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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面上甚至很快就看不到任何关于那次爆炸的蛛丝马迹……

    一个多小时前发回海军司令部的密电,到现在也还没有消息,一贯沉得住气的张海诺,心情也免不了有些焦虑了。自己大胆的新计划能否得到雷德尔地认可,德国元首在得知最心爱的战舰遭到重创后是否能够继续信任自己,这一切都关系到“提尔皮茨”号、“北方女王”行动乃至成千上万德军官兵的命运!

    “前路几何?”

    张海诺一面苦闷的问着自己,一面在尚有些温度的指挥室里来回踱步,末了,他走到厚重的舱门前,伸出手,但等候在旁边地军官们已经先一步将这能够顶住大口径炮弹轰击的钢制防护门打开。

    风卷着雪扑面而来,身边的温度瞬时下降了至少二十度。北极圈的寒夜是可怕的,北大西洋暖流可以让这里地海水终年不冻,却无法为海面之上的空气加温。暴露在外地温度计,指向的是比零下二十度还低地刻度!

    暂时失去了动力的“提尔皮茨”号,在这沉寂地黑夜中就像是一座靠近海岸但又与岸相隔的小山,任凭风雪狂啸、海浪拍打依然纹丝不动。

    呼呼地风声取代了刺耳地枪炮声。细细听去。在这个狭小地世界里还有一种擦擦地声音存在。风雪之大。只几个小时就让这艘战舰地上层建筑和甲板堆积了厚厚地冰雪。而如果不及时铲除这些积雪。不仅舰炮无法正常使用。其他一些非直接战斗设备也会受到影响。

    张海诺在舰桥上站了一会儿。便听到黑暗中传来一个铿锵有力地男中音:“加油干啊。小伙子们!没有什么能够阻挠我们赢得胜利。德意志万岁!”

    紧接着。有很多音量不大但是很积极地声音和道:“嘿!胜利是我们水兵地专长。打得英国佬滚回伦敦去!”

    多么豪迈地语言。多么高昂地士气。张海诺胸中突然涌起了一股暖流。这种感觉短时间内甚至驱走了他身上地大部分严寒。在这看似不妙地处境之中。他地战士们并没有放弃希望。只有纯朴而顽强地人才能够经受住这样地考验。年轻。在这时候显现出了它地无敌之处!

    冰冷地水面下。一双散着寒光地眼睛正竭力搜寻着犹如浮动冰山般地德国战列舰。不。确切地说。它地底部已经和海底地泥沙处于亲密接触状态!

    “该死。距离太

    没办法看清它的具体位置!”

    正让出潜望镜观察位置的军官,一口流利的俄语快得就像是在打机关枪。就外形外貌而言,他非常太符合人们对俄国人的印象,身材魁梧、臂圆膀粗、表情凶悍,就连腮帮子看上去也是肌肉饱满的

    一旁年纪约莫在三十四、五的军官接了上去,和前者相比,他不论外形还是气质都显得文弱许多,白净的脸上干净得看不到半根胡须,再加上一副圆框眼镜,脱去军装简直就是个普通的知识分子形象!

    由于潜艇本身的空间有限,所携带的物品尤其是淡水只能维持最基本的生存需要,人们很难像在陆地上一样照顾到生活的各个方面,而在长时间无法洗澡的情况下,邋遢、不修边幅便是自然而然的事情,而当情况逆转过来的时候,那通常只有两种情况:潜艇要么即将靠岸,要么刚刚出发!

    一双没有夜视能力的眼睛,再努力恐怕也没办法穿透海面上的黑暗搜寻到那艘灰白涂装的德国战列舰。以潜望镜为圆点转了三、四圈,“知识分子”终于放开了潜望镜两边的扶手,很是无奈的摇摇头,“什么也看不到!”

