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儿,吉人自有天相,你担心也没有用,你想想,他们将朱公子胁迫到悦来客栈肯定是不会治他的罪,所以暂时来说,他还是安全的”是呵,目前来说,他确实是安全的,因为他这柄宝剑初露锋芒,皇上需要他来为他的皇权巩固地位,需要铲除异己,所以他暂时是安全的。至于后来,谁也说不上会怎么样
“真的”菱仙儿听闻菱珑姐的话大喜过望,菱珑姐一向说话很有道理的,如果菱珑姐说他没事,他就会没事,旋即,菱仙儿想到了什么,菱珑姐说他暂时是安全的,那么以后呢以后就不安全了么她不要担惊受怕的,不要……想罢,眼眶再也不能束缚住那晶莹的泪珠,嘀嗒嘀嗒的流淌着,她真的不想担惊受怕,她只要他活着,她只要能在想他的时候见到他一眼就足够了,看是为什么老头要如此的戏弄她,她真的不想要那么复杂,只要他平安……
“仙儿,别难过了,你太累了去睡一会”菱珑走过来,抱着菱仙儿的臂膀,另一只手按在了她的昏岤上,她还小,这些东西本不该她承受的,你可知,世间最难也最痛快的是什么么就是一个情字,陷入情网里的女孩往往不可自拔,泥足深陷,想撤退已经是不可能士之耽兮,犹可脱也,女之耽兮,不可脱也
菱仙儿闭上了那一对灵动的明眸,虽然已经跌入昏睡,但那紧揪的眉心让人看着无比心疼,她还如此的弱小,如此的年轻,实不该陷入那等爱情陷阱里,仙儿,不要怪姐姐,姐姐当时也想不到你们会发生意外,更想不到你还将身子交给了他,在地宫里,姐姐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何事,但能体会到你弱小心灵所承受的痛苦。
菱珑抱起菱仙儿轻轻的放在床上,又转身呆呆的倚在窗边,静默的凝望着那紧闭门窗的悦来客栈,只因为那里面有着一个小生命的父亲,当时离开土木堡之时,她在心里告诉自己,这辈子也不会见到他,可没有想到,时隔一年多,竟然能在如此巧合下再次与他相遇,命运的颠倒波折让人无所适从,她已经不是原来那个她了,她身上有着不可为抗的使命,所以,他们俩注定只能是两条相交后的交叉线,各自向属于自己的轨道渐行渐远。
看了一大会之后,菱珑又一次关上窗,事情已经发生了,总归会产生后果的,不是吗他本没有错,错的人是郕王,错的人是她,她不该与他相见的,但却还是见了这一切的后果应当由她一个人来承担,而不是仙儿,也不是那才几个月大的婴儿承受,她需要的是一个能扛起天地的父亲,而不是需要一个红尘里摸爬滚打的母亲……
菱珑披了一件淡蓝色的衣衫,出了房间,并将门小心锁好径直去了四楼,她是名动天下的俏菱珑,所以住处也不需要向其他姑娘一般住在二三楼,而是住在一楼。眨眼之间,四楼便至,那地上的散乱一旁的绳网,还有那碎成木渣的椅子,触目惊心的场景让菱珑想到当时他面临的境况,沿着碎木片移过去,菱珑惊呼一声,一具已经半昏的躯体斜躺在地上旁若无人的抽搐着,她赶紧奔上前去,查探了他的呼吸,还好没死单手拉起他的手臂环在自己脖颈间,另一只手缓过他的侧腰,动作极轻的扶着他去往他的住处。
朱少明,你下手也真够狠的一个堂堂正正的王爷你也敢下如此毒手,难到你不怕他伤好之后报复么难道你不怕天下人唾骂吗自古以来,民不与官斗,哪怕你是刚晋升的状元郎,你都免不掉会给一些居心不良的人一个攻击你的借口,这一次,你做的太过分了菱珑边扶着朱祁钰边在心中怨恨的啐骂道。
