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薇也说:“韩时则你哪辈子修来的福,捡到这样一位善解人意的宝贝。”
“这样得将就运气,我运气一向比较好。”
晚一些时,林薇也因有事走了。
宋梓琦拒绝他送,韩时叙却说:“琦琦,你不觉得有什么该告诉我?”
“你还想怎样呢,我们不能这样下去了,他对我很好。”
“我呢,我对你很坏?”
“不是……”
“你好好想想,我给你时间,不过我耐心向来不好,所以别让我等太久。”
宋梓琦没有去辩解,她实在太矛盾了,一方既想和他在一起,但是更多的现实问题摆在眼前,她不得不顾及。
到家时,韩时叙说:“要怎样才肯原谅我呢?”
待他离开时,她独自潸然泪下。
他们还能重新来过么,走到这一步,她还能回头么。
在那一段噩梦不断的日子,她是多么希望他在身边,多想他告诉她不要害怕,可是,那时候他在哪里呢。
宋梓琦想,自己是活该,亦琳琳不过是导火线,没有她也会有其他因素。
当她推开他时,她也是深信的吧,没有他死不了,事实证明她不也挺过来了么,为何再次相遇,还是会痛呢。
作者有话要说:看文愉快!
这是一个新文,一个长篇,一个渣文!
☆、真相
有的人是躲不过的劫,韩夫人于宋梓琪如是。
也不知林微在韩夫人那里透什么口风,韩夫人亲自登门拜访,上次医院一别,宋梓琪早料有朝一日他们会再因另外一个男人碰面,所以韩夫人的到来她并无意外。
“介意我们坐一会吗,不耽搁你多少时间。”
宋梓琪点头。
韩夫人走进来,四下看了看,淡道:“一个人住还习惯吗。”
宋梓琪先冲一杯咖啡,解释:“这里只有咖啡,您将就。”
韩夫人坐下来,她也并非是很反感宋梓琪,只是身在其位谋其利。她看着宋梓琪一步步走到今天,看着她跌跌撞撞,偶尔也会伸手帮一把,她对自己说毕竟宋梓琪是司煜的生母,她也是真心疼聪明懂事的司煜,如果不是为了韩家,她怎又这般狠心?心软归心软,为了家族,她还必须狠心杜绝一切有可能威胁韩家利益的事再次上演。
每次看到宋梓琪,韩夫人也忍不住想,若她和韩时叙在一起,家就该是家而不是现今冷清了吧。
“今天我来纯粹只是想和你坦诚公布的聊一聊。”
“我知道,您要劝我离开韩时则,这你应该和他去谈,我的态度已表达很清楚。”宋梓琪顿了顿,“韩夫人,我也很清楚司煜在你那,你一定不会亏待他。但,他不快乐,哪怕是将全世界捧到他面前他也不快乐。阿姨,我很清楚,你绝对不希望看到我和时叙再有纠缠,我曾经保证绝对不会动不该有的心思,不会破坏你们间的平衡,但是,曾经那些承诺现在恕我做不到。”
韩夫人沉吟,她不能否认宋梓琪有错,如果换她,或许更激也不一定。在某一点上,觉得宋梓琪很像年轻时的自己。
“你要什么我都可以补偿你,不要告诉他好吗,我们家好不容易才安定,我不想再生变故。”
“那是你们的事,我只关心自己的事。”
“我知道我恨我狠心,可你也不想司煜有一个好环境是不是?”
“是,但我认为我自己也有这个能力,有能力让他过得好,并不会比你们差得太少,而有的东西是你怎么努力也给予不了的。”
韩夫人深深呼吸,心里头一块巨石堵住一样。宋梓琪句句在理,她只感觉悲凉,是自己太固执还是世俗太骇人?想起司煜每一次问他妈妈时,韩夫人心一阵痛。即便她为司煜步步打算,细心照料,可宋梓琪说的对,有的东西是她不能给予的。
宋梓琦她从前不信命,她坚信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但是那一次意外,她才了解社会复杂。
她不知道,如果韩时叙也来逼她,她能怎么办。韩夫人出招也是合情合理,如果她能站在另外一个角度来考虑的话,但宋梓琦她没办法。在这私欲横流的年代,她只能为自己打算。
韩夫人离开公寓,在停车场碰到韩时叙,他好像在等她。韩夫人难得对儿子心虚,又装作不经意的样子,笑着走向他,问:“怎么在这里呀,约了朋友?”
