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信:祝你好运!
回完信我把手机关了,我不想再收到她的信息,她很烦、很讨厌,我从来没像现在这么讨厌她。
一直失眠到天亮,我拖着困倦的身体去上班,差点还闯了红灯。到了银洋国际的门口,我看到陈博在那里冲着我笑。
“痞子,你来这里作什么?”他指了指身后。
我竟然看到了花云淹。
“你还这里作什么?”
“苏妹!”他冲了过来,把我抱在了怀里,“苏妹,是我不好。你原谅我好吗?我相信你,你说什么我都相信你。求求你不要离开我!”
“你不是跟雯雯游完月湖去如家了吗?”
“没有去,以后也不会去。我不喜欢她,我已经跟她说清楚了。我喜欢的只有你一个!我在船上醒来时,她拿微信给我看,我扇了她一巴掌。我恨她,这一巴掌我早该打了!我天一亮就坐动车过来找你,我只想见到你,只想抱着你!我不能没有你!”他哭着抱得我很紧。
“你为什么这么狠心?一个星期了,一个电话也不打给我,连条信息也没有。你真的这么狠心,就这么抛弃我了……”
“你别这么酸行不行?我都想反胃了。你都可以当人家的爹了,说的话叫人起一身的鸡皮疙瘩,真受不了!”陈博在一旁说道。
“你不用上班吗?”
“我叫助手把客户的手术改期了,今天我就想陪陪你,就想和你在一起。”
“可我今天还得上班呢。而且这两天赶活,请不出假的。”
“那我到你公司陪你,等你下班。”
“不是公司员工不让进去的呀,都是刷卡的。你去我公寓休息一下,我看看今天能不能抽空出来一下。”
“嗯。”他不舍地把我从他的怀中放了出来。
我跟王会发请假,他也很为难。设计部走了四个设计员,现在谁手上都一大堆的活。后来方块三过来说帮我分担一些,王会发这才批了我半天的假。
中午一下班,我就往公寓赶。一进门,饭菜都已经准备好了,陈博和花云淹两人正在下象棋。
“苏妹,你的花哥下象棋真有一手,玩了这么多局,我一局也没赢过。”
“你们俩今天没有火星撞地球吗?”看到他俩能和平共处,真出乎我的意料。
“咱俩现在是兄弟了。他说以后无论我找到个什么样的妹子,他都负责帮我把她的胸整成36e。”
“36f都没问题的!”花云淹说道。
“可不可以再大点?”
“水袋也有份量的,g罩杯以上的话走路都不平衡。”
“那就f罩杯吧,手感要好一点的。”
“现在都放盐水袋的,比硅胶效果好,手感更自然,而且不影响哺ru。”
“那就好,到时一边一个,我儿子吃左边,我就吃右边。” ...
(
“你们俩个有完没完?”我实在是听不下去了。
“好了好了,不说了,吃饭了。”陈博从沙发上起来。花云淹把象棋放回到盒子里。
“你的花哥手艺不错,菜全都是他烧的,我就煮了一下饭,米还是他淘的,不过电饭褒的插头是我插的。”
“还好意思说出来,我也料到不会是你做的,你会烧什么菜做什么饭,你就一个痞子。”
“苏妹,你能不能不要老是痞子痞子地叫我呀,每一颗星星都是有尊严的!”他说完瞟了一眼花云淹。
“你多吃点!嘴里塞满了,可以少说点话!”花云淹夹了块肉到他的碗里。
看到他俩化敌为友,我也特别开心。
“老花,我发现你烧的菜有问题。”陈博吃了两口菜后说道,“油好少,菜的味道又很淡,酱油也不放。”
“三低一高,对身体好。”
“高血压、高血脂?”
“不是,是低油低糖低盐高纤维。要养成良好的饮食习惯。食物烹饪口味太重的话,对身体影响很大的。现在年轻,看不出问题,等年纪大了,各种毛病都出来了,后悔也来不及。”
“那我最喜欢吃红烧肉了,难道不放酱油?”
“偶尔吃一两次没什么关系。”
“那我从一天三顿红烧肉改为一天一顿行不?”
“当然不行了,一周一次都算多了。我都不记得有多少年没吃红烧肉了。”
“难怪你青chun不老……”陈博仔细盯着他的脸看,“尼玛看上去真的好年轻。苏妹,你说不问年龄的情况下,老花跟我比,哪个更帅更年轻?”
