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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我再放你下来。”

    刮了刮她的俏鼻,没有给她反对的机会,他转身就这么潇洒的走出了病房。

    到底要做什么,你才能拂去她眉宇间的忧愁,愈合她心上的留痕?

    单膝跪在她的身前,他握着她白皙的小脚,替她穿鞋子。

    只是,衍宸,纵使你愿为她一掷千金不蹙眉,但此刻,她伤心,你又能为她做什么?

    只是,这一切,是真是假都好,她碰不起,她怕了,真的。

    只是,那温柔,是属于别人的,那温柔,伤的却是自己。

    可为什么,她的记忆里,却没有任何有关他的记忆。

    可为何……他出现在了自己眼前。

    可从什么时候起,自己已经变成了这个样子。她,还是原来的那个自己吗?为何,连自己,也觉得陌生?

    可她,偏偏如此平静,那云淡风清的神情,让他放不下心。

    可现在呢,他的视线里,何时出现过她的身影?

    叹了口气,嘴角扬起抹苦笑。

    叹了口气,清晨换好衣服,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听到这些流言蜚语,她的心,怕是又疼了吧。

    咬着唇,清晨快速的将视线落到别处,不许自己多看那刺骨的温柔的机会。

    嘴角勾起甜美的笑容,一双美眸湛亮,她的神情,是那么的满足,就像此时她看见的,是她的孩子。

    她不止一次参加过他的画展,不得不承认,她欣赏他的画,崇拜他的画。

    她只知道,他是画坛里人人津津乐道的奇才。

    她当然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她很想见他,见见这个被她视为偶像的人物,可是她从未见过他……他的行踪,一直神秘。

    她的直接没有影响衍宸的决定,拦腰将她抱起,转身就朝她的病房走去,那深邃的眼,就这么对着她的:“我说过,别躲我,清晨。”

    她的视线,那么小心翼翼,甚至不知道应该放在哪里。

    她知道,她们嘴里的深情帅哥,就是莫冷霄,而他的女朋友,昏迷五年的女人,自然是他的爱——白子若。

    她还记得,莫冷霄的眼里,也曾出现过那样的神情。

    好像,那伤痛,已经在他的心间,存在了几千年。

    如今,她剩下的,只有残破不全的心,疲惫不堪的身。

    如此安静的清晨,真的让他怕了。

    将她抱回房间,衍宸不知道从何处取来了一套女式的衣服,放到她手里:“把衣物换下,穿这斑马服,丑的。”

    居然有人这么说自己,真是的!

    应该是这样,他的一举一动,甚至每一个表情,每一个眼神都告诉她,他是认识她的。

    开门的声音,就在这个时候响起。

    很多时候,她都望着窗外发呆,发现身旁的他们后,那眼里一闪而过的怯意,他看得清清楚楚。

    微笑着打断她要说的话,衍宸微俯下身,自然的转移了话题:“休息了几日,你精神好了很多,我带你出去走走,会比在这里好。”

    联们保我能联我。心一紧,衍宸环着她的双臂加重了力道:“清晨,别躲我。”

    心,已经收不回,即使痛得疲倦,也说不得后悔。

    心,隐隐抽痛着。

    慕清晨,这个时候,为何你还会觉得心疼,为何,你还是觉得放不开?

    整整五年,他守在她身边,寸步不离。

    沉沉的眸光,锁着她的小脸,他专注的探析着她的一颦一笑。

    清晨不说话了,直直的凝着他的俊脸,怔怔出神。

    清晨去的地方是新生儿身体检查的房间,她站在玻璃后,双手贴在冰冷的平面玻璃上,美眸贪婪的看着一个个刚刚出生的婴儿。

    清晨微愣,想缩脚,“别动。”他淡淡的开口,专注凝着她的脚。

    清晨的面色有些苍白,可徐徐向前的脚步,并没有因为耳旁的对话停顿半分。清晨身子一颤,抬头,跌进他那犹如幽潭般深邃的眸子里。

    清晨,你告诉我,你到底要我,拿你怎么办才好?

    熏染了迷雾的眸子,就这么凝着他,瞬也不瞬。

    牵了牵嘴角,镜中的人,淡雅的有些不太像自己。以前……爹地妈咪,总是说她是长不大的小丫头,淘气得紧,也古怪得紧。

    现在,她懂了,却懂得太迟了。

    电梯,停到了她要到的楼层。

    直到他替她穿好白色的靴子,又细心的替她披上红色的披肩,她才开了口:“你,刚刚说,要带我出去?”

