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海诺是个不愿涉足政治的人,可多番曲折之后,他越来越觉得纯粹的军事根本就决定不了一场战争地成败,当年普鲁士军队之所以能够叱咤风云,俾斯麦这样一个拥有铁血手腕和敏锐判断的领航人物是个不可替代的角色,而他恰恰在国内和国际政治中都展现出了极强的能力!
“元帅!我回来了!”
这时候,冯格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张海诺和梅克上校不约而同地转过身,并希望这位舰长能够带来好消息——按照最初的估计,“提尔皮茨”号的补漏工作最快应该在一天之前结束,但由于抽调了部分人员上岸战斗,加上寒冷的天气也迟滞了损管部门的维修工作,结果直到12个小时之前,各受损舱室的整体堵漏工作才算完成,然而就在战舰准备进行修复后首次试航的时候,原先破损最严重地7号油舱壁再次发生破裂,“提尔皮茨”号的复出时间只好继续向后推迟。
“我亲自检查了一遍!”看来是走得过快的缘故,林格急促的喘着气,但依然喜形于色的报告说道:“这次应该不会有问题了!如果您同意的话,我们可以立即开始第二次试航!”
张海诺并不忙着答话,而是看了看表,“现在试航的话,俄国人很有可能发现我们已经恢复了活动能力,从而调整他们的作战策略!”
“要是我们拥有了活动能力,他们应该更不敢进攻了吧!”林格有些不解。
张海诺摇摇头,“我猜想,俄国人并没有把我们在这里搁浅的消息及时告诉英国人,原因……很可能是他们想俘获‘提尔皮茨’号,从而大幅提升造舰技术!如果他们发现我们随时可以溜走的话,就有可能放弃原来地打算,转而通知英国舰队前来!以我们目前的状态,并不适合在海上和英国人对战!”
这虽然只是推测,但想要要以“提尔皮茨”号目前地状态跟英国舰队来一场炮战,林格也摇了摇头,“确实,我们最好是趁夜悄悄的撤走!”
“可是如果我们撤退了,岸上地那些士兵怎么办?”梅克上校扭头看了一眼滩头,德军官兵们仍兴奋不已的将一辆又一辆地“丘吉尔”ii型坦克运上岸,尽管他们前后只征集到了8个开过坦克的和几打能够操炮的兵士,但经过紧急培训之后,士兵们至少能够让这些坦克开起来并作出前进、停止和射击这样最简
作。
张海诺摇头道:“不,说实话,我不甘心就这样撤退!战斗前后已经持续了三天,我认为在摩尔曼斯克地区的苏俄军队已经损失了相当大的实力,继续下去,会让他们在我们的阵地前耗尽最后一滴血,那样的话,就算迪特尔将军的部队仍然无法从陆上挺进至摩尔曼斯克,我们也可以从这里发起反击—前提是我们能够把瓦尔德港的剩余部队尽快运过来!”
“元帅……请恕我直言,我们对俄国人的力量到底有多少并没有十足的把握,也许他们还在从其他地区抽调部队,也许两个从远东搭乘火车赶来的步兵师已经抵达并且正在集结呢?”林格反问说。
“这亦是我们不得不考虑到的情况……”张海诺承认了林格所说的可能性,经过诺门坎一役,苏军对日军的作战能力已经有了一个非常乐观的评估,因而可以较为放心的从远东抽调兵员,即便如此,在德国发起莫斯科战役的时候,苏军仍在远东保留有数十万军队——从中抽调几个步兵师完全在他们的心理底线之内!
“我们最好尽早确定一个方向,否则……”
梅克上校的话未说完,便听得空中传来一种他们非常熟悉的声音,在北海,在挪威海,在北大西洋,在凯尔特海,在比斯开湾,参加过德国海军历次殊死角斗的人,都曾经听到过这种声音——那意味着至少有一枚大口径炮弹正以极高的速度飞来!