“当然是花哥啦。他看上去只有25岁,而你是30岁大叔!”
“大叔!不会吧?”陈博这下可激动了,拉住花云淹说道,“老花老花,你看我还有得救不?是不是可以拉皮什么的,有没有便宜点的整形手术介绍一下。”
“你的皮又没皱,拉什么皮呀。苏妹跟你开玩笑的啦。”
“你别忽悠我呀,我得拿块镜子照照。”陈博从柜子上取下镜子,照了半天,“我的皮是没有皱,不过我是不是有点黑?”
我听了扑赤一声笑了出来:“你那不是有点黑,是非常黑,跟非洲难民似的。”
“不会吧,老花老花,你说我是不是真的那么黑呀,有什么办法没有?”陈博拉着花云淹不肯放。
“每晚睡前敷个美白面膜,一周下来就能有很好的效果了。”
“哦,就这么简单?那我去买一箱回来。”
我俩都被他给逗乐了。
吃完饭,陈博也挺识趣的,说了句去买面膜,就离开了。
我同花云淹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正在播韩剧,我学着里面的女主角的样子,叫了他一声“欧巴”。
“苏妹!现在一听到‘欧巴’两字,我就想起那个疯丫头。我都快让她给逼疯了。那天在船上,她居然摸我……”
“摸你什么?”虽然已经知道他的意思,但我就是想要让他自己说出来。
“这儿!”他把我的手放在他的裆部。
“你的小帐蓬支起来了!”我笑着说。
第66章 单相思,很苦哦
(温存过后,筋疲力尽,花云淹喘着粗气,却仍抱着我不放:“真想天天都跟你在一起,整晚都宠着你。”
“吹牛属你最行!对了,发现你很像《龙门镖局》里那个邱璎珞的养生师叔贾壮宪。50多岁的男人长着20几岁小伙子的脸,大谈养生的好处。”
“养生有什么不好,养生的美是自然美,手术的美都是人造的。就像这个……”他捏了一把我的圆润处,“这是自然的,手感就是好。塞硅胶、塞水袋,摸上去总是有差别的。”
我把他的手从我的胸前拿开:“你这只贱手,不知捏过多少女人的咪-咪,离我远一点。”
“我也忘记了捏过多少女人的‘咪-咪’,你吃醋?”
“我吃哪门子醋呀,你想捏你就去捏好了。”
“我有职来cāo守的好哇,我又不是痞子陈博,看到个大胸女人就流口水。恨不得抓两把再啃一口。”
“你现在说话的口气也越来越像那个痞子了。”
“好好好,那我不说了。说说你吧,你这一星期就没想过我吗?那么狠心,一个电话都不打给我。”
“那你呢,你也不是一个电话也没打给我呀。这个星期,我一天也没停过,天天晚上加班。我们设计部走了好几个同事,剩下的活都交给我们收尾,哪有空呀。今天这半天的假还是好不容易从那个王会发这个猥琐大叔手里批到的。”
“辛苦辛苦!等会儿给你按摩一下。”
陈博这个痞子真的买了一大箱面膜回来。
“一天一片,睡前贴是吧?”他问花云淹。
“是的。贴15分钟就可以了,揭掉之后,用手轻拍,让皮肤把jing华都吸收进去。”
“哦。我回去试试。”
那箱面膜有100片,当饭吃都够吃好一阵子的啦,没想到陈博还会这么在意自己的外表。ww原来痞子也有爱美之心。
晚饭后,花云淹跟陈博要坐动车回去。依湖到翔州的动车早晚各有两班,1个多小时就可以到达,确实很方便。当天就可以来回,两个城市间的距离突然就这么拉近了。
“苏妹,我下周还来看你。”他在车站吻了吻我的额头。
“老花,你不要这么酸行不?看你俩这样,我真有点儿受不了。你们倒是考虑考虑我这个光棍的感受。”
被他这么一说,我们也有点儿不好意思。这才发现周围的人都看着我们。
送走了花云淹,心里甜滋滋的,心情又晴朗了。我掏了掏口袋,发现口袋里早已不装纸巾了,只有一块丝绸做的手帕,不知从何时开始,我已习惯了用手帕。我想我应该没有那么高尚的环保意识,只是同这个大叔相处多了,渐渐受他影响了吧。
又是一个忙碌而充实的一天,下了班之后,正打算去街上买点菜回家去烧。经过蝶缘路,一片灯火通明。这里的夜市真热闹,一条街一边是海鲜夜排档,一边是杂货铺。下了班,人们都出来消遣,这段时间是这条街人流量最多的时候。
我想起方块三的小铺子好像就在蝶缘路上,于是从街头开始朝街尾走去。
“苏姐!”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我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真的是方块三。
“你小子在这里呀,我都找了你半天了。一直想来看看你的小铺子,只是最近天天加班。”
“哈哈,我的铺子地段还可以,生意还算好。”他搬来一把椅子,“姐,你坐!”
