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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县会查明真相,还我一个公道的。”

    对于李元宵这样无耻的人,赵初夏也不想同他虚与蛇委,态度和语气逐渐变得强硬了起来。

    李元宵倒真没想到赵初夏一个黄毛丫头竟然有这样的胆量,他本来想着自己人多示众可以吓唬一下她,如今赵初夏不吃他这一套,旁边的百姓又在指指点点看他如何反应。

    若这会子他退却了,那不真成了江夏镇的笑话了!可是去报案,他又确实没什么真凭实据,只怕也奈何不了赵初夏。

    就在李元宵左右为难的时候,他旁边的管家趴到他耳边耳语了几句。

    听了他的话之后,李元宵顿时又眉开眼笑了起来,整个人的气势又如同刚来时那般,跟打了鸡血一样兴奋。

    “哼,报官就报官,你还真以为我不敢啊!不过这会子我得叫附近的百姓们都知道,你们银夏阁做生意多么不讲信用,竟连抄袭这样的事都做得出!”

    说完李元宵便如泼妇骂街一般,大声嚷嚷了起来,“大家快来看呐,银夏阁的首饰都是仿制这些而成,他们为人做事不厚道,用见不得光的手段来拉拢客人,大家以后别在这里买东西。”

    原本在赵初夏店里买首饰的客人,方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都留在店里看热闹,这会子听李元宵这么一喊都从店里退了出来,人群中也开始有人对着赵初夏指指点

    “李老板,你这样做实在是欺人太甚了!你无凭无据跑到我银夏阁闹事不说,如今竟还出言毁我银夏阁的名声!你再这样我就不客气了,我可要报官了!”

    李元宵对赵初夏的威胁听而未闻,只当是什么也没听到,继续大声嚷嚷着,人群中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赵初夏只差没急出内伤来。

    樱儿更是不得了,巴不得冲上前将李元宵生吃活吞了,奈何李元宵带来的十几个人早就将她团团围住,叫她片刻也动弹不得。

    “让开,让开!”突然,人群中发生一阵骚动,众人定眼一瞧,来人竟是江夏镇有名的地头蛇林如虎,此人在江夏镇也可算是有头有脸的人,一般人见了他都要绕道而行。

    只是众人不知林如虎为何会在这个时候出现,难道是过来帮李元宵的?

    要知道这李元宵素日里和林如虎还是有些交情的,两人虽来往不甚密切,但至少比赵初夏好上一些吧,只怕赵初夏这毛丫头连林如虎是谁都不知道呢。

    李元宵虽然也在云里雾里,但是见着是林如虎,赶紧上前打了个招呼,和对方套套近乎。

    “哎呀,是林大哥啊。好久不见了,什么时候赏个脸,让小弟请你吃顿饭啊。你看我这会子不正在收拾这丫头片子嘛,不然应当立马就请您去喝两杯的。”

    “你为何来这里闹事?”林如虎却并不跟李元宵废话,直接切入主题问他来银夏阁闹事的目的。

    “这个……是李某人和这丫头片子有些生意上的纠纷。”

    林如虎可不像赵初夏这般,绝对是个不好忽悠的主,李元宵怕说得太明白了惹他怀疑,因此讲半截藏半截的,猥琐得要命。

    “讲清楚点!”林如虎却是一点不给面子,开口就要李元宵把事情的缘由说清楚。

    李元宵热脸贴了冷屁股,不禁有些尴尬,可是又不得赶不从,只好将事情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

    “哼,他们银夏阁不要脸,抄袭我们今年最新的首饰款式,害得我们玲珑阁损失了大量银两。我来这里找他们理论,他们非但不肯赔偿我的损失,连承认都不愿承认有这回事,我自然是咽不下这口气的,非要讨回个公道不成!”

    “赵姑娘,事情可是如此?”林如虎听完李元宵的话之后并没有接腔,而是转问站在一旁的赵初夏。

    “林大哥,我们银夏阁绝对也不屑于做这种肖小之辈才会做的事。我想这其中必定是有误会的,不知为何李老板会对我们误解如此之深。”

    “林大哥,你千万别信她的,她做了这等不要脸的事情,自然是耻于承认的!”

    赵初夏在说到肖小之辈时,眼光直直投向了李元宵,意思十分明显,是在骂他是小人,这叫李元宵怎么能咽得下这口气!

    第五十六章:证据丢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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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你们各执一词,何不报官了事?”

    “我们也是这个意思,奈何李老板就是硬扛在银夏阁的门口,说什么也不肯走,我们也是无奈得很呐。”

    “李老板,你这是怎么回事儿啊?”

