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的军官们顿时又乱哄哄起来,刚刚这位党卫队军官说的并没有错情况紧急的时候,元首卫队可以只听从元首本人或是直接指挥官的命令而无须接受其他人的调度。至于强行冲岗完全是缺乏理智且不考虑后果的行为。可是好不容易搭乘火车前来,却只能在距离真相还有一步之遥的地方干等着,换了谁也不会乐意。
军官们的让张海诺感到烦躁,但当他再去看雷德尔的时候,发现这位海军总司令依然沉稳的坐着,轻闭的双眼和均匀的呼吸甚至让人觉得他能够在这样的吵杂环境中睡着喉结处的动作揭示了他依然醒着的真相。
过了约半个小时,经过车上党卫队军官的交涉名隶属于元首卫队的军官同意车上的军官们下车并在划定范围内进行活动,但拒绝为他们提供食物和水。得到这个消息车上憋了许久的军官们争先恐后的下了车,结果不一会儿车上就只能看到海军的军官。
萦绕在身边的吵杂转移到了车厢之外耳根倒也清静了许多,张海诺干脆耐着性子不去想那些太过复杂的东西,也就在这时候,闭着眼睛的雷德尔温吞吞的说道:
“愿下车的可以下车,但不要忘记自己的身份为好!”
坐在雷德尔对面的张海诺没动,坐在雷德尔旁边的赫尔穆特海耶没动,海军的另外几位高级将领也没有动,剩下的人自然乖乖的坐着,甚至没有人去上厕所。
如果这时候盟军的轰炸机突然光临这一区域并正好攻击了这列火车,那么整个德国海军的核心团队就完了——后继者们当然要接过重担,但能否做得比先辈们更好就很难说了。
德国在法国的警戒和防御体系终究不是摆设,附近空域时不时的有飞机飞过,但一看就知道是德国空军执勤巡逻的战斗机。透过车窗,张海诺不仅看到了飞机,也看到了一张张焦急的面孔,他们都在朝着相同的方向眺望。也许任何一个小贩在这时候拿着望远镜前来都能卖上好价钱,因为没有任何军官会在准备迎接元首的场合随身携带望远镜。
不久,搭乘汽车前来的军官们也赶到了,但他们同样被元首卫队的士兵们拦住去路。小轿车、半履带式装甲车、卡车,随着时间的推移,堵在公路上的车辆越来越多,眼看着早已过了午饭之间,人们却还都饿着肚子。
突然间,下到车厢外面的军官人群又一次马蚤动起来,张海诺恰好注意到这场马蚤动源自于公路那边,停在那里的装甲车中间,有几辆应该是装备了电台的。于是,他遣了舒伯特下去打听情况,一同离开的还有另外几名军官。不一会儿,他们便纷纷带着消息回来了:
“柏林卫戍部队司令斯登将军宣布首都地区进入特别戒严状态,军队和平民在戒严解除之前不得随意进出,否则将被认为是入侵者而遭到攻击!”
海啸 觉醒
第016章 - ~真相~
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着,不知不觉间,距离元首专列遭击已经过去了三个小时,元首卫队的警戒圈依然没有解除,陆海空军和地方党卫队的军官们只好继续心急如焚的等待着,一边忍受着肚子的抗议声。
元首生死不明,那些头脑精明的中下级军官却不会因此而放过表功的机会,没过多久,驻守圣纳泽尔的海军部队就用卡车送来了食品,并在有限的条件下为两位海军元帅和将军们准备了一顿相当丰盛的午餐。差不多同一时间,陆军也将野战餐车开了来,厨师们现场烤着面包、烹制浓汤,若是不知道事情经过的,还以为这是一场别开生面的军方会餐。之后,驻扎在附近的空军和党卫队部队也陆续给自己的将领和高级军官们送来了食物和水,同时也带来了更多令人震惊的消息——以前陆军总司令路德维希贝克和前国家银行总裁沙赫特为首的所谓“自由德国政体”通过国家电台向全国宣布阿道夫特勒已在一次事故中丧生,德国政权由陆军临时接管,稍后一个由民主政党、自由人士和军队将领共同组成的联合政府将取代纳粹党执掌政权。
一个希特勒式的独裁者,无将整个国家最核心的权力牢牢握在手中,其人一死,权力的真空也就成了最诱人的面包。在战时的德国,陆军的主导地位是毋庸置疑的结果消息刚一传来,现场的一些陆军车辆就开始往回开,当然了,里面坐着那些级别不低且各怀心思的人。
由于元首卫队的恪尽职守,真相依然被封锁在前方不远处,军官们开始尝试各种办法——包括动用自己的人脉、进行私下贿赂等等。据说已经有人获准允许进入,这也令仍在外面等待的其他军官愈发的焦虑起来。上位者担心自己的地位在这场突如其来的变革中受到威胁受冷落者希望藉此咸鱼翻身,至于不好不坏者,也都希望利用好眼前的每一个机会使自己获得最大的利益!
