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
关灯
   存书签 书架管理 返回目录
牢记备用网站无广告
    必客气。”董千瑾自斟自饮又喝了一杯酒,将这几日来到处奔波准备的艰辛抛诸脑后。

    “夫人,王爷对你是真尽心,这金银夹花平截可是王爷亲自去南方拿的,为此王爷可是整整两日没有合眼。”

    送菜的男仆见赵初夏神情并无多大动容,忍不住开口说了一句,大有要为董千瑾抱屈的意思。

    赵初夏闻言,诧异地抬头,心下大为震撼,却见董千瑾冷冷睨了男仆一眼,男仆自知失言,讪讪道,“奴才多嘴,这就告退。”

    打发走男仆之后,董千瑾指了指眼前的菜肴,“尝尝看是不是你喜欢的味道。”

    赵初夏用探究的眼神将董千瑾上下打量一遍,并没他平淡的脸色中看出端倪,为了证实心中所想,快速夹了块食物进入口中,细细咀嚼品尝。

    熟悉的味道在口中化开,正是在这一瞬间,两行清泪滴落,片刻后赵初夏已是泪流满面。

    董千瑾见状心为之一疼,“早知道会惹得你这样伤心,我就不刻意如此了,是我太过自作主张了。”

    赵初夏将头摇成拨浪鼓,“这可是我娘亲手做的金银夹花平截?”

    其实她不过是多此一问罢了,赵母饭菜的味道她又怎么会尝不出来,而董千瑾的笑意更证实了她的猜测。

    “我爹娘他们可还好?”

    赵初夏收敛心神,急切地问着,这几年她心中挂念的除了陈西朗之外,就只有年迈的双亲,是她对不住他们。

    董千瑾点点头,“两老精神都非常好,不过言语间全是对你的思念,若是可以,你还是回他们罢。”

    愧疚之情瞬间将赵初夏包裹,又有泪水滴落在她手背上,灼热的温度如内心的愧疚般,灼烧得她生疼生疼。

    “是我不孝,不能守在他们身旁,三年了,我甚至都没能回去见他们一面……”赵初夏说着难免又是一阵哽咽。

    在北国三年的异乡生活,已将赵初夏的心神磨得异常坚韧,她已经学会轻易不在人前落泪,然而双亲始终是她心内放不下的那份温情。

    “你大可不必如此,很快就要开春,回去探望他们也不是不可以。”董千瑾软言相劝。

    赵初夏露出抹苦笑,她这样的女儿只会给远在边陲小镇的父母抹黑,让他们受邻里指点,有何颜面谈回去探望他们。

    此生,再见不知是何时?

    第七十四章:守护余生

    ?我们一直在努力服务书友,所有反馈均能快速处理!

    1,2群已满,请大家加3群

    缓了缓神情,赵初夏将心底的悲痛掩藏住,勉强朝董千瑾露出抹微笑,“初夏会回去看望双亲的,多谢王爷费心。”

    日后有机会,哪怕是回家偷偷看一眼他们也是好的,赵初夏在心底如此对自己说道。

    董千瑾微微蹙眉,“初夏,本王是心甘情愿为你做这些,我不想听到你疏离地说着谢谢。”

    董千瑾的话让赵初夏一愣,她也只是下意识地想要言语来拉开自己同董千瑾的距离,没想到会让董千瑾这般在意。

    端详董千瑾认真略带着怒气的脸庞片刻,赵初夏终是败了般地叹了口气,“是初夏不对,王爷如此坦诚,初夏也知你可深交。”

    也罢,既然董千瑾堂堂王爷都放低身段,这样坦诚相待,若她再刻意躲避,倒显得小家子气了。

    董千瑾听言,剑眉这才舒展开来,笑意甚深地递过一卷筒给她,赵初夏不由疑惑,“王爷,这是何物?”

    要说董千瑾已经送过衣裳给她当礼物,那眼前这东西又是什么?

    董千瑾脸色更是松懈,笑意已经在脸上泛滥开来,似乎很是得意,“谁说生辰礼物只能送一样了,这是我送你的第二份礼物。”

    赵初夏打量了遍卷筒,里头装着的应该是画之类的东西,从崭新的外表来看,应该不是古画之类贵重的东西,因此也不拒绝,顺手接过。

    拉开系着的红色丝条,将画从里头抽出,徐徐打开,展现出相互依偎着的两人的画像,赵初夏原本已经收敛的心神再此颤动。

    泪水复有充盈眼眶,颤抖地伸出手,用指尖抚摸着画像,仿佛其中之人就在眼前一般nad1(

    “王爷……”

    赵初夏此刻当真不知该怎样表达她对董千瑾的感谢之情,能将赵父赵母画得惟妙惟肖,想必这画像必定是出自董千瑾之手。

    “不用说其他的,只要你喜欢就好。”此刻,于董千瑾来说,赵初夏的快乐是最重要的,这才不枉费他千里迢迢来回奔波。

    “爹……娘……”