“你一个人吗?你不是跟别人合伙一起做生意吗?”
“他去买盒饭了。”
“哦。”
过了一会儿,来了个瘦弱的男人,大约二十四五岁的样子。方块三介绍说他叫谭贵,租住在自己家隔壁,在汽车修理厂做事,晚上下班没事干,跟他一起开店赚点外快。
“挺好的,下了班还来赚外快,这么乖的男生少有了。”
“哈哈。姐,你说的是我吗?”
“我也想说你呀,只是你这好赌的xing格……”
“姐,我已经改了,真的。上次在翔州,我输给钱老师3000多块,才知道,在赌博的世界里,都有高手在,我跟人家去赌,那就是送钱给人家花。我不赌了,我得好好做生意,这样才是稳赢的。”
“你想明白也好,3000块就当是交学费了。”
“我也是这么想的。”方块三又问起钱谦的事。我说他现在生活上能自理了,还挺勤快的,我回来的那天,他还去买油漆说要把柜子刷新一下。还在家里点薰香,说什么可以除虫除臭。我看他挺会过ri子的。比你我还潇洒呢。”
“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想开了,我以为他还会缠着你呢,还怕他这次跟着你回依湖来。”方块三说道,“他找的那个什么崔茜,找到没有?”
“没有。不过我看他是不会死心的。”
“这也许就叫孽缘吧。”听方块三说这话的口气,倒像是话里有话。
“你这二十出头的小伙子,还懂什么叫孽缘,你也碰上了吗?”
我这么一说,方块三就不吭声了,倒是一旁的谭贵在那时扑赤一声笑了。
“真的碰上了吗?”我笑着问方块三。
“也不算是了。”他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目前只能说是我对人家有意思……”
“单相思啊?哎哟!很苦的哦。”我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喜欢一个人,会为她改变自己,方块三也该是到了桃花盛开的年龄了。
离开了蝶缘路,已经很晚了,也不高兴再回家烧饭吃,只在街边叫了一碗馄饨。刚吃了两口,几个非主流的少年打打闹闹地过来了,其中有一个是女的,头发起码有七种颜sè。两个少年同她拉扯着,她一个巴掌打在其中一个少年的脸上,骂道:“我x你爸!”那个被打的少年也不恼,依旧去拉扯她。推搡拉扯中,那个女孩撞到了我桌上,馄饨撞翻洒了一地。
“你们干什么呀?把我的馄饨也撞翻了。”
“是……是什么?”那个女的有点神志不清,跌倒在我的脚边,指着地上的馄饨说道,“咦……是馄饨耶,我想吃馄饨。”
那个被打的少年把她拉了起来:“你想吃,那我请你吃嘛!”
“你抱着我老婆干吗?”另一个说道。
“什么你老婆,她先答应我的,是我老婆。”
两个非主流少年就在馄饨店门口打了起来。
“滚开!”女的骂道,“你们俩都给我滚开!”
一边说着,一边摇摇晃晃地往前走,那两个少年也不打架了,一人拉她一条胳膊,扶着她离开了。
“这帮小太保,嗑药都嗑疯了。”馄饨铺的老板一边收拾地上的馄饨一边骂着。
“他们在嗑药?”我好惊讶,依湖也算是个 ...
(太平的地方,怎么也会有人嗑药呢?
“你看他们那个样子,好像喝醉酒店似的,但身上又没有酒味,不是嗑药是什么?”
我觉得老板说得有道理。这两个小太保拉着那个小太妹要去哪里呢,我有些不放心,于是跟了上去。
跟了一条街,只见他们拐到了一偏僻静的巷子,其中一个少年拿出一个小塑料袋,里面装的是药丸,在那女的面前晃了晃:“还想不想要呀?”
“要!我要!”她一边说一边伸手去拿。
“给你可以,你陪我睡一晚,怎么样?”