    看着她眼里一会儿兴奋,一会儿失落,一会儿落寞……每一个神情,都像极了找不到家的孩子。

    看着那抹迈入电梯的倩影,衍宸闭了闭眼,眉宇间的伤痛不知不觉已经缠绕了那么深。

    而且,他的出现,已经不止一次。

    衍宸就这么静静跟在她的身后,不远不近,静静的跟着。

    衍宸微怔,然后展眉轻笑:“清晨,你觉得我很帅,对吗?”

    衍宸站在她的身边,她的笑,刺得他的心,疼得难受。

    衍宸,这个陌生的男人,这样深沉宠溺的温柔,他就这么陪在自己身边,整整三天,不曾离开。

    衣服的颜色,是她熟悉的白色,那脸色,也白得有些吓人。

    轻咬着粉唇,水眸凝着眸底那俊逸非凡的男人,小手不着痕迹地将他推开。

    这个人,这个人!什么跟什么呀。

    这些新闻,她当然不会陌生,她甚至比她们每一个人都要清楚。

    这样的她,也让他怕了。

    这,到底是为什么……

    那对话,当然没有逃过他的耳,那视线带着疼惜。

    那怕,甚至比她在公路上第一次看到自己时,眼里流露出的陌生,还要让他害怕。

    那温柔,依旧刻骨铭心。

    那眼里的温柔,太过绚烂,太过迷人,太容易让人沉醉其中。

    那神情,让她心动,让她深陷,所以……她一步一步错,一步一步伤,直到今天……

    俏脸微红,他的体贴入微,他的深深了解,让清晨有些不知所措。

    “外面风大,若是还觉得冷,就缩在我怀里,知道么?”她的害羞,让他的眉宇间染上了淡淡的笑意:“别怕,我不会要你负责的。”

    096、不懂

    车子在海宁市繁华的街头行驶,她看着身旁的衍宸,神色有些怔忡。

    他们坐的,是一辆限量版高级房车,而他,长相斯文,深眸蕴着难掩的睿智,那犀利得可以洞察人心的视线,与他脸上的温雅和煦有些矛盾。

    打开车门后,他就抱着她坐在后座上,至始至终都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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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话,让清晨紧张了,是呀,她都没有告诉可人,而且,她连手机,也没有带。

    “……”眼睛瞪得大大的,清晨彻底无语了。

    “会吗?是什么……“但是,我想说,我今天不想弹琴……”垂下头,她不是故意扫兴,她是真的不想,也没有心情。

    “你……”他是说她是赔钱货?

    “你……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他的避而不答,让她撅起了嘴。

    “你带我来这里,是让我弹琴的么?”眼里闪过诧异,清晨看着他神色如常的脸,心里充满了疑惑:“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你知道我这么多事儿,但是……”

    “别意外,你看到的每一样东西,都是中世纪时期的珍品。”衍宸适时的开口,带着她,朝二楼走去。

    “和谐之声”是以当代著名中国画画家石齐于1989年创作的彩墨作品《孔雀》为设计蓝本,原作中五彩斑斓的羽翼、灵动的流水、盘根错节的树枝与苍茫的石块等造型,由40余种不同种类和色泽的高档木材全手工拼嵌打造。

    “如果你怀疑它们是赝品,那些老家伙会生气的。”她的表情取悦到他了,衍宸的嗓音带着笑意,空灵得好听极了。

    “它……它……”水光闪烁,清晨努力不让自己太过失态:“衍宸,你告诉我,这个世上,有你,得不到的东西吗?”

    “谁说我要让你弹琴?”衍宸笑了,抱着她坐在钢琴前:“自作聪明了,是不?”

    “这,可以弹吗?”清晨愣了。

    “那……”晶莹水润的眸子里满是疑惑。

    不断的摇着头,清晨的嗓音有些发抖:“没,我没有怀疑它们是赝品,一点也没有怀疑……”

    不给她发脾气的机会,衍宸抱着她,走进了一座古风味十足的两层楼小洋房。

    他一笑置之,不与她争辩:“是的,公主当然能看出它们的真伪,是我多嘴了。”

    他没有动,她也没说话,只是悄悄来看着他英俊侧颜,屏息著:“你,要弹琴吗?”