朱祁钰迷迷糊糊中好像听到有人的脚步声向自己这里奔来,他极不情愿睁开眼睛,他不愿看到朱少明那张嚣张跋扈的脸,要嚣张也只能是本王,而不是你这个出身卑微的小子,但鼻间却却隐约传来一阵兰花香,这种香味很熟悉,很清新,这春满楼里只有一个人才会擦拭如此的胭脂,就是菱珑,难道真的是他难道自己没有做梦或是自己已经死掉了大悲大痛之后竟还能有如此恩遇,朱祁钰很没有骨气的想,这一顿打,值了
隔了一条马路的悦来客栈里头,朱少明突兀的打了个喷嚏,是谁在骂他锦袍少年哈哈一笑,朕就跟你说了,让你平日里低调一点,不要打着朕的名义去招摇撞骗,现在好了吧有人在背后骂你了吧自作自受
打完喷嚏后的朱少明很郁闷,我最近一直都很低调的谁在这个时候会骂我呢不应该的呀平日里,除了尊老爱幼、见到老奶奶扶她过马路、见到乞丐給上几个铜钱……等等这些通通没有做之外,其他能做的不能做到都做了,谁还这么无良的陷害本少爷呢
王振站在一旁冷冷的审视着朱少明,状元郎,好好享受这难得的清净时光吧也许这是你最后一次见到咱家,也许这是你最后一次能吃到如此香喷喷的花生米。总之,你要好好享受
“对了,朱兄,关于赈灾一事,你知道的,你出四十万两可是远远不够的,得这个数”朱祁镇伸出两个指头,希望朱少明能明白自己的意思两个指头当然是四十万两乘以二,结果等于八十万两
朱少明心里一阵的痉挛,亲,四十万俩还不够,好吧其实这件事心里早有准备,八十万两就八十万两,就当是一不小心掉了不过有谁如此阔绰,一掉掉八十万的哭丧着脸的朱少爷只得化悲痛为食量,一颗接一颗的往嘴巴里塞花生米。
“不过……”朱祁镇又张开了那一张大口,吓的朱少爷魂飞魄散,亲,我都翻倍了,你还想怎么样朱祁镇看着朱少明那一张死人脸就感到好笑,你朱少明会缺这点钱当然了,你捐钱总不会没有回报的,不是吗你看,太后将皇姐要嫁给你吧朕也赐了你一柄尚方宝剑以及你状元的头衔,看看,这些都是常人做梦都想得到其中一件的宝贝呢
朱少爷哽了几口口水下肚,他想听听这位狮子大开口的小皇帝胃口到底有多大,亲,已经八十万俩拉你还想要你真当本少爷是开钱庄的呢不过念在我们俩相当默契的程度上,你丫的要是再提钱,本少爷一定跟你绝交,你们试想一下,一个小妾买回来花五十两银子,这八十万两银子能买多少小妾回家,嗯,好像是一千六百个,那么,每晚睡一个,那也得睡上四年多呢
锦袍少年想了想,放下手中的筷子,开口道:“朱少明,你别跟朕哭丧着脸,你刚刚干的好事你自己心里清楚,殴打郕王,不用我说你面对的是什么吧朕不过就是跟你支几个银子耍耍,看你那小气样为这次赈灾,王振都捐了十万两你看着办吧”
听闻此言,朱少爷的脸更黑了,亲,王振那个狗日的,他现在捐出多少,立马有人给他补上多少,而且还是带好几倍的还回来,少爷这捐出去可就真打了水漂,咕咚几下就没影了再者说了,京城里又没人孝敬我,我容易么我现在又想来刮我的油水,最多还给二十万两,多的,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成交”朱祁镇观朱少明的脸色大概就知道了朱少明心中的底线,其实朕跟你要的钱也不多,不是吗前后算起来也才一百万两银子,对吧这真的不多既然这样,你还杵在这里做什么快给朕准备钱去呀真是
第二百六十三章 高谈阔论御女术
万念俱灰的朱少爷垂头丧气的走在回明贤居的路上,后边跟着同样面色古怪的张杰,张杰一直在观察少爷的脸色,少爷好像从悦来客栈出来脸色就一直保持这样的表情没有变过,也不知道在悦来客栈里发生了何事。朱少爷想哭,真的好想哭,自己怎么就这么二呢这种事应该讨价还价的嘛自己干嘛一口就咬中了二十万两呢这不是自己钱有多没地方撒呀朱祁镇这个坑货,就知道找自己要钱
