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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盒子里放着的是各式各样的首饰,有些比较新,有些则像是放了一段时日的,但最叫赵初夏吃惊的是,这些首饰全是出自她银夏阁。

    樱儿对刘如云的调侃话语蹿入赵初夏耳中,说他酷爱购买首饰送给不同的女人,说他到处流连花丛,如今看来是她们误会刘如云了。

    只是,刘如云即便情深,她赵初夏也是无法给予回应的。

    “刘县令,你这是何意?”赵初夏不知该如何回应,只能佯装不知。

    却见刘如云将那些首饰一个个翻出来,翻出其中一支凤钗之后,“赵姑娘可还记得这支凤钗,当年你初来此地开了银夏阁,当初店里总共就只有这种款式的首饰,第一支是被刘某买走的。”

    赵初夏又怎么会不记得,当初她和樱儿购置店面差不多耗尽身上钱财,银夏阁刚刚开张,加上凤钗的价格相对昂贵,根本就没人购买,她们顿时陷入两难境地。

    她只隐约记得当初有位男子买了第一支凤钗,后来百姓们闻风而动,银夏阁的生意这才慢慢好了起来。

    却原来那个人,就是眼前的刘如云,不由感慨道,“原来当年是刘县令购了次凤钗,初夏真是感激不尽。”

    刘如云点点头,露出抹苦笑,他今日前来可不是要听赵初夏感谢之语的,“赵姑娘,请恕刘某唐突,刘某便是那时喜欢上赵姑娘的,时至今日还无法忘怀。”

    当初刘如云心心念念的都是赵初夏,甚至向他爹爹提出要娶赵初夏为妻的想法,被当时还是县令的爹爹以有辱门风为由拒绝。

    甚至威胁刘如云,若是敢和赵初夏往来,就要让赵初夏在江夏镇待不下去,这也就是刘如云这三年来始终不敢跟赵初夏表明心迹的缘由nad1(

    如今刘如云当上江夏镇县令,眼见着能够当家作主了,这才寻上门来,希望能够和赵初夏结成连理。

    赵初夏愣住,刘如云清澈的眼神叫她知道对方不是在开玩笑,不想刘如云有这样的心思,竟隐藏着一千多个日夜的深情。

    可是以她赵初夏残缺之身,又怎么赔得上刘如云这种心思单纯透彻之人?

    “初夏多谢刘县令抬爱,只是初夏发过誓此生不会再嫁,还望刘县令能够谅解。”

    刘如云似乎已经料定了赵初夏会拒绝,倒也不急,“赵姑娘,我知道你对先夫情深动人,只是再深的情也抵不住时光的泯灭,我可以等。”

    刘如云是那般坚定,让赵初夏骇然僵住身子,只因被他说中心底最深处的思绪,是啊,即便再感人的情愫也会随着岁月渐渐消逝。

    当初,她满心满意全是陈西朗,只道非君不嫁,根本瞧不进其他男子的身影。

    可如今呢,不过是几年功夫,从何时开始她心里居然偶尔会有得空不想陈西朗的时刻,取而代之的是董千瑾的身形。

    赵初夏不由露出抹苦笑,人的一生实在是太长了,有太多的变数,所以谁又能对谁说今生除对方以外再也不会喜欢上他人?

    刘如云这人说的话,倒真是直指人心呐。

    不过她赵初夏此生又凭什么能够再次得到幸福,她连名义上的正当夫君董千瑾都不敢接受,更何况是接受刘如云?

    “刘县令……”赵初夏清了清喉咙,斟酌着怎样说才能比较不伤到面前之人的心,房门却突然被推开。

    玉树临风的身形背着光出现在门前,周身散发着骇人的气息,那人的面容隐藏在光的阴影中叫人看不清,但赵初夏还是一眼认出他是董千瑾nad2(

    董千瑾缓慢进屋,赵初夏也终于看清他脸上毫不隐藏的怒火,赵初夏正不明所以的档头,董千瑾上前一把将她从椅子上扯起来。

    “王爷,你怎么在这里,这是怎么回事?”

    刘如云显然也十分意外,不知道为什么他和赵初夏讲话讲到一半董千瑾突然跑进来,而且看神情,他们俩似乎早已相识。

    董千瑾紧抿着嘴,原本冷冽的脸庞更是多了几分萧瑟,锐利的眼神朝刘如云扫过去,让他好一阵后怕。

    董千瑾和千落福晋从房间里出来后,本想赵初夏的,没想到她居然已经从客栈离开,他情急之下追过来,看到的却是刘如云向她表白的这一幕。

    难怪,难怪赵初夏不肯跟他回王府,原来已经有新情郎了!