在这令人压抑甚至有些窒息的气氛中,由于有雷德尔坐镇,海军将领和中级军官们依然保持着九分的镇定,这和外面那些空军和党卫队军官们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不过除了奉命下去打探消息的军军官中间还是有几个“不安定份子”,有的假借上厕所便一去不回,有的干脆直接借故离开有一些虽然老老实实的坐着,却有些“身在曹营心在汉”的感觉,目光不停的往窗外瞟,脑袋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在一阵轻微的嗡鸣声中架小巧的“白鹤”出现在人们的视线中,它从中空不断�***陆担�级�《�幌禄�恚�詈缶贡谋奶��脑谠�孜蓝泳�淙δ诘囊淮Σ莸厣辖德淞恕<�秸馇榫埃�恍《邮殖殖宸媲沟脑�孜蓝邮勘�杀剂斯�ィ��奂�永锩嫣�吕匆晃换肷砩舷露际呛谏�伦暗娜诵┦勘�詈蠖荚谑�字�馔w〗挪讲1717�蠢瘛�br/》
“是党卫队领袖!”
车厢外有个家伙喊了一声。上百米的距离能够判别出其人身份?
也许可以,但也许只是一种猜测。
张海诺心里想着边看刚才那个冷酷的黑皮衣军官飞奔而去,从“白鹤”上下来的那家伙则在旁边几个卫兵的护卫下朝着相反的方向——也就是张海诺他们无法前往的核心地域走去。
从身形和姿势上看似乎不是自己相熟地人。但距离实在太远张海诺也没有多大地把握。
只过了几分钟。耳边又传来了和先前几乎一样地嗡鸣声。一架外形一模一样地“白鹤”同样从东面飞来。这种净重还不到1吨地小飞机虽然航速偏慢。但最大地特点就是极强地适应能力。能够在许多恶劣地条件下实现起降。而且在航程上也能满足大多数地侦察需要。直到1942年依然是德军主要地战术侦察机和校射飞机!
一会儿功夫。第二架“白鹤”便找准同一块草地准备降落。时值隆冬。这里地草地上只有一些枯黄地草皮。飞机降落时螺旋桨便扬起一阵尘土。也许驾驶员想要展现一下高超地技术。最后竟在与前一架飞机并排地地方稳稳停住。
紧接着。一个又是一身黑地家伙从座舱里跳了出来。他同样受到了元首卫队士兵地礼遇。
“党卫队地高官们都赶来了吗?”张海诺在心里嘀咕着。“难道他们不需要留在柏林稳定大局?还是因为陆军控制了柏林和大部分地区地局势?那埃德文岂不是……”
突然间。张海诺发现自己忽略了一个问题。那就是作为党卫队地全国领袖。埃
有可能是跟元首同在那趟专列上的,如此一来,党们难免陷入争权夺利的境地,考虑到贝克将军在陆军的声望,那么以他和沙赫特为首的政变群体便大有机会在阿道夫特勒死后控制政权,从而实现一个相对平稳的过度。这,不也是自己一直以来所希望看到的么?
如果一定要在朋友和大局之间作出一个选择的话,张海诺宁愿选择后者,以此为前提,他在心里默默祈祷着,祈祷自己的好友能够在纷乱的时局中存活下来,进而一同享受最后的胜利。
可是,如果党卫队领袖还活着的话,他会甘于向政变者俯首称臣吗?
天气不算很糟,但应该也不是飞行的理想时机,涂成灰色或是迷彩色的“白鹤”接二连三的出现,数量都快赶上在公路上行驶的汽车了,而且绝大多数飞行员都有意选择相同的降落地点。不过不是每位从飞机上下来的军官都会受到元首卫队的礼遇,有些穿着空军或是陆军制服的军官便被士兵们毫不客气的请了出来,另外一些可能是级别不够或是其他什么原因的党卫队军官也未能进入北面的“核心区域”。到了后来,竟然还有一架“容克大婶”试图降落,勇敢的飞行员试了几次,但凹凸不平的田野实在不适合这样的大型客机降落,便只好又朝着附近的空军基地飞去了!