“炮击……隐蔽……”林格是正艘战舰上最早喊出这句话的人,而另一些军官只比他慢了半拍时间。真正的勇士,并不是站在甲板上迎接风浪的那种,而是敏捷而迅速的掩护同伴进入更加安全的舱室之内,林格做到了这一点,而就在他们三个人跌跌撞撞进入到舰桥指挥室时,巨大的爆炸声振聋发聩,由于万吨的战舰底部已经离开了由泥沙堆积的海底,因而舰上的人很快便感觉到了一阵轻微但确实存在的晃动感。
还不等大多数人反应过来,那种犹如变音汽笛的怪叫声又出现了。
“见鬼,是俄国人的炮击,他们运来了要塞炮!”
林格根据声音传来的方向作出了判断,以他最近几天的表现,就连张海诺也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位心理素质极佳、颇有将帅之风的指挥官,只要进行正确的引导,稍加时日必成大器。
在海军指挥官的心目中,要塞炮和铁道炮最大的不同,就是后者能够进行机动,至于它们的火力以及对舰艇的威胁,其实并没有什么区别——被这些大口径火炮直接命中都是一件十分糟糕的事情!
第二发炮弹没有落在海里,而是冰冻的海滩上轰出惊天响动,巨大的爆炸掀起大块大块的积雪和冻土,各种杂碎被送到上百米的高空,然后又纷纷扬扬的落下,有一些砸落在水里,甚至掉到了“提尔皮茨”号的甲板上!
过了一会儿,由于空气中并未传来第三个汽笛声,将领们从地板上站了起来,一边拍去身上的尘土,一边各自嘀咕着。这时候,副官们也围了上来,生怕自己的上司们稍有不测。
“快,给岸上发信号,让他们找出敌方炮兵的位置!”张海诺并不惊慌,但就连他自己也意识到,就在“提尔皮”茨号搁浅的这几天,自己已经变得越来越容易急躁了。
“这恐怕是从视线之外的地方打来的炮弹!”林格朝着相反的方向看了一眼,从炮弹爆炸后在水面上留下的痕迹,他做出了进一步的判断:
“那至少是战列舰口径的重炮,但不知道是从旧的俄国战舰上拆卸下来的火炮,还是俄国人专门研制的新型要塞炮。如果是前者的话,我们还不必太过担心,以公海舰队在19177年和俄国舰队的交手情况来看,他们的舰炮不至于对俾斯麦级的主装甲构成多大的威胁!但如果是后者……”
张海诺定了定神,林格的话让他突然回忆起了许多东西,一些因为沮丧、焦虑而暂时遗忘了的东西。
“你说的对!”张海诺直视林格,“现在就算我们能够找到对方的位置,过远的距离也将让我们消耗大量的炮弹方能有所收获,更重要的是,穿甲弹对付陆上目标的效果要比高爆弹差许多!”
“那么起航吗?”林格满心希望的问。
可是,张海诺还是摇头,“既然是超出视线的炮击,俄国人只能依靠部署在前沿阵地上的观察员来测定弹着点!传我命令,从防线最北端施放烟雾,务必遮掩近岸的水面和滩头!”
海啸 绝处逢生
第036章 - ~战火煎熬~
劲的北风,使得雾气迅速由近岸处向海湾中扩散,界白色的雾所不同的是,这种人工制造的雾呈现出一种物体燃烧不充分的浓黑色,并且带有令人非常不愉快的难闻味道,但这种由无数颗粒状悬浮物组成雾,却具备比自然界的雾更加突出的遮掩效果,只十几分钟功夫,大片的海面便难辨舰船了!