    董千瑾也不知自己为何如此烦躁,按说他在战场这么些年,早就变得荣辱不惊,对事对人看得十分淡了,但这一刻他丝毫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

    “王爷,你怎么来了?”

    这会子赵初夏也总算反应过来,想要从董千瑾手中挣脱却怎么也挣不开。

    董千瑾并没理会她,手上的力度又加重了几分,自顾自望了刘如云一眼,“我如何不能在这里,我若是不在,连我娘子和其他男子私自会面,还谈些私密的话都不知晓!”

    董千瑾的语气十分重,刘如云则露出骇然的神色,“赵姑娘,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你家夫君已经战亡了吗?”

    他打探到的消息也是如此,但是眼前这是什么情况nad3(

    赵初夏左右为难,要说董千瑾确实是她的夫君,但又只是名义上的而已,她一时还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刘县令,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虽然赵初夏并没想过要接受刘如云,但是随意撒谎也不是她的风格,方要出言解释,可董千瑾却打断她的话。

    “不是那样,那你以为是哪样?你的意思是我在说谎?”

    董千瑾冰冷的语气响彻整个房间,从来都只知道他是彬彬有礼的赵初夏一愣,董千瑾有些咄咄逼人了。

    “不是,王爷。”赵初夏艰难地咽了口唾沫,三言两语实在无法解释目前情况,只得服软道,“刘县令,无论如何请恕初夏不能承你的情。”

    刘如云愣在原地,事情的发展实在是出乎他的预料,他本是信心满满以为可以抱得美人归的,可是谁能告诉他现在是怎么回事?

    赵初夏如此作答,董千瑾尤觉不足,转而冷冷盯了刘如云一眼,“赵初夏可是本王三媒六聘娶回王府的,刘县令难道想夺人爱妻吗?”

    刘如云脸色一白,别说董千瑾是浣月国堂堂正正的王爷,就算是普通人家,他也断断做不出这等不要脸面的事。

    “赵姑娘,你能为我解释下吗?”但对赵初夏的爱慕之心还是给了他勇气,今日他非要将事情问个明白不可。

    赵初夏不好将自己同陈西朗还有董千瑾三人之间的关系向刘如云全盘托出,因此只能道,“刘县令,我同王爷之间是有些误会,不过他确实是我的夫君。”

    “原来是这样。”刘如云有些失魂落魄地呢喃自语着,眼底隐过一缕落寞,似乎不能接受眼前的事实。

    董千瑾立于房中,周身散发着要吃人的气息。

    “樱儿!”赵初夏见房间内气氛不太对劲,大声叫唤房间外的樱儿,待到她进屋之后吩咐道,“你送刘县令出去。”

    樱儿见几个人脸色怪异,不禁有些好奇,但看赵初夏冷着脸也不敢说什么,吐了吐舌头将神游千里的刘如云迎出房外。

    房间内顿时只剩下赵初夏和董千瑾两人,赵初夏不免觉得局促,连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

    董千瑾自顾自在桌边坐下,拍了拍身旁的椅子,意思是让赵初夏挨着他坐下,赵初夏犹豫片刻,依言照做。

    此刻董千瑾心中也微微懊恼,他已然许多年没发过火了,即便是当年被浣月国皇帝和外敌联合设计,他也能够淡然处之,却不想今日……

    看来赵初夏在他心中的份量,远比他认为地还要重上许多。

    “怎么从客栈走了也不打个招呼。”董千瑾其实想质问赵初夏为何不同他一起回王府,但说出口的话却完全变了样。

    赵初夏抬眼偷瞧董千瑾,见他脸色不似方才骇人,微微松了口气,“今晨我和樱儿很早离开,怕叨扰到你和福晋休息,这才没能跟王爷道别。”

    听了赵初夏的回答,董千瑾并未有所表示,赵初夏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屋内顿时陷入尴尬的沉默之中。

    “和他认识多久了?”

    还是董千瑾率先打破沉默,不过话一出口他就想咬掉自己的舌头,为什么空气中有股那么浓重的醋酸味。

    “什么?”果然,赵初夏完全没能反应过来,不由出言反问。

    董千瑾气急,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倾身靠了过去,在赵初夏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大手一揽将她抓进怀里。

    赵初夏身子不稳朝前冲去,手在半空中挥舞,奈何没有任何可能帮助她稳住身子的东西,无奈之下只得攀住董千瑾的胳膊。

    董千瑾趁着这功夫腾出手捞住赵初夏的后脑勺,手上力度一收,将她再往怀里拉拢几分,赵初夏美艳动人的脸就在眼前。

    董千瑾情难自禁,低垂下头颅,将那抹红艳的香唇吸入嘴中,鼻翼瞬间闻到股淡淡青草香味。

    嘴上传来的灼热温度让赵初夏身子一冽,下意识地想要挣脱开来,然而董千瑾哪会让她如愿,双手像钳子般将她紧紧抓住。

    与此同时,舌头灵巧地探入赵初夏嘴中,两人瞬间纠缠在一起,赵初夏忘记了挣脱,仿佛全世界只剩她和董千瑾两人。

    “哐当!”