    赵初夏再次将眼眸投向画像之中,哽咽地唤着他俩,能看到年迈父母如今的模样,比送她绫罗绸缎好多了。

    可转念一想,她自己能瞧见父母的样子,双亲却不能看到她以解忧思,不由又是惆怅,“爹娘,想必也是想我的吧……”

    “我也将你的画像留一份给他们了。”

    不想会从董千瑾口中听到这样的回答,赵初夏此刻是真的服了董千瑾心思的细腻,仿佛能看透她心中所有的想法和**。

    “王爷如此恩情,初夏真是无以为报。”这次,赵初夏的感激之中又多了几分真心。

    董千瑾抬手为两人各倒一杯酒,也不看向赵初夏,只是伸手接把亭外飘落而下的雪花,“如此良宵美景,有佳人共饮,真是人间一大乐事。”

    赵初夏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远处,岸边四周开满梅花,他们仿若置身世外桃源,这样的日子,确实是该开怀大饮的。

    将许久以来背负的种种抛诸脑后,赵初夏浅然端起酒杯,“王爷若是不嫌弃,初夏今日愿陪你不醉不归!”

    杯盏交错,身影相随,两人就此举杯畅饮,有缕浑然天成的默契感在两人间飘荡nad2(

    几杯酒下肚,不胜酒力的赵初夏隐隐有些醉意,举着杯子的手约有些颤抖,“王爷,所谓酒逢知己千杯少,这次,是我赵初夏人生只过得最开心的一次生辰。”

    董千瑾显然清醒不少,曾常年在北国极寒之地征战,为了御寒常常在安寝前饮烈酒,他的酒量自是寻常人比不得的。

    赵初夏依旧卦自言自语,从她越发凌乱的话语和动作中可见,她的神智已然开始飘散不清,醉入不由她控制的境地。

    “少喝”

    董千瑾夺过赵初夏手中的酒杯,但很快又被赵初夏强回去,“不要,今日我便要一醉方休,我不要那么清醒!”

    说话间,仰头又是一杯酒下肚,董千瑾见她红唇微抿,想来劝阻也是无用,逐摇摇头,同样举杯和她共饮。

    几盏下来,赵初夏的醉意更深,连吐出的气息都叫人沉醉,她抬起有些朦胧的眼,眼前的人影在虚晃。

    一会儿是陈西朗的样子,一会儿是董千瑾的样子,过了片刻,许多身形终于合一,逐渐呈现出陈西朗的样子来。

    赵初夏难得露出抹喜悦的笑意,温热地足以融化这寒冬的积雪,董千瑾即将要回应她的浅笑,在听到她那声,“西郎哥哥”之后戛然而止。

    赵初夏摇摇晃晃站了起来,竟绕过桌子朝董千瑾走过去,修长无骨的手在董千瑾还没反应过来的瞬间,攀上他的脸庞。

    董千瑾一怔,不知该如何形容心中喜悦里带着苦涩的滋味,仍旧呆在原地,任由赵初夏为所欲为。

    光洁的皮肤在董千瑾脸庞上移动,带来缕缕火焰的温度,赵初夏的身子约发靠过去,最后竟将整个身子埋在他胸前。

    “西郎哥哥,我好想你nad3(”赵初夏眼神迷离,吐气如兰。

    “我也是……”董千瑾沙哑生硬地回应着,只为看到赵初夏眼中那缕幸福的痕迹。

    下一刻,冰凉带着酒意的触感袭上董千瑾的唇,赵初夏清丽放大的脸就在眼前,董千瑾能够从中她眼眸中看到自己因吃惊微微变形的脸。

    董千瑾难以自禁的动了情思,大手一探就要去捞赵初夏的后脑勺,却冷不丁被她推开。

    赵初夏脸色惶恐地退了两步,潮红的脸庞被苍白的颜色替代,眼眶迅速堆满泪水,“滚开,你这异国的贼人,拿开你肮脏的手!”

    董千瑾神色一冽,一种可能的想法充盈他的脑中,让他忍不住蹙起剑眉。

    赵初夏情绪越发激动,由刚开始的愤然,变成后面的无力和哀求,“求你放过我,我不要你碰我,我只要西郎哥哥……呜呜……”

    那些被压抑的呜咽声钻进董千瑾心里,像是棒槌在敲打般,让他听到破碎的声响。

    快速起身,大力将赵初夏拥入怀中,用力之大仿佛眼前之人一松手便会消失一般,然而吐出的话语却异常温柔。

    “初夏,不要怕,我在这里,以后再也没有人能伤害到你。”说完,轻轻顺着她乌黑的青丝,安抚赵初夏的情绪。

    赵初夏又吐出几声呜咽,过了片刻逐渐安静下来,在董千瑾怀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董千瑾伸手去探,触摸到她脸上一片冰凉,知道她还在落泪。

