩儿身边,两个孤独的男人,就当相互陪伴对方。
小孩儿转过脸来看了他一眼,长睫扑扇着一双漆黑明亮的大眼睛,声音显得有些稚嫩,“你也等人”
凌斯阳随便点点头,他真的自己连小屁孩都不如,他至少还有值得等待的人,而他却是完全孤单的一个人。
“来一根”最近不知为何身上总喜欢带包烟,他不爱抽烟,却忍不住想要点上。
小屁孩很严肃地摇摇头,“吸烟有害健康,而且妈咪说公众场合是禁烟的。”
“你妈咪说的很对”凌斯阳突然笑了,掐灭了香烟,伸出手去摸了摸小屁孩的头发,软软的,眼神清澈,小屁孩不会还没断奶吧,“烟不是好东西,就连抽烟的人也好不到哪里去,我先走了。”
“我妈咪才不是这个意思咧”小屁孩突然发力,大声对着正上出租车离开的凌斯阳喊道,凌斯阳从车窗里伸出手向他挥了两下,车子便驶入大道,一会就不见了。
“达达,你怎么会在这里,刚是你在喊吗”韩心仪真希望是自己看错了,这小家伙竟然大晚上的自己一个人出来了,而且他坐在这里是在等自己下班吗,他又是怎么知道她在这里的
“小仪,刚刚我跟有个长得很好看的叔叔说,我妈咪说抽烟不好,他又说爱抽烟的都不是好人,于是我在纠正他啊,小卖部的峰哥就是好人,还有老张伯伯……”达达一见到韩心仪,就如机关枪似说个不停。
“好了好了,瞧你喊得喉咙都哑了。”韩心仪这才发现自己将手机落在了家里,忙蹲下身子将达达搂进怀里,“穿这么多,不热”
达达小嘴一憋,这才想到自己来找她的原因,揉了揉小鼻子委屈道:“小仪,伦家觉得好冷,头也痛。”
“不好,达达你在发烧”烫得好厉害,顿时急得团团转,在达达的安慰下,好不容易冷静下来,这才想起该招辆出租车,带着达达去了常去的那家医院。
“小仪,你不要担心了,我先睡一会。”
“嗯,达达安心睡觉,就这样靠在妈咪怀里。”怎么无缘无故烧得这么厉害,直到这会,韩心仪的手心隐约有种被灼伤的疼痛。
不知道今天林医生值不值班,韩心仪下车的时候,对着背上的达达小声叮嘱着,待会见到林医生的时候,记得叫声林叔叔好
“哦。”真讨厌来这里,男医生什么的最讨厌了
第七章 妈咪,你发誓
所幸,这家医院离丽芙宫挺近,过了两站路就到了。
这是一家普通的私人诊所,每次达达生病,韩心仪都会带他来这里,不为别的,只为熟悉、放心,因为这家诊所很早以前,是属于她爸爸名下的,也曾经是她爷爷一手创办的。
在遭遇婚变和家变的这四年里,林晨时医生帮助了她许多,包括当她周转不灵时,毅然接手买下这家诊所,好让她变现还债。
“张开嘴,啊”
“啊”
“没事,长牙引起的发烧,不过38。5度,有些高了,给你配些退烧药,照旧先别给他吃,等回家先敷些冰块试试,半夜仍未退烧,再喂药,记得只吃半粒就够了。”
“嗯,嗯,达达还有哪里不舒服的吗,要跟林叔叔说清楚哦”见达达摇摇头,又道,“那就谢谢林叔叔吧”
达达扭捏着,支唔了好一会儿,“谢谢林,叔叔。”
韩心仪只知道达达不那么喜欢林晨时,却也不知道从何时开始,为何原因如此,平时这小家伙跟谁都自来熟,就唯独到了这儿,一副爱理不理又不情不愿的样子。
照旧,韩心仪略带欠意地笑笑,林晨时也还是憨憨地,“孩子嘛,来医院都这样,见到我不哭就是乖孩子。”
“干嘛要哭,人家又不怕打针”
“达达最勇敢了。”林晨时伸过手去,想要握达达的手,被达达躲开了,有些局促,转而对韩心仪道,“你还在那儿上班其实以你的学历,来这里当医生绰绰有余,也只是工资低了些,不过我会照应你的,生活也不至于太艰辛,心仪,我还是希望你能考虑过来帮我。”
谁不想能有份过得去的体面工作呢,可以不必日夜颠倒,可是……
韩心仪望了眼林晨时桌面上那三口之家的相框,笑着没说话,林晨时也意识到了,吞吞吐吐地表示,老婆陈自敏是有些爱吃醋,不过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她会理解的……