    “额,这个官自然是要报的,只是我实在是气不过这两个丫头年纪轻轻就做这种不要脸的事情,而且想要提醒街坊邻居不要上她们的当,这才上门理论来着。”

    李元宵本来信心满满,以为林如虎必定是站在自己这一边的,奈何他越听越觉得不对头,这林如虎怎么像是来与自己对着干似的。

    虽然林如虎从刚才到现在都一副秉公办事,帮理不帮人的中立态度,但是他李元宵本来就是吃饱了没事来闹腾的他林如虎帮理,不就意味着是在帮赵初夏嘛。

    “既然如此,那你们就别再闹了,明日直接去衙门公堂上对质!现在人都给我散了,别挤在这里跟泼妇骂街似的,成何体统!”

    “可是林大哥,我这公道还没讨回来呢……”

    李元宵不甘心就此作罢,他花钱请了这么多打手过来是办事的,可不是叫他们来围观看热闹的。

    “怎么,你连这么一个面子都不卖给我?”

    林如虎语气中隐隐有了些许怒气,既然他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李元宵知道他再多说也是没用,因此即便心中百般不乐意,却还是挥了挥手叫手下那些人退下。

    “那林大哥,我李某人先告辞了。你,给我等着。”李元宵一面点头哈腰朝着林如虎告别,一面凶狠狠地瞪了赵初夏一眼,仿佛跟她有深仇大恨似的nad1(

    赵初夏倒也不怕她,理在她这边,即便是李元宵去官府告状,想必也是不起作用的吧,赵初夏眼见李元宵一行人消失在街拐角处,赶紧将林如虎迎进了银夏阁内室之中。

    “林世伯,方才多谢你解围,初夏真是感激不尽。”

    “你我之间何须客套,何况不过是区区小事罢了。不过方才福叔去找我时匆匆忙忙的,我也没来得及问清前因后果,到底是发生了何事?”

    于是赵初夏便将李元宵来闹事和他说漏嘴,还有自己的推测、事情的经过一一详细地告诉林如虎。

    只听“砰”的一声,林如虎一掌打在桌子上,人就一个弹跳而起,“这李元宵一大把年纪了竟还这般不要脸!生意做不赢你们就想出这等龌龊的主意来,真真是脸皮都不想要了!”

    这林如虎虽然是混黑道的人物,但却是一身正气,为人豪迈不说,还相当重情重义。

    早年时候,若不是迫于生计也不会入山为寇为王,这些年日子太平了些,他便开始带着手下的人做些正当生意,不再做那些偷鸡摸狗的事情。

    话说赵初夏在外出看到李元宵的众多人马和架势之后,知道今日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无奈之下,她只好偷偷让福叔去将林如虎请了过来,这才暂时解了银夏阁之急。

