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将门带上,朱少明左右看了看,一时还找不到去处,古代不是现代,无聊了可以玩电脑打游戏,这里什么都不能玩,只得无聊的望着房梁发呆,调戏丫鬟,嘿嘿,被老爹逮住了,后果,你懂的
“去看看他吧”朱少明顷刻间做出了选择。
来到了会客厅,看到他坐立不安地在座位上扭来扭去,很不自在
“壮士,你考虑清楚了么”朱少明破开沉默的气氛道,对于互不相识的陌生人,最好的策略就是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因人而异,贪财之人,也有他的用处,看你如何把握住他的贪欲度。志刚至性之人,显然金钱美人诱惑不到他,那么就晓以名族危机,家族危机,各种危机来震慑他的骄傲。
“你好,朱少爷,你先要与我说清楚我才会思考得失与否”李纯不卑不亢的回道。对于这个少年人,他没有一丝畏惧感,虽然人在他的府上,他始终相信他对他没有谋害之意。
“我想,昨晚你们参加行动的兄弟,现在只有你一个了吧”朱少明语出惊人道。深知这个时代,杀人乃是重罪,乃是要杀头的,即便对于一个军人来说,也不能随便杀人
“你胡说,不可能,今天将军才宴请了我那一班兄弟喝酒呢”李纯怒火交织的反击道,童言无忌,但你的个子与你的年龄恐怕不能让人联想到你还没及羿吧
“不信,我们可以打一个赌,你输了,誓死效忠我朱少明”朱少明望着已慌张了的李纯道。
“若你输了”李纯眯着眼睛质问道。
“任你处置”朱少明想也不想,从嘴里蹦出这几个字
“好,成交说吧什么赌”李纯爽快地问。
第四十章 漏网之鱼已逃脱
“接下来,我可以请你看一出戏戏的结果就是赌注的输赢”朱少明星眉一皱,简单直白的讲清楚了赌局的规则。
“拭目以待”李纯轻笑道,少年人的自信让他想起了当年幼稚的自己也如这般雄心满怀,后来……
“但你要住在朱府里放心,这里很安全”怕他不放心,朱少明加了一句。
……
孙府。
“常贵,你知道住在这里面的人去哪了吗”孙刚粗眉一横,责问着。从老爷房里出来时却被李管家叫住,吩咐了一件事情让自己做…造谣没错,就是造谣,谣言可以毁掉一个人,同样也能造就一个人关键看谣言如何去运用所以忽略了李纯是否还在房中。现在来至房中找寻李纯,发现房内没人,会去哪呢昨晚查看了他的伤口,受了很严重的伤,手探进棉被子里,还残留了一丝丝的余温,应该跑不远。
“去,快去,召集人马,追”孙刚大惊,掉头就冲常贵喊道。
“是是是”突的被这一吼,常贵双腿作势就准备跪下来,又思及话里的意思,赶紧止住了下跪的身体,一个转身欲往外跑,身体重心不稳,跌倒在地上。
“哎哟”痛苦的捂住膝盖处,常贵头也不回的接着爬起来往门外一瘸一拐的跛着脚走去。
“废物”孙刚恼怒的闷哼一声,瞧瞧这些人,身体都成什么样了才一个转身,就将自己摔了。要是干些其他事情不还得直接暴毙
对于这个壮实凶狠的五爷,常贵不太愿意搭理,因他常年在外不经常回来,彼此之间只有尊卑的附庸关系,但又不直接受他管制。
掌控孙府经济命脉的总共有七人,而当今孙府的掌权人是孙绅,是那七人的二叔,老爷孙绅有五兄弟,他排行老二其他三个兄弟俱不在了,只剩一个老爷和一个五爷了五爷常年卧病在床,不理人事,所以家主之位顺应天命归现在老爷把持了。
孙刚就是四爷之子,他在孙府里官职最大,是唯一一个有官职的人,孙竟孙峰是老爷的大哥之子。而孙顺则是三爷之子。孙雷是五爷之子,为人平日里小心谨慎,虽抗着一个还没来得及咽气的爹,也不敢乱说话