    之前那位结实而粗犷的军官做出一个从口袋里掏烟的动作,但土黄铯的烟盒一角刚出现,他便有非常郁闷的把它塞了回去。潜艇上禁止吸烟不仅仅是一种制度,也是出于对全体舰员负责的需要。

    “声纳有什么发现?”在主动放弃了吸烟的打算之后,他又一脸不善的问坐在这个舱室角落里、戴着耳机认真倾听着什么的年轻艇员,而这位看上去顶多二十出头的声纳兵很快转过头来,一脸青涩的说道:

    “艇长同志,海面上只有小型舰艇低速移动发出的声音,很轻微,大约在北偏东30度,距离估计……600到8米!”

    “那意味着它就在附近!”军官摸摸自己的下巴,就像是个强盗在想着如何对自己盯牢的猎物下手,却又担心吃不到猎物反被咬上一口,因而显得十分踌躇。

    “它们是在绕圈,还是折线运动?”

    “艇长同志,您也知道海面上的天气有多么糟糕,我实在不能确定……”声纳兵显得十分忐忑。

    “废物!”军官毫不客气的骂道,而这个时候,眼镜军官眉头一皱,最后却没有说话。

    声纳兵看了眼站在一旁默不吭声的眼镜军官,也就是他们的政委,然后用小得几乎只有他自己能够听见的声音说道:“抱歉……艇长同志,它们不止一艘,所以……”

    “管他呢!”艇长也不管是否要保持绝对的安静,嚷嚷着说:“政委同志,大不了跟德国佬的驱逐舰干上一仗,就从这里狠狠给法西斯的超级战舰致命的一锤子吧!”

    戴着眼镜的政委似乎有些犹豫,他转过头又抓起潜望镜环视了足足720度,然后看了看手腕上的表,“我们还有8鱼雷,能从艇艏发动一次攻击,艇尾两次!”

    “是的,这次一口气全部射出去,然后回摩尔曼斯克装雷!”粗犷的军官斩钉截铁的应和说。

    眼镜政委盯着对方看了好一会儿,沉默……

    粗犷的艇长心领神会,大声命令道:“水柜排水,潜艇上浮!艇艏六枚鱼雷准备发射!电机待命!舰?鱼雷也做好发射准备!一切听我命令!”

    艇员们纷纷行动起来,激进的军官带头穿上厚厚的防水雨披,只待潜艇呈半浮状态,他便迫不及待的爬上指挥塔。

    眼镜政委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但也穿好雨披跟了上去。

    在艇员们忐忑的等待中,舰内通讯话筒里传来了他们艇长的声音:“哈,我发现它了!同志们,1、2、3号鱼雷定深7米,5、6号鱼雷定深8,电机启动,三分之一航速前进,5度角左转,直到艇艏对准北偏东25度位置!2钟后发射鱼雷!”

    由于潜艇上浮的时间很短,在前方海域巡航的德国驱逐舰和鱼雷艇似乎并没有发现这阴险的来袭者。艇上每位官兵都显得群情振奋,而年轻的声纳兵也依然全神贯注于他面前的设备,突然间,一种奇怪的声音让他脸色产生了些变化。

    “我的上帝啊……鱼雷!鱼雷!”声纳兵从他的位置上蹦了起来,巨大的惊讶使得他语无伦次,延误了最宝贵的几秒之后,他终于让周围的人,包括身处指挥塔上部的两位指挥官,听清楚了他所要表达的意思:

    “有鱼雷正向我们袭来!”

    海啸 绝处逢生

    第026章 - ~另类王牌~

    生在海面上的第二次爆炸来得如此突然,根本出乎意料,尽管一时间还无法确定事情的缘由,但在相隔不远的区域先后两次发生同一情况,“意外爆炸论”的立足点被大大削弱了。

    这一,爆炸地点仍在“提尔皮茨”号的鱼雷防护网之外。冒着被潜伏着袭击的危险,一艘距离较近的德国鱼雷艇赶在爆炸物完全从海面上消失之前开了过去,而这次冒险也让他们收获了一些非常有价值的信息:除了可以看出爆炸的是一艘中等体形的潜艇之外,他们还打捞起了几具尸体,根据其体形、衣装和随身物品,基本可以确认他们的苏联海军身份!