“神经病!”女的丢下一句,转身想走开,但却被那个男的给拉住了。另一个男的也上前来扯她的衣服:“陪我们好好玩玩。”
第67章 算账,东窗事发
(我正想冲上前去把这两个流一顿,没想到已经有人快我一步出手了。ww确切地说是出“棍”。那个女的个子不高,细胳膊细腿的,力气却不小,两棍子下去,两个男的就被她打倒在地。可她仍不停手,继续狂打,棍子雨点般地落在两个小太保身上,疼得他们哭爹喊娘,全无招架之力,只是缩在那里抱着脑袋。
“你会把他们打死的!”我上前拉住了她。她转过脸来,我竟发现这女人如此眼熟。
“算你们走运。”她扔下了棍子,用高跟鞋狠狠地踹了他们几脚,骂道:“仆街!”
她转身而对那个小太妹说道,“想死也找个别的方法,嗑什么药,脱线!”
小太妹并不领情,骂道:“要你多管闲事,神经病!”
她扯住了小太妹的头发,把她的头往墙上撞。我见到这景象,把我吓坏了,连忙去拉住她的手。
“你放开我,她要想,我就成全她!与其嗑药嗑死,或是让这两个太保玩死,不如撞墙撞撞死, 还死得干净些。”她推开了我,继续按着她的头往墙上撞。
“你疯了?”我抓过她的胳膊,给了她一拳,正砸中了她的鼻子。她捂着鼻子惨叫,匆匆离开了小巷。
我打电话报了jing,公安很快带走了这三个嗑药的少年。
“这个女人是若菲!”我终于想起这个女人了。很后悔自己认人的反应如此迟钝,刚才如果认出来的话,直接就可以抓住她了。没想到就这样让她给跑了,真不甘心。
母亲打来一个电话,说姨父的婚事可能要延后,因为表妹突然和她的准继母闹翻了,大打出手,表妹还打断了她的鼻梁骨。
“怎么会这样?”我没想到表妹会这么狠。
“其实我今天打你电话,还有一件事要问你。ww你是不是同一个年纪很大的男人在处对象?听说这个男人是你姨父未婚妻的前夫。”
母亲这么问,肯定是我那个好表妹打的小报告了。
“是的。”
“你脑子在想什么?他都可以当你爸爸了,而且还是离过婚的。”母亲的声音很激动。
“雯雯跟你说的是吧?她自己还不是……”
“她的事我不想管,也管不到!我只问你一句,你到底跟那个男人怎么样了?你不要跟我说你就打算这样跟他好下去了?”
“是的。”
“你想把我跟你爸爸活活气死吗?”
“我的事我自己会处理的……”
“你真的是太不像话了。你爸爸现在已经去找那个男的了。”
“什么?”我有一种天要塌的感觉。
开汽车回去要3个钟头,我直接开车去了火车站,赶上了最后一班去翔州的动车。在车上,我的心里很烦很乱,打电话给花云淹,一直显示关机。打电话给陈博,他也没接。坐车的一个多小时,竟比一年还要漫长。到了站,我第一个冲了出去。
花云淹的办公室还亮着灯,这个点已经是晚上8:00了。我又打了他的电话,还是关机。又打了陈博的电话,第一次没打通,第二次打通了。
“楠楠,不好了!”他一接通电话就一副着急的样子。
“怎么了?”我被他吓着了。
“你爸来医院找老花了。还有你姨父跟你表妹。”
“啊?”这可怎么办。
“老花前妻鼻梁骨被人打断了,现在老花正在给她做手术。你们家人全在老花办公室里,火药味十足,随时会爆炸!”
“我就在医院门口,我……”
“你已经过来了呀?我看你现在还是不要进来的比较好。”陈博劝道。
我听说花云淹正在给秦飘飘做手术,就有点儿犹豫不决。跟秦飘飘撞上,那就彻底穿帮了。可花哥怎么办?现在是他最需要我的时候,我不能让他独自一人面对困境。
“陈博,秦飘飘那个手术是全麻还是局部麻醉?”
“全麻,脸上动刀子呢。”
“那就好!”
全麻的话,醒来要第二天了。那就可以避免同她直接照面了。
我走进了花云淹的办公室。我父亲见了我,气不打一处来:“你还有脸回来。”
我表妹看我的眼神,恨不得把我身上的肉扯下来。
姨父见了我则又叹气又摇头。
“有什么事就说吧,用不着这样!”我也被他们惹火了。
“你倒底是哪个筋搭错了,和这样的男人搭在一起?”父亲骂道,“这个败类,连雯雯都骗,明明知道他老婆要嫁给雯雯的爸爸。这是多歹毒的用心?”