“三爷,人都找齐了,供您差遣”忍着剧痛的常贵只得回来报告道。府上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几位第二带核心人物都按照其爹的名号叫。
“好,出发”孙刚跨步出了房里,浩浩荡荡的率一干人等风风火火的出了孙府。说起来也很搞笑,孙刚昨晚刚率二十个部下去盗官印,今天就只剩了一个下落不明。不知道这一群人的命运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
“单生啊都吩咐下去了”孙绅弯着腰拿着一根草逗着笼中的小白老鼠,小白鼠惊惧的跳来跳去,亦如被他玩在股掌间的人一样,想逃,已绝无可能。
“老爷,老奴都去办好了现在只需一天或几天,消息转到了怀来县城里就成功了”李单生阴阴的坏笑着,老爷的心始终猜不透,从刚开始到现在,接二连三的打出险招,让人摸不清套路,无从下手,不知怎么,面对如此恶毒的计谋敌人都能轻而易举的化解而去,但是这一次,看你还如何去化解,如何去死里逃生。漫天飞舞的谣言散起之时,就是你朱家灭亡之机。
“好我累了,你下去吧”孙绅送起了客。
“是,老爷,您好好休息”李单生欠身告辞道。
看着缓缓关上的房门,孙绅苍老的嘴角冷冽的划起一抹意味深刻的笑。咫尺天涯,你朱家一向一土木堡主人自居,如今看你还能蛮横的起来。
甩下已被老鼠咬伤的草棍子,拍拍手,将手背在后腰上,审视着房梁中写的一副字大自在。匾上的字笔法悠然,笔锋犀利隽永、龙飞凤舞
“好字每一次看你都能意会出不同的境界出来不愧是大家之作”孙绅端坐在桌子上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细细品味着……
“茶。
香叶、嫩芽。
慕诗客、爱僧家。
碾雕白玉、罗织红纱。
铫煎黄蕊色、碗转曲尘花。
夜后邀陪明月、晨前命对朝霞。
洗尽古今人不倦、将至醉后岂堪夸。“
陶醉其中的孙绅口里念叨着唐代诗人元稹的一字至七字茶诗。喝茶,能修身养性,能提升思绪境界,也能掩饰一个人内心的慌张
“咚咚”门外急促的敲门声击溃了这难得的清修雅静,孙绅皱着眉,睁开眼睛,沉思道:
“进来”
“二叔,我来找你有些事”孙峰腼腆的道。
“说吧”孙绅看清了来人是大哥的二儿子孙峰,没说什么。只是听说最近侄媳妇要为孙家甜人丁了,这倒是好事。
“噢,对了,秀梅产孩子了吗”孙绅继续补充道,打断了正开口说话的孙峰。
“二叔,托您的鸿福,秀梅与孩子都很好,昨晚生的,只是我不在一旁”孙峰说到这里愧疚万分。昨晚莫名其妙地被叫到议事堂,什么事都不说,干坐着,错失了看孩子的第一眼。
“哦,哈哈好啊我孙家又添人口了,去,让李管家去买些好的补品给秀梅补补身子,生了孩子的女人要好好调养再请个稳婆照顾她”乍听侄媳妇已经产下了孩子,一扫刚不悦的心情,破例开怀大笑起来。
“哈哈是男孩还是女孩”笑完之后,孙绅才想起还没问是男孩还是女孩,忙急迫的追问道。女孩,终究是不能保家立业的他希望听到的是个男孩的消息。
“二叔,是个男孩呵呵”孙峰自己也喜的合不拢嘴,一瞬间要当爹了,可想而知他内心的喜悦之情。
“来,这是一把长命锁,就当是我这个二爷爷送他的第一份礼”孙绅转身走到抽屉钱,取出一把精致小巧的链状中间镶了一把金锁的项链递给孙峰。
“谢谢二叔,我替孩子也谢谢您”孙峰手忙脚乱的收起金锁,一时间竟忘记了要来找二叔的目的了
“孙峰,有什么事就说吧,看你吞吞吐吐的在二叔这里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孙绅观着这个侄子,收了礼物还呆在原地弯眉思想着什么,这才开口点醒他。