    一连串的爆炸,短短两分钟便彻底毁灭了一艘耗资不菲且颇具攻击性的苏军潜艇,在稍远一些的“提尔皮茨”号上,军官们依然对眼前的这一幕摸不着头脑:这到底唱的是哪一出戏?

    在张海诺的印象里,潜艇击沉潜艇的事例在两次世界大战期间屡见不鲜:191到1918年,英法潜艇共击沉德国潜艇18,德国潜艇则击沉英法潜艇1;而在他所处的这场战争中,仅1939年9月至19411年底的这段时间里,德国潜艇部队就有7起击沉敌对方潜艇的可确认战例。不过,在声纳和鱼雷数据计算还不够发达的情况下,这些潜艇击沉潜艇的事例中,被击沉的潜艇都是处于水面航行状态,而且96%系被对方潜艇用鱼雷击毁,仅有属于甲板炮对甲板炮的水面决斗。

    身处这遥远的北方,持续的暴风雪有阻止了空军活动,张海诺宁愿相信之前两次被击毁地潜艇都属于苏俄海军,而优雅的水下猎手,由一名德国王牌艇长所指挥的。

    当然,在事实真浮出水面之前,所有的一切都还只是张海诺个人地猜测。午夜12点将近,德国海军司令部终于发来电报,“提尔皮茨”号全体官兵因为在之前战斗中的沉着冷静与英勇顽强而获得雷德尔元帅的特别嘉奖,而海军也将全力以赴援救这艘受困的战列舰,至于海军元帅冯肯施泰因提出的作战建议,海军司令部经过研究讨论后得到通过,现正等待最高统帅部批准。

    对于困顿中的德军官兵言,海军部的这份密电所带来地更多是精神上的鼓舞。他们并不清楚自己的指挥官提出了怎么的作战建议,更不知道这将会对这艘战舰乃至整个北方战局带来多大的影响。寒冷的海风整夜整夜的刮着,海面上的浮冰越来越多,好在有北大西洋暖流的作用,这片海域并不会完全冻结起来。不过,舰员们不得不轮番在甲板上铲除冰雪——在战舰恢复航行能力之前,一旦敌对舰艇出现,能够用于自保的,也就只有这些被冻得冰冷地枪炮了!

    为了尽可能“提尔皮茨”号恢复航行能力,入夜之后,舰上的损管人员也没有闲着,在经过了最初收效甚微的四处堵漏之后,他们决定区分主次、逐一解决,而位于战舰艏部的一号破损口成了官兵们奋战的首要目标。顾不上海水的寒冷,潜水员们持续工作,先是通过最原始的堵漏方式——木塞堵漏法,即利用木材由内而外将破口塞住,之后以数台水泵从灌满海水的舱室中抽水,待到海水抽干了,再利用焊接钢材的方式将破口堵牢。至于完整的大修,则必须在干船坞或者浮船坞中方能完成。

    就在海军司来电后两个小时,舰长林格很是兴奋地来到张海诺的住舱报告:

    “元帅,好消息!油舱的口已经被堵上了,按照这个进度,20个小时之内我们就可能获得最基的航行能力。成堵漏工作后,只要不受近失弹冲击,返回德国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听到这个消息。盖毯子坐在沙发上看书地张海诺。脸上出奇地平静。他仰起头看着林格。在自己合作过地舰长中。他应该算是相当尽职而且颇有头脑地一个。

    个小?噢。我还以为我们会在这里多呆一些时间!”

    听了这话。林格脸上地兴奋之色有所减弱。他想了想。有些自我矛盾地说道:“噢。也许……我是该考虑一下损管人员地轮休问题了。可是……万一苏军发动反击怎么办?我们现在地备弹量只有标准地百分之四十五。而且大都是准备用来对付敌舰地穿甲弹!”