张海诺为舰队行动预留的一手,其实也算不上什么创新,早在公海舰队时期,老一辈的舰队指挥官就使用过类似的战术,而舰艇在海上作战中释放烟雾根本就是家常便饭——撤退,规避敌方飞机攻击,或是出于其他隐密目的。海战发展到如今这个阶段,制造烟雾的方式多种多样,有军舰自身强排烟的,有使用各种化学发烟剂的,有使用炮射发烟剂的,也有采用容器释放烟幕的。此外,释放烟雾并不是驱逐舰一类轻型舰的专职工作,事实上,由于大型主力舰常常编队出战,而驱逐舰只是远远的策应,大型舰艇上亦配备了相应的发烟装置,而且由于需要制造更大面积的烟幕,主力舰上的发烟设备更多也更强!
重重叠叠的烟幕,很快将“提尔皮茨”号和“科隆”号遮蔽起来,而舰队中的其他舰——“希佩尔海军上将”号、“舍尔海军上将”号和其他驱逐舰、大型鱼雷艇,为了规避炮击都远远的离开了近岸。可俄国人的炮击并没有停止,每隔两三分钟就会有两枚炮弹落下,这显然也是他们所拥有的大口径重炮的数量。
由于烟幕的存在,张海诺和他地军官们只听到炮弹落下和爆炸的声音,间或有大片的水花从空中落下,却看不到炮弹究竟是在哪里爆炸地,正常人的心理可能因为未知而产生焦虑乃至恐惧,但见惯了血火生死以及大战阵地将领们,心理素质或多或少都要比普通人高出一些。
“元帅,岸上的观测分队报告说,他们已经初步确定炮弹来自东南方,距离超过1里,但若要进一步确认的话,恐怕只有出动地面侦察部队或是侦察飞机了!”
参谋长梅克上校之所以能够不受烟幕影响与岸上保持通讯,完全是因为通讯兵在“提尔皮茨”号和岸上的指挥部之间架设了三条电话线,其中两条位于水下,一条利用浮标整体保留在水面之上。这样的通讯方式简单而具备一定的保密性,唯一的缺点,就是随时可能被落下地炮弹炸断。
出动地面侦察部队过于冒险且可能需要很长的时间,至于侦察机,在这种恶劣天气下即便能够起飞,能否顺利找到目标也是个巨大的疑问。更何况,张海诺之前在舰上转了转,看到ar-196水上侦察机的发动机壳上都已经结了一层厚厚的冰,它们的螺旋桨、机翼上也都挂了水晶般的冰棱,以这样地状态去进行空中侦察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也正是出于天气的原因,自从德国北方舰队进入莫托夫斯基湾以来,还没有见到过哪怕一架俄国飞机!
这个时候,张海诺隐约想起来数十年后的反导导弹,高速计算机能够根据来袭导弹的轨迹计算出拦截是时间,若是现在有那样一部计算机,推算出敌方火炮的精确位置就不是什么太难的事情了。
梅克上校的话才说完没多久,那种令人厌恶的尖啸声音又来了,刚开始的时候,军官们还是有些紧张地,但将近两个小时下来,落下的炮弹已经超过五十发,却还没有一颗掉在“提尔皮茨”号舰舷十米之内地,倒是岸上的德军官兵中已有二十多人在炮击中阵亡或是受伤,从货船上运送装备上岸地进程也受到了不小的影响。
长长地呼啸声之后,大口径的炮弹一头扎进海里,然后在引信的作用下于发生爆炸,这种爆炸发出的声音和炮弹落在陆地上是截然不同的——音量尽管很高,听上去却像是从空中传来的闷雷。
张海诺正怀念着由“斯图卡”统治天空的岁月,海岸方向又传来了滚滚“雷声”。这种声音出现得虽然有些突然,却又在德军指挥官们的预料之中。果不其然,只过了两分钟,梅克上校从通讯电话那边回来了,“俄军又开始炮击我们的阵地了,根据观测和推算,他们的炮兵依然部署在距离海岸大约7公里的阵地上,加起来估计有营的普通野战炮和2个营的重型野战榴弹炮!地面部队请求我们提供炮火压制!”