    沉浸在热吻中的两人被门外传来的瓷碗破碎的声响吓到,赵初夏回神后猛地将董千瑾推开。

    回头,却见樱儿面红耳赤地站在门口处,颇有些手足无措之感,“那个,你们继续,我什么都没看见!”

    说完,连地上狼藉都来不及收拾,逃也似得从房门口处消失掉,赵初夏意识到樱儿瞧见他们俩亲嘴的画面,脸也不由腾地一下变红。

    董千瑾眼神幽深,将赵初夏的表情尽收眼底,卦舔了舔嘴唇,颇有些遗憾没能和赵初夏多缠绵几分。

    第七十一章:气氛冷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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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初夏脸都快烧起来了,伸手捂住脸,迈步朝门外跑去。

    董千瑾倒也没有去追,知道追过去赵初夏会感到难为情,何况今日他原本不过是随意过来一瞧,却没想到会碰到和发生这些事。

    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那就是他来北国小镇寻赵初夏的本意已然改变。

    当初他不过是为了圆陈西朗的夙愿而来,对赵初夏只有义务没有其他情愫,但现在不同,他是打心底想让赵初夏同他一起回王府。

    既然如此,那就有必要回去好好想一想,如何让这个倔强的小妞乖乖跟她回去。

    董千瑾望着赵初夏离开的方向,露出抹魅惑的笑容,眼底有坚定一闪而过,心中暗下决心,绝不让她逃出手掌心。

    赵初夏从房间内跑出后,狂奔出院子,躲在院门左侧的拐角处,拍了拍惊慌未定的心脏,过了片刻探头朝外瞧了瞧。

    在发现董千瑾没有追过来之后,先是心下一松,但很快又有股失落泛上心头。

    “赵初夏啊赵初夏,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会这样情思激动!”赵初夏伸手拍打自己滚烫的脸庞,咬着下唇不由气恼。

    说好了一生都会守护着西朗哥哥的,即便现在他不在人世了,她也不该这样轻易被他人拨动情弦。

    “小姐,小姐你在哪儿啊?”赵初夏躲在院子外面角落里发了好长一段时间的呆,许久后院子里传来樱儿的呼喊声。

    料定董千瑾已经离开,赵初夏整了整凌乱的裙摆,这才重新回到院子中去。

    “小姐你上哪儿去了,叫我好一阵找,该不会是送我家姑爷去了吧?”樱儿见赵初夏进屋高兴地迎上去,当然又不免一阵八卦nad1(

    “谁是你姑爷!”赵初夏见她说话没分寸,不由呵斥她几句,“别口无遮拦的,还不赶紧进屋收拾东西去!“

    “却,都已经那样了还装!”

    樱儿不乐意地嘟着嘴巴,两只手指指尖点到一起又分开,分明是指赵初夏和董千瑾亲吻之事。

    赵初夏脸又不争气地一红,但还是装作啥事都没发生过的样子,板着脸道,“赶紧进屋去,以后不许提这件事!”

    樱儿见赵初夏如此一本正经,知道再打趣她也没意思,终于不再理会她,摇头晃脑进屋去了。

    赵初夏烦躁地吐了口气,董千瑾的出现让她好不容易才安稳的生活又走上岔道,按说董千瑾是她正经的夫君,若是他强迫她回王府又该如何是好?

    赵初夏摇了摇头,如果她没看走眼的话,董千瑾应当不是那种会强人所难之人,可如果他真的那样做,她好像确实没有拒绝的理由。

    算了算了,赵初夏想了半天也没理出个头绪,干脆将那些烦心事都抛之脑后,随着樱儿进屋收拾东西去了。

    次日清早,赵初夏和樱儿梳洗完毕后,刚打算去银夏阁,不想家里迎来了个不速之客。

    “你来干什么?”樱儿皱眉语气中带着不悦,赵初夏也同样打量着站在她们面前的李元宵。

    “嘿嘿,两位不要误会,李某人是过来还钱的。”李元宵皮笑肉不笑地挥手让身后的手下将一箱银两抬上前。

    樱儿的脸色这才有所缓和,但显然还是非常厌恶李元宵,“李老板,那么大数额的银两,你不给银票是什么意思?”

    这么夸张地抬一箱银子过来,这不是明显着让她们家遭贼嘛!