韩时叙皱眉,“我以为你清楚。”
韩夫人神色未变,轻笑:“走吧,妮妮等着回去给她讲故事。”
“请你以后不要再找她的麻烦,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你能大度一点吗,非要赶尽杀绝?”
韩夫人浑身一震,但因不知他了解多少内情,又想难不成宋梓琦不遵守约定告密?这个想法,让原本对宋梓琦怜惜的心顿时尖锐来。她一直在忍,忍一个外人搅乱她的家,忍了又忍却不想还是逃不过。
“我不大度,不大度她有今天?时叙,都是为人父母,希望你能体谅一下妈妈对你的期望。”
“韩家已经落魄到需找一颗大树来遮阴了?这些年我已经忍够了,你一而再的欺瞒。她不过是因为你儿子爱着她,却要招来这样的变故,你也说为人父母,那你想过若她是你女儿,你会这样待她吗。”韩时叙不想逼人,但在看到母亲再一次背着他来,便清楚他在粉饰太平,宋梓琦只会离他越来越远。
韩夫人神色微恙,在感情上她或许太过专横,但是如果当初不果断狠心,韩家也散了吧。为了这个家,落为罪人又如何?如果非要一个人承担,她会背负所有罪名。
“妈,算我求你了。”
“非要这样吗,孩子,这条路不好走啊。就算你不为家里考虑,你也得为妮妮考虑,你已经不是一个人了。”
韩时叙攥紧拳,嗓音压抑沙哑,“放心,我会处理好。就如你所言,我不是一个人,我自会小心。”
韩夫人心头又是一震,隐隐升起不安,但她总不能问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她叹气:“算了算了,我不管了。”
韩时叙用曾经的钥匙开门,不想竟然拧开了。昏暗的光线,角落的沙发,她抱着枕深思。韩时叙怕惊着她,轻轻咳了一声。宋梓琦才回过神来,惘然地望着韩时叙,后又惊觉他何以入门。
韩时叙关好门走过去在她一旁坐下来,目光不曾离开片刻。
宋梓琦清了清嗓子,故作冷静地问:“有事?”
“她不会再来找你麻烦了。”
本是心情抑郁,听他这么一提,忍不住笑出声。她可是有幸见过他的不讲情面,有时她不得不想,这个人也太臭屁了。她记得在两人分手前,韩夫人说,他为了你骄傲都不要了……
她想,当年如果在坚信一点,也许会是另外一番光景。也或许,不够爱他才没有勇气坚持走下去,在他努力时,她决然抽身。
“她是你妈妈。”
“那如何。”
“你怎么能这样?”宋梓琦急了,这样一来还不知韩夫人会怎么想她,其实怎么想她有什么关系,她只是担心……
“我一直都这样,你才发现?”他眸光咄咄逼人,临近的距离,都能听到彼此的心脏搏动的声音。
“今天,我有事。”韩时叙坦白,“如果你想要回司煜的抚养权……”
在这一瞬,宋梓琦不可信地望着他,想要张口解释却不知从何说起。韩时叙继续说:“除了和我结婚,你别无他法,你也别指望我哥有这能耐。”
“司煜是谁?”她作垂死挣扎。
“我不介意做亲子鉴定。”他镇定自若,仿佛早已知情,又如一切都在他掌握之中。
宋梓琦脸色煞白,她想镇定,但她发现很难。
“这些年,辛苦了,对不起。”韩时叙抬手,轻轻地理着她的发。
当年和林薇离婚时他就想过要回来,林薇却扔给他重头炸弹,林薇说韩时叙你若敢去找她,你就等着你爸爸下台,等着你们韩家一无所有家破人亡吧。末了,林薇不忘说,你以为她会为你守身如玉?别再做梦了,她早已成了唐先生的情人,你不知道她多勾人,唐先生可被她迷得神魂颠倒呢。
彼年,还是不够勇敢。
乱了,全乱了。
韩时叙并没有强迫她,只是让她无路可逃。
已经辗转一夜,第二天又因是韩妮妮比赛,宋梓琦强打精神过去。林薇因工作没有来,韩时叙看到她时微微一笑,两人领着韩妮妮入场。
在后台上,宋梓琦碰到一位故人,曾在医院的几个月,无数次的接触。这故人认出她来,又见她身边帅气的男子以及可爱的小女孩,诧异无比。
“宋小姐好久不见,你小女儿?”