“好,立即通知各舰……”张海诺正欲下达命令,突然想起来在释放烟幕的情况下,各舰之间基本上是无法通过信号旗或者信号灯进行联络了。
可是
队不提供火力支援,以岸上的几千步兵加上还只能发斗力的“丘吉尔”ii型步兵坦克,想要顶住苏军的猛烈进攻恐怕有很大的难度。
稍稍的犹豫之后,张海诺转了询问的口吻:“我们的弹药还能维持多久的炮击?”
梅克上校看了看就站在一边的林格将军,根本不用翻查记录本便答道:“全舰主炮剩余炮弹328发,全部是穿甲弹,可供次齐射;150毫米副炮剩余炮弹1224发,全速射击的话,不到半个小时就能消耗完;毫米高平炮和37毫米高炮的炮弹仍有3万余发!”
隆隆的炮声让张海诺有点心烦意乱,他想了想,“用小功率无线电通讯器通知各舰射击参数,并要求各舰视本舰弹药存量选用适当的射速攻击。
冯将军,你觉得呢?”
舰长瞅着舷窗朝外瞟了一眼,很自然,他根本看不清十米之外的海面,略略的思索之后,他直言道:“元帅,这样含糊的命令很可能让各舰指挥官为难,他们很难通过自己的判断把握战争的形势。我个人觉得,要么让他们以某个慢速频率保持射击,并随时根据旗舰的指令调整参数;要么,就让各舰以较快的射速进行间隔性的射击,比如连续进行5次快速射击,然后等待岸上观测员的报告进行调整!”
张海诺想了想,觉得自己刚才的想法是有些欠妥,而林格提出的第二个建议则更加适合眼前的局面,于是向舰队参谋长下令道:“那么,就命令各舰每次只连发5炮,我们每隔5分钟通报修正后的射击参数!还有……除了旗舰,各舰仍需保持无线电静默!”
“是!”梅克上校随即执行命令去了。
大口径舰炮相对于口径相近的野战炮,最大的特点就是射程远、射速高——在扬弹机的辅助下,熟练的炮手们能够以每分钟几发的速度进行持续射击,而且大型战舰也是一种非常理想的射击平台。在距离海岸约有5海里处徘徊的“希佩尔海军上将”号和“舍尔海军上将”号,可以非常轻松的用它们的主炮对视线之外的俄军炮兵阵地进行远程轰击,就算是装备有tbtskc/36型150毫米舰炮的z级驱逐舰,也能够将千克重的炮弹打到20多公里外的地方。
在俄军发起大规模炮击后不到1钟,和先前两天的情形一样,德国北方舰队大小十余艘舰艇从莫托夫斯基湾开火了,成排的炮弹以惊人的声势发射出去,一阵接着一阵,那些150毫米舰炮的射速简直可以和手动步枪的射速相媲美!
海面上的舰艇一有响动,隔着海湾的苏军岸炮部队也按捺不住寂寞了。虽然炮弹依然偏得没谱,但好歹能从声势上相抗衡。5炮击之后,德军各舰依照命令停止了射击,位于西岸的苏军岸炮部队却像是完全不用考虑弹药问题似的,这一点倒是很令德国人羡慕,即便是白天进入海湾、夜晚前往外海巡弋的“希佩尔海军上将”号、“舍尔海军上将”号,由于在最初清理苏军岸炮的战斗中就已经消耗了大量的炮弹,加上前后两天为阻击苏军进攻而进行的炮击,此时舰上的弹药存量也已经告急了,更何况是一直滞留在近岸处并多次为岸上的部队提供火力支援的“提尔皮茨”号!