    排山倒海的愧疚将董千瑾包围,他已然从赵初夏的只言片语中知道事情的真相,若不是为了给他传信,赵初夏又岂会让人欺辱。

    这样,赵初夏为了如此偏执不肯回王府,甚至不愿回老家等待陈西朗的缘由渐渐明朗,事出必有因,这些恶果追究根本是他造成的。

    原来在他不知道的角落里,曾经带给赵初夏这样大的伤痛,可恨他尤不自知,某些时刻甚至隐隐为赵初夏的拒绝不悦过。

    “初夏,你的余生让我来守护可好?”董千瑾将下巴靠在赵初夏头顶,望着边际浩瀚的大雪说道,仿佛正在于天地间立誓。

    许久没有得到回应,疑惑之下稍微拉开和怀中之人的距离,没有看到预想中的美眸,紧合的眼睛上只余些许泪珠挂在长而卷的睫毛上。

    董千瑾从赵初夏匀称的呼吸中知晓,她已然睡着。

    嘴角露出抹苦笑,想他堂堂当朝王爷要向一名女子表白,竟遭遇她中途睡着的尴尬境地,这要让人知晓了,老脸都不知该往哪儿搁了。

    弯腰,利索地将赵初夏抗在肩上,朝岸边的仆人招了招手,早已侯在那里等着的船夫迅速开船过去载人。

    盈盈可握的腰和轻若棉絮的重量让董千瑾皱眉,赵初夏实在是太瘦了!

    “王爷,可是送您客栈?”

    船夫并没看到赵初夏熟睡的样子,见她靠在董千瑾怀中,以为王爷抱得佳人归,这才有此一问。

    董千瑾摇头,“你将我送至岸边即可,回去告诉千落福晋,本王今夜不回去。”船夫听罢不再多话,只依言行事。

    下船后,董千瑾抱着赵初夏走在青石铺就的街道上,雪越下越大。

    不知为何,今年的雪尤其多,如同赵初夏冰封的心一般,层层叠叠到无法化开,董千瑾不由轻叹,何时才能到冰消雪融的那一天?

    拉下披风将赵初夏轻轻掩住,厚厚的雪落在董千瑾伟岸的身躯,粗黑的发上,两人的身形不离,仿佛天地间只有他们。

    原本打算直接送赵初夏回家的,但在经过镇上药铺时改了主意。

    “大夫,给点解酒的药材。”董千瑾对里头正忙活的大夫道,一边小心翼翼将赵初夏放在凳子上,伸手进衣袖拿银两。

    “刘大夫,我家孙儿又发高热,你能不能帮我过?”一大娘匆忙从外头进来,饶是大雪天,仍旧出了一声汗,可见是赶路过来的。

    “余大娘你等等哈,我给这位爷抓点醒酒药就随你去。”刘大夫应承着,手上的动作片刻未停。

    余大娘听他如此说,终于不似方才慌张,擦了把汗靠在柜台上休息,眼神不经意间瞥见董千瑾将赵初夏发间枯叶扫落的动作。

    “这不是银夏阁掌柜的吗?”余大娘喃喃自语道,方要定眼细看,却听得刘大夫将解酒药材抓给董千瑾,交代他熬药的法子。

    董千瑾一一记下,完了再次弯腰将赵初夏抱入怀中,继续投入漫漫大雪之中。

    第七十五章:良药苦口

    ?我们一直在努力服务书友,所有反馈均能快速处理!

    1,2群已满,请大家加3群

    头痛欲裂,这是蹿入赵初夏脑中的第一感觉。

    眼皮犹如千斤重,她努力许久,终于勉力睁开双眸,朝四周定眼扫视,慢慢反应过来,这是在自己的住所之中。

    揉了揉双眼,昨日零星的记忆渐渐恢复,赵初夏只记得她同董千瑾在梅花亭中饮酒,至于之后的事情,她完全记不得了。

    想撩开被子下床倒水喝,受到阻力后发现床边居然趴着一人,睡眠向来很浅的董千瑾被赵初夏的动作唤醒。

    抬头,四目相对,有花火在其间攒动。

    董千瑾伸了伸懒腰,露出个浅笑,“渴了吗,我给你倒杯水喝。”有过多次醉酒经历,他自然知道其中感受。

    “咕噜噜……”

    赵初夏三两下将董千瑾端来的水喝光,犹豫着开口,“昨日,初夏醉酒,如有冒犯的地方还请王爷多多包涵。”

    “没有,我喜欢你那样子,没有疏离,不会用拒人千里之外的姿态来面对我。”董千瑾悄然端过一碗黑汁,散发着浓浓的苦味。

    “咳咳……”董千瑾直白的话和毫不掩饰欣赏的眼神让赵初夏脸色一红,只能用轻咳掩饰尴尬,并很快转了话题,“这是解酒药吧,王爷怎么好做这种事,樱儿呢?”