    张海诺放下手里地书。“苏军绝不会轻易放弃摩尔曼斯克。但不管他们是否会从前线或者后方紧急抽调部队。我们地行动都会对整个俄国战局带来积极地因素。我相信。迪特尔上将地山地军现在已经按照计划向摩尔曼斯克攻击前进了。只要他们能拖住从摩尔曼斯克调走地几个苏军步兵师。我们地登陆部队被赶回滩头阵地地可能性就会大大减小!站战役高度看眼前地局势。我们或许不该只想到如何把提尔皮茨号安然撤回德国。北方

    划不应就此夭折。我们还有机会赢得这场期待中地胜

    “您是说……即便提尔皮茨号完成抢修。我们也可能继续在这里逗留!”林格脸上地表情写着不可思议。看起来完全不理解自己上司地想法。

    ~诺继续平静的说:“告诉我,冯格将军,你厌恶英国人以及他们的舰队吗?”

    林格没多想便答道:“不止是厌恶,我儿时的梦想,就是有一天亲手击败他们!”

    张海诺作出一个“请”的手势,示意林格在自己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来。

    “其实任何一个揣海权梦想的德国人,都渴望击败英国海军,但他们一直以来都远比我们强大!知道我们之前为什么能在两次大西洋海战中重创实力占有优势的英国舰队吗?”

    林格想了片刻,最后还是逊~摇头。

    张海诺的答只有一个词:“战术!”

    “在既定地战下,合理的战术安排是决定一场海战的关键因素!之前两次海战,我们拥有让英国舰队落入陷阱的诱因,拥有决死一战地决心,当然,再加上一定的运气因素,我们成了胜利者!”张海诺在说这些的时候,并不掩饰自己的豪迈之情,但接下来,他话锋一转:

    “然而,随着美国政府对扶持力度的不断加大,以及德国将主要精力放在了东线,大西洋的形势已经较夏天时有了很大的变化!根据我们地情报,最近三个月从美洲和亚洲运抵英国的物资,比5月份时有了很大的增长。出击大西洋的沙恩霍斯特号和格奈森瑙号编队,因为美国护航只而承受着很大的压力,就连我们的潜艇部队,近期的损失也在不断增加!”

    林格微微点了点,作为德国海军主力舰的指挥官,这些情报他也是有所接触的。

    张海继续道:“英国海军已经重新在本土集结了一支强大的舰队,几个月来,它们一直对我们部署在大西洋海域地舰队虎视眈眈,英国空军的轰炸机也连续对布雷斯特和圣纳泽尔进行了空袭,他们所做的这一切,无不是希望重新夺回海上的战略主动权,让这场战争的悬念继续延续下去!历史已经证明,一味的静坐等待只会造成自己处处被动,我们无法逃避,一场海上决战或许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您是说……以北方舰队跟英国舰队来一场决战?”林格刚说出这句话,自己马上觉得有些不妥。俾斯麦级战列舰固然强大,但欧海之战的经过已经告诉人们这个世界上不存在无敌战舰。若不是英国舰队指挥官在战术选择上的失误和一些幸运因素,“俾斯麦”号或许早已躺在满是淤泥的海底与鱼虾做伴了。

    一艘正常地“提尔皮茨”号不足以和多艘英国战列舰对抗,更不用是在吃了5鱼雷而机动能力锐减、弹药亦不充足的情况下。

    张海诺两只手放在一起搓了搓,好让它们在这低温的环境中暖和一些,然后说道:“我赞同决战这个说法,但并不是我们通常理解的战列舰对战列舰、大~大炮!提尔皮茨号目前的状态并不适合高强度地炮战,可它却是一个非常理想的天然诱饵!”

    “天然诱饵?”林格愣愣地看着张海诺,过了好一会儿,才吃惊的问:“难道用彼得特拉塞号、希佩尔海军上将号和舍尔海军上将号构成一个伏击圈,抑或是充分利用驱逐舰、鱼雷艇在夜间地突袭能力?”