苏俄军队的炮火准备就像着北方的风雪一样没个停,看来持续的暴风雪天气并没有阻碍苏军向前线运送弹药,火炮的数量似乎也没有因为先前两次战斗的损失而出现严重减少,完整的铁路线自然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因素。在空军和海军航空兵都无法出动的情况下,德军在固守滩头阵地之后已经没有办法再对纵深区域的苏军铁路进行破坏了。
15英寸舰炮没有投入作战,德国舰队断断续续的压制性炮击效果似乎也减弱了许多,面积相当有限的德军阵地因此而承受着极大的压力,看着那不断为爆炸的火光和浓烟所笼罩的山丘,人们真要担心那数千德军官兵的性命了。那已经挖到一人多深的堑壕虽然能让藏身其中的大多数人免于遭到弹片的直接侵袭,但近距离的猛烈爆炸所造成的冲击却可以直接将附近的人震伤震死。
整整60分钟之后,苏军的炮击终于停止,幸而躲过炮击的德军官兵们陆续从藏身的堑壕和掩体中钻了出来,他们架好机枪、准备弹药,接下来,就该是让俄国人流血的时候了。
海啸 绝处逢生
第037章 - ~英雄汇聚~
年,在西线的一场战役中,装备大量马克沁机枪的一天之内射杀5万余名英法士兵,令世人为之震惊。27载岁月已逝,在另一场更加现代化的战争中,许多武器都已更新换代,但一些老式的机枪仍在几个主要交战国服役,它们与更加便捷、高效的后辈一道,继续在各条战线上扮演着步兵杀手的角色。
寒冷的北方,风使劲的刮,雪没完没了的下,户外的温度已经降到了零下15度,以往在这样的天气里,人们只窝在暖和的房子里而不出门干活,但战争改变了一切。
超过8000苏军步兵,裹着厚厚的冬装,端着插有刺刀的步枪,笨拙而费力的快步向前。2000米的距离,在平时不过是十来分钟的事情,但在这种恶劣的环境中,他们不得不付出更多的时间,以及承担更大的风险!
30~余辆轻型坦克,以其轻盈的身姿在雪地上飞速前进,炮塔上的小口径火炮时而喷射出明晃晃的火焰,机枪也在不断的往外吐着火舌。俄国人这次面对的敌手,不仅数量处于绝对的劣势,还被疲倦的身躯和失望的情绪所拖累,许多人甚至是带伤上阵,在形势岌岌可危的时候,他们似乎只是在依靠最后的意志坚持战斗。
俄国人的胜利,看起来应该只是时间问题。
然而,优势不总能顺利转化为胜利,不论是一场比赛,还是一场战斗。在烈烈的风中,德军各种型号的机枪拼命嘶吼着,每分钟都在将数量惊人的子弹射向冲锋中的苏军步兵,而从“提尔皮茨”号上卸下来地mgc/38型四联装20毫米机关炮以及skc/30型双联装37毫米高射炮,也在玩命的朝俄国人开火——德国人设计用来防空的高射速兵器,似乎总是能够在地面作战中发挥出意外的效果!
在很多时候,苏俄军人地顽强不逊于德军士兵,同伴的倒下更加刺激了性格彪悍的斯拉夫人,在“乌拉……乌拉……”的狂吼中,他们不断迫近德军阵地,而再跑上一个山丘,就能跟德国人来一场肉搏战了!
突然间,一阵隆隆的发动机声从山丘后面传来,紧接着,跑在最前面的苏俄士兵惊讶的看到一辆辆具有典型英式风格地坦克出现在德军阵地上,但它们并没有站在和德国人敌对的立场上,而是最终停下来将炮口对准了即将夺取胜利一方。
轰……轰……
二十多辆“丘吉尔”ii型步兵坦克争先恐后的开火了,虽然炮弹并没有落在最能够发挥威力的地方,但雪地上不断腾起火焰与烟柱的同时,苏军步兵们的信心也受到了极大的动摇——他们万万没有料到,自己还要用手中的步枪和手榴弹与敌人的坦克战斗。不过,德国人连肉搏的机会也没有留给他们,坦克炮开火之后,炮塔上地并列机枪也“哒哒哒”的吼叫起来,德军阵地上的火力顿时凶猛异常
钟地激战下来。苏军撤退了。德军阵地前再一次铺满了俄国人地尸体。粗略估计。阵亡者逾3000人……
随着投入进攻地两个苏军师遭受到极其惨重地伤亡。莫托夫斯基湾东岸终于又恢复了平静。不过他们也并非没有收获。两门356毫米口径地铁道炮在持续地炮击中。给德军舰和登陆部队造成了巨大地心理震慑。而且在最后地关头。一枚近失弹还令原本已经恢复了活动能力地“提尔皮茨”号旧伤复发——当然。俄国人对这一情况却并不知晓!