    “昨夜雪路难行,将镇头那座木桥压垮,樱儿姑娘许是被困在店里了,并没有回来。”董千瑾徐徐说道。

    “啊?”赵初夏惊呼,“那这药……”嘴里虽然这么问着,但是也猜到了那碗解酒药必然是董千瑾亲手熬制的。

    “把这药喝了吧,不然整日都会全身虚软无力nad1(”董千瑾却表现得轻描淡写,他做这些并不是想听赵初夏感激的话的。

    赵初夏眉头一皱,眼神颇有些为难地在药碗和董千瑾之间流转,她向来怕吃药,可要说出拒绝的话,不免拂了董千瑾一片好意。

    思索许久,终是摇摇头,不愿再看那黑如墨汁的东西,“我不喝,我怕苦。”

    董千瑾一愣,接着爆发出爽朗的笑容,那个倔强凡事不肯服输的女子居然会怕喝药,这实在是叫他意外得不行。

    “不行,若是不喝,会难受上一整日。”心里笑开了花,但面上却板了起来,语气也假装重上几分。

    赵初夏很想承了董千瑾这份好意,可是她喝药向来都就着蜜饯的,前些日子生病蜜饯已经吃完,还没来得及再备。

    “我不要喝,苦死人了,打死我也不喝。”想到会满口苦味,赵初夏嘴中忍不住泛出酸水,更是摇头拒绝。

    “必须喝!”董千瑾却像是跟她杠上了似得,反唇相驳。

    赵初夏抬起美目和董千瑾对视片刻,从他紧抿的唇间品出他的坚决,不知为何情不自禁放软语气,听着倒像是在撒娇。

    “我不敢喝,这种药最苦,简直比要我死还难受些。”

    “那你往日是如何喝药的?”董千瑾显然不是好骗的,很快抛出关键问题。

    “平日里,樱儿都为我准备了许多蜜饯,一口蜜饯一口药,我才勉强喝下的。”赵初夏娓娓道来事实。

    董千瑾一愣,似泄气地将药碗放到桌面上,从床沿站起来,并未再看赵初夏一眼直接离去。

    赵初夏心底是有些期待的,或许董千瑾会给她带来些许惊喜nad2(

    可是,她等啊等,直到樱儿回家也没见到董千瑾的身影,她忍不住阵阵苦笑,她当真是太高估自己对董千瑾的影响力了。

    或许说,太高估董千瑾对她的容忍度了。

    “小姐,你不知道,桥头哪儿站满了人,要不是为了早点赶回来见你,我也不会被那黑心船夫讹了一两银子。”

    樱儿不晓得赵初夏患得患失的心思,红唇一张一合说个不停,赵初夏见她兴致勃勃,也不好打断。

    两人正在说话间,却见老刘从院子外头进来,原来是村里惯于给人做媒人的花大娘要租他在北面的另一个院子。

    花大娘每次见着赵初夏和樱儿都可热情了,这不,赵初夏和樱儿刚想关门躲避,却被她眼尖地看到。

    所谓三句不离本行,花大娘会说的自然还是做媒的那些事,但内容却与往日要给她们两介绍良人大有不同,叫两人好不吃惊。

    “我说赵老板呐,我说呢,怎么我带来那些个达官贵人你都看不上,却原来早就攀了高枝,早知如此我就不白忙活了。”

    花大娘说话不免粗鄙,可赵初夏此刻可没心思计较这些,只是蹙眉反问,“攀高枝?花大娘你这是什么意思?”

    赵初夏语气中不免带着股怒气,她是多次拒绝过花大娘的说媒,但她在江夏镇素来谨守妇道,当然不能容忍平白被人诬陷。

    “我说姑娘,那董王爷可是一掷千金的人物,能攀上他是你的本事,何必藏着掖着呢。”花大娘露出冷笑,似乎很鄙夷赵初夏的死不承认。

    赵初夏还待说什么,却被樱儿抢先,“我说花大娘,我家小姐攀不攀高枝关你什么事,难不成这天底下有情人的媒钱都理应给你赚吗?”

    樱儿最是泼辣,饶是花大娘脸皮再厚,被她这么蹬鼻子上脸骂了两句,老脸也有些挂不住nad3(

    不甘心就此吃闷气,花大娘冷笑出声,“是不关我什么事儿,不过赵姑娘你既有意中人就不要说什么守洁之类的话,没得让人看见抓个正着。”

    “哦?”赵初夏见花大娘咄咄逼人,不由也气结,“我倒想问问花大娘,我赵初夏是做了什么让人抓个正着的?”