“二叔,我想搬出去住一段时间”终于,终于想起来了,孙峰皱巴巴的快声说道。
“什么”孙绅以为自己老了,耳朵不听使唤,听错了,这个侄子为什么选择这个时候搬出去,莫非知晓了他的计谋看向侄子的眼神不复刚时的慈爱,换之是一种带着严厉,冷峻,冷血的表情。
“二叔,我是看我们府上到处都洒满了石灰,我怕对孩子和他娘不好”孙府赶紧解释着,他真的只是想出去住一段时间,等这石灰都散去了再回来的,哪曾想二叔会生这么大的气呢看二叔的脸,阴沉的吓人。难道自己说错了话
“哦,是这样啊好我让李管家去为你们寻一处屋舍,再派人照顾秀梅”孙绅不敢确定侄子是不是知晓了他让孙刚杀掉那些人的事,但是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将他控制在自己手中比较安全,一旦风声走漏,整个孙军将跌入灭顶之灾,到时候不用别人来排挤孙军,县令第一个会斩了自己
第四十一章 少女显身不为君
“二叔,其实我……”孙峰很想说,二叔,其实我们已经找到住处,就回秀梅娘家住一段时间但怕二叔瞧不起自己,说自己没出息,就忍住了。
“好了,孙峰,二叔知道你要说什么就这样吧李管家李管家”孙绅怕夜长梦多,赶紧喊着李单生。
“老爷,什么事”李单生不知从哪就蹿出来了,一头灰头土脸道。
“单生啊,你干什么去了,弄成这样”孙绅微微皱了下眉头,都是当爷爷的人了,还这么不成规矩。
“老爷,老奴刚摔了一跤”李单生脑筋一转,一个主意就溢出了嘴巴他刚刚是去拾辍柴火了,那些冤死人总得处理,大规模的埋葬明显不现实,唯一的好办法就是火化,烧成了炭,化成了骨灰神不知鬼不觉。
“嗯”孙绅嗯的一声,算他知趣。
“孙爷,您也在呢”像是才看到孙峰,李单生虚张声势的行了一礼。
“不客气,李管家辛苦了,为我孙家劳心劳力,眼都花了,路都看不清了,分不清东南西北与好歹了”孙峰不客气的讽刺道,我这么一个大活人站在这里,你都来了好一会了,与我二叔先说话是正理,但总不至于对我视而不见吧
“孙爷客气了,那些都是老奴该做的,分内之事孙爷谬赞了”李单生不见得孙府上的人都给他面子,像这个孙峰,没有实权,依附着他大哥孙竟。更何况老爷在这里,脸色也是不容乐观异常严肃,这才有此一出,察言观色是一个寄人篱下的不得势之人必须具备的潜质。孙峰明显还嫩着呢,要学的东西多着呢
“你”孙峰还想说什么,孙绅打断道:
“孙峰,你先回去吧,好好照顾秀梅,还有侄孙子改天我去给孩子取个名字”
“是,二叔”恨恨地望了一眼李单生,转身欲走。
“孙爷,走好恭喜喜得贵子改日一定奉上红包”李单生拱手抱拳祝贺道,他生的孩子不论是男是女,对他李单生无任何影响。
“谢谢你”孙峰紧咬门牙,一字一磨牙的恨声道。
“啪”一个巴掌甩在李单生那老树皮似的老脸上,本就不白的脸上更显得阴沉冷血了。
“你对我孙家有功劳,不见得就可以在我面前嚣张”孙绅必须要教训这个目中无人的管家,你老爷我还没死,你话里虽没有真刀真枪的火拼之意,但是只要是个上过几年私塾的人都能分辨出话里的讽刺影射之意。
“知道错了吗”孙绅冷眸里透着寒意,孙峰再不济,也是孙家的人,容不得你一个下人指手画脚来教训。
“是,老爷,老奴知道错了”李单生捂住脸,心惊肉闪的跪下认错。逞口舌之勇差点害了自己,老爷崩着个脸难道不是因为他孙峰造成的
“你出去吧没有我的吩咐,别来打扰我”孙绅憔悴的双手往两边顶了顶头,用力地往中间挤压,脑袋里要思考要处理的问题多了,就容易造成堵车现象,头痛欲炸