为了保持整体平衡。林格只好让舰员们往未受损地左舷舱室注水。近5万吨地庞然大物。又一次稳稳当当地坐沉近岸。
20钟后。天彻底黑了下来。若不是这意外地打击。“提尔皮茨”号这时候已经可以凭借自身地动力在海面上自由自在地活动了!
沮丧地气氛笼罩在北方舰队旗舰上。作为这支舰队地实际指挥者。张海诺对于“提尔皮茨”号地连续受挫自然是难逃其咎地。不过怨天尤人于事无补。他很快冷静下来考虑战局地下一步发展。而就在天黑后不久。舰队参谋长梅克上校前来报告说。一支由潜艇组成地小编队刚刚驶入莫托夫斯基湾——德国海军司令部之前就已经发来地电报。他们在元首许可地范围内抽调了尽可能多地潜艇部队北上增援。按照航程计算。这些潜艇也应该在近日抵达。
“北方女王”行动最初地脚本中。一共有30~潜艇用于配合主力舰队行动。但数日来除了先前立下奇功地u-197号之外。在摩尔曼斯克周围200海里地水域内。并无一艘德国潜艇活动!
半个小时之后,张海诺带着军官们在“提尔皮茨”号的左侧舷梯旁亲自迎接顶着风雪远道而来的艇长们。
“尊敬的帝国海军元
!海军第1潜艇支队第5队指挥官、u-1511号艇长斯少校奉命前来报到!”领头的一位,个子只有1米7右,这在德国成年男性中算是矮的了。
不过,潜艇部队虽然是高风险的兵种,但收获和晋升的机会也比其他部队更多一些,这位海军少校看上去也就、8岁,在这个年龄,张海诺还是个被列为“战争失踪人员”的海军尉官。
相互敬礼之后,张海诺和他握了手,“好,很好!本德少校,很高兴看到你们的潜艇,也希望你和你的军官们都做好了打一场硬仗的准备!”
“当然,尊敬的元帅!”少校毫不犹豫的答道,紧接着,他向张海诺介绍自己右手边的艇长,这位军官年纪也在28岁左右,肤色白得几乎跟雪一样,和绝大部分潜艇指挥官一样,他的眼神也是非常沉稳和坚定的。
“这位是u-205号艇长安德雷斯纳尔上尉!到目前为止,沃纳尔上尉已经取得了66万吨的战绩,击沉的船只数量达到!”
“惊人!”张海诺非常礼貌的说道,这和当年自己的战绩无法相比,但考虑到第1潜艇支队主要以北海和波罗的海为活动区域,能够遇见并攻击的多是一些小型船只,而且还要时常和敌人的巡逻飞机打交道,能够取得这样的战绩已经非常不错了!
握手的时候,皮肤雪白的上尉一脸恭敬的说:“尊敬的帝国海军元帅,能够见到您本人真是太荣幸了!我和我的艇员们一直都很崇拜您!”
“谢谢!”张海诺依然是一副礼貌的口吻,他紧接着说:“沃纳尔上尉,能给我介绍一下你的潜艇吗?”
“当然!”上尉显得比较兴奋,“u-205号是一艘viid型潜艇,水下排水量920~:,水面航行时的最高航速可达18节,水下能以78节的航速行驶,最大潜航距离80海里,潜深240米;鱼雷发射管艇~装有、艇?装有1具,备雷1,另装有1门1毫米口径的甲板炮以及37毫米、20毫米机关炮各一座;全艇编员54人,其中军官9人!”