    想当年,在赵初夏与樱儿来北国小镇的第一年冬天,两人因为都十分喜爱雪景,因此相约在初雪的时候去镇附近的璎珞山赏雪。

    一路上群山曼联,到处银装素裹,倒真叫两人大开了一回眼界,两人在璎珞山中玩了整整两日,在要回城的时候,樱儿玩心大起,非要拉着赵初夏走那条人迹罕至的山间小路。

    赵初夏怕两人遇到危险本不同意的,但实在是拗不过樱儿的请求,只好一同前行nad2(

    不料正是这个决定叫两人有了一段奇遇,车夫小心翼翼地驾着马车行驶在山间小路上,走了段时间竟突然停了下来,却原来是前方发现了一个遍身是血躺在地上的中年女人。

    车夫是上了年纪的老人,在这璎珞山中可以说是见多识广,他称常年有山贼利用别人的同情心,行诈骗之事,建议赵初夏与樱儿两人不要管。

    赵初夏自然是心中不忍,樱儿更是回想起当年在剑灵白山的往事,若是那时没人对她伸出援手,她只怕是不知道已经死了多少回了,因此,两人一商议,还是决定要将那人救下。

    那人一直处于昏迷不醒的状态下,赵初夏叫车夫连夜赶路将她带到镇上,经过郎中一天一夜的治疗,那人身上虽然还有些轻微的冻伤,但其他的倒也并无大碍了。

    次日,那人醒了过来,赵初夏从她嘴中知道,她竟是本镇黑道老大林如虎的妻子李花。

    李花那日带着下人一同去璎珞山赏雪,不料车夫一个粗心,马车竟从山上滚了下来。车上的几个随从还有车夫都不知道掉落哪里,而李花自己也陷入昏迷之中。

    幸好赵初夏她们当初兴致好从山间小道走,不然的话那里人迹罕至,只怕李花也是凶多吉少了呀。

    李花对赵初夏两人的救命之恩自然是感激不尽的,得到消息后赶来的林如虎知道之后,硬说是要报答赵初夏她们。

    赵初夏救人本就不是图回报,只是出于善良本性使然,因此自然是什么也不要的。

    如此,林如虎更加感叹两人的侠义心肠,这便与赵初夏她们结下深厚的友谊,称赵初夏只要有事便可找他帮忙,这不,就是这样的原因,赵初夏今日才能将林如虎请了过来压场子。

    “是啊nad3(不过林大哥不必担心,今日他拿出一批首饰给我瞧过了,那批首饰样式上虽然与银夏阁的有些相似,但是做工十分粗糙,一看便知是赶制出来的。即便他去报官,我想也会因为证据不足不能奈我们何吧?”

    “哎,这正是我担心的地方。”林如虎一声叹息,又坐回了座位上,赵初夏却是有些不明所以,不知他为何会有此一说。

    “林大哥,您的意思是?”

    “若是县令大人能秉公办事我们自然是不怕他李元宵的,只是……这李元宵是县令夫人娘家的亲戚,只怕……”

    林如虎说着又叹了一口气,自古以来都说民不与官斗,若是县令大人到时想要偏袒李元宵,那他们也是万般无可奈何啊。

    “这……原来李元宵还有这等关系!难怪他今日敢如此嚣张。只是,若是这县令大人帮亲不帮理,那未免也太糊涂了吧!”

    “当然,我只是这样推测罢了,到底怎样还未可知。我们现在只能做好准备,以免真到那时候措手不及。”

    “嗯,谢谢林大哥提醒。”

    “我庄里还有事要处理,我就先走了。你这里若是有什么变动,或是我得了什么新消息,都会派人来通知你的。”

    “好的,我送林大哥。”

    赵初夏送走林如虎之后,有些郁闷地回到银夏阁之中,看来她还是太多单纯了,以为理在自个儿这边就什么也不怕,却从未想过这个世道并不是有理就能站得住脚的。

    “小姐,我们现在如何是好?”

    福叔见赵初夏回来,赶紧迎了上来,对他来说,银夏阁就跟自己家一样,他可不希望这里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我们只能见机行事了,看情况再说。福叔,你先去内室把最新这批首饰的图纸、包括草纸都帮我找出来,到时可能会用得上。”

    “是,小姐。”

    经过李元宵这么一闹,银夏阁早已是人去楼空,赵初夏与樱儿两人早早就关了店门回家,一路上一些热心的邻居还是很关心她们的问长问短来着,这让赵初夏觉得十分温暖。

    江夏镇的人们民风都十分淳朴,这里的人大多生活得很简单。

    赵初夏与樱儿两人本就是和蔼可亲之人,自然是与他们相处得极好,而像李元宵这种人,当真是不多见的恶棍。

    “小姐,我好担心啊,万一李元宵报官了,我们输了可怎么办啊?”赵初夏已经将林如虎的顾虑悉数告诉了樱儿,这会子她正愁眉苦脸地为银夏阁担忧呢。

    “别担心,这是最糟糕的结果,实在不行,我们大不了赔他一些钱就是了,但现在我们不能轻易认输。”赵初夏心里其实比谁都要急,但是不能表现出来,只能好言安慰樱儿。

    “嗯。”赵初夏与樱儿两人就这样度过了一个不眠之夜。

    翌日,两人回到银夏阁中,福叔急急忙忙地迎了上来,看神色似乎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小姐,不好了!”果然,福叔一开口就叫两人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儿上,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连一向淡定自若的福叔都这般着急。

    “发生什么了?”赵初夏神情严肃地问道。

    “昨日您让我找的那些图纸,我在内室中找了许多遍,怎么也找不到!”

    “首饰的图纸我一向都放在内室橱子的最顶层,你确定仔细找过了?”

    “别说是橱子顶层,整个内室我都仔细找了一遍,那些图纸真的不见了。”

    赵初夏听福叔这么一说,脸也刷地变了色,那些图纸是证明她没有抄袭玲珑阁首饰样式的证据,若当真丢失的话,那到时她就是百口也辨别不了啊!

    “哎,当真是没有。”赵初夏从一堆图纸里面抬头,深深地叹了口气。

    她从早上到银夏阁开始就一直在找,找了半天,果然如福叔所说的那样,所有的东西都还在,就唯独最新一批首饰样式的图纸不见了。

    “福叔!”赵初夏大声呼唤外头的福叔。

    “来了,小姐有什么吩咐?”