……
朱家会客厅里,朱少明李纯两人品着茶,时不时聊上几句无关痛痒的话题。
“你是朱家少爷吧”李纯认真的打量起朱少明来,此刻越深入越心惊,他好比是一本环环连环的谜案,解开这一环,又被另一环扣死,像足了鲁班发明的九连环锁,不懂技巧,不得门道,无从下手
“你觉得可能有人冒充我么”朱少明想起了前世的一个幽默的回答。
“这个,额,会的假如,您就是一个”李纯没想到这少年会这么回答,出乎了他想象的所有答案
“孙家,孙刚现在到处派人在寻你,你唯有住在朱家是最安全的”朱少明冷静的分析道。李纯受伤的如此新鲜,又是孙府的人,很容易联想到官印上的血迹。既然受伤了,肯定是经过一场械斗,对方肯定惊动了人,到现在孙府还不敢嚣张的来落井下石,一定是顾忌什么那么他们的下一步就是守住官印的秘密,唯有死人才能将秘密保守住
只是有一点,那么多人,毕竟全部杀光,想处理掉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必有所蛛丝马迹可循,若找出这等烂线头,孙军在土木堡中完全可以除名了,只是那尊玉佛,会被藏在哪呢朱少明总感觉玉佛有着不一样的故事。还有那个易容老鸨的少女,又是何方神圣等等……还有为什么,朱强朱大肚子,还不来寻朱家的刺问题依然没有头绪,看似柳暗花明,实则雾里看花,仍不得庐山真面目。
“我能感觉到外面的风声鹤唳”李纯闭上眼睛,好似真能感应到危机一般,对少年人的一厢情愿不做解释。
“少爷,老爷寻你过去”一个丫鬟跑来匆忙道,朱少明奇怪地看了一眼丫鬟,怎么睹着好些陌生呢若有所思地望了一眼李纯,接着对丫鬟道:
“他是谁,你又是谁”
“他,我不认识啊,您,是少爷啊”丫鬟笑嘻嘻地道,少爷这是在疑神疑鬼的做什么呢
“哦,好,我这就过去你也来吧”朱少明温润一笑,丫鬟被迷的五迷三道。苍白白净的脸上硬挤出一点红色的光晕,十分惹眼。
朱少明与丫鬟走后,从另一边门里显出一颗丫鬟装扮人影,若是朱少明在场,一定会惊讶得合不拢嘴。她不是别人,正是朱少明日思夜想的老鸨少女
“你终于还是来了”李纯似乎早已料到她会来一般。眼睛仍然没有睁开,静静的手捧茶杯道。
“你知道我会来”少女面无表情的述说着,她的美,无论穿上什么服饰,戴上什么首饰,总能给人一种飘飘乎遗世独立的蹁跹美感,这有别于人的原始本能,是精神层次以上的纯欣赏眼光。
“未见其人,先闻奇香,你的兰花香,让人过鼻不忘”李纯淡淡道,少女与她有过一段故事,这还得说到昨晚,他被将军指派分头寻找,好死不死,给自己撞见了她,两人你追我赶,还是让她给跑了,但她却给了一句话我回去找你的
香玉已远逝,美人已错失,只拾得一鼻子的兰花芬芳。沁人心脾回去的途中在地上得见了美人的芳醇的衣物。捡起,交给了将军,这才有了后来等等。
第四十二章 流言四起紧逼宫
“你是来杀我的吧动手吧”李纯心甘情愿的闭上了眼睛,有句老话不是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吗能死在她剑下,也算得上是一个好归宿吧
“你……混账东西那个朱少明去哪了”少女眼里流出一抹意外,心想这乡间草莽之中,焉有非世俗之辈,当属不易可惜此行的目的不是为他,而旨在朱家大少爷,据可靠线报,这一起孙对朱的阴谋中,既要他去参与,也要他去配合,但事实大大跑出了所有人的意料之外,不论从其沉着应敌还是其深府揪j,都反应出了他已具备了很好的头脑与手段他是整个事件的引导者、策划者,所有的行动与指令都是由他独立完成的。