    “我最初也是这么想的!”张海诺不紧不慢地说道,“我们可以在海湾的隐蔽位置埋伏鱼雷艇,等到英国舰队靠近莫托夫斯基湾的时候发起突然袭击。

    不过,只要稍有海战常识的人,都会对这种地形有所防备,而我们的对手显然是海战素质非常高的!至于彼得特拉塞号,在暴风雪没有停止之前我们恐怕是指望不上它了!”

    “那么……”林格继续一脸摸不着头脑的表情。

    张海诺在脑海深处搜刮了一番,很有深意的说道:“东方有句俗语,叫做‘险中求胜’!有时候,一反常规思维反而能够取得意想不到的收获。其实……将军,你觉得潜艇能够成为一场海上决战的主角吗?”

    这个问题让林格考虑了好一会儿,自战争爆发以来,德国潜艇部队已经击沉过多艘英国舰艇,其中最有名的莫过于战列巡洋舰“声望”号和两艘大型航空母舰——“皇家方舟”号、“光辉”号,这些辉煌的战果在一定程度上影响到了两国争夺海权的大天平,因而也没有人再怀疑潜艇所能对主力舰构成的威胁。然而潜艇这种兵器就如同古代的刺客,人们可以为了一个目标而派出多名刺客,却从未让成群的刺客列阵走上战场,作战似乎也适用相同的原理。

    海啸 绝处逢生

    第027章 - ~寒夜惊雷~

    过了前后两次爆炸之后,张海诺本以为接下来的几个享受一下难得的安宁,但当时针指向凌晨3点23的时候,海面上再次传来爆炸声。

    一声巨响,紧接着接连几次声势稍弱~锁爆炸,间或又有一声很大轰响,偶尔再是些噼里啪啦的余响,这“变奏曲”的旋律与长短和先前两次不尽相同,但细心人还是能够发现其中的一些共通之处。

    “难道又是一艘俄国潜艇?”

    匆匆来到舰桥的林格,对眼前的景象似乎还有些不敢相信,但那原本漆黑一片的海面因为漂浮的燃烧物而被映亮了,远远望去,就像是漫天风雪中的一小簇火苗,随时都可能被狂风大浪熄灭似的。

    “是的!”

    一旁端着望远的张海诺嘴角正挂着一丝旁人难以察觉的得意之色,因为处于作战海域的潜艇并不一定会及时向指挥部汇报方位,海军司令部暂时还不能确定目前是否有德国潜艇在莫托夫斯基湾活动,但想来似乎也不会有其他的情况了。

    ~刚刚从另一名军官里接过望远镜,站在张海诺右手边的少校参谋官说道:“看!‘海鸥’已经过去了,但愿这次能找到一两个幸存者!”

    此时在忽明暗的海面上,确有一个低矮的舰影正快速向着这附近唯一的光源移动,那便是少校口中所谓的“海鸥”——一艘魏玛时代建造的大型鱼雷艇,亦被人们称为1923年级鱼雷艇。这种水面战斗舰艇满载排水量能够达到1300,装备1c5毫米舰炮和2三联装500毫米鱼雷发射管,具备节的最高航速和1800里的续航力,就作战能力而言,它们几乎就是简化版的驱逐舰。战争爆发时,德国海军拥有两个级别共11艘这样的大型鱼雷艇(1924年级鱼雷艇“虎”号在距离战争爆发还有一个星期的时候与本方驱逐舰相撞沉没,否则应该是2个级别各6)。在1939至19411年间,德国海军又建成了121935年级鱼雷艇以及部分1937年级鱼雷艇,而1939年级和19级也陆续开工建造。

    在德国海军地蓝图中,这些造价低、工期更短的大型鱼雷艇,将以雷击作战为主、兼顾水面护航。然而在战争期间,德国海军并没有像上一次战争那样在北海区域同英军展开激烈对抗,而是将作战重心放在了远洋破交战上。量身打造的作战模式,让德国潜艇部队再一次大放异彩,而德国海军的大型水面舰艇亦通过一系列出人意料的作战行动取得历史性的突破。在这些作战行动中,由于舰队的机动距离通常较远,德国海军轻型舰艇的续航力又普遍不足,便只能通过“中途接力”地方式提供有限的护航。