    赵初夏嘴里虽然这么说,但心里其实隐隐有些猜测到,只怕此事与昨日她同董千瑾相见饮酒有关。

    果然,就听花大娘道,“赵姑娘同董王爷相依偎而来,董老爷今儿个早晨才从你住的地方离开,不知赵姑娘想如此解释此事?”

    赵初夏脸色冰凉,要说此事,她倒真是百口莫辩,只道,“这是我赵初夏自己的事情,不劳花大娘你操心。”

    花大娘鄙夷之色更重,显然是认定了赵初夏和董千瑾必有一腿,“是不劳我担心,只是做人还是实诚些好,别非要让人抓个现行了才肯点头承认。”

    “就是!”

    花大娘句句带刺,赵初夏隐忍怒气不发,樱儿若不是被她抓住,早就上前理论去了,可就在这档口,门口突然传来应和之声。

    众人皆看过去,却见来人一身金缕长衫,眼角下斜,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良之辈,正是许久未见的李元宵。

    李元霄缓缓从院子外头进来,脸上尽是得意之色,“花大娘何必跟她这种多话,要我说她就是既当了表子又想立贞洁坊!”

    李元霄说的话自然只有比花大娘更难听的份儿,当日之仇他怀恨在心,今晨听镇上传闻赵初夏和董王爷有染,他巴巴地就赶着看热闹来了。

    赵初夏眼神幽深几分,强压下怒火道,“不说我和董王爷确实没有什么,即便有什么又与两位有何干系!”

    “哎呀,急了呀。”李元霄乐得火上浇油,“看来是确有其事啊,不然赵老板又岂会如此动怒呢?”

    “你个李元宵,嘴巴给我放干净点,怎么,还想进官府吗?”樱儿气得粗脖子瞪眼,撩起衣袖就往前冲去。

    李元霄眼神一黑,但很快又露出抹邪恶的笑容,“我说上回董老爷怎么会颠倒黑白帮着你呢,原来早就和赵老板暗度陈仓了吆。”

    赵初夏气得不行,但知道同李元霄这等无赖也是有理讲不清,反而会弄得自己一身腥味,因此拉着樱儿就要回屋。

    “干嘛,理亏想走了?”李元霄刚来看热闹,哪儿肯轻易将她们放走,伸手抵在屋子门上不让她们进去。

    “赵老板,这其间要是有什么误会立刻解释清楚了也好,何必急着藏起来,让人更生疑惑呢。”花媒人最会煽风点火。

    “花媒人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家小姐凭什么要跟你们解释,你们算什么人?”樱儿大喝出声,赶情这花媒人和李元霄是约好了要来给赵初夏难堪的。

    想着更是气不打一出来,猛地打开李元霄放在门框上的手,“滚开,小人!小姐我们走,进屋去!”

    李元霄只当赵初夏同樱儿是弱女子,可以任凭他凌辱,没想到会被樱儿推开,一个踉跄不由跌倒在地。

    花媒人见他一个大男人居然被推倒在地,忍不住发出声嗤笑,这让李元霄面红耳赤,鲤鱼打滚地从地上弹跳起来,冲到樱儿面前。

    “啪!”地一声,给了樱儿一巴掌,直打得她撞上门框,晕头转向。

    赵初夏顿时被激怒,一边扶住樱儿,一面恶狠狠地瞪着李元霄,“李元霄!做人不要太过分,举头三尺有神明,你就不怕不得好死吗?”

    赵初夏这话说得极重,加上眼中迸发出熊熊燃烧的怒火,让李元宵不由一冽,见花媒人正用看好戏的姿态望向自己。

    为了避免自己的退却之意被看出,硬着头皮就要去打赵初夏,不想手还没落下,手腕上先传来股锐疼。

    “你竟敢打她?”

    董千瑾冷冽如冬日冰霜的话在他耳根响彻,如果赵初夏的眼神只是让李元霄产生退却之意的话,那董千瑾则让他有种想要逃离之感。

    危险,这是此刻李元霄脑中唯一的感觉。

    第七十六章:流言蜚语

    ?我们一直在努力服务书友,所有反馈均能快速处理!

    1,2群已满,请大家加3群

    董千瑾用力将李元宵拉至身旁,强大的威慑力朝李元霄按压过去,让他呼吸都变得紊乱,“王,王爷,你听我解释……”

    这向来是李元霄奉行的原则,凡事遇到无法抵抗的对手,就装乌龟装孙子蒙混过去。

    可是,盛怒之下的董千瑾岂能轻易放过李元霄,方才在院子门口,樱儿被打时赵初夏脸色一闪而过的悲痛叫他心神一颤。

    他都不舍如此待赵初夏,李元霄凭什么!