    “你帮我去查件事……”赵初夏说着便在福叔耳边耳语了几句,福叔听后神情更是严肃,止不住地点着头,待到赵初夏一说完,他便手脚麻利地出去忙活去了。

    第五十七章:查出奸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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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初夏方想将乱糟糟的内室整理一下,樱儿就进来说有客人找她,然后一人便推门而入,来者不是别人,正是董千瑾。

    董千瑾进屋,不竟有些惊讶地挑挑眉,上回来见赵初夏,她的内室还是整齐干净的。

    而如今,图纸扔的满地都是,桌面上的东西更是七零八乱,连橱子都推倒在一旁,看着倒真像是被人打劫过了一般。

    “赵姑娘,这是?……”董千瑾忍不住开口问道。

    “哦,是董公子啊。真是不好意思,方才有些意外,这不,我的内室就成了这副样子。来来,你坐这里。”

    赵初夏说着将对面的椅子上图纸扫落,空出一个地儿来给董千瑾坐,手上的动作一点没停,麻利地收拾着那些文件。

    “那个,董公子,我们不是说好了十天之后看样纸的吗?可是……”

    赵初夏不知董千瑾今日为何又来银夏阁,他们的约定可是十天之后才看样纸的,难道他有什么新要求,或是单子有变?

    “哦,这个我还记得。我只是刚好从银夏阁门口经过,就顺道进来看看。我在外头听闻,昨儿个好像有人来这里闹事?”

    董千瑾哪里是刚好经过银夏阁,他其实是特意过来看看赵初夏的,昨日他便已经听到消息,说有人在银夏阁闹事,等到他傍晚赶过来的时候,银夏阁竟已经关了门。

    不知怎的,他竟是十分担心赵初夏的,今晨大清早就想过来看看她的,但是又觉得太早了不合适,因此在外头闲逛了好一会儿,这才进来看看情况,不曾想看到的是这般凌乱的一幕。

    “嗯,是啊nad1(是有一些纠纷,不过相信很快就能处理好的。”

    赵初夏并不想与自己的客人讲太多这件事情,毕竟这样的事情算不上光彩,即便是银夏阁有理,那也不是什么值得到处言说的事情。

    “这样子,那就好。我与当地的县令有些交情,若是有什么需要的,大可以跟我说。”

    “好的,谢谢董公子。”

    赵初夏没想到与董千瑾不过两面之缘,他倒还有这样助人的心思,心里对他是蛮感激的。

    不过她一想,董千瑾不过外地来的商人,即便是能和当地县令有些交情,又能深厚到哪里去呢,到时县令想必还是会帮着自家亲人李元宵的吧。

    董千瑾见赵初夏面露不快之意,也知道遇到这种事情,对于她一个女子来说,确实是不容易解决的。

    他不禁有种奇怪的感觉,像是有些为赵初夏心疼,又像是心中有一股发泄不出来的怒火。

    他来这里不过短短几日,就见赵初夏遇到这等麻烦事情,那么过去的三年时间里,她又遇到过多少的麻烦,又是怎样熬过来的呢?

    赵初夏自然是不知道董千瑾心中所想的,她正忙着将手中七零八乱的东西整理归位,对于董千瑾可以提供帮助的承诺,她更是没有放在心上,以为他只是说说客套话而已。

    董千瑾见势,知道自己再在这里呆下去也是无意,因此起身告辞,赵初夏吩咐樱儿送董千瑾之后,接着整理东西。

    “来,姨夫,我们干了这杯。”

    在江夏镇的龙腾楼包房中,李元宵正讨好地朝着县令刘力青敬酒。

    话说李元宵与县令夫人虽是有些亲戚关系的,但是平时和刘力青的接触倒是不多,这会儿有事想要求人家,自然是百般殷勤的了nad2(

    “侄儿何必客气,按说你是内人那头的亲戚,也该常尺动才对嘛。”

    江夏镇的县令大腹便便,眼睛总是眯成一条小缝,不过是三十多岁的年纪,看着却像是四五十的人,头发秃了不少不说,脸上还满是皱纹,一看便知是常年混迹于声色之中的人。

    “是是,姨夫说得对。以前是侄儿的疏忽,实在是生意太忙了,所以没能经常上门拜访。”

