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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将一碟又一碟菜放在了桌子上,不一会整张桌子便摆满了,她这才转身出去。

    安然看着那满桌子菜,不仅用很疑惑的眼神看向楚曜,问道,“这么多菜,就我们两个人,你确定吃得完?”

    楚曜看着她,挑眉道,“你不是很能吃吗?”

    闻言,安然不仅摸了摸肚子,她虽然很能吃,但中午吃得太撑到现在还没怎么消化,这么多菜她是无论如何也吃不下的,看了看那满桌的菜,她很认真的道,“若是平时我当然可以解决掉,但今晚上不行。”

    “为什么?”楚曜看着她,也一脸认真的回道。

    安然不耐烦的招招手,转而大步走到桌前坐下,道,“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反正吃不下就是吃不下。”

    “哦。”楚曜淡淡的应了一声,也在她身旁坐下,偏头问道,“这王府里的菜,比起盛华楼的如何?”

    不知他问这句话是何意,安然有些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虽然这菜确实是很美味,色香味俱全,论起手艺与盛华楼的厨子不遑多让,但也不能让这人得意忘形,否则尾巴该翘上天了。

    “差远了。”安然夹起一块兔肉,有些言不由衷的道。

    闻言,楚曜眉头微蹙,沉声道,“那怎么行,竟然让未来的王妃吃着不满意,本王明天就将这王府里的厨子给撤了。”

    安然正在夹菜的手一顿,惊得差点掉在盘子里,转头用奇怪的眼神看了他一眼,不知道这男人又在发什么疯,好好的换什么厨子。

    “你脑子坏掉了?”安然有些狐疑的盯着他,伸手便要去探他额头。

    闻言,楚曜一向清清淡淡的面容浮起朵朵黑云,挡开她的手,盯着她的眼睛道,“脑子没坏。”

    “那你发什么神经?”安然哼了哼,继续吃着碗里的饭。

    只是身旁的人脸色越来越臭,安然一颗小心肝扑通扑通直跳,小心翼翼的转过头心虚的瞟了他一眼,她不仅努力回想自己刚刚说错了什么话;只是想了半天,也没发现有哪里不对劲啊,于是安然努力镇定自己的情绪,将背脊挺得很直,继续规矩的吃着碗里的饭。

    旁边女子细微的小动作,当然没能瞒过他的眼睛,当下不仅觉得有些好笑,这女人,时而清冷淡然,让人远而望之,时而娇憨可爱,让人忍不住想笑;只是这样的她究竟哪个才是真正的她?楚曜不仅在心底微微叹息了一声。

    那年见她对盛华楼的美食赞不绝口,当时并没有留意,然而却在不知不觉中记下了,于是便想问问这王府的膳食如何,如果不好的话,他便换掉厨子,派人去盛华楼学艺,做她喜欢吃的菜;没想到换而言之的却是这样一句话,实在让他又气又怒,不知如何是好。

    见身旁的人继续拿起碗筷若无其事的吃饭,好像那团黑气也消散了很多,安然这才稍微放下心来,转念一想,自己这叫个什么事儿啊;想她堂堂一国女皇,居然活在这男人的压榨下,左想右想她还是觉得有些悲愤,耸拉着脑袋继续扒拉着碗里的饭菜。

    楚曜看了她一眼,自是知道她心中所想,如黑曜石般的眼眸溢出点点笑意,伸手将菜给她挑到碗里,笑着道,“苦着张脸做什么,女人本来就比男人老的快,难道你想以后人老珠黄,皱纹爬上你的脸,半夜出来吓人不成?”

    闻言,安然立马就变了脸,从碗里抬起头瞪了他一眼,她可不想脸上长满小虫子一样的皱纹,看着得多吓人。

    “别瞪我,在瞪眼珠子都掉出来了。”楚曜默默鼻子,一脸无辜的继续吃饭。

    安然白了他一眼,想着一天到晚都被他占便宜,自己还无法反抗,不由得心底那股悲愤又涌上来了,有气无力的吃着碗里的饭,这才哼了哼道,“就知道欺负我。”

    楚曜笑看着她,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挑眉道,“别人想要我欺负,本王还不屑一顾呢。”

    闻言,安然站起身一拍桌子,瞪着他道,“那是有受虐的倾向,本姑娘没那癖好。”

    登时间,整个饭桌颤了颤,楚曜盯着她,眉开眼笑的道,“你没觉得是种殊荣?”