    越想越是不悦,手上的力度不由加重几分,李元霄顿时疼得满额冷汗,知道此刻董千瑾已丧失理智,求助地望向赵初夏。

    “赵,赵老板,是李某人不对,请你让王爷放了我吧……”

    赵初夏紧抿着唇没有开口说话,此前她就是太过仁慈了,以至于让李元霄这类人越来越嚣张,这才酿造了今日的苦果。

    “哼,看今日谁救得了你!”董千瑾说着从腰间掏出把匕首,在阳光下闪烁的光芒差点让李元霄吓得倒地不起。

    “我看看,该如何惩戒你呢,是割了你这乱说话的舌头,还是刺瞎这双恶毒的眼睛?”锋利的刀锋在李元霄脸上到处游走。

    花媒人见势不妙就要开溜,彼时众人注意力都在李元霄和董千瑾身上,倒真没人注意到她。

    彼时,李元霄吓得差点没尿裤裆,颤抖着乌黑的嘴唇求饶。

    “王爷饶命啊,小民以后再也不敢了,求你放了我吧!我以后天天给你烧高香,保佑你,哦对,还有赵老板,樱儿姑娘!”

    “要我放了你也行,不过你得做一件事nad1(”董千瑾其实并非真想拿李元霄怎样,不过是想给他个教训罢了,见目的达到,也就顺着李元霄的话下台阶。

    “我做,王爷让我做什么我都做!”李元霄听到事情有转机,哪儿还有心思想那么多,连忙答应,就怕董千瑾改了主意。

    “跪下来朝赵姑娘和樱儿姑娘磕个响头,各叫一声姑奶奶。”

    “噗嗤……”

    董千瑾话音刚落下,樱儿率先笑出声来,没想到董千瑾一本正经,却会提出这般有意思的要求,于是,得意地望向李元霄。

    李元霄一脸苦相,董千瑾见状手中的刀一紧,冰凉的触感让他不敢再犹豫,赶忙道,“我跪我跪,喊就喊……”

    说着真的就要屈腿下跪,却不料被人扶住双臂,抬眼见是赵初夏。

    “赵老板……”

    李元霄不明赵初夏如此为之的用意,想起之前对她做的种种恶事,只当她是不想就此罢休,脸色复又难看两分。

    “李老板,王爷不过跟你开个玩笑罢了,你还是快快起身。”赵初夏用淡若春风的语气说道。

    “小姐……”樱儿不满地跺跺脚,她想看李元霄吃瘪许久,眼看着就要实现,却不想被赵初夏破坏。

    赵初夏并没有理会樱儿,而是转向董千瑾,示意他朝门外看去,董千瑾顺着她的目光,瞧见一抹花色粗布裙子的边角。

    “王爷,你说呢?”赵初夏朝董千瑾露出笑容,似乎笃定了他已经理解了她的意思。

    “行了,既然赵老板为你求情,本王若是不答应未免太不近人情,你走吧,不过日后切不可再跟赵老板过不去,否则我自有法子收拾你!”

    “是是是!”

    李元霄点头如鸡啄米,像是从鬼门关回来似得擦了把冷汗,倒退着跌跌撞撞朝院门边跑去,在快出院门的时候复又回首nad2(

    “赵老板,往日是李某人不对,日后必定痛改前非!”说完,局促地从那里仓皇而逃。

    赵初夏望着李元霄离去的方向,露出抹了然的笑容,幸而她今日做了正确的决定,想必李元霄日后再也不会故意来找麻烦了。

    “初夏,何不让我收拾他,给他点教训呢?”董千瑾随着赵初夏和樱儿进屋,抿了口茶问道。

    赵初夏似乎已经习惯了董千瑾这种亲昵的称呼,摇头道,“虽然李元霄为人可恶,但凡事留一线总是好的。”

    “只是这样的原因吗?”董千瑾似乎并不全然信赵初夏的话。

    赵初夏盈盈一笑,也知道瞒不过董千瑾,因此解释道,“方才王爷可瞧见了,花媒人可是在院门外偷听着呢,看她今日说我的样子,可知是个爱嚼舌根的人,若是让她知晓李元霄给我下跪,想必不出今日,全江夏镇之人都会知晓这件事。”

    “以李元霄这等人的心性来说,是绝对容忍不了被所有人指指点点的,指不定狗急了跳墙就会做出什么害人的事?”董千瑾顺着赵初夏的话头说下去。

    “对的,所以凡事还是留一线的好,也不全是为了李元霄,也是为我们自己。”赵初夏赞赏地看了董千瑾一眼,为他的一点即通。

    “呵呵,你倒是善良。”董千瑾笑言,复又露出个魅惑的笑容,“初夏,你可还欠我个东西呢。”

    “啊?王爷是何意?”赵初夏一时不明白董千瑾所指何事,歪着头惊问,那样子平添了些许俏皮nad3(

    “别忘了我们现在可是生意伙伴。”董千瑾说着将一包裹银两丢到桌面上,“这是付那些首饰的钱,你可得抓紧时间了。”