喝完一整杯半温不热的咖啡,张海诺仍然不知道那位元首大人的生死,军官们从圣纳泽尔调来了两部电台,不停关注着外界传来的消息,但除了首都地区宣布进入戒严之外,其他地方暂时都还没有传来消息,尤其是人们关注的焦点之一——东线,陆军将领们在事情明朗之前也未作表态,倒是以前陆军总司令贝克为首的政变者异常活跃,继先前宣布由陆军临时执掌政权之后,他们紧接着又以明电的方式公布了阿道夫希特勒在任期间一系列违反宪法以及上升到反人类高度的暴行,并号召全体军民支持建立一个新的民主政府。
就在漫长的等不断消磨人们耐心的时候,先前那个穿着黑色皮衣的元首卫队军官走进因为有车头供暖而还算舒服的车厢里,“海军总司令雷德尔元帅、海军副总司令冯芬肯施泰因元帅!您二位已经获准进入前方区域,请跟我来!”
张海诺瞟了一眼他那张然冷峻的脸孔,眼神中并没有不善的成分,于是在雷德尔起身之后也默默站了起来,目光正好从他腰间掠过,皮质的枪套内容充实。在准备迎接元首的军官中,除了负责保卫工作的卫队成员,其他人是绝不允许携带枪支武器的——只有元帅权杖例外。
两个手持元权杖的人,跟在一个佩戴手枪的家伙后面下了车,外面的空气中能够闻到泥土的芳香,却也有着不容易为人察觉的焦躁气息。笔直的铁轨一直向东延伸,视线可及之处是山势和险峻无关的丘陵,延绵起伏的将附近的田野包围起来。
三人上了一辆vw82~车,这种在德国已经相当普及的汽车虽然够不上档次,而且冬天里坐敞开式汽车兜风绝不是一件惬意的事情,但眼下一部能够省去步行麻烦的汽车比什么都重要。
在与铁路线相邻的公路行驶一段后,汽车拐到了旁边崎岖的土路上,接着前行了大约5钟,便能够看到一处已经坍塌的涵洞。虽然没有外界传言所描绘的那样夸张,但小半座山确实已经呈现崩塌状,大大小小的石块和土块抛洒在大片区域内,在坍塌的涵洞外面,火车头和最前面一节车厢就像是纸盒一样被压扁,元首卫队的士兵们在附近部署了多道警戒线,最让人关注的,莫过于涵洞上方那个被清理出来的大窟窿,士兵们正不断用担架从里面往外抬人。
尽敞开式的桶车里藏不下其他的人,但元首卫队的士兵们还是在认真检查之后才予以放行。
了最后一道警戒线之后,路边开始出现一具具摆放平整并且蒙上了白布的尸体,从边边角角露出的肢体来看,这些应该都是随行的军人,更前一些的地方,穿着白色大褂的军医还在抢救伤者,有些人血肉模糊只是奄奄一息,有的失去了部分肢体但还顽强的活着,还有一些只是受了些皮外伤,经过包扎已经可以坐着喝水了。
这时,穿着黑色皮衣的卫队军官突然转过头来对雷德尔和张海诺说:“元首就在前面!”