宋梓琦要张口解释,韩妮妮甜甜地唤道:“阿姨好。”
故人也笑,看向韩时叙微微点头,“多年不见,不想小女儿都这么大了,小煜呢,六岁了吧。”
宋梓琦艰涩地点头,韩时叙握住她的手,代她答道:“是,已经六岁了。当年谢谢你关照。”
作别故人,两人在贵宾席上等待,宋梓琦坐立不安,在韩妮妮面前,韩时叙一点也不回避,堂皇地牵住她的手,她竟然没有挣开。或许,她心底就这样想。
韩时叙好像知道她的纠结,轻轻一笑,欠身过来在她耳边腻语,“那些事,你不必担心,我会办好。我知道,过程会有阻挠,但有什么关系。”
宋梓琦咬着唇,一脸纠结,“我又不是在想这事,你干嘛当着妮妮的面牵我的手。”
“你也没拒绝。”他定罪。
“……”这个人,宋梓琦无语。
“妮妮迟早会知道,我的意思是等时机成熟了,她也该知道自己的生父。你怎么想?”
宋梓琦认真思考,片刻后可观答道:“这会不会造成她心理上的阴影?”
“我也有此顾虑,但我不想委屈你。”
“她是无辜的。”
“我呢。”
“你自作孽。”
韩时叙轻笑,这么多年来,第一次由心地笑过。
赛事结束,生活回到正轨,韩夫人果然不再来找她麻烦。韩时则也消失无踪,唯一的交代便是工作需要,他离不开。得到这句话,宋梓琦反而松了一口气,她不知怎么面对他,觉得自己太无耻。
“宋老师回神了。”
宋梓琦揉了揉眉眼,不大在意地说:“没午休,有点难受。”
“昨晚又那什么过火了吧。”田娅不怀好意。
“胡说。”
“说真的,你们一夜几次?”
宋梓琦不在人前讨好私生活,但还是禁不止想,韩时叙在这方面极力克制,尽管他掩饰得很好,但她看得出。她摇了下头,因为田娅问的对象是韩时则。
“好了,我们宋老师害羞了。”田娅抿了抿唇,又想起那些传言,在看宋梓琦也觉不像,完全的两类人,她怎么可能是三儿呢。或许人不可貌相?学员可是信誓旦旦保证。
又过片刻,宋梓琦手机响起来,来电显示韩时则,她犹豫片刻,还是接起来。韩时则的声音传过来,“你出来,我在外面等你。”
宋梓琦嗯了声,抬头便看到田娅兴致勃勃看着她。
宋梓琦不想刚走到校门外,便看到街对面的大楼偌大的屏幕,有一个短片。她当初怔住了,怔怔地望着屏幕,望着屏幕上的女子。
街上路过的人都停下来,和她一样望着屏幕动也不动。
作者有话要说:此文,某人在收尾!
无节操:
☆、都不好惹
如果在多年前,有人为她这样做,她肯定会感动,但现在的她早已看淡。
望着前方的韩时则,宋梓琦只能苦笑,也唯有苦笑。
不谈他认真与否,宋梓琦没办法投入,即便优秀如他。
爱是什么,对于她来说,只是负担。
韩时则牵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唇边,深情款款地说:“我爱你。”
宋梓琦想要抽回手,她容忍不了,浑身都疙瘩。她想告诉韩时则说她没办法喜欢她,她只是想利用他。一想起利用,她心头闪过一瞬的愧疚感。
她思忖片刻,没有在兴头上打击他,何况现在众目睽睽之下,她无论如何都得给他留足面子。
直到坐上车,宋梓琦理清头绪,“我有话要说。”
“嗯?想我?”他不正经地笑了下。“最近很忙,希望你理解,全国各地跑了一圈。”
“我没办法接受你的好。”她坦白。
“因为什么?”