    是个屁殊荣,安然本想回他,然而这个屁字实在是不雅,想了想,还是觉得不理他,干脆坐下身继续吃饭。

    只是没一会儿,她便觉得有些饱了,抬头望了望窗外,不过才吃饭的这会儿时间,外面天色就已经黑了,然而屋内灯火明亮,与之形成鲜明的对比。

    似乎想到什么,安然秀眉微蹙,今晚若是不回去,银尘肯定是会担心的,说不定还会来这王府找她,然而她又该怎么跟他解释呢;虽然从小便和他情谊深厚,两人之间更是无话不谈,可是和楚曜的事毕竟没有告诉过他,想了想,安然还是决定要先回去告诉他一声,免得让他为自己担忧。 ...

    (

    “我等下要先回去一趟,然后晚上再过来陪你。”安然看向身旁的男子,淡淡的道。

    “现在不就是晚上吗?”楚曜抬头看了看窗外,嘀咕道。

    闻言,安然白了他一眼,这男人是听不懂她说话吗,瞪着他道,“我有事。”

    “什么事非要现在回去不可,明日还不是一样。”楚曜转过头盯着她,语气幽幽的道。

    “那不一样。”安然看着他,继续道,“我有一个朋友,若是没见到我回来,肯定会担心的,我要回去给他说一声。”

    她和银尘是朋友吗?不,比朋友情谊更加深厚,比知己更加相互了解,比之亲人又多了些生死相依,那些痛苦的过往若是没有他,恐怕就不会有今天的秦安然;想到此,她不仅微微一笑,银尘之于她不像楚曜那般,能让她感到女子该有的幸福甜蜜,也不像清风那般,存在于朋友间的情谊和君臣之别,他们之间的感情仿佛更像是一条细长的河流,虽然不斑澜壮阔但却源远流长。

    朋友么?怕是那人吧,安然些微的情绪变化自然没能逃过楚曜的眼睛,想起那日在大街上他们亲密无间的动作,他不仅心里有些不是滋味;银尘智谋出众,当年费尽心思助她登上帝位,至此便消失了三年,无影无踪,好似天下都再也寻不到这个人,然而只有楚曜知道,他的武功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若是想隐藏踪迹,于他来说是件很容易的事。

    只是他那般有绝世风采的男人,又岂会甘为女子裙下之臣,想到此她不仅看向安然,当年她回来的时候,彼时也不过才十三四岁的年纪;更何况秦诚在位之时,她一个弱女子手中并无任何权利,即便才华再出众,他们又是怎么走到一起的呢?

    楚曜越想越觉得疑惑,只觉得面前的女子像一个解不开的迷一般,身上笼罩着团团云雾,让他越发的感到好奇;然而即便心里有重重谜团,但他知道从一开始自己就明白她不是个普通女子,既然这辈子注定爱上她,那其它的他也不会去在意,反正自始至终他喜欢的只是她这个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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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56有没有良心 夏瑾玉

    (安然等了半天也没有得到回应,不仅抬头看了身旁的男子一眼,但见他神情迷惘,似乎正在想着什么,当下便推了他一把,道,“你吭个声。”

    闻言,楚曜这才回过神来,转头笑看着她,淡淡的道,“你晚上真的还会再过来?”

    他知道她与别的女子不同,若是答应了自然是会信守承诺,然而他却有些害怕,如果是别人他不会有这种感觉,只因那个人风采太过出众,给他的感觉太强烈,他们之间的情谊也非同一般;想到此楚曜不仅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吃惊,从什么时候起自己也有了这种情绪,竟然会害怕?

    “嗯,既然我答应你了,便不会不信守承诺。”安然盯着他的眼睛,笑着道。

    “若是你不放心,便让篱落去传话吧。”楚曜看着她,眉目间温柔缱倦。

    “反正是让他知道你平安无事,你去和篱落去又有何妨?”楚曜声音温润,盯着她的眼睛继续道。

    闻言,安然不仅看向身前的男子,但见他眉目如画,温柔的神情让人心颤,语气也带着些期望,她不仅心下一片柔软,这样的他,她好像从未见过;似乎不再是那个高雅从容,清淡如水的男子,而是面对着自己喜欢的女子,变得有血有肉,有情感的人。

    见她没有反应,楚曜不仅再次道,“听到了没?就让篱落去。”

    看着他一脸期望的表情,安然竟有些不忍拒绝,想了想也觉得他说的可行,只要让银尘知道她平安无事不就行了么;总归他是担心她的安危,虽然如今的自己已不再是当年那个小女孩,处处需要他保护,可是他还是难免会担心。

    “好。”安然淡淡的道,转过头看向楚曜,道,“那你让她进来,我有话要说。”

    闻言,楚曜不由得面上一喜,俊美的脸上绽开一抹绚烂至极的笑容,当下便朝着门外,大声道,“篱落。”

    话音刚落,便听见女子冷淡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恭敬的道,“王爷。”

    “进来。”楚曜吩咐道。

    房门被轻轻推开,篱落款步走了进来,身姿曼妙,站定在他身前,低头道,“王爷有何事吩咐?”