现在那一道算术题得重新算了,一百万两白花花的银子,娶一个小妾算它要花五十两银子,这可是两千个白花花的妹子呀两千个呢,咳,眼一睁,没了,你让朱少爷这颗受伤的心如何自愈,你让朱少爷那火烧的寂寞往哪去浇灌,朱祁镇这一刀是扎进了心窝子呀两千个妹子分一百个给那些兄弟们自己还有一千九百个啊妹子,你为何要如此绝情的离我而去本少爷可是高富帅呢那吊丝有什么好的逆袭本少爷这样的高富帅得有舍却妹子的大无畏精神,如果没有这点精神,就别来逆袭拉
很是想不开的朱少爷这心里越想越窝火,越想越不痛快别人打人赔个几十俩银子算是到了天顶,凭什么少爷我打人就得赔上二十万两银子,这不是典型的仇富心里么宰我没商量,额,好吧心里的这个大洞得找人补平。于是,朱大官人一扫不悦的死鱼脸,换上了一副很青春正盛的脸谱拦下了一个路人。张杰待在后边皱着眉头看着少爷的举动,这是做什么心里感觉不妙,双腿本能地往后一缩,与朱少爷保持了一定的距离,神色紧张地盯着朱少明。
路人甲疑惑:“你干嘛”
朱少明人畜无害:“你打我吧”
路人甲惊愕:“为什么你有毛病吧”作势欲走,他还有事呢
朱少明苦着脸拽着他衣服:“你打我我让你打我你他娘的快打我”见路人甲脸上不耐之色,先是苦肉计,然后声嘶力竭的嘶吼,以增加自己话语的可信度
路人甲慌了,哆嗦个不停:“你等着,我这去叫我娘”说完人已慌慌张张地跑掉了,边跑边嘟囔,见鬼了今天,这人绝对是个有病,还好咱机智
朱少明笑了:“快去快回,让你娘来打我”最后,路人笑了,朱少明也笑了,老武也笑了。路人笑这朱少明是个傻子朱少明笑那个路人甲是傻子老武笑这俩人都是傻子,人家跑了都不知道
如此一番折腾之后,这心里竟奇怪的舒坦多了,看来以后要是因为银子的事情扰乱了心情,还得这么干丝毫不管不顾旁人那瞪圆的眼珠子如何看他,我行我素昂首朝前走
“少爷,你刚刚在干嘛呢”这时,完事之后,张杰凑上前来问道,少爷刚刚为什么要那个路人打少爷,少爷怎么了呢他不解,但是周围围观的人脸上露出的讶异的脸色让张杰隐约明白些什么,又不敢去揣测,只好一脸疑惑地问道。
朱少爷心情大好,挽着张杰,笑道:“刚刚那人被我戏弄了”说完很是得意的一甩头颅,像是干了一件多么了不得的事,然后认真的盯着张杰的侧脸,模样倒是很周正的。
张杰忍着笑,就您那样,是人家被你戏弄了么不见得吧可身旁之人乃是他最敬重的少爷,哪怕他说旁边那个女人是男人,张杰也只会附和她长的像男人
两人一路避开众人那不善的目光回到了明贤居。“啊呜累死我了翠碟,无衣,玉梅”一脚踩进明贤居的土地时,朱少明就扯着嗓门大声喊叫着翠碟,这肩膀今天揍人的时候酸了,得找个人给揉揉。可叫了半天,没有动静,心想这都是怎么了少爷我的话不起效果了
“奔雷,我媳妇们呢”朱少明冲着坐在一楼大堂内的奔雷问道,难道几女去逛街了后者听到少爷的话竖起了大拇指,少爷就是少爷,媳妇还不带重样的人家喊媳妇只会拿一个名字重复喊,少爷果然不是一般人,光是他见着的就有好几个呢这明贤居里的不算,外边他知道也有不少呢
“啪”一个爆栗敲在了奔雷脑壳上,你个臭小子乱想什么呢少爷这是为了公平起见才三个一起喊的,这单独喊一个会挑起另外两个的不满的,知道么这都不懂,将来还怎么三妻四妾呢男人媳妇一多就得学会制衡之术……于是乎,朱少爷做在了奔雷身旁长篇大论的为奔雷普及着男人必备的知识,听得张杰一脸黑线高,实在是高