    他的话语有几分玩味,动作却有些霸道,但是霸道中,温柔恰到好处,不会弄疼她。

    其实也好,或许看看别的风景,换换心情,对大家都好。

    可他,却能……太不可思议了……

    她不敢相信,她居然看见了,看见了号称“钢琴之王”的世界著名钢琴制造商:德国汉堡施坦威公司正式推出一架凝结中西方艺术精华的艺术外壳钢琴——“和谐之声”。

    她只是惊讶,她只是兴奋。

    如此沉静,悠远,淡雅,无畏。

    小手捂住嘴巴,清晨觉得自己都激动得要哭了。

    房间的中间,一架钢琴,静静的立在地板上。

    房间的最里面有个西部味浓郁的吧台,吧台上,各种名酒数之不尽。

    扬起眉梢,她急了,他却不急:“哭都不会,你还怕我卖了你?”

    抱着她来到二楼靠走廊尽头的房间,房间的中央定格着西班牙画家弗朗西斯科;戈雅《国王的一家》。

    既然他如此安排,自己又何苦不领情呢?

    明明大胆炙热,却含着小心翼翼的隐忍徘徊……

    有数分钟的时间,屋内一片静寂。

    洋房的周围很安静,安静得有些寂寞,小洋房里装饰很简单,而且每一件饰品都有着中世纪的痕迹,复古怀旧。

    淡淡看着她的慌张,他的笑意深入眼底:“没有交代一声,便跟着我跑了出来,现在知道怕了?嗯?”

    深邃的目光隐隐一动,眉宇间的淡然隐去了半分,衍宸凝着她的眸子,喃喃开口:“或许,有一件东西,我永远也得不到。”

    清晨也沉默了,听话的靠在他的怀里,不许自己问,也不让自己想。

    清晨有些疑惑,身子下意识的拉开了和他的距离。

    糗样完全被他看在眼里,那笑容,越发灿烂:“放心,如果我卖了你,我怕别人还会问我要钱。”

    经过长廊,清晨的眼睛已经张大到不行,天叻,怎么可能……

    而司机却能自己带他们前行,可见,这一切,他早就安排好了。

    衍宸侧过脸,将她冰冷的身体重新搂回自己的怀中,脸上扬起清雅的笑容:“我的怀抱借你,你随意靠,我不收费。”

    团。幻裁,团裁。衍宸没有回答,只是将修长的食指放在琴键上。

    见她生气,他倏地停下脚步,微靠近她的脸,盯着她纤尘不染的眸子:“何况,我舍不得。”

    话音,刚落,他的手指也落下了。

    身子又怔住了,她还来不及看清他眼里的深意,他已经将视线落向别处!

    车门打开了,衍宸如刚才一般,将她抱在怀里,朝前方走去。

    轻轻颔首,温柔的眸子里满是笃定:“有何不可?”

    过了许久,车子终是停了下来。

    这个房子里哪一样东西不是倾世精品,任何人,只要拥有一件,就算是死也应该可以瞑目了。

    这里居然挂满了毕加索、莫奈、梵高等大师的惊世之作!这里,根本就是博物馆!

    这,是谁谱写的曲子。

    这,这什么人呀!居然说她不会哭……真是!

    陌生的环境,让清晨不安,轻轻蹙起眉头,她看着他的眼:“这,是哪里?”

    随着他修长的手指将琴盖掀起,清晨又愣住了:“天……这,是和谐之声……”

    音符,一个接着一个,洒脱流动……

    好一首矛盾的乐谱,却是如此的动人心弦。

    每一个音符都带着抗争的犹豫,却又是那么理所当然的契合。

    这曲子,她从未听过。到底,是谁谱曲……为谁谱曲…

    097、他不在乎慕清晨

    轻轻闭上眼睛,清晨放松了情绪,就这么依着身后的柜子,听着这动听的钢琴声。

    四周似乎都安静了,整个世界似乎也明媚了。

    她觉得自己宛如置身云中,飘飘然然的,身子越来越轻,思绪越来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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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爷!”低沉的嗓音,陡然从屋外响了起来。