“你说他,刚走,怎么,你没见过他”听及这话里的意思,少女不是来找他的,而是志在朱少明李纯紧张的身体逐渐松弛下来,如若面对死亡,面对恐惧,有谁敢拍着胸脯说淡定人死如灯灭,死了,所有一切都是空谈一场,这也是他身处在朱府的主要原因。
“没有”少女淡雅一笑,身形联袂一掀,往屋外一闪而过带起的胭脂粉气似香似麝,兰芳入唇,心脾津润,回味无穷。李纯狠命吸了一口进肚里,这么美丽清雅宜人的美玉,将来也不知道被哪个好命的混小子给占了去。
“……”
“挞,挞,挞”屋外来人了,李纯浑若无觉,依然陶醉在兰花的麝骨之中……
“壮士好满足的神情让我想起了干那事的爽快感”朱少明朗声开口道,率先打破了屋里沉寂的气氛与环境。
“哦,你来了”李纯蓦的张开眼睛,看着朱少明,有些恼怒和责怪。
“啊哈咝”猛吸了一口会客厅堂中残留的一分香气,朱少明若有所思的睹了眼坐在椅子上面不改色的李纯。
“壮士,咱们坦诚相对吧不然我们的赌约无法进行下去”好熟悉的味道,好熟悉的场景。
有些事情知道是一回事,知道并不需要都说出来,时机若到,机缘若得,一切水到渠成。
“李纯,孙府一名家将”李纯摊摊手,表示对于朱少明的提议无异。
“朱少明,朱家少爷”同样,自报家门,相信不报,对方也早已对他的大名如雷贯耳。
“走吧,去看戏吧”紧接着朱少明又说了一句,独自出了门,李纯赶紧起身,跟了上去。
“李哥,朱府与孙府,你觉得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朱少明别过头去问了一句。
“屋舍一般庞大,楼宇一致高耸,要说不同,只有这里的气氛,这里的下人,表情都很满足幸福自得其乐而孙府的下人则笼罩在一片严肃紧张”李纯左顾右盼的观了观,如实表述着。
“哈哈哈……不错,我爹一向以德服人,文能治家,武能威慑”朱少明讲出这句话,不免有王婆卖瓜,自卖自夸的嫌疑。李纯笑笑,不作答。
……
思及刚刚老爹唤自己去传话时的古板神情,就能感觉到黑云压城的压迫感。果然,老爹开口了:
“外面现在到处在传我们偷了朱强的官印,还污蔑我们要造反,少明,你怎么看”
“爹,外面什么时候开始传这个话的”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朱少明开始在思考着对策,拧着眉头问道。没想到孙家一计不成,又来一击破釜沉舟,其心极其毒辣。
“我今早刚得到的消息,刚出去的下人回来吵吵嚷嚷的小声议论着,我这次知晓,你看这个事怎么办呢流言四起,不要说一个家族,大至一个国家,小到一个家庭,都能被它的瞬猛蔓延性给坑害”朱凌志如此精壮的汉子,浓眉紧皱的五官,隐隐有些许黑光在脸皮下拉帮结派。
朱少明安慰道:“爹,你去陪陪娘亲吧,这些交给我吧”尽管事情很棘手,为了挽救家族这又一大危机,唯有挺身而出,勇敢站出来。另一方面,孙家是什么人出的这个主意,朱少明实在想不通,这个时代,流言蜚语的妙用性相信他们理解的还不是很深刻吧那么这个馊主意又是谁想出来的呢
“嗯,好少明,你多费心吧”朱凌志拍拍儿子的肩膀,这是机遇,也是挑战系关朱家的生死存亡,若是儿子能挑起朱家的大梁,将来的前途成绩一定比他这个老爹强。
“是,爹,我一定会还我们朱家清白的”朱少明坚定不移的回道,任何想打朱家主意的人都将死在他的残酷报复里。
“嗯,去吧,放手一搏朱家交给你了”朱凌志叹了口气,朱家在他手上,已经如耄耋老人一样在苟延残喘了,希望能在儿子手里大放异彩,光宗耀祖朱家的列祖列宗,我朱凌志无能,辜负了你们的期望。