    楚曜转头盯着安然,笑着道,“你有什么话快说吧。”

    说着,便站起身要往门外走去,安然连忙伸手拉住他,淡淡的道,“不是你要我陪着你的么,怎么自己倒先走了?”

    楚曜低头看着她抓着自己衣服的皓白手腕,不由得温柔一笑,她自然是知道自己的身份的,然而却肯让他留下来,是已经打算对他敞开心扉了吗?毕竟她和银尘住的地方非常隐蔽,没有人知道,若是因此暴露了身份,恐怕会引火上身。

    “好。”楚曜笑了笑,便继续坐到她身边。

    安然这才转过头,盯着站在桌前的篱落,淡淡的道,“你帮我去万花楼找一个人,住在二楼最里面的房间,告诉他我今晚有事,就不回来了,叫他切莫担心。”

    篱落点点头,面上没有什么情绪,抬头看着她道,“姑娘可还有话说?”

    “没有了,你告诉他便是。”安然笑了笑,转而继续道,“你早去早回吧。”

    篱落低头应道,“奴婢这就去。”

    话完,便转身离开了房间,安然抬头看了看窗外,只见一个窈窕的身影动作轻盈的飞身而起,不过眨眼的功夫,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安然不仅叹了口气,望着楚曜道,“果然是你调教出来的,这一身轻功怕是没有几个人赶得上的。”

    “她的轻功确实不错,当初和玄木比武,胜就胜在轻功技高一筹。”楚曜笑看着安然,温柔的道。

    “玄木是谁?不会又是你同情心泛滥,在大街上骗到府里来的吧?”安然转头盯着他,有些疑惑的道。

    楚曜看着她笑着摇摇头,解释道,“玄木是我在十岁那年,雍亲王赐予府上的,可以说这十几年来我和他是一起长大。”

    “难道他的武功也是你教的?”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安然不仅抬眸问向身旁的男子,眼里有些微的惊诧。

    “嗯。”楚曜淡淡的应了一声,虽然当年他不过才十岁的年纪,然而武功在同龄人中,已是比他们任何人都要出类拔萃,这样想想也便觉得不奇怪。

    闻言,安然不仅在心里赞叹了一声,果然是东楚百姓眼中的神话,十岁那年虽然她的武功也很高,然而那不过是为了自己能够活着,便没日没夜的练武,只因不想被别人踩着尸体往上爬;然而他贵为一国皇子,身份尊贵,萧皇后又正值盛宠,不可谓不养尊处优,武功却能达到如此地步,实在是让人望而生叹;如今单凭篱落如今的一身武功,便能想象出他当年的武功有多高。

    想了想,安然不仅抬头看向楚曜,道,“若是不论轻功的话,篱落和玄木岂不是胜负难分?”

    闻言,楚曜摇摇头,道,“篱落虽然身姿轻盈,轻功极好,但出招时的动作并不凌厉,与之玄木相比,少了一份狠辣,若是真打起来,怕是玄木要占上风。”

    “哦。”安然淡淡的应了声,便放下碗筷,一手支着下巴,有些无聊的看着窗外。

    感觉到身旁传来一道专注的目光,她不仅面上闪过一丝不自然,连忙抬手擦了擦脸,望着楚曜,道,“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么?”

    “没有。”楚曜笑着摇摇头,目光仍然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那你这么盯着我做什么?”安然横了他一眼,便不再理他,继续转过头看着窗外的景色。

    “只是觉得怎么看也看不够似的,便不由自主的想多看两眼。”楚曜眉眼温柔,盯着安然微笑道。

    闻言,安然脸上一阵火烧,转过头望着身前的男子,瞪着他道,“别这么直勾勾的盯着我,再看小心我把你两只眼珠子给挖出来。”说着,还用两只手凶狠的比划着动作。

    “咳咳咳。”见她此番动作,楚曜脸黑了黑,俊美的脸上浮起朵朵乌云,本来温馨的场面被她搞得完全没了气氛;他实在很想把那女人的脑袋瓜给搬开,看看里面到底装的什么。

    见他一直咳个不停,安然不仅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转而非常好心的帮他拍着背,一边拍一边叮嘱道,“小心点,就我们两个,吃饭又没人和你抢。”

    闻言,楚曜咳得更凶了,一张如诗似画的容颜憋得通红,转过头盯着面前的女子,愤愤的道,“本王不是被噎着了。”

    安然眨眨眼,一双美眸似乎隐藏着点点笑意,故意伸出一只手探在他额头,呐呐的道,“刚刚还好好的,也没见发烧啊?”