“你都没弄清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就说别人用心歹毒。”我瞪了表妹一眼,“到底是谁在那里捣鬼,放着好好的ri子不过,就喜欢搞风搞雨,颠倒是非。”
表妹被我说得哑口无语。
“你还嘴犟,要不是雯雯告诉我,我都不知道自己的女儿给人骗。”
我转过身去,走到表妹面前:“雯雯,你把话给我说清楚。到底是谁骗了骗,到底是哪个‘不要脸’,蛮横、无理、任xing、霸道,被人拒绝还要强行逼婚,又是哪个在颠倒黑白,搬弄是非,搅得家无宁ri?你说呀,你把话给我说清楚!”
表妹被我逼退了两步,姨父原本见了我只是摇头,这一刻却也把目光集中到他女儿的身上,看着表妹被我逼问得哑口无言,一脸窘态,只有低头的份,没有强辩的话。
“雯雯,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就是你刚刚跟我们说的那些。”我爸爸也走了过来。
三个人的目光全盯在她的身上,她缩到一边,竟哭了起来,一脸委屈地边哭边说:“我也不想的,谁叫我这么喜欢他,可他偏偏不喜欢我……”
姨父的一个巴掌打在了表妹的脸上,清晰的五根指印。他还要抬手,被我爸爸拦住了。
“桂生,算了,雯雯还小……”
“就是因为她小,所以我一直宠着她,你们也一直惯着她,现在越来越不像话……”姨父一边说一边又激动起来,挣脱出我父亲的胳膊,又上前要去打表妹。
照理我也该去拦着他的,但这次我心里恨极了表妹,索xing就没用去拦,结果姨父真的上去又扇了我表妹两个耳光。
“桂生!桂生!算了!算了!你打死她又能怎么样?说到底这个花云淹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竟招惹了我们两家的闺女。他还是你老婆的前夫,你说他要是没心机,会做这种事?分明是报复。”我爸使劲拉住姨父劝解着。
“我也想会会这个男人,到底给我女儿灌了什么迷汤,竟然会一头栽进去。还搅得我们家家无宁ri。”姨父把怨恨的对象又重新转移到了花云淹身上。
表妹一声不吭,坐在角落的凳子上。此刻她算是咎由自取,只得在那里老老实实地待着。
第68章 问罪,恋情遇阻
(过了一个多钟头,手术结束了,花云淹一脸的汗,走进了办公室。
“手术刚做完,很成功,原来隆鼻用的材料我已经重新补好了,秦女士的鼻子会完好如初。”花云淹淘出我送他的那块手帕,往脸上抹了抹汗,坐到自己的椅子上,“让各位久等了。有什么话,尽管问,我已经作好了准备。”他又看了看我,我的到来,令他有些意外,不过看得出,他看到我还是挺开心的。
“我问你,你跟我女儿到底什么关系?”我父亲问道。
“我是她男朋友,不过目前还在试用期。”他回答道,义正言辞的,还真像个男人。
“那我女儿呢?你们俩又算什么?”姨父也加大了火力。
“上官晓雯小姐,是我的客户,在我这里做过割双眼皮的手术,除此之外,我跟她没有什么特别的关系。如果硬是要说有关系的话,我想可以解释为:我的前妻是她的准继母。”他不卑不亢地说道。
“可我怎么听说你同我女儿在交往,约会、逛街,还经常在一起吃饭,甚至夜不归宿。”
“上官小姐希望我能在穿着、饮食方面给她一些意见。是不是呀,上官小姐?”花云淹望着在角落蜷缩的表妹说道。
“嗯。”角落里传来一个微弱的声音。
“如果只是这样,那为什么她经常会夜不归宿?你不要想把事情撇着一干二净,你是什么样的人,我最清楚!”姨父的目光咄咄逼人,
“上官先生,你在我未离婚的时候就已同我的妻子搭上,我是什么样的人,你当然最清楚了!”花云淹的话令姨父顿时羞得满面通红。
“不过我不是那种会利用别人的女儿来打击报复的卑鄙小人。我跟你女儿只是医生与患者之间的关系,除此之外,更无其它关系,我也不想再与您牵扯上任何关系。”
“你真的没有搞我女儿?”姨父再一次厉声问道。
“没有!”花云淹答道,“以前没有,现在也没有,我保证将来也不会有!”