“爹,我会的”读懂了老爹眼里的无奈与悲伤,一个铁打的汉子要受多少折磨才能这般失落与彷徨。
“……哎”朱凌志低着头进了内室。
……
“我们到了进去吧”朱少明收回了思绪,刷掉烦恼的种子,集中精神道。
“好”李纯跟在朱少明后面,用有些异样的眼神看这朱少爷,刚一路行过来,他身上的一股子戾气暴涨着,李纯感觉快要它要爆体而出的时候,那股戾气又消失的无影无踪不解,疑惑……
“二叔,我给你带来了一个人,你看可认识”朱少明哈哈笑道,打开了囚刑室的门,待李纯进来后在里面锁上了。
第四十三章 环中环之计中计
“少爷,您来了一切都准备好了”王兵小声的附耳在朱少明耳边轻声说道。
“按计划行事”淡淡回一句,朱少明做出一个邀请的姿势让李纯进到囚刑室里面
“朱少爷请”李纯会以一笑。侧身进了囚刑室,乍一进来,就被里面的阴潮气息给刺激的捂紧了鼻子。纵观四方,说是囚刑室,就是里面设置了两个铁牢房,关着两个人,一个胡作非为的孙军另一个则有些面熟。
“是你……”朱凌云轻轻仰起头颅,微微睁开眼睛,迷迷糊糊混乱不清的气息微弱道。
“你认识我”李纯看看朱少明又反观着这个浑身满是伤痕的中年男人,而少年人刚进来时唤他为二叔既然是亲戚为何要如此相逼残杀
“二叔,你没有看错,就是我”朱少明朝着李纯诧异的脸笑笑,二叔说的人不是他,而是自己。
“你来干什么他又是谁”朱凌云冷冷道,这样对我还不够残酷吗还要带个外人来羞辱我么朱少明,你好狠的心啊
只是朱凌云自己永远也想不明白,他自己的心相比之下,孰胜孰劣,一观便知他如果与孙家联手搞垮了朱家,朱家四百多号皆会因猪殉难,与朱家一起陪葬,盗取官印,这是何等的罪名,何其的嚣张。
“我来解说一下,二叔,李纯,你们静静听则是”朱少明说着,“他拼死拼活就是为了你拿回来的那个官印,因此还受了重伤,所以,你们俩现在是我的污点证人,只要你们俩能改过自新,助我一臂之力,来日金钱美人,享之不尽怎么样”
朱少明一边说一边指着李纯,一会又指指他受伤的胸口
“原来如此我说怎么官印子里还有血迹”朱凌云恍然大悟道,那么说朱府让他拿回的大印是从县太爷那里偷回来的不是仿造而用来威胁朱家就范的,这是完完整整的嫁祸啊朱凌云啊朱凌云,你老眼昏花罪过大了啊他一直都以为官印只是仿造的,不是真的,而今看来,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不,不是这样的你说慌,你在说谎”朱凌云慌了,深深的自责让他好想突然发地震,将自己吞下去,这样就能免受灵魂的煎熬
“你是朱二老爷吧朱少爷说得一点也没错官印是我偷的但我不知道要偷官印做什么,将军当时也没说”李纯这才想起了少年人为何还那么自信了,原来是洞悉了孙家的阴谋诡计
“不,不是这样的,你也在说谎,不是这样的……”越说越混乱,越说越语无伦次。朱凌云发现大脑已经不受自己的控制了,用尽全身力气在摇晃着脑袋。
“好了,我们走吧,让他冷静一下”朱少明叫着还在凝神思考的李纯。
“好”朱少明在前,李纯在后答应一声,突然,李纯手一伸,一柄飞刀离手而去,插进了朱凌志的胸膛。
“啊噗”一口鲜血喷涌而出,朱凌云解脱的一笑,被捆绑的手指胡乱的动了动,想说点什么最终什么都说不出来,头一勾,垂了下去。
“二叔,二叔”朱少明听闻声响,回转身体一看,二叔口里在吐着血沫子,眼睛睁得老大,死不瞑目怒火交织的一拳挥出,猝不及防之间,打在了肚子上,李纯被这一拳打出了血,不可思议地看着朱少明。万万想不到的是李纯会杀了二叔,为什么玩谍战么不管吐血的李纯,朱少明掉头跑到二叔面前,拨弄开他零散的碎发,眼泪夺眶而出二叔犯错,即使很恨他,也不会杀掉他,便宜老爹就他一个亲兄弟,不想他太难过