    李元宵歪着头掏了掏耳朵,三角眼一眯道,“李某可是记得王爷要我赔偿,但没说要非要赔偿银票吧nad2(”

    “你!”樱儿见他态度恶劣,眼看着就要发火,好在赵初夏拦住了她。

    “既然如此,李老板可否让手下抬着银两随我们一同去趟聚财庄,一来可以当面将银两点清,二来方便我们将银两存起来。”

    赵初夏的要求合情合理,按说李元宵该答应的,但这李元宵可非常人,在赵初夏手里吃瘪本来就窝了一肚子火没处发,这下子还不趁机为难下。

    “赵小姐,这几个人可都是我花银两雇来的,按时辰收取银两的,他们哪儿有空给你们抬东西去聚财庄?”

    “李元宵你故意的是不是!”

    樱儿气得差点没跳脚,这聚财庄就在街上,花不了多少时间,李元宵如此分明就是故意刁难。

    “嘿嘿。”李元宵不阴不阳干笑两声,将要往屋里抬银两的两个伙计叫住,“行了,放在院子里就好,赵姑娘这么有本事,自己能抬得进去。”

    赵初夏眼睛微微眯起,知道李元宵这是迫于董千瑾的压力不得不上门送钱财,只怕心里还是不服。

    两家这梁子可算是结下了,往后可更要小心行事,不能犯到他手中。

    拦住要上前理论的樱儿,反唇相讥,“那谢谢李老板了,往后可记得别再做这种偷鸡不成蚀把米的事,慢走不送!”

    李元宵如此等等就是想惹怒赵初夏她们,没想到非但没能达成目的,反而碰了个软钉子,气得胡子直翘nad3(

    “你们给我等着,这笔钱我总有一天要讨回来!”丢下句狠话后就打算离开。

    冷不丁门外突然传来个冷冽的声音,“什么讨回来?”接着门口处出现抹阴影,董千瑾高大挺拔的身形出现在那里。

    李元宵差点撞上去,定眼一瞧来人是董千瑾,吓得差点没两腿发软跪倒在地,“王……王爷,你怎么在这里。”

    董千瑾冷冷扫了李元宵一眼,并不回答他的话,而是再次追问,“你刚刚说什么讨回来?”

    李元宵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没,没什么,王爷听错了,看我这不是给赵姑娘送钱来了嘛。”

    那日从公堂退下来后,李元宵思量着董千瑾很快就会离开,到时山高皇帝远,直接把赵初夏这笔账抹掉。

    没想到董千瑾像是能猜透他心中想法似得,派了两个人守在他家门口,说是一天不送钱过来就守一天。

    李元宵逃不过,这才心不甘情不愿上赵初夏的门来,原本想说两句狠话解解气,可是这煞神怎么又来了?

    董千瑾瞧了眼地上的箱子,这才满意点点头,“如此甚好,以后没事别来打搅我家娘子,否定你懂的。”

    “什么?”

    李元宵惊得下巴差点没掉到地上,尤觉不信似得掏了掏耳朵,他没听错吧?他正是见赵初夏是外地人没靠山才欺上门,她啥时变成王妃了?

    “你没听错,她是我家娘子。”董千瑾煞有介事地重复一遍,接着嫌弃地挥挥手,“钱留下,人快滚。”

    李元宵卦发呆无法回神,但到底不敢忤逆董千瑾,乖乖带着两个手下灰溜溜走了。

    “谢谢王爷解围。”

    赵初夏上前盈盈一拜,知晓董千瑾之所以那么说是想让李元宵忌惮她的身份,日后不敢再为难她。

    董千瑾暖暖一笑,“初夏何必跟我客气,再说了本王说的是大实话,不是吗?”

    赵初夏不由在心底叫苦,若是董千瑾来硬的她倒好板起脸拒绝,可是他现在满脸含笑,处处为她着想,她想说不都无从开口了。

    “樱儿,你先去店里帮福叔,我晚点再过去。”赵初夏将樱儿支开,是时候和董千瑾坦诚地谈一谈了。

    “好的小姐。”樱儿乖巧应答后离开。

    “王爷,请屋里面坐。”赵初夏将董千瑾迎进屋里,为他倒了杯茶,自己则挨着他坐下。

    “王爷,或许昨日初夏并未跟你说清楚,当初嫁给王爷乃是父母之命初夏不能违背,但初夏心中早已有心爱之人。”

    董千瑾似乎并不为从赵初夏嘴中听到这些话惊讶,淡然道,“你口中的心爱之人,可是陈西朗?”