    “该死的女人。”楚曜低低咒骂了一声,那双如黑曜石般的眼眸不再像平日里那般温和,而是涌上淡淡的怒意。

    原来他也会有这么可爱的时候,安然忍不住在心里偷笑,看惯了他平日里一派高雅从容的模样,如今这个样子倒是出乎意料的让人想笑,估计也只有她敢这样当着他的面取笑他了吧。

    ...

    (只是正在心里偷笑的安然,猝不及防的跌入一个温暖的怀抱,男子带着青草的泥土气息扑面而来,柔软的唇覆上她的唇瓣,带着些点点的怒意,在她的唇上轻轻啃咬。

    安然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愣怔了一瞬,一时间竟有些没有反应过来,随即不由得在心里反思一番,她是不是有点太得意忘形了;虽然这个男人对着她经常都是一副温柔如水的模样,但她怎么忘了,面前的人可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骨子里那抹征战沙场,傲视天下的英勇风姿却是被他隐藏在温润的外表下的;世人都道七王爷温润如玉,风度翩翩,是这帝京城无数闺阁女儿梦中的情郎,却不知只有安然才知道,世人都被他那副好看的皮囊给蒙蔽了,面前这人就是一泼皮无赖,有时候恨得她牙痒痒的。

    “楚曜,你放开我。”安然一双美眸瞪着他,恨恨的道,这人要不要一天到晚没事就占她便宜?

    “不放,谁叫你刚刚故意惹我生气来着。”楚曜吻着她,有些含糊不清的道。

    “再不放,别怪我不客气了啊。”安然瞅着他,作势就要朝着他胯下踢出一脚。

    不过面前的人身姿敏捷,动作比她还快,轻巧的便避过了她这一击,转而,男子一脸郁闷的盯着她,幽幽的道,“你这女人,到底还有没有良心?”

    安然双手环抱于胸前,一脸得意,笑眯眯的道,“没有。”

    闻言,楚曜俊美无俦的一张脸变幻莫测,一会儿黑一会儿青一会儿白,竟是说不出的诡异多姿;安然彻底无视他,径直走向墙壁上那张书柜,反正吃完饭也没事干,倒不如找本书来看,反正今天睡了一下午,她现在也没有丝毫睡意。

    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不用回头用脚趾头想她也猜得出来那人是谁,当下头也不回的道,“你怎么这么阴魂不散,就不能离着我远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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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57鸠占鹊巢? 夏瑾玉

    (安然双手环抱于胸前,一脸得意,笑眯眯的道,“没有。”

    闻言,楚曜俊美无俦的一张脸变幻莫测,一会儿黑一会儿青一会儿白,竟是说不出的诡异多姿;安然彻底无视他,径直走向墙壁上那张书柜,反正吃完饭也没事干,倒不如找本书看看,反正今天睡了一下午,她现在也没有丝毫睡意。

    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不用回头用脚趾头想她也猜得出来那人是谁,当下头也不回的道,“你怎么这么阴魂不散,就不能离着我远点么?”

    “不能。”楚曜幽幽的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一双手便攀附在了她腰间。

    饶是安然再镇定,这下也无心看书了,当下便转过头盯着他,挑眉道,“你没事可做?”

    楚曜看着她,眉开眼笑的道,“有,但是看着你就不想做了。”

    闻言,安然放下手中的书,转身便朝门外走去,头也不回的道,“那行,我现在就走,这下你不看着我,总该做事了吧?”

    “别啊。”楚曜连忙伸手抓住她,有些郁闷的道,“我不缠着你总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安然看着他点点头,笑眯眯的道。

    闻言,楚曜无比怨愤的看了她一眼,这才慢悠悠的朝着书桌走去,处理他那一堆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函件。

    安然这才转过身继续看那本刚刚放下去的书,只觉得书里面的内容很是新鲜,所讲的故事前所未有,是她从来听都没有听过的,奇闻趣事妙趣横生,里面的小人图画得栩栩如生,惟妙惟肖。

    一本书看完她又拿起另一本,仿佛走进了波澜壮阔的大海,万千知识包围着她,透过眼前的书本,她好像看到了连绵起伏的高山,红如莲花喷薄的落日,一望无际的青青草原;世间万物应有尽有,包罗万象,仿佛大千世界尽呈于眼前,让她的心也跟着辽阔起来。