    李元宵表面上赔着笑,心里却在暗暗滴血,这刘力青当然希望他时尺动了,这一走动便要花掉他几十两银子送礼陪吃陪喝,够他心疼上好几天了。

    不过这样也好,刚开始李元宵还怕刘力青不是好交往之辈,可是如今看刘力青吃喝玩赌样样都爱,这人只要有了**就好入手。

    这不,李元宵不过是给他送了些礼,带他出来吃吃喝喝娱乐一番,两人便已经开始称兄道弟了起来。

    “这就对了!以后有什么困难只管跟姨夫说,都是自家人,不要客气。”刘力青说着用力在李元宵肩膀上拍了一下,李元宵差点一个踉跄跌倒在地。

    话说,虽然辈分上刘力青是李元宵的长辈,但从年纪上来说,李元宵其实比刘力青还大上一些的,如今这样跟一个年纪比自己小的人装孙子,叫李元宵心中实在不是滋味。

    “哎,姨夫果然是够义气之人。这不,侄儿现在正遇到麻烦,想求求姨夫给帮忙呢。”

    “哦,什么事情?”

    “姨夫可知道银夏阁?……”

    李元宵便将与银夏阁闹冲突之事向刘力青娓娓道来,其中自然是咬死了绝对是赵初夏抄袭他们玲珑阁的首饰样式,刘力青喝得迷迷糊糊哪还能分辨得出是非,见李元宵这么一说,自然是满口答应了nad3(

    “侄儿你放心,那黄毛丫头竟然敢做这么不要脸的事情!姨夫我一定会还你一个公道!明日你就去衙门报官,我好叫人将那丫头押过来,好生审问一下!”

    “那侄儿先谢过姨夫了,听说江夏镇这两日有一批从南国而来的美酒,到时侄儿给姨夫送两坛过去。”

    “呵呵,侄儿果然深知你姨夫的心,呵呵,放心吧,事情就包在我身上了。”

    两人说着便从包厢出去,刘力青在李元宵的搀扶下摇摇晃晃地下楼进了轿子,李元宵见目的达成,心情说不出的舒畅,哼着小曲离开了。

    董千瑾与千落福晋本在龙腾楼用膳,见两人从包房而出,县令刘力青他自然是认得的,只是旁边之人不知是何人。

    董千瑾唤过手下,叫他派人去调查一下,与刘力青吃饭喝酒的是何人,最好能打探到他们今晚谈话的内容。

    下人领命而去,董千瑾神色却是有些严肃,他在官场和战场混迹多年,这等小事又怎么能瞒过他的眼睛,如果他没猜错的话,方才与县令喝酒之人,必定是赵初夏的死对头李元宵无疑。

    赵初夏只是个涉世未深的小女子,想必不知道官场这趟水有多深,若是任由李元宵这么闹下去,只怕赵初夏是要吃大亏了。

    “王爷可是要帮她?”在旁一直没说话的千落福晋开口了。

    江夏镇实在是太小,有些风吹草动第二天全镇人都知道了,这两天关于赵初夏银夏阁之事她也有所耳闻,如今见董千瑾如此这般,估计是要帮赵初夏。

    “我先看情况,如果她实在解决不了我再出面也不迟。”

    “嗯。”

    千落福晋倒是有些吃惊的,这些年她除了见董千瑾在夕月身上用心之外,从未见他有如此的耐心来为一个人筹谋。

    或许是因为董千瑾觉得亏欠陈西郎的缘故,但是也有别的可能……若董千瑾对赵初夏当真能有一些不一样的情愫,那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眼见董千瑾已经是三十三岁的男子了,普通这样年纪的男子早就已经是妻儿成群,董千瑾膝下却是一儿一女都没有,千落福晋其实很为他担忧的,但是奈何董千瑾倔强的心思她又如何不懂。

    董千瑾与千落福晋就这般各怀心事地用了晚膳,派去的下人回来证实了董千瑾的猜测,与县令刘力青用膳之人果然就是李元宵,手下的人还打听到,李元宵明日便会去衙门告赵初夏。

    “老爷,我们是不是要阻止李元宵?”手下的人小声问道。

    “不用,我们静观其变就行。”董千瑾摇了摇手,他并不同意手下的人这般做。

    一方面他确实想看看赵初夏会如何处理此事,另一方面,若是他现在就出面的话,势必会暴露他王爷的身份,现在还没到时候。

    “小姐,已经查到了。”

    “哦,怎么样?”

    “咱们店里总共就三个伙计,二福说他昨日看到李书偷偷摸摸溜进内室之中,然后便匆匆忙忙出去了。我去李书家里了解了一下,街坊都说他今日有些反常,好像突然发财了一般,夜夜都去赌坊赌钱。”

    “那看来是李书无疑了,福叔,这件事情你认为该如何做?”