海啸 觉醒
第017章 - ~意外托孤~
距离1942年的情人节还有一天的时候,张海诺和雷德纳泽尔98公里的一处铁路涵洞外面的野战帐篷里,见到了奄奄一息的阿道夫希特勒。这位大德意志帝国的缔造者和独裁者,主导了德国在30年代全面复苏和战备狂潮,策划并实施了入侵波兰、进攻北欧与西欧国家的作战行动且取得了巨大胜利,一手炮制了举世震惊的“巴巴罗萨”行动的军事天才,****国际政治的狡猾狐狸,也是昏招频出、屡屡错失机会并随意解除将领职务的庸人,静静的躺在普了灰色床单的行军床上,从头到脚都是伤口和鲜血。
染红了皮肤和衣物的血,也是所谓纯种雅利安人的血,既没有闪闪发光,也没有展现出其他的异常之处,看起来和盎格鲁-撒克逊人、高卢人、罗马人、希腊人、犹太人、阿拉伯人亦或是黑色人种没有本质的区别。
应该是由于失血的关系,这位裹在毯子里的小个子领袖嘴唇发白,正像一片冬天里的叶子般瑟瑟发抖,军医官试图用纱布给他包扎头上的伤口,但是被他拒绝了。乌黑的头发完全被汗或是水打湿了,脖子上还有一些泥浆似的糊状液体。
“我的元帅们!”53岁的元首极为勉强的伸出右手,那上面的血已经开始凝固成为深色的斑迹了,靠近大拇指处还有一条明显的裂口干燥的皮肤下面可以看见与放置多日的猪肉相近的颜色。
张海诺紧跟着雷德尔蹲了下来,看着海军总司令双手握住那只颤抖的手。
“我的卫队长告我,在我情况最危急的时候,帝国的元帅中只有你们两位坚持守候在外面,这令我十分的感动!咳咳……”
艰难的咳嗽,似乎显示元的肺部因为受伤而承受着相当大的压力丝浑浊的、参杂了唾液的血也顺着嘴角流了出来。
稍稍过气力之后,元首咬牙切齿的说道:“那些笨蛋……蠢猪,竟然还说……全线已经清理过了,确保没有问题,蠢货!有人在这里埋炸弹……都没发现,我要绞死他们,绞死他们!”
说到最激的时候,希特勒突然翻着白眼抽搐起来,一旁的军医官见状连忙从药箱里面取出一枚早已准备好的针剂,张海诺猜测着也许就是传说中的强心针一类。
一针下去之后首逐平静下来,一度陷入空洞的眼神又恢复了一些活力,但他的手还是在不断的抽搐。
“埃里希。在三位总司中。我最信任你。而你也从未令我失望过!德意志帝国地海军是无敌地……帝国也应如此!”
希特勒说出这话地时候。雷德尔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张苍白地面孔。表情沉稳得就像磐石一样。
“我相信你……相信你……”元首干涸地嘴唇颤颤地动着。但声音越来越微弱珠又开始往上翻。紧接着全身一阵抽搐。
“元首。元首。请您不要激动!”军医官紧张地说着。一边从他地药箱里取出第二支针剂。真准备扎下去。却发现帝国地统治者在最后一下抖动后停止了他痛苦地抽搐。他赶紧用手指探到元首脖子地动脉处。脸色大惊。然后看着雷德尔。“元首已经……”
“元首只是昏睡过去了!”雷德尔突然用异常坚定地语态说道眼神前所未有地凌厉。并且紧紧盯着惊恐而茫然地军医官。
“现在。你在这里一步都不得离开!明白吗?”
军医官大概从来没有碰到过这样的情景,紧张的又看了张海诺一眼唯诺诺的答道:“好……好……是的!元帅!”
帐篷里除了张海诺、军医官之外,还有元首的卫队长蒙蒂恩特上校名早年就参加了国社党运动的老党棍,在党卫队成立之初就加入了这支队伍是希特勒相当信赖的党卫队军官之一。
雷德尔看了看还有些不明所以的张海诺,然后站起来转向身材魁梧的元首卫队长,说道:“上校,我想你也听清楚了元首的吩咐!如果你还怀疑自己的耳朵,也可以问问冯肯施泰因元帅!”
上校有些迟疑的看看他,再看看随之站起来面朝自己的张海诺,在帝国的核心层中,雷德尔并不在最前列,但是被看作是元首接班人的党卫队袖汉斯洛梅斯特和宣传部长戈培尔,连同最高统帅部总参谋长凯特尔元帅和空军总司令施佩勒元帅今天都坐了这趟专列,四人至今一个也还没有被搜救出来。在此数人之后,还有许多人地位相近,可以说谁能够得到元首的认可,便能够
机。
经过了最后的犹豫,上校肯定的说道:“是的,元首说他对您是绝对的信任!”
“很好!”雷德尔说道:“上校,我现在需要你的帮助来平息这场动乱,可以吗?”
休恩特朝躺在行军床上一动不动的元首看了有四五秒,这才点点头,“是的,元帅,从现在开始我和我的卫队暂时接受您的指挥!”
“很好!”平日里严谨而专业的雷德尔并不经常使用这个含义有些模糊的词语,他一边想一边说道:“现在,你找1可靠的士兵守住这个帐篷,除了我和冯分肯施泰因元帅,其他人不得出入!”
“是!”上校以立正态答道:“元帅还有什么吩咐?”