我看到表妹听到这句话时,眼泪漱漱地往下流:“欧巴!我真的很喜欢你!”
“你给我闭嘴!还嫌丢人丢得不够吗?”姨父回过头去骂了她一句,又转身同花云淹说道,“希望你能做到你刚才所说的!”
姨父拉起表妹,拖着她离开了花云淹的办公室。
“桂生家的事,算是解决了。那你跟我们家的事,又作什么交待?”现在换成我父亲去盘问花云淹了。
“我对苏妹是认真的,我已经作好了同她结婚的准备。”
我父亲扇了他一个耳光,他没有躲开,似乎也不想躲开。
“知道我为什么打你吗?因为你无耻!”父亲很生气,这一巴掌令花云淹的嘴角流出了血。
“爸爸,你怎么打人?”我急忙挡到了花云淹的面前,不想让父亲再伤害他。
“我打他?我还想杀了他!你问问他,他多大,他要是有女儿,也跟你一样大了!你们俩还有没有羞耻之心?”
“爸爸,我跟花哥在一起很开心,他对我也很好……”
我还没说话,父亲的手已经扬起,我也没有躲开,但他在最后时刻还是放弃了打我,我想他大概是想到上回打聋我的事情了。
“他都50了,只比我小四岁,你跟他在一起,会幸福吗?”
“幸福不是用年纪大小来衡量的,我跟苏妹真心相爱,我们就感觉很幸福。”
“是你幸福!”父亲的音量提高了一倍,“兄弟,你50岁了,不要搞我女儿了,你知不知道什么叫作孽?这就叫作孽!”
“我知道,一时之间让你接受我,有点困难,但我会证明给你看,我是真心待苏妹好的!”
“不要跟我说这些花言巧语。我不信这一套。请你从此离我女儿远一点,我不希望我们家也同桂生家一样,被你搅得家无宁ri。”父亲把我拉了过来,但我的另一只手却被花云淹抓住了,他抓得牢牢地。
“你快放手,不然我一定告你!”
“我求您给我和苏妹一次机会!”
父亲的话,并不能使花云淹松手。他俩一个拉一个扯,简直快要将我对半撕开了。
“你们俩要把我撕开吗?”我用力把自己的两只手都抽了回来,“我知道花哥的年纪是比我大很多,可我跟他在一起,很开心。他懂得谦让、爱护和尊重我,我觉得他是一个好男人。”
“他要真是个好男人,他老婆怎么会跟他离婚?”父亲反问道。
“这个问题,您去问姨父更合适……”
父亲被我抢白,这句话戳中了他的软肋,他还没想好回击我的话。
“总之我不同意你们俩交往。你妈也为这事大发雷霆呢。”
“您不能这么霸道。我有我的恋爱zi you,亏您还是个律师呢……”
“你想气死我是吗?”父亲又一次火冒三丈,看他的样子,又想要挥起巴掌打我了。
“大哥!”花云淹突然说道,“我知道您现在不相信我,苏妹给了我三个月的试用期。她希望通过这三个月来了解我,了解我们之间的这份感情。我也希望您能通过这三个月的试用期来了解我。我只想您能给我一个机会,让我来证明对这份感情的执着!”
“楠楠,你听见了,他叫我‘大哥’,你还跟他在一起……”
“正如花哥所说的,他还在试用期里,你为什么不等试用期结束了再下定论呢。我也希望您能给我一次机会。我很珍惜这段感情!我很在乎这个男人!”我说出这些话时,眼眶有些发烫。
父亲沉默了。
许久,父亲留下了一句“你自己看着办吧”,就离开了。
“这出戏这么快就散了?”陈博推门而入,还是一副嘻皮笑脸的样子。
“你看戏呢,混蛋!”我骂道。
“我还以为会打起来,我还在想要不要来帮忙,是帮你爸好,还是帮老花好!”
“帮你个头!”
“你骂吧!哥不会生你气的。”他又转过头去同花云淹说,“老花,今天我算是服你了。绝对酷毙了!”
“你在外头看热闹,也不进来劝几句,还好意思说。”花云淹埋怨道。
“这不是你们家事嘛,我哪好意思去插嘴。再说了,现在不是摆平了吗?老花,你真是了不得呀。看你斯斯文文的,说起话来还一套一套的。”
“跟你这痞子有啥关系,你除了会看戏,还会干什么?”我白了他一眼。
“我是痞子!我就是个痞子!行了吧?我这个痞子除了会看戏,还会做保镖,我得24小时保护这位花大少爷。”他叼起一根烟,又显出一副流样子。
“时候也不早了,今天临下班还接了这个‘急件’,我晚饭都没吃呢。一起去吃点东西吧。我的胃有点受不了。 ...