    “我看李书那孩子本性也不坏,再说了他腿本来就有些缺陷,当初是我求小姐开恩让他来店里工作的,小姐对他可是有大恩的。我想李书只是一时鬼迷了心窍,我去劝说一些应该能叫他痛改前非。而且我素知李书的娘子虽然大字不识一个,却是极为通情理的人,想必她还被李书蒙在鼓里呢。”

    “那你就去办吧,速度要快一些,我估计李元宵去报官也就这一两天的事情。”

    “嗯,我这就去。”

    福叔说着就退了出去,只留赵初夏一人在内室之中,昨天下午她刚接了董千瑾的单子,李元宵就得到消息要来挖生意,赵初夏便隐隐有些怀疑是店里的人泄露了生意。

    如今早晨过来,那批新首饰的图纸丢失,更证实了她的猜测,除了店里之人外,没有其他人能够在神不知鬼不觉的状态下偷走图纸,因此店里出了奸细是无疑的。

    赵初夏与樱儿两人自然是可以排除嫌疑的,而赵初夏认识福叔这么些年,对他的品性也最为了解,知道他绝对不会做出这等事,那么奸细就只可能是店里的那三个工匠伙计。

    如今揪出了奸细也好,至少可以对症下药,只是不知道那些图纸还追不追得回来。

    赵初夏有些烦躁地揉揉头颅,于她来说,她只想在北国小镇这里安稳地过日子,从来不愿意与这些风波扯在一起。

    平时为人处世上,她也是能忍让就忍让,并不愿意与人过多计较,然而,这次李元宵的行为确实是过分之极,她非要想办法给他点颜色瞧瞧才行。

    第五十八章:对簿公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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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赵初夏方与樱儿来到银夏阁中,官府的人便已经找上门,赵初夏虽早已有心理准备,但是没想到李元宵的速度竟是如此快。

    简单将店里的事情交代给樱儿之后,赵初夏便同捕快一同前去衙门。

    樱儿本是想同她一起去的,但奈何福叔被赵初夏叫去解决李书的事情,店里又不能无人照料,因此她虽十分担心赵初夏,却也不得不让她一个人前去。

    赵初夏随同捕快到衙门的时候,李元宵早已等在那里,见着赵初夏露出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县令还未到,两旁的捕快发出“威武……”的巨大响声。

    “赵小姐,今天有什么法子尽管使出来啊,别到时赔不起银子!”

    “那是当然的,李老板也要小心了,不要偷鸡不成蚀把米,一把年纪反倒叫人看了笑话!”赵初夏如今算是看透李元宵这人了,见他这样说自然是不甘落后,出言反唇相讥了。

    “你!”

    李元宵素养自然是没有赵初夏好的,对方一句话就差点没把他气得半死,不过一想到赵初夏马上就要笑不出来,白花花的银子就要落入自己口袋之中,他又眉开眼笑了起来。

    众人等了好片刻,县令刘力青总算是款款而来,他一坐到案上就将惊堂木一拍,大喝道:“底下是何人,为何事来击鼓告状。”

    李元宵一下子跪倒在地,恭恭敬敬地说道,“小民乃是街东面玲珑阁的老板李元宵,这次前来,是想要告街西面的银夏阁抄袭我们店内的首饰样式。请大人为我主持公道,让她赔偿小人的损失。”

    “可有此事?”刘力青眼睛一瞪,望了赵初夏一眼,赵初夏赶紧跪倒在地nad1(

    “大人,平民乃是被冤枉的。银夏阁并未抄袭玲珑阁打造首饰,那些样式全是民女自己设计的,还请大人明察。”赵初夏自然是不会坐以待毙,势必要为自己争辩上几句的。

    “李元宵,你既然要告银夏阁,可有什么证据啊?”刘力青虽然已经答应了李元宵要帮他,只是表面功夫还是得做做,免得落人口实。

    “大人你请看。”李元宵说着便将带来的袋子中的首饰交予捕快,捕快则呈递到刘力青面前,让他察看。

    “这是小人店里今年新出的首饰,那赵初夏的银夏阁中的首饰与这些如出一辙,不是抄袭我们店里的还能是什么!”

    “赵初夏,你可有什么要说的?”

    “大人,民女那些首饰确实都是自行画出来的。至于李老板的这些首饰,与民女店里的只是有些相似,根本谈不上是抄袭。何况,即便是一模一样,那也指不定就是银夏阁抄袭了玲珑阁啊!”