    “少爷,您回来了。”老管家恭敬的问候着,伸手接过了他手里的外套。

    “我以为,慕小姐,和少爷在一起。”老管家打了个寒颤,少爷的脸色,很少如此难看。

    “那是当然,也不看是谁买的。”薛可人也笑,衍宸比她有办法多了,居然可以让清晨笑。

    一声淡淡的叹息随着她的名字,溢出嘴角。阖上眼,吻着她的发,衍宸不再说话,只是静静的抱着她,带着温柔,和珍视。

    不是没有想过,和子若在学校,有可能被她看见。

    不然,她不会就这么放下防备,在这个陌生的环境中静静睡去。

    今年的雪,格外的惹人心烦。

    他们之间,就快结束了。她的考虑,从来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

    他承认,他现在很愤怒,那是因为她现在还是自己的未婚妻,这场游戏,他还没有喊停。

    他知道,她累了,真的累了。

    仰头看着天空落下的雪花,大手紧紧握起,指关节处泛着白光。

    但是他,根本没有功夫,也没有必要去考虑她的感受。

    俊脸沉了几分,冷漠的视线落在管家的身上:“去哪里了?”

    又是下雪天,该死!

    只是,她现在在哪里?

    只是,此时此刻的他,就忽然不想回到这里,甚至连逃进门的**也没有。

    只要他宣布游戏结束,她是死是活都和他没有干系。她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符号。

    可她,却整整四天,没有出现。

    呼吸有些浑浊,莫冷霄的眉,蹙得更紧了。嘴角一扯,莫冷霄腾的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沉着脸,快速朝书房走去。一边走,一边掏出电话。

    四天时间,从送慕清晨去学校考试,他看见了白子若,他整整四天时间没有回过这里。

    四天,整整四天,她没有回来过,是这个意思,对吧?

    在医院整整休息了八天,薛可人每天都会来陪清晨。

    她现在还是他的未婚妻,莫冷霄绝不允许自己的未婚妻给自己戴绿帽子,让他招人非议。

    她?

    如果要说的话,这里,算是,他的家。

    将外套轻轻盖在她的身上,薄唇如蜻蜓点水般落在她的额头上,带着无比的宠爱和怜惜。

    当最后一个音符从衍宸手指中流出,清晨早已经安静的睡了过去。

    慕清晨,对于他来说,什么也不是。

    扯了扯领带,莫冷霄环视了四周,优雅的落座在沙发上:“她呢?”

    拨了她的号码,电话关机了。

    掀开眼皮,莫冷霄的眼里一片冷然,他们之间,很快就会结束。他的小若已经回到了他的身边,他也不会再和慕清晨,纠缠不清!

    推开门,薛可人端着饭菜:“清晨宝贝,来,吃饭啦!”

    联们保我能联我。是像上一次一样,在酒吧和别的男人拉扯不清,甚至拥抱接吻?

    有些烦躁的走到吧台前,莫冷霄倒了一杯酒,闭上眼,眉峰习惯性地蹙拢,冰凉的酒杯窝在手掌里,晃来晃去。

    没在?

    深深的凝着她,衍宸的眼里是那么的满足。

    清晨觉得她好像忘记了一切,痛,伤,失去,一切的一切,她都忘了,忘得干干净净……

    渐渐的,渐渐的,在舒缓的曲调中。

    犹豫了片刻,老管家叹了口气:“少爷,慕小姐自从那日去学校考试以后,已经整整四天,未曾回来了……”

    现在都几点了,不可能在上课。

    疼惜,就这么绕上了他的眉宇。

    看着眼前的这座别墅,眉头忍不住蹙了起来,胸腔闷闷的,焦躁不断的泛开。

    看着那空落的茶几,莫冷霄轻挑起眉梢。

    老管家动了动眉,明白了他的意思,摇了摇头,毕恭毕敬:“慕小姐没在。”

    考试后,即使自己没有去接她,她也应该回来……

    而且,她在这里没有朋友,一个人也会出去?

    背后,隐隐传来冷气。莫冷霄忽然觉得这座别墅有些过于大了,空荡得他都不想迈入。

    莫冷霄抿着唇线,倚在落地窗前,凝着窗外飘然而落的雪花。

    莫冷霄的车子在高速路上狂飙着,交警,屡次追着他前进。

    莫冷霄,永远也不可能在乎——慕清晨。

    莫名不安的复杂情绪在胸臆蔓延,他拳头不觉攥紧,薄冰覆上了他的俊颜。

    莫非……她看见了什么?