“可能是你太优秀了。”她找借口。
韩时则笑:“因为他吧,我知道,但宋梓琦你要知道,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我也知道你顾虑什么,但那些都不要紧,我既然敢追你,我就会为你扫平前面的路。”
“你说这些,或许也是原因之一。”
“这就对了,放心,我一定不会辜负你,一定会让你成为最幸福的女人。”
宋梓琦无声地笑。
饭后,韩时则又劝又诱哄,宋梓琦心意已决。她决定靠自己,而且她还是有念想,想和那个人在一起。
韩时则深深地看着她,“你是想我知难而退?恐怕你要失望了,我不会因为你三言两语就放手。”
宋梓琦倦了,她不能阻止韩时则的行动,但她清楚自己要什么,韩时则或许可以满足她,但下一步呢,过河拆桥?
第二天一早,田娅八卦,“是不是小别胜新婚?”
宋梓琦没心情开玩笑,也没有心情解释。
田娅不听她回答以为自己猜中了,眉目一转,虽然心底多少有些不舒服,但宋梓琦并没有挡着她的道,而自己听来的传言或许不是真的,据她观察下来,宋梓琦并没有。
昨天在校外那一幕,她下面的学员恰巧碰到,睡前还给她电话滔滔不绝。
田娅突然觉得自己挺反感这种人,不管事实是不是真如此,但揭人伤疤就是小人行径,而她心里虽这样想,可行为偏偏背道而驰。
想起昨天一幕,她不禁羡慕,忍不住多看宋梓琦两眼。
“今天没课?”宋梓琦抬眼。
“没有,不是告诉你吗,我要参加舞林大会,腾不出时间。你呢,真不打算参加?如果你想我帮你想办法。”
“那又不是我的舞台,况且我也没时间。”
“什么不是你的舞台,依我看,如果你去了冠军非你莫属。”田娅正经儿地说,在工作上,她是认可宋梓琦的,觉得她工作起来分外认真从没有丝毫怠慢。
“我也这样认为。”
田娅被逗乐了,两人谈得正欢,田娅的学员来找她,看到宋梓琦也在,言语有些尖酸。
宋梓琦仿若未闻,她也觉得奇怪,这女生怎几次三番寻她麻烦,莫不她有得罪过这号人?
晌午,韩妮妮缠着韩时叙过来。宋梓琦得知韩妮妮要去北京,舞蹈课不会再来上了。看着这机灵鬼怪的女孩儿,免不了怅然心酸。
韩妮妮很快被司机接走,韩时叙却在她宿舍等她。宋梓琦催不动他,完全拿他毫无办法,不管她低声下气还是生气怒吼,他不为所动。
最后,宋梓琦软下来,哀求:“时叙,我们不是说好了吗,暂时不要见面。”
他仿佛很疲惫,枕着她的床微阖着眼,用略带沙哑的嗓音说:“有这回事?我不记得了。”
宋梓琦快步上前,恨不得抽他一巴掌,可看到他一张倦容的面颊,心一阵抽搐。她轻轻一叹,在床旁坐下来,忍了又忍,终没有伸手去感受他的疲惫。
“好久没好好睡一觉了。”
“时叙。”宋梓琦眼睛一酸,想要克制不流泪,是,她不想在他面前太脆弱。她曾试想过,若在多年前她再坚强一点,信念坚定一点,他是不是就不会那么辛苦了?
可是他们都忘了,他们都只想对方幸福,却忘了问自己幸不幸福。
韩时叙睁开眼,轻轻笑了下,拉她躺下来。
“不要闹,这里是学校。”
“又没人,这是你宿舍。”他将她按在自己侧身,自己则是翻身半伏着望着她,“在说我们也是名正言顺,林薇那边你不要担心,嗯?我和她从没有夫妻之事。”
如果没有听他说,宋梓琦不觉什么,但他一说眼泪便簌簌落下来。
她从不知道自己那么爱哭,就算是离开他那一段晦涩的时光,她也不曾掉过眼泪。看她哭得像个小孩,韩时叙心疼得要命,心肝儿都在疼,柔声说:“对不起,早该告诉你,可原谅我胆小,看着你和他,我曾想或许离开我你会过得更好。对不起,我不该扔下你一个人。”
她知道那个他是谁,唐曜晖,在她最失意时闯入她生活的男人。
她感激过他,曾给予她最奢华的生活。
“嗯?”她咬唇,“可我……”
她背叛过韩时叙,在她觉得他们不可能再见时,她放纵自己,也想着要和过去一刀两断,如果唐曜晖没出事的话。
“嘘,别说话,我困了。”
他睡过去,宋梓琦挪开他的手起来,外面的天完全黑下来,万丈光芒使得夜空更是璀璨。
开启电脑,整理下期节目所需要的文稿,觉得完全不符合主题,只得拨朋友电话,问他近期几位固定供稿的作者情况,朋友叹气说无稿可供,也许都进入倦怠期。宋梓琦只得自己操刀,这事以前也做过,多是临时抱佛脚。
把作者的稿子修了又修,在选配歌曲,忙完时发现韩时叙不知几时偎着旁的书架端详她。
“忙完了?”