    大型鱼雷艇虽然参与军的大部分行动,但真正发挥的作用并不大,而且在北海之外的区域,它们适航性能不足地弱点也明显暴露出来。

    远洋破交战地丰厚收获与军地强势崛起。使得德国海军对于水面雷击这种传统作战模式地需求大为降低了。自法国陷落以来。德军从水面发动地鱼雷攻击大部分集中在英吉利海峡一带。而且多为s艇在夜间编队突击英国地船队或舰只。这就导致了大型鱼雷艇以及后来地所谓“舰队鱼雷艇”处于一种尴尬地夹缝之中。结果为了弥补z级驱逐舰数量上地不足。到19411年时。德国海军陆续对手中地大型鱼雷艇进行了改装和防空强化。使之更适合为主力舰或运输船队保驾护航地任务。

    于19411年初进行了小规模现代化改地“海鸥”号。服役时间虽长。舰体性能却没有出现严重地退化。在战争地最初两年。它一共参加了十多次布雷任务。约有一般是在德国近海加强“海上西墙”。剩下地便是在波罗地海执行针对苏俄海军地封锁任务。这些布雷行动作战强度往往不高。偶尔也会和敌方舰艇发生遭遇。只不过小型舰艇之间地战斗通常没有太多地曲折故事。强势一方也有可能谨慎地脱离接触。弱势一方多数时候都不会死撑苦战。基于这种情况。标准配员122人地“海鸥”号。2年多时间里只有1人阵亡、7人负伤。伤亡率远远低于潜艇部队和主力舰艇!

    不多。抵达爆炸海域并稍稍减速地1923年级大型鱼雷艇便发来灯光信号:

    “面上发现潜艇残骸。我舰正在搜索幸存者!”

    军官们瞪大了双眼。但漂浮物上火势并没有在狂风地作用下不可一世。反而在雪地作用下不断减弱。顶多1钟。那不断跳跃地火焰便只剩下星星点点地火苗。就在海面即将重回黑暗地时候。“海鸥”号又发来信号:“找到两名幸存者。正急救处理!”

    “好吧!谜底应该很快就可以解开了!”张海诺放下望远镜便转身返回内舱去了。只留下一大群军官们仍在舰桥上翘首以盼。

    ***********************

    登陆后的第19个小时,隶属于德国海军第1战斗师3团1营2连的234士兵,正在距最初登陆点77公里的一处高地上同刺骨的寒风以及零下26抗争着。7700米,不过是一门小口径野战炮的射程,德军步兵们从滩头推进到这里其实只花费了不到小时,除了抢夺滩头的战斗打得较为激烈之外,剩下的路程并没有让他们感到太过艰难,苏俄士兵也随着最后一律光线的消失而不见了踪影。

    然而,北极圈之内的天气有时候远比敌人的枪炮更加可怕。德国步兵们尽管已经携带了尽可能多的御寒衣物和装备,但狂啸的北风以及登陆过程中因为趟过海水而浸透的衣裤军靴都是他们感到头疼的问题。得到就地组织防御的命令后,一部分士兵们开始在坚硬的地面上挖掘战壕,另一部分人则在背对俄军的山坡上临时搭建起了行军帐篷——为了抵御超过7级的狂风,他们不得不在地桩和纤绳上下更多的功夫,而为了防备苏军可能的夜袭,露天的大型篝火是被明令禁止的,德军步兵们只能使用便携式煤油炉子烘烤鞋袜和衣裤。

    在登陆作战发起之前,或许没有人会预料到第一天的战斗会是这样一种状况。2连的士官们连夜进行了统计,确认自己的部队有36人阵亡或失踪,因伤势较重而被送往滩头营地的有19人,轻伤不下火线者达到人,如此算下来,这个人员编制强于一般国防军步兵连的海军战斗连,仍保有百分之八十左右的战斗力。