“干嘛呢你别跟少爷我挤眉弄眼的,容易引起误会的,知道吗真是”朱少明的表现欲望正强烈呢就见一旁的张杰朝自己挤眉弄眼好半天了,最后实在没有半天,只得停下才刚开始一小半的演讲来教训张杰道。少爷这是在给你们灌输男人主义,灌输以后的御妻之道,这是每一个男人都需要掌握的本事,试想一下,你在外面拼死拼活,回到家,家里就好比是发生了第三次世界大战后所遗留下的废墟一般,你会有何想法没错,你那一瞬间会想到马克思,会想到恩格斯,更会想到爱迪生
张杰依然不畏少爷的严厉语言攻击顽强的朝着朱少明挤眉弄眼,朱少明虽然认为自己长着一张绝世的脸谱,但也不至于帅到勾引男人对自己暗送秋波吧张杰今天是怎么了一进明贤居之后的表现都与以往的表现大不相同,这让朱少明本能的认为张杰是被自己的帅气所吸引从而导致张杰非常态的表现。这在男人的逻辑学里面是要被拉出去绞刑的,男人怎么可以对男人干出这种猥琐至极的眼神呢别说佛祖不能原谅,就是耶稣也无法原谅你独特的嗜好
张杰一边眨眼,一边上挑着眉毛,他真的是想告诉少爷一些事的,没有其他的意思,也不想有其他意思,哪想到少爷今天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对自己的暗示不仅置若罔闻还莫名其妙的教训自己,少爷,我真的不容易的我只是想告诉你三位少夫人早就站在楼梯上看着你演讲呢
“啪,啪,啪”掌声从楼梯上方传来,朱少明瞬间明白过来,再结合张杰的暗示,他终于知道为什么张杰会那么激动了,额,这个,这个,朱少爷有些语无伦次,甚至都不知道说着什么来挽回自己早已不堪重负的形象。狠狠地瞪了一眼张杰,你个臭小子,媳妇们来了,就应该早点提醒少爷我呀
“朱少爷看来兴致很高呀不过,你准备用你所说的第几条来对付我们呢是第九条的逐个击破还是第十四条的情比金坚呢”胡无衣意味深长的望着朱少明,不错呀朱少爷,总结的经验讲起来头头是道,不过显然,你没有顾忌到我们的存在。
“额,这个,无衣,噢,对了,今天天气真的不错哟”朱少明尴尬无比的摸摸脖子,又看看三女最后又将目光移到张杰身上,你个臭小子,老子待会再来教训你,你要是早说这个情况不就没了么现在搞得你家少爷很是被动眼下还是得将这一关蒙混过去再说。
奔雷和张杰两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的相视一笑,然后同时起身,溜去了后院,他们每天的训练都在后院里进行走时仍不忘丢下一句话“少爷,你多保重”情真意切的话语让朱少明想一把掐死两人,还有你奔雷,你丫的应该早在少爷还没跟你演讲的时候制止我的撒
三女之中,胡无衣冷颜笑对,孙玉梅柳眉倒竖,翠碟爱莫能助一副无辜的神情,虽然她真的好想帮少爷说话,可是这一次,她可不敢真的这么干呢这么干了可是要到无衣姐和玉梅的排斥的她们说过的,四女同心,绝对不能临阵脱逃,脱逃着乱棍打死
“朱少爷,朱大官人,上来吧就让几个姐妹来伺候你吧”胡无衣笑的时候真的很好看,牙不露齿,风情万种,让人有种如沐春风般的感觉而余下两位则是表示非常赞同无衣姐的意见,看来这三女已然结成了姐妹同盟将矛头一致对准了他,尤其是无衣,她说道伺候两个字时,朱少明甚至能听到咬牙切齿的磨牙声……
上或不上是男人就上,不上他也还是男人呀三女已经向他竖起了战旗,这场持久战到底是打还是降,没有定论,但是朱少明可以很肯定的是,此时此刻,他如果退缩了,恐怕这一辈子都要活在几女的嘲笑之中,是男人,就上二楼
一瞬间,朱少明做了一个很愚蠢的决定,他没上楼之前意气风发,没上楼之前雄心满志,没上楼之前成足在胸,可是上楼之后,他傻眼了彻底傻掉了如果这个世界上还有如此诱惑的事,那么,眼前的场景可谓是让朱少爷大饱眼福