“醒了怎么不叫我一声?”
宋梓琦故作镇定关掉电脑,因为电脑上。仅有他的一张照片一点遮拦也没有,哪怕上一次在她卧房里该看的全看了,哪怕他知道自己的心意未改,但是这样缅怀前男友,宋梓琦觉得自己不争气。
他们离婚了还好,倘若没有分开呢,她这算什么?
韩时叙低头一笑,有倾倒众生的悬疑。
宋梓琦迅速别眼,起身去拿包,又把窗关好,才听他揶揄地说:“想多看看你。”
宋梓琦无语,面颊不争气地烧了一片。
分开后还是第一次心平气和共用晚餐,桌上宋梓琦实在忍不住,问:“妮妮去北京做什么,她不在c市吗。”
林薇迟迟不走,宋梓琦也知道原因,但那和她无关,每个人都会有她自己的坚持,她不能评说林薇变态,因为她自己就很变态。
“这是我的安排。”
“林薇她同意?”
“没有什么同不同意。”
“时叙,这样是不是太残忍了点,虽然我很讨厌她,但……”
韩时叙蹙眉,“为她说好话?”
“没有,恨她还来不及。”
韩时叙摇头,“过几天我们也去一趟北京。”
宋梓琦本能地拒绝,韩时叙解释:“带你去见一个人,她很希望见你一面。”
“谁?”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宋梓琦不知韩时叙怎么对付林薇,总之林薇没有出现在她生活里,每期节目,镜头上的林薇也是精神头十足,似乎没有察觉生活的异样。
但,突然有一天,半夜时分林薇打电话给她,问:“韩时叙在你那里?”
“你应该打他电话而不是我的。”因为工作关系,她加班到现在,不想林薇会打电话兴师问罪。
宋梓琦已决定,她不和林薇计较,那女人的了失心疯,她可不能疯。
她也在等,不想林薇倒也沉得住气,这么久了才来电。
“宋梓琦,作为赢家你就不能大度一点吗。”
“我不想和你吵,看在你对我妈虽然工于心计,但你也真心对他们过。但你不要处处逼人,不要以为我真的不会计较,你和韩时叙的纠葛你们自己解决,不要来我这里闹,我不吃你那一套。林薇,得饶人处且饶人,留下一份情日后好相处。”
林薇咬牙切齿,“宋梓琦总会有你哭的时候。”
“我等着呢。”她想自己大概是受了林薇的影响。
林薇狠狠挂断电话,宋梓琦没有多想,伏案继续没有完成的工作。
韩时叙是第二天一早过来,宋梓琦因为昨夜加班,也因今天是周末准备好好休整。一大早就被他吵醒,颇有些恼,又想昨夜林薇疯癫行为便迁怒他。
韩时叙洗好澡,自然而然地搂着她,又在她眉上亲了亲,开始不安分了。
宋梓琦阻止他的动作,“林薇昨晚来电问我你在不在,给疯子回一个电话吧。”
说完,闷不啃声地翻身继续补眠。
韩时叙并没有理会,伏□在她颈部作乱。
她本身就很敏感,尤其是他还在最敏感的地方下手。
宋梓琦闷声说:“我很困,不要吵我。”
“你睡吧。”话虽这么说,那厮越发的卖力,撸掉她的裙,手熟稔地探进她禁地的丛林深处揉捏弹劾,宋梓琦本能地想夹紧,却被他用力一捏,抗议声下一声来自肺腑的呻吟撩得他险些把持不住。
宋梓琦想反抗,可是在他热烈地动作下已是神智意乱,只紧紧地抓着床单半侧身,纤细的腰窝被他紧紧地固定,然后从身后挺入,待长剑完全被容纳,他才开始前后律动。
这个姿势十分难受,在他一次次撞击下,她已被推至床边缘,眼看要掉下去,韩时叙却一把将她来回去,直接将她压在身下,低头吻住她,长剑在她体内进进出出。
在他高超技术律动下,宋梓琦只觉自己快要化作一滩水了,他才加快速度,最后重重的顶入她紧致深处释放。
回过神后,宋梓琦想起更为重要的事,推着伏在身上的他说:“你没有戴套。”
“我觉得司煜应该有个弟弟或者妹妹。”韩时叙吻着她的脸颊,深明大义地说。
“不要开玩笑了。”宋梓琦一阵耳臊。
“我是认真的,明天我们先去把结婚证领了。”
“不行。”
“这事由不得你,万一这里已经有了呢,难不成你想他们生下来就是私生子女?”