    “是的。”赵初夏接着道,“虽然初夏知道心爱之人已死,但一心不容二人,希望王爷可以放初夏自由。”

    赵初夏说着两眼望向董千瑾,浓密的一字眉,紧抿着线条醇厚的嘴唇,还有始终带着光彩的双眼。

    或许在不经意的瞬间,赵初夏曾经也对他动过心,只是三年前发生的事情,时常在午夜梦回时出现在她脑海中。

    她无法忘记过去,又怎能开始新的生活?

    “西朗将你托付给我,我自然要对你负责的。”董千瑾耐着性子继续劝说赵初夏,却只看到她眼中缕缕坚定。

    “王爷,强扭的瓜不甜,初夏只想在此偏远小镇了此残生,难道王爷不能成全吗?”果然,赵初夏还是原来的答案。

    董千瑾不知为何突然想起昨日刘如云对赵初夏的表白,他记得当时赵初夏并没像拒绝他这般坚定,不由脱口而出。

    “了此残生,莫不是想在这里找个良人过日子吧?”

    赵初夏听了董千瑾的话,身子愣住,没想到在董千瑾眼中她竟是这样可以朝三暮四的女子,心里不是滋味,语气也冲了几分。

    “王爷若是非要这么说,初夏也无话可说,初夏在这里择良人即便不能大富大贵,但到底胜在能得一人心,举案齐眉过日子,我随王爷回去也不过是姹紫嫣红中的一棵嫩草罢了!”

    “你……”

    赵初夏这是在暗讽董千瑾妻妾成群,不能一心一意待她,董千瑾气结,但又找不到话反驳。

    赵初夏本是性子极好之人,但越是这样,一旦拧起来就是九头牛都拉不回来,因此也顾不上面前之人是王爷,根本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他。

    “王爷请回,恕初夏不送!”

    赵初夏说着冷冷转过身子,并不再看向董千瑾,董千瑾鲜少被人这样给脸色看,不禁也拉下脸来。

    两人在室内对峙,冰冻之感蔓延开来。

    第七十二章:情思难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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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千瑾暗暗咬牙,下一刻蓦地起身,将赵初夏拉至怀中,残留着胡渣的下巴顶在她的头顶上。

    “你是我的娘子,岂有不跟我回去之理?”董千瑾声音有些沙哑,他到底还是出言命令赵初夏了,只因他心中已经放不下她。

    赵初夏忍不住自嘲地笑了笑,是她太过天真,以为董千瑾能够放自己一马,却原来是她自作多情了。

    有缕泪水沿着眼角滴落下来,赵初夏任由董千瑾将她拥在怀中,连日来身心的疲惫涌上心头,叫她身子发软差点跌倒在地。

    董千瑾将全身软绵绵的赵初夏抓住,见她始终不语,伸手抬起她的下巴,在瞧见她眼中的闪亮后身子一僵。

    “你就这样不情愿跟我回王府?”董千瑾说不上此刻心中是什么滋味,既有气又有股心疼之感。

    按说嫁入侯门过着锦衣玉食的日子是多少人都求之不得的,可是赵初夏到底为何如此倔强,三番两次拒绝他?

    赵初夏深吸口气,将心底的伤痛和疲惫隐藏住,“王爷,初夏只想在这里了此残生。”

    如果董千瑾没有出现,她差点都要忘记三年前那段噩梦般的经历,此时董千瑾越是表示对她的在乎,越是让她羞愧地难以忍受。

    而三年前那个夜晚发生的一切,会像重放般回到她的脑海中,让她时刻不得安宁,这样的痛楚她不愿再承受一次。

    这便是她明知已对董千瑾动情,却还要拒绝他的缘故。

    想到回去之后,再难有机会见到赵初夏,董千瑾心中不知为何升腾起股火焰,烧得他火烧火燎地难受nad1(

    但赵初夏的眼泪还挂在脸上,让董千瑾再也说不出重话来,终是服输般地松开了她的手,往后退了两步拉开两人的距离。

    “既然如此,我也不再勉强你。”董千瑾丢下一句话之后,步履阑珊地从房间里退了出去。

    赵初夏愣在原地,好久好久都没能缓过神来,手腕上仿佛还留着董千瑾的温度,但她知道他再也不会来了。

    事情不正往她希望的方向发展吗,可是为什么她一点都高兴不起来?赵初夏抬手抹了把已经冰凉的泪水,失魂落魄地在床上躺下。

    入夜之前,樱儿从银夏阁回家,见赵初夏灯也不点光躺在床上吓了一跳,“小姐,你可是生病了?”

    赵初夏摇摇头,背对着樱儿没有说话,樱儿急得不行,上前硬是将赵初夏的身子转过来,却见她泪流满面,不由叹了口气。

    “小姐,你这又是何苦,陈公子想必也不希望你这样,你若是想跟王爷回府,我们回去就是了。”

    赵初夏仍是紧闭着双唇没有应答,樱儿在床沿坐下,抽出身上丝帕为她擦下泪水,“小姐,你可是担心王爷介意那事?”