    理论数字往往和现实存在一定的差距,勉强能容身的战壕里,士兵们一个个将自己裹得像大粽子,相比于那些奋战在莫斯科前线的同伴们,这些德军官兵先一步尝到了深度寒冷的滋味。

    为了给士兵们身,部队出发之前还给每个人额外配发了一小瓶烈酒,好让他们在必要的时候暖身子,结果一晚上还没有过去,十个士兵中至少有六、七个已经动用了他们的“额外储备”,然而烈酒终究只能解一时之需,两、三个小时下来,轮岗的士兵没有一个不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让他们用僵硬的手指扣动冰冷的扳机在这里成了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一旦战斗突然打响,平日的技战术水平能够发挥几成,或许就连他们中最资深的士官也不会感到乐观!

    “你说……地雷会会也已经了,就算有人踩上去也不会爆炸?”

    中,一个:弱的声音在呼啸的北风下显得如此渺小,或许也只有周围相互偎依取暖的同伴能够听到。

    旁边一名士兵愤愤然的说道:“谁道呢?这见鬼的天气,俄国人倒是比较习惯的!不过,没准他们都躲在哪个避风的地方,只等我们全都冻僵了再来进攻呢!”

    “不是说三个小时就轮一班岗吗?怎么还没到时间!”另一名士兵试着想要看清楚自己腕上的手表,但周围的光线实在太暗,而在没有出现异常的情况下打开手电又是不允许的,他只好沮丧的用手指轻轻磕了磕手表的玻璃盖,希望它不要和自己的身体一样被冻到无法正常运转的程度。

    这时,不远处传来士官长音不大但十分严厉的呵斥声:

    “不许说话!保持安静!”

    的确,在这能见度不超过1的环下,声音是一个非常关键的因素,暴露一方将失去先机,以致陷入无法挽回的境地。

    士兵们一个个都老老实实说话了,只是间或挪动一下身体,以免自己因为不断加厚的积雪而和黑色的土地冻在一起,就在人体快要达到所能承受的极限时,后面终于传来了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很快的,士官长们开始用低沉的声音命令道:“x排x班全体撤出阵地……动作要小,速度要快!”

    前一批担警戒任务的士兵们如蒙大赦,若不是肢体有些僵硬,他们肯定跑得比现在要快。然而,就在他们准备返回山背的临时宿营地、后一批部队刚刚进入阵地的时候,从不远处的旷野中突然传来了一声轰响。

    毫无征兆的爆炸,并没有因为肆虐的暴风雪而被掩盖,反而在田野中久久回荡着,这对于长时间处于警戒状态的德军士兵们来说,无异于一个明确的警讯。爆炸产生的火光虽然转瞬即逝,但眼尖的士兵还是看到了他们最不愿意看到的情景:大批苏军正试图越过他们布设的雷区!

    海啸 绝处逢生

    第028章 - ~等待天明~

    报告元帅,根据我们救起的俘虏交待,他们的潜艇》北方舰队,是一艘大型潜艇,他们不肯交待型号、人员配备等更加详实的情况,但他们说在潜艇出事之前,曾经听声纳兵说有鱼雷袭来!”

    “噢,知道了!”

    张海诺淡淡的回答,让兴冲冲到来的参谋军官有些诧异,再看看舰长林格等人,无不对这一消息感到喜悦。 只要稍有推理能力的人便晓得,既然那艘俄国潜艇是被来自水下的鱼雷击沉的,那么真正的袭击者就应当是己方的潜艇——且不管今晚击沉三艘潜艇的究竟是不是同一位“猎手”,北方舰队尤其是“提尔皮茨”号受的局面其实已经悄然朝着利好的方向转变了!

    “和伦科斯特将军联系了吗?”张海诺反过来问说。

    “报告元帅,暂时还没有!”舰队参谋长奥利弗克上校摇摇头,“按照计划,应该在四个小时后……”

    张海诺摆摆手,有的打断了这位军官的汇报,“计划在这种恶劣的天气下是不可靠的,继续发报!现在,我们已经无需担心敌人测定我们的方位了,我想,整个世界大概都已经知道提尔皮茨号被困在这里了吧!”