    时间渐渐流逝,外面天色越来越晚,偶有风吹树叶的沙沙声,屋子里昏暗的灯火静静摇曳着,在纱窗上投映着两个小小的人影,显得温馨而静谧;楚曜从那堆密函里抬起头,看着书柜前静静而立的女子,眉目温柔,唇边不由得浮起一抹笑意。

    直到过了很久,安然才从书本上抬起头,摸了摸有些酸痛的脖子,这才抬眼向外面看去,只见一轮皓月高高的悬挂在天边,月晕柔和;点点清辉透过窗户倾泻了一地,正好映照在男子温润如玉的脸庞,从这个角度看去,竟有些淡淡的不真实,安然一时间不仅呆了呆。ww

    “我有这么好看?竟让你一直盯着我。”楚曜放下手中的笔,笑着抬起头道。

    闻言,安然这才回过神来,抬眸瞪了他一眼,这人要不要这么自恋,不过不得不承认自己刚刚那一刻确实是被他那张俊脸给迷得晃了心神;哪有男人长得这么好看的,这样想着她不仅在心里嘀咕了一声,同时也在心里狠狠鄙视了自己一把,竟然这么没用,被这男人的外貌给勾了魂去。

    “以前倒没发觉自己长了这样一副容貌有什么好,现在想来能让你看得着迷,也是件不错的事。”楚曜看着她一脸懊恼的模样,不由得觉着好笑。

    “我什么时候看你看得着迷了,刚刚我那是在想事情,想事情知道吗!”安然白了他一眼,努力的为自己辩解,打死她也不会承认,自己被一个男人的外貌给看得入了神,那说出去得多丢脸,清风不笑死她才怪。

    “是吗?有人想事情一直盯着人看?”楚曜看着她哼了哼,明显的一脸不信。

    “本姑娘从小就有个习惯,那就是想事情的时候必定会全神贯注的盯着人看,才能想得出来,明白吗你?”安然脸不红心不跳,再次理直气壮的为自己辩解道。

    “那你这癖好还真奇怪。”楚曜讥诮的看了她一眼,话语中的嘲讽意味不言而喻,这女人承认自己是因为他而走神会死的吗?

    一时间,安然怒了,瞪着他道,“你那是什么眼神?”

    “什么眼神?难道你自己看不出来?”楚曜哼了哼道,看向她的眼神更加鄙视。

    闻言,安然不仅一下子火冒三丈,“嚯”的一下将手中的书放在书架上,大步走上前,柳眉倒竖的道,“楚曜,你给我出去!”

    见她一副怒发冲冠的模样,楚曜知道这女人生气了,看来自己不该招惹她,这下看来是不能留在这里了,想了想他还是觉得眼下有必要讨得美人欢笑;不然晚上苦的可是他了,当下便有些抑郁的摸摸鼻子,软了口气道,“这大晚上的,难道你就忍心让我出去受一夜风吹露宿?”

    “忍心,怎么不忍心,本姑娘向来很会替人着想,你不是皮糙肉厚吗?那还怕什么。”

    安然上前两步,一手搭在他的肩膀,一手搂着他的腰,盯着面前的男子温柔的道,笑得很是妖娆妩媚,让一旁的楚曜竟起了满身鸡皮疙瘩;这女人他还是喜欢她清清冷冷的模样,突然之间像变了一个人似的,饶是他常年征战沙场,镇定自若,这时间也有些接受不了。

    “不了,外面天寒地冻,哪有屋子里舒服。”楚曜目不转睛的继续盯着面前那堆函件,坐怀不乱的道。

    “王爷身份尊贵,小女子只是一介平民,怎敢与之所处同一间房?”安然笑得很是温柔,眼波流转间媚态横生,伸手圈住他的脖颈,柔若无骨的身子倒在他怀里,轻轻的在他耳边吐气如兰。

    楚曜低头,只见怀里的女子妩媚妖娆,竟是说不出的魅惑人心,不由得心神晃荡,轻轻的在她唇上落下一吻,微笑道,“你若是再这么引诱我,可别怪我待会儿真的会把持不住。”

    闻言,安然脸色一变,身子歪了歪,便直挺挺的从他身上站了起来,这男人发起疯来可不是她能控制得了的,想起前两次她还是觉得少惹微妙。

    楚曜看着她一连串的动作,如诗似画的容颜上不仅绽开一抹笑容,灼灼其华,月色打在他脸上,显得梦幻而不似凡人,更是衬得面前的男子美如冠玉;他低低的笑声自唇边溢出,邪气而又蛊惑,竟是说不出的好听。

    看着他如朗月般的笑容,安然不由得一阵心跳加速,不得不承认这男人长得确实很好看;特别是他的笑容,仿佛有魔力般,璀璨得让人移不开眼,清淡时,让人雾里看花,温柔时,让人心醉神迷。

    “还不走?”安然看着面前的男子,挑眉道。

    楚曜仿若未闻,悠悠的靠在椅背上,那双好看的黑眸带着笑意,正好映照着夜空中的点点繁星,璀璨得让人眼前一亮。

    “本姑娘要熄灯就寝了,叫你出去,没听清?”见他一副雷打不动的模样,显然是没有自己该走的意识,安然硬是从牙缝里挤出来这句话。

    闻言,楚曜眉毛一挑,这是明显的在下逐客令了,可是他今晚还不想走,那可怎么办呢?