    樱儿口中那事,指的自然是赵初夏已非完璧之事,果然她话刚落下,却见赵初夏身子僵直,眼神也越发空洞。

    赵初夏承认陈西朗已死的消息对她打击甚大,好在她三年前就隐隐猜到有可能是这种结果,因此总不至于一蹶不振。

    可是董千瑾,于赵初夏而言又算什么?

    是那个大手笔令她刮目相看的商贾,或是那个奋不顾身救她于大火中的英勇男子,更或是那个伸张正义的王爷……

    不知何时,董千瑾的身影总是会出现在赵初夏脑海中,让她挥之不去,她在家里思索了一天,终于懂得这种情绪是思念nad2(

    董千瑾不在跟前的时候,她竟是思念他的!

    这种认知让赵初夏手足无措,她还没做好要接受除西朗哥哥以外的其他男子,这种情愫来得太猛烈,叫她无法适应。

    赵初夏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樱儿又劝了她许多话,她全然没听进去,樱儿无奈也不再说什么。

    次日,整夜没睡好的赵初夏便像是病了般躺在床上起不来。

    “小姐,我去请大夫过来给你看看吧?”樱儿听赵初夏咳得难受,心疼得不得了。

    “我这是旧疾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吃再多药也是白搭。”赵初夏将嘴边的水渍擦掉,樱儿接过她手中的茶碗。

    “小……”

    樱儿刚想再开口说什么,却见赵初夏翻过身子面朝床内,清晨的阳光打在她略带苍白的脸上,瞧起来美丽却并不真实。

    薄唇微动,樱儿深叹了口气,终是无言地掩上门退出,去隔壁交代老刘多注意照看着点赵初夏之后,樱儿风风火火朝门外走去。

    在大门处犹豫了下,樱儿终究还是朝着银夏阁相反的方向旖旎前进。

    “王爷在里面,你自己进去吧。”千落福晋将樱儿引到董千瑾房门口,为她推开房门后,很体谅地为他们留下私聊空间。

    “你找我何事?”董千瑾本是埋头于案上,不期见到樱儿,除了惊讶之外,面目中还隐隐带着股掩藏不住的喜色。

    “王爷,我是代我小姐而来,希望您不会觉得奴婢冒昧nad3(”樱儿轻启红唇,在小心斟酌着用词。

    “哦?”董千瑾将手中毛笔丢下,凝神望着樱儿,道叫她更多了几分局促。

    “王爷,奴婢斗胆问一句,您对我家小姐的心思到底是怎样的?”

    所谓旁观者清,樱儿早将董千瑾同赵初夏两人的举止中瞧出些情愫的眉目,但她还是要问,此事必须得要董千瑾亲口承认才行。

    董千瑾微微一愣,似是没想到樱儿会问出这样的问题来,面上仍旧不动声色,只是沉吟片刻后应道,“她是我的妾室,我理应照顾她。”

    非常保守的回答,这样的理由显然还不足以让赵初夏鼓足勇气随他一同回王府,“王爷,只是这样吗,你对我家小姐,只是这样的情意吗?”

    董千瑾将樱儿语气中暗藏的失望听个一清二楚,眼前这模棱两可的答案显然无法叫她满意。

    董千瑾不由歪着头,闹中浮现赵初夏的细长,衔着精致五官的脸庞,她浅绿色长裙从客栈楼下旖旎而过的清新之感始终萦绕在他心头,挥之不去。

    他知道自己是惦念她的,在看不到她的时候,心会有空落落的感觉,他已经许久没有体会过这种情思,以至于常常以为那是某一瞬间的错觉。

    樱儿迫切焦急的眼神就在桌前,董千瑾右拳微微收紧,“如果可以,你帮我劝劝你家小姐,让她随我回去吧。”

    樱儿原本紧绷着双肩忽地放松,一种无力感从脚底升腾而上,并没有正面答应董千瑾,“好的,我知道了,那奴婢先告退。”

    董千瑾愣神看着樱儿的裙摆消失在门后头,许久许久,甚至连千落福晋走进屋内都没发现。

    “王爷,该用午膳了。”千落福晋将桌上的书籍和笔墨收拾干净,轻声唤着董千瑾。

    董千瑾这才意识到时光竟是飞快,不过而而就已经是午后,不由苦笑,“这些年没在战场,倒真是越发懒散了,一上午便这么坐过去了。”

    千落福晋眼神幽深,唇间溢出股浅笑,“这有何不妥,多年前王爷不就想着要同心爱之人过着闲云野鹤的日子,这不……”

    千落福晋的话语戛然而止,也是话出嘴边之后她才赫然想起,当初董千瑾这些温柔蜜语可是对夕月说的。

    而如今,他们连相见都要充满火药味,更何况是如同寻常夫妻般恩爱呢。

    好在董千瑾似乎并没留心于此,从案前起身,拍了拍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千落,你之前替皇嫂操办过她的生辰宴会,大抵知道女人家都喜欢什么吧?”