    衍宸一震,快速转过身:“嘘……”

    走进大厅,偌大的房间空空荡荡的,没有一丝一毫的生气。

    车,开到东区的别墅前,他停下了车。

    转过身,凝着她恬静的睡眼,薄唇上扬起满足的幅度。

    转过身,清晨对着她笑了笑:“好香,好像很好吃的样子。”

    轻揽过她抱在怀里,低头贪婪的看着她的脸:“清晨……”

    这一刻,他竟然有些不知道如何面对慕清晨。

    这里,不过是他众多房产中的一处,却是他较为喜欢的一处,很长时间,他在海宁市,都住在这里。

    那个女人,总是喜欢在茶几上放些鲜花,她说那样会比较有生气,今天,怎么没有插花?

    那个女人,这个时候,是在画画还是摆弄她的花草?

    那嗓音分外的冷淡,却十分的动听。

    阳光洒在她晶莹的脸颊上,如蝴蝶般长长的睫毛,似动非动。一切,美得让他移不开眼。

    黑瞳,暗了几秒。

    “那帅哥呢?”薛可人一边将勺子递给她,一边四处寻找。

    清晨摇头,笑了:“可人,别这么叫他,弄个跟花痴似的。”

    “我乐意。”调皮的眨着眼,薛可人挤到她的身边:“清晨,其实我觉得,我觉得呢……衍宸那个人,好得不得了!”

    098、他们是不是认识?

    “我知道。”清晨应着。

    没有人可以否认衍宸的好,每天,他都陪着自己,带着她去每一个她想去,却没有去过的地方。

    只是他从来都不让自己走路,永远都是将她抱在怀里,不管走多远。

    ————————————————猫妮子的分割线——————————————

    “你……”薛可人放大了眼睛,才想说话,就被车上下来的临策瞪住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笑一笑,是见过还是没有见过?

    “可人,你聪明,我爹地说,我小时游泳脑袋就是进过水。”清晨不想和她争论,笑眯眯的应着。

    “嗯?”清晨看着薛可人,轻轻应着。

    “回家?回哪个家?”薛可人瞪大了眼睛,傻傻的问她。

    “慕清晨,你脑袋进水了吧?”薛可人叉着腰:“我说,衍宸哪里不比莫冷霄好?你怎么就这么死心眼呢?非自虐是吧,不虐不舒服是吧?”

    “我……”见他半开玩笑半认真的样子,清晨微微蹙眉。

    “我……你何止是进水,根本就是……就是……哎呀!”薛可人急得想要打人,却找不到形容词。

    “我不知道……”她眼皮一颤,对于衍宸,她的了解,不比薛可人多。

    “我怎么啦,怎么啦?”

    “我送你回去。”

    “有的话,我需要和他说清楚,就算离开,我也需要做个了断。”的确,他们之间,还有太多需要说清楚的地方。

    “清晨,要不,要不你明天出院吧?”薛可人一边收拾着东西,一边朝着门口张望。

    “清晨,难道你看不出来,他,很喜欢你。”

    “看不出来?”他只是轻笑,目光一直看着前方,专注的开车。

    “衍宸,我们之前见过,对吧?”车子平缓行驶在路上,清晨开口:“我的意思是,除了在公路上的那一次,我们之前,也见过?”

    “走了啦。”拉着薛可人,清晨笑了,她的想法,她一清二楚。

    “那,那……衍宸呢?他,他今天不来了吗?”薛可人根本不想说这个死脑筋的女人,将希望放到了那个帅哥身上。

    两人离去,清晨从他怀里抬起头:“衍宸,你,怎么了?”

    为什么,每一个人,都有那么那么多的秘密,她看不懂,猜不透。

    他只是看她一眼,没说话,随即淡淡一笑。

    他对她了如指掌,她不过是想知道他们是不是认识,也这么难?

    他,不想说?

    面尚化和荷面和。你说,那个衍宸同志呀,怎么能在关键时候掉链子呢?

    傻瓜!