    “我舍不得你,怎么办?”楚曜盯着面前的女子,温润的声音情意绵绵,仿佛含了无限柔情。

    “有什么舍不得的,不就一晚上见不着吗 ...

    (,快点走。”安然有些无奈的翻了翻白眼,连忙催促道。

    “我的房间都被你霸占了,现在让我睡哪儿去?”楚曜一眨不眨的盯着她,语气温柔,微笑道。

    闻言,安然的老脸难得不好意思的红了红,左右看了看,好像自己有点鸠占鹊巢的意思,不仅霸占了整间房还把主人往外赶,是不是太不厚道了?

    想了想,她不仅秀眉微蹙,抬眸看向面前的男子,愁道,“那怎么办?”

    闻言,楚曜面上一喜,笑眯眯的道,“这好办,和你住一起就是了。”

    “那怎么行,你一个大男人和我睡一间房,若是传出去,我的名声岂不就毁了。”闻言,安然瞪着面前笑得一脸不怀好意的人,横眉怒目的道。

    见她此番模样,楚曜眉毛挑了挑,想起她方才的妩媚多姿,不仅在心里叹道,果然温柔是一时的,凶悍是永久的。

    “只睡一间房,又不睡一张床,你着什么急?”楚曜抬眸看了她一眼,语气幽幽。

    “睡一张床和一间房有区别吗?”安然瞪着他,神色间有些郁闷。

    “那既然没啥区别,不如我们就睡一张床吧?”楚曜看着她,眉开眼笑的道。

    今晚无论如何他都要争取到和美人共睡一榻的机会,否则以后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好啊。”安然笑眯眯的看着他,语气很是温柔,正当楚曜预感不好的时候,果然下一秒,便见她动作极为快速的伸出一只脚,愤愤的道,“你去死吧!”

    幸而楚曜闪得快,长腿一扫,整个身子便飞离了原来坐着的位置,气定神闲的站在窗前,但额头上还是冒出了一层细细密密的冷汗;他怎么忽略了,这女人和一般的女子不同,不仅会武而且身手非同一般,方才若不是他闪得快只怕这一脚便要生生受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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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58你和猪一样 夏瑾玉

    (“身手挺快的啊!”安然双手环抱于胸前,挑眉道。

    “比起你,快那么一点点。”楚曜眨眨眼,眉开眼笑的道,显然刚刚那一脚并没有对他造成丝毫影响。

    见着他此番依旧气定神闲的模样,安然还是忍不住调笑道,“早知道你会躲,方才我只是吓吓你。”

    闻言,楚曜嘴角抖了抖,一向完美无瑕的脸现出龟裂的痕迹,这女人明知道他会躲,刚刚那一脚怕是用了十成十的力气吧,这还叫吓吓?那要是真动起手来,谁敢和她与之抗衡?

    看他站立在哪里,脸上一副郁闷的神情,安然笑了笑,道,“你今晚是不打算出这门了?”

    “嗯。”楚曜淡淡的应道,说完还看向她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似乎今晚铁了心,任她如何赶也赶不走。

    “你不在乎你王爷的名声,若是传出去了,我脸往哪搁?”安然哼了哼,似乎极为恼火。

    “你的名声不早就没了,还担心什么。”楚曜看着她微微一笑,揶揄道。

    闻言,安然再次瞪了瞪他,还不是拜你所赐,想了想,她不仅心生一计,望着他挑眉道,“那好,除非你睡地板。”说完目光还向地面上看了看。

    那年在阳城,她可是睡了整整三天的地板,让他睡一晚,这样看来还算便宜了这家伙。

    “好。”楚曜微笑道,俊美的脸庞容光照人,似乎心情十分愉悦。

    见她此番表情,安然不仅有些奇怪的盯了他一眼,这人脑子是不是坏掉了?让他睡地板都还这么高兴。

    抬眸看了看窗外,只见夜空中满天繁星,皓月当空,外面安静的只能听到风声,似乎整个天地都沉浸在这片夜色里;安然不仅想起了昨日在万花楼后面的庭院,也是这般美丽的景色,她一身男装,斯文有礼,和齐晔对坐在一起,举杯畅饮;头顶是一轮高悬的明月,夜风清凉,虽然两人都对彼此有所保留,但天地间一派清风,偶有酒香四溢,竟是说不出的身心舒畅。

    不过是片刻的功夫,她便转过头,走向一旁站着的男子笑着道,“你还不去打你的地铺?”