    “啊?”

    千落福晋没料到董千瑾突然会有此一问,惊呼出声,待到意识到自己失态,不由红了俏脸,到底还是道,“是办过,不知道王爷为何会提及此事?”

    董千瑾在千落福晋耳边耳语几句,接着率先朝门外迈步而去,“你照我说的去做可好,记得要抓紧时间。”

    “好的,王爷。”千落福晋眼神流转,将其间的讶然之色掩藏起来,还有丝暗暗喜色从她眉眼间泛滥开去。

    赵初夏轻轻靠在窗台上,她已经整整三日没有去过银夏阁。

    窗外又下起鹅毛大雪,在地上铺满厚厚一层白色的地毯,像恋人温柔细致的抚摸似的,若不是身子还没大好,赵初夏真想到外头迎风而动。

    单手支住下巴,赵初夏瞧着从口鼻中吐出的白色水汽在半空中形成水雾,渐渐被劲风带走。

    整整三日,再没有看到董千瑾的身影,若不是樱儿偶尔从街上回来念叨着董千瑾在江夏镇某个店子吃饭,又在某个地方游玩。

    赵初夏几乎要以为他已经离开了,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一声叹息软软化于空气之中,甚至带上股严寒,赵初夏眼睛蒙上层水雾,在冬日浩荡的白雪中显得尤为萧瑟。

    樱儿正快不从院子门外进来,赵初夏已经一连三日皆是如此,因此她一定也不意外看到她软绵绵趴在窗台上的样子。

    为她披上件披风,樱儿从衣袖中掏出张纸条递过去。

    赵初夏缓缓打开纸条,那是张藏青色印着暗纹的粗纸,纸间散发着股檀木香气,刚劲有力的字窜入眼帘,叫她脸色微动。

    第七十三章:亭上之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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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户外冬日的寒风正劲,吹在耳边呼呼响着。

    赵初夏缓步走在路上,如此严寒的天气,桥头上几乎没有行人,紧了紧身上的貂皮披风,依旧是冷得忍不住搓红了双手。

    赵初夏的步履有些虚浮,虽是向前迈着,但总给人种不真实而虚幻之感。

    回想昨日樱儿带回的纸条,董千瑾苍劲有力的字时不时还会在她脑中浮现,短短几个字却如同千斤压身。

    “明日,桥头的梅花亭相见。”

    董千瑾的字里行间充满着笃定的味道,赵初夏甚至有些负气地想着不来赴约的,但真到了今日,她却是摸黑就起了床的。

    樱儿还奇怪,误以为赵初夏是要去店里帮忙,害得她只能支支吾吾,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

    遥望梅花亭,瓦上已经布满浩瀚白雪,由于距离太远,亭上的景观看得并不十分真切,赵初夏不由加快步伐,待到来到亭上之后,却有些气馁地发现,上头连一个人影都没有。

    她虽是清早从家里出来,但梅花亭离她住的地方较远,加上雪路难行,这会子几乎已经到了她和董千瑾约见的时辰。

    她兴致勃勃而来,却奔赴了场冷清,心离到底还是瞬间被失落所占据。

    赵初夏低垂下眼帘以掩饰脸上落寞的神色,神情恍惚之下也顾不上亭子四周木板座椅上堆满积雪,眼看着就要坐下。

    彼时,一声悠扬的笛声划破初晓的天空,耳熟地让赵初夏一阵悸动,头颅急切地朝四周望了望,就见四面浩浩荡荡驶来几艘船nad1(

    赵初夏瞬时不明所以,只得站在原地等那些船只靠近,那悠扬的笛声似是从其中一艘船上传来,间或有乐声相和。

    船只渐近,乐声也越来越清晰,大抵在表达着喜庆的意思,这让赵初夏连日来阴霾的心境好上许多。

    “嚯!”