“以元首的名义对外发电,本人只是受了些伤,电令位于苏联前线的各集团军群和驻守占领区部队恪尽职守、不得随意调动,命令柏林卫戍部队司令斯登将军解除特别戒严令,并逮捕任何有趁机作乱和参与刺杀嫌人员!还有,以党卫队领袖的名义发报,要求各地党卫队加强巡逻警戒,严防图谋不轨者趁机破坏!”
“这……”上再一次看了看躺在行军床上的元首,如果命令是直接从他口里出来的,哪怕只是模糊的语句,执行起来便也没有问题,可是如今下达命令的却是海军总司令……
关键时候,海诺也作出了自己的决定,他对上校说道:“等到国内的时局稳定下来,我们就会宣布元首亲口指定海军总司令雷德尔元帅接任帝国元首和最高司令职务。上校,我保证,你非但不会因为这两份电报受到审判,反而会成为整个国家和民族的英雄!”
作为国社党的老党棍及元首长期的亲信,蒙蒂恩特上校当然不会不清楚眼前这位海军元帅的特殊地位,权衡再三,他终于决绝的答道:“是,尊敬的海军总司令阁下,我这就按照您的吩咐去做!”
上校离开之后,雷德长长的吁了一口气,转过身来看着张海诺,“我们陷入了一个巨大的赌局!”
“是的!”张海诺转看看已经停止了呼吸的希特勒和缩在一旁的军医官,“但为了国家,我们值得作出这样的尝试!”
“不管怎么说……谢谢你!”雷德尔伸出自己的右手。
张海诺平静的伸出手,“一直以来,我尊敬值得尊敬的人,信赖值得信赖的人,做我认为对的事情,刚刚的话……完全符合以上三个原则!”
雷德尔与张海诺对眼相看,须臾,嘴角微微一动,“以你的看法……他值得信赖吗?”
张海诺知道他所指的是元首卫队长蒙蒂恩特上校,便点点头说:“是的,除非突然出现重大变故,否则他不会做出尔反尔的事情!不过,我们还是小心为好!”
这时候,营帐外面传来了上校调遣士兵、指派任务的声音,虽然嘴上这么说,张海诺心里还是有点紧张的,万一这个卫队长又有另外的图谋,今天他和雷德尔就算交代在这里了。
两人缓步走出营帐,好在上校忠实的履行了自己的承诺,不但从自己的亲随部队里挑选了一批士兵严守营帐,还让手下找来两名受伤的校官,其中一个张海诺认识,正是最高统帅部的专职通讯官凯尔特上校,另一名估计也是元首专列上负责通讯的军官。
在安排妥当之后,休恩特上校快步走到雷德尔跟前,毕恭毕敬的说道:“元帅,我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布置下去了,您还有什么指示?”
“里面的情况怎么样?”雷德尔看着坍塌处依然不很大的开口问。
“我们正在努力向高级人员休息车厢挖掘,但想要在不使用**的前提下搬开砸中车厢的巨石十分困难!”
刚回答完,又突然想起两位海军元帅是刚刚才到,对整个现场的情况还不了结,上校便紧接着解释说:“整个涵洞长1米,炸弹爆炸时,车头和位于
第一节的卫队车厢已经离开涵洞,从
第三节装甲防空车厢开始被巨石卡住,通信车厢遭到毁灭性的打击,元首本人当时正在
第五节浴室车厢里,就出来的时候已经受了重伤,而
第六节卧室车厢之后完全被坍塌下来的石块压住了,党卫队全国领袖和最高统帅部参谋长他们当时应该都在第七、
第八节的休息车厢里!”
张海诺和雷德尔相互一看,这样的情况算不算上天有意安排呢?
海啸 觉醒
第018章 - ~生与死,一线间~
敬的海军总司令、帝国海军元帅阁下,您有没有考的问题……他的死,对德国究竟是弊多于利,还是利多于弊?”