(”花云淹说道。
第69章 品茶,化敌为友
(我们三人到了花云淹的小公寓里,看客厅一团乱,还堆了不少陈博的衣服,就知道这家伙搬来花云淹的家里住了。ww
我们三个都很饿,花云淹下了三碗青菜肉丝面。面很快端了上来,热气腾腾外加香味扑鼻,我们三人都吃得狼吞虎咽。
“老花,最近和你一起吃、一起住,好处还真不少。衣服不用自己洗,还有人给我烧饭做菜褒汤。嘿嘿!”陈博边吃边说道,“就是你做的菜味道太淡,我还是有点吃不惯,不过我最近肠胃倒是好了很多,现在每天排便都很准时,一天一次,早上起来就……”
“你这痞子真恶心,吃饭的时候讲这个!”
他赶紧扒了两口面,哗哗地喝干了面汤,一抹嘴说:“我吃完了,你们俩慢慢恶心。”他坐到沙发上,一跷二郎腿,看起了电视。
“苏妹,你别理他,他就这样。我刚开始也有些受不了。他吃饭的时候什么都说,上回还跟我讲查案的时候踩到一具腐尸……”
“花哥……我吃不下了!”我把碗一推,就要起身。
“苏妹,别生气了。我……”他转过头去看了一眼陈博,骂道,“你看你,都是你害的。我都快变成痞子了!”
“每一个痞子都是有尊严的,你们好歹也尊重一下我,别什么坏事都往我身上推。你们对得起我吗?”
听他说“每一个痞子都是有尊严的”我就想笑,花云淹这句经典之作,怕是要被陈博载入史册了,从这个痞子嘴里说了来的话,总会带一股痞子味,真是受不了他。
今天赶末班车回来,明早还要赶早班车回去。花云淹叫我去洗个澡早点睡。但我坚持要回家,他只得开车送我回去。到了家门口,母亲正在阳台上,她透过玻璃,看到花云淹送我回来,急忙跑了下来。
“你舍得回来了吗?”母亲打开门就要骂人。
“阿姨,您不要生气……”花云淹正要劝,我母亲正无处发泄心中的怒气,转身要骂花云淹。但她见到花云淹之后,却愣住了,盯着他看了半天。母亲向来端庄得体,从来没有这么失礼地盯着别人看过。足足有一分钟,末了,她降低了音量:“你就是那个花云淹?”
花云淹点了点头。
母亲又问:“你50岁了。”
他又点点头。
“怎么可能?”母亲自言自语道,又绕着他走了一圈,上下打量了一番,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把母亲拉了过来:“妈,你怎么了,你干嘛盯着花哥看?”
“他真的就是……”母亲指了指他,小声地问我。
“是的呀。怎么了?”
“没……没什么。”母亲也自觉失礼,“进来坐会儿吧。”
我拉着花云淹进了屋,陈博则留在车里等我们。
父亲正在看电视,见到花云淹,余怒未消:“你还好意思跑到我家来?”
“叔,您看电视呢。”花云淹打了声招呼。
“你只比我小了四岁,这声‘叔’我当不起。”
“大哥,天晚了,我不放心苏妹一个人,就送她回来了。”
“她已经回来了,你可以走了。”爸爸的口气冷冷的。
“那再见了大哥!”花云淹见父亲的态度如此,只能选择离开。
“坐一会儿再走了。”母亲留住了他。
“你要干什么?”父亲不高兴了。
“过门也是客,哪有赶客人走的。”母亲让花云淹坐到沙发上,他不敢靠近我父亲,两个人中间隔了一米之远。我父亲仍然盯着电视看,正眼也没看他一眼。
母亲倒了一杯茶给花云淹,他只闻了一下,就认出是雨前龙井。
“你也懂茶?”父亲回过头来看了他一眼。
“谈不上懂,平时喜欢喝一点。”
“你最喜欢什么茶?”