韩心仪不是没见识过陈自敏的醋劲与威力,当初林晨时要为她顶下这诊所的时候,他俩还只是男女朋友关系,便已气呼呼地上门来找她算账了,一心认定是韩心仪勾引迷倒了林晨时,将诊所贬得一文不值,倒是林晨时当时男人了一把,也是为着韩心仪的父亲也即他恩师的面子,而今他俩结婚已有三年,眼看林晨时的男人气慨也越磨越虚,只怕陈自敏那醋坛子更是碰不得了。
“你还在记恨我吧,过了这么多年,都不愿意接受我的帮助,我说过,她不会再来烦你的,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晨时哥你说哪儿去了,对你我只有感激,如果我有芥蒂,也不会每次达达生病,都带他来你这儿了。”话是如此说,但是韩心仪还是不自觉地抚住了胸口。
“你的心这么痛,我知道你来我这里,不过是出于对师公的缅怀,而我根本什么都不是”林晨时显得有些激动,“现在的你过得这么艰辛,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痛吗,你不该过这样的日子”
“你真的想多了,一切都是我自己不好,只怪我遇人不淑吧。”韩心仪不愿再继续这个话题,对于父亲她找不到该有的感情方向,对于林晨时她也不愿横生枝节,也许真的只是为了怀念爷爷,为了达达的健康吧,“对了,媛媛该有一周岁半了吧”
“是啊,每天回家将她抱在手里,听她糯糯地喊爸爸辛苦了,真觉得一切都值了。”
“那便是了,好好珍惜眼前。”韩心仪笑着,“那我们先走了,达达,快跟林叔叔再见。”
“等等”林晨时起身去了里间,传来声音道,“前几日诊所派的端午节礼品,我这儿多要了一份,打算过几日给你送来,恰好今晚你来了,我也差不多该下班了,一举两得,走,我送你们回家。”
韩心仪推却着,未等他回来,便说了“再见”,急急地带着达达离开了诊所,两人一路来到诊所外的公交车站点,只是左右等不到车,韩心仪蹲下身摸了摸达达的额头,达达顺势搂住了她的脖子,亲昵地蹭着,“小仪妈咪,那个媛媛是林叔叔的女儿吗”
“是呀,她刚出生的时候,妈妈不是还带着你去看过几次吗,粉嫩嫩地你可喜欢了,还说将来要娶她当老婆呢。”
“嗯,所以妈咪,我们不要跟媛媛抢她爹地好不好”
望着儿子恳请的眼神,韩心仪有些哭笑不得,她可从未想过要与林晨时有所发展,从前不会,以后当然更加不可能,不禁好奇,“谁告诉你这话的”
“没人告诉我,我是不小心听媛媛的妈咪很大声地跟林叔叔凶,然后说、说……”
“妈咪明白了,林叔叔跟妈咪是很好很好的朋友与兄妹,就像你与媛媛这样子哦,所以呢林叔叔永远只可能是媛媛的爹地,谁也改变不了的。”
“妈咪,你发誓”
“呵呵,好,妈咪发誓”韩心仪竖起手指,看着儿子坚毅认真的神情,笑容散在脸上,有些心痛,对于达达她付出的爱还远远不够。
“嗯,小仪妈咪,我想我长大以后,还是不要媛媛做我老婆了。”
“为什么呀”
“因为,那个阿姨好凶,好可怕的”
车来了,韩心仪抱起达达,觉得自己瞬间又充满了力量,是的,达达就是她的整个世界
原来一切都只是我的心甘情愿,站牌后面,林晨时拎着水果的手已全然无力,从小到大,她就从没试着给过他一个机会
为什么她要这样对他
第八章 大巫见小巫
将自己陷入沉沦,真的很累很苦很傻逼
凌斯阳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浴缸里,此时天色已大亮,房门外的巫泽雷正霹雳叭啦地拍着门,那叫一个惊天动地
“吵死了”凌斯阳穿着白色背心,赤脚拖鞋一双,顶着一双黑眼圈,乱糟糟的头发,满是不爽地打开门,一股子的起床气