    闻言,一向从容镇定的男子,脸上现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有些无奈的摊摊手,笑道,“我不会。ww”

    “不会?这么简单都不会,你脑子里装的是豆腐渣吗?”安然用看猪一样的眼光盯着他,这男人平时行军打仗,竟然连打地铺都不会;只是她却忘了,楚曜身份尊贵,不同于常人,自然是随身都带着侍从,这铺床的事他堂堂一个王爷又怎会知道。

    “那我和你睡一张床,不就用不着打地铺了?反正我也不会,你应该也不会吧。”楚曜眉眼弯弯,一脸期待的看着她。

    “做你的大头梦。”闻言,安然柳眉倒竖,狠狠的盯了他一眼,这才转过身去将床上的棉被抱出来,动作熟练的铺在地上,再从里面拿出来一个枕头,甩在了铺好的棉被上。

    做完这一切,她才满意的拍拍手,转过头瞪着楚曜道,“铺好了,你滚去睡吧。”

    “哦。”楚曜淡淡的应了一声,看着她的眸光若有所思,心里却在奇怪依她的身份,又怎会这么熟练的做这些事。

    说完,她便洗漱了一番,挑熄了灯火,瞬间整个屋子一片黑暗,唯有淡淡的月光照映了进来,安然这才走向床脱掉了鞋袜,舒舒服服的躺在了床上。

    只是下午睡得太久,这会儿即便躺在床上她也没有丝毫睡意,只能无聊的翻过去滚过来,房间突然安静得诡异,似乎静得连一根针掉地的声音都能清楚的听见。

    “楚曜?”安然不确定的喊了一声,这男人不是刚刚还在的吗,怎么这会儿一点声音也没有。

    “嗯。”楚曜淡淡的应了一声,声音虽轻但却让她感到安心,若不是他发出的这点声音,安然差点就以为这房间只有她一个人,想了想,她不仅有些疑惑,他睡觉都是这么安静的吗?

    “你睡觉怎么像个死人一样,半点声音都没有?”安然偏了偏头,侧着脸问道。

    “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睡得跟猪没什么区别,吵死人了。”

    黑暗的房间里,安然虽然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但也能想像出他那鄙夷的眼神,虽然她承认自己睡觉是有那么点不规矩,但也不能和猪相提并论吧;想了想她不仅有些郁闷,便气呼呼的翻了个身,转过去不再理他。

    像是感受到她似乎生气了一般,男子如黑曜石般的眼眸流露出点点笑意,眸光看向床上女子的背影,唇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夜色渐深,月光透过柳梢头,屋中一派安宁静谧,安然却是怎么也睡不着,无聊的翻了个身,只得没骨气的再次喊了一声,“楚曜。”

    “嗯。”声音淡淡,轻得几乎细不可闻。

    安然竖着耳朵,眸光在黑夜中亮晶晶的,道,“你还没睡?”

    “睡不着。”

    “为什么?”安然有些疑惑,她是因为睡了一下午,现在才睡不着,这家伙进宫待了那么久,回来又处理了一堆高的函件,这下又怎么睡不着。

    “因为你不让我和你一起睡。”

    楚曜幽幽的声音传来,好像真是因为这事儿才睡不着,躺在床上的安然不仅扑哧一笑,有他这样回答的吗?

    “你不是说我睡得跟猪没什么区别吗,和我睡一起就不怕吵了你?”安然将头枕在一边,似乎很好奇他接下来的回答。

    “反正和你睡一间房你也会吵到我,左右倒不如和你睡一张床。”楚曜悠悠的道,声音里却多了一分笑意。

    闻言,安然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就知道这男人说话没心没肺,自己今晚上还三番两次的往枪口上撞。

    想了想,她还是觉得和这黑心肝的生气倒是和自己过不去,当下便凉凉的道,“那既然你嫌我吵,干嘛还要死皮赖脸的和我睡一间房,王府这么大,就不会自己找块地儿?”