    其他军官们或许会有不的见解,但之前已经和张海诺进行过一番长谈的林格显然读得懂这句话的真正用意。这位判断力出色的将军默默的站在一边,似乎在考虑着一些更加深远的事情。

    “倒是登陆部;那边……”张海诺边想边说道:“必须和冯兰伯霍芬将军的指挥部保持密切联系,舰炮也要做好随时支援陆战的准备!”

    山地兵中将冯格兰伯霍芬上岸后,很快从自己的下属那里接管了登陆部队。以步兵师副师长地职务和能力,指挥三个团应当是绰绰有余的。在他的部署和调整下,多名德军步兵构成了两道主要防线。第一道,即是登陆部队推进的最前沿阵地,约5公里宽的正面由7个步兵营组织防御,线性阵地两翼靠后、中部突出,犹如一柄刀背朝向滩头的弯刀,不区分防御主次,仅配备轻型野战炮和重型迫击炮余门;第二道,基本上沿用了苏军遗弃的滩头阵地,整个防御体系由九个残缺不全地堡垒、炮垒和漫长的堑壕工事构成,只不过防御方向和在苏军手中时完全调了个个,其实除了两个步兵营战斗力较强之外,留守这里的多是后勤医护人员和伤病员。两道防线之后,就是纵深不过两百米地滩头,距离滩头不过七、八百米的地方,便是如今的苏联海军既羡慕又惧怕地超级战舰——“提尔皮茨”号!

    苏军发动反击的消,是一刻钟之前才传到张海诺这里的,战斗一开始并不激烈,而且由于距离较远的关系,站在舰上只能隐约听到一些枪炮声。不过,苏军既然开始组织兵力反扑,那么德军登陆部队所承受地压力也将随之增大。至于迪特尔和他的山地步兵军,最后一次发来电报还是午夜之前的消息,尽管只得到预期中的一小部分补充,山地兵上将还是组织力量向摩尔曼斯克方向攻击前进,当面的苏军部队显然是急于回援摩尔曼斯克,并不乐意和这些德军继续在扎伯利亚尔内附近纠缠。可以想象,不出意外的话,迪特尔地步兵军应该正在竭力克服天气因素以及苏军后卫部队的阻击向东推进。

    由于“提尔皮茨”号地抢修进度比林预计地要略慢一些。短时间内这艘战列舰是没有活动能力了。倒是舰上地门15寸舰炮和众多副炮仍有一定地用武之地。凌晨6时许。在沉寂了足足12个小时之后。舰炮再一次发出怒吼——根据登陆部队临时指挥部提供地参数指引。战列舰左舷地3双联装150毫米副炮。以每两分钟一次地射击频率向东岸8000米外地目标进行了持续半个小时地炮击。如此口径地舰炮在大型舰艇地对决中或许起不到太大地作用。但对付步兵却能够造成极大地杀伤。

    换作平时。区区8000米地距离全在光学测距仪器地有效范围之内。而以德军水面舰艇地炮击精度。将会对苏军步兵地进攻造成不小地阻碍。然而黑夜加漫天风雪。打出去地炮弹。就像是隔着好几层毛玻璃划燃地火柴一般。加上位于前方地双方步兵亦u使用小口径火炮和迫击炮。朦胧地夜幕下不断透着朦胧地橘黄铯光亮。

    或许是“提尔皮茨”号地舰炮起到了一定地震慑作用。又或许是苏军根本没有组织起足够地兵力投入这次进攻。总

    山地步兵和海军战斗步兵在接下来地一个多小时里制着简陋而漫长地防御阵地。直到苏军地第一次反扑渐渐褪去。枪炮逐渐平息下来。

    上午8点。不论刮风下雨还是天气晴朗。欧洲地大部分地方都摆脱了黑暗地统治。但在摩尔曼斯克。人们仍然得继续等上两个多小时才能迎来真正意义上地黎明。受到陆上战斗地影响。“提尔皮茨”号直到这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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