“也,大凌,今天周末了耶”巫泽雷一个大大的笑脸,出现在门口。
“老子是直的,要搅基找那钟哥去”凌斯阳被巫泽雷那对直溜溜的绿豆眼恶到,说完便叭一下关上门,打算上床好好睡个回笼觉,不去想昨夜那乱糟糟的事。
“喂,喂喂你不跟我一起接大巫的机了吗”
门外还在叫嚷着,凌斯阳一个鲤鱼打挺,今天是巫泽风回归的日子,他怎么就将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呢,喝酒误事,他不能因为一个自甘堕落的女人,就乱了自己的阵脚
半小时后,凌斯阳总算漱洗完毕,整齐出现在巫泽雷面前,也不理会他嘀嘀咕咕的抱怨,只是薄唇紧抿,转而面向窗外,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好戏,才刚刚开演
巫泽风与巫泽雷是一对孪生兄弟,但两人性格迥异,巫泽风性格外向开朗,整一个闲不住,作为坤天集团的董事长,却是在单位也待不住,总是想了法子出远门,这不整个世界也被他玩得差不多了,于是出资赞助南极科考,自己也跟着一道上路了,这回跑得才叫够远
巫泽雷则是典型的才子加宅男,作为坤天最大的股东,却是整日里穿着工作服泡在实验室里,每日单位,家里二点一线,哦,最近因为那药丸搞出了点意外,于是变成了单位、医院、家里三点一线,终于多少有了些改变吧
照例,巫泽风到家后,随意将行李往大厅一丢,二话不说进房间足足补了一天的觉,直到夜幕降临,这才醒转了过来,走进浴室对着镜子里满脸胡子渣渣的自己作了个造型。
“帅”巫泽风大喝一声,随即跑到顶楼巫泽雷的卫生间,拿起他的剃须刀便用了起来,那巫泽雷正聚精会神地在房间打游戏,听到厕所有动静,等到他赶到的时候,巫泽风正对着镜子研究自己的脸型,“小巫,你觉得哥是带胡子沧桑点好,还是像现在这样精神些更能吸引女人”
“我建议你把钞票一张张胡在脸上最能吸引人,还能男女老少通吃”巫泽雷一把夺过巫泽风手里的剃须刀,“跟你说过多少遍了,少折腾我的机子”
“小气鬼,兄弟们分什么你我”
“这款限量版的啊,我买来也才只用过一回啊”
“少大惊小怪的,不就剃了个胡子么,至于这么嚷嚷给大凌听见还以为我怎么欺负你了。”巫泽雷一面说,一面伸手过去抢,“再让我修理修理。”
巫泽雷这小身板哪里是巫泽风的对手,没两下就臣服了,望着心爱之物,闷闷道,“你用完记得给我洗干净”
“得,得,得,快下楼自己去我行李箱里找礼物去,顺便告诉大凌我很快就来。”
巫泽风人如其名,说话做事通通跟一阵风似地,也就这一点,兄弟俩互相看不惯,一个大大咧咧不掬小节,一个心思细腻慢条斯理。
“你们两个都别坐着呀”巫泽风换上了一件红色薄层滑雪运动衫,一条天蓝色牛仔裤,显得健康而富有朝气,下楼时瞧见自己的行李仍旧一动不动地扔在原地,“小巫你怎么搞的,快点拿出来分了”
“分个屁,我才不帮你收拾这脏兮兮的行李,给你两天时间,不然我就叫司机大洪直接给拖到垃圾站去。”
“大凌你行啊,小时候就帮着小巫对付我这哥,现在你才回来几天时间,他就又硬气起来了。”巫泽风走过去拍拍凌斯阳的肩,“同样叫哒令的,你怎好如此偏心”
凌斯阳一挑眉,“大巫,四年没见了,你也还是这个德性,亏我和小巫起早去接机,你就好意思这样将我俩晾足一天才出现”
“得,得,得,我错了,哥现在带你俩去个好地方,咱三个晚上好好聚着乐乐。”巫泽风勾起凌斯阳的脖子,巫家两位兄弟也已有半年未见,同时小巫对神秘的南极科考也充满好奇,于是也乐颠颠地跑过去,今夜也不打算宅家了。
“哟,等等”正当巫泽雷要勾住巫泽风右臂时,听得巫泽风一声大呼,“等等,等等,有件要紧事忘记了”
“怎么了”
凌斯阳看向巫泽风,被他顺势捏住下巴,“来,走之前,让哥哥好生瞧瞧这张俊脸,啧啧啧。”