虽然离开潜艇部队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但张海诺对于目前德国海军各型号潜艇还是有较多了解的,毕竟这些技术有不少都是通过他以及设立在南美的造船机构保留和发展的,那些造船厂至今仍在秘密为德国海军建造舰艇,而且还为德国政府以贵金属兑换稀有矿石、天然橡胶等重要战略资源构建了一条水下航运线!
作为中近程作战潜艇,viid不论吨位、续航力还是自持天数都无法和那些远洋潜艇相比,但这种小潜艇的机动能力较为突出,而且在战斗中的攻击力一点都不弱!
“元帅,这位是u-239号艇长艾利齐切米特上尉,他目前的战绩是万吨,击沉舰船26~,其中包括一艘排水量900~:的英国驱潜快艇!”
本德少校接着介绍的这位军官,个子同样不高,黝黑的皮肤一看就是长年在海上生活过的,至于年纪,看起来应该是这4个人中最大的—但亦不超岁。
握手之后,张海诺问:“施切米特上尉,你的艇员们在一起训练和战斗多长时间了?”
“报告元帅,我的艇员从编组开始到现在已经有8个月了!”上尉似乎看出了张海诺的问,他主动表态道:“时间虽然不是太长,可我相信我和我的艇员们已经形成了足够的默契,能够应付各种复杂的海上情况!这点请您放心!”
“好,很好!”张海诺跟着本德少校转向最后一位艇长,这位个子和张海诺差不多高的军官,给人的第一印象便是那张纯真无邪的娃娃脸,只可惜他没有光洁的皮肤与湛蓝色的双眸,不然简直可以喝橱窗里最精致的洋娃娃媲美。
“尼科简森上尉,u-299号艇长,他是月前开始指挥这艘潜艇的,加上前一次出航的收获,他已经取得了26万吨的战绩,击沉船只的数量为17艘!”
握手的时候,张海诺注意到他手上皮肤粗糙且有很多老茧,看来“娃娃脸”并不能抹杀他过往的经验与接受过的磨砺。
“元帅,您不记得我了吧!”简森上尉主动说道,“战前我曾在‘格拉夫佩海军上将’号上服役,还跟随您去过西班牙!我是在去年春天才转入潜艇部队的!”
“哦?”张海诺使劲的想了想,但那艘装甲舰加上见习军官通常都有上千名官兵,何况经常有人加入有人离开,尽管对方的长相很有特点,可惜他依然没能从脑海里找出半点印象。
海啸 绝处逢生
第038章 - ~“君子协定”~
离苏军的最后一次进攻已经过去了整整两天,除了每一个小时的远程炮击之外,苏军没有任何的举动。与此同时,在得到了来自瓦尔德港的增援之后,滩头阵地上的德军部队增加到了7000,装备物资也得到了极大的补充,尤其是一个75毫米榴弹炮营的运抵,使得登陆的德军部队第一次有了真正的地面支援炮兵!
不过,尽管运输船只能够不受阻碍的继续往来于瓦尔德港与莫托夫斯基湾之间,但瓦德尔港现在已经变成了一座“空港”——自从战斗打响后,不断从瓦尔德运往莫托夫斯基湾的就是先期运抵的军队和物资,受暴风雪的影响,德国本土开来的运输船只大都被困在了挪威沿海港口,能够及时驶往瓦尔德港的,便只有那些适航性能较好的远洋船只!
对于张海诺而言,这段时间情况总是好坏参半,苏军大口径列车炮的存在对于他的舰队而言始终是个威胁,所幸的是,俄国人无法对弹着点进行观测和指引,所以这种炮击仍然显得漫无目的,百余发炮弹下来,能够威胁到“提尔皮茨”号和“科隆”号的只有寥寥数颗,其中一枚炸穿了“科隆”号左舷的水线装甲,这对于已经搁浅的轻巡洋舰并没有太大的影响,却也让舰队指挥官们彻底放弃了挽救这艘战舰的打算——在尚算完好的上层建筑之下,是几乎可以用“千疮百孔”来形容的舰体,任损管人员如何努力,也根本无法在远离己方港口的地方完成修复!