三女见朱少明已经一脚踩在了楼梯上,神秘一笑,翩然进屋,但门却没有关,望着洞开的大门,里面又幽又静的房间,朱少明有些犯怵了,本能的觉得这是一个陷阱,可是他已经上来了,不进去就是功亏一篑,进去又有不可预知的危险在等着他,进或不进,门就在这里,不开不关
很快,朱少明一眼见到床上人影绰绰,虽是大白天,明贤居的二楼房间里如果将门窗都关严实的话也是有些看不大清楚的,可是这床上坐的是谁呢无衣玉梅翠碟……
第二百六十四章 朕会为你讨公道
春满楼里,锦袍少年一脚踏进了这京城之上最繁华的青楼,若不是祁钰出事,他很可能这一辈子都不会涉足,他的身份限制了他的出行,即便他微服出宫,也会让有心人获悉他的行踪,这对他的统治是十分不利的。
往日人流如织的春满楼此刻像一位风烛残年的老人躺在床上无力的苟延残喘着最后的留恋。锦袍少年冷冷的打量着这家青楼的建筑,雕木楼宇,迷彩灯图,五光十色的人体彩绘将这家青楼渲染得美轮美奂而又不觉压抑之感。
进入到春满楼的门口,入眼的是一鼎椭球形的大香炉,旁若无人的溢出袅袅而上的青烟,让进来的人如临仙境般美妙。香炉里散发的气味很特别,乃是兰花所香,这种花冰清玉洁,妖而不艳,质朴香醇,朱祁镇恍若有种错觉,他来的不是青楼,更像是一间底蕴深厚的书香门第,怎么会如此怪异的感觉
透过香炉,可看到一座扶摇直上的木制楼梯,楼梯上摆着楼道一半的红地毯,其余一半分成两部分静默的分割在楼梯两端,朱祁镇想,这是为了一般人可以上去而专门设置的一点小心思吧达官贵人走红地毯,普通百姓走两边木制楼梯,大气尊贵,很能满足人心里的那一点虚荣心。
红地毯本是红艳似血的妖艳之色,这时看在朱祁镇眼里却是如同被人凌虐的女子身上横七竖八的脚印,破坏了红地毯本该具有的视觉美好享受。朱祁镇走过红地毯,站立在大堂中央,如果不出意外,朱少明当时就是站在这里吧而祁钰正站在四楼的那处朱祁镇一指四楼一处地方,祁钰当时心里一定很骄傲吧哎
一楼空寂冷清,二楼散乱不堪,三楼与二楼无异。唯有四楼,有一处地方凌乱的碎木渣滓静静地躺在地上,朱少明就是在这个地方殴打祁钰的么地上还有一张网,从网的撕扯程度来看,先前定是用它来网过人的,只是人又是如何逃脱的呢锦袍少年面色不悦的将头向右轻摆了十五度愠怒道:“王振,立即着手查清郕王一般与何人有过往来,另外将郕王身边的侍从都找来”
王振低头答应一声,向一旁的侍卫吩咐了几句,恭声道:“回主子,已经交代下去了,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皇上这次,似乎并不打算追究朱少明的罪难道是真的不追究这不可能,自己的同族胞弟被人殴打成泥没有哪一个人能忍受,可皇上偏偏忍住了。皇上是想秋后算账还是真恼了郕王,王振猜测不到,不过却能大概猜到一点。
锦袍少年点点头,又问道:“郕王一般睡在哪间房”同为皇室成员,而祖制中规定,其他藩王必须待在自己的封地,没有皇帝的下诏,藩王不得私自进京,违者按祖制处罚。如果当初自己没有被父皇立为太子,自己的处境是不是和祁钰一样呢自己会不会被朱少明暴打一顿呢想及此,锦袍少年哂笑,也只是如果,这些都是不可能发生的事
“主子,您跟奴才来”王振哪会不知道郕王所在的房间,就是郕王每天都在做些什么,王振都知晓的一清二楚,现在主子问起,便带着主子向左拐处的第二间房行去。
“咚,咚,咚”突兀的敲门声响起,让待在房里照顾郕王的菱珑陡然吓了一跳。这个时候,所有人对春满楼唯恐避之不及,哪会主动凑上前来,还上到了四楼,难道是哪一个常与郕王来往的少年人那个少年人给她的感觉很不友善,也就是那个少年人在紫竹林里杀了玫瑰,他对朱少明好像仇恨异常。