凌斯阳石化,这兄弟俩都什么德性,四年不见,这性取向都改得彻底呀,以后晚上睡觉,记得锁门
“大巫,你不是怕大凌抢你风头吧”
巫泽风豪爽地笑着,放开凌斯阳,径直来到行李箱边,从里面翻出一个牛皮纸袋,小心翼翼地放入滑雪衫内袋,仿佛显得尤其珍贵。
三人一行来到五光十色,充满异国情调的南桂路,各色男女三三两两散漫着进出于各个酒吧,凌斯阳原本以为像巫泽风这样精力旺盛又容易亢奋的男人,带他们去最嗨最狂野的限制级酒吧,他一点也不会觉得惊讶,但是他万万没想到,24小时未满,自己又来到上午才刚刚痛下决心再不踏足之地丽芙宫皇家休闲会所
位于南桂路与北桂路交叉口的丽芙宫皇家休闲会所,占地百亩,胜在闹中取静,不仅地理位置优越,其建筑优雅且别树一帜,室内装修充满异国情调,私密性绝佳,令人浮想联翩……
“正所谓,愈夜愈精彩啊”凌斯阳仿佛听到巫泽风吞咽口水的声音。
巫泽雷则满是好奇,小眼睛四处看个不停,整个不谙世事的好孩子,紧张兮兮道,“大巫,这什么地方呀,像个城堡。”
“一个男人放松的绝佳去处,待会哥帮你在这里找到自信”
“啊……”巫泽雷还是没整明白他们这究竟是来这儿做什么,转头问凌斯阳,“大凌,你来过这儿吗”
凌斯阳紧抿双唇,那双盯着铜门的眼睛冰冷而凌厉,完全没听到巫泽雷的问话,直到被他揪起衣袖,听他道,“大凌,你是不是不想进去如果是的话,那我陪你回去吧。”
“是你不敢进去吧”巫泽风又是趁机怂了一把。
“去就去,谁怕啊”
说话间,站在门口两位雄纠纠的保安,用尽全身力道推开铜门,只见一道金光射出,照得巫泽雷睁不开眼,险些就从台阶上跌落……
凌斯阳嘴角一抽,忍不住在心里腹绯,就这德性,还特么爆残了江湖一哥的菊花,说出去都没人信哪
第九章 你来全身按摩
见识过门口队伍的迎接阵仗,巫泽雷有些腿软,半倚靠在凌斯阳身上,凌斯阳则冷着一张脸,看不出任何表情,唯独巫泽风,乐滋滋地走在前面,搂着个迎宾女,不知在说些什么,逗得那女子笑得险些连路都不稳了。
812室的门刚被打开,美女们鱼贯而入,排成一列供他们甄选,巫泽雷不由得感慨,这不是皇帝选妃才有的节奏么
巫泽风白了他一眼,别说你是我弟弟,还坤天集团头号股东,都不如一个小混混
巫泽风左右一挑,找了两个浑身散发着诱人风韵的欢场高手给巫泽雷,表示要她们好好教导教导自己这个“不成器”的阿弟,目光扫到凌斯阳处,唬得凌斯阳无法,赶紧指了一个看似清纯可人的小姑娘给自己,待来人走到身边,才发现有些面熟,再看才想起来好几次看到她与韩心仪粘在一块,两人似乎关系还可以。
许是巫泽风常来的缘故,公主们开始熟络地为客人点酒点单,各式洋酒名点翻了花样地被摆上来,两位按摩女郎穿着劲爆,一进来便往巫泽雷与凌斯阳两人身上靠,公主们则开始忙着为客人调酒。
凌斯阳生来不喜欢随便与人有身体上的接触,很不自然地往沙发里边靠了靠,闲来无事,打量起了房间的格局,由带厕套室改置成一大一小两个通间,靠门的是大间,一个精致的小型吧台,大约是四人位,靠墙是一张正宗红木沙发,配了个圆木茶几,几上置有一香炉,疑似紫檀木,角落置有一架古筝,古色古香,早有公主抚琴而吟,再跨上两台阶,透过一抹淡粉纱帘,隐约可见四张金丝楠木床,做成了按摩床的式样,房间内各种装饰挂画,透露着儒雅的中式韵味,当然价格也是不菲的。
巫泽雷为提高士气,坐下便三杯烈酒下肚,开始有些晕乎,很听话地掀帘入里间,躺倒在最左边的那张按摩床上,任由公主与按摩师摆弄着。
凌斯阳的眼光回到坐在单人椅上品酒的巫泽风,后者脸上满是期待,随后听得房门咔察被打开的声音后,掩饰不住的笑意浮散在脸上,等不及似地走上前去,接过她手里的瓶瓶罐罐,一句“你来了”换一句“你回来了”,听得凌斯阳好生不舒爽。