相比之下,“提尔皮茨”号的情况要好得多,利用这两天的时间,舰员们在技术人员的指引下对几处问题最大的破损处进行了二次处理,这样便可确保战舰即便在恶劣天气下行驶也不至于严重漏水〖奇**书**网〗,只不过在返回港口进行彻底修理之前,这艘战列舰仍不适合进行一场激烈的海上对抗!
好消息亦不是单独到来地,两天之内又有两个分队9艘潜艇赶来增援受困的德国北方舰队,这样一来,受张海诺直接指挥的潜艇便达到了15艘,其中有1为1以下的中近程攻击潜艇,虽说航程只有远洋潜艇的一半,但实际上这些潜艇也被大量派往大西洋海域执行作战任务。唯独有1艘新式的vii-e排水量超过1200~:,这种潜艇原本设计用于向在大西洋海域作战的潜艇部队提供鱼雷和燃料补充,因而可以装载多达36枚鱼雷和大量的燃料,且由于采用了一般战斗潜艇地艇身,所以自身也具备一定的作战能力。也正是这艘vii-ee的到来,使得已经接近弹尽粮绝的功勋潜艇u-197号得以恢复作战能力。
随着德国潜艇数量的增加,之前在莫托夫斯基湾嚣张一时地苏俄潜艇像是已经被消灭殆尽一般,但这时候德国指挥官们已经不敢掉以轻心了,z级驱逐舰不分昼夜的在附近海域巡视,大型鱼雷艇则在重巡洋舰和装甲舰的掩护下悄悄在摩尔曼斯克通往莫托夫斯基湾地航路上布设了锚雷。
19411年11月21日,英国,伦敦。
初冬时节的伦敦依然十分潮湿,灰蒙蒙的天就像捂在城市上的厚被子,让人感觉到一种莫名地沉重,而这一切显然都令习惯了北方气候的俄国人感到不习惯。
“霍华德将军,看到伦敦的繁华与宁静,我不禁想起了几个月之前的莫斯科,那里同样是一座欣欣向荣的都市。可是,现在它每天都遭受着德国空军的轰炸与远程重炮地轰击,许多城区早已化为废墟,无数的军民在流血牺牲!唉……”
黑色地轿车里,一个穿着深色西服、带着圆帽子的中年人,正看着车窗外干净整洁地街道和来来往往的行人而奇怪地唉声叹气。
坐在旁边地。是位穿着英国陆军制服、满头白发地老将军。他颇为同情地说道:“特使先生。诚如您所说。英国地港口与城市所受到地直接威胁比1940年秋天时减小了许多。这也地确是苏联军队努力抗击德军入侵地结果!在此。我代表女王、首相以及英**民向苏联政府和人民致以崇高地敬意!”
中年人依然一脸深沉。但他还是礼貌地回应道:“谢谢您!”
穿过繁华地街道。轿车最终在伦敦著名地唐宁街1门前停了下来。
白头将军最先下了车。中年人显然没有养尊处优地习惯。也自己下了车。但在走进大门之前。他特意仰头看了看天。天空虽然阴沉。但至少没有死神地黑色炸弹落下。
“敬礼!”穿着黄铯卡其布军服地卫兵举枪致礼。他恐怕并不知道从面前经过地这位以及他所代表地国家。在半年之前还是英国地一个心腹大患——当然。两个国家即便到了今天。所进行亦不过是出于各自利益地临时合作。
穿过
曲折的走廊之后,中年人被引到了一个布置典雅却室,那里除了一个抽雪茄的胖子最引人注目之外,两位佩戴高级军衔的将领同样是吸引常人眼球的家伙。
“这位就是斯大林先生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