    赵初夏这才猛地想起,她可是答应要给董千瑾设计首饰样式的,这段时间发生太多事情,以至于她都忘记了。

    是不能再这么萎靡颓废下去了,赵初夏在心底下了决定,“初夏知道,今日就会去银夏阁干活,王爷大可放心。”

    董千瑾不在意地点点头,那些首饰于他本就是可有可无的,他之所以现在提出来,只是想给赵初夏找点事做,让她别在如此消沉。

    见目的达到,董千瑾从椅子上站起告辞,赵初夏想说银夏阁和客栈顺路,可以同行的,但话在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只能眼睁睁看着董千瑾离开。

    “小姐,你该不会喜欢上王爷了吧?”赵初夏盯着董千瑾那抹离去身影许久的眼神被樱儿瞧见,她忍不住开口调笑。

    “胡说什么呢!”赵初夏脸腾地红了,洋装生气,“还不快准备好东西,要去银夏阁赶货了!”

    “哼,也不知道刚刚谁发了许久的呆!”樱儿调皮地吐了吐舌头,完了手放在脸颊两边做花痴状,“像王爷这般英俊潇洒,又肯用心的男子,要我我也会动心的,小姐你又何必藏着掖着呢?”

    赵初夏闻言一愣,脑中已经有千万思绪飘散而过,终究只化作一声轻叹从口中轻溢而出。

    罢了,这些烦心事想了也是无果,不如丢到一旁,先将手头上的事情做完再说,想着便领樱儿上银夏阁去了。

    傍晚,樱儿趴在柜台上唉声叹气,“小姐,我真是不明白了,今儿个生意怎么这么差,按说年关生意应该很好才对的嘛!”

    这也是赵初夏的疑问,银夏阁在江夏镇三年,还从未遇到过这样的情况,不由朝福叔问道,“福叔,这件事你怎么看?”

    毕竟福叔是这个店里的老人了,而且有更多的经验,想必知道得会比她们多。

    “这……”福叔脸露为难的神色。

    “福叔,我跟樱儿一直把你当亲人般,你有什么话不妨直说。”赵初夏见他神色犹豫,出言鼓励他。

    福叔叹了口气,摸了把下巴上的长须道,“小姐,我无意打听你同董王爷的关系,但江夏镇民风纯朴,这里的人都非尝重名节,今儿个到处传你和董王爷关系匪浅,我想这便是今日店里生意萧条的缘故吧。”

    “什么!”樱儿气得拍案而起,“我家小姐跟王爷哪儿有什么,就算有什么那跟开门做生意有什么关系,这些人真是可笑!”

    “樱儿,你冷静”赵初夏喝住盛怒的樱儿,“大家有大家的选择,我们大可不必为此生气。”

    “小姐,你就是太好了,这年头人善被人欺,所以李元霄才会三番两次上门来闹事!”樱儿心中那口气实在是难以下咽。

    “福叔,不知街上的人是怎么传我跟王爷关系的?”赵初夏并没再理会樱儿,而是转而向福叔打探消息。

    福叔脸色又凝重几分,“小姐,既然你问了,我也就实话实说了,不过还请小姐别把这些话听到心里去,都是些爱嚼舌根的人说的话,不值得为此伤心。”

    “我知道,你且说就是。”赵初夏早就有心理准备,只怕传闻于她必定是不利的,甚至会很难听。

    “乡里人都说小姐以前说为亡夫守节是沽名钓誉,只是为了攀高枝,千落福晋好心好意请求王爷救你,你非但不感激,反而想尽法子勾引王爷,明摆了和福晋过不去,所以乡里人这才不愿意上店里买首饰。”

    “这些太过分了!明明是王爷巴着我家小姐不放,什么时候成我家小姐勾引人了,真是混蛋!”樱儿骂得唾沫纷飞,福叔同样用探究的眼神看向赵初夏。

    “事情并非如此,我和王爷是故人,出了朋友外,并没有其他关系。”赵初夏斟酌用词,还没到将她和董千瑾关系告诉他人的地步,因此还是略有隐瞒。

    福叔了然,“小姐既然如此说,福叔定然是信你的,小姐也不用太放在心上,人言虽然可畏,但这种无稽谣言总会不攻自破的。”

    “嗯,谢谢福叔。”

    赵初夏点头,这一日便在萧条冷清中度过。

    第七十七章:游山玩水

    ?我们一直在努力服务书友,所有反馈均能快速处理!

    1,2群已满,请大家加3群

    次日,赵初夏和樱儿来到银夏阁开门时,眼前景象让两人愣在原地,樱儿率先沉不住气,“这些人太过分了,居然泼粪!”