    其实,出院也好。面对衍宸的宠溺,她总觉得害怕。

    别了她一眼,薛可人冷哼:“我说,衍宸很喜欢你,十分十分的喜欢你。就像你喜欢那个男人,那个男人喜欢那个女人一样。他喜欢你,比你喜欢那个男人,比那个男人喜欢那个女人还要喜欢。”

    只是,她回去了,是不是意味着,她和莫冷霄,就真的要结束了。

    哎,为何内心深处,还是会滑过不舍呢?

    嘴角,扬起苦涩的笑意。清晨的眼里一片寂寥:“我想出院了,回家休息也一样。”

    垂下头,清晨叹了口气,语气很轻很淡:“可人,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其实,很多事情,你不知道。”

    垂着头,清晨闭了闭眼:“可人,别说。”

    她不想再不清不楚,不想给自己自欺欺人的机会。

    她不懂,一点也不懂。

    她不知道,这样的感觉是不是可以叫做温柔的不安,她知道,她不想接受这样的温柔。她怕,她接受不起。

    她喜欢什么歌,喜欢什么电影,喜欢什么颜色,总之,她的一切,他都知道得清清楚楚。

    她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应该吃什么,不该吃什么,他都心中有数,而且能够很好的结合。

    将身子靠在后椅上,微微抿着唇,只是清晨那眉尖上的愁,无论如何都抹不去。

    微蹙着眉头,清晨沉默了。

    总觉得,今天的他,有些奇怪。

    或许,这个时候的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这里吧。也对,他要忙着照顾他的小若,哪里有时间想起她这个闲人……

    整整八天,莫冷霄,没有出现在她的眼前。

    是不想,还是不愿,或是不能?

    有的话,不说,不是不知道,而是明白说出来,反而不好。

    根本不给薛可人说话的机会,临策一把将她塞入了车,开车绝尘而去。

    清晨乐呵呵的看着她,正在兴头上,一辆黑色的轿车就如旋风一般停在了她们面前。

    清晨微微一怔,向后退了一步,还没有开清怎么回事,就被人拥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牵过她的手,打开车门,让她坐稳,他才绕过车头进入驾驶室:“和你开玩笑的,我,送你回去。”

    真的很讽刺吧,自己最看重的人,从来不会把自己放在心上,反而是衍宸这个陌生人,把她当作珍宝。而且,他很细心,很体贴,很了解她。

    脸色有些许的白,那目光不断的流转着。

    衍宸一愣,深眸划过隐晦的哀伤,不再是清澈夺目,而是复杂难懂,他扯开唇角淡淡一笑:“出院也不告诉我一声。”

    走出住院部,清晨看着天空,幽幽的叹气。

    这几天,他带着她去了很多地方,可他们没有成为新闻的头条。她知道,他都处理了,处理得很好,不留痕迹。

    这样的感觉不好,很不好,让她觉得心慌,让她觉得不安。

    这次,他们已经没有牵扯,她,也应该离开了。

    那一道道清澈的嗓音,像朝湖心里抛入的小石子,漾开一圈圈涟漪,让他的心也跟着荡漾。

    那力道很紧很紧,紧得让她透不过气来。

    那味道,她不陌生,只是,让她惊愣。

    都已经这么多天呢,眼看着她要出院,他怎么能不来呢?

    衍宸没有看她,只是手不觉握紧方向盘,直到关节处泛白。

    一路上两人各怀忧思,没有再开口,任由无边的沉默蔓延着。

    今日6000字更新完毕,年底了大家都忙,妞子们注意身体,千万别感冒了,猫儿快趴下了,哎。劳动人民就是比较可怜的说~】

    099、天生一对

    车,平稳的开回了东区别墅,一路上,车上的两人,没有过多的交谈。

    清晨下了车,凝着那熟悉又陌生的别墅,心中涌起一抹酸楚。

    这个地方,是自己刚来海宁市就住的地方。如果可以,这里几乎可以算得上她的第一个家。

    “五年前,那场车祸,让子若整整睡了五年……五年,是什么概念?有多少男人,会等一个不知道何时会醒来的女人五年?你可知道,这五年时间,他见过最多的女人,是子若,他为子若花费的钱,早已经可以打造一座全金的城堡。”

    “原来,你走路喜欢低着头啊?果真是什么样的人都有呢!”