“谁”菱珑还是下意识的喊了一声,一只手按在了腰间的匕首处,如果真的那个少年的话,郕王的处境就相当不妙了不仅郕王,朱少明的处境也会由于郕王而变得岌岌可危,如果这个时候郕王死掉了,那么,最可能的凶手会是谁呢除了朱少明还能有谁那么,死去一个郕王,连带着朱少明一起受到牵连,这会不会是一个一石二鸟的计策呢
“是朕”朱祁镇断没想到房间里还会透出女人的声音,难道祁钰到现在还不望女色真是混账,受伤了还尽享美事,是不是朱少明下手太轻了还没有将你打醒你整日整夜的耗在这青楼里,早就有大臣为此不满了,只是没有表现出来你也别以为朕不知道一个大明王朝的王爷,不思进取就知道沉迷女色,成何体统
菱珑一惊,皇上不会吧如果是皇上来了,这事还真有些不好解决,自己的身份也是一个尴尬地问题。想了想,菱珑还是站起身走到门口,轻轻的拉开了门,既然是皇上来的话,郕王的性命无碍,她也能功成身退了,救郕王,只是想回报他对自己的恩情,郕王的心思她明白,可是两人是不可能的事,两人的身份悬殊,又加上……
“你想来就是那菱珑姑娘吧”朱祁镇从听到那清脆悦耳的声音之时便开始想象着是什么样的女子能让祁钰为她神魂颠倒。开门之后,一张清新脱俗的面孔掩印在朱祁镇的面前,明眸皓齿,青丝秀发,精致俏鼻,完整的勾勒出一张绝美容颜,朱祁镇敢打赌,只要见过她的人,想必一定对她过目不忘吧如此倾世容颜,也难怪祁钰不肯让与朱少明,换做他也不让呀如此娇俏的面孔上却露着深深的忧思,是为祁钰还是为朱少明
“婢女菱珑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菱珑微微欠身行了一礼,低垂的眼脸偷偷查看了朱祁镇一眼,旋即又移过目光注视着自己的脚下。
朱祁镇赶忙上前虚扶起佳人,如此美玉璧人,实不该待在此烟花之地呀哎这朱少明身边好似也有不少红颜知己吧难道非得与祁钰争抢面前之女不成,说实话,到现在,他自己都动心了只是因为不好意思,没说出来而已。
锦袍少年看着床上躺着的郕王,让他很奇怪,祁钰的面上没有一点伤痕淤血,难道朱少明没有打他的脸没有打脸那打的哪里干咳一声走进了房间里,轻抬手示意菱珑先出去,这里有他就行了菱珑道了个万福金安,施施然退了出去。
“皇上,臣弟给你请安了”朱祁钰挣扎着想爬起来行礼,他没有想到皇上竟亲自来了,看来事情真的闹大了,未见皇上,他心中尚还有自信皇上会站在他这边,因为他朱祁钰也是皇室中人,打了他如同打了皇室贵族的脸面,这口气他是如何也咽不下的而现在见到皇上,他满腔的怨气一瞬间憋在心里不知从何说起
“哎,祁钰,别动”朱祁镇摆摆手,既然都躺倒了床上,不管你是真伤还是假伤,这个姿态是要做给天下人看的,此事他也想到了解决的方案,实质的惩罚朱少明这事不可能,但不惩处皇室的尊严又被他无情的践踏,但是总会有人来承担的不是吗
朱祁钰喃喃嘴巴,想说什么,还是忍住了,两只眼睛转来转去,时而注视皇上,时而瞥向王振,他现在感觉浑身都像散了架,尤其是朱少明最后那一脚,没有踢在他胸口,也没有踢在肚子上,而是踢在了他的膝盖处,锥心的疼痛从膝盖处传到大脑让他疼痛不已,不过有菱珑在一旁无畏不知道的照顾,他真的很满足,此生要是能娶菱珑为妻,该是多么幸福的事。可是因为朱少明,他的愿望迟迟不能实现。