“你算计我?”
“不敢,但琦琦,我很期待,我想陪在你身边。”
宋梓琦知道他耿耿于怀什么,上次他没有陪在她身边,他想补偿,或许他有遗憾,可她又怎么没有遗憾。
“名字我都想好了,女孩叫韩昕,男孩叫韩森,最好呢是龙凤胎。”
“你都计划好了问我做什么。”
韩时叙轻轻一笑,咬着她下巴,“哪敢啊,万一你带着我儿子女儿跑了我上哪找去?”
本郁闷,他这样提起,宋梓琦忍不住笑出来,望着他环上他的腰,枕着他的胸膛听他的心跳声。
作者有话要说:看文愉快!
☆、心有不甘
一场耗费体力的运动,再次醒来已经是午后时分。他还在熟睡,看着安静的他,宋梓琦心里头蹭蹭跃动的窃喜,迅猛地席卷了她。
宋梓琦嘘嘘,庆幸晃过那么多年来,他们再一次相遇。
“看什么?”在她入迷时,冷不防地睁眼,戏谑地笑着看她。
被他发觉,她又窘又羞,赤脚往外走,到卧房门外又停下来,转而说:“你想吃什么?”
韩时叙扯动唇角,一抹笑意尽管很淡,但在眉梢已布上笑纹。他就这样定定地瞧着她,“你拿主意。”
画面好像跳跃至多年前那个夏天,也是在这一栋小公寓,她为他洗衣做饭不知疲倦。不工作时,他喜欢赖床,每次她起来做饭,他就喜欢从她身后抱住她,缠着她粘着她。
不想一晃,时间已经过了这么多年。
韩时叙看她在小厨房忙碌,他就倚着门静静地看着。看到她的发梢披下来,在背脊撩动。他步上前轻轻撩起,伸进她腰窝两侧在收拢双臂,脸埋在她颈窝上,闭着眼呼吸她独有的发香。
“不要闹。”
“真好。”
“不饿啊,快出去。”
韩时叙不动,宋梓琦也就随他去了。
做好午餐,韩时叙吃得狼吞虎咽,仿佛是吃琼浆玉液。
望着他,她心五味陈杂,若不是经历千回百转,她也不曾察觉原来幸福这般弥足珍贵。
看他吃了两大碗,宋梓琦心一阵触动, “不要吃了,我可不想被人抱怨有谋杀……”
讲到这,意识不妥讪然噤声。
韩时叙饶有兴味地笑。
记得有一次,因为饿了大半天回到家,吃下两大碗饭,饭后开玩笑说你是要谋杀亲夫啊……
“我洗碗去了。”她要逃离现场。
韩时叙一把拉住她,将她安置在自己的腿上,灼灼地看着她。
宋梓琦也不再逃避,纤细十指在他眉眼处点点柔动。他偏过头,唇含住她的指尖轻轻啃咬,在沿沿而下,挑逗她掌心。微湿灼热的掌覆上她胸前的柔软,指尖在尖肿处弹动。
宋梓琦想要摆脱,却只是动了动,因为裙底下是隔着一层布料他灼热挺立,她动了动只是撩起更多的烈火。
他‘嘶’了一声,指尖转移战场,长指挑开她障碍物,长驱直入她的私禁处。
宋梓琦压抑地哼了声,低下头趴在他肩头,紧咬着牙不想过分丢人。
他急促的呼吸,灼灼地撩了她的心。她干口舌噪,下面触及处皆是空虚,尤其是那利刃时不时的撩拨,更是带出那一滩蜜汁,湿了一片。
他咬着她的耳垂,诱哄:“我进去了,嗯?”