    “你这话什么意思?!我玲珑阁十多年的老店,难道还会抄袭你银夏阁的不成?!简直就是混账!”赵初夏话音刚落,李元宵就吹胡子瞪眼起来,一副跟赵初夏有深仇大恨的样子。

    “这样啊,那赵初夏你既然说店里首饰是你自己画的,可有什么证据啊?”刘力青摸了摸胡子,瞧着赵初夏问道。

    “这个民女自然是有图纸和草纸的。”

    “那你就拿出来啊!”李元宵心里得意极了,还好他叫人收买了银夏阁中的李书,这会子赵初夏的那些图纸早就到了他的手中,她怎么可能拿得出来。

    “只是,昨日的时候,那些图纸丢了……”

    “大人,这刁民很明显是在说谎nad2(图纸好好地怎么会丢掉呢?我看着刁民就是信口开河,根本就没有什么真凭实据,大人你快定她的罪!”李元宵不放过任何一个挤兑赵初夏的机会,他巴不得县令立即将她定罪打入大牢呢。

    “这是怎么回事?好好的图纸怎么会丢掉呢?”

    “这个……民女也不知道。可能是店里遭了贼吧。”

    在福叔还没有回来之前,赵初夏暂时不敢说是李书偷了图纸,若是到时李书来个打死不认账,那赵初夏说只会比没说更坏事。

    “你当然说不知道啦,因为这些首饰根本就不是你亲自画的。大人,事情已经很明显了,这赵初夏分明就是狡辩,她根本就拿不出真凭实据来!”

    “赵初夏,你一面说首饰是自己画的,一面又说图纸丢了,你这么说让我很为难啊。”

    “大人,民女所说的都是真的……”

    “不管真假也好,我要你拿出证据来。否则,我只能秉公办事,判你有罪了。”刘力青可一点都不给楚楚可怜的赵初夏面子,对她步步紧逼。

    “这……”赵初夏这会子倒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是眼睛不断朝门口瞄去,希望福叔赶紧过来为她解围。

    “李元宵,这次首饰抄袭,可给你造成损失了?”

    “那是当然了大人,本来玲珑阁每到年关都能赚到一千多两银子,可是今年呢,我们连一百两都没赚到,你说这损失大不大。”

    赵初夏忍不住翻了翻白眼,真想不到这李元宵脸皮这样厚,撒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若是说当年银夏阁还未开业时,他能赚那么多,赵初夏可能还是会信的。

    可是自从银夏阁来江夏镇之后,银夏阁的生意比玲珑阁好上数倍,不然李元宵也不会因为眼红隔三差五过来闹事,而银夏阁一年总共不过能赚个一千多两银子,年关的时候能赚个三四百两就不错了nad3(

    以李元宵玲珑阁如今的生意来看,他这个年关能赚个两三百两就算不错的了,他竟然还敢信口开河,说什么年关能赚一千多两,简直是荒谬之极!

    “赵初夏,你可还有什么要说的。”

    “大人,且不说我确实没有抄袭他们玲珑阁。退一万步说,就算我抄袭了,那大人也不能听他一面之词就断定玲珑阁损失多少啊!若是李老板非要说银夏阁必须赔偿的话,那么,大人请先查一下玲珑阁的账目再来决定该赔偿的数量。”

    赵初夏这话说得合情合理,对于她来说,现在只要是能拖延时间的办法就是好办法。

    如果刘力青真如自己所言去玲珑阁查账,那少则一两天,多则需要三五天,这就为赵初夏争取了一些时间。

    “嗯,赵初夏说得也有道理,那本案就先这样搁置,待我派人去查明玲珑阁的账目再说。”刘力青惊堂木一拍,谴赵初夏和李元宵等人退下。

    李元宵本还欲说些什么的,奈何刘力青根本就不给他机会,他也无可奈何,只好先退下,再找机会探探他的口风。

    赵初夏刚从衙门里出去,便见着樱儿迎面急匆匆地赶过来,原来她在银夏阁中左等右等不见赵初夏回去,心内实在着急,这不就锁了店门寻她来了。

    赵初夏将方才的情况大致讲给了樱儿听,樱儿口中立马骂骂咧咧,恨不得将李元宵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一遍过去。

    赵初夏心里何尝不是恨透了李元宵,只是她知道生气骂他也无用,倒不如想想法子解决问题来得重要一些,可是她在江夏镇可谓人生地不熟,更不用说认识一些有权有势的人。

    如今那些图纸如果找不回来,只怕这个被冤枉的罪名是落定了,赵初夏倒也不是怕赔李元宵几个钱,只是怕这事会破坏整个银夏阁声誉,对日后继续做生意产生影响。

    “福叔回去了没?”