    一时间屋中静了下来,安然等了半天都没有得到他的回应,就在她以为楚曜不会开口的时候,却听见他悠悠的声音传来,“这么大一间屋子,你想独占,偏不如你的意。”

    闻言,安然气得差点背过气去,一个鲤鱼打挺就从床上直直地坐了起来,瞪着他道,“你这黑心黑肝,没心没肺的小气鬼,你王府这么大,我占间房又怎么了?”

    “看在我们俩那什么什么的关系上,没收你房费都不错了,你还好意思说。”

    只是他话还没有说完,安然便一个枕头给扔了过去,怒气冲冲的道,“我什么时候和你那什么什么的关系了?”

    黑夜中,楚曜一脸笑意,挑眉道,“我们什么时候不是那什么什么的关系了?”

    “你去死!”安然咬牙切齿的道,说着还把另一个枕头给扔了过去。

    楚曜一双黑眸璀璨得如同夜空中的星子,笑着接过手中的枕头,悠悠的道,“却之不恭。”

    看着他笑 ...

    (得一脸得意,安然也懒得再搭理他,再这样折腾下去估计被气死的那个人只能是自己,这男人果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本来以为见他一副温柔如水深情款款的模样,还以为转了性子,没想到还是能将她气得七窍生烟。

    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她便睡着了,房间里传出她细微的呼吸声,楚曜无声的笑了笑,掀开被子从地上起来,动作极轻的和她睡在一起,生怕惊扰了她一般,伸手将面前的女子抱在怀里,这才满意的闭上眼睛。

    这一晚,安然睡得极为规矩,没再像以前一样乱踢被子,只觉得仿佛置身于花丛中,身周被一簇簇花瓣包围,竟是说不出的感到温暖。

    第二日清晨,东方欲晓,天光破开了一抹鱼肚白,黎明的微光渐渐的从地平线上升起。

    安然缓缓的睁开了双眼,如羽翼般长长的睫毛在她眼睑下投映出一抹暗影,那双美眸似乎还带着惺忪睡意,只是在看清了自己身旁躺着的人时,整个人硬生生的打了个激灵,脑子也一下子清醒过来。

    只见身旁的男子肌肤白皙,眉目如画,清清淡淡的容颜上双眸紧闭,似乎还带着满足的笑意,长长的墨发披散在雪白的肩头;脖颈处皓白如雪,身上穿着薄薄的单衣,紧紧的贴在他完美健硕的身躯上,仿佛可以透过那抹单薄的里衣清楚的看到里面。

    饶是从小见过不少美男的安然这下也淡定不起来了,脸颊虽然有些微微发烫,但她还是坐在他身旁,仔细端详着他的脸;看着他皓白如雪的肌肤,忍不住用手轻轻戳了戳,心下不仅感叹这么好的皮肤连她身为女子都有些自愧不如,这男人平时行军打仗,难道都不晒黑的吗?

    想了想,她不仅抬眸向下看去,目光在见着他敞开的胸膛微微起伏,一时间脸红到了脖子跟,连忙转过头去,随即又暗叹了一声自己太没用,他不是还没醒吗?自己多看两眼怕什么,想到此她便回头继续大着胆子瞄着身前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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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59厚颜无耻! 夏瑾玉

    (正当她看得入神的时候,楚曜倏地睁开了双眼,那双好看的眸子一派清明,哪有刚刚睡醒的惺忪模样?

    安然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一时间不仅双颊红如火烧,但见他一脸似笑非笑,她连忙转过头,心里却是将他的祖宗十八代全都伺候了一遍,估摸着这男人早就醒来了,只是故意闭着眼不让她发现;想起方才的行为,她现在直想找个地洞钻进去,有哪个女子像她那般直勾勾的眼神盯着男子看。

    “你一直盯着我看?”楚曜一手支着头,看着她眉开眼笑的道,姿势说不出的引人遐想。

    “少臭美,你哪知眼睛见着我一直盯着你看了?”安然转过头瞪了他一眼,红着脸道。

    “两只眼睛都看到了。”楚曜眉眼弯弯,凑近她笑道,“你没发觉你今天有什么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安然愣了愣,抬眸问向身旁的男子。

    楚曜看着她一脸似笑非笑,摇摇头道,“脸红得跟个什么似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对你做了什么。”

    “你给我滚!”安然这才反应过来,随即飞起一脚就踢了出去。

    只是奈何楚曜的身手实在是太过于高明,身子一翻,便跳到了地面,看着她直摇头,“你这个样子,恐怕除了我没人敢要你。”

    “谁稀罕你要。”安然瞪了他一眼,有些气急败坏的道。

    看着他薄薄的里衣紧紧的贴在如玉的肌肤上,男性特有的魅力若隐若现,偏偏有人还浑然不觉,故意站在她面前一副趾高气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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