“铁观音。”
父亲很难得地露出了一丝笑容:“我这儿倒是有些铁观音,自己买了一些,朋友送了一些,楠楠旅行回来又带给了我一些。我也搞不懂哪些好哪些不好。”
“如果大哥愿意,我可以帮您看看。”
父亲从柜子里拿出了不下十种铁观音,摆到花云淹的面前。他每一样都闻了一下,把其中五款铁观音放到了一边,在剩下的五种铁观音里,又每样取了一小撮看了看,最后把其中一种铁观音放到了我父亲面前:“大哥,这个铁观音是最上乘的安溪铁观音中的特级观音王,绝对是极品中的极品。”
父亲点了点头:“你说铁观音是哪个季节产的茶味最浓?”
“俗话说‘chun茶苦,夏茶涩,要好喝,秋白露’,论茶的香味,秋茶最浓,但论口感,最好喝的还是chun茶,因为chun天雨水充沛,茶味更好些。”
“我有一套紫砂壶,拿出来泡点一起喝怎么样?”
“大哥,您是在考我吧?泡铁观音最好的茶具应该是瓷器,我想您现在用的这个陶瓷杯里,泡的应该就是铁观音吧。”
“好!好!”父亲给花云淹鼓了鼓掌,“喝了这么多年的茶,第一次遇到知已。来,今天我们沏一壶顶级观音王!”
没想到父亲先前还一腔怒火,现在却同花云淹两个煮茶论英雄。品茶的男人都是奇葩!
品了一个多钟头的茶,天南地北地聊了许多。父亲的话题花云淹竟然都知道,所以这段时光并不难熬。最后父亲以一句“我们志趣相投,能作为朋友,我不胜荣幸,但对于你同楠楠的事,从情感上,我仍然无法接受。不过我会接受楠楠的建议,三个月试用期后,我再下这个定论。”来结束这次对话。
父亲的态度缓和了,我的心情也缓和了些。送走花云淹时,他抱着我不肯放:“苏妹,我可是使尽浑身解数来应对你爸了,我就这点墨水,全掏出来了。你爸懂的还真不少。再谈下去,我可就黔驴技穷了。”
“不管怎么说,我爸开始有点喜欢你了。至少不像今天在办公室里那样,恨不得宰了你!”
“试用期的考核真严呀。”他吻了吻我的额头。
看着他的车子离去,我yin云密布的心,也拨开云雾见太阳了。
第70章 感动,俘得美人心
(母亲仍然疑惑,又再一次问我花云淹的年龄,我说:“真的是50岁了!”
“我怎么看他只有20几岁,这怎么可能嘛!难道是我老花眼了?”
“我第一眼看到他时,我也觉得他只有二十几岁,但我看到他的眼睛时,我知道这个男人应该是五十岁上下的年纪。”我爸在一旁边一边品茶一边说道。
“你什么时候还学会看相了?”我妈说道。
“一个人的皮肤可以保养、可以美容,但一个人的眼睛,是不会说谎的,阅历深的人跟初涉人事的人相比,眼睛所展现出来的神sè是完全不一样的。”我爸解释道。
“不管怎么说,他这个年纪能保养成这样,真不容易。”母亲既而转过身来问我,“他是不是有什么驻颜秘方,有没有跟你说过呀?”
“这个倒是不清楚,不过他烧的菜口味很谈的,三低一高。对食物也很挑剔,不吃转基因食品,也不吃菜场里买的猪肉和鸡肉。中午有午睡的习惯,吃晚饭时喜欢喝点红酒,也就这些吧。”我正说着呢,我母亲竟然拿起纸笔一一记下了。
“老妈,你不会吧?你记这些干嘛?”
“看来你妈现在也想学养生了。”
“你还说我呢,你一开始还说要宰了他呢,现在倒好,两个人称兄道弟地品起茶来了。你妹妹常说你会保养,50多岁的人可以冒充30几岁去骗小姑娘,现在人家50岁冒充20几岁来骗你女儿了。”
“什么骗不骗的,说那么难听。”我说道,“花哥不知道多受欢迎,连雯雯都……”
“雯雯这丫头,想起这个我就气。这个小丫头满嘴跑舌头,平ri里刁蛮任xing也就算了,现在越发是变本加厉了,颠倒黑白、霸道成xing,我要是桂生,当场就打死她!”
“那你当时还去拦着姨父,你在一旁看着他把表妹打打死好了。ww”
“你说你这丫头还懂不懂人事?那种情况,我要是不去拦着,于情于理都是说不过去的。桂生还不恨死我了?你爸我以后还要不要做人了?”
“说得真好听。”我起身说道,“你们都是奇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