“呸”的一声,拭去嘴角里的丝丝血迹。李纯开心的大笑着,他的使命已完成,是时候和那些兄弟们见面了。心一横,准备咬舌自尽
“王兵,还楞着做什么动手”朱少明两手一拍,王兵闻风而动,一瞬间,从囚刑室的阴暗里窜出十多个人影,齐齐将李纯围的插翅难逃。
“想死,没那么容易”王兵找准时机,一脚踢在了李纯脸上,阻止了他的咬舌自尽
“呸,你杀了我吧”又吐了一口鲜血,李纯惊惧不已,旋即一心求死道。
“杀你,会的,只是不是时候”朱少明没有理睬李纯的要求,走到身中飞镖的二叔面前。撕下他的面皮,现出一个人来,这人正是早上朱少明出去绑回来的孙军
“你怎么做到的”李纯不信道。
“十字架上绑的是孙军,那刚刚说话的是谁”一时间,李纯不住地问自己。
“现在有两个孙军,很明显,说话的是我真正的二叔,而他……”朱少明大手一指被绑在十字架上的人,“而他,就是孙军,那一个才是我二叔”说罢又指了一边关押着的孙军
“那他怎么会学你二叔的样子讲话”李纯又抛出一个疑问。
“真的孙军已经是哑巴了,哦,不,是一个死人了”朱少明故作可惜道,这样做是不是有违八荣八耻啊
“原来如此”发现这又是一个套,李纯自嘲地一笑,人生如棋,每个人都是别人手中的一枚棋子,棋高一着的人能盘活整盘棋上的棋子反之不行。
“那么你是如何看出我破绽的”知道已逃不掉,索性理解一下这少年人的缜密心思。
“从来就没相信过你,第一,你在怡然居出现的太突然了,二,你的戏演的太烂了,三,你的眼神出卖了你四,你不该这么急切的杀人灭口的五,还没想好”朱少明有些不好意思,嘿嘿,其实,看出他的破绽是从丫鬟叫自己出去的时候就起了疑心回来闻到兰花香时终于确定了怀疑而与二叔王兵合演的这一出戏,则是在老爹唤去传话之后布置的现在看来,效果还不错
“好啊,原来我有这么多破绽哈哈……”李纯发狂的哈哈直笑。
“二叔,走吧去和我爹认个错吧”朱少明说,“王兵,将他锁上,好生看护,他,拉出去,交给官府”
第四十四章 女人心如海底针
“朱少明,你……我输得不冤”失去了局势的主导权之后,李纯显得落落寡合,白净的面皮里熏着灰霾的颜色。
昨晚,孙府李纯房里。
“李纯,将军知道你是个有抱负的年轻人,这样吧,我这里还有个事需要你去做,做好了,将军我一定会封你做我的副手”孙刚有理由相信,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李纯面对诱惑,势必会自然而然的麻痹理智。
“将军,我”李纯摸着伤口期盼道。
“好了,别说了,我明白”孙刚抬抬手,打断了他的话。
“将军,我做您说吧”风险与利益同在,敢冒天下之大不韪,不能成英雄亦或也是枭雄
“好你听我说”孙刚俯下身子,小声说出了杀人灭口记。至于是要怎么打进朱家内部,将军没有细说,让他自己看着办
第一次见识到将军说出这样的话,李纯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壮着胆子接受了,这不是两军对垒混乱的打仗,说步步为营也不为过,稍稍漏出点蛛丝马脚,亦将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而现在才处境完全超出了任何之前做出的打算。
“好好呆着吧我不会杀你”朱少明邪邪一笑,重重地锁上了囚刑室的铁门。
“少爷,您真行”王兵是打心眼里佩服起了少爷,竖起大拇指伸到少爷面前心里面在想他会不会是诸葛神算在世啊这么大的能耐,何愁朱家不兴、朱府不节节攀升