她急喘,紧紧地抱着他。韩时叙直接拉开拉锁,掏出兵器,毫不留情地投入到战斗中去……
在他冲撞中,她适时揽着他的肩,微倾下头,吻轻轻落在他眉心,温柔的碰触,停留了很久。
他含住她挺立颤抖的娇柔,一下又一下地轻轻啜吻,指尖摩擦过她的下腹,擦碰着她柔软。
缠得久了,呼吸更重了。
而这个姿势,不大放得开。于是,他直接将她打抱起来,踢开门,扔她在床上,自己重新覆盖她。
被她的紧缩吸附着,他再也不想忍,埋进她腿间的欲望啪嗒发出哧哧的声响。
他粗重的鼻息,缠着她,那里顶着她。
即便是这样,也还觉不够,胯/下动作更粗暴,撞得她神魂俱散,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哀哀地求他轻点,慢点。
他也知道该顾惜她,可是,如今她终于肯承认他,他也真的太高兴了,根本没办法控制。大手用力地揉捏她的敏感,下腹把她撞进柔软的床榻深处,仿佛是为了要把那些没有说出的话,用这种方式贯进她身体。
她在他身下婉转哀泣,呻吟求饶。
他问着她,喜欢吗?舒服吗?
她泣不成音,只是紧搂着他的肩背,双腿用力地夹上他腰部,又引发了更沉重的攻陷。
两个人做到精疲力竭,高/潮后沉浸在似醒非醒的晕眩里,手机似乎响了好几次。
他轻轻地抚着她额头的汗水,低哑地说,“我们结婚。”
她似梦似醒,嗯了声,完全在一无意识下答应。
下午,她去电台,韩时叙提议送她,宋梓琦婉拒,“你休息,我要录制节目,可能要晚一些。”
说完在他唇上蜻蜓点水一吻掠过,韩时叙一把搂过她,笑道:“这样就想打发我?”
“不然你以为?”宋梓琦眉眼弯了,笑里行间尽显幸福。
亦是她自己都不曾察觉,感情的滋润,她警告自己的同时俨然已经再次掉进名为韩时叙的漩涡里。
他笑笑,去茶几拿车钥匙。
宋梓琦抱住他,脸贴着他的背,满足地说:“不要了,你好好睡一觉,连夜赶回来累坏了吧。”
韩时叙想,她的心思晃了这些年更细腻了。
“时叙,我爱你,我忙完了再给你电话好不?”
“不行。”
宋梓琦知道自己多说无益,只好任他去了。
到电台后,他低头吻她,“我在这里等你。”
宋梓琦脸臊,因为朋友已经催好几次了,再耽搁免不了要盘问一番。
韩时叙看她匆匆跑开,低头一笑。
宋梓琦前脚刚走,便接到莫生的电话,告诉他林薇喝醉了,醉的不省人事,希望作为丈夫的他抽空关心一下自己的妻子。
韩时叙按着眉心,是时候好好谈一谈。
他淡道:“我这有事。”
莫生恼:“忙着约会前女友?韩时叙,请你注意一下影响,也考虑一□为你妻子的感受。”
“我的妻从来只有一个,以前现在未来都不会改变。”
莫生气得直哆嗦,他对当年的事也只是耳闻没有亲眼见证,虽然他痛恨兄弟捷足先登,但是他愿意祝福。如果不是后来发生那事,他永远不清楚林薇过得不快乐。他想要给林薇幸福,可现实不允许,林薇不许,他曾试着诱惑林薇,然而一次失误她便将他排在生活之外。
在忙绿的宋梓琦,最后一个音符落下,朋友才暧昧地说:“啧,交男朋友也不需要那么隐秘嘛,如胶似漆吧。”
宋梓琦一愣,想要否认朋友就说:“别告诉我脖子是蚊子咬的啊,我可不信。真好奇对方何方神人,竟能虏获大神的心,真是不简单。”
“不都男人嘛。”宋梓琦也不扭捏,不觉得有什么好隐瞒的,虽然他们离婚没有对外公布,但是她并不觉得自己是第三者。兴许脸皮真厚了,或许她存了报复林薇的心思,更重要的是她想和他在一起。
“我也是男人啊,怎么不考虑一下?”朋友调戏道。
“不怕你家那位吃醋?你不怕我可怕得紧。”宋梓琦不紧不慢地收拾,眼眉弯了弯。
“是你担心吧,难怪最近每次约你,你都说没空,原来是担心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