    “回去好好休息,不要碰凉的东西,知道了吗?”他只是柔声嘱咐,没有说别的话。

    “我认识你就行了。”眯了眯眼,李语娜依旧带着笑容,带着那让人毛骨悚然的笑容:“霄和我们几人,从小一起长大,他说过,只有子若,是最懂他的人,只有子若,是他唯一会疼爱的人。在我们每一个眼里,他们是天生一对,任何事,都无法将他们分开!”

    “衍宸……”

    “衍宸,谢谢你。”想来想去,也只能说句谢谢了。

    “进去吧,我等你进去后再离开。”衍宸轻轻的笑着:“这样,你就不会舍不得了。”

    “霄和子若,是青梅竹马,如果不是五年前那场意外,我想,他们早就结婚了,现在,应该孩子都上学了。”

    一年时间,她和他真正相处的时间并不多,可他们在一起的每一个场面,每一次对话,她都记得那么清楚。

    可是,她应该说什么呢?

    回过神,清晨抬起眼睑,秋瞳瞬也不瞬的凝着眼前这张清雅俊逸的脸。这个时候,她是不是应该说些什么?

    在这里,她开始了自己的生活。现在,她还清楚的记得,当他看见在商场里狼狈的自己时,他的急躁,她也记得,在晚会上,看到她被欺负时,他将自己护在怀里。

    她只是慕清晨,一无所有的慕清晨,任何幸运的事情,都与她无关。更新最快最全她害怕自己一抬起头,就会看见他深爱的女人,站在自己眼前。

    她害怕,她害怕一回头,便对上那双满是柔情的眸子。她害怕,害怕他给予的宠溺,害怕他给予的在乎,害怕他对自己无底线的好。

    她明白,她在他心中的分量,哪里需要他的朋友,来提醒。

    她永远不知道他何时会出现,也永远不知道他这次的离开,会不会是永远的不想见。

    她沉默着,只是看着他的眼。

    她记得,那个时候,莫冷霄将她留在这里,一句话都没有交代,便离开了。

    小脸,微微一红,清晨垂着头,转身朝别墅走去。

    幽幽叹了口气,那眉宇间,染上了淡淡的阴郁:清晨,只要你愿意转过身,看一眼,哪怕一眼,你便会发现,我站在你的身后,一直站在你的身后。

    心,倏地一疼,清晨没有抬头,她有些害怕,害怕自己一抬起头,便会对上那张娇俏美丽的脸。

    或许就是这样吧,孤独的自己,习惯了在这里的等待,等待他的出现,看着他的离开。

    抬起眼睑,凝着身前的女人,清晨不由退了一步。

    李语娜上前,双手环胸的看着她:“慕小姐是吧?有些事情,或许没有人告诉过你。”

    清晨不说话,退后一步,淡淡别开眼,轻轻一笑,有些想告诉她,其实自己连给他暖床的女人都算不上。

    清晨心像是在瞬间裂开了血口子,她用力挣脱她,她却更加用力,微笑着看她,用他们的过去,无情的嘲笑她,挖苦她。

    点了点头,她抿着唇,看着他转身。

    略微一愣,秀气的眉,隐隐蹙起,这个声音,不是她的,清晨记得,那个她的声音,是那么的温柔,那么的动听。

    白色的倩影,渐渐的与雪色融为一体,衍宸的眸子里,有丝复杂的情绪在隐隐拨动。

    眯了眯眸子,李语娜的眼里充满了挑衅和高傲:“哎,看来你不过是霄暖床的女人嘛,居然连我,你都不知道。”

    眼前,陡然出现一双帅气的骑士短靴,这,是女人的靴子。

    眼里染上了浓浓的温柔,他提步上前,宠溺的捏了捏她晶莹的面颊:“还以为,你舍不得我。”

    网情小言的网言。秋瞳,像是被什么东西钉住了,她就这么垂着脑袋,一动不动的看着那双靴子,身子,隐隐发抖。

    穿过长长的通道,清晨低垂着头,沿着泳池边,朝着前方的主屋走去。

    脸色一白,清晨没有说话,她知道,有些事情,除了面对,她没有逃避的资格。

    若,是那样,那她,该怎么办。

    见她困惑,女人优雅的走向她:“霄没有告诉你吧?我叫李语娜,是他的——朋友,我们认识,已经有二十年了。”

    走上前一步,李语娜握住了清晨的手腕:“慕小姐,你应该知道我话里的意思哦?”

    转过身,他就这么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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