紧接着,巫泽风从怀里掏出那个牛皮纸袋递给韩心仪,“照片我带来了,还有一块跌落于南极的陨石,通体透明,觉着漂亮,就想到了你。”
“真的吗”原本无精打采的韩心仪马上变得精神奕奕,微笑着迫不及待地打开纸袋,举起石块在灯光下仔细瞧了起来,兴奋极了,“隐隐似绿色晶体,可真好看啊”
“你喜欢吗”
“当然喜欢,泽风,谢谢你”
泽风凌斯阳揪起旁边的某个物体,直恨得牙根痒痒,要不要叫得这么亲热
可不知被抓的却是按摩女郎的一只手腕,生生快要被他掐断,痛得大叫起来,这才惊到在门口的那两人,双双回过头来。
女人,总算看到我了吗凌斯阳的脸色变得越加难看,因为韩心仪只是漫不经心地望了他一眼,随后又马上被巫泽风吸引了过去。
“科考的过程与日志我都记录下来了,给我一个邮箱地址或者通讯工具,我回去发你。”
“嗯,好啊。”韩心仪正在找纸笔的当儿,手腕突然被人狠狠扣住,她吃痛地抬头,对上了凌斯阳那双几乎冒火的眼睛。
“凌先生,你扣人手腕的技术已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了,该不是平时走在大街上,也这样吧”韩心仪看向他的神情带着鄙夷。
巫泽风不知原委,只道两人调戏着玩,还添油加醋着乐道,“原来你俩认识,那就不用介绍了。来,心仪,我这半年在南极可是风餐露宿,也得亏了身体棒,抵得过那彻骨寒冻,你倒是给我灸几针,再拔个罐松一松。”
说完,巫泽风也走入了里间,凌斯阳这才注意到里面似乎还有一个超大六人圆形按摩浴缸,正汩汩往外冒着热气,巫泽风便是脱了只剩条裤衩下水,泡得那叫一个舒服
韩心仪则跪坐在一个莆团上,靠在那小巧的红木茶几边,从瓷瓶内小心翼翼地取了些沉香粉,熟练地点上一炉沉香,顿时沁香四溢,挑动着凌斯阳的每一根神经。
他正巧又坐回沙发,望着她恬淡而认真的样子,突然萌生出一股幸福感,他知道她深谙香道,还记着她点香时的每一个身影。
而今他却这么被无视般晾在一旁,眼睁睁地看着韩心仪那双纤纤巧手开始在巫泽风背上游走,禁不住一声冷笑,“你不是只负责拔罐与针灸的高级理疗师么,怎么倒干上按摩女的活了”
“这就是待遇啊,你小子羡慕不来的。”巫泽雷不知何时清醒了一阵,大着舌头慢吞吞道,“大、大、大巫别的、不行,就、就哄女人有一手,只要他、他他乐意,哪个女人不争着上、上”
说完,又被公主灌下一杯烈酒,歪嘴一笑又趴下睡着了,不仅凌斯阳听得憋闷,韩心仪心里也颇不是滋味,她只是将泽风当作朋友才主动帮他做定罐前的准备工作,没想到就被人误解了。
“他醉了,你别当真,要是觉得不方便,叫别人来就可以了。”巫泽风意识到背上的那双手变得迟钝。
“心仪姐,刚巧你前几天教过我,让我来练练手吧,你在一旁看我做得对不对”小浅也知道韩心仪的性子,最听不得那些话。
韩心仪觉得半途换人似乎显得不太专业,况且巫泽风都这般说了,她也不好意思再将此话放在心上,便拒绝了小浅的好意,倒了些她自制的按摩油,继续开背。
凌斯阳将杯中烈酒一饮而尽,脱了上衣扯过小浅,来到最中间的那张按摩床上,“你来全身按摩一个部位都不准落下”
说完,狠狠闭上眼睛,颇有壮士不去不复返之气慨
第十章 离他远一点
凌斯阳被巫泽风盯得浑身不自在,没好气地,问,“都是男人,看屁看”
“别的男人我是不要看的,可你不一样。”巫泽风乐了,哈哈大笑,也幸亏韩心仪够专业,硬是对准了岤位下针,换作别人,在这硬石般的肌肉上下针,再那么抖动两下,莫不是将针也要别断了。
“怎么不一样呀”小浅在一旁好奇,这凌斯阳的皮肤可真好,白皙细腻,软硬适度,那手感怕是连女人都没法比的。
“他那身子可金贵了,还操着尿不湿呢,就已经是谁也瞧不得摸不得的,今天倒是便宜美女你了。”