    “还没呢,出去了半天都没个回音,也不知道事情怎么样了。”

    “今日银夏阁生意如何?”

    “哎,门可罗雀啊!我估计平时买首饰的那些人今天都怕这里看热闹来咯!”樱儿说着朝两边瞧了瞧,那些原本想围着她们俩看热闹的人吓得一溜烟躲开了。

    赵初夏本就无心于生意,听樱儿这么一说,就决定带着她去李书家找福叔,知道下情况好叫心里安心一些。

    两人匆匆忙忙赶路,不想在路上遇到前阵子一直说要给樱儿做媒的李婶,李婶还是老样子,逮着人就说个不停,也不管对方乐不乐意。

    两人之前还觉得李婶虽然有些烦人,但至少是一片好心,可是今日两人心情都十分沉闷烦躁,自然更没心思听她闲话里长,奈何这李婶也是相当不会看眼色之人,依旧说个不停。

    “哎呀,姑娘们,听说你们这两日遇到麻烦了啊?我说这个世道就是这样,什么事都有可能遇得到。对了,樱儿姑娘啊,前两日我跟你说的豆腐庄家的那个事啊,如今是办不成咯。我也是昨儿个才听庄夫人说,她儿子已经与别的姑娘订下婚约了,这不,又错过了不是。”

    李婶这话刚出口,赵初夏便瞧樱儿脸色一下子变得极为难看,赵初夏怕再呆下去只怕要发生不好的事情,赶紧出言阻止李婶继续说下去。

    “那个李婶,你也知道我们俩最近遇到了些麻烦,这不,我们正赶着去办事呢。我们就不和你多说了,先走了啊,有什么事以后再说哈。”

    赵初夏说完就拉着樱儿的胳膊赶紧走开了,顾不上李婶还在后头大声说着啥,赵初夏陪着樱儿走了一段路,见她始终绷着一张脸不说话,方想说些什么安慰她。

    就见樱儿一下子挣开她的手,大步朝前走开了去,饶是赵初夏在后头怎么追也追不上,赵初夏跟了两个拐角,渐渐不见了樱儿的踪影,这可叫她急坏了。

    “樱儿,你在哪儿啊?你可别吓我啊!”赵初夏大声叫唤着,附近除了她的回声之外,再没有其他声音。

    突然,赵初夏隐约听到街角传来哭声,她急忙过去看了一下,那个蹲在地上,把脸埋在双腿中的人不正是樱儿嘛!

    第五十九章:找回图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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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樱儿,别哭了啊。”赵初夏走过去,将樱儿的头抬起来放在自己的肩膀上,小声安慰着她。

    樱儿之所以会如此是有原因的,原来昨日她们在回住处的路上,偶然听到豆腐家庄夫人正在向巷子里另外一个媒婆打听有没有好的姑娘,说是要介绍给自己的儿子。

    今日,原本一直盯着樱儿不放的李婶竟说庄家公子已经说好了媳妇,这不明摆着就是嫌弃樱儿的缘故,而她们之所以前后变化那么大,除了李元宵之事外必定没有其他的原因。

    “呜呜,小姐,明明是那个李元宵不讲道理,事情又不关我们的事,她们凭什么这么对我们呀!”樱儿趴在赵初夏的肩膀上抽泣个不停。

    赵初夏心里心疼极了,她何尝不生气呢,而且她知道樱儿对庄家公子其实是一点意思都没有的,她之所以会如此伤心,不过是觉得没得到足够的尊重。

    乡村农里的百姓不是一向如此吗,即便现在李元宵的事情还没有定论,这些人也喜欢在背后话人长短,一副人云亦云的样子。

    如今这事刚闹出来,豆腐庄家的一杠将人打死,一副认定樱儿同赵初夏就是抄袭者的模样。

    “哎,我们自己心里清楚就行了,何必跟这些人一般见识呢。若是为他们生气,那也太不值得了。”

    “话虽然这么说,可是我心里好难受啊。想我们来到江夏镇之后,又没得罪人,待人也友善,为什么出了这么一点事他们就这般践踏我们,难道就因为我们是外地人,而且是弱女子吗?”

    “哎,女子势弱,这是不争的事实,我们即便是心有不甘,那也无可奈何啊。”

    赵初夏心中何尝不是有同感,可是这个世道就是如此,即便是有权有势的官宦女子也无法改变,更不用说她们两个弱小女子了nad1(

    而她每每思及此,能用来安慰自己的理由只有一个,那就是做人无愧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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