    忽只听嚯地一声,有鲜艳亮眼的颜色划破眼眸,刹那间姹紫嫣红的烟火飞翔在空中,赵初夏惊讶地抬头,望向那并不常见瞬间便会消失的奢侈之物。

    也就是在这片刻之间,董千瑾从那艘富丽堂皇的船只上出现,一身白衣,广袖罗袍的他让周围的美景瞬间失色。

    仿佛这天地间的万物,都是为了迎接他而生。

    赵初夏愣愣地看着董千瑾,不明他为何会以这样的方式出场,失态到连他人已至眼前都不知道。

    待到闻到他身上熟悉而思念许久的味道后,瞬间红透脸庞,只得偷偷低垂下头颅以掩饰娇羞。

    董千瑾伟岸的身形缓步朝她压过去,男子阳刚的味道显示着他的侵入,“初夏,这个给你。”

    说着将手中之物递到赵初夏面前,赵初夏心知理应拒绝的,但不知为何却下意识地伸手接过。

    徐徐打开,一抹靓丽的玫红衣裳落入眼帘,其间缀着用软布料制成的粉色樱花,缝制在衣裙上面,可以想象穿上它之后是如何摇曳生姿。

    “这……”赵初夏眼睛内闪过疑惑,不知道董千瑾将如此华美的衣裳拿给她是何用意。

    董千瑾显然猜到她的想法,淡然而笑,“今日是你生辰,这是本王送给你的,你可还喜欢?”待到瞧见赵初夏脸上明显的愕然后,不由也是讶然,“怎么,你自己不晓得吗?”

    赵初夏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连日来她都浑浑噩噩,连银夏阁都没心思打理,哪儿还有心思记得自个儿生日nad2(

    如今被董千瑾看出,不知他是否会以为她是粗心大衣之人?这样想着,就不免越发局促起来,脸上的温度不降反增。

    似是想要为她解围似得,董千瑾并没有再纠结于这个话题,而是自顾自朝身后的丫鬟们招了招手。

    那些早就从船上候着的丫鬟们迅速从船上下来,在亭子中间摆上一圆桌,端上各色菜肴,之后又迅速退开,乘船而去,只留董千瑾与赵初夏两人独处。

    赵初夏心思浮动,总觉得眼前一切都显得那般不真实,董千瑾风度翩翩为她将木凳子拉开。

    神情恍惚之间便落座,将那装着衣裳的包裹随手放在旁边的凳子上,董千瑾温柔地为她夹了满满一碗菜,他举杯爽朗道,“初夏,本王愿你岁岁生生,岁月静好,无灾无难。”

    赵初夏这才赫然回神,不想失礼于董千瑾,因此同样举杯,盈盈露出笑容,“初夏谢谢王爷盛情,能有王爷这样的朋友为我庆祝生辰,当成是初夏的荣幸,这杯酒我先干为敬。”

    说着仰起细白的脖子一饮而尽,完了引袖将嘴角边上的酒渍擦拭干净,她这话又将董千瑾同的距离拉开,只将两人关系止于朋友之间。

    董千瑾眼神中闪过抹欣赏,还带着缕他自己都没觉察的爱意,似乎早有准备赵初夏会用这样疏离的态度来应答,倒也没流露出在意的神色。

    “你是本王的妻室,这些本王早该为你做的。”

    董千瑾淡淡反击,丢出赵初夏是他妾室的事实,不过他这话倒真是出于真心,若是他在三年前就找到赵初夏,这份情意是早就该付出的。

    而且,他并非用妾室来点出赵初夏的身份,用的是妻室这等字眼,可见他对赵初夏的重视nad3(

    赵初夏是何等心思透彻之人,董千瑾字里行间表达出的意思她又岂会不懂,方要说话,却被董千瑾打断。

    “今日我们只谈,不谈其他,尝尝这些菜肴可还喜欢?”似是怕赵初夏又说出什么拒绝的话来,董千瑾转了话题。

    赵初夏闻言低头,龙须凤爪、蜜酿蝤蛑、通花软牛肠,无一不是她所喜爱食用的菜肴,可见董千瑾是真用了心的。

    这些菜式大都被南方人所喜爱,北方人既不会做也不爱食用,一下子就激起赵初夏的思乡之情。

    远方的父母不知身体可还康健,会不会时常想念她这个不孝女儿?

    这样想着赵初夏眼眶不由微红,酸酸涩涩地凝聚着水雾,若不是她猛吸几下鼻涕,真怕会化成水滴滴落下来。

    就在赵初夏胡思乱想的档口,只见又一艘船开进,一男仆端着盘子下船,将其放在桌面上后打开铁盖子。

    “王爷,这金银夹花平截可是特意从南方拿过来的,请您和夫人立即食用,以保证食物的鲜美。”

    这道菜,是当年还未出阁时赵初夏母亲的拿手菜,亦是赵初夏最喜爱的菜式,董千瑾连这都知晓,要说不感动是假的。

    “王爷,谢谢你为初夏如此费心。”

    饶是普通人遇到这种事都不免要因此开怀,更何况是当朝王爷屈身如此为之,赵初夏听到内心防线开始瓦解的声音。

    “初夏,本王愿意如此,你大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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