“呵呵,真的呢,我要有这皮肤,可就该高兴坏了。”尤其与一旁巫泽风黝黑的肤质比起来,更是显得美
小浅说完,便要去扒凌斯阳裤子,他连忙揪住了皮带,“你要干嘛”
“不是说全身按摩吗,背部做完了,该做腿了,对吗心仪姐”小浅显得很虚心。
“唔。”韩心仪扎完针后,坐在一旁等着给巫泽风醒针,听到他们谈到凌斯阳的皮肤,脸上不禁有些微红,曾经她也是这般夸赞着他的皮肤,贪恋着他的身体。
看着小浅与凌斯阳扒起了裤子,韩心仪更加面红耳赤起来,清了清嗓子,也不知与谁说道,“我出去一下。”
“韩心仪,你站住”凌斯阳站在身后,方才脱下的那件白衬衫斜斜地罩在他身上,一半系在皮带里,一半拖在外面,且似乎连钮扣都错扣了,头发也是凌乱不堪,完全找不着往日里的形象。
韩心仪这次很听话站在原地,昨夜照顾发烧的达达,这会儿还是精神不济,只觉腿软发虚,也没力气与他争吵,便想把话说清楚吧,就趁现在,于是便道:“如果是工作的事,我不想再听你……”
“离他远一点。”凌斯阳打断韩心仪。
“谁”韩心仪觉得莫名。
“巫泽风,离开他,不要与他扯上关系。”
他以为她对巫泽风有意思,她只不过叫他拍些南极生物的照片给她看而已,因为她对一切生物都充满了兴趣与好奇,想到此,她不禁脸上浮笑,她都迫不及待想与达达一起发享那些照片了
凌斯阳见她对自己的劝告无动于衷,甚至是漠视,那脸上挂着的充满期待的淡淡笑意,犹如尖刀刺入他胸口。
“泽风他……”
“泽风不是你该叫的”凌斯阳不由得提高音量,再次将她打断,“你知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曾做过什么事,睡过多少女人,知不知道他……”
“够了,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只知道他谦和可亲见多识广,不会戴着有色眼镜看待丽芙宫的每一个人,因而尊重我,需要我,赏识我,见到他时我会觉得开心,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像个疯子似地需要扯着嗓子尖叫”
听到她这样为巫泽风说话,凌斯阳更加吃味,瞧见她脸上的憔悴,忍不住伸出双手搂住韩心仪的腰,似要抚慰她,声音也变得温柔了些,“你想嫁入豪门傍上金主我不反对,可是巫泽风他并非善类,他不适合你,在他那儿你是得不到幸福的,还是趁早打消这个念头,丽芙宫里没有适合你的男人”
可是这话听入韩心仪耳中,却是十二分的难受,“凌斯阳,你可不可别这么多管闲事,不是人人都如你说的这般龌龊,何况他还是你朋友,还有我做什么工作找什么男人,也不需要取得你的认同”
“我这是为你好。”他的脚被她狠狠地不留情面地踩踏着,可他仍抱紧了她不愿松手。
听到这话,韩心仪不禁觉得好笑,不冷不热道:“他不适合我,那谁适合我你吗他那里我得不到幸福,那我能从谁身上得到幸福你吗他非善类,那谁才是善类你吗”
“我不是个好男人,我辜负了你,给你带来痛苦都是我的错。”凌斯阳陷入回忆,带着些凄苦,“你曾经那么好,该去找回属于自己的幸福。”
“幸福你觉得我还会拥有幸福吗”韩心仪冷笑,“曾经我以为我是最最幸福的女人,谁会知道呢,就因为身体不舒服,扫了你们几个人的兴致,连面都不再见,就将我扫地出门,在你眼里,我就是货物是玩具是宠物,能说要就要说嫌弃就嫌弃说扔就扔。”
“每个人都有拥有幸福的权利,尤其像你这么好的女子,是我不配拥有这幸福。”他曾经得到她又失去了她,天知道他当时是承受了多大的痛楚,可是他不能让她知道,见她眼神变得柔和了些,便顿br />免费txt小说下载shubao2</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