张海诺认真的问出这个问题之后,他的直属上司、海军统帅埃里希雷德尔将目光投向那个受到卫兵严密保护的野战营帐,却久久的没有说话。
关于历史的一个普遍观点,就是阿道夫特勒获得其军民支持的最高点是在1940年夏天法国投降的时候,因为自70多年前的普法战争之后,德国又一次击败了这个强大的宿敌,也报了上一场战争遭到羞辱的一箭之仇。
独裁者的威望达到巅峰之时,却也是开始走下坡路的起点。之后的不列颠战役,强大的德国空军一败涂地,到了1942年初,入侵苏联之初的一系列辉煌胜利也已经被寒冷的冬天、迟滞不前的战线以及大量的伤亡人员冲淡了许多。不过,即便如此独裁者所获得的支持仍高过于1939年战争刚刚爆发之时,毕竟如今的德国不论版图面积、综合国力还是国际影响力都上升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
这一点,从以元首名义发出的电报所获得的回应就能窥视一二。
前线各部、各占区以及国内发来的各种电文多如牛毛,临时代替元首行使指挥权的雷德尔只得疲于应对。所幸的是,在于大多数问题的处理上,他还能够凭借自己丰富的阅历和良好的大局观审慎处理,但有时候也会征询张海诺的意见,而在大多数时候,站在他旁边的张海诺只是默默看上一眼。如果有心从政的话在躺在帐篷里的应该就不是阿道夫希特勒了!
带伤工作的通讯官很快译了新的电码并转交到雷德尔手中,海军元帅便趁机摆脱了刚才那个令他十分为难的问题。
“但愿局真的像电报所说的——正趋于平稳!”
雷德尔很快把电报纸给了张海诺,口气既有感慨的成分是相当的不自信。毕竟,统领海军和统领一个国家是两个差异很大的层次者所牵涉到人事、政治、心理以及军权等方方面面,复杂到了一个常人大脑难以想象的地步。
张海诺看了看雷德尔来的电报,署名是波兰占领军指挥官伦克上将,绝对效忠元首的文字没有歧义,但内容却很含糊:波兰时局如何有提及;波兰驻军的状况如何,没有提及。
“照理说。元首没死。其他人就不敢轻妄动。现在就看柏林地情况了!不过。事事皆有可能们不能掉以轻心!”
“是地。海诺。你说得对。现在看似局已定。但任何事情都可能发生!柏林……我们不能忽略贝克将军地影响力虽然他已退出军界数年。但据我所知。将军们仍为他当年地决绝充满敬佩!”雷德尔颇为担忧地说。
“对于传统地国防军将领来说佩和支持往往都被混为一谈了。这便是缺乏政治眼光地结果!”张海诺转头看着雷德尔“元帅。请恕我多问知稳定局势之后。您地进一步打算是……”
雷德尔怅然地看着远处。“现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只要德国不落入篡权者地手中……其他结果都是可以接受地!”
“那对于篡权者……”
“还有第二条路吗?”雷德尔冷冷地说道。态度转变之强烈。张海诺心里都打了个冷战。作为篡权者地“同谋”。他现在地位置令自己都感到十足地尴尬。一方面。他为贝克将军及其同党提供了极为重要地消息。另一方面。他又随自己地直属上司卷入了这场权力争夺战中。寻找一条折中地道路已无可能。而在这个弱肉强食地世界里。任何地退缩行为都可能招致杀身之祸。
“军医官,快准备急救!”
突然听得有人喊了一声,张海诺连忙转身看去,好些穿着黑色制服的士兵正抬着一副担架从涵洞上的豁口出来,刚刚大喊大叫的,便是走在最前面的那名矮个子军官。
“去看看发生什么事了!”雷德尔说。
张海诺没得选择,就像普通副官一样快步而去,待到走近,便大声问:“上面是谁?”
“是凯特尔元帅!”矮个子军官迅即回答道,“元帅受了重伤,必须进行急救!”
对于凯特尔其人,张海诺是既无好感也不厌恶。两人没有什么交情,见面时还都客气,而在张海诺的印象中,这位最高统帅部的总参谋长总是唯希特勒马首是瞻,奉献绝对忠诚的同时,也间接导致了一些错误决策的出台,其中最让人痛心疾首的,莫过于在进攻苏联之初从中央集团军调走装甲集群前往右翼的乌克兰战线,以至于错过了
斯科的最佳时机。
张海诺稍稍放慢脚步,等到担架快到自己面前的时候,伸手示意士兵们停下来。元首卫队的士兵们固然有些惊讶,但见自己的直属长官没有异意,便还是停住脚步。
“元帅?元帅?”张海诺故意唤了两声,躺在担架上的凯特尔满脸是血,脸上大大小小的伤口也应了“面目全非”这句话,若不是士兵们提前相告,自己还真认不出来。
凯特尔没有半点反应,张海诺注意到他的脖子已经被士兵们临时用止血绷带包住了,盖在身上的毯子也已经有好几处地方渗出了血,又唤了两声,这才让士兵们把他抬到临时搭建起来的帐篷去。
“凯特尔元帅伤得很重,就算能救过来,估计也需要很久时间的修养了!”张海诺回到雷德尔处并汇报了自己的判断。
雷德尔想了想,“人不用担心,就算失去了整个最高统帅部,前线的各集团军群也能稳住战线。不知道洛梅斯特将军是不是还活着,如果这个人死了,我很担心党卫队内部会陷入争权的分裂境地,这支武装力量要是被篡权者所利用的话,就后果不堪设想了!”