    只见银夏阁门面上全是污垢之物,甚至还有些烂菜叶子在里头,散发着种种腥臭的味道,樱儿急得在一旁直哭。

    “樱儿别哭了,别人非要如此做,我们又能有什么法子,平白哭坏身子可不划算。”赵初夏软言安慰着樱儿。

    “小姐,你都不生气吗?”樱儿抬起朦胧的泪眼问赵初夏。

    赵初夏不做回答,要说不生气肯定是假的,只是她懂得此刻生气也是无用,还不如留点理智来解决眼前的境地。

    “樱儿,你贴个告示,称银夏阁这几日休整,将闭门十日。”赵初夏淡淡吐出几个字,过了片刻,带着她离开店里。

    接下来两日,赵初夏只在家中专心设计首饰样式,不去银夏阁也不出门,她知道那些不利的谣言消散需要时间,而在此之前,她做什么都是无益。

    这一日,赵初夏将手中厚厚一叠首饰样式图放在桌面上敲击,对齐后小心地放在案上,站起身子伸了伸懒腰。

    给董千瑾的首饰设计,总算完成了,而董千瑾则像是预知了这事一般,早不来晚不来的,就在此时登门拜访。

    赵初夏心情大好,因此也不似往日那般拒他于千里之外,倾身为他倒了杯普洱,自己也端起茶杯细细品尝。

    “原本已经准备了套开解你的说辞,看来是用不上了。”董千瑾轻笑,看赵初夏眉目间并无忧虑之色,悬着的心不由放下。

    赵初夏盈盈笑道,“三年来我天天忙碌,想着要打理好银夏阁,还从未有像这些时日般清闲自在,做自己想做的事,人生总是祸福相依,我又有什么看不开的呢nad1(”

    “好一个祸福相依。”董千瑾击掌出声,眼中对赵初夏的欣赏之色更甚,“不过我有个更好的提议,不知初夏愿意听不?”

    “哦?王爷不妨说来听听?”

    赵初夏突然发现,将董千瑾当成个可以谈心的对象也不错,聪明人之间,一个眼神就能交流,无需多言。

    “眼看着就要年关,银夏阁因着这流言生日萧条,你何不干脆暂时将店门关了,趁着雪景正盛出去游玩?”董千瑾将心中的想法说出来。

    赵初夏心神微动,她刚将首饰样式设计完,正愁没事做,董千瑾的话可是说到她心坎上了,不过心底到底还是有些犹豫。

    董千瑾将她的神情看在眼里,又抛出个赵初夏无法拒绝的理由,“本王可带着你沿路游玩,终点便定了松阳县如何?”

    赵初夏眼神兀地发亮,如果能趁着这个机会回去探望双亲,确实是个让她十分心动的建议,只是……

    她,怎么好和董千瑾同行?要去,也该是和樱儿两人一起去的,因此方要开口拒绝,却见董千瑾发出笑声。

    “你笑什么”赵初夏不由好奇地问道。

    “我笑你什么想法都写在脸上。”董千瑾似是憋坏了般,深吸口气,又发出阵爽朗笑声,“你若是不和我同行,就走不了官道,从北国到松阳县,你是打算花掉半年来走吗?”

    “这……”

    赵初夏脸色一变,董千瑾说得没错,只有像皇亲贵族或者战事消息传递之类的才可走官道,普通人哪儿来那样的待遇nad2(

    所以,如果她想以最快的速度在北国和松阳县之间往返,那就不得不带上董千瑾,哦不对,不得不跟着董千瑾。

    轻咬下唇,赵初夏心里正犹豫着,却见樱儿像阵风似得飘进来。

    “小姐,我们要回去见老爷和夫人了吗?太好了,我可想他们了!”

    樱儿是个孤儿,赵父赵母就相当于她的父母,她这些年呆在异国他乡也是为了追随赵初夏,当然十分想念家乡的人事。

    “樱儿,还没定下来呢……”赵初夏还在纠结。

    樱儿哪里肯依,她可是在门口将两人的谈话听得个一清二楚呢,拉着赵初夏的手左右摇晃撒起娇来,“小姐,我们回去吧,回去好不好嘛,老爷夫人要知道了肯定会高兴死的。”

    董千瑾宠溺而自信地望着赵初夏,似乎认定了她必定会同意,而赵初夏发现,此时此刻她确实没有任何拒绝的理由。

    因此只得点头,“好了好了,摇得我都快晕了,今年我们回松阳县过年。”

    “好啊好啊,小姐你真是太好了!”樱儿高兴地蹦跶起来,欢呼声让赵初夏也忍俊不禁,樱儿还不忘得意地朝董千瑾眨眨眼,“也多谢王爷了!”

    “哪里,彼此彼此。”董千瑾惜字如金,那句“其实我也该谢谢你”藏在浅笑的嘴角中并没有说出来。

    赵初夏向来是个说做就做的性子,何况董千瑾也希望同她一起尽快出发以防有变,两人约定,第三日清晨出发一路南下。

    第三日清晨,赵初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