“祁钰,今天一事,朕会处理,希望你能冷静的养伤好了朕走了有什么事直接找王振”朱祁镇定定地看着躺在床上的祁钰,经过这一番事,希望祁钰能快速成长起来,皇室宗亲,必须有着过人的头脑和心理素质,而这一点,朱少明显然比你先具备了这种特质,想来这也是皇姐选朱少明做夫君的缘故吧
很难想像一个卧病在床的人对行动自如有多么的渴望,看着皇上要离开的那一瞬间,朱祁钰说实话真的有一丝不舍,他知晓皇上所要表达的意思,这件事他有多想自己来处理,如果皇上插手了这件事,八成自己只能吃了这个暗亏,只是他也没想到朱少明会如此的阴险
朱少明竟然将时机拿捏的丝毫不误,从他起身冲向自己,然后扣住自己的脖子,点住自己的哑岤,如果不是菱珑发现了这一点,皇上大驾光临,他也是没有办法开口说话的
空荡荡的房间里又只剩下了朱祁钰一个人,望着这幽静的一切,朱祁钰有些颤抖,这样的静谧不是他所期盼的,皇上来之前,菱珑在他床边照顾他,看着他,这样的场景才是他所要的可是这些似乎只是一场不愿回忆的记忆,菱珑走了,皇上走了,所有与自己有关的都走了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还留下了什么,是这条在外人看似很尊贵的身体么如果尊贵,为何朱少明暴打自己一顿反而活得潇洒自如
皇上的话言犹在耳,让自己不要插手,他会处理自己真的能不插手还击吗朱祁钰喃喃的在心底拷问自己
第二百六十五章 红粉佳人脆藕臂
那一抹将羞未羞的神态,那一彤红晕满布的面颊之色,加之圆弧细痕似的弯角笑颜,让朱少爷猴挠般的寂寥冲天一怒,是谁到底是谁欲肯倾我一世繁华,又是谁在繁花落尽、流水若驰之际独守空闺期盼我的归来。迟暮黄花,娇俏容颜,欲语未启朱润唇,恬淡雅致照璧人。青笼白纱香幔帐,娇姿横应影约绰。
尽管青天白日,但房间内如同垂下夜幕,黝黑而又带着一丝迷幻的色彩,朱少明单脚轻轻沾地,使得自己的脚步声不带出一丝丝的动静,如果这是三女捣鼓出来的阴谋,那么自己还真得小心应对,尤其是床上那一袭看不清面容的姣好身影,他搞不懂了,自己无非就是与奔雷啰嗦了几句男人经,不过就是讲诉了一些男人在御女之术上有些独特的见解,也不至于将几女得罪得要置他于死地吧虽然,对于御女之术,他还处在摸索阶段,但好歹也是脱离了初级阶段嘛更是脱离了低级趣味的高尚艺术
“无衣翠碟玉梅”朱少爷不确定的呼喊着三女的名字,希望她们能吱个声,处在这漆黑的环境还真有些脊背发寒,也不知是谁想出来的馊主意,今天本少爷回家可是有好事告诉你们的,难道你们就准备以这种姿态来迎接你们可敬可亲的朱相公么预想之中的黑白无常没有出现,其他牛鬼神蛇也不见抛头露面,朱少明这心间还真有些毛骨悚然。
待朱少明与女子静坐的床沿只剩下三步之遥,躲在门边的三女蹑手蹑脚的现出自己的身形,如蜻蜓点水般轻踩步子逃出了门外,并将门狠狠一关且在外面上了锁朱少明蓦然转身,亲搞什么呢想惩罚相公不至于关起来瓮中捉鳖吧何必如此大动干戈呢只要媳妇你们一句话,这云里来,雾来去的自当不在话下可也不用费这般脑筋来促和床上那女子的好事吧
此时,朱少明一双毒辣的贼眼分明看见,在后边大门关上的那一霎那,床上之人娇弱的身躯突兀抖动了一下朱少爷再一次擦亮了两只眼珠子,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床边好奇地打量这个盖着鲜红盖头的女子,她会是谁呢而三女这又是什么意思呢一瞬间,无数个念头在他心头盘旋不去,难道是为了考验他还是三女今天同时来了葵水,为了不让自己难受,专门找了一个年轻貌美的姑娘来为他侍寝可现在还是大白天呢电光火石之间,朱少爷做了一个很不理智的举动。