张海诺这时候不得承认,德尔在很多问题上的考虑要比自己更加周全,来到这里之后,自己虽然在为老友的安危所担忧,却没有往更深处的地方想。在大部分陆军部队都部署到东线的时候,党卫队顺理成章的成了留守国内的最大武装力量,虽说一般的党卫队士兵在战斗素质方面不及武装党卫军和国防军,但有时候决定局势的是步枪和冲锋枪的数量而不是持有者的素质。
想到这,张海诺再一次回头看涵洞的豁口,士兵们进进出出,不断有担架抬出,但大多数都是用白布盖上的,一名元首卫队的军官站在乱石堆下面,每来一个便掀开看看,然后在自己的本子上作出相应的记录。
“已经是下午了!”雷德尔看了手上表,然后像是在自我安慰般说:“熬过了这个晚上,局势应该会明朗起来的!”
“但愿吧!”张海诺淡淡的应说,雷德尔的话是在理的,可里面的消极成分却让他既无奈又担忧。表面上看,控制了元首卫队的指挥权,独享元首以及一干重要将领的生死情况,这些都使雷德尔握有相当的主动权,但海军将领的先天限制,又让他们缺乏对局部地区的掌控,尤其是首都柏林的情况,他们竟然一无所知,而有关元首生死的谎言,也注定无法遮掩太久。
“军医官!军医官!”这个声音适时的想,立即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
“准备急救啊,快!快!”架走在前面军官大声喊着,从军服上看,这应该是一名隶属于元首大本营的陆军尉官。
张海诺正欲走过去问问担架上是谁,只听到那个尉官朝小跑而来的军医官喊:“洛梅斯特将军的胸部受了重击,失血很多!快!”
陆军的军官在为党卫队领袖抬担架,这样的情形听起来有些怪异,但在危机之下,救人或许远远比兵种之分来得重要。
一听是老友之名,张海诺赶紧跑了过去,和凯特尔一样,埃德文全身上下也是惨不忍睹,担架上的毯子亦被他的鲜血浸湿了小半,那张曾经无比熟悉的脸孔,应该是受困时间长、失血比较多的缘故,白得令人揪心。
“汉斯!汉斯!”
张海诺急切的唤着。
脸上近乎血肉模糊的埃德文虚弱的睁开眼睛,看到老友的面孔,他挣扎着想要抬起自己的右手。张海诺见状赶紧握住那只已经被鲜血沾满的手,这,在决定为贝克将军及其同伴提供情报后最担心的情景,终于还是无可挽回的出现了。
埃德文嘴唇一动一动,似乎想要说什么,张海诺连忙阻止他:“别说话,汉斯,你会没事的!别说话!”
担架很快被抬进帐篷里面,距离事故发生已经过去了6个小时,紧急运抵这里的医疗器械显然比最初的时候丰富了不少,这里几个营帐不论人员和设备几乎可以充当一座小型野战医院了。
穿着白大褂的军医官们小心翼翼的将这个身份不凡的伤号从担架转移到手术台上,然后有的开始用剪刀剪开他的衣服,有的拿着药棉擦拭各处伤口,还有的已经把手术刀或是~子拿在手里。
在军医官的要求下,官兵们都退出了这个临时的手术室,看得出来,大部分人都在为这位党卫队上将祈祷,但或许没有哪个的心情会比张海诺更加的复杂。
海啸 觉醒
第019章 - ~上帝的抉择~
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营帐内点着靠柴油机发电的白而比白天的时候还要光亮些。
看着行军床上早已失去了呼吸、不再发怒和咆哮阿道夫特勒,张海诺叹道:“自古以来,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为什么这样说?”雷德尔好奇的问,这句话在东方是句人所尽知的名言,翻译成德文虽不难理解,却也失去了原有的一部分韵味。
张海诺耸耸肩,“突然有感而发!元帅,自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