“小王,跟着爷学点以后给你讨门媳妇去”
“少爷,王兵就跟着您混了,媳妇,嘿嘿嘿。能找就找,不能找就搁着呗,咱的目标不在那”王兵昂首挺胸,立下豪言壮语。朱少明笑而不语,这贼小子,脑子贼溜贼溜的,一会一个鬼主意,那慷慨陈词的面皮下也不知装了多少坏水。
……
话说张三娃子被一名形体匀称好看的女子叫出了花木街。
“张公子,有件事你一定要帮帮我”女子手扶住张三娃子的手臂,若生细气的恳求着。
一个人走在熟悉的街头,熟悉的场景,熟悉的面庞,什么都是熟悉的,唯独有一天,你与寻常一般走在这样的街头里,带着两双看美女的眼睛,镶着一对能呼吸、能闻香气的鼻子,突然,近若咫尺扑鼻入面的一股异香滚滚洗面而来,你是继续前行还是停下驻足脚步深呼吸一口气要是换做朱少明,绝对也是要深呼吸的还得来一句契合此情此景的良言警句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难吻
如此美妙的早上,如此烂漫的姑娘哪里去找,又在如此浪漫的街头相遇,难道不应该想作是上天遣派下来追随自己的么
张三娃子一见来人,也是小板体躯一震,太漂亮了,太好看了连忙躬身一歉,做出一派绅士风度的情调。
“小姐,有什么能为您效劳的,尽管吩咐”
“张公子,奴家家父大病久卧在床,今早突逢急症,驾鹤西去,苦逼女一个,没有银钱去为父购置土物”女子掩面而泣的哽咽道。
面对柔弱的女子,男人的怜惜欲望总能被拔尖的老高,只见张三娃子说话了。
“姑娘,要钱我是没有的,如若不嫌弃,男人倒是有一枚,嫁给我,你爹就是我爹,我爹就是你爹,当然,你死了的爹还是我爹焉有老丈人离世,女婿不葬之理”
“……”换做一般胆性刚烈的女子,听闻这话,相信说这话的男人一定没有好下场如不是下面受伤,很可能则是内伤外伤一起连着来。
很意外,女子愠怒之色一闪而过,没有动手打人,更没有出声喊叫非礼。这样的情况就有些让人摸不着头脑了
“别动,再动,我杀了你”女子也不是吃素的,干这一行,焉能没有三样走江湖保命功夫
青天白日的,张三娃子再也不相信会有什么艳遇好事了,如果有,请小心了,当心艳遇变成炼狱。
女子手持匕首顶在张三娃子的肚子上,两人贴的非常近,不近观,外人无法得知这两人思想观念的豪放性大白天搂搂抱抱的成何体统,也只有那般烟花之地出来的女人才干得出这般滛靡不知脸皮为何物的作风
“你想做什么”张三娃子冷汗直直就淌了下来。
“我不要什么,只有是你的我都要但是你要是敢反抗,我就杀了你”女子吹了一口热气喷在张三娃子脸上,火辣辣的辛味感早已将那些精神层面的修饰词语洗劫一空,随之而来的是满脑子浆糊与淤泥物。完全不知为何
“我收回刚刚轻薄的话语,你绕过我吧我是有家室的男人”迫不得已,张三娃子使出杀手锏,女人找男人,无非为钱,为人。
“噗嗤”一声轻笑,女子收起了匕首,捶了一下张三娃子。
“讨厌张贤,你就是个负心汉”女子开口娇嗔道。
“易娘,我这不是为了配合你么你打着灯笼也找不到你相公这般善良的人啊”哭丧着的脸的张贤深深自夸着。张三娃子就是张贤,别人唤惯了张三娃子,甚至有好些人都不知其本名叫什么了。
“张贤,走吧,回去吧”易娘看起来毫无城府,天真烂漫。这样的反应落在张三娃子的眼里却不见的是好事女人心海底针,谁能保证在你的枕头下有没有藏一把剪刀匕首之类的毁灭性伤害器具。
“嗯,易娘,你来这里做什么</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