如果这是考验,那么,这个女子肯定不会受到自己的轻薄,因为在最关键的时候无衣会第一个冲进来人赃并获如果是后一种情况,那么今天的艳福还算不浅哟本来今天是打算是春满楼去见见菱珑的,顺便与仙儿温存一番,哪知这混蛋八嘎的郕王横加阻拦,让他的愿望不得已落空,这一路上可是憋了一肚子火呢现在跟前又有一位不知面容何样的女子静静地坐在床上,他又岂能不心动,又岂能袖手旁观让女子孤枕难眠呢
朱少明陡然伸出那一双咸猪手,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向女子胸脯的袭去。急速袭去的双手才走过一半距离顿时戛然而止停在半空,朱少爷停下来,做贼心虚的左右四顾,查看有无人在暗处偷窥着他的一举一动,这种猥琐下流的动作怎么可以让别人看到呢要知道朱少爷的形象都是用钱堆起来的这一毁又得牺牲多少个小妾呀
独坐在床上的女子一颗芳心乱跳不已,甚至不知道下一步她所面临的会是怎样的境遇,现在这间房间里只有她一个女子,还有一个人则是面前这位朱少爷了孤男寡女同处一室,可想而知会发生何事朱少爷的色胆包天可是出了名的,自己这样不明不白的送上门来是不是有些便宜了他越想越紧张,越想呼吸越发的急促。女子面上酒红色光晕如火烫般的辛辣,双手也不知往哪里放,身体颤抖的频率正随着朱少明的迫近而逐渐变强……
眼见四面八方除了自己和面前这个女子之外,再无他人,朱少明觉着时机已经差不多了,探出那一双满是邪恶的双手,这一次,朱少爷再不迟疑,咸猪手准确无误的抓捕了女子面前的硕大胸脯,堪堪不盈握的饱胀感让朱少明心跳忽然加速。据朱少明后来复述,当初在抓她胸脯的时候,气氛一度凝结了,时间空前停止了,所有的一切都像被施了定身法一般,只有他,还有她,两人粗重的呼吸遥遥相对要知道面前这一位女子可是将脸盖住了的,如果你兴致高昂之时掀起她的红盖头,一看,嚯,凤姐那般的绝世容颜,保证会让你一蹶不振,从此告别坚挺江湖,沦为永垂不举
“啊”女子还在心里假设着朱少明是掀起自己的红盖头还先将自己按倒在床上,可是当那一种如触电般的刺激来临时,她发现自己错了,大错特错错得离谱她低估了朱少明的色胆程度,也高估了自己的想象程度朱少明根本没有按照她预想的那般掀盖头,也没有直接将她按倒在床上急不可耐亲抚。而是……而是……两只咸猪手紧紧抓获了自己一直小心呵护的小玉兔,虽隔着衣物,女子还是能从胸脯上体会到那噬心的麻木的,痒痒的触感,这种感觉很难想象有多么的刺激,仿佛周身灌进了一泓清凉的泉水,又好像浑身上下爬满了无数的蚂蚁,它们在奋力撕扯着作为女性该有的矜持
不仅只有面前女子有触电般的酥麻感,朱少明同样也有,他也没有想到这个女子的胸脯竟如此的坚挺厚实,这是他纵横花场以来第一次目测所出现的判断失误。两只手刚刚触碰到衣物的那一瞬间,就从衣服反弹出一团团暖洋洋的软肉,软肉上的温度让朱少明握之如同羊脂美玉,超常的手感与那不寻常的弹性绝大程度上的让朱少爷凌乱了,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子才有如此白肌胜雪般的光洁皮肤,又是什么样的女子能在这没有文胸的情况下还能达到如此的坚挺饱满,这是他是始料不及的。哪怕就是昨晚,他整夜那两只咸猪手一直滞留在无衣的胸脯上肆意的揉捏着,这也是他今天没多少精神的根本原因。
朱少爷无比享受的闭上眼睛,仔细的回味着手掌处传来的麻